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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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一直留意群裏消息，等再擡頭，車子已經駛入停車場。
顧懷川沒怎麽說話，低頭註視著手機。
以為他在忙工作內容，俞景川也沒催，坐在旁邊看群裏聊天。
過了一會兒，俞景川聽到旁邊松開安全帶卡扣，車子也跟著熄了火，整個空間變得昏暗下來。
“顧懷川？車門打不開。”
顧懷川手伸過來。
俞景川往後躺了一下讓他能夠摸到自己這邊的車窗按鈕。
咯。
身上的安全帶卡扣剛松開，連人帶腰抄腿騰空，再回神，自己落坐在他身上，頭完全頂在車棚。
“.......”
俞景川彎了下脖子，皺眉道：“幹嘛？”
要不是大G空間足夠大，這種疊坐的姿勢完全坐不下去。
顧懷川手摩挲在脖頸後，順著去捏耳垂，炸毛的俞景川瞬間軟下毛，索性直接躺下去，腦袋放他肩膀。
感覺顧懷川情緒有些不開心，問道：“工作上出什麽事了？要是缺什麽資金你可以跟我說的，我這些年存了不少錢，剛剛談的是長期合作，錢今晚就可以到賬，我的都可以給你。”
沒聽見聲，俞景川摟著他脖子，親了一口，又說：“昨晚太困了，忘了問你，張保國現在還在煩你和阿姨嗎？”
“沒。”顧懷川說，“他五年前得了病，現在躺在醫院，沒醒過了。”
關於是誰給錢養著病續著命，沒有問下去。“現在還怕黑嗎？要不要我開個燈？”
“有你就夠了。”
俞景川貼緊他。
“每年去雙溪都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就是到處走走，想要看看你從小生長的地方長什麽樣子。”
“還有呢？”
“去了很多小學和初中的學校，我去問了那些老師認不認識一個長得很帥成績很好的顧懷川。”
“嗯，然後呢？”
“然後找了很多家，直到我去了飛鶴中學，可能是當時運氣好，剛好在校門口碰到一位頭發花白的女老師，好像是姓周，我跟她聊了一會兒。”
“聊了什麽？”
“很多，反正也就那些，她說你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俞景川頓了頓，“顧懷川，所以你初三沒有再學吉他的原因是因為父母離婚嗎？”
“嗯。”
短暫沈默，顧懷川親了側臉，揉頭道：“東西我都搬回家了，三花和Max相處得很好。”
俞景川點點頭，這件事昨晚他們就說過了，衣櫃也給對方留了一半。想起什麽，擡頭道：“要給它們隔出兩個房間嗎？還是讓三花跟我們睡？”
“它們自己睡。”顧懷川湊嘴邊吻了吻，“有些行為它們也會模仿，影響不好。”
“......哦。”大概是沒話找話，“阿姨現在在哪兒？”
“在江城，閑不下來，自己經營著暖暖包。”
“我想去看看她。”
“好。等手裏的這個項目忙完，我帶你去看她。”
俞景川的胃病很少犯了。
顧懷川在家買了幾罐蜂蜜，每天起床去往公司之前，都會用溫水沖開，然後低身哄著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喝。
有時候顧懷川在廚房裏忙活，俞景川就站在旁邊看，看著看著，顛勺的人會在控火之後回身很輕地在唇上親一下，臉貼著臉，又很快地松開，低聲道：“廚房油煙大，在外面等著。”
看著從廚房出來的人還立在門口，沙發上四個嗑瓜子的眉頭越皺越深。
熊大志也是昨晚到的明海，暫時住在羅穎南家。
他之前不知道俞景川和顧懷川之間的事，以為兩人就像他跟羅穎南他們一樣，是純得不能再純的鐵哥們！
結果昨晚得到確切關系的信息時候，腦子差點燃爆，至今還有些被沖擊後的恍惚。
羅穎南翹著二郎腿：“咱在這兒的作用是什麽？”
王強放下瓜子殼：“不明顯嗎？”
莊文文一臉淡定，瞟眼那邊轉頭看向一處，慢慢擰眉：“熊大志，你幹什麽做出便秘的表情？”
“我想不明白。”
莊文文挑眉：“想不明白同性戀？”
“這都什麽年代了，管他男的女的互相喜歡不就行了？”他道，“不過你們只說了景哥跟學霸在談對象，但你們沒有跟我說他們為什麽分開了這麽長時間？因為要各自發展的原因嗎？”
熊大志比著手指感慨地說：“八年啊。”
“怎麽？你比當事人還心疼？”莊文文笑，“再說了，恕我直言，當年沒分開的話，顧懷川也一定會走到如今的位置。”
熊大志也跟著笑，抹著鼻子：“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啊？方便說說不？”
羅穎南扔了手裏的瓜子，剛想把那王八的名字講出來，俞景川走過來踢了他一腳，就往旁邊坐出空位，側身道：“景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學霸做點什麽？”
“你們不來就是對他最輕松的。”
六個人，就只有顧懷川會做飯。
羅穎南：“嘿嘿，下次我們自己帶菜來，這不是來吃你們的和好飯嘛。”
熊大志還是五大三粗，手背還是當年的紋身。他說：“景哥，我們帶了酒，今晚喝點？”
“嗯。”想起什麽，“別把我們家當KTV。”
莊文文探頭陰陽：“誒喲，都成‘我們’家啦~”
“.......”
