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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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篤學樓一樓樓梯口有家小賣部，主要賣零食和水，從冰櫃拿了兩瓶可樂，結賬的時候羅穎南不斷回頭看景哥的黑臉。
教室走廊外嬉戲打鬧成一片，到處聊天吹牛，班裏的小冬瓜男生躲開對面的暴扣，後背撞到正打算進門的俞景川。要說有同班情誼，都是虛的，畢竟這位二中硬拳頭很少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敢去主動伸手交友。
“景哥……”
“硬拳頭”緊皺著眉，涼涼開口：“你找死啊？走路不長眼睛是不是？”
“景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羅穎南點點頭：這下撞槍口，肯定得下手了。
誰知，景哥一下子轉身，從後門回了教室，再望進去，只看見趴著睡覺的背影。
我景哥這是中邪了嗎？
周五的時間總是過得匆匆。
下課鈴一響，四面八方血氣方剛熊熊崛起，樓底下的花壇都受及震動。俞景川抓起凳子上的外套就朝外走，羅穎南連忙裝老師布置的作業，走的時候不小心碰歪後方的桌子：“不好意思啊學霸。”
顧懷川點頭不作聲搬正位置，羅穎南見沒大問題，大喊著：“景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你走那麽快幹什麽？見鬼了？”好不容易追上人，羅穎南感覺這輩子就快過去了。
俞景川瞥他一眼鼓囊囊的書包，低頭給車解鎖：“怎麽，跟他呆久了，開始要做好學生了。”
“靠，別陰陽我。”
雖然有車棚在上面頂著，車座子燙的屁股三分熟。羅穎南摸著發燙的屁股，看他：“我家裏現在管的嚴，只要女俠跟他們打一個舉報電話，我下個月生活費直接清零。”
俞景川嘖了聲，把外套直接蓋在車座，腳踩踏板，一溜煙兒出了停車場。
火燒雲連成一片，校門口除了絡繹不絕的學生，還有站在街邊叫賣的流動小吃攤，賣什麽的都有，其中冰飲類的最是受歡迎。
家長會開車來接學生，再加上放學高峰期交通堵塞，兩人龜速半天，不得已停在路邊等疏通。
羅穎南到處看，註意到什麽，戳著兄弟的胳膊示意擡頭：“這棵樹上有鳥窩，敢不敢賭？我堵裏面肯定有鳥蛋。”
“屁話。”
在這些小攤販之中，俞景川視線逐漸聚焦。羅穎南也註意到，低聲感嘆：“這身板，丟人群一眼就能見著。”管不住嘴地朝那邊喊：“學霸！”
“嘖，你好吵。”
也許是周圍太鬧，顧懷川並沒有察覺有人叫他。
羅穎南騎著車就艱難地擠進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顧懷川這才回頭，看見是他，又朝後看去。
“你買什麽呢學霸？”
“冰粉。”顧懷川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加工中的冰食。
做冰粉的是一個佝僂的老奶奶，頭發花白，精神卻是很足，看見有新人來，露出慈善和睦：“娃娃，吃什麽口味的呀？前面還有兩杯，你可能要等一下哦。”
反正也要等一會兒，羅穎南看了紙牌子上的幾種口味，笑道：“阿婆，我要西瓜口味的。”隨後轉頭，“景哥，你吃冰粉嗎？要什麽口味的？這裏有西瓜......”
