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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冒牌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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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冒牌貨24

【001你怎麽不說話?】

從餐廳回來後, 江清辭洗完澡,香噴噴地趴在自己的床上,故意在腦海裏逗001。

001:【……我沒有不說話。】

【哼,我還不了解你嗎?】江清辭是一點也不相信001的話, 翹著嘴角道:【你一定是覺得我完成不了像今晚那麽困難的任務, 現在看到我居然完成了, 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看錯了而已。】

身後翹起的兩條小腿晃來晃去, 猶如貓咪正得意地掃著尾巴。

就在不久前,今晚江清辭的任務,就判定成功了。

001:【……我沒有。】

【我沒有看錯你。】

001機械的聲音中,竟仿佛帶著一絲沈悶。

如果它覺得江清辭完成不了任務, 早在最開始, 它就不會選擇綁定江清辭成為自己的宿主。

它綁定江清辭, 自然是相信江清辭能夠完美完成任務。

可無論它再怎麽使用代碼進行運算, 也算不出,當它真的看到江清辭完成任務時的奇怪感覺。

它沈思了許久, 才終於找出了原因所在:

【……你做任務的方式,用力過猛了,原劇情裏, 江清辭這個角色,沒有和任何一個角色接吻過。】

【啊?】江清辭身後晃著的腿一停,像是有些驚訝。

001本以為他聽進去了,可江清辭驚訝了一會, 卻是道:【那原劇情的江清辭好笨呀。】

【兢兢業業了大半本書,居然連接吻都沒有嗎?那他還勾引人勾引那麽多次, 都勾引到哪裏去了?】

001:【……】

【畢竟只是暫時冒充了真正萬人迷身份的劣質萬人迷,那些優質股當然不能太輕易就被他勾引……】

江清辭:【那就說明, 我比原劇情還厲害,對不對?】

少年的聲音裏,滿是炫耀。

001:【……厲害?】

【那當然了,要不是我比較厲害,你找我來扮演什麽呀?】江清辭給自己順了個完美的邏輯,【難道不是因為我比較厲害嗎?】

001:【……】

【快說我厲害!】江清辭幾乎是在胡攪蠻纏。

可在他的胡攪蠻纏下,001只沈默了片刻,【……厲害。】

這一刻,001忽地生出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仿佛無論是多麽奇怪的歪理,只要是從江清辭口中說出的,就該是對的。

完完全全,毋庸置疑的正確。

江清辭雖然不知道001在想什麽,但聽到001真的說自己厲害,他便開心地又晃起了腳來,重新將視線放回到自己手上的東西。

那竟是一本支票本!

支票本幾乎是全新的,只有第一頁第二頁填了金額,分別是一千萬和兩百萬,一千萬,正是之前在會所裏那五個吻的報酬。

多出的兩百萬,則屬於今晚在餐廳的吻。

晚餐過後陸執便將這本支票本送給了江清辭,告知他第二天就能去銀行把錢存入卡中。

而至於餘下的空白支票,則隨便江清辭怎麽填。

“但是,寶寶往空白支票上填完金額,不要忘記了,給我獎勵。”陸執微微彎下腰,寬大手掌揉過江清辭腦後的軟發,簡簡單單的動作,卻是凸顯出了他濃郁的占有欲。

“一個吻兩百萬,永不降價。”

想到這裏,江清辭已是眼冒星星。

【001,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把陸執親破產?】江清辭滿懷期望地在腦海中問道。

【如果你打算這麽做,恐怕至少得跟他親幾千次。】

001冷酷地打消了江清辭的意圖。

聞言,江清辭嚇得到處晃著的腿都僵住了。

親、親幾千次?

他會被親禿嚕皮吧?

