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心死了但身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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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心死了但身體沒有
曾經表白被拒的姜南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曾經暗戀的人調侃。
換了以前他應該會很高興又不知所措吧？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面對周淮之都會磕磕巴巴的人，他現在可是有近千萬粉絲的熱門女主播！
所謂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面對當年冷酷無情的白月光，姜南選擇迎男而上：“當然不用，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今天可以了解你的內在美！”
周淮之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微微楞了一瞬，打量了一下他叉腰的樣子，莫名覺得還挺有趣。
“比如說？”他饒有興致看著姜南。
姜南張開手，下巴沖他手中的安全繩擡了擡：“比如說熱情助人，來吧。”
儼然是一副等周淮之伺候他穿戴的樣子。
周淮之發現姜南這人不只有趣，還有點傲嬌。
像是一只矜貴的貓咪，並不討人厭，甚至還讓人想伸手撓撓他的下巴。
周淮之點頭：“可以。”
“？”姜南一楞。
陸野給準備的是坐式安全帶，一個腰帶、兩個腿環。
周淮之拿著安全繩走近姜南，將安全帶遞到他的面前：“坐式安全帶穿戴方法很簡單，第一步，先把腿環穿上——”
他停頓了一下，十分貼心地問：“這個需要教嗎？就像穿褲子一樣，或者我幫你？”
姜南：“……”
這他媽哪裏是熱情助人，分明就是關愛智障。
好你個周淮之，我算是記住你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了！
“謝！謝！你！”姜南一把奪過安全帶，彎腰把兩邊的腿環穿上，動作太猛差點絆了一跤。
周淮之及時握住他的手，沈聲道：“小心。”
姜南借著周淮之的手勁穩住自己身體，松了口氣後下意識道謝：“謝謝啊。”
這一聲謝謝沒有剛才咬牙切齒的意味，周淮之微挑了下眉：“不客氣，站穩。”
姜南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的手緊握著，掌心相貼的溫度讓他手指顫了顫，下一秒就跟觸電似的甩開。
周淮之：“……”
姜南不自然地挪開了一點兩人的距離，低頭去整理腰間的環扣，想以此轉移註意力。
然而腰扣像是跟他作對似的，扣了幾次都沒扣穩。
正當他越扣越煩躁時，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拉住他腰環上的系帶，動作間手背不經意擦過他的指尖。
姜南手指蜷縮了下，沒動。
“我來吧。”周淮之說道。
他的聲音很近，姜南一動不動。
周淮之抓著腰環幫他系上，抽緊帶子的時候，腰環緊緊束縛著姜南的腰。
腰身的窄細程度，是周淮之一手能丈量過來的尺寸。
周淮之的手指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將扣子扣上：“腰環一定要確保在你的髖骨之上，這個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只要系得夠緊就行。”
姜南沒有吭聲。
因為系腰帶的動作，兩人離得很近，周淮之微低著頭，姜南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梁。
山根很高，鼻梁很直。
據說五官裏面鼻子最能反映一個男人的雄性特征，周淮之的鼻子很高，不知道下面大不大……
“兩個扣帶可以調節尺寸，腰帶的尾部要系好，防止扣子松開——”
周淮之說到一半，沒有聽到回應，擡頭去看姜南，就看到姜南雖然看著自己，但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
