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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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睡了？
周淮之下午有課,姜南提前過去找姚璐。
他開了周淮之的車，先到姚璐的學校去接她，到了門口給姚璐打了電話,兩人碰頭後先去約好的餐廳樓下逛商場。
路過姜南上次買衛衣的店,姚璐拉住他問：“你昨天直播穿的就是上次買的那件衛衣吧？男朋友同款,秀不死你。”
姜南大方承認：“是啊，要再逛逛嗎？我買單。”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姚璐拉著他進去,“走！”
兩人在店裏逛了一圈，各自挑了些衣服，因為一會兒要去吃火鍋,結了賬之後將衣服存在了店裏。
逛完沒多久,周淮之就到了。
姜南和姚璐打出生就認識,這次帶周淮之和她吃飯，多少有點把周淮之介紹給家裏人的感覺。
不過他的父母和外公外婆周淮之都見過了，見個發小不在話下。
看到周淮之過來，姚璐的目光落在周淮之的身上。
雖然和周淮之一個高中,但是高中畢業後就沒有再見過,以前關註周淮之也是為了姜南，後來姜南放棄後,她也就不再花心思收集周淮之的消息。
如今隔了幾年再見,她發現這家夥還真的和姜南發給她的照片沒有區別,除了和高中一樣帥之外,比高中的時候更多了一份沈穩。
和姜南站在一起，確實很配。
姚璐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冬天是吃火鍋最好的季節,他們在一家川味火鍋店定了位置，趁周淮之去拿蘸碟時,姚璐對姜南說：“長相滿分，身高滿分，絕配。”
姜南補充道：“身材也滿分。”
“哈？”姚璐壓低聲音，“睡了？”
“睡了。”姜南同樣壓低聲音，“字面上的睡。”
姚璐心領神會，白了他一眼：“……真是浪費床啊。”
姜南心想，誰說不是呢。
三人都是榕城一中的，聊天時不免提到高中的事情，姚璐說周淮之高冷，他們班有很多人喜歡他，但是敢上去搭話的沒有幾個。
周淮之對此無法反駁，他那時候確實一心只想讀書，想要學更多的東西，這樣子才能在離開父母的庇護後走得更遠。
期間，姜南去了趟洗手間，周淮之問起姚璐有關姜南高中時期的事情。
“你高中的時候，應該不認識南南吧？”姚璐問他。
周淮之點頭，姚璐說：“你們教學樓後面有個食堂，你經常在第二節課下課後去那邊打開水是不是？”
周淮之一楞：“你怎麽知道？”
姚璐笑道：“因為南南也是，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只是不戳穿他而已。”
姜南他們所在的東區的教學樓，離周淮之所在的南區教學樓走路有十來分鐘的路程，姜南為什麽要跑到他們這個區打開水。
自然是為了周淮之。
周淮之沈默了一下，問：“南南說高中的時候給我寫過一封信，你知道這件事嗎？”
姚璐當然知道，但聽周淮之這麽問，她猜道：“南南沒跟你細說？”
周淮之點點頭：“他只說扔了。”
“被你拒絕了肯定丟了啊。”姚璐說，“難不成還要供起來，每天早中晚看一遍。”
周淮之聽出她話裏為姜南打抱不平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信裏寫了什麽。”
其實信裏的內容，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但是他仍舊想要知道。
姚璐也只是隨口這麽一說，沒有指責周淮之的意思，說到底周淮之也不欠姜南什麽，他高中的時候連姜南是誰都不知道，拒絕姜南也情有可原。
只是情書這件事，不應該由她來告訴周淮之：“你問南南吧。”
周淮之：“好。”
話題到這裏就結束了，姜南回來後，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的話題。
吃過飯後，三人下樓去取了衣服，之後送姚璐回了學校。
-
姜南和周淮之在一起的事情，起先是趙倩和柳娟娟知道，後來其他的師兄也反應了過來。
這個社會同性相戀並不少見，大家也都沒有偏見，只是偶爾會調侃姜南幾句。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姜南和師兄師姐們正準備離開，宗教授出聲道：“姜南留一下。”
師兄師姐離開後，辦公室就剩姜南和宗教授兩個人，姜南以為是自己負責的課題部分出了差錯，十分上心地請教。
宗老師擺擺手：“不是這個問題。”
姜南見他欲言又止：“那您老這是……”
