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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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傷筋動骨一百天，羅穎南石膏雖然拆了，也只能守在場外眼巴巴看著，腳癢幾次，剛進場內不到一分鐘，景哥就把人拎出去，順帶諷一句“殘疾人不許入內”。
上了三樓，迎面看到教室門口站著兩人。
顧懷川認識，但他旁邊那個女生是誰？
俞景川正琢磨，旁邊頓然驚呼。
“幹嘛？”
“景哥，那女生就是七班的。”
七班？跟王強一個班，但那關自己毛關系？
羅穎南把不住水龍頭：“你又不認識了？曾經的年級第一啊，蔣鈺潔，好多男生的青春白月光，不過現在因為有了咱學霸，退居變成千年老二了。”
蔣鈺潔.....
哦，想起來了。
二中有兩個榜，一個是男神排行榜，另外個則叫女神排行榜。莊文文位居其上，屬於熱情開朗那一掛，至於這蔣鈺潔，跟莊文文走完全不同的風格路線：恬靜，溫和，成績還好，跟朵清純茉莉花一樣。
羅穎南突然感嘆，跟吃瓜一樣吃得香甜：“欸你別說，兩人挺般配，男的俊女的可愛。”
俞景川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聊到什麽，顧懷川把手裏的書遞過去，然後蔣鈺潔就紅著耳根接下。
本來以為這就完了，顧懷川也該回去刷他的題了，緊接著就看見蔣鈺潔掏出一個粉紅色信封，光是從周邊起哄也能猜出那是什麽。
女孩子的耳根子紅得滴血：“顧同學，你能收下嗎？”
羅穎南現場播報：“靠！老子就知道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題型討論，我早就看出來了，蔣鈺潔肯定喜歡咱學霸，我去，真沒想到被我猜中了！景哥，我們打個賭，我賭他們肯定會談！”
俞景川剛想說他怎麽可能早戀，然後看到顧懷川伸手，接了那封信。
“......”心裏莫名煩躁，“你什麽時候去配副眼鏡？”
“啊？我沒近視啊。”
“那你就是瞎了！”
顧懷川在位置上寫題，餘光瞥見旁邊凳子拉開，隨後就看見它主人發出比平時聒噪的聲坐下，拿出手機看游戲直播。
“能戴耳機嗎？”顧懷川問道。
“滾，你管不著。”
俞景川凳子往後靠，眼神瞄了一眼同桌。
桌面書本羅列整齊，基本就沒有其他毫無相關的課外書，一低眼就能抓到桌底的粉色。
窗外蟬鳴鬧得厲害，俞景川也心鬧得厲害：“餵。”
顧懷川側頭。
“你寫字聲音太大了，吵我了。”
一邊剛回座位的羅穎南扭頭看後面，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兩圈：“景哥，貌似你的手機最吵，你之前不都戴耳機看這些的嗎？”
“沒帶行不行？”俞景川沒好氣。
“哦哦，我帶了你用不用？學霸是咱班的希望，你還是不要打擾......”
“你也滾。”
莊文文才掛了電話，瞬間變臉看向某人：“俞景川你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發什麽瘋？康康都在問我這邊是發生了什麽，我都不好意思說是你在發病。”
俞景川點開手機不搭理。
莊文文邊收拾包邊看看顧懷川：“學霸，你要受不了直接罵他就行了，這貨就是欠罵。”
“......”
羅穎南見她這架勢：“你又要幹嘛去？”
“熱戀的情侶你少管，再說了誰說我要逃課？我那是換個地方繼續上課。”
“下堂課女俠的。”
“我知道啊。”莊文文說，“所以上完了再溜唄。”
說曹操曹操到，女俠出現實屬正常，但他後面多了個臉生的人。男生長得不算高，模樣挺清秀，給大家留下的初印象就是性子內斂膽小，班裏一點動靜他都四處小心張望。
“來，同學們安靜一下，耽擱一點你們的課間休息時間，這位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同學，跟大家介紹介紹你自己吧？”
“好。”他怯生生地望著下面，“大家好，我叫高朗，是一位轉校生，平時比較喜歡看書......”
