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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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晚霞染紅半邊天。
地上炊煙裊裊，飄上去成了新的雲層，晚風淡淡，周邊暮色黯淡，情郎山山頭的一端有晚歸的飛鳥，日光半陷，月夜當出。
八個人圍坐在燒烤架旁，笑談著彼此曾經的糗事，身後的老樹嘩啦啦地笑，風把每個人的五官敞露出來，驚艷了整個夏天。
談到興頭，有些話就憋不住了。
莊文文勾著安安的胳膊，就說：“你們是不知道，就羅穎南這貨，當年差點變女的。”
安安一臉好奇：“為什麽呀？”
羅穎南試圖用瓜子把人嘴巴砸啞，莊文文置之不理，笑：“這傻逼小時候穿著開襠褲跑自家狗面前拉尿，差點被他家狗給直接變性……”
“莊文文！”羅穎南羞得臉紅，“每年都提這事兒，煩不煩？要不要我現場脫了褲子給你看看老子小兄弟啊？”
一聽這話，周圍幾個笑得不行的人連忙扣住腰帶的手，直勸：“不至於兄弟淡定淡定。”
羅穎南感覺的心裏有被安慰，熊大志說：“那點小玩意兒就不要拿出來遛了。”
“？”
“胸無大志！！！”
“我有兩點呢。”
“……”
俞景川一巴掌拍他腿上去，仰著頭笑：“有病啊哈哈哈哈！真他媽應了那句話。”
兩個掐脖的人同時低頭，問：“哪句？”
俞景川認真想了想：“天下之大，大不過你倆那傻逼心眼。”
兩人默契對視，然後伸手把俞景川鎖住，羅穎南作為他的死黨兼發小，自然開口就沖眾人喊：“景哥的糗事你們知道的少吧？”
俞景川絲毫沒被威脅，在狹窄的視野往外看，輕松挑眉道：“我這十幾年就沒一件糗事。”
“是嗎？”羅穎南笑得跟個賊一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志——”
“在這呢。”
“幫我把景哥鎖住了。”
“哈哈哈！得嘞！”熊大志低頭道，“景哥，得罪啦。”
為了以防突襲，羅穎南跑到對面去，正對著俞景川開始要開大，兩手一揮，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扇子，就那麽掌心一拍，頗有現場看相聲的感覺。
“要說咱景哥啊，上天入地，牛逼事沒少幹，但就糗事，那真有那麽幾件，當事人失去記憶，沒關系，我，羅穎南，他的死黨兼發小，自是有義務幫其記憶大恢覆，看官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底下人群鼎沸，個個拍手。
俞景川慢慢皺眉，仔細回想。
還是覺得這輩子沒糗事。
“這第一件糗事啊，是幼兒園。”
“當時的景哥有一件毛衣，胸口有毛線團織成的葡萄刺繡，一顆一顆的那種，嘿！你們猜怎麽著？”
“他下課炫耀啊，到處跟人說這裏有葡萄，要不要吃葡萄，全班的小男生啊，排著隊來景哥胸前吃葡萄，那場面，嘖！刺激！”
有幾個憋著笑回頭看著一臉茫然的人，他怔楞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朋友出糗怎麽了？
不僅要笑，還要深挖！
王強忍不住，問：“還有嗎還有嗎？”
羅穎南咳了咳，帶著迷人的微笑：“大家都有過中二的過渡期吧？嘿，巧了，咱景哥就有，且咱景哥不當仆從，不當伯爵，就要自稱為神。”
俞景川：“……”
記憶大恢覆下，俞景川已經壓不住了，腿腳並用地往前踹，但只是踢了空氣，無傷大雅。
“羅穎南，你丫的！給老子閉嘴！”
王強望了那邊一眼眨眨眼：“什麽神呀？宙斯還是啥？”
羅穎南雙手合十，閉眼無視俞景川的叫罵，佛性地說出來：“自然是‘神大人’。”
他緩緩睜開眼：“就那時小學三年級，只要景哥出現在食堂，他說一句‘神大人要用餐了’，我們一群人就在旁尖叫，”羅穎南模仿著當時的腔調，夾著音，“‘啊啊啊啊，神大人光臨寒舍吃飯啦～’”
“……”
俞景川捏得手指骨嘎吱作響。
他要滅了羅穎南。
可也是在這時，俞景川收緊了下巴。
所有人都在笑，不管是含蓄的還是放肆的，其中有一聲很淺的低笑，他略轉頭，看到顧懷川歪著頭，嘴角的弧度沒來得及收回去。
