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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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酒水倒好，熊大志又催了幾次，俞景川指著新上的果盤，命令旁邊：“吃。”
坐進隊伍，羅穎南碰了下肩膀：“景哥，要不要問問學霸玩不玩啊？”
“他不玩。”
“？”
本來是玩骰子大小，每年都這麽來一回，他們都覺得沒什麽新意，這時，小雲閨蜜開口提議：“你們覺得真心話大冒險可以嗎？”
游戲規則很簡單。
小雲做裁判，轉盤指針指到誰，誰就輸了。
輸家需要提前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然後由裁判抽牌發問，不願意回答或者不願意冒險的，就罰酒。
“這游戲好！”羅穎南笑得合不攏嘴。
“讓你吃屎的時候更好。”俞景川接道。
為了更能夠聽清楚話，他們關掉了包間音樂，整個房間頓時只剩下鬧哄哄的吵鬧。
“景哥，你看學霸。”
顧懷川沒有帶手機的習慣，現在沒了“電視”可以看，整個人像個待下課的乖寶寶坐在角落一動不動。
“喏，給你。”不等看清楚是什麽，腿上有了重量，再擡頭，只剩下俞景川側臉和交代匆匆的話。“密碼六個六，看直播還是刷視頻都隨你。”
熊大志皮著笑：“景哥，你關心人家呀？關心人家就讓這朋友一起來玩嘛！多一個人又不會少一塊肉。”
“別陰陽我，你們什麽德行？嘖，還玩不玩了？”
“玩玩玩！小雲寶寶，開始轉動命運的輪盤吧！”
飛速到重影，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它逐漸變慢。“轉過去轉過去，來點風來點風......”
羅穎南就差把嘴懟上去，後腦勺享受到提拉感，轉頭準備開罵是哪個龜孫。只見莊文文嫌惡不已：“我們到底是看轉盤還是你這豬腦勺？”
“嘻嘻，姑奶奶你不生氣啦？”
突然傳來尖銳的吼叫，兩人同時低頭，羅穎南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熊大志迫不及待地把牌擺在桌上，沖羅穎南喊：“哈哈哈哈！快點，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靠，點兒真背。”願賭服輸，他選了大冒險。手指徘徊在卡牌上，最後點了點第二張。
小雲柔聲問：“確定嗎？”
“就它了！”
萬眾矚目之下，卡牌翻開：在現場找到一位同性，向對方撒嬌，語氣要嗲。
羅穎南看了規則，想都沒多想，直接左腿一邁，拉著俞景川的胳膊扭來扭去：“哥哥哥哥~”
“......”
“我口渴啦，我想要一杯芋泥波波奶茶，不要奶茶不要芋泥，只要哥哥的波波~”
看著幾近到臉的菊-花-嘴，俞景川二話不說給了對方一巴掌：“滾你媽的。”
“.......”
兩秒後回神，羅穎南睜著卡姿蘭大眼睛，一臉驚愕，“靠？景哥你怎麽舍得扇我？我不是你最最最最最可愛的小啾咪嗎？”
這次不等當事人說話，熊大志也一腳踢他屁股，笑著罵：“我草了，這他媽變相折磨咱景哥吧？還波波小啾咪，你那樣子我都差點忍不住給警察叔叔打電話抓變態了，哈哈！”
羅穎南才要辯駁，突然看到有人在笑，就斂了跳起來的想法，洋氣十足。
“好了好了，下一把。”小雲揚揚手，大家這才把註意力放回桌上。
指針來到了俞景川面前。
男生大喊大叫，女生則是有些臉紅偷看，如果他選大冒險，裏面再抽中個親吻擁抱什麽的，她們已經忍不住低嗅身上有無異味。
熊大志手撐桌面，激動發問：“咋說啊景哥，大冒險敢不敢玩？”
羅穎南意圖一雪前恥：“景哥，就選大冒險，我要看你對我撒嬌~”
氣氛不斷上漲，莊文文擰著羅穎南胳膊：“人壽星都沒發言你發什麽扁桃炎？”
“我選真心話。”
有幾個女生面露可惜。
熊大志他們無所謂，趕緊攤開卡牌，眼神示意他可以選了。
俞景川拖著長長的“嗯”，白皙細長的手指隨意點了中間一張。
小雲剛要拿起，熊大志搶先一步，借著光看清楚字，隨後慢慢念著：“請說出自己人生中幹過的最牛逼的事。”
