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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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19
2024.4.23一稿
2024.7.23一修
秦娓點頭，謝蓁知道她是記得這幾句話的。
謝蓁說：“你曾問過我是不是,只是想和過去的人抽離而並非生活。”
秦娓嗯了一聲。
謝蓁忽然笑了，“我想了想，如果沒有那些人，我應該會很快樂。”
“我原來一直存在一個誤區，是原來的生活不好，所以我現在的生活都是想要去去覆蓋過去的生活；後來你問我，我那時才明白過來，根本原因在那些人身上。”
秦娓不說話，安靜的聽著謝蓁訴說。
“其實我也不喜歡吃三明治喝咖啡，其實我很喜歡吃茶葉蛋和雞蛋灌餅，其實我沒有表面上那麽優雅精致。”
“你第一次準備早餐時，還有後來你包餃子，其實那些我都是想要的。”
秦娓輕聲說：“我知道的。”
她又重覆了一遍：“我知道的，所以我才那樣做。”
謝蓁悲哀的問：“我是不是很裝？”
秦娓說：“沒有。”
謝蓁苦笑，秦娓說：“謝蓁，你只是太極端了。”
太極端了嗎？謝蓁問自己，真的太極端了嗎？
在工作上謝蓁一向極端，但生活上，覆蓋了這麽多年了，謝蓁沒去思考過。
“沒必要全部覆蓋起來。”秦娓對她說，“因為有的過去並不是完全腐爛的。”
並不是完全腐爛……還有有生機的地方。
謝蓁的頭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呼了口氣。
“時潤。”謝蓁睜開眼的同時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她察覺出秦娓的眼神也閃動了一下。
謝蓁去翻相冊，把第一頁上兩人的合影抽出來給秦娓看。
“時潤。”謝蓁想了想，還是說：“你認識的。”
秦娓盯著照片上那人，好像又要哭出來了一樣，但她沒哭。
興許是哭夠了，秦娓很平淡的回答：“是，我認識。”
謝蓁沒去問秦娓和時潤的關系和聯系，謝蓁覺得秦娓會和自己說的。
謝蓁的頭沒那麽疼了，但記憶還是碎片化。
“我其實更想明天講最後的這個故事……”謝蓁看著照片上的人笑了，“應該是這個階段的故事，講完這些，我的秘密你就全部知道了。”
秦娓說：“一會就講吧。”
“嗯，如果我把明天的時間留給你，那你會告訴我你的秘密嗎？”謝蓁轉過頭沖她笑，“還是要等到什麽時候？”
“就明天吧。”秦娓眼裏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了，“我的秘密很簡單。”
“我還以為要等到十月份。”
“等不到了，謝蓁。”秦娓嘆了口氣。
謝蓁問：“你是要走了嗎？”
“大概是到時間了。”秦娓苦笑，“我不想，但我沒辦法。”
“嗯。”謝蓁放下照片，靠在沙發上，沒有再說話。
謝蓁有預料到秦娓會提前離開這件事，其實她從來沒覺得自己能夠和秦娓一起去上海。
謝蓁覺得休假的這一個星期就好像做了一場盛大的夢，假期要結束了，她也要看向現實。
至於兩人一起去上海的約定？謝蓁心裏有些發澀，世間之事想要做到十全十美怎麽可能那麽容易？
秦娓站起身離開了客廳，等到秦娓再回來時，她手裏還拿著一個瓶子。
“維生素。”謝蓁笑了，然後接過藥瓶，倒出了兩粒藥，直接吞下了。
秦娓就這樣看著她。
“坐吧，我要講故事了。”謝蓁拍了拍秦娓剛才的位置。
秦娓還是沒動。
謝蓁不笑了，剛想開口問她，卻被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孔驚得瞪大了眼睛---秦娓吻了上來。
兩張嘴唇輕貼著，謝蓁擡手想要去推她，秦娓卻率先起身了。
謝蓁的嘴唇有些顫抖，“你......”