甚至耳朵還有些紅。
一看就是神游天外的狀態。
周淮之伸手在他耳邊輕打了個響指，姜南驀地回神，聽到他問：“你在看什麽？”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姜南在心裏以2.0的倍速念了一遍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大嘆一句男色誤人！
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沒什麽，看你內在還挺美的。”
“是嗎。”周淮之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還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
然後繼續跟他說安全帶的問題：“腿環的寬緊適度就行，便於你一會兒上墻之後動作，不過你今天的褲子比較薄，可能會有勒痕。”
姜南一邊調整自己的系帶，一邊不在意地說：“沒事，皮糙肉厚的不怕。”
皮糙肉厚？
周淮之目光從他短袖T裇下露出的手臂一掃而過。
明明是白皙又細膩，說是細皮嫩肉還差不多。
不明白他對自己是有什麽誤解。
這時陸野又回來了，還給姜南拿了頂安全頭盔過來。
他看到姜南已經穿好安全帶，提醒道：“等會兒能用升降機還是盡量用，你沒有攀過墻，不要勉強。”
“我知道。”姜南雖然沒有攀過巖，但有安全帶也沒有太害怕，“先拍誰？”
陸野用拇指指了指周淮之：“他。”
姜南目光移到周淮之的身上，露出一個小惡魔般的笑容：“來吧，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力量美。”
周淮之：“……”
和姜南第一次上墻不同，攀巖這項運動周淮之已經做過無數次，訓練館的攀巖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
他甚至連安全帶也沒有上，陡峭的巖壁對他來說如履平地，每一個攀爬和跳躍都在掌控之中，核心力量穩得可怕。
這是姜南第一次看周淮之攀巖，他先是在升降機上拍了一些才嘗試上墻。
為了配合他，周淮之放慢了速度。
姜南選了較大的巖點作為搭腳的位置，再借助安全帶的協助，拍攝難度不算大，抓拍了不少滿意的照片。
鏡頭下的周淮之如同一個發光體，令他挪不開目光。
攀巖隊的隊服是黑色無袖背心，周淮之攀住巖點發力時，手臂的肌肉輪廓緊實分明，從肩膀延伸到手掌處的線條流暢有力，極具性張力。
姜南簡直不敢想，被他這雙手箍住腰按在懷裏會有多快樂。
然而自己是沒有機會體會這份快樂了。
想到這裏，姜南撇了撇嘴，繼續做一個無情的拍攝工具。
拍完周淮之已經快中午了，姜南從升降機下來，陸野走過來：“辛苦啦！午餐已經在送過來的路上了，你先休息會兒。”
姜南點點頭，走過去問程昱拍得如何。
除了上墻跟拍，姜南剛才還在地上架了長焦，用於取全景。
“很OK！”程昱比了個大拇指，語帶崇拜地說，“周學長的姿勢和動作都超級標準，還帥，難怪一來就拿下了我們學校校草的寶座！”
姜南一邊看照片，一邊隨口問：“校草不是我嗎？”
“南哥，你是校花啦。”程昱小聲地更正。
“滾滾滾。”姜南一把推開他，想要去看剛才拍攝的全景，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伸手扯了扯安全帶的腿環。
腿環勒著的地方傳來刺痛讓他很不舒服。
程昱見狀：“怎麽了南哥？”
“沒什麽。”姜南收回手，把手中的相機給他，又動手把安全帶拆了一起交給他，“我去趟洗手間，你檢查一下照片。”
程昱樂呵呵地應下：“好咧。”
周淮之從墻上下來，程昱拿著相機問他要不要一起看姜南剛才拍的照片。
“他人呢？走了？”周淮之問。
“誰？”程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見周淮之指了指手中的相機才恍然大悟，“你說南哥啊，他去上洗手間了，諾，他的安全帶還在這裏。”
周淮之看了眼他腳邊的安全帶。
為了趕拍攝進度，吃完午飯後還要繼續拍攝，這麽短的時間姜南根本沒有必要摘安全帶，除非他受不了安全帶的摩擦。
周淮之想起他剛才“皮糙肉厚”的發言，忍不住嘖了一聲。