俞景川直接別開頭。
“看來是不感興趣。”羅穎南下巴撐在車頭，想起什麽，坐直看旁邊，“學霸，你買的什麽口味的？”
“薄荷。”
老人動作算不上快，羅穎南低頭看手機，過了一會，什麽東西撞在車尾巴，手下意識抓緊車頭。俞景川出現在身後，語氣滿是等得不稱心：“還要多久？約好的時間快到了。”
“等等馬上，我先給錢。”
“約什麽？”顧懷川突然問。
俞景川想也沒想，直接說：“關你屁事。”
冰粉已經做好，老人擡頭問道：“娃娃，現在吃還是打包？”
羅穎南熱的不行，正想吃點冰的降降溫，景哥一臉不耐煩，就趕忙說道：“打包打包，謝謝阿婆。”轉頭又不好意思地沖顧懷川說，“謝謝學霸讓阿婆先做我的。”
付了錢，接過冰粉，東西剛放下，俞景川就跑了。正要踩踏板，顧懷川單手握住車頭：“額，怎麽了？”
“約什麽？”
“約什麽......”羅穎南反應過來，笑，“我們約人在星圖網吧打上分游戲。”
從凈居路直走，車輪碾過落葉沙沙作響，兩側的藍花楹快速後退，陽光透過縫隙交相落在肩膀又很快消失。學生的數量漸少，替換的是鳴笛慢行的汽車和擦肩錯過的K19路。
車停好，俞景川單肩掛著帽衫，雙手抄兜，和羅穎南並肩走進了混雜著悶重煙味的網吧。裏面還在進行游戲測試，劈劈啪啪的鍵盤和笑罵聲沒斷過。
看見門口熟悉身影，幾個連忙站起來，上前遞煙：“川哥來啦？”
俞景川接過夾在指間，順著他們的打火機點燃，眉宇不快：“別叫川哥。”
“從現在開始，社會我景哥，人狠話還多。”羅穎南解釋。
沒有寒暄多久，對坐兩排，耳機一戴，氣氛上升到緊張的區域。
男生的激烈沖殺聲惹得其他人側目望過來，可能是想說些什麽，但看到對方抽煙的抽煙，罵臟話的罵臟話，甚至還有手臂爬滿紋身的，當即就重新坐回去，實在待不住的，走到前臺結賬。
“靠！媽的，你是我方的還是他方的？跑什麽啊！家裏做好飯了嗎就跑！”說話的正是紋身男，是俞景川他們在游戲結交認識的，成功死翹後，煩躁地點燃新煙。
等待覆活期間，他擡頭叫了一瓶紅茶，視線瞅到對面景哥，一句話不說，只有碰到難搞的對手時會微微蹙起的眉眼。
一場酣暢淋漓，結束後兩方臨時約著去吃燒烤。
去的地方不遠，星圖網吧的不遠處就是一家“老地方燒烤店”，熊大志經常來這裏吃飯，跟老板還算朋友，點的菜和酒都多給了幾份。
俞景川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這種環境，就低頭玩著手機，直到羅穎南在旁提醒菜上來了，就才擡頭，這一擡頭，就看見原本的滿桌糙漢子多了一兩個女的，長得挺漂亮。
“熊大志，不介紹介紹？”羅穎南壞笑。
“這我女朋友，你們叫她小雲就好了。”他沒有過多介紹，轉眼看向某人，“景哥，你說你頂著海王的臉，怎麽就還是孤寡啊？”
俞景川喝了口酒，沒說話。
女生心思難猜，他又是個嫌麻煩的人，所以至今為止，除了莊文文，就沒別的女生在旁多待過。
熊大志在女友臉上膩膩地親了一口，笑道：“那可惜了，不過咱景哥要是什麽時候想談了，那都是招招手的事，畢竟你要啥有啥，什麽煩心事兒都沒有。”
羅穎南咬下一塊五花肉，口糊不清：“以前我景哥當然什麽煩心事都沒有。”
感覺到不尋常，熊大志問：“現在有了？不會景哥有喜歡的人了吧？那個人不喜歡景哥？不會吧。”
他一通問，羅穎南大笑著說：“是咱班轉來了個轉校生，把我景哥管得死死的。”
熊大志琢磨著下巴，而後十分義氣：“要不要我幫你......”
“打住。”俞景川丟下簽子，背靠後去，指尖上還銜著煙，瞟過來的眼底帶著冷意，“別搞我班裏的人。”
心裏莫名被盯得發寒，熊大志問道：“轉校生男的女的？好看嗎？”
“男的。”
“哦，那可惜了。”
俞景川看了一圈吵吵鬧鬧的人，莫名覺得又開始煩躁，一腳踢在聊的火熱的人腿上。羅穎南湊過來：“咋了景哥？酒喝完了嗎？”
“我回去了。”
“啊？”看了眼時間，“這不才九......行，我家裏人也給我打了幾個電話。熊大志，我們還有別的事安排，先走了，改日再約。”
“這就走了？”熊大志摟抱著女友，眨眨眼，“景哥，我還沒請教你最後一把游戲咋操作的呢？”
俞景川已經坐在車上，瞥他道：“好說，不嗶嗶。”
“......”