他註視著顧懷川的嘴巴，一開一合，聲音不大不小。
神大人。
“……”
俞景川當時的腦子刷的一片空白，羞恥心直接把整個人淹沒。
當天晚上，羅穎南差點被追的跑山上去。
直到幾人氣喘籲籲，再也跑不動，齊齊並肩躺在草地，擡頭仰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滿天繁星。
莊文文：“好漂亮。康康，你看見了嗎？”
井康：“嗯，很亮。”
羅穎南也跟著旁邊附和：“像是天上開了花。”
王強：“好久沒看到這麽亮的星星了。”
安安：“對啊，好像伸手就能碰到。”
熊大志：“低頭的時間太久，久到我都忘了天上還有它們。”
俞景川望著，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書裏偶然見過的一句話：漫天星鬥，宛如宇宙的煙火，慶祝著神秘的宇宙之夜。
可現在，漫天星鬥，變成了上帝與少年們短暫的心靈對視，於是，星星就變成了少年。
他往右邊看，是好朋友們，往左邊看，是心愛的人。
旁邊的腦袋動了動，偏頭望過來的時候，擺放在身側的手逐漸靠攏，十指緊扣。
這時，熊大志突然起身，望著眾人說：“我帶了吉他，你們要不要聽？”
羅穎南皺眉：“你還會彈吉他？”
“嘿？”熊大志挑眉，“不然我在明海靠什麽生存，哥們我酒吧駐唱好吧？”
所謂是真人不露相，熊大志就是典型的。
人看著三打五粗，胳膊上還紋著兇巴巴的麒麟，怎麽看都能一拳把人幹飛的手，勾弦試音時竟然像是在溫柔地撫摸情人的手指。
他唱的是民謠，聲緩氣定，很慰人心。
兩個女生拿手機充當熒光棒，一臉沈浸，前秒躁動此刻被緩慢的音樂漸漸撫平。
簡短的三分鐘，音聽聲靜。
好一會兒，兩個女生叫的最大聲，不顧在場有沒有對象，沖人就喊：“我宣布，會彈吉他的男生都帥！”
王強不服了，轉頭就說：“這有啥？有手不就都會嗎？”
安安眉一挑：“你來？”
王強抱著人，撒嬌道：“安安～我玩高漸離的時候沒少為你彈琴呢～”
“……”
想起什麽，王強扭頭指著後面：“誒學霸，沒記錯的話，我記得今年的文藝晚會，你是不是參加過？好像就是彈吉他。”
羅穎南也醒過來，忙著點頭：“對對對，當時每個班都要出節目，女俠就定了學霸。學霸登場的時候，咱班叫的最厲害，當時彈了首……彈了首……誒啥來著？”
大家都在回想，一道聲提醒：“《惡作劇》。”
只是彈了吉他，沒有唱歌。
大家循聲望去，顧懷川已經起身走到熊大志身邊。
“可以借用一下嗎？”
“哦哦可以。”
說來也怪，好像只是一首歌之後，大家就變得安靜起來，像是上課的幼兒園寶寶，乖乖坐在講臺底下，看著老師在前面表演。
顧懷川坐在電燈旁，光影打在半邊身子，投射下模糊的身影，他就坐在凳子上，調試了音色，目光下沈著望進人群。
俞景川坐在地上，一只腿彎著，手閑散搭在上面，當看到他的眼神不避不讓地落在自己身上，心臟強烈地跟著弦聲撥動兩聲。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去阻擋這一切的親密，這感覺太奇異，我抱歉不能說明。”
“我相信這愛情的定義，奇跡會發生也不一定。”
“風溫柔得清晰，也許飄來好消息。”
“一切新鮮有點冒險，請告訴我怎麽走到終點。”
“沒有人了解，沒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愛戀。”
撥弦聲烈，少年低沈的音穿過黑夜，借著風越傳越烈。
“我想我會開始想念你，可是我剛剛才遇見了你，我懷疑這奇遇只是個惡作劇。”
“我想我已慢慢喜歡你，因為我擁有愛情的勇氣，我任性投入你給的惡作劇，你給的惡作劇……”
風吹樹響，變成了生命的歌。
場地靜止，熊大志最先反應過來，拍手搖頭沖後面道：“你們二中有天才啊，怎麽藏這麽深？都可以去酒吧駐唱了，人顏值擺那兒，肯定活招牌啊。”
說著又轉頭，“學霸，你是不是小時候學過？”
顧懷川點頭：“初中有去學過興趣班，但只學了一年，後來就沒再去了。”
“為啥呀？”
“個人原因吧。”
熊大志有些可惜，“我就說你起勢就很標準，跟以前教我的一個音樂老師很像。”
俞景川去顧懷川家裏的時候，沒有見過吉他，所以當時在文藝晚會聽見他彈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
