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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解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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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解情毒

一片混亂中,夜漸鴻腦海裏一些零星的片段一閃而過,他來不及細想,那些片段就被撞飛了。

兩人糾纏間,他的視線定格在赤梵天臉上,濕漉漉的視線怔怔看著,似乎要將他區別個分明。

赤梵天有察覺到他的分心,只是越發熱情的迎上去,讓師弟無法再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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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找詭醫”赤梵天說明意圖之後,寧顯正在默默打量夜漸鴻的那顆劍石,然後和夜漸鴻在裏間交流什麽,麗姬接上了他的話。

赤梵天便笑著問道:“道友可有詭醫的消息”

麗姬窩在角落的躺椅上吃糖豆,聞言明媚一笑:“詭醫雖然常常在無序之地出現,但他的行蹤不定,很難找到他的。”

“你們找他作甚”

赤梵天搖晃著扇子,道:“自然是治病。”

“治病你們可找錯了人,他殺人更多一點。”麗姬笑著提醒道。

“擅毒者,必然擅醫。”赤梵天說。

“這樣……不如這樣,你給我靈石,我給你消息如何”麗姬眼眸閃爍,眼瞳亮晶晶。

“可以,但前提是,你能保證我找人才行。”赤梵天頗為大方地說道。

“詭醫有一位相好,曾是合歡宗的修士,如今也正巧在這兒無序之地……”麗姬紅唇未勾,湊上前在他耳邊說道。

夜漸鴻掀開簾子出來,便瞧見赤梵天和麗姬相談甚歡的模樣,自顧自的走上前,麗姬原本笑瞇瞇的眼,見他上前,隨即收斂了笑意,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赤梵天順勢對上他的視線,問:“如何要求可說清楚了”

“嗯,他說沒問題,只是要花些靈石,”夜漸鴻輕輕點頭。

“確實不該讓人家空手而歸,靈石可夠我這邊還有些……”赤梵天和夜漸鴻兩人結伴離開。

麗姬旋即瞇了瞇眼,湊到寧顯身邊,柔軟的身體靠在他手臂上,輕蹭一下,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寧哥,那劍石我也想要,當初就是他們打傷我,搶走我劍石的。”

寧顯身體一頓,卻未推開身邊柔軟的身體,而是悶聲道:“這是人家的石頭,我不可能給你。”

“就不能給我一點點邊角料,或者換一下材料,以達到融入劍石的效果,偷梁換柱,我們兩人一人一半唄。”麗姬提議道。

寧顯手按在她纖細柔軟的腰上,一掌便遮住了大半,順勢將人推開,道:“不可。”

麗姬氣得臉都紅了一下,卻無可奈何,她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冷哼一聲:“他們說要去找詭醫,那老頭最近在不在無序之地啊”

寧顯打開火爐敲了敲裏面的火,高熱的空氣,讓他出了些汗,他半晌才慢吞吞回答道:“最近他媳婦要生了,應該會回來的。”

麗姬撇了撇嘴,“算他們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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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一間大宅院門前,古樸的建築,門口還立著兩個石獅子,十足的氣派,像是某家大官的府邸。

赤梵天敲響門,有個看門人從側門而出,禮貌客氣的笑道:“兩位客人好,請問找誰”

“我找詭醫。”赤梵天說明來意。

“兩位找錯了地方,這裏沒有詭醫,只有許娘子。”清秀門童低聲說道。

“那勞煩通傳一聲,我們找許娘子。”赤梵天溫和說道。

赤梵天兩人被門童領著到了會客堂,姍姍來遲的許娘子,她梳著婦人的發髻,穿金戴銀,華麗奢華,卻又不顯得庸俗,清麗絕代的臉上勾著一抹淡笑。

她肚子凸起,孕肚顯懷:“兩位道友是來找秦老頭的”

赤梵天和夜漸鴻對視一眼,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子,實在難將她和一個百歲老頭聯系到一起去。

“不錯,娘子可有法子”赤梵天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頂精美絕倫的點翠冠,“一點薄禮,還望娘子笑納。”