王強：“景哥，家裏有個人什麽感覺？”
本來隨口一問，俞景川陷入沈思。
什麽感覺？
之前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做到一天都不說話，熬夜到很晚才會睡覺，一點風雨聲都會驚醒，吃的飯會帶著凝固的油。
現在呢？
睡覺不會失眠，一日三餐都有溫度，屋子裏有了聲，一個眼神一個對視，好像都很默契地知道對方想要什麽......他也形容不出來，就知道現在的自己過得很踏實，原先的八年不過是一場渾渾噩噩的夢而已。
現在噩夢醒了，只能看到一只從後環抱的手。
正想著，推拉聲起。
“各位，麻煩端一下菜，吃飯了。”
眾人連忙熱絡起身，一時之間，感覺屋裏不止這六個人，吃個飯又吵又鬧，跟在學校食堂幹仗一樣。
顧懷川的廚藝是顧芳教的，所以也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
吃飽之後，大家統一轉移方向到了茶幾。
關了主燈，松散圍坐在四周，電視上也不知道播放的是什麽綜藝，藍牙音響機唱著某位搖滾歌手的音樂，玩游戲喝酒的笑聲從坐下沒停過。
聽到熟悉的副歌，會無視主人的禁止，開始拿著趁手的物件唱歌。
俞景川也沒管，盤腿坐在地上，背靠在沙發腳，仰頭喝了口酒。
他半瞇著眼。
羅穎南還是賤兮兮的，王強喜歡大喊大笑，莊文文依舊是最捧場的，熊大志依然酒量不減，一分鐘能喝兩罐啤酒。
他無奈笑著搖搖頭，又側頭看向一邊。
顧懷川挨著他的肩，目光很淡地在大家身上掃了一圈，然後回到身邊。
“怎麽了？”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都沒長大，現在還是高二那段時間，大家也還是當初的沒心沒肺。”
顧懷川牽著手，剛準備說話，羅穎南橫過一瓶，叫：“別膩歪了，一天天也不嫌！學霸，敢不敢跟我喝？”
俞景川張張嘴，手很輕地按了下。“沒事。”然後接過，“怎麽喝？”
“我們玩真心話，來不來？”也沒想到學霸這麽幹脆，羅穎南問。
“可以。”
熊大志開好兩方的酒，常年在酒場混跡，他很熟練地說著規則：“咱既然玩真心話，就先得提前說好了，以免耍賴，兩位有意見嗎？”
兩人搖了頭。
“勺子的頭轉到前邊兒是羅穎南輸，轉到後邊兒是學霸輸，輸的不僅要回答贏家一個真心話，還得喝一罐酒，記住，是一罐，不是一口。另外，最重要的，不允許家屬幫喝。”
某位家屬：“........”
感覺有被針對到。
“等等。”家屬問旁邊，“你明天去公司嗎？”
顧懷川道：“我們公司雙休，後天去。”
聽到這話，王強跳了起來：“靠！真是商鞅知馬力，比幹見人心！憑啥我們公司單休？”後一想，“還好，我明天也不上班。”
第一把就指向顧懷川的方向。
因為是臨時起意玩這個，真心話的題都是莊文文寫的。
熊大志拿過她遞過來的紙，笑了笑，念：“請問你最滿意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
這什麽狗屎問題？
俞景川擡頭，聽見旁邊輕描淡寫回答：“嘴吧。”
有人不解：“為啥？”
有人慷慨：“可以親人。”
“.......”
