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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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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進行時

“怎麽少了三個人?”入住小屋的第六天,約會日的早晨,顏藝可數著客廳裏的人頭,發出了疑問。

“楊煦和很早就離開了,”陳柏元早起運動時正好碰見楊煦和拖著行李離開,“他說他不喜歡離別的氛圍,就先走了。”

“還有兩個……綰一姐姐和沈總呢?”

無人回應,無人知曉。

“他們私奔了。”畫外音為他們解惑。

“私奔?”

“這麽浪漫?”

——

沈清衍拉著江綰一走到樓梯口,“你在這等我,我去換套衣服。”

“你認真的?”江綰一拉住他的手。

“當然,”沈清衍點頭,“你要和我一起嗎?”

沈清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看到江綰一點點頭,笑得更開心了。

“等我。”

“我們一樓見。”江綰一說,她也需要換一套衣服。

江綰一坐在車裏,腦海裏還是一片混沌,私奔?她竟然和他私奔了!

她轉過頭看著左邊的男人,他帶著明顯的情緒,興奮的,外放的。

“我沒有想到,清衍,”江綰一終於回過神來,“你竟然如此浪漫。”

江綰一的語氣也帶著興奮,這是她從未嘗試過的事,深夜,和一個才認識五天的男人,漫無目的在寂靜的黑夜行駛著,她好像一個遲來的叛逆的小孩,偷嘗禁果。

“我也沒有想到。”沈清衍笑著說,“但當下那一刻,我只想和你一起,逃離這個世界,就我們兩個人。”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哪怕節目組的規則下,我也有自己的行事流程,但不得不承認,對於你,我有過一萬次沖動,前幾天我在克制,但今天……我無法壓抑自己的內心。”

“你是不是沒有想過我會同意。”

沈清衍點頭,“看到你點頭同意的那一刻,我的大腦轟得一聲,耳朵就好像失聰一樣,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沈清衍知道江綰一這三個字的力量。

“有人相愛,有人夜裏開車看海,天亮了就是未來——”①低沈沙啞的歌聲在車廂內回蕩,他們還未相愛,但已經相愛。

“我們去哪兒?”江綰一好奇沈清衍究竟會帶她去哪。

“我們有還有20個小時,我帶你去看海,去看日出。”沈清衍說,“如果你困了,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我不困。”江綰一說,“我想和你一起。”

沈清衍輕笑,“好。”

沈清衍在空無一人的高速公路上行駛,穿過山群,終於抵達目的地。他拉著江綰一的手,踩著細沙,漫步在沙灘邊,月亮高高掛起,海風追著海浪,卷起一股潮濕。

“好美。”江綰一說。她脫下鞋子,赤足踏在柔軟的沙灘上,感受著細沙與海水打在她的腳上,“感覺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嗯,撫平了剛才內心的激動。”

“那現在是什麽感受?”江綰一問他。

“歲月靜好。”沈清衍看著她,看她與潮水嬉戲,看她在月光下翩然起舞,“你呢?”

“如果剛才是情緒上頭後的沖動,那現在則是理智回籠的真實。”

“在黑夜寂靜時,你還在我身邊,我還對你心動,這種真實感更讓我歡愉。”江綰一說。

“我懂。”

江綰一和沈清衍坐在沙灘上,靜悄悄地等待日出來臨,夜幕已悄然褪去,海邊的天空開始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東方的天際線逐漸明亮,金色的日光穿透雲層,太陽升起了。波濤已經輕輕地拍打著沙灘,海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層層金色的漣漪,波光粼粼,好似珍珠。

“我現在很慶幸,我的決定。”江綰一在日出下,擡頭看著沈清衍,“也謝謝你的堅持。”

沈清衍知道,她不僅在說今天淩晨的決定,也是指在他和林逸舟做出選擇的決定,他擡起手揉揉她的腦袋,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我的榮幸。”沈清衍低沈的嗓音在江綰一的耳畔響起。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原本計劃是帶你去參觀我們公司新研發的技術項目,還在內測階段,但現在……可能需要臨時改變計劃了。”沈清衍打開手機,“我們也沒法告訴節目組我們的約會安排,所以,就隨便玩吧!”

“那以後可以帶我去參觀嗎?”江綰一很想了解他口中的項目,人總是會對未知的事物充滿好奇。

“當然。”

“附近有一個濱海公園,我們乘坐觀光車,繞島環行。”

“那走吧!”

因為當日的約會不在節目組的安排之內,可用畫面也不多,節目組慶幸他們至少還帶著GoPro貢獻了一些鏡頭,不然就是徹徹底底的私奔。

他們兩人踩著點,當天23:50才回到小屋,小屋裏安安靜靜,他們錯過了今日的心動短信,也錯過了明日身份抽簽。但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些都不再重要。

“儀式感還是要有的。”江綰一在樓梯口,兩人即將分開時突然開口。

“什麽?”