“學長？”程昱見他不吭聲，又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看看剛才的照片，南哥拍得很棒。”
“不了，我還有點事。”
周淮之說完轉身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攀巖作為一項極限運動，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因此訓練館的更衣室常備有各種藥膏，尤其是跌打腫痛和擦傷類的藥膏。
周淮之回去拿了藥膏去衛生間找姜南，到了那裏卻沒有找到人。
從訓練館到衛生間只有一條通道，不存在兩人錯過的可能。
周淮之伸手摸了下口袋，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機。
正當他準備回去時，另一邊的方向傳來了說話聲。
聲音不算清晰，但能聽得出是姜南的。
他腳步一頓，轉身往後門的方向走，到了出口看到在外面草地蹲著的姜南。
姜南背對著他，拿著手機在和別人視頻。
周淮之打算等他結束再過去，姜南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把手機放到一旁的桌子，說：“我今天穿的褲子沒辦法元寶跳，大概給你看看別的。”
看看別的？別的什麽？
元寶跳又是什麽？
周淮之不明所以，目光緊跟著姜南。
只見姜南往後退了幾步，雙手交叉舉起伸了伸腰，緊接右邊腳尖繃直立起，左腳往上驀然擡高。
一個側踢腿一字馬呈現在眼前，輕盈又利落。
周淮之一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姜南放下左腳，輕盈轉了兩圈一百八十度下腰，整個人軟得不像話。
周淮之：“……”
周淮之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不免擔心他的腰有沒有折斷。
然而姜南下腰又起，絲毫不費力。
周淮之：“……”過於震驚了。
姜南拿起手機，對鏡頭裏的姚璐說：“‘細腰’這支舞的重點是腰，百分之八十的動作都是靠腰發力，你發力的位置不對，所以跳出來才會差點意思。”
周淮之見他又拿起手機繼續聊天，幹脆也不打擾他，拿著藥膏往回走。
反正等姜南聊完回來，再去更衣室擦藥也行。
回去的路途中他滿腦子都是姜南那毫不費力的劈叉和下腰。
簡直像沒有骨頭似的。
之前陸野說姜南是這次的主攝，還拿過不少攝影獎項，他以為姜南的專業跟攝影有關。
現在看來，更像是舞蹈系的？
姜南並不知道周淮之來過，自顧地和姚璐聊天。
姚璐她們宿舍要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挑了“細腰”這支舞，但是怎麽跳也不到位，只好來求助姜南。
兩人交流完舞蹈心得，避免不了又聊到了周淮之身上。
畢竟姚璐是唯一知道他喜歡周淮之的人。
姚璐家和姜南蔣家是鄰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沒有什麽秘密，姚璐也是為數不多知道他女裝直播的人之一。
“你們今天怎麽樣？拍攝還順利嗎？”姚璐在視頻裏一臉八卦地問，“不是說今天給我看周淮之的照片嗎？真的還是很帥嗎？！”
在姚璐面前姜南也不遮遮掩掩，他看了眼四周沒有其他人，直白地說：“很帥，是看一眼都想跟他炒飯的地步。”
“臥槽！”姚璐大驚，“帥到這種地步？”
姜南想起剛才攀巖時周淮之手背上的青筋，以及手臂上流暢有力的肌肉：“我簡直不敢想他把我抱起來.操,會有多快樂。”
姚璐笑噴了：“尺度過大了寶貝！”
姜南嘆了口氣，攤手：“你懂的，畢竟我孤寡了二十二年，不能吃我還不能想嗎？”
“當然行！你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氣！”姚璐不愧是姜南的死黨，無理由挺姜南，“別說想了，就是吃他都行。”
她吹噓了一頓彩虹屁之後，才繼續說道，“我說姜寶，隔了這麽多年你和周淮之居然還能在一個學校相遇，你不覺得這是緣分嗎？要不你再試試？”
試試？
試試什麽？表白？
姜南想起當年周淮之那句“我不喜歡男人”的話，沈默了一下。
“算了。”
他用一副看破紅塵的語氣說道：“我現在對這個男人已經心如死灰了。”
姚璐不信：“放屁，你剛才還說想跟他炒飯！”
姜南理直氣壯地說：“我的心死了，但我的身體沒有，可怕得很！”