“經常來接你那個小夥子。”宗老師頓了下，“是叫周淮之吧，工學院的，聽說了老李的得意門生。”
老李，工學院的某位老教授。
姜南心思活絡，一聽就知道他想問什麽：“是啊，怎麽了？”
宗老師擡了擡眼鏡：“你們關系似乎很不錯？”
“是挺不錯的。”
“我只是那天碰到了老李，隨口問了幾句，他說這個小夥子人很不錯，有才，有技術，也不傲慢。”宗老師看著姜南，嘆了口氣，“……是個可交之人。”
姜南和周淮之的關系沒有公開，但也沒有刻意隱瞞，宗老師活了大半輩子，心如明鏡一般，想必也猜得出來。
作為姜南的指導老師，他沒有責怪姜南，反而去找李教授打聽周淮之的為人。
然後特地留下姜南和他聊這個，用意不言而喻。
他沒有明說，卻彼此心知肚明。
姜南眼眶有點發熱，嘴上卻說：“您怎麽還打聽這個啊？”
“誰愛打聽這個了。”宗老師瞪了他一眼，“一個個的不讓我省心，行了，沒有什麽事你也回去吧，免得你那……朋友等久了。”
他別扭地用“朋友”來稱呼周淮之，畢竟這個年紀的人，對年輕人這樣的關系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今天隊裏有聚餐，我自己回去。”姜南笑道，“謝謝老師。”
宗老師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姜南給周淮之發了消息，說自己先回去。
周淮之剛結束訓練，走到一邊給他打電話：“今晚吃什麽？我給你定。”
姜南那邊有風聲，應該是走在校道上：“我自己去附近的店裏吃就行，你和他們好好聚，不用操心我。”
“那行。”周淮之擡頭看了眼在討論的大家。
國家隊招收金宇和林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今晚蔣教練請攀巖隊全體人員吃飯慶祝。
聚餐的地點很巧，就在周淮之和姜南之前吃飯的融合餐廳。
和姜南去過兩次，周淮之知道他對這家的菜品很喜歡，又問他沒有想吃的，一會兒結束了給他帶回去。
姜南點了一個白切豬手，一個甜點：“我先去吃點小餛飩墊肚子，等你回來再說。”
“好。”
周淮之掛了電話，隨大家一起出發。
攀巖隊的人都為金宇和林豐高興，一頓飯下來吃了兩個小時才散，周淮之提前叫了服務員幫打包豬手和甜點，特地叮囑豬手的蘸醬不要放沙姜。
坐他旁邊的陸野聽到後，提醒他：“給誰打包呢？他們家的豬手放沙姜才是靈魂，我建議你試一下。”
“不用，姜南不吃沙姜。”周淮之說道，他第一次和姜南過來吃飯，姜南特意讓人去了沙姜。
“哈？”陸野問，“你說誰？”
周淮之：“姜南。”
陸野莫名其妙：“姜南吃沙姜啊，我們之前和徐鍇來過一次，他吃得可香了。”
周淮之楞了下，聽到陸野繼續說：“不吃沙姜的是你吧，豬手剛才一塊也沒動，早知道應該讓人給你單獨上一盤不潑姜汁的。”
早知道？
早知道給你上一盤不潑姜汁的。
陸野這句話像是什麽開關，有什麽東西在周淮之的心頭一閃而過，他想起第一次和姜南來這家餐廳吃飯的場景。
他當時問姜南除了沙姜還有什麽不吃的，姜南說是西蘭花。
現在想來，不吃沙姜的不是姜南，而是自己。
周淮之回到錦繡豪庭時，姜南正在打游戲，看到回來了立刻放下手機，走過來：“我的宵夜呢？”
周淮之把食盒給他，姜南哼著小曲拎著食盒到茶幾上拆，一打開就聞到白切豬手混合著沙姜醬汁的香味，動作麻利地拆了筷子連吃了兩塊，大呼：“好吃。”
周淮之在旁邊看著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沙姜蘸料好吃嗎？”
“好吃啊，沙姜才是這個蘸料的靈魂……”姜南的話驀地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麽，擡頭去看周淮之。
周淮之看著他沒有說話，姜南摸了摸鼻子：“突然發現，味道其實還——”
餘下的話被封住，周淮之往前一步，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兩人接了一個溫柔又細致的吻。
周淮之在姜南的嘴裏嘗到了淡淡的沙姜味道。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味道原來並不討厭。
短暫的親吻過後，周淮之對他說：“不用特意遷就我的喜好，我雖然不吃這個，但不至於連聞也不行。”
姜南：“這樣嗎？”
周淮之點頭：“嗯。”
下一秒，姜南朝他哈了一口帶著沙姜的氣。
周淮之：“……”
倒也不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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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之下午有課,姜南提前過去找姚璐。