如果說上一次是謝蓁給秦娓造成了誤解，那這次怎麽說？
謝蓁瞪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秦娓坐到沙發上，說：“我們現在是戀人，我親你不行嗎？”
好像是這樣。
謝蓁大腦遲鈍了一下，轉而回過神來，義正詞嚴的拒絕她：“不可以。”
“哦。”秦娓倒沒生氣，將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又把和時潤的合照放在一旁，讓謝蓁講高中時候的事。
謝蓁看著她在話題間轉換的如此自如，可氣又可笑。
秦娓才不管謝蓁這會在想什麽，身子往前一湊，開始看照片。
“時潤沒在高中畢業照上。”謝蓁也往前湊了湊，“她沒等到高考就出國了。”
“美國？”
“嗯。”
“紐約？”
“嗯。”
謝蓁嗯完這一聲，兩人之間忽然陷入了沈默。
秦娓的目光還是在照片上，謝蓁看似在看照片，實際偷偷看秦娓的反應。
秦娓往前湊的幅度比較大，謝蓁只是微微俯身，謝蓁覺得秦娓應該不知道自己在看她。
但實際上秦娓是知道的。
如果有人長久地註視著你，你肯定會有感覺。
謝蓁這一刻想起了這句話，並且承認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秦娓扭頭和她說：“看我幹嘛啊，快講啊！”
謝蓁並沒有被抓包之後的窘迫，反而理直氣壯：“你不是知道嗎？我還講什麽？”
“我們又不是只討論時潤，”秦娓說，“是你先提起來的哦。”
謝蓁掉進了自己挖的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先提時潤。
謝蓁想，大概是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目前來看，時潤是她和秦娓之間唯一一個都認識的人。
找共同話題嘛，再加上秦娓反應比較激烈，但這會再看秦娓，謝蓁甚至有些無法把她和剛才嚎啕大哭的人聯系起來。
可這的確都是秦娓。
“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謝蓁有些發愁，“實在是太亂了。”
秦娓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神態，說：“你想說什麽就說，亂說也沒事。”
“好。”謝蓁答應下。
謝蓁把高中畢業照抽出來，看一眼背面又看一眼正面，半分鐘後，謝蓁指著一個女生說：“她的汙蔑是壓垮我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詩亦，我的高中同學。”
謝蓁看著照片上李詩亦笑著的面孔，只覺得自己心裏眼裏都在發酸，她抽了抽鼻子，緩緩開口。
“高中前兩年，我沒什麽事，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課、休息。我不喜歡和別人交往，我就自己一個人。等到高三的時候，李詩亦忽然來找我，想要和我一起吃飯。”
“你答應了。”秦娓用很篤定地語氣說。
“是，我答應了。”謝蓁吸了吸鼻子，“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在高三學習的壓力下筋疲力盡，唯一的願望就是考上大學離開那裏。但李詩亦來找我和我說她自己吃飯感覺很孤單，我也覺得只不過是一起吃個飯，這有什麽，所以我就答應了。”
謝蓁丟下那張照片，又去看和時潤的合影，嘆了口氣。
“你太心軟了。”
“嗯對。”謝蓁點頭。
“所以後來你被她傷害了。”
“是。”
謝蓁的頭隱隱作痛，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回憶著，結果腦子中出現的全都是碎片化的影像，謝蓁只好說：“她汙蔑我，全班都孤立了我......”
謝蓁瞥見和時潤的合影，嘆了口氣，“除了時潤。”
謝蓁實在頭疼，她還在揉著太陽穴，秦娓擡起胳膊把她的手拿了下來，“先吃點飯吧。”
謝蓁擡眼看了看時間，“感覺時間過的好快。”
秦娓笑，“兩人一人哭一頓，時間過的的確是快。”
謝蓁無奈，“我真擔心自己還會哭。”
秦娓笑著看著她，不置可否，謝蓁去廚房前說了句：“好吧，應該是一定會哭。”
謝蓁本來還是想著做菜，但秦娓卻想吃水果沙拉，自己又不餓，謝蓁放棄了之前的flag：晚上要吃飯。
“再切一個脆桃。”
“多切西瓜.....”