熊大志咳了咳：“可以答真心話，但禁止虐狗，各位玩家註意點哈。學霸，嘿嘿，你是輸家，答了也要喝。”
“嗯。”顧懷川仰頭，喉結滾動。大家還以為要不要給學霸開個綠色通道，喝兩口意思意思得了，結果好家夥，一分鐘之內就幹完了，甚至都沒嘴角掛水珠，一滴都沒漏。
幾人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某些程度上，顧懷川很牛，但某些程度上，就像摸紙牌——
第二把勺子又轉向顧懷川。
莊文文早就料到學霸走不掉，連忙遞上寫的第二個真心話。
“請問你有什麽事想做很久了？”
聞言，顧懷川放在桌上的手指蜷縮了下，在俞景川所能看見的視線，他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嘴唇上留下小麥味的酒。
“這個。”
顧懷川回頭，然後在一眾驚愕的眼皮子底下喝掉第二罐酒。
六。
接下來，是屬於顧懷川的問答專場。
熊大志：“你們誰跟誰先表的白？”
顧懷川：“我吧。”
熊大志：“你們誰跟誰先親的嘴？”
顧懷川正準備回答，一只手捂了上來，他偏眼看過去，俞景川把手按得更緊了些，咬牙道：“他們針對你不知道？你不說真心話他們哪知道是不是真心？是不是喝了幾瓶酒變傻了？”
“.......”
顧懷川眨眨眼，點頭，握著手腕放下去，俞景川要坐回去繼續看電視，發現手收不回來了，被牢牢地牽住，扯了幾次沒扯出來索性直接擺爛，愛咋咋地。
........
在第N次轉到顧懷川面前時，熊大志立馬轉向某人：“莊姐，寫一點不虐狗的成嗎？我們的命也是命啊！”
羅穎南跟王強齊齊點頭：“同意！”
不得已，莊文文擦掉字，歪頭想了想，幾筆寫下交給大志。
也不知道看見什麽，熊大志笑得跟中了彩票一樣，俞景川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們沒憋什麽好屁。
今晚這把就是針對性的酒局。
戰術性咳嗽兩聲，熊大志道：“學霸，請問，在座的各位之中，你最想揍的人是誰？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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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川手伸過來。
俞景川往後躺了一下讓他能夠摸到自己這邊的車窗按鈕。
咯。
身上的安全帶卡扣剛松開，連人帶腰抄腿騰空，再回神，自己落坐在他身上，頭完全頂在車棚。
“.......”
俞景川彎了下脖子，皺眉道：“幹嘛？”
要不是大G空間足夠大，這種疊坐的姿勢完全坐不下去。
顧懷川手摩挲在脖頸後，順著去捏耳垂，炸毛的俞景川瞬間軟下毛，索性直接躺下去，腦袋放他肩膀。
感覺顧懷川情緒有些不開心，問道：“工作上出什麽事了？要是缺什麽資金你可以跟我說的，我這些年存了不少錢，剛剛談的是長期合作，錢今晚就可以到賬，我的都可以給你。”
沒聽見聲，俞景川摟著他脖子，親了一口，又說：“昨晚太困了，忘了問你，張保國現在還在煩你和阿姨嗎？”
“沒。”顧懷川說，“他五年前得了病，現在躺在醫院，沒醒過了。”
關於是誰給錢養著病續著命，沒有問下去。“現在還怕黑嗎？要不要我開個燈？”
“有你就夠了。”
俞景川貼緊他。