聽著上面的聲，羅穎南小聲嘀咕：“咱班今年很特別啊，來的全轉校生，還都是男的，就不能來點女的嗎？”說完嘿嘿笑著朝後，“要是再來多點像學霸這種高顏值又成績好的，就更好啦。”
“你就不要說話了，女俠朝你丟幾個冷眼了。”莊文文提醒。
顧懷川擡頭看眼講臺，恰好跟對方視線接觸，感覺到什麽，他扭頭看到來不及收回去的探究眼神。
俞景川心裏罵一聲，咳了咳，開頭就說：“我看不起你。你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表面說著早戀這不行那不可以，結果背地裏玩的比我還溜。顧懷川，你不覺得你人設崩塌了嗎？”
他沈默一會，低頭看到露出一角的粉色信封：“你看見了？”
俞景川心說老子眼睛又不瞎，然後徹底轉頭，留給對方一個後腦勺。
新同學的到來並沒有帶來什麽影響，除了有幾人好奇地去問些打哪兒來的話，大家還是原先的死樣子，上課開小差遨游宇宙，下課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
俞景川剛趴下，一道聲音突兀：“你好，請問你是班長嗎？”
“嗯。”
“張老師說你的成績不錯，讓我如果遇到學業上不懂的問題就請教你，以後麻煩了。”
“嗯。”
顧懷川眉眼冷淡，高朗還以為是不是自己哪裏說錯了話，有些愧疚：“我可能不太會說話，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收下我的水當作感謝......”
“嘖！”
高朗動作一頓，目光下意識轉向旁邊。
他剛才在講臺，繞看一圈，只有後排頓然抓住了視線，除了班長，他旁邊的這個男生也同樣長得很好看，只是身上帶著痞壞氣息，總覺得下一秒就能把人堵廁所。
他回神木然點頭：“同學，你，你好。”
“不好。”
“......”
俞景川看看他手上的水，又看看他的臉，表情擰著不耐煩：“你幹什麽來的？”
這下讓轉校生心裏更生打鼓，更覺得這人脾氣不好。
“問你話呢。”
高朗這才說：“我是來感謝班長的。”
“他做什麽了需要你來感謝？”
“我......”
前排的羅穎南聞聲不回頭。今天究竟是誰把景哥的肝火點著了？打完球回來就擺著這張誰都不服要幹的臉。
正在高朗不知所措，顧懷川打破了凝固的氣氛：“心意收到了，東西拿回去吧，如果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問我就行了。”
“哦好。”他立馬閃身離開。
俞景川才準備低頭繼續睡剛才的覺，顧懷川問道：“誰惹你了？”
“......沒人惹。”
“下次不要這麽沒禮貌地跟別人說話。”
俞景川皺眉：“你教育我？我還需要你教育我？你收了別人的情書要打算跟別人在一起，自己管不了自己憑什麽來管我？傻逼玩意兒，老子......”
“人多。”
“？”
顧懷川放下筆，耐著心：“剛才起哄的人多，我接過信封的時候跟她有說。”
“......什麽？”
無非就是情書我收下了，下課放學後你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情書我暫時保管，但很感謝這份心意，你會遇見更好的。”
俞景川猛地轉頭，所以......“你拒絕了？”
“嗯。”看他一眼，顧懷川重新提筆。俞景川卻沖過來，歪頭看他：“那你還留著？”
“你可以幫我處理了。”
“鬼才幫你處理，我又不是收垃圾的......”
半晌，俞景川站在垃圾桶旁邊，低頭看著手裏的粉色信封，陷入了沈思。
我有病？
自家這兄弟，是越來越不懂了。
白天的時候還火氣連天，井蓋底下的貞子見他恐怕都得跪下來喊聲大哥，到了下午，臉上的黑氣不僅沒了，還斷斷續續地哼歌。
“不管何方妖孽！快快離開我兄弟！急急如律令！！！”
俞景川正吹口哨，被他丫嚇一跳走了個音，回神過來敲他腦門：“有病？”
兩人藏在廁所抽煙，羅穎南摸著腦門，委屈巴巴地滿腹詩書：“景哥我現在讀不懂你了，曾經，你像是一本敞開的書，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你的內容，可如今，你變成了一本天書，雖然敞開，但我一眼看過去，一片虛無，啊！曾經的你，去了何方？”
俞景川頓然須臾，肯定：“我還是直接聯系精神病院吧。”
羅穎南晃著手指間的煙，打趣問道：“景哥，你信不信我一秒鐘能抽十指煙？”
“怎麽抽？”
不等羅穎南說下話：“鼻孔也一起嗎？那你挺行。”
“......”