“最近我也在找他,若是你們願意陪我演一出戲,倒是可能會找到他。”許娘子收下點翠冠,眸光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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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無序之地有一傳言,詭醫秦之海的仇人尋到了他的老巢,劫持了他的相好,放出話,若秦之海不現身,便殺死他的相好,刨出他的孩兒,讓他絕嗣於人間。

“師兄,我總覺得這般做會出問題。”夜漸鴻欲言又止,眼神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有求於人還這般囂張放話,只怕秦之海不但不會幫我們,甚至會記恨上我們。”赤梵天如今休息在許宅客房內,嘆息道,“但我們若沒法見到詭醫,一切都是空談。”

夜漸鴻輕輕握住了師兄的手,漆黑的眼瞳中沒有明顯的情緒的波動,卻還是能看出他沈穩的面孔中,帶著一絲感激之色:“多謝師兄幫我。”

“師弟,別和我客氣。”赤梵天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放話不過兩日,夜間,赤梵天和夜漸鴻同時警惕地睜開雙眼,空氣中蔓延著無色無味的毒氣,赤梵天立刻服下解毒丹,同時往夜漸鴻嘴裏塞了一顆。

兩人連忙閃身離開屋內,但依舊受了影響,手臂擡起間出現一瞬間的麻痹之意,赤梵天看著瓦頂半躺著的男人,身體像是逐漸被毒液麻痹,他率先開口:“秦之海前輩,我們無心傷害許娘子,只是想要找您……”

秦之海穿著一身黑袍瞧不清模樣,只是悠悠輕哼一聲:“哪有求人是挾持人家娘子的”

赤梵天絲毫不慌:“是你家娘子說,上次打罵了你一頓,你便負氣離開,怕你面子上過不去,才會出此下策。”

“胡說八道!”秦之海低喝一聲:“造謠生事,罪加一等,你們……”

他話沒說完,從院內傳來一道清冷女聲,“秦之海。”

然而夜漸鴻便看見那原本悠哉躺在瓦頂的男人,瞬間坐直了身體,三下五除二就要逃,被赤梵天攔了下來。

秦之海氣得夠嗆,被身懷六甲的娘子拿著戒尺追了二裏地,最後許娘子捂著肚子喊了一聲,只見原本還身輕如燕的秦之懷連滾帶爬地跑到許娘子跟前。

許娘子臉上的痛楚之色散去,一巴掌將秦之海的圍帽扇落,露出那張帥臉,樣貌是中年男人,不失英俊,許娘子臉上的痛楚轉移到了秦之海臉上。

“把老娘肚子搞大就一走了之秦之海你是不是人信不信我帶著你的孽種去死”許娘子扇完人自己先哭了,眼淚簌簌落下,好似挨巴掌的是她。

“我怎的沒管,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許娘別哭了成不,實在不行你抽我兩下,消消氣。”秦之海忙不疊哄道,他有苦難言,每每許娘嫌他煩了,便會找借口打罵他一頓,將他逼走,並非他自己想走的。

“我哪裏還敢打你,打你又跑遠了,我修為不比你,我如何能追得上……”

赤梵天和夜漸鴻默默離開,兩人依次解完毒。

赤梵天坐在凳子上,不由笑道,“若是詭醫是這般個性,我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會幫我們了。”

夜漸鴻正在出神看著手腕上的紅繩,他一直以為身上的情毒,也是暮雲所為,他將自己心中懷疑的種子暫時丟開。

若師兄是暮雲,怎的會這般費盡心思替他解毒

他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自己的猜疑師兄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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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海正在替夜漸鴻診脈,面色冷靜,和昨晚軟聲哄人的模樣判若兩人,他拿出小刀,擡眼看向夜漸鴻:“我需要取一點血。”

夜漸鴻沈默點頭。

手指被割破,秦之海拿出一個小盅,裏面是一只暗色的小蟲,像是蜈蚣。

鮮血滴落,小蟲蠶食掉了夜漸鴻的血液,身體變成了血紅色。

秦之海收起自己的寶貝蠱蟲,看向夜漸鴻說:“這並非毒,而是蠱,催情蠱,每次發作其實在無形之中毒蟲會進一步深入肺腑,就像原本在你手指頭上的毒蟲,隨著你每一次毒發,一步步從手臂到胸腔,最後蠶食你的心臟。”