“每年去雙溪都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就是到處走走，想要看看你從小生長的地方長什麽樣子。”
“還有呢？”
“去了很多小學和初中的學校，我去問了那些老師認不認識一個長得很帥成績很好的顧懷川。”
“嗯，然後呢？”
“然後找了很多家，直到我去了飛鶴中學，可能是當時運氣好，剛好在校門口碰到一位頭發花白的女老師，好像是姓周，我跟她聊了一會兒。”
“聊了什麽？”
“很多，反正也就那些，她說你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俞景川頓了頓，“顧懷川，所以你初三沒有再學吉他的原因是因為父母離婚嗎？”
“嗯。”
短暫沈默，顧懷川親了側臉，揉頭道：“東西我都搬回家了，三花和Max相處得很好。”
俞景川點點頭，這件事昨晚他們就說過了，衣櫃也給對方留了一半。想起什麽，擡頭道：“要給它們隔出兩個房間嗎？還是讓三花跟我們睡？”
“它們自己睡。”顧懷川湊嘴邊吻了吻，“有些行為它們也會模仿，影響不好。”
“......哦。”大概是沒話找話，“阿姨現在在哪兒？”
“在江城，閑不下來，自己經營著暖暖包。”
“我想去看看她。”
“好。等手裏的這個項目忙完，我帶你去看她。”
俞景川的胃病很少犯了。
顧懷川在家買了幾罐蜂蜜，每天起床去往公司之前，都會用溫水沖開，然後低身哄著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喝。
有時候顧懷川在廚房裏忙活，俞景川就站在旁邊看，看著看著，顛勺的人會在控火之後回身很輕地在唇上親一下，臉貼著臉，又很快地松開，低聲道：“廚房油煙大，在外面等著。”
看著從廚房出來的人還立在門口，沙發上四個嗑瓜子的眉頭越皺越深。
熊大志也是昨晚到的明海，暫時住在羅穎南家。
他之前不知道俞景川和顧懷川之間的事，以為兩人就像他跟羅穎南他們一樣，是純得不能再純的鐵哥們！
結果昨晚得到確切關系的信息時候，腦子差點燃爆，至今還有些被沖擊後的恍惚。
羅穎南翹著二郎腿：“咱在這兒的作用是什麽？”
王強放下瓜子殼：“不明顯嗎？”
莊文文一臉淡定，瞟眼那邊轉頭看向一處，慢慢擰眉：“熊大志，你幹什麽做出便秘的表情？”
“我想不明白。”
莊文文挑眉：“想不明白同性戀？”
“這都什麽年代了，管他男的女的互相喜歡不就行了？”他道，“不過你們只說了景哥跟學霸在談對象，但你們沒有跟我說他們為什麽分開了這麽長時間？因為要各自發展的原因嗎？”
熊大志比著手指感慨地說：“八年啊。”
“怎麽？你比當事人還心疼？”莊文文笑，“再說了，恕我直言，當年沒分開的話，顧懷川也一定會走到如今的位置。”
熊大志也跟著笑，抹著鼻子：“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啊？方便說說不？”
羅穎南扔了手裏的瓜子，剛想把那王八的名字講出來，俞景川走過來踢了他一腳，就往旁邊坐出空位，側身道：“景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學霸做點什麽？”
“你們不來就是對他最輕松的。”
六個人，就只有顧懷川會做飯。
羅穎南：“嘿嘿，下次我們自己帶菜來，這不是來吃你們的和好飯嘛。”
熊大志還是五大三粗，手背還是當年的紋身。他說：“景哥，我們帶了酒，今晚喝點？”
“嗯。”想起什麽，“別把我們家當KTV。”
莊文文探頭陰陽：“誒喲，都成‘我們’家啦~”
“.......”