羅穎南側頭看到開進停車場的車，歪頭問旁邊：“景哥，你以後想買啥車？”
“大G吧。”
“嗯，不愧是我兄弟，跟我一樣的品味。”
點了第二根煙，廁所門開了，王強走進來，上前喊了聲景哥，又接了煙點上。
“小強，你們下節課什麽課？”羅穎南問。
“什麽小強？老子全名叫王強。”他哼哧一聲，突然又嘆口氣。
俞景川看他一眼：“有事兒？”
“沒事兒。”
過了兩會兒，沒忍住：“不是，你們班那學霸啥意思啊？真就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唄？老子追蔣鈺潔都幾年了？他直接一句話把人送回七班。”
羅穎南：“可能是學霸太愛學習了？”
這句話找不到反駁的點，他不止一次從三班教室門口路過，每次探頭進去找景哥，準能看見他悶頭寫題。
王強算是知道了哪種人最氣人，就是顧懷川這種人。景哥是不爽就幹，話都不會多扯兩句，而顧懷川......
“真是好奇這種人最後會被什麽樣子的女生收割。”王強拍拍煙灰，想起什麽，問旁邊，“景哥你跟他做了這麽久的同桌，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弱點或者興趣愛好啥的？”
“不知道。”俞景川一只手握著手機玩游戲。
“不是吧？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沒有愛好呢？”王強不信。
俞景川滑動幾下屏幕：“他的弱點就是嫉妒吧。”
這話打哪兒來？兩人面面相視，同時看向說這話的人。
俞景川頭也沒擡，勾著半邊嘴角：“嫉妒我比他帥而無可奈何。”
“......”
就知道他嘴裏放不出來好屁。
他們沒有註意廁所有一道門關了很久，直到拉開，直到裏面走出一個人，那人眼不斜地走到洗手臺，低頭彎腰，沖水在手背，然後抽紙擦了擦。
俞景川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安靜，不經意擡頭，跟鏡子上的眼睛對視上。
“......”
廁所就這麽適合偶遇嗎？
王強還準備打招呼，想到剛才自己對他的談論，一瞬間憋紅臉。他不會借此報覆去給自家班主任告狀吧？
唯獨羅穎南艱難開口：“哈哈，學霸，好巧哦～”
廁所果然不能講人小話。
學霸直接走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走俞景川手裏燃著的煙，眉頭微微蹙了下，順手扔進垃圾桶。
俞景川張大嘴：“你幹嘛？”
“教不聽？”
“？”
“跟我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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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筋動骨一百天，羅穎南石膏雖然拆了，也只能守在場外眼巴巴看著，腳癢幾次，剛進場內不到一分鐘，景哥就把人拎出去，順帶諷一句“殘疾人不許入內”。
上了三樓，迎面看到教室門口站著兩人。
顧懷川認識，但他旁邊那個女生是誰？
俞景川正琢磨，旁邊頓然驚呼。
“幹嘛？”
“景哥，那女生就是七班的。”
七班？跟王強一個班，但那關自己毛關系？
羅穎南把不住水龍頭：“你又不認識了？曾經的年級第一啊，蔣鈺潔，好多男生的青春白月光，不過現在因為有了咱學霸，退居變成千年老二了。”
蔣鈺潔.....
哦，想起來了。
二中有兩個榜，一個是男神排行榜，另外個則叫女神排行榜。莊文文位居其上，屬於熱情開朗那一掛，至於這蔣鈺潔，跟莊文文走完全不同的風格路線：恬靜，溫和，成績還好，跟朵清純茉莉花一樣。
羅穎南突然感嘆，跟吃瓜一樣吃得香甜：“欸你別說，兩人挺般配，男的俊女的可愛。”
俞景川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聊到什麽，顧懷川把手裏的書遞過去，然後蔣鈺潔就紅著耳根接下。
本來以為這就完了，顧懷川也該回去刷他的題了，緊接著就看見蔣鈺潔掏出一個粉紅色信封，光是從周邊起哄也能猜出那是什麽。
女孩子的耳根子紅得滴血：“顧同學，你能收下嗎？”
羅穎南現場播報：“靠！老子就知道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題型討論，我早就看出來了，蔣鈺潔肯定喜歡咱學霸，我去，真沒想到被我猜中了！景哥，我們打個賭，我賭他們肯定會談！”
俞景川剛想說他怎麽可能早戀，然後看到顧懷川伸手，接了那封信。
“......”心裏莫名煩躁，“你什麽時候去配副眼鏡？”
“啊？我沒近視啊。”
“那你就是瞎了！”
顧懷川在位置上寫題，餘光瞥見旁邊凳子拉開，隨後就看見它主人發出比平時聒噪的聲坐下，拿出手機看游戲直播。
“能戴耳機嗎？”顧懷川問道。
“滾，你管不著。”
俞景川凳子往後靠，眼神瞄了一眼同桌。
桌面書本羅列整齊，基本就沒有其他毫無相關的課外書，一低眼就能抓到桌底的粉色。
窗外蟬鳴鬧得厲害，俞景川也心鬧得厲害：“餵。”
顧懷川側頭。
“你寫字聲音太大了，吵我了。”
一邊剛回座位的羅穎南扭頭看後面，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兩圈：“景哥，貌似你的手機最吵，你之前不都戴耳機看這些的嗎？”
“沒帶行不行？”俞景川沒好氣。
“哦哦，我帶了你用不用？學霸是咱班的希望，你還是不要打擾......”