姚璐：“……”
面對瘋起來連自己都罵的姜南，她實在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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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以前他應該會很高興又不知所措吧？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面對周淮之都會磕磕巴巴的人，他現在可是有近千萬粉絲的熱門女主播！
所謂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面對當年冷酷無情的白月光，姜南選擇迎男而上：“當然不用，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今天可以了解你的內在美！”
周淮之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微微楞了一瞬，打量了一下他叉腰的樣子，莫名覺得還挺有趣。
“比如說？”他饒有興致看著姜南。
姜南張開手，下巴沖他手中的安全繩擡了擡：“比如說熱情助人，來吧。”
儼然是一副等周淮之伺候他穿戴的樣子。
周淮之發現姜南這人不只有趣，還有點傲嬌。
像是一只矜貴的貓咪，並不討人厭，甚至還讓人想伸手撓撓他的下巴。
周淮之點頭：“可以。”
“？”姜南一楞。
陸野給準備的是坐式安全帶，一個腰帶、兩個腿環。
周淮之拿著安全繩走近姜南，將安全帶遞到他的面前：“坐式安全帶穿戴方法很簡單，第一步，先把腿環穿上——”
他停頓了一下，十分貼心地問：“這個需要教嗎？就像穿褲子一樣，或者我幫你？”
姜南：“……”
這他媽哪裏是熱情助人，分明就是關愛智障。
好你個周淮之，我算是記住你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了！
“謝！謝！你！”姜南一把奪過安全帶，彎腰把兩邊的腿環穿上，動作太猛差點絆了一跤。
周淮之及時握住他的手，沈聲道：“小心。”
姜南借著周淮之的手勁穩住自己身體，松了口氣後下意識道謝：“謝謝啊。”
這一聲謝謝沒有剛才咬牙切齒的意味，周淮之微挑了下眉：“不客氣，站穩。”
姜南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的手緊握著，掌心相貼的溫度讓他手指顫了顫，下一秒就跟觸電似的甩開。
周淮之：“……”
姜南不自然地挪開了一點兩人的距離，低頭去整理腰間的環扣，想以此轉移註意力。
然而腰扣像是跟他作對似的，扣了幾次都沒扣穩。
正當他越扣越煩躁時，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拉住他腰環上的系帶，動作間手背不經意擦過他的指尖。
姜南手指蜷縮了下，沒動。
“我來吧。”周淮之說道。
他的聲音很近，姜南一動不動。
周淮之抓著腰環幫他系上，抽緊帶子的時候，腰環緊緊束縛著姜南的腰。
腰身的窄細程度，是周淮之一手能丈量過來的尺寸。
周淮之的手指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將扣子扣上：“腰環一定要確保在你的髖骨之上，這個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只要系得夠緊就行。”
姜南沒有吭聲。
因為系腰帶的動作，兩人離得很近，周淮之微低著頭，姜南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梁。
山根很高，鼻梁很直。
據說五官裏面鼻子最能反映一個男人的雄性特征，周淮之的鼻子很高，不知道下面大不大……
“兩個扣帶可以調節尺寸，腰帶的尾部要系好，防止扣子松開——”
周淮之說到一半，沒有聽到回應，擡頭去看姜南，就看到姜南雖然看著自己，但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
甚至耳朵還有些紅。
一看就是神游天外的狀態。