“今天的心動短信我還是發給你,”江綰一說,“有人相愛,有人夜裏開車看海,天亮了就是未來。”

沈清衍笑,笑容一如既往,溫柔繾綣,滿含愛意,他說:“我想未來每一天都有你。”

——

心動小屋內,他們撇開已經離開的三人不管,開啟了全新的約會日。

陳柏元今天穿著一條牛仔襯衫,一條黑色長褲,畫風和往常不太一樣,他在南初旁邊核對今日行程,昨天收到她的短信後,他思考了很久,最後決定今天帶她去餵小鹿。

“餵小鹿?”南初重覆。

“你不喜歡嗎?”陳柏元膽戰心驚,他今天抱著要和南初好好玩,增進感情的心態,可別第一步就失敗了。

“當然!”南初停頓,“超級喜歡!”

“是不是在鹿與山莊?”

陳柏元點頭。

“太好了!”南初拍拍陳柏元的背,“做的不錯。”

陳柏元笑得傻兮兮的,第一步成功,他內心暗喜。

南初今天把頭發紮成了兩個麻花辮,帶著一個竹編草帽,穿著一條牛仔連衣短裙,陳柏元看看南初的裝扮,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我們今天是情侶裝,南初!”

“哈!哈!”南初冷笑,“走了走了。”

南初對鹿與山莊早有耳聞,可一來沒有時間,二來路程太遠,和閨蜜約好一推再推,沒成想最後竟然會在戀綜實現願望,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謝謝你,柏元。”南初在車上鄭重其事的對他道謝。

“不……不至於吧。”陳柏元被她的態度嚇到,摸不著頭腦,“不就是餵小鹿嗎?不用這麽鄭重吧。”

“不,你不懂,”南初又道謝完又變成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你根本不知道當一個心心念念的東西,你一直想得到,卻一直無法得到,但它又就在那裏,不上不下,撓心撓肺,然後有一天又突然得到的感覺。”

“那今天我們好好玩,我保證今天不讓你生氣。”陳柏元發誓,左手比“4”。

南初笑,“你最好是。”

下了車,南初迫不及待,但還記得陳柏元,她拉著他的衣角,直奔目的地,陳柏元看著南初的纖細柔軟的小手,壓不住眼角的笑,快步跟著她。

南初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正好旁邊站著一只小鹿,小鹿在水池邊吃草,南初拿出相機,對準目標,哢擦,完成。

陳柏元看她興致勃勃,也不去打擾她,走到不遠處的小攤上買了些小鹿飼料,小鹿飼料全都裝在一個可愛的花籃裏,有苜蓿幹草和胡蘿蔔條,拎在他的手上不倫不類的,他把飼料花籃放在桌子上,靜靜的等待著南初。

【今天陳柏元學乖了】

南初終於拍好照片了,她回到座位,挑選照片,低頭瞧見陳柏元買的小鹿飼料,眼裏的欣喜藏不住,全然湧出。

“哇,你買的嗎?”南初拿起花籃,提在手上,把帽子擺正,“和我今天也太搭了吧!”

陳柏元坐在凳子上,擡頭看著她,她轉圈時散開的裙擺撩撥了他的心弦,他的心臟一蹦一蹦,快要從口中蹦出,“很美。”

“柏元哥,再給你一次機會,”南初有求於人,態度軟和,語氣甜美,“讓我看看你最近的攝影課是否有成效。”

“樂意為您效勞。”

陳柏元拿著手機,口中念念有詞,“人物放在中間,腳貼地,調整角度……”

“讓我看看!”

“我覺得很不錯。”陳柏元自認為進步神速,自信地將手機遞給她。

果然,南初表揚他了,她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你啊!陳柏元。”還是熟悉的配方,“構圖是不錯了,可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給女生拍照哪裏是這麽簡單的】

南初拎著花籃,轉身朝小鹿走去,“還是下次再和閨蜜一起來拍照吧。”

“哢擦。”陳柏元拍了一張南初的背影,她像公主一樣,右手提著花籃,左手搭在帽檐上,遠處的小鹿正看著她,山川綠水湖泊,沒有一樣不是美好的,當然也包括南初。

午餐是在山莊田野間享用的,看著群山環繞,看著春意盎然,看著溪水淙淙,南初無比輕松。

“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我的。”陳柏元突然開口,他想和她認真聊聊,而不是插科打諢,說笑逗鬧。

南初的下巴撐在兩只手上,雙手捧臉,看到他認真的神情,不自覺也認真起來,“和你做朋友會很開心。”

“就這樣?”陳柏元期待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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