話音剛落，全場寂靜。空氣中類似繞口英語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大家的目光都跟向日葵一樣，轉看這顆小太陽。
“小太陽”還沒張嘴，旁邊的羅穎南嘖笑：“這他媽算什麽真心話？我景哥做什麽不牛逼？”
熊大志：“但總有一件最牛逼的吧？”
羅穎南想起什麽，掐響手指：“最牛逼的場面我還真見過，你們都知道吧？高一，剛開學第一天，咱景哥暴揍當時任咱班數學的老師，叫......叫什麽不記得了，就一個又矮又瘦的地中海。”
這話一出，女生們都下意識心一跳，連眼睛都不敢看向某人的臉。
小霸王俞景川，生起氣來一定很嚇人。
熊大志在煙霧繚繞中瞇著眼，像是在回憶：“我好像聽我以前在二中的小弟說過，欸，聽說這男老師都被打進醫院了，真假的？不會誇大其詞吧？”
“進醫院是真，說我景哥品性敗壞這事兒我第一個不認。”眼瞟了穿低裙的女生，很快收回來，表情有些惡心，“這衣冠禽獸偷拍女生的裙底，被景哥發現了。”
當時俞景川他們參加完新生儀式，兩人本來有說有笑地回教室，俞景川臉色突然劇變，羅穎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見兄弟跟百米沖刺一樣消失，直到一聲尖叫，他恍然循聲望過去。
景哥把一個男老師一拳幹倒在地上，不遠處還躺著碎掉的眼鏡。
“東西交出來！”
羅穎南趕緊上前，發覺地上躺著的是才不久見過的數學老師，試圖拉走人，畢竟第一天開學，要是被記大過請家長就完了。
地中海嘴角烏青得厲害，怒不可遏：“你哪班的！竟然敢打老師？你信不信我能立馬開除......”
咚——！
羅穎南張大著嘴，這輩子，他都沒見過俞景川的臉可以冷到震懾周邊的所有溫度。
“我兒豁，要不是最後校警來了，我真以為那猥瑣男要交待在那裏。你們是沒看到那場面，周圍那麽多學生，九月那麽熱，楞是全身寒顫。”
大家楞著嘴，發木地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這群沒良心的，尤其是那女生，景哥都幫她維護了尊嚴，最後只是讓她出來指認，我們可以理解她害怕一些被人提及這段不算美好的記憶，但.......反正就是拼了命地不給辯解，後來還轉校了......所以呢就導致高一的豐功偉績變成了人人都可以隨意詆毀的糞坑。”
俞景川嘖了聲：“有完沒完？屁話怎麽這麽多？”
羅穎南朝他笑：“我這不是抱不平嗎？”
熊大志豎起大拇指，不斷搖著頭：“我靠了景哥，你真是這個，我要是你，我能當場把這種不尊重女性隱私的畜生打回娘胎重塑。”
莊文文摸著新做的指甲，淡定說道：“所以啊，我們二中的女生自那之後都穿長褲子了。”
俞景川懶得在舊事上去深討，又覺得悶，就暫停游戲，去了外面廁所抽煙。
門一開一合，顧懷川走了進來，水龍頭打開，水沖在他勁瘦的手背。俞景川看了一會兒，挪開視線，轉到另外一邊深吸了一口。
“手機還你。”
俞景川扭頭，看他一眼，接了手機，然後點進去，發現桌面多了個“高考常見英語聽力”的新軟件。隨便揣進兜裏，見人不走，俞景川把煙拿遠了些：“你要走了？”
天已經黑了，顧懷川這種人應該沒有在外熬夜玩的習慣。
他沈默一會兒，突然說：“我在辦入學時聽過這件事。”
“嗯？”
過了須臾反應過來，俞景川沒放在心裏，懶著腔調：“哦，怪不得你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
“沒有。”
俞景川轉頭看他。
顧懷川的瞳仁有點深，黑黑的，帶著跟本人一樣的生疏距離：“不被人理解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俞景川想了想：“還好。”
反正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很忙，沒必要了解每一件事情背後的真相是什麽，被期待發生的真相才是他們想要關註的真相。
下意識擡煙，又重新放下。煙頭的紅在慢速之下燃著。
俞景川看著他：“你不是跟我來告別嗎？”
顧懷川：“我還沒有吃蛋糕。”
“......”