赤梵天和夜漸鴻都是一驚,夜漸鴻沈聲問:“前輩能解嗎”

“下蠱之人陰險至極,隨著蠱蟲深入肺腑,你便會成為蠱蟲主人的掌中之物,隨著每一次毒發之時的交歡,蠱蟲入侵之勢便會越發洶湧。且此蠱極像情毒,難以察覺,會讓人放松警惕。若是要解蠱,則要先找到母蠱,若是沒有我,你們只能束手無策。哼,不過想要我出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秦之海靠在椅子上,端起茶一飲而盡,那雙血色瞳孔詭異至極。

“前輩想要靈石亦或者其他天才地寶,我都會盡力找到……”夜漸鴻說話間有些焦急,事關性命。

“那些東西我都不缺。”秦之海玩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游蕩一瞬。

“我要他。”秦之海指向赤梵天。

赤梵天一怔,夜漸鴻抿了抿唇。

赤梵天笑著道:“秦之海前輩說話如此暧昧,若是許娘子聽見了怕是會誤會你我之間有什麽茍且了。”

秦之海翻了個白眼,就是看不慣將他娘子掛在嘴邊的修士,且最氣的是,他娘子也說赤梵天這人著實貌美。

“我並非斷袖,只是要你為我所用,在我替你師弟解毒期間。”

夜漸鴻低著頭,他的確想解毒,但卻不想勉強師兄……

“可以,但我們要約法三章。”赤梵天當然不會拒絕。

秦之海環抱手臂,靜靜看著他:“你說。”

“第一,不能傷害我的性命。”赤梵天伸出一根手指。

秦之海無所謂地想,他也並不想謀財害命。

“第二,不能損害我修為。”赤梵天伸出第二根手指,臉上帶著笑。

秦之海想,誰稀罕他那點修為。

“第三天,不能對我的臉動手,我還要靠著這張臉迷住師弟呢。”赤梵天輕聲笑著,與此同時伸出三根手指。

秦之海,……他怎麽知道他有過讓他毀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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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夜漸鴻解除蠱毒的期間,赤梵天也成為了秦之懷的實驗工具,嘗百草,食毒物,在他身上進行新研制的毒藥實驗。

夜漸鴻看著披著青黑膚色回來的赤梵天,心中多了一絲愧疚,若不是他,師兄也不必受這般的苦楚。

“這寒□□有些厲害,能凍住人的修為,嘖,冷死了。”赤梵天打了個哆嗦,那張漂亮臉在青黑色的膚色下,襯得有些醜陋。

他直接鉆進師弟懷裏,臉上都冒出絲絲冰霜,抱著他師弟的腰取暖,賣慘道:“秦老賊不是人,他讓蜈蚣咬我……”

夜漸鴻摸了摸他的臉,絲毫不嫌棄地在他眉心親了親:“委屈師兄了。”

“你應該知道,若不是因為你,我斷不會受他這般折磨的吧。”赤梵天差點被秦之海這神經病整崩潰了,每天各種毒蟲招呼他,說一聲生不如死也不為過了,當然要師弟心疼心疼他。

“我知道的。”夜漸鴻下巴蹭了蹭他的額頭,將冰窖似的赤梵天抱進懷裏。

整整三個月過去,夜漸鴻嘔出一口血汙,裏面一條蠕動著的蟲子,在血沫之間顫抖著身軀,看得人惡心膽寒,夜漸鴻呼吸起伏不定,死死盯著這只蟲子,身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有一種卸下枷鎖的感覺。

赤梵天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那只蠱蟲被秦之海的蠱蟲兩口吃掉了,順便將夜漸鴻吐出來的血都毫不介意地吃完了。

許娘子生下了一個女娃娃,明日便是滿月酒,秦之海留人:“明日便是我女兒的滿月酒,你倆可要留下來共飲一杯啊。”

赤梵天如今和他混熟了,知道他之所以對他惡意那般深,都是因為他的臉,不由笑道:“不怕我搶了你這個爹的風頭”