他開了周淮之的車，先到姚璐的學校去接她，到了門口給姚璐打了電話,兩人碰頭後先去約好的餐廳樓下逛商場。
路過姜南上次買衛衣的店,姚璐拉住他問：“你昨天直播穿的就是上次買的那件衛衣吧？男朋友同款,秀不死你。”
姜南大方承認：“是啊，要再逛逛嗎？我買單。”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姚璐拉著他進去,“走！”
兩人在店裏逛了一圈，各自挑了些衣服，因為一會兒要去吃火鍋,結了賬之後將衣服存在了店裏。
逛完沒多久,周淮之就到了。
姜南和姚璐打出生就認識,這次帶周淮之和她吃飯，多少有點把周淮之介紹給家裏人的感覺。
不過他的父母和外公外婆周淮之都見過了，見個發小不在話下。
看到周淮之過來，姚璐的目光落在周淮之的身上。
雖然和周淮之一個高中,但是高中畢業後就沒有再見過,以前關註周淮之也是為了姜南，後來姜南放棄後,她也就不再花心思收集周淮之的消息。
如今隔了幾年再見,她發現這家夥還真的和姜南發給她的照片沒有區別,除了和高中一樣帥之外,比高中的時候更多了一份沈穩。
和姜南站在一起，確實很配。
姚璐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冬天是吃火鍋最好的季節,他們在一家川味火鍋店定了位置，趁周淮之去拿蘸碟時,姚璐對姜南說：“長相滿分，身高滿分，絕配。”
姜南補充道：“身材也滿分。”
“哈？”姚璐壓低聲音，“睡了？”
“睡了。”姜南同樣壓低聲音，“字面上的睡。”
姚璐心領神會，白了他一眼：“……真是浪費床啊。”
姜南心想，誰說不是呢。
三人都是榕城一中的，聊天時不免提到高中的事情，姚璐說周淮之高冷，他們班有很多人喜歡他，但是敢上去搭話的沒有幾個。
周淮之對此無法反駁，他那時候確實一心只想讀書，想要學更多的東西，這樣子才能在離開父母的庇護後走得更遠。
期間，姜南去了趟洗手間，周淮之問起姚璐有關姜南高中時期的事情。
“你高中的時候，應該不認識南南吧？”姚璐問他。
周淮之點頭，姚璐說：“你們教學樓後面有個食堂，你經常在第二節課下課後去那邊打開水是不是？”
周淮之一楞：“你怎麽知道？”
姚璐笑道：“因為南南也是，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只是不戳穿他而已。”
姜南他們所在的東區的教學樓，離周淮之所在的南區教學樓走路有十來分鐘的路程，姜南為什麽要跑到他們這個區打開水。
自然是為了周淮之。
周淮之沈默了一下，問：“南南說高中的時候給我寫過一封信，你知道這件事嗎？”
姚璐當然知道，但聽周淮之這麽問，她猜道：“南南沒跟你細說？”
周淮之點點頭：“他只說扔了。”
“被你拒絕了肯定丟了啊。”姚璐說，“難不成還要供起來，每天早中晚看一遍。”
周淮之聽出她話裏為姜南打抱不平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信裏寫了什麽。”
其實信裏的內容，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但是他仍舊想要知道。
姚璐也只是隨口這麽一說，沒有指責周淮之的意思，說到底周淮之也不欠姜南什麽，他高中的時候連姜南是誰都不知道，拒絕姜南也情有可原。
只是情書這件事，不應該由她來告訴周淮之：“你問南南吧。”
周淮之：“好。”
話題到這裏就結束了，姜南回來後，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的話題。
吃過飯後，三人下樓去取了衣服，之後送姚璐回了學校。
-
姜南和周淮之在一起的事情，起先是趙倩和柳娟娟知道，後來其他的師兄也反應了過來。
這個社會同性相戀並不少見，大家也都沒有偏見，只是偶爾會調侃姜南幾句。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姜南和師兄師姐們正準備離開，宗教授出聲道：“姜南留一下。”
師兄師姐離開後，辦公室就剩姜南和宗教授兩個人，姜南以為是自己負責的課題部分出了差錯，十分上心地請教。
宗老師擺擺手：“不是這個問題。”
姜南見他欲言又止：“那您老這是……”
“經常來接你那個小夥子。”宗老師頓了下，“是叫周淮之吧，工學院的，聽說了老李的得意門生。”
老李，工學院的某位老教授。
姜南心思活絡，一聽就知道他想問什麽：“是啊，怎麽了？”
宗老師擡了擡眼鏡：“你們關系似乎很不錯？”
“是挺不錯的。”