顧懷川彈吉他的時候，身上帶著跟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喜歡做這件事，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放棄掉它，只是到了一些特定日子，偶爾懷念。
莊文文沒忍住：“學霸，我這下真好奇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麽樣子的女生了。”
安安低聲道：“他沒談嗎？”
王強搖頭：“跟作業談吧。”看向前面，“誒學霸，你要不說說看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啊？我看看我身邊有沒有合適的。”
顧懷川也沒拒絕這個談話，淡淡道：“可愛的吧。”
王強：“還有嗎？”
“不講道理，幼稚，蠻橫，霸道。”
幾個人面色一楞：真的有女生是集齊這些缺點的……？
顧懷川不動聲色地看了某人一眼，續說：“但黏人，愛撒嬌，我喜歡的。”
羅穎南沈默半陣，猛地回頭，把俞景川嚇了一跳。
“我草羅穎南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對了，這味兒就對了。”羅穎南連連點頭，看向顧懷川，“學霸，我覺得咱景哥就完全適合你說的標準，暴躁中帶著呆萌，要不你把他收了吧？”
“……”俞景川剛想罵神經，那邊帶著些微的笑點頭：“好。”
幾人都在笑，安安坐在一邊，秀眉輕輕皺著，視線不斷在兩人之間徘徊游動。
王強註意到她情緒，牽著手輕聲道：“怎麽了？”
憋了一會兒，安安還是沒有選擇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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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興頭，有些話就憋不住了。
莊文文勾著安安的胳膊，就說：“你們是不知道，就羅穎南這貨，當年差點變女的。”
安安一臉好奇：“為什麽呀？”
羅穎南試圖用瓜子把人嘴巴砸啞，莊文文置之不理，笑：“這傻逼小時候穿著開襠褲跑自家狗面前拉尿，差點被他家狗給直接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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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無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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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景川一巴掌拍他腿上去，仰著頭笑：“有病啊哈哈哈哈！真他媽應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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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川認真想了想：“天下之大，大不過你倆那傻逼心眼。”
兩人默契對視，然後伸手把俞景川鎖住，羅穎南作為他的死黨兼發小，自然開口就沖眾人喊：“景哥的糗事你們知道的少吧？”
俞景川絲毫沒被威脅，在狹窄的視野往外看，輕松挑眉道：“我這十幾年就沒一件糗事。”
“是嗎？”羅穎南笑得跟個賊一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志——”
“在這呢。”
“幫我把景哥鎖住了。”
“哈哈哈！得嘞！”熊大志低頭道，“景哥，得罪啦。”
