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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治好了也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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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治好了也流口水

仲宣擡眼,顫顫巍巍伸手摸了摸段長川的額頭,喃喃道,

“也沒發燒啊”

段長川靠近仲宣,目光如炬,反問他,

“你不信?”

“……”

不如說你是秦始皇。

說不定我還能省吃儉用v你50。

仲宣想起剛剛自己背的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

算惹,這種人治好了也流口水。

仲宣有些憐惜地想。

停頓兩息,仲宣頗為憐愛、重重地拍兩下段長川的肩膀,瞪著狐貍似的烏溜溜的眼睛,深沈嘆了口氣,道:

“我相信你……我們都保密,你別出去說我是作者,我也不告訴別人你是長川,怎麽樣?”

段長川挑眉,道“你會相信的。”

說完,手臂稍稍用力,攬著仲宣的腰,把人從桌上抱下來。

仲宣“……”

看不起誰呢,他又不是柯基。

仲宣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麽暧昧。

他完全被段長川圈在懷裏,被困在桌子和他的臂彎一隅,一米九的身高,幾乎將仲宣攏在身下。

簡直可以拍一部校園倫理級別的片子了。

段長川深深地看了一眼仲宣,回頭往教室走。

仲宣莫名。

第二天,考完政治後。

大家在討論政治題,思悠說,

“嚇死我了,我差點看成辯證唯物論了,還好沒錯,否則政治老師得剝了我的皮。”

有同學附和她,“對對,還好看到了,嚇死——”

“什麽?!那個是唯物辯證法?!我看成辯證唯物論了。”

韋中心同學以頭搶地,作抽搐癲狂狀。

仲宣默默遠離一點。

吃完晚飯後。

1班某個同學湊過來,八卦道:

“今天二班打球誒,段長川也在,仲宣你要去看嗎?”

“不去。”

仲宣埋頭,斬釘截鐵地拒絕。

幾分鐘後,身邊又刷新了一個同學,湊過來,問道:

“今天段長川打球,你要去看嗎?”

仲宣握了握筆,頭也不擡。

“……不去。”

一班似乎已經公認仲宣和段長川關系好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讓仲宣整個都陷入無法言喻的酸澀和不爽情緒中。

……

一班門口又傳來一道聲音,“段長川在下面——”

仲宣有些惱羞成怒地放下筆,擡頭看說話的人,道,“我不去!”



糟糕,生面孔。

那個同學往教室門口縮了兩步,壓低聲音囁喏道,“……打籃球,我們二班買多了雪糕,問你們要不要一起下去吃……”

萬籟俱寂。

在這一片死寂中,有人沒憋住 “噗!”地笑出聲。

一瞬間,仲宣從鎖骨到整張臉,全都由內而外地泛紅。

閻王要我三更死,仲宣兩更就去,給閻王留個好印象。

仲宣的腳趾,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硬生生摳出了一套段長川家那麽大的豪宅。

大家很快反應過來,站起來,互相推搡著,說

“走走走,去吃雪糕咯。”

給學霸留點面子,他看起來都要碎了。

仲宣看似很安靜,

其實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這時韋中心才刷新回來,聽見有雪糕,大笑一聲,對仲宣說:“走!段長川和你關系好,我們去多搞兩根。”

仲宣:“……”

你要我怎麽拒絕?

思悠在韋中心背後默默翻了個白眼。

要不數你情商低呢。

全班都下去了,‘和段長川關系好的’仲宣自然也沒法裝聾子了。

仲宣只好跟著韋中心和思悠一起下樓。

……

“哇!”

不少人站在球場和看臺起哄叫好。

不知是為了看籃球還是為了蹭雪糕。

仲宣看不懂籃球,悄咪跟著韋中心他們,蹭了兩根冰棍,坐在球場上自在地吃。

韋中心找了個好位置,離雪糕進,離球員們更近。

“嚼嚼嚼,你說,嚼嚼嚼這個冰棍,嚼嚼嚼,是誰發明的呢?嚼嚼嚼。”

不知何時,覺潮生也湊過來,手裏拿著一根冰棍,嚼嚼嚼。

“……”

倒也不必自己配音。

仲宣頓時覺得自己手裏的索然無味。

仲宣收斂目光,問, “你怎麽來了。”

覺潮生目光跟著球場,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村裏發冰棍,我就來了。”

仲宣,“……”

不知為何,每次遇見覺潮生都會有一種不可理喻的荒謬感。

“哇塞!”覺潮生驚嘆道,目光追隨者球場上的球員。

仲宣一眼看過去,只看見那一米九的段長川拍著球在跑,數他最顯眼。

仲宣問:“……看得懂嗎?”

“看不懂啊。” 覺潮生理所當然道。

覺潮生說,“但我們段哥真的太帥了,你看,他又搶到球了,他要扣籃了!”