兩道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頭，另外個女生沒忍住打探：“熊哥，那個男生叫什麽名字啊？”
“感興趣？”
女生是小雲的閨蜜，熊大志不等她說下面的話，吹著煙瞇著眼，視線落在剩了一半的酒水。末了，說：“別想，他看不上的，一輩子都不會多給一眼。”
俞景川躺在沙發，腿交疊搭在白雲紋大理石，上面還掛著未幹的水珠，洗了頭沒有吹，就那麽隨意抓了幾下，連續換了幾個頻道，沒什麽好看的，手按住音量鍵，聲音開到最大。
密碼鎖突兀響起，俞景川下意識轉頭。
阿姨提著袋子走進來，看見沙發上有人，笑著說：“景川回來了。”
俞景川側回頭淡淡地“嗯”了聲。
阿姨早就習慣了他脾氣，熟練地煮飯切菜，菜板的聲從廚房傳進耳朵。
看著桌上豐富的晚餐，俞景川拿起筷子挑近的吃，邊吃邊說：“阿姨。”
正在洗盤子的人停住動作，回頭應了一聲。
“以後不用弄這麽多菜，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不知道她說了什麽，客廳電視聲音太大，沒聽清，這時手機彈來消息。
【羅穎南：景哥，我決定改造了。】
【帥爆天：怎麽說？】
【羅穎南：反正你等著吧，周一的我，一定讓你眼前一亮。】
【羅穎南：景哥，告訴你一聲，免得你又忘了。女俠今天下課前就千叮嚀萬囑咐過了，周一必須都穿校服，好像有什麽校領導要來做視察。】
俞景川想了想：【不穿。】
【羅穎南：給女俠點面子，這次被逮住，丟的是她的臉。】
【帥爆天：那你還改造個什麽勁？】
【羅穎南：人家只說了校服，我改造是為了拉高咱二中的整體顏值水平線。】
過了一分鐘。
【羅穎南：？】
又過了一分鐘，消息又開始震動。
俞景川已經做好罵人的準備，一點開，顯示的是班級群的通知。
【％：高二三班的各位同學，為了配合校領導視察以及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請於下周周一統一著校服，不得穿私服、戴黑色十字架耳釘、說臟話......】
後面還說了些什麽，俞景川看不下去了。踏馬的，針對性的吧？都精確到耳釘顏色跟形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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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哥……”
“硬拳頭”緊皺著眉，涼涼開口：“你找死啊？走路不長眼睛是不是？”
“景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羅穎南點點頭：這下撞槍口，肯定得下手了。
誰知，景哥一下子轉身，從後門回了教室，再望進去，只看見趴著睡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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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時間總是過得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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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別陰陽我。”
雖然有車棚在上面頂著，車座子燙的屁股三分熟。羅穎南摸著發燙的屁股，看他：“我家裏現在管的嚴，只要女俠跟他們打一個舉報電話，我下個月生活費直接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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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開車來接學生，再加上放學高峰期交通堵塞，兩人龜速半天，不得已停在路邊等疏通。
羅穎南到處看，註意到什麽，戳著兄弟的胳膊示意擡頭：“這棵樹上有鳥窩，敢不敢賭？我堵裏面肯定有鳥蛋。”
“屁話。”
在這些小攤販之中，俞景川視線逐漸聚焦。羅穎南也註意到，低聲感嘆：“這身板，丟人群一眼就能見著。”管不住嘴地朝那邊喊：“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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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周圍太鬧，顧懷川並沒有察覺有人叫他。
羅穎南騎著車就艱難地擠進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顧懷川這才回頭，看見是他，又朝後看去。
“你買什麽呢學霸？”
“冰粉。”顧懷川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加工中的冰食。
做冰粉的是一個佝僂的老奶奶，頭發花白，精神卻是很足，看見有新人來，露出慈善和睦：“娃娃，吃什麽口味的呀？前面還有兩杯，你可能要等一下哦。”
反正也要等一會兒，羅穎南看了紙牌子上的幾種口味，笑道：“阿婆，我要西瓜口味的。”隨後轉頭，“景哥，你吃冰粉嗎？要什麽口味的？這裏有西瓜......”
俞景川直接別開頭。
“看來是不感興趣。”羅穎南下巴撐在車頭，想起什麽，坐直看旁邊，“學霸，你買的什麽口味的？”
“薄荷。”
老人動作算不上快，羅穎南低頭看手機，過了一會，什麽東西撞在車尾巴，手下意識抓緊車頭。俞景川出現在身後，語氣滿是等得不稱心：“還要多久？約好的時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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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什麽？”顧懷川突然問。