為了以防突襲，羅穎南跑到對面去，正對著俞景川開始要開大，兩手一揮，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扇子，就那麽掌心一拍，頗有現場看相聲的感覺。
“要說咱景哥啊，上天入地，牛逼事沒少幹，但就糗事，那真有那麽幾件，當事人失去記憶，沒關系，我，羅穎南，他的死黨兼發小，自是有義務幫其記憶大恢覆，看官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底下人群鼎沸，個個拍手。
俞景川慢慢皺眉，仔細回想。
還是覺得這輩子沒糗事。
“這第一件糗事啊，是幼兒園。”
“當時的景哥有一件毛衣，胸口有毛線團織成的葡萄刺繡，一顆一顆的那種，嘿！你們猜怎麽著？”
“他下課炫耀啊，到處跟人說這裏有葡萄，要不要吃葡萄，全班的小男生啊，排著隊來景哥胸前吃葡萄，那場面，嘖！刺激！”
有幾個憋著笑回頭看著一臉茫然的人，他怔楞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朋友出糗怎麽了？
不僅要笑，還要深挖！
王強忍不住，問：“還有嗎還有嗎？”
羅穎南咳了咳，帶著迷人的微笑：“大家都有過中二的過渡期吧？嘿，巧了，咱景哥就有，且咱景哥不當仆從，不當伯爵，就要自稱為神。”
俞景川：“……”
記憶大恢覆下，俞景川已經壓不住了，腿腳並用地往前踹，但只是踢了空氣，無傷大雅。
“羅穎南，你丫的！給老子閉嘴！”
王強望了那邊一眼眨眨眼：“什麽神呀？宙斯還是啥？”
羅穎南雙手合十，閉眼無視俞景川的叫罵，佛性地說出來：“自然是‘神大人’。”
他緩緩睜開眼：“就那時小學三年級，只要景哥出現在食堂，他說一句‘神大人要用餐了’，我們一群人就在旁尖叫，”羅穎南模仿著當時的腔調，夾著音，“‘啊啊啊啊，神大人光臨寒舍吃飯啦～’”
“……”
俞景川捏得手指骨嘎吱作響。
他要滅了羅穎南。
可也是在這時，俞景川收緊了下巴。
所有人都在笑，不管是含蓄的還是放肆的，其中有一聲很淺的低笑，他略轉頭，看到顧懷川歪著頭，嘴角的弧度沒來得及收回去。
他註視著顧懷川的嘴巴，一開一合，聲音不大不小。
神大人。
“……”
俞景川當時的腦子刷的一片空白，羞恥心直接把整個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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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文：“好漂亮。康康，你看見了嗎？”
井康：“嗯，很亮。”
羅穎南也跟著旁邊附和：“像是天上開了花。”
王強：“好久沒看到這麽亮的星星了。”
安安：“對啊，好像伸手就能碰到。”
熊大志：“低頭的時間太久，久到我都忘了天上還有它們。”
俞景川望著，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書裏偶然見過的一句話：漫天星鬥，宛如宇宙的煙火，慶祝著神秘的宇宙之夜。
可現在，漫天星鬥，變成了上帝與少年們短暫的心靈對視，於是，星星就變成了少年。
他往右邊看，是好朋友們，往左邊看，是心愛的人。
旁邊的腦袋動了動，偏頭望過來的時候，擺放在身側的手逐漸靠攏，十指緊扣。
這時，熊大志突然起身，望著眾人說：“我帶了吉他，你們要不要聽？”
羅穎南皺眉：“你還會彈吉他？”
“嘿？”熊大志挑眉，“不然我在明海靠什麽生存，哥們我酒吧駐唱好吧？”
所謂是真人不露相，熊大志就是典型的。
人看著三打五粗，胳膊上還紋著兇巴巴的麒麟，怎麽看都能一拳把人幹飛的手，勾弦試音時竟然像是在溫柔地撫摸情人的手指。
他唱的是民謠，聲緩氣定，很慰人心。
兩個女生拿手機充當熒光棒，一臉沈浸，前秒躁動此刻被緩慢的音樂漸漸撫平。
簡短的三分鐘，音聽聲靜。
好一會兒，兩個女生叫的最大聲，不顧在場有沒有對象，沖人就喊：“我宣布，會彈吉他的男生都帥！”
王強不服了，轉頭就說：“這有啥？有手不就都會嗎？”
安安眉一挑：“你來？”
王強抱著人，撒嬌道：“安安～我玩高漸離的時候沒少為你彈琴呢～”