王強：“景哥，家裏有個人什麽感覺？”
本來隨口一問，俞景川陷入沈思。
什麽感覺？
之前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做到一天都不說話，熬夜到很晚才會睡覺，一點風雨聲都會驚醒，吃的飯會帶著凝固的油。
現在呢？
睡覺不會失眠，一日三餐都有溫度，屋子裏有了聲，一個眼神一個對視，好像都很默契地知道對方想要什麽......他也形容不出來，就知道現在的自己過得很踏實，原先的八年不過是一場渾渾噩噩的夢而已。
現在噩夢醒了，只能看到一只從後環抱的手。
正想著，推拉聲起。
“各位，麻煩端一下菜，吃飯了。”
眾人連忙熱絡起身，一時之間，感覺屋裏不止這六個人，吃個飯又吵又鬧，跟在學校食堂幹仗一樣。
顧懷川的廚藝是顧芳教的，所以也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
吃飽之後，大家統一轉移方向到了茶幾。
關了主燈，松散圍坐在四周，電視上也不知道播放的是什麽綜藝，藍牙音響機唱著某位搖滾歌手的音樂，玩游戲喝酒的笑聲從坐下沒停過。
聽到熟悉的副歌，會無視主人的禁止，開始拿著趁手的物件唱歌。
俞景川也沒管，盤腿坐在地上，背靠在沙發腳，仰頭喝了口酒。
他半瞇著眼。
羅穎南還是賤兮兮的，王強喜歡大喊大笑，莊文文依舊是最捧場的，熊大志依然酒量不減，一分鐘能喝兩罐啤酒。
他無奈笑著搖搖頭，又側頭看向一邊。
顧懷川挨著他的肩，目光很淡地在大家身上掃了一圈，然後回到身邊。
“怎麽了？”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都沒長大，現在還是高二那段時間，大家也還是當初的沒心沒肺。”
顧懷川牽著手，剛準備說話，羅穎南橫過一瓶，叫：“別膩歪了，一天天也不嫌！學霸，敢不敢跟我喝？”
俞景川張張嘴，手很輕地按了下。“沒事。”然後接過，“怎麽喝？”
“我們玩真心話，來不來？”也沒想到學霸這麽幹脆，羅穎南問。
“可以。”
熊大志開好兩方的酒，常年在酒場混跡，他很熟練地說著規則：“咱既然玩真心話，就先得提前說好了，以免耍賴，兩位有意見嗎？”
兩人搖了頭。
“勺子的頭轉到前邊兒是羅穎南輸，轉到後邊兒是學霸輸，輸的不僅要回答贏家一個真心話，還得喝一罐酒，記住，是一罐，不是一口。另外，最重要的，不允許家屬幫喝。”
某位家屬：“........”
感覺有被針對到。
“等等。”家屬問旁邊，“你明天去公司嗎？”
顧懷川道：“我們公司雙休，後天去。”
聽到這話，王強跳了起來：“靠！真是商鞅知馬力，比幹見人心！憑啥我們公司單休？”後一想，“還好，我明天也不上班。”
第一把就指向顧懷川的方向。
因為是臨時起意玩這個，真心話的題都是莊文文寫的。
熊大志拿過她遞過來的紙，笑了笑，念：“請問你最滿意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
這什麽狗屎問題？
俞景川擡頭，聽見旁邊輕描淡寫回答：“嘴吧。”
有人不解：“為啥？”
有人慷慨：“可以親人。”
“.......”
熊大志咳了咳：“可以答真心話，但禁止虐狗，各位玩家註意點哈。學霸，嘿嘿，你是輸家，答了也要喝。”
“嗯。”顧懷川仰頭，喉結滾動。大家還以為要不要給學霸開個綠色通道，喝兩口意思意思得了，結果好家夥，一分鐘之內就幹完了，甚至都沒嘴角掛水珠，一滴都沒漏。
幾人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某些程度上，顧懷川很牛，但某些程度上，就像摸紙牌——
第二把勺子又轉向顧懷川。
莊文文早就料到學霸走不掉，連忙遞上寫的第二個真心話。
“請問你有什麽事想做很久了？”
聞言，顧懷川放在桌上的手指蜷縮了下，在俞景川所能看見的視線，他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嘴唇上留下小麥味的酒。
“這個。”
顧懷川回頭，然後在一眾驚愕的眼皮子底下喝掉第二罐酒。
六。
接下來，是屬於顧懷川的問答專場。
熊大志：“你們誰跟誰先表的白？”
顧懷川：“我吧。”
熊大志：“你們誰跟誰先親的嘴？”
顧懷川正準備回答，一只手捂了上來，他偏眼看過去，俞景川把手按得更緊了些，咬牙道：“他們針對你不知道？你不說真心話他們哪知道是不是真心？是不是喝了幾瓶酒變傻了？”
“.......”
顧懷川眨眨眼，點頭，握著手腕放下去，俞景川要坐回去繼續看電視，發現手收不回來了，被牢牢地牽住，扯了幾次沒扯出來索性直接擺爛，愛咋咋地。
........
在第N次轉到顧懷川面前時，熊大志立馬轉向某人：“莊姐，寫一點不虐狗的成嗎？我們的命也是命啊！”
羅穎南跟王強齊齊點頭：“同意！”
不得已，莊文文擦掉字，歪頭想了想，幾筆寫下交給大志。
也不知道看見什麽，熊大志笑得跟中了彩票一樣，俞景川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們沒憋什麽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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