俞景川想也沒想，直接說：“關你屁事。”
冰粉已經做好，老人擡頭問道：“娃娃，現在吃還是打包？”
羅穎南熱的不行，正想吃點冰的降降溫，景哥一臉不耐煩，就趕忙說道：“打包打包，謝謝阿婆。”轉頭又不好意思地沖顧懷川說，“謝謝學霸讓阿婆先做我的。”
付了錢，接過冰粉，東西剛放下，俞景川就跑了。正要踩踏板，顧懷川單手握住車頭：“額，怎麽了？”
“約什麽？”
“約什麽......”羅穎南反應過來，笑，“我們約人在星圖網吧打上分游戲。”
從凈居路直走，車輪碾過落葉沙沙作響，兩側的藍花楹快速後退，陽光透過縫隙交相落在肩膀又很快消失。學生的數量漸少，替換的是鳴笛慢行的汽車和擦肩錯過的K19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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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社會我景哥，人狠話還多。”羅穎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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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媽的，你是我方的還是他方的？跑什麽啊！家裏做好飯了嗎就跑！”說話的正是紋身男，是俞景川他們在游戲結交認識的，成功死翹後，煩躁地點燃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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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酣暢淋漓，結束後兩方臨時約著去吃燒烤。
去的地方不遠，星圖網吧的不遠處就是一家“老地方燒烤店”，熊大志經常來這裏吃飯，跟老板還算朋友，點的菜和酒都多給了幾份。
俞景川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這種環境，就低頭玩著手機，直到羅穎南在旁提醒菜上來了，就才擡頭，這一擡頭，就看見原本的滿桌糙漢子多了一兩個女的，長得挺漂亮。
“熊大志，不介紹介紹？”羅穎南壞笑。
“這我女朋友，你們叫她小雲就好了。”他沒有過多介紹，轉眼看向某人，“景哥，你說你頂著海王的臉，怎麽就還是孤寡啊？”
俞景川喝了口酒，沒說話。
女生心思難猜，他又是個嫌麻煩的人，所以至今為止，除了莊文文，就沒別的女生在旁多待過。
熊大志在女友臉上膩膩地親了一口，笑道：“那可惜了，不過咱景哥要是什麽時候想談了，那都是招招手的事，畢竟你要啥有啥，什麽煩心事兒都沒有。”
羅穎南咬下一塊五花肉，口糊不清：“以前我景哥當然什麽煩心事都沒有。”
感覺到不尋常，熊大志問：“現在有了？不會景哥有喜歡的人了吧？那個人不喜歡景哥？不會吧。”
他一通問，羅穎南大笑著說：“是咱班轉來了個轉校生，把我景哥管得死死的。”
熊大志琢磨著下巴，而後十分義氣：“要不要我幫你......”
“打住。”俞景川丟下簽子，背靠後去，指尖上還銜著煙，瞟過來的眼底帶著冷意，“別搞我班裏的人。”
心裏莫名被盯得發寒，熊大志問道：“轉校生男的女的？好看嗎？”
“男的。”
“哦，那可惜了。”
俞景川看了一圈吵吵鬧鬧的人，莫名覺得又開始煩躁，一腳踢在聊的火熱的人腿上。羅穎南湊過來：“咋了景哥？酒喝完了嗎？”
“我回去了。”
“啊？”看了眼時間，“這不才九......行，我家裏人也給我打了幾個電話。熊大志，我們還有別的事安排，先走了，改日再約。”
“這就走了？”熊大志摟抱著女友，眨眨眼，“景哥，我還沒請教你最後一把游戲咋操作的呢？”
俞景川已經坐在車上，瞥他道：“好說，不嗶嗶。”
“......”
兩道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頭，另外個女生沒忍住打探：“熊哥，那個男生叫什麽名字啊？”
“感興趣？”
女生是小雲的閨蜜，熊大志不等她說下面的話，吹著煙瞇著眼，視線落在剩了一半的酒水。末了，說：“別想，他看不上的，一輩子都不會多給一眼。”
俞景川躺在沙發，腿交疊搭在白雲紋大理石，上面還掛著未幹的水珠，洗了頭沒有吹，就那麽隨意抓了幾下，連續換了幾個頻道，沒什麽好看的，手按住音量鍵，聲音開到最大。
密碼鎖突兀響起，俞景川下意識轉頭。
阿姨提著袋子走進來，看見沙發上有人，笑著說：“景川回來了。”
俞景川側回頭淡淡地“嗯”了聲。
阿姨早就習慣了他脾氣，熟練地煮飯切菜，菜板的聲從廚房傳進耳朵。
看著桌上豐富的晚餐，俞景川拿起筷子挑近的吃，邊吃邊說：“阿姨。”
正在洗盤子的人停住動作，回頭應了一聲。
“以後不用弄這麽多菜，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不知道她說了什麽，客廳電視聲音太大，沒聽清，這時手機彈來消息。
【羅穎南：景哥，我決定改造了。】
【帥爆天：怎麽說？】
【羅穎南：反正你等著吧，周一的我，一定讓你眼前一亮。】
【羅穎南：景哥，告訴你一聲，免得你又忘了。女俠今天下課前就千叮嚀萬囑咐過了，周一必須都穿校服，好像有什麽校領導要來做視察。】
俞景川想了想：【不穿。】
【羅穎南：給女俠點面子，這次被逮住，丟的是她的臉。】
【帥爆天：那你還改造個什麽勁？】
【羅穎南：人家只說了校服，我改造是為了拉高咱二中的整體顏值水平線。】
過了一分鐘。
【羅穎南：？】
又過了一分鐘，消息又開始震動。
俞景川已經做好罵人的準備，一點開，顯示的是班級群的通知。
【％：高二三班的各位同學，為了配合校領導視察以及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請於下周周一統一著校服，不得穿私服、戴黑色十字架耳釘、說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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