“口氣不小,那這樣,你留下份子錢,人走吧,我也不留了。”秦之海提議道。

赤梵天淡淡說:“你想得美。”

夜漸鴻一直沈默不語,蠱蟲解開之後,隨之而來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在眼前閃過,他腦子有些亂,所以無法加入兩人的打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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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之後,見他沈默,赤梵天便歪頭,湊到他跟前,對上他下垂的眸子,淺色明亮的眼瞳直勾勾看著他:“師弟,你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適”

夜漸鴻擡頭看向師兄,漆黑眼瞳如同沈木般,他想到什麽,伸手扯師兄的衣襟,赤梵天按住他的手,皺眉問:“你到底怎麽了”

“師兄,我想要……”夜漸鴻眼圈嫣然一紅。眼神隱隱失控,伸手按住他的脖子,將清俊的臉湊在他眼前,問:“師兄給嗎”

赤梵天盯著他的臉看了一瞬,抓著他的手,十指相扣,溫柔地說道:“師弟都開口了,我如何能不給。”

夜漸鴻格外熱情,主動脫掉他的衣服,吻順著赤梵天的臉頰、頸側、鎖骨往下,赤梵天的肌肉不如他那般明顯鼓起,顯得壯瘦得當,蒼勁有力,又不過分魁梧。

夜漸鴻垂下的雙眼血紅,似乎在感覺區分暮雲和師兄的體溫有何不同,他的吻輾轉落在赤梵天腰側,光潔的勁腰,毫無半點痕跡。

沒有痣……

他印象深刻,暮雲的腰側有兩顆細小的紅痣。

夜漸鴻身體都在發抖,在得到這個結論之後,甚至忍不住眼眶發熱,一股慶幸之感席卷全身,喉結滾動,咽下一點苦澀的味道。

還好,師兄不是他。

對他來說,像是劫後餘生……

赤梵天像是並未發現他的反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旋即用力按了一下:“師弟,這般磨磨蹭蹭,明日秦悅滿月酒到了,你都沒有找到師兄的寶貝……”

若是夜漸鴻此刻能擡眼看向他至親師兄,就會發現赤梵天眼底的陰沈狠絕,他知道夜漸鴻最近在懷疑他。

赤梵天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樣的,暮雲時並未偽裝,是因為他以為和夜漸鴻以後不會再有這般深的交集,但自從和夜漸鴻再次坦誠相見的那一刻,都在偽裝和欺騙。

赤梵天手指攥緊夜漸鴻的頭發,神情決然,他不可能敗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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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無序之地停留了半年,拿到重新鑄好的屠靈劍後才離開。

此後十五年間,兩人游歷在大川大河之間,見過四季變遷,游過凡間妖域,潛入深淵險境,兩人從未分開過。

不離不棄,朝夕相處的十五年間,兩人是道侶的消息,甚至比赤梵天成為元嬰的消息,更快地傳遍了大江南北。

無人敢對兩人的關系指指點點,曾經口出狂言的人都被夜漸鴻砍掉了手指,被赤梵天毒啞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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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赤梵天身上穿著紅色的嫁衣,臉上的新娘妝讓他生出一絲雌雄莫辨的美麗,唇瓣點朱紅,臉頰兩側點綴上了珍珠,穿著華麗大紅新娘服。

而站在赤梵天面前的夜漸鴻則是大紅新郎服,頭發一絲不茍的盤起,劍眉星目,看著眼前帶著鳳冠的師兄有些移不開眼。

“師兄,今日甚美。”夜漸鴻滾動喉結,眼前的師兄,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美艷。

赤梵天眼波流轉間,問他:“奴家哪日不美呢”

“師兄日日都美。”

兩人途徑人間,正巧看見縣令女兒大婚,十裏紅妝,鳳冠霞帔好不威風,赤梵天便起了心思,問夜漸鴻:“願不願意和我成親啊”

夜漸鴻在思索一秒,便應了:“好。”

雖然他在此之前從未想過結婚這件事,但若是和師兄的話,似乎這並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兩人買下了一間大房子,買來了新嫁衣,找來了畫新娘妝的姑娘,又找到了所謂的有福之人梳頭,除了沒有父母之命,其他的都置辦得整整齊齊。