每每和陸執接吻,江清辭都感覺自己像是要被吃掉了一樣,因此雖然這是個賺錢的好辦法,他也不想總是和陸執接吻。

江清辭當即便打消了在空白支票上填上好多錢的念頭,把手中的支票本,放進了床頭櫃,決定第二天就去銀行把支票兌現。

想到這,他便開心地哼起歌來。

謝嶼池剛洗過澡,從浴室裏出來,就聽到了江清辭愉快的哼歌聲。

想到他是為了什麽而開心,謝嶼池的心就猶如被攥住了一般,生出一陣針紮一般的刺痛。

他緩緩走到了江清辭床邊,江清辭卻正邊哼著歌,邊玩手機小游戲,根本沒察覺到他的到來。

細白的小腿向後翹起,在空中一晃一晃。

忽然,那哼歌聲變了調,變調作貓咪般的一聲輕哼,江清辭手指一抖,屏幕上一個大西瓜就落到了終止線以上,大大的game over跳了出來。

屋裏如今只有兩個人,江清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在搗亂,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地朝後看去,“謝嶼池,你在幹什麽呀?”

如今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阿辭無論叫誰,都是全名全姓地稱呼,沒有人能除外。

但是,謝嶼池心中,卻仍然有些悶痛。

沒有人除外,這不就也代表著,他不是特殊的那一個嗎?

他擡起左膝跪在床面上,因而與少年的身體靠得更為接近,青年修長手指如細竹般勁而直,指間還帶著從浴室裏帶出的熱氣,就這麽包裹在少年的小腿上,控制住晃動的同時,一點一點,從腳跟處向下挪動,拇指用力,將柔軟的小腿肉按揉得如脂膏般,幾乎化開。

“之前在餐廳,沒能好好為阿辭按腿,現在幫你按一下。”謝嶼池的回答很正常。

他之前在按摩店打過工,從店裏的師傅手上學得了一手按摩的好技術,此時按揉在江清辭小腿上的力道雖不輕不重,卻很快就讓江清辭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就連原本總是晃來晃去的小腿,此時都沒了力氣,只靠著謝嶼池的手,才不至於掉在床面上。

謝嶼池的手幾乎與江清辭的小腿貼在一起,毫無空隙,有那麽一瞬間,他看著手中纖細漂亮的小腿,幾乎想俯下身一點一點從腳踝吻到那粉色的腿窩,甚至是繼續向上吻……

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他的阿辭一定會生氣,說不定會一腳踹開他,轉頭就去找陸執。

謝嶼池強壓著心中的綺念,盡心盡力為江清辭按摩腿上的肌肉。

酸酸麻麻的感覺從小腿肚傳來,江清辭舒服得直哼哼,卻還不放開手中的手機,持之不懈地和屏幕上一堆水果作鬥爭。

謝嶼池卻已不知何時,停下了按摩的動作,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俯在少年耳側輕聲道:“阿辭,剛剛我做得好嗎?”

“好。”說這話時,江清辭一雙眼,還緊緊盯著手機屏幕。

謝嶼池心中的悶意卻越發沈重了。

“既然這麽好,阿辭能不能給我一個獎勵?”

這一回,江清辭仍是連內容都沒聽清,就隨口回道:“好。”

可他剛答完這一聲,卻忽地被抓著雙肩,被翻了個面。

手機掉在了一側,水果很快又堆滿了屏幕,大大的game over再度彈出。

江清辭看著驟然出現在面前的謝嶼池的清雋容顏,一雙貓眼因為迷茫,睜得有點圓,“你幹什麽?”

謝嶼池看著身下的少年,溫和的臉龐被掩在陰影中,顯露出一絲少有的危險來,“阿辭不是答應了,要給我獎勵?”

“我來討要獎勵了。”

眼見謝嶼池就要俯臉過來,怎麽看都有些不妙,江清辭連忙擡手就捂住了謝嶼池的嘴,一雙貓眼睜得更圓了,“獎勵就獎勵,你這是幹什麽?”

謝嶼池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沈,“你和陸執接了吻。”

“既然如此,為什麽我不行?”