“我只是那天碰到了老李，隨口問了幾句，他說這個小夥子人很不錯，有才，有技術，也不傲慢。”宗老師看著姜南，嘆了口氣，“……是個可交之人。”
姜南和周淮之的關系沒有公開，但也沒有刻意隱瞞，宗老師活了大半輩子，心如明鏡一般，想必也猜得出來。
作為姜南的指導老師，他沒有責怪姜南，反而去找李教授打聽周淮之的為人。
然後特地留下姜南和他聊這個，用意不言而喻。
他沒有明說，卻彼此心知肚明。
姜南眼眶有點發熱，嘴上卻說：“您怎麽還打聽這個啊？”
“誰愛打聽這個了。”宗老師瞪了他一眼，“一個個的不讓我省心，行了，沒有什麽事你也回去吧，免得你那……朋友等久了。”
他別扭地用“朋友”來稱呼周淮之，畢竟這個年紀的人，對年輕人這樣的關系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今天隊裏有聚餐，我自己回去。”姜南笑道，“謝謝老師。”
宗老師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姜南給周淮之發了消息，說自己先回去。
周淮之剛結束訓練，走到一邊給他打電話：“今晚吃什麽？我給你定。”
姜南那邊有風聲，應該是走在校道上：“我自己去附近的店裏吃就行，你和他們好好聚，不用操心我。”
“那行。”周淮之擡頭看了眼在討論的大家。
國家隊招收金宇和林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今晚蔣教練請攀巖隊全體人員吃飯慶祝。
聚餐的地點很巧，就在周淮之和姜南之前吃飯的融合餐廳。
和姜南去過兩次，周淮之知道他對這家的菜品很喜歡，又問他沒有想吃的，一會兒結束了給他帶回去。
姜南點了一個白切豬手，一個甜點：“我先去吃點小餛飩墊肚子，等你回來再說。”
“好。”
周淮之掛了電話，隨大家一起出發。
攀巖隊的人都為金宇和林豐高興，一頓飯下來吃了兩個小時才散，周淮之提前叫了服務員幫打包豬手和甜點，特地叮囑豬手的蘸醬不要放沙姜。
坐他旁邊的陸野聽到後，提醒他：“給誰打包呢？他們家的豬手放沙姜才是靈魂，我建議你試一下。”
“不用，姜南不吃沙姜。”周淮之說道，他第一次和姜南過來吃飯，姜南特意讓人去了沙姜。
“哈？”陸野問，“你說誰？”
周淮之：“姜南。”
陸野莫名其妙：“姜南吃沙姜啊，我們之前和徐鍇來過一次，他吃得可香了。”
周淮之楞了下，聽到陸野繼續說：“不吃沙姜的是你吧，豬手剛才一塊也沒動，早知道應該讓人給你單獨上一盤不潑姜汁的。”
早知道？
早知道給你上一盤不潑姜汁的。
陸野這句話像是什麽開關，有什麽東西在周淮之的心頭一閃而過，他想起第一次和姜南來這家餐廳吃飯的場景。
他當時問姜南除了沙姜還有什麽不吃的，姜南說是西蘭花。
現在想來，不吃沙姜的不是姜南，而是自己。
周淮之回到錦繡豪庭時，姜南正在打游戲，看到回來了立刻放下手機，走過來：“我的宵夜呢？”
周淮之把食盒給他，姜南哼著小曲拎著食盒到茶幾上拆，一打開就聞到白切豬手混合著沙姜醬汁的香味，動作麻利地拆了筷子連吃了兩塊，大呼：“好吃。”
周淮之在旁邊看著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沙姜蘸料好吃嗎？”
“好吃啊，沙姜才是這個蘸料的靈魂……”姜南的話驀地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麽，擡頭去看周淮之。
周淮之看著他沒有說話，姜南摸了摸鼻子：“突然發現，味道其實還——”
餘下的話被封住，周淮之往前一步，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兩人接了一個溫柔又細致的吻。
周淮之在姜南的嘴裏嘗到了淡淡的沙姜味道。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味道原來並不討厭。
短暫的親吻過後，周淮之對他說：“不用特意遷就我的喜好，我雖然不吃這個，但不至於連聞也不行。”
姜南：“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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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姜南朝他哈了一口帶著沙姜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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