回到包間，裏面的氣味嗆到鼻腔，俞景川用手揚走氣味，回頭問道：“要不然在外面等著？我讓他們把蛋糕提前切了？”
顧懷川搖了搖頭。
俞景川皺了下眉，看著他又回到固定的位置，在原地站了幾秒，快速走過去，拿了羅穎南嘴邊的煙就掐掉。
“.......景哥，你幹嘛？還沒抽完呢？”
“抽抽抽，你少抽點要掉血條是不是？”說完又看向熊大志，“煙掐了。”
正在看戲的熊大志一楞：“為啥？”
俞景川簡單粗暴：“我過敏。”
您過敏？
見他臉色黑著，就掐了煙，轉頭又看見他去旁邊把排風扇的風力開到最大。
景哥這是幹嘛呢？來包間不抽煙抽什麽？像他這樣抽風嗎？
小雲兩邊看看，小聲問道：“我們，還繼續嗎？”
熊大志抱著她親了一口：“繼續啊，才玩到哪兒跟哪兒呢！”
玩了幾圈，最後指針落到的位置是小雲旁邊的閨蜜，她似乎早就做好準備，立馬選了大冒險，慣例地抽卡牌：請跟有好感的男生現場表白，並且詢問對方：我可以親你嗎？
熊大志的腔調越來越不正經，最後直接咬著字說，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誰都知道她喜歡的是誰，於是都帶著暧昧看戲的眼神望著某個正在玩手機的人。
俞景川都不知道他們抽中了什麽，就聽到一聲羞澀的叫聲。
“俞景川。”
“嗯？”快速擡眼看了下，又迅速低頭，“我不抽煙。”嘖，銀行卡的登錄密碼多少來著？
女生尷尬一下，回頭看向自己的閨蜜，眼神求助。
女生扭捏的姿態終於引起俞景川的註意，他看向周邊看戲的眼神，又借著5.0的視力，成功看到了桌面上的卡牌字眼。
“那個，俞景川同學，我，我喜歡你。我可以親你嗎......”
“......”
旁邊抿著笑，開始拍手起哄。女生見他沒說話，伸出手指要觸碰對方，下一秒，人往後退，緊跟著的，是一張繃著的臉，俞景川才想拒絕，就被莫名的力度給拉後面，一擡頭，這後腦勺他可見過太多次了。
“額？”女生茫然。
顧懷川一本正經：“對不住，我找他借手機。”
俞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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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玩。”
“？”
本來是玩骰子大小，每年都這麽來一回，他們都覺得沒什麽新意，這時，小雲閨蜜開口提議：“你們覺得真心話大冒險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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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做裁判，轉盤指針指到誰，誰就輸了。
輸家需要提前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然後由裁判抽牌發問，不願意回答或者不願意冒險的，就罰酒。
“這游戲好！”羅穎南笑得合不攏嘴。
“讓你吃屎的時候更好。”俞景川接道。
為了更能夠聽清楚話，他們關掉了包間音樂，整個房間頓時只剩下鬧哄哄的吵鬧。
“景哥，你看學霸。”
顧懷川沒有帶手機的習慣，現在沒了“電視”可以看，整個人像個待下課的乖寶寶坐在角落一動不動。
“喏，給你。”不等看清楚是什麽，腿上有了重量，再擡頭，只剩下俞景川側臉和交代匆匆的話。“密碼六個六，看直播還是刷視頻都隨你。”
熊大志皮著笑：“景哥，你關心人家呀？關心人家就讓這朋友一起來玩嘛！多一個人又不會少一塊肉。”
“別陰陽我，你們什麽德行？嘖，還玩不玩了？”
“玩玩玩！小雲寶寶，開始轉動命運的輪盤吧！”
飛速到重影，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它逐漸變慢。“轉過去轉過去，來點風來點風......”
