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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手滑摸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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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手滑摸到哪裏?

醫生!醫生!

仲宣伸手,越過段長川,按響了醫護鈴。

仲宣保持著在段長川懷裏的姿勢,被禁錮地動彈不得。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似乎一時間對眼前發生的事難以接受。

段長川還對他邪魅狂狷地笑了笑,

“你認識我?”

仲宣撐著身邊的支撐物就想要站起來。段長川倒吸一口氣。

仲宣輕輕蹙眉,不對,這手感。

他低頭一看,自己撐著段長川的腹肌。

他受傷的力氣一軟,差點真趴到對方身上,埋進段長川的胸肌裏。

仲宣掙紮著就要起身。

段長川一雙手壓住仲宣的腰,將仲宣徹底放倒在懷。

他安慰道:“別怕,我又不是什麽好人。”

仲宣,“……”

更可怕了好嘛!!

段長川低頭,認真端詳仲宣,對方長了一雙好吸睛的臉蛋。

今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看見身邊床位熟睡著這麽一位少年,他閑的沒事,於是仔細端詳了一下周邊環境,最終目光還是被他吸引。

熟睡的模樣就很招人眼,呼吸平緩,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做夢時還喚了兩聲 “段長川、長川”,眼尾微微上挑,本應該是很張揚的一雙眼睛,但段長川莫名覺得,這人應該是又一雙狡黠又賣乖的雙眼。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下床,去撐開對方眼皮在看一下的時候,這人幽幽轉醒。

一看見他,就那樣急切地跑下床,坐到他的床邊,關切地看著他。

這誰能不被觸動?

段長川看著仲宣眼尾上挑,卻圓潤的眼睛,手掌默默用力。

仲宣拍了拍段長川的手臂,對方反而越發收緊,仲宣忍無可忍,

“你給我——”

“放開!”

他一巴掌隔著衣服拍在段長川腹肌上,‘啪’好響一聲。

段長川吃痛。

商子期推門進來,聽見啪的一聲動靜,和兩人尷尬的姿勢,維持在門口,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仲宣回頭也看見商子期,想飛出窗外做垂直自由落體的心都有了,

“我來的不是時候?”

仲宣伸手挽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仲宣終於站起來,臉已經熱得不像話。

“他的腦袋好像出問題了。”

段長川瞧見商子期,怔楞好半響,

“子期?你活了?”

商子期笑出強大,

“我死了?”

仲宣站在旁邊,眉心一跳一跳,

“我們一定要在醫院討論這麽有深度的話題嗎?”

“失憶了?”

商子期走進來,手裏提著保溫桶。

仲宣揉了揉頭發,恢覆體面。

“好像是。他腦子好像出問題的,但還是原裝。”

段長川挑眉,原諒了這小狐貍的不尊重。

商子期走進,看一眼就確信這確實是原裝貨長川,

“做手術的時候,是半麻?”

“微辣。”

段長川插嘴道。

仲宣一個眼神殺向段長川。

段長川出於一些生存本能,感覺到仲宣正在按耐自己,他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怎麽回事,他第一次被唬到。段長川為自己的本能反應不解。

護士很快就來了。

商子期轉向護士,指著段長川說,

“他似乎有一點失憶。”

護士點點頭,“嗯,這屬於麻藥過後的正常情況,勁兒過了就好,最多三天。”

仲宣松了一口氣。

他補充一句:“會不會影響智商?”

“不會的。……”

護士又講了一些註意事項,仲宣一一記下來。

等護士走了之後,仲宣回頭,看見段長川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你叫什麽名字?我們又是什麽關系?”

“仲宣。我們是……朋友,同學,反正再過兩天你會想起來的,別擔心。”

段長川輕嗤,“只是朋—— ?”

商子期瞬間甩出折扇,打斷了段長川的話。

折扇被段長川空手接白刃。

為了這家夥未來的姻緣,商子期還是幫一幫這孤寡蠢貨。

別因為嘴欠,先把守了許久的人嚇跑了。

商子期留下保溫桶,安慰了幾句仲宣,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段長川,“。”

沒記錯受傷的應該是他。

住院的第二天下午,在段長川嘆息了數百次之後,仲宣終於忍無可忍。

“段長川,你想幹什麽?”

“想回家,這一股病味兒。”

“?”

那不然?要不這裏是醫院呢。

仲宣無法,他去問護士可不可以回家照顧。

這裏確實不方便,明天他就要上課了,到時候即使阿姨來,也只有白天照顧他。

醫生來看了看段長川的情況,

“謔!這恢覆能力!”

仲宣一楞,他霎時緊張的掐手指。

可別被送到實驗室研究了。

醫生叮囑段長川每天下午都要來覆查,段長川答應下來,催促著仲宣趕緊一起回家。

仲宣帶著段長川回到小別墅,段長川跟在人身後。

仲宣走在前面,帶著他去他的臥室。

段長川靠在自己臥室門邊,蹙眉。

“不對勁。”說著,狗鼻子還動了動。

“……”

仲宣看向段長川,“怎麽了?”

段長川忽然想起剛剛敞開的隔壁臥室,轉身就走,走到仲宣臥室門口。

他環視一周,滿意了。

“這裏才比較像我住的地方。”

仲宣握拳,老賊失憶了還惦記著呢?

“這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窩…房間。”

仲宣站出來,伸手攔在段長川面前,誓死捍衛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權利。

段長川摸了摸下巴,很不舍的環視一周。

幸好最終段長川沒說什麽,退回自己臥室。

仲宣松了口氣。

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睡個覺了,沒有人打擾,沒有人強抱亂摸,他不敢想今天會多麽舒服自在。

擁抱自由!

晚上三點,仲宣和天花板面對面幹瞪眼。

為什麽睡不著了?

段長川終於走了,怎麽還失眠了。

仲宣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四個小時了,都快風幹了。距離上課還有三個小時,仲宣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早晨,樓下餐桌前,

阿姨一看兩個人,叫道:“哎呀,怎麽兩個都是黑眼圈啊?”

兩人對視,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深深的疲憊和黑眼圈。

段長川抻抻脖子,腦袋上的白色繃帶很紮眼。

“那床我睡的不舒服。”

說完,還看一眼仲宣的表情。

仲宣感受到段長川試探的視線,白色繃帶反光,紮到仲宣的眼睛,本來昏昏欲睡的腦袋一下被愧疚占據。

痛定思痛,仲宣‘為難’地說:

“你白天可以睡我的房間。”

段長川開心了。

一句話暖他一整天。

仲宣心虛訕笑,擦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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