周淮之伸手在他耳邊輕打了個響指，姜南驀地回神，聽到他問：“你在看什麽？”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姜南在心裏以2.0的倍速念了一遍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大嘆一句男色誤人！
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沒什麽，看你內在還挺美的。”
“是嗎。”周淮之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還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
然後繼續跟他說安全帶的問題：“腿環的寬緊適度就行，便於你一會兒上墻之後動作，不過你今天的褲子比較薄，可能會有勒痕。”
姜南一邊調整自己的系帶，一邊不在意地說：“沒事，皮糙肉厚的不怕。”
皮糙肉厚？
周淮之目光從他短袖T裇下露出的手臂一掃而過。
明明是白皙又細膩，說是細皮嫩肉還差不多。
不明白他對自己是有什麽誤解。
這時陸野又回來了，還給姜南拿了頂安全頭盔過來。
他看到姜南已經穿好安全帶，提醒道：“等會兒能用升降機還是盡量用，你沒有攀過墻，不要勉強。”
“我知道。”姜南雖然沒有攀過巖，但有安全帶也沒有太害怕，“先拍誰？”
陸野用拇指指了指周淮之：“他。”
姜南目光移到周淮之的身上，露出一個小惡魔般的笑容：“來吧，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力量美。”
周淮之：“……”
和姜南第一次上墻不同，攀巖這項運動周淮之已經做過無數次，訓練館的攀巖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
他甚至連安全帶也沒有上，陡峭的巖壁對他來說如履平地，每一個攀爬和跳躍都在掌控之中，核心力量穩得可怕。
這是姜南第一次看周淮之攀巖，他先是在升降機上拍了一些才嘗試上墻。
為了配合他，周淮之放慢了速度。
姜南選了較大的巖點作為搭腳的位置，再借助安全帶的協助，拍攝難度不算大，抓拍了不少滿意的照片。
鏡頭下的周淮之如同一個發光體，令他挪不開目光。
攀巖隊的隊服是黑色無袖背心，周淮之攀住巖點發力時，手臂的肌肉輪廓緊實分明，從肩膀延伸到手掌處的線條流暢有力，極具性張力。
姜南簡直不敢想，被他這雙手箍住腰按在懷裏會有多快樂。
然而自己是沒有機會體會這份快樂了。
想到這裏，姜南撇了撇嘴，繼續做一個無情的拍攝工具。
拍完周淮之已經快中午了，姜南從升降機下來，陸野走過來：“辛苦啦！午餐已經在送過來的路上了，你先休息會兒。”
姜南點點頭，走過去問程昱拍得如何。
除了上墻跟拍，姜南剛才還在地上架了長焦，用於取全景。
“很OK！”程昱比了個大拇指，語帶崇拜地說，“周學長的姿勢和動作都超級標準，還帥，難怪一來就拿下了我們學校校草的寶座！”
姜南一邊看照片，一邊隨口問：“校草不是我嗎？”
“南哥，你是校花啦。”程昱小聲地更正。
“滾滾滾。”姜南一把推開他，想要去看剛才拍攝的全景，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伸手扯了扯安全帶的腿環。
腿環勒著的地方傳來刺痛讓他很不舒服。
程昱見狀：“怎麽了南哥？”
“沒什麽。”姜南收回手，把手中的相機給他，又動手把安全帶拆了一起交給他，“我去趟洗手間，你檢查一下照片。”
程昱樂呵呵地應下：“好咧。”
周淮之從墻上下來，程昱拿著相機問他要不要一起看姜南剛才拍的照片。
“他人呢？走了？”周淮之問。
“誰？”程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見周淮之指了指手中的相機才恍然大悟，“你說南哥啊，他去上洗手間了，諾，他的安全帶還在這裏。”
周淮之看了眼他腳邊的安全帶。
為了趕拍攝進度，吃完午飯後還要繼續拍攝，這麽短的時間姜南根本沒有必要摘安全帶，除非他受不了安全帶的摩擦。
周淮之想起他剛才“皮糙肉厚”的發言，忍不住嘖了一聲。
“學長？”程昱見他不吭聲，又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看看剛才的照片，南哥拍得很棒。”
“不了，我還有點事。”