秦娓在一旁看著謝蓁做水果沙拉一邊提自己的意見。
等到謝蓁準備放沙拉醬時，秦娓又阻止了。
“我想單純的吃水果。”秦娓渴望的眼神望著她，“行不行啊？”
“行啊。”謝蓁放下沙拉醬，把碗遞給她。
秦娓歡天喜地的去客廳吃水果了，謝蓁則是把兩間臥室的床上用品換下來了。
秦娓問：“有一個星期嗎？”
“還沒，也快了，”謝蓁按了兩下洗衣機，從衛生間出來，“後天我上班了，想著今天不換明天也要換了。”
謝蓁看著秦娓吃水果，問：“你想看電視還是接著聽我講？”
“你想起來啦？”秦娓笑著問，“其實你不用講太多別人的事。”
“嗯。”謝蓁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我怕我哭出來你吃著東西沒辦法安慰我。”
謝蓁笑著打趣她：“你先吃吧。”
秦娓似乎想起了什麽，擡起腦袋期待的問謝蓁：“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謝蓁忽然語塞，“沒必要吧？”
“我們可以夜聊。”秦娓明顯很期待。
“也行吧。”謝蓁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你記得把自己的被子抱過去。”
“好啊。”
秦娓吃完水果，自己乖乖去廚房刷幹凈了碗，而謝蓁一直看著高中畢業照出神，秦娓貼著她讓她慢慢想，然後自己去播電影看。
謝蓁又翻了翻別的照片，其實沒什麽用，除了高中畢業的合影，就是自己的單人照。
謝蓁掏出手機翻了翻備忘錄，她三年前搬進來的時候，自己帶的東西都在備忘錄裏記下來了，相應的還有存放的位置。
謝蓁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看到那行字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高中日記本——次臥右床頭櫃最後一層抽屜。”
謝蓁去找了，果然找到了那個本子。
這個本子已經十年了，封皮都掉了一半，謝蓁隨手翻了翻，裏面的字跡她都感覺有些陌生。
“畢竟太久了。”謝蓁喃喃自語，“原來的字體現在看的話好稚嫩。”
她看著這個本子，就好像見到了那個人。
謝蓁回到客廳，秦娓還在看電視，謝蓁想了想大概的日期，順著翻了幾頁。她看著每一頁上面都自己畫的悲傷的小表情，垂下了眼眸。
等到秦娓看完了電影，謝蓁也順勢把日記本遞了過去，“你可以自己看。”
“嗯？日記嗎？”
“嗯，我現在基本都想起來了，但我不想說。”謝蓁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只好讓秦娓自己看。
“我先去洗澡吧。”謝蓁離開了客廳留秦娓一個人看那本日記。
秦娓關掉電視，雙手有些顫抖的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上面寫著的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我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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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娓嗯了一聲。
謝蓁忽然笑了，“我想了想，如果沒有那些人，我應該會很快樂。”
“我原來一直存在一個誤區，是原來的生活不好，所以我現在的生活都是想要去去覆蓋過去的生活；後來你問我，我那時才明白過來，根本原因在那些人身上。”
秦娓不說話，安靜的聽著謝蓁訴說。
“其實我也不喜歡吃三明治喝咖啡，其實我很喜歡吃茶葉蛋和雞蛋灌餅，其實我沒有表面上那麽優雅精致。”
“你第一次準備早餐時，還有後來你包餃子，其實那些我都是想要的。”
秦娓輕聲說：“我知道的。”
她又重覆了一遍：“我知道的，所以我才那樣做。”
謝蓁悲哀的問：“我是不是很裝？”
秦娓說：“沒有。”
謝蓁苦笑，秦娓說：“謝蓁，你只是太極端了。”
太極端了嗎？謝蓁問自己，真的太極端了嗎？
在工作上謝蓁一向極端，但生活上，覆蓋了這麽多年了，謝蓁沒去思考過。
“沒必要全部覆蓋起來。”秦娓對她說，“因為有的過去並不是完全腐爛的。”
並不是完全腐爛……還有有生機的地方。
謝蓁的頭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呼了口氣。
“時潤。”謝蓁睜開眼的同時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她察覺出秦娓的眼神也閃動了一下。
謝蓁去翻相冊，把第一頁上兩人的合影抽出來給秦娓看。
“時潤。”謝蓁想了想，還是說：“你認識的。”
秦娓盯著照片上那人，好像又要哭出來了一樣，但她沒哭。
興許是哭夠了，秦娓很平淡的回答：“是，我認識。”
謝蓁沒去問秦娓和時潤的關系和聯系，謝蓁覺得秦娓會和自己說的。
謝蓁的頭沒那麽疼了，但記憶還是碎片化。
“我其實更想明天講最後的這個故事……”謝蓁看著照片上的人笑了，“應該是這個階段的故事，講完這些，我的秘密你就全部知道了。”
秦娓說：“一會就講吧。”