“你也滾。”
莊文文才掛了電話，瞬間變臉看向某人：“俞景川你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發什麽瘋？康康都在問我這邊是發生了什麽，我都不好意思說是你在發病。”
俞景川點開手機不搭理。
莊文文邊收拾包邊看看顧懷川：“學霸，你要受不了直接罵他就行了，這貨就是欠罵。”
“......”
羅穎南見她這架勢：“你又要幹嘛去？”
“熱戀的情侶你少管，再說了誰說我要逃課？我那是換個地方繼續上課。”
“下堂課女俠的。”
“我知道啊。”莊文文說，“所以上完了再溜唄。”
說曹操曹操到，女俠出現實屬正常，但他後面多了個臉生的人。男生長得不算高，模樣挺清秀，給大家留下的初印象就是性子內斂膽小，班裏一點動靜他都四處小心張望。
“來，同學們安靜一下，耽擱一點你們的課間休息時間，這位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同學，跟大家介紹介紹你自己吧？”
“好。”他怯生生地望著下面，“大家好，我叫高朗，是一位轉校生，平時比較喜歡看書......”
聽著上面的聲，羅穎南小聲嘀咕：“咱班今年很特別啊，來的全轉校生，還都是男的，就不能來點女的嗎？”說完嘿嘿笑著朝後，“要是再來多點像學霸這種高顏值又成績好的，就更好啦。”
“你就不要說話了，女俠朝你丟幾個冷眼了。”莊文文提醒。
顧懷川擡頭看眼講臺，恰好跟對方視線接觸，感覺到什麽，他扭頭看到來不及收回去的探究眼神。
俞景川心裏罵一聲，咳了咳，開頭就說：“我看不起你。你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表面說著早戀這不行那不可以，結果背地裏玩的比我還溜。顧懷川，你不覺得你人設崩塌了嗎？”
他沈默一會，低頭看到露出一角的粉色信封：“你看見了？”
俞景川心說老子眼睛又不瞎，然後徹底轉頭，留給對方一個後腦勺。
新同學的到來並沒有帶來什麽影響，除了有幾人好奇地去問些打哪兒來的話，大家還是原先的死樣子，上課開小差遨游宇宙，下課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
俞景川剛趴下，一道聲音突兀：“你好，請問你是班長嗎？”
“嗯。”
“張老師說你的成績不錯，讓我如果遇到學業上不懂的問題就請教你，以後麻煩了。”
“嗯。”
顧懷川眉眼冷淡，高朗還以為是不是自己哪裏說錯了話，有些愧疚：“我可能不太會說話，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收下我的水當作感謝......”
“嘖！”
高朗動作一頓，目光下意識轉向旁邊。
他剛才在講臺，繞看一圈，只有後排頓然抓住了視線，除了班長，他旁邊的這個男生也同樣長得很好看，只是身上帶著痞壞氣息，總覺得下一秒就能把人堵廁所。
他回神木然點頭：“同學，你，你好。”
“不好。”
“......”
俞景川看看他手上的水，又看看他的臉，表情擰著不耐煩：“你幹什麽來的？”
這下讓轉校生心裏更生打鼓，更覺得這人脾氣不好。
“問你話呢。”
高朗這才說：“我是來感謝班長的。”
“他做什麽了需要你來感謝？”
“我......”
前排的羅穎南聞聲不回頭。今天究竟是誰把景哥的肝火點著了？打完球回來就擺著這張誰都不服要幹的臉。
正在高朗不知所措，顧懷川打破了凝固的氣氛：“心意收到了，東西拿回去吧，如果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問我就行了。”
“哦好。”他立馬閃身離開。
俞景川才準備低頭繼續睡剛才的覺，顧懷川問道：“誰惹你了？”
“......沒人惹。”
“下次不要這麽沒禮貌地跟別人說話。”
俞景川皺眉：“你教育我？我還需要你教育我？你收了別人的情書要打算跟別人在一起，自己管不了自己憑什麽來管我？傻逼玩意兒，老子......”