赤梵天兩人都莫名的認真,他帶著的鳳冠沈重,因為他的頭骨比一般女生要更大些,勒得他頭腦發脹,也沒多餘的時間定制,他卻臉帶微笑,毫無怨言。

兩人牽著手從游廊走過,赤梵天視線下一片紅,在蓋頭之下,任由夜漸鴻牽著他往前走。

發簪玉珠碰撞間發出一聲聲輕響,夜漸鴻視線一直落在赤梵天身上,眼底有一種不真實感,在古代也好,現代也好,結婚和成親都是一件神聖的事情,代表著生死不棄,代表著他……也許會有一個親人了。

“師弟,我們拜了天地,就算禮成了”赤梵天和他都牽著紅綢,原本該是高朋滿座的地方,空無一人,只有兩個荒誕的新人。

“好。”夜漸鴻嗓音有些啞。

兩人笨拙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說好以後便是恩愛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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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赤雲虎看著殿下的兒子和徒弟,虎目瞪圓。

赤梵天摸了摸鼻子,無奈道:“爹都昭告天下,即日舉辦我的元嬰盛典,我若不回來,你不得打斷我的腿”

若非得到這個消息,赤梵天還真不太想回來。

夜漸鴻眉目之間的冰冷散去不少,他低聲說道:“就算師兄不回,我也是要回來見見師尊的。”

“還是你聽話。”赤雲虎欣慰說道,又讓赤梵天先行離開,而夜漸鴻被他留下。

“你與你師兄”赤雲虎還是在外人嘴中聽見關於徒弟和兒子的事情,倒是不生氣,只是淡淡問道。

夜漸鴻若是從前還會露出一點羞愧之色,如今卻坦坦蕩蕩地說道:“傳言屬實。”

赤雲虎深深看了一眼夜漸鴻,不由嘆氣:“他可逼迫你了”

“沒有,是我自願和師兄結成道侶。”夜漸鴻笑了笑,想讓師尊安心。

“若這是你倆的選擇,我不會阻止,此後我只會將你當成我另外一個親兒子。”赤雲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漸鴻對赤雲虎心存感激,真誠說道:“師尊不怪我便好。”

“怪你作甚”赤雲虎從前覺得眼前的小孩兒郁結於心,偏執太深,若是不多加管教,必會落入歧途,如今再見,卻見他眉眼間的偏執似乎淺了不少。

就連他那逆子,看起來都眉清目秀了不少。

赤梵天在殿外等赤夜漸鴻,並未提前離開,最近賓客聚集大衍宗都是為了表達對他祝賀之意,不少看起來都並不熟悉的人,許是客人,許是近幾年才拜入大衍宗的師弟師妹。

他正在出神,突然被人輕輕拉了一下衣袖,赤梵天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修正笑吟吟的看著他,低聲到:“這位師兄,你可知道……誒”

原本男修問路的話未說完,鼻尖輕嗅了一下,在他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旋即一怔,視線在他臉上游蕩了一瞬。

“嗯”赤梵天挑眉看向他。

“我迷路啦,帶著我的師兄突然不見了,可以問一下水樂殿怎麽走嗎”男修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一邊問路。

赤梵天耐心替他指路,甚至找來了一個地圖給他。

男修走之前,忍不住問道:“師兄,我們是不是見過”

赤梵天露出一點沈思之色,最後遺憾地說道:“我並無印象。”

“是嗎二十多年前大衍宗山腳下,你和一個男修……”男修提醒了一句,他鼻子很靈,這位師兄雖然身上用了很多香料掩蓋,但他還是聞出來了,他就是當初那個在大衍宗腳下,霸占他催情陣的修士。

“師弟認錯人了。”赤梵天溫和地笑著。

男修聳了聳肩,以為他們這種正牌修士不想承認自己的風流韻事,便自顧自地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時,剛好撞到了從殿內出來的夜漸鴻,那股香味也讓他熟悉無比。

他微微一怔,繼續往前走,卻忍不住回頭,卻見那兩位男修旁若無人地牽手離開。

男修雙瞳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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