周淮之說完轉身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攀巖作為一項極限運動，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因此訓練館的更衣室常備有各種藥膏，尤其是跌打腫痛和擦傷類的藥膏。
周淮之回去拿了藥膏去衛生間找姜南，到了那裏卻沒有找到人。
從訓練館到衛生間只有一條通道，不存在兩人錯過的可能。
周淮之伸手摸了下口袋，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機。
正當他準備回去時，另一邊的方向傳來了說話聲。
聲音不算清晰，但能聽得出是姜南的。
他腳步一頓，轉身往後門的方向走，到了出口看到在外面草地蹲著的姜南。
姜南背對著他，拿著手機在和別人視頻。
周淮之打算等他結束再過去，姜南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把手機放到一旁的桌子，說：“我今天穿的褲子沒辦法元寶跳，大概給你看看別的。”
看看別的？別的什麽？
元寶跳又是什麽？
周淮之不明所以，目光緊跟著姜南。
只見姜南往後退了幾步，雙手交叉舉起伸了伸腰，緊接右邊腳尖繃直立起，左腳往上驀然擡高。
一個側踢腿一字馬呈現在眼前，輕盈又利落。
周淮之一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姜南放下左腳，輕盈轉了兩圈一百八十度下腰，整個人軟得不像話。
周淮之：“……”
周淮之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不免擔心他的腰有沒有折斷。
然而姜南下腰又起，絲毫不費力。
周淮之：“……”過於震驚了。
姜南拿起手機，對鏡頭裏的姚璐說：“‘細腰’這支舞的重點是腰，百分之八十的動作都是靠腰發力，你發力的位置不對，所以跳出來才會差點意思。”
周淮之見他又拿起手機繼續聊天，幹脆也不打擾他，拿著藥膏往回走。
反正等姜南聊完回來，再去更衣室擦藥也行。
回去的路途中他滿腦子都是姜南那毫不費力的劈叉和下腰。
簡直像沒有骨頭似的。
之前陸野說姜南是這次的主攝，還拿過不少攝影獎項，他以為姜南的專業跟攝影有關。
現在看來，更像是舞蹈系的？
姜南並不知道周淮之來過，自顧地和姚璐聊天。
姚璐她們宿舍要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挑了“細腰”這支舞，但是怎麽跳也不到位，只好來求助姜南。
兩人交流完舞蹈心得，避免不了又聊到了周淮之身上。
畢竟姚璐是唯一知道他喜歡周淮之的人。
姚璐家和姜南蔣家是鄰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沒有什麽秘密，姚璐也是為數不多知道他女裝直播的人之一。
“你們今天怎麽樣？拍攝還順利嗎？”姚璐在視頻裏一臉八卦地問，“不是說今天給我看周淮之的照片嗎？真的還是很帥嗎？！”
在姚璐面前姜南也不遮遮掩掩，他看了眼四周沒有其他人，直白地說：“很帥，是看一眼都想跟他炒飯的地步。”
“臥槽！”姚璐大驚，“帥到這種地步？”
姜南想起剛才攀巖時周淮之手背上的青筋，以及手臂上流暢有力的肌肉：“我簡直不敢想他把我抱起來.操,會有多快樂。”
姚璐笑噴了：“尺度過大了寶貝！”
姜南嘆了口氣，攤手：“你懂的，畢竟我孤寡了二十二年，不能吃我還不能想嗎？”
“當然行！你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氣！”姚璐不愧是姜南的死黨，無理由挺姜南，“別說想了，就是吃他都行。”
她吹噓了一頓彩虹屁之後，才繼續說道，“我說姜寶，隔了這麽多年你和周淮之居然還能在一個學校相遇，你不覺得這是緣分嗎？要不你再試試？”
試試？
試試什麽？表白？
姜南想起當年周淮之那句“我不喜歡男人”的話，沈默了一下。
“算了。”
他用一副看破紅塵的語氣說道：“我現在對這個男人已經心如死灰了。”
姚璐不信：“放屁，你剛才還說想跟他炒飯！”
姜南理直氣壯地說：“我的心死了，但我的身體沒有，可怕得很！”
姚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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