羅穎南就差把嘴懟上去，後腦勺享受到提拉感，轉頭準備開罵是哪個龜孫。只見莊文文嫌惡不已：“我們到底是看轉盤還是你這豬腦勺？”
“嘻嘻，姑奶奶你不生氣啦？”
突然傳來尖銳的吼叫，兩人同時低頭，羅穎南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熊大志迫不及待地把牌擺在桌上，沖羅穎南喊：“哈哈哈哈！快點，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靠，點兒真背。”願賭服輸，他選了大冒險。手指徘徊在卡牌上，最後點了點第二張。
小雲柔聲問：“確定嗎？”
“就它了！”
萬眾矚目之下，卡牌翻開：在現場找到一位同性，向對方撒嬌，語氣要嗲。
羅穎南看了規則，想都沒多想，直接左腿一邁，拉著俞景川的胳膊扭來扭去：“哥哥哥哥~”
“......”
“我口渴啦，我想要一杯芋泥波波奶茶，不要奶茶不要芋泥，只要哥哥的波波~”
看著幾近到臉的菊-花-嘴，俞景川二話不說給了對方一巴掌：“滾你媽的。”
“.......”
兩秒後回神，羅穎南睜著卡姿蘭大眼睛，一臉驚愕，“靠？景哥你怎麽舍得扇我？我不是你最最最最最可愛的小啾咪嗎？”
這次不等當事人說話，熊大志也一腳踢他屁股，笑著罵：“我草了，這他媽變相折磨咱景哥吧？還波波小啾咪，你那樣子我都差點忍不住給警察叔叔打電話抓變態了，哈哈！”
羅穎南才要辯駁，突然看到有人在笑，就斂了跳起來的想法，洋氣十足。
“好了好了，下一把。”小雲揚揚手，大家這才把註意力放回桌上。
指針來到了俞景川面前。
男生大喊大叫，女生則是有些臉紅偷看，如果他選大冒險，裏面再抽中個親吻擁抱什麽的，她們已經忍不住低嗅身上有無異味。
熊大志手撐桌面，激動發問：“咋說啊景哥，大冒險敢不敢玩？”
羅穎南意圖一雪前恥：“景哥，就選大冒險，我要看你對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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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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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志他們無所謂，趕緊攤開卡牌，眼神示意他可以選了。
俞景川拖著長長的“嗯”，白皙細長的手指隨意點了中間一張。
小雲剛要拿起，熊大志搶先一步，借著光看清楚字，隨後慢慢念著：“請說出自己人生中幹過的最牛逼的事。”
話音剛落，全場寂靜。空氣中類似繞口英語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大家的目光都跟向日葵一樣，轉看這顆小太陽。
“小太陽”還沒張嘴，旁邊的羅穎南嘖笑：“這他媽算什麽真心話？我景哥做什麽不牛逼？”
熊大志：“但總有一件最牛逼的吧？”
羅穎南想起什麽，掐響手指：“最牛逼的場面我還真見過，你們都知道吧？高一，剛開學第一天，咱景哥暴揍當時任咱班數學的老師，叫......叫什麽不記得了，就一個又矮又瘦的地中海。”
這話一出，女生們都下意識心一跳，連眼睛都不敢看向某人的臉。
小霸王俞景川，生起氣來一定很嚇人。
熊大志在煙霧繚繞中瞇著眼，像是在回憶：“我好像聽我以前在二中的小弟說過，欸，聽說這男老師都被打進醫院了，真假的？不會誇大其詞吧？”
“進醫院是真，說我景哥品性敗壞這事兒我第一個不認。”眼瞟了穿低裙的女生，很快收回來，表情有些惡心，“這衣冠禽獸偷拍女生的裙底，被景哥發現了。”
當時俞景川他們參加完新生儀式，兩人本來有說有笑地回教室，俞景川臉色突然劇變，羅穎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見兄弟跟百米沖刺一樣消失，直到一聲尖叫，他恍然循聲望過去。
景哥把一個男老師一拳幹倒在地上，不遠處還躺著碎掉的眼鏡。
“東西交出來！”
羅穎南趕緊上前，發覺地上躺著的是才不久見過的數學老師，試圖拉走人，畢竟第一天開學，要是被記大過請家長就完了。
地中海嘴角烏青得厲害，怒不可遏：“你哪班的！竟然敢打老師？你信不信我能立馬開除......”