“……”
想起什麽，王強扭頭指著後面：“誒學霸，沒記錯的話，我記得今年的文藝晚會，你是不是參加過？好像就是彈吉他。”
羅穎南也醒過來，忙著點頭：“對對對，當時每個班都要出節目，女俠就定了學霸。學霸登場的時候，咱班叫的最厲害，當時彈了首……彈了首……誒啥來著？”
大家都在回想，一道聲提醒：“《惡作劇》。”
只是彈了吉他，沒有唱歌。
大家循聲望去，顧懷川已經起身走到熊大志身邊。
“可以借用一下嗎？”
“哦哦可以。”
說來也怪，好像只是一首歌之後，大家就變得安靜起來，像是上課的幼兒園寶寶，乖乖坐在講臺底下，看著老師在前面表演。
顧懷川坐在電燈旁，光影打在半邊身子，投射下模糊的身影，他就坐在凳子上，調試了音色，目光下沈著望進人群。
俞景川坐在地上，一只腿彎著，手閑散搭在上面，當看到他的眼神不避不讓地落在自己身上，心臟強烈地跟著弦聲撥動兩聲。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去阻擋這一切的親密，這感覺太奇異，我抱歉不能說明。”
“我相信這愛情的定義，奇跡會發生也不一定。”
“風溫柔得清晰，也許飄來好消息。”
“一切新鮮有點冒險，請告訴我怎麽走到終點。”
“沒有人了解，沒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愛戀。”
撥弦聲烈，少年低沈的音穿過黑夜，借著風越傳越烈。
“我想我會開始想念你，可是我剛剛才遇見了你，我懷疑這奇遇只是個惡作劇。”
“我想我已慢慢喜歡你，因為我擁有愛情的勇氣，我任性投入你給的惡作劇，你給的惡作劇……”
風吹樹響，變成了生命的歌。
場地靜止，熊大志最先反應過來，拍手搖頭沖後面道：“你們二中有天才啊，怎麽藏這麽深？都可以去酒吧駐唱了，人顏值擺那兒，肯定活招牌啊。”
說著又轉頭，“學霸，你是不是小時候學過？”
顧懷川點頭：“初中有去學過興趣班，但只學了一年，後來就沒再去了。”
“為啥呀？”
“個人原因吧。”
熊大志有些可惜，“我就說你起勢就很標準，跟以前教我的一個音樂老師很像。”
俞景川去顧懷川家裏的時候，沒有見過吉他，所以當時在文藝晚會聽見他彈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
顧懷川彈吉他的時候，身上帶著跟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喜歡做這件事，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放棄掉它，只是到了一些特定日子，偶爾懷念。
莊文文沒忍住：“學霸，我這下真好奇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麽樣子的女生了。”
安安低聲道：“他沒談嗎？”
王強搖頭：“跟作業談吧。”看向前面，“誒學霸，你要不說說看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啊？我看看我身邊有沒有合適的。”
顧懷川也沒拒絕這個談話，淡淡道：“可愛的吧。”
王強：“還有嗎？”
“不講道理，幼稚，蠻橫，霸道。”
幾個人面色一楞：真的有女生是集齊這些缺點的……？
顧懷川不動聲色地看了某人一眼，續說：“但黏人，愛撒嬌，我喜歡的。”
羅穎南沈默半陣，猛地回頭，把俞景川嚇了一跳。
“我草羅穎南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對了，這味兒就對了。”羅穎南連連點頭，看向顧懷川，“學霸，我覺得咱景哥就完全適合你說的標準，暴躁中帶著呆萌，要不你把他收了吧？”
“……”俞景川剛想罵神經，那邊帶著些微的笑點頭：“好。”
幾人都在笑，安安坐在一邊，秀眉輕輕皺著，視線不斷在兩人之間徘徊游動。
王強註意到她情緒，牽著手輕聲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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