“嗯，如果我把明天的時間留給你，那你會告訴我你的秘密嗎？”謝蓁轉過頭沖她笑，“還是要等到什麽時候？”
“就明天吧。”秦娓眼裏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了，“我的秘密很簡單。”
“我還以為要等到十月份。”
“等不到了，謝蓁。”秦娓嘆了口氣。
謝蓁問：“你是要走了嗎？”
“大概是到時間了。”秦娓苦笑，“我不想，但我沒辦法。”
“嗯。”謝蓁放下照片，靠在沙發上，沒有再說話。
謝蓁有預料到秦娓會提前離開這件事，其實她從來沒覺得自己能夠和秦娓一起去上海。
謝蓁覺得休假的這一個星期就好像做了一場盛大的夢，假期要結束了，她也要看向現實。
至於兩人一起去上海的約定？謝蓁心裏有些發澀，世間之事想要做到十全十美怎麽可能那麽容易？
秦娓站起身離開了客廳，等到秦娓再回來時，她手裏還拿著一個瓶子。
“維生素。”謝蓁笑了，然後接過藥瓶，倒出了兩粒藥，直接吞下了。
秦娓就這樣看著她。
“坐吧，我要講故事了。”謝蓁拍了拍秦娓剛才的位置。
秦娓還是沒動。
謝蓁不笑了，剛想開口問她，卻被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孔驚得瞪大了眼睛---秦娓吻了上來。
兩張嘴唇輕貼著，謝蓁擡手想要去推她，秦娓卻率先起身了。
謝蓁的嘴唇有些顫抖，“你......”
如果說上一次是謝蓁給秦娓造成了誤解，那這次怎麽說？
謝蓁瞪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秦娓坐到沙發上，說：“我們現在是戀人，我親你不行嗎？”
好像是這樣。
謝蓁大腦遲鈍了一下，轉而回過神來，義正詞嚴的拒絕她：“不可以。”
“哦。”秦娓倒沒生氣，將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又把和時潤的合照放在一旁，讓謝蓁講高中時候的事。
謝蓁看著她在話題間轉換的如此自如，可氣又可笑。
秦娓才不管謝蓁這會在想什麽，身子往前一湊，開始看照片。
“時潤沒在高中畢業照上。”謝蓁也往前湊了湊，“她沒等到高考就出國了。”
“美國？”
“嗯。”
“紐約？”
“嗯。”
謝蓁嗯完這一聲，兩人之間忽然陷入了沈默。
秦娓的目光還是在照片上，謝蓁看似在看照片，實際偷偷看秦娓的反應。
秦娓往前湊的幅度比較大，謝蓁只是微微俯身，謝蓁覺得秦娓應該不知道自己在看她。
但實際上秦娓是知道的。
如果有人長久地註視著你，你肯定會有感覺。
謝蓁這一刻想起了這句話，並且承認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秦娓扭頭和她說：“看我幹嘛啊，快講啊！”
謝蓁並沒有被抓包之後的窘迫，反而理直氣壯：“你不是知道嗎？我還講什麽？”
“我們又不是只討論時潤，”秦娓說，“是你先提起來的哦。”
謝蓁掉進了自己挖的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先提時潤。
謝蓁想，大概是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目前來看，時潤是她和秦娓之間唯一一個都認識的人。
找共同話題嘛，再加上秦娓反應比較激烈，但這會再看秦娓，謝蓁甚至有些無法把她和剛才嚎啕大哭的人聯系起來。
可這的確都是秦娓。
“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謝蓁有些發愁，“實在是太亂了。”
秦娓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神態，說：“你想說什麽就說，亂說也沒事。”
“好。”謝蓁答應下。
謝蓁把高中畢業照抽出來，看一眼背面又看一眼正面，半分鐘後，謝蓁指著一個女生說：“她的汙蔑是壓垮我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詩亦，我的高中同學。”
謝蓁看著照片上李詩亦笑著的面孔，只覺得自己心裏眼裏都在發酸，她抽了抽鼻子，緩緩開口。
“高中前兩年，我沒什麽事，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課、休息。我不喜歡和別人交往，我就自己一個人。等到高三的時候，李詩亦忽然來找我，想要和我一起吃飯。”
“你答應了。”秦娓用很篤定地語氣說。
“是，我答應了。”謝蓁吸了吸鼻子，“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在高三學習的壓力下筋疲力盡，唯一的願望就是考上大學離開那裏。但李詩亦來找我和我說她自己吃飯感覺很孤單，我也覺得只不過是一起吃個飯，這有什麽，所以我就答應了。”
謝蓁丟下那張照片，又去看和時潤的合影，嘆了口氣。
“你太心軟了。”
“嗯對。”謝蓁點頭。
“所以後來你被她傷害了。”
“是。”
謝蓁的頭隱隱作痛，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回憶著，結果腦子中出現的全都是碎片化的影像，謝蓁只好說：“她汙蔑我，全班都孤立了我......”