咚——！
羅穎南張大著嘴，這輩子，他都沒見過俞景川的臉可以冷到震懾周邊的所有溫度。
“我兒豁，要不是最後校警來了，我真以為那猥瑣男要交待在那裏。你們是沒看到那場面，周圍那麽多學生，九月那麽熱，楞是全身寒顫。”
大家楞著嘴，發木地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這群沒良心的，尤其是那女生，景哥都幫她維護了尊嚴，最後只是讓她出來指認，我們可以理解她害怕一些被人提及這段不算美好的記憶，但.......反正就是拼了命地不給辯解，後來還轉校了......所以呢就導致高一的豐功偉績變成了人人都可以隨意詆毀的糞坑。”
俞景川嘖了聲：“有完沒完？屁話怎麽這麽多？”
羅穎南朝他笑：“我這不是抱不平嗎？”
熊大志豎起大拇指，不斷搖著頭：“我靠了景哥，你真是這個，我要是你，我能當場把這種不尊重女性隱私的畜生打回娘胎重塑。”
莊文文摸著新做的指甲，淡定說道：“所以啊，我們二中的女生自那之後都穿長褲子了。”
俞景川懶得在舊事上去深討，又覺得悶，就暫停游戲，去了外面廁所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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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還你。”
俞景川扭頭，看他一眼，接了手機，然後點進去，發現桌面多了個“高考常見英語聽力”的新軟件。隨便揣進兜裏，見人不走，俞景川把煙拿遠了些：“你要走了？”
天已經黑了，顧懷川這種人應該沒有在外熬夜玩的習慣。
他沈默一會兒，突然說：“我在辦入學時聽過這件事。”
“嗯？”
過了須臾反應過來，俞景川沒放在心裏，懶著腔調：“哦，怪不得你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
“沒有。”
俞景川轉頭看他。
顧懷川的瞳仁有點深，黑黑的，帶著跟本人一樣的生疏距離：“不被人理解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俞景川想了想：“還好。”
反正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很忙，沒必要了解每一件事情背後的真相是什麽，被期待發生的真相才是他們想要關註的真相。
下意識擡煙，又重新放下。煙頭的紅在慢速之下燃著。
俞景川看著他：“你不是跟我來告別嗎？”
顧懷川：“我還沒有吃蛋糕。”
“......”
回到包間，裏面的氣味嗆到鼻腔，俞景川用手揚走氣味，回頭問道：“要不然在外面等著？我讓他們把蛋糕提前切了？”
顧懷川搖了搖頭。
俞景川皺了下眉，看著他又回到固定的位置，在原地站了幾秒，快速走過去，拿了羅穎南嘴邊的煙就掐掉。
“.......景哥，你幹嘛？還沒抽完呢？”
“抽抽抽，你少抽點要掉血條是不是？”說完又看向熊大志，“煙掐了。”
正在看戲的熊大志一楞：“為啥？”
俞景川簡單粗暴：“我過敏。”
您過敏？
見他臉色黑著，就掐了煙，轉頭又看見他去旁邊把排風扇的風力開到最大。
景哥這是幹嘛呢？來包間不抽煙抽什麽？像他這樣抽風嗎？
小雲兩邊看看，小聲問道：“我們，還繼續嗎？”
熊大志抱著她親了一口：“繼續啊，才玩到哪兒跟哪兒呢！”
玩了幾圈，最後指針落到的位置是小雲旁邊的閨蜜，她似乎早就做好準備，立馬選了大冒險，慣例地抽卡牌：請跟有好感的男生現場表白，並且詢問對方：我可以親你嗎？
熊大志的腔調越來越不正經，最後直接咬著字說，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誰都知道她喜歡的是誰，於是都帶著暧昧看戲的眼神望著某個正在玩手機的人。
俞景川都不知道他們抽中了什麽，就聽到一聲羞澀的叫聲。
“俞景川。”
“嗯？”快速擡眼看了下，又迅速低頭，“我不抽煙。”嘖，銀行卡的登錄密碼多少來著？
女生尷尬一下，回頭看向自己的閨蜜，眼神求助。
女生扭捏的姿態終於引起俞景川的註意，他看向周邊看戲的眼神，又借著5.0的視力，成功看到了桌面上的卡牌字眼。
“那個，俞景川同學，我，我喜歡你。我可以親你嗎......”
“......”
旁邊抿著笑，開始拍手起哄。女生見他沒說話，伸出手指要觸碰對方，下一秒，人往後退，緊跟著的，是一張繃著的臉，俞景川才想拒絕，就被莫名的力度給拉後面，一擡頭，這後腦勺他可見過太多次了。
“額？”女生茫然。
顧懷川一本正經：“對不住，我找他借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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