晚上在餐廳看到的那一幕始終折磨著謝嶼池。

從前他與江清辭只有兩個人共同生活時,他對江清辭,只有照顧弟弟的責任感,再無其他感情。

可偏偏在那麽多男人靠近他的阿辭時,他對阿辭的責任感,卻竟是忽然變化成了愛意,可直到他意識到這一點,他的阿辭已被男人簇擁,而他,除了患得患失自我折磨,仿佛再無其他辦法能將阿辭留在他身邊。

江清辭將手抵在謝嶼池唇前不過幾秒,於謝嶼池來說,卻猶如幾個世紀般漫長,那短短幾秒的抗拒,似乎已為他判下了死刑。

然而,就在下一刻,江清辭的手,卻是忽地撤開了。

“你早說嘛,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江清辭原本看謝嶼池臉色那麽差,還以為他要咬自己呢。

“親就親唄。”

說著,江清辭擡手就勾著謝嶼池的領口,把人拉下來,啾地親了一口。

少年幹凈的香氣在唇角一觸即離,似乎是再純潔不過的一個吻,卻猶如一個炸彈,直將謝嶼池即將死寂的內心炸出轟轟烈烈的一片煙花。

幾乎是在江清辭退後的那一瞬間,他就憑著本能,追逐了上去。

江清辭原本還以為,謝嶼池還像之前那樣好糊弄呢,親一下就面紅耳赤地退開了,卻沒想到,此時此刻,謝嶼池卻竟是不依不饒地含上了他的唇瓣。

在這緊追而來的吻下,江清辭下意識便要斥責謝嶼池讓他停下,可他一張開唇瓣,謝嶼池卻無師自通般,立刻就鉆進了他唇縫之中,以至於江清辭只能“唔唔”著發出含糊的聲音,根本說不出話來,幾乎被親化。

直至江清辭終於受不了了,在謝嶼池身上狠狠地踹了兩腳,謝嶼池才終於意識到,懷裏的人已經從臉頰到鎖骨,都被親紅了,這才戀戀不舍地推開。

一空出呼吸的餘地,江清辭立刻心有餘悸般,擡起腳便抵住了謝嶼池的胸口,確保他不會再靠近,才勉強撐著上半身,拿手背擦自己的唇。

一邊擦,還一邊罵人,“謝嶼池,你是狗嗎?抓著人就舔,舔不夠嗎!”

不同於陸執,謝嶼池的吻很溫柔,可這股溫柔,卻又帶來了股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覺,江清辭有些惱火,見謝嶼池跪坐著,是一副任他揉捏的樣子,越想越覺得不解氣,又朝謝嶼池胸膛上,踹了兩腳,卻不僅沒有踹動謝嶼池,還把自己給踹疼了。

此時謝嶼池臉上,哪裏還有先前的失落與低沈,清俊臉頰上幾乎算得上是紅光滿面,見江清辭被自己親惱了,他立刻真心實意地道了歉:“抱歉阿辭,是我的技術不好。”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你舒服的。”

見謝嶼池又要湊過來,江清辭立刻不高興了,揪起頭頂的枕頭,就往謝嶼池劈頭蓋臉地丟過去:“滾!先去把衣服洗好,再跟我說話吧!”

並不寬敞的浴室裏,謝嶼池正坐在板凳上搓洗兩人的臟衣服。

不久前,他還在陸執的挑釁下患得患失,此時,他卻是唇角含笑,目光溫柔含情。

而在他手下被他清洗著的,卻正是江清辭的衣服。

此時他已經想通了。

阿辭是為了錢,才接近陸執的,只要陸執失去利用價值,阿辭自然就會離開他。

而他不一樣。

盡管他無權無勢,阿辭仍然留在他身邊,這不就代表了,他在阿辭心中的地位,遠高於陸執?

更何況,陸執只是有錢而已,很多事,他根本無法親自為阿辭做到。

就像現在這樣。

謝嶼池修長文雅的手緊握著手中的白色棉質小褲子。

陸執那種人,一定做不到像他一樣,親手洗阿辭的內褲。

從前兩人的衣服,都是分開洗的,直到最近幾天,謝嶼池才決定幫江清辭洗衣服的,他自己的衣服只要看不出汙漬就好,可江清辭的衣服,卻一定要反覆洗過很多次,徹底幹凈了才行。

內褲這種貼身的衣物,比起其他衣服,則更是要再多洗幾遍。

看著水流將布料上殘留的泡沫沖走,謝嶼池卻不知為何,仍是有些不放心。

忽然間,只見他如鬼迷心竅了一般,慢慢地將那洗幹凈了的布料湊近了鼻端,深深吸了一口。

除了皂角的味道,便是那一股熟悉的,甜膩的香氣。

謝嶼池冷玉一般的清俊臉頰,徹底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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