“人多。”
“？”
顧懷川放下筆，耐著心：“剛才起哄的人多，我接過信封的時候跟她有說。”
“......什麽？”
無非就是情書我收下了，下課放學後你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情書我暫時保管，但很感謝這份心意，你會遇見更好的。”
俞景川猛地轉頭，所以......“你拒絕了？”
“嗯。”看他一眼，顧懷川重新提筆。俞景川卻沖過來，歪頭看他：“那你還留著？”
“你可以幫我處理了。”
“鬼才幫你處理，我又不是收垃圾的......”
半晌，俞景川站在垃圾桶旁邊，低頭看著手裏的粉色信封，陷入了沈思。
我有病？
自家這兄弟，是越來越不懂了。
白天的時候還火氣連天，井蓋底下的貞子見他恐怕都得跪下來喊聲大哥，到了下午，臉上的黑氣不僅沒了，還斷斷續續地哼歌。
“不管何方妖孽！快快離開我兄弟！急急如律令！！！”
俞景川正吹口哨，被他丫嚇一跳走了個音，回神過來敲他腦門：“有病？”
兩人藏在廁所抽煙，羅穎南摸著腦門，委屈巴巴地滿腹詩書：“景哥我現在讀不懂你了，曾經，你像是一本敞開的書，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你的內容，可如今，你變成了一本天書，雖然敞開，但我一眼看過去，一片虛無，啊！曾經的你，去了何方？”
俞景川頓然須臾，肯定：“我還是直接聯系精神病院吧。”
羅穎南晃著手指間的煙，打趣問道：“景哥，你信不信我一秒鐘能抽十指煙？”
“怎麽抽？”
不等羅穎南說下話：“鼻孔也一起嗎？那你挺行。”
“......”
羅穎南側頭看到開進停車場的車，歪頭問旁邊：“景哥，你以後想買啥車？”
“大G吧。”
“嗯，不愧是我兄弟，跟我一樣的品味。”
點了第二根煙，廁所門開了，王強走進來，上前喊了聲景哥，又接了煙點上。
“小強，你們下節課什麽課？”羅穎南問。
“什麽小強？老子全名叫王強。”他哼哧一聲，突然又嘆口氣。
俞景川看他一眼：“有事兒？”
“沒事兒。”
過了兩會兒，沒忍住：“不是，你們班那學霸啥意思啊？真就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唄？老子追蔣鈺潔都幾年了？他直接一句話把人送回七班。”
羅穎南：“可能是學霸太愛學習了？”
這句話找不到反駁的點，他不止一次從三班教室門口路過，每次探頭進去找景哥，準能看見他悶頭寫題。
王強算是知道了哪種人最氣人，就是顧懷川這種人。景哥是不爽就幹，話都不會多扯兩句，而顧懷川......
“真是好奇這種人最後會被什麽樣子的女生收割。”王強拍拍煙灰，想起什麽，問旁邊，“景哥你跟他做了這麽久的同桌，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弱點或者興趣愛好啥的？”
“不知道。”俞景川一只手握著手機玩游戲。
“不是吧？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沒有愛好呢？”王強不信。
俞景川滑動幾下屏幕：“他的弱點就是嫉妒吧。”
這話打哪兒來？兩人面面相視，同時看向說這話的人。
俞景川頭也沒擡，勾著半邊嘴角：“嫉妒我比他帥而無可奈何。”
“......”
就知道他嘴裏放不出來好屁。
他們沒有註意廁所有一道門關了很久，直到拉開，直到裏面走出一個人，那人眼不斜地走到洗手臺，低頭彎腰，沖水在手背，然後抽紙擦了擦。
俞景川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安靜，不經意擡頭，跟鏡子上的眼睛對視上。
“......”
廁所就這麽適合偶遇嗎？
王強還準備打招呼，想到剛才自己對他的談論，一瞬間憋紅臉。他不會借此報覆去給自家班主任告狀吧？
唯獨羅穎南艱難開口：“哈哈，學霸，好巧哦～”
廁所果然不能講人小話。
學霸直接走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走俞景川手裏燃著的煙，眉頭微微蹙了下，順手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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