仲宣順著覺潮生所指,看見段長川。

他瞳孔猛的一縮。

仲宣在創造長川的時候,實打實是用了心的,雖然他沒能具體想出長川應該長什麽樣子。

但仲宣還是添加了一些自己的小巧思,比如一雙鋒利深邃的丹鳳眼,又或者在某些位置長著幾顆痣。

長川的小腹處,長著一顆不算太小的黑痣。

仲宣不願承認,但他心底確實認為,那樣很性感……

現下,段長川跳躍起來,懸停在空中,投籃那一刻,衣服舒展,小腹恰好露出——

得益於仲宣的好視力,他看見了那顆黑色小痣。

陽光照耀,運動的汗水剛好落在在小痣處,反射著微弱的光。

“哇!”

“WOWOWO!”

隨著扣籃成功的吶喊,仲宣的心和那顆淩空的籃球一樣,被段長川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仲宣“……”

有時候人真的挺無助的。

下一瞬,

仲宣猛的從看臺上站起來,面色通紅。

“誒?仲宣,你不看啦?”

覺潮生還沒反應過來,仲宣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他扭頭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背影既堅定又滄桑。

覺潮生撓撓頭,摸不著頭腦。

走出了看臺,仲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信邪,偷偷回頭瞅一眼。

那顆痣……

萬一是、大概是頭暈眼花看錯了——

一回眸,段長川正站在籃球場邊緣,似笑非笑地看著仲宣,無聲無息,像是一頭狼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

仲宣抖了兩下,後背發涼,渾身汗毛都直豎起來了。

仲宣不敢回頭,驚惶逃竄,期間還被自己的腿給絆到,差點摔跤。

殺狐貍了!

跑到教學樓,仲宣呼吸不暢跑不動了,才慢慢地停下來。

“我是小說裏的長川。”

“也沒發燒啊。”

“你不信?” 、“你會相信的。”

對方篤定的語氣似乎就在耳邊。

住腦!

仲宣捂著自己怦怦跳的胸口,

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回去背一下唯物主義醒醒腦子。

晚自習最後一節課,趁著仲宣去廁所。

韋中心趕緊湊到思悠面前,悄悄道:

“你說仲宣不會也寫成辯證唯物論了吧?”

“你以為仲宣像你一樣蠢?” 思悠諷他。

韋中心招招手,讓思悠湊過來,聲音壓的更低,

“誒呀,你不知道,仲宣背了一個晚上政治,我聽他從高一背到現在,你說仲宣不會雪糕過敏吧?”

“……?你是說,仲宣把高一所有知識點都背下來了?一直背到現在?!”

韋中心重重點頭,“嗯嗯,仲宣默背的,但偶爾洩出一點聲音,我聽到了。”

思悠抑郁了,天才恐怖如斯。

很快仲宣回來,兩人閉嘴了。

各懷心事的三人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磁場

路過的同學,“……”

好冷啊,有一股陰氣,為什麽?

……

下晚自習

“宣哥哥!”

君君蘭蘭奔跑過來,卻在仲宣蹲下時及時停下。

兩個小孩上前一人牽著一個手,蘭蘭關心道,“宣哥哥你屁股好了嗎?”

仲宣“……”

倒也不用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面對著兩個小孩純真又關心的眼神,仲宣只好笑著說,“好了,哥哥早就好了。”

“那就好,那天長川哥哥來,我還以為你被別人欺負了。” 小孩哥說。

“……?”

不要看到人就叫哥哥哥啊,申小雞。

仲宣擰眉,問兩小只,“段長川?他什麽時候來過。”

申君申蘭緊急捂住自己的嘴。

糟糕,說好保密的。

“好啊,幾天不見,你們兩個都投敵了是吧。”仲宣繃著臉,語氣嚴肅恐嚇,聽得兩個小的頗為心虛。

申君和申蘭默契地把頭低下了。

仲宣被氣笑了。

仲宣冷酷宣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孩哥小孩姐對視一眼,決定拋棄長川哥哥。

申君道:“長川哥哥那天來我們超市,他說你不理他了,他想來……想來……”

“挽留你們的感情。”小孩哥申蘭接話道。

“……”

申蘭的遣詞造句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大師水平。

兩個小孩嘰裏咕嚕講了一大堆,幾乎是全盤托出。

“……就是這樣的啦。”

仲宣,“……”

仲宣握拳,怎麽一股子茶味兒,沒看出來段長川是綠茶路線的小妖艷

摔屁股的是他,小腿受傷的是他,被恐嚇的還是他,怎麽段長川還流起眼淚了。

申君看著仲宣臉色不佳,試圖替宣哥哥挽回這段感情。

“宣哥哥~”申君擡手。

仲宣伸手把申君抱在懷裏。

“哥哥哥哥,長川哥哥真的特別好,他救過我和爸爸呢!那天,那個車車沖過來,嘭!長川哥哥用手就把大車給攔下來了。”

“雖然——”笨笨的。連手機是什麽也不知道。

仲宣瞪大了眼,有些破音,抱緊了申君,問,

“君君,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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