謝蓁瞥見和時潤的合影，嘆了口氣，“除了時潤。”
謝蓁實在頭疼，她還在揉著太陽穴，秦娓擡起胳膊把她的手拿了下來，“先吃點飯吧。”
謝蓁擡眼看了看時間，“感覺時間過的好快。”
秦娓笑，“兩人一人哭一頓，時間過的的確是快。”
謝蓁無奈，“我真擔心自己還會哭。”
秦娓笑著看著她，不置可否，謝蓁去廚房前說了句：“好吧，應該是一定會哭。”
謝蓁本來還是想著做菜，但秦娓卻想吃水果沙拉，自己又不餓，謝蓁放棄了之前的flag：晚上要吃飯。
“再切一個脆桃。”
“多切西瓜.....”
秦娓在一旁看著謝蓁做水果沙拉一邊提自己的意見。
等到謝蓁準備放沙拉醬時，秦娓又阻止了。
“我想單純的吃水果。”秦娓渴望的眼神望著她，“行不行啊？”
“行啊。”謝蓁放下沙拉醬，把碗遞給她。
秦娓歡天喜地的去客廳吃水果了，謝蓁則是把兩間臥室的床上用品換下來了。
秦娓問：“有一個星期嗎？”
“還沒，也快了，”謝蓁按了兩下洗衣機，從衛生間出來，“後天我上班了，想著今天不換明天也要換了。”
謝蓁看著秦娓吃水果，問：“你想看電視還是接著聽我講？”
“你想起來啦？”秦娓笑著問，“其實你不用講太多別人的事。”
“嗯。”謝蓁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我怕我哭出來你吃著東西沒辦法安慰我。”
謝蓁笑著打趣她：“你先吃吧。”
秦娓似乎想起了什麽，擡起腦袋期待的問謝蓁：“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謝蓁忽然語塞，“沒必要吧？”
“我們可以夜聊。”秦娓明顯很期待。
“也行吧。”謝蓁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你記得把自己的被子抱過去。”
“好啊。”
秦娓吃完水果，自己乖乖去廚房刷幹凈了碗，而謝蓁一直看著高中畢業照出神，秦娓貼著她讓她慢慢想，然後自己去播電影看。
謝蓁又翻了翻別的照片，其實沒什麽用，除了高中畢業的合影，就是自己的單人照。
謝蓁掏出手機翻了翻備忘錄，她三年前搬進來的時候，自己帶的東西都在備忘錄裏記下來了，相應的還有存放的位置。
謝蓁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看到那行字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高中日記本——次臥右床頭櫃最後一層抽屜。”
謝蓁去找了，果然找到了那個本子。
這個本子已經十年了，封皮都掉了一半，謝蓁隨手翻了翻，裏面的字跡她都感覺有些陌生。
“畢竟太久了。”謝蓁喃喃自語，“原來的字體現在看的話好稚嫩。”
她看著這個本子，就好像見到了那個人。
謝蓁回到客廳，秦娓還在看電視，謝蓁想了想大概的日期，順著翻了幾頁。她看著每一頁上面都自己畫的悲傷的小表情，垂下了眼眸。
等到秦娓看完了電影，謝蓁也順勢把日記本遞了過去，“你可以自己看。”
“嗯？日記嗎？”
“嗯，我現在基本都想起來了，但我不想說。”謝蓁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只好讓秦娓自己看。
“我先去洗澡吧。”謝蓁離開了客廳留秦娓一個人看那本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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