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不受天道法則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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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不受天道法則控制
老妖尊蘇醒已經是月上中天了，黃泉主一直沒走，只等和他們聯手盡一份力，還幫忙提前喚醒了老妖尊。
“爹。”
“父尊。”
江歲寧和時溟一左一右守在榻前，見老妖尊醒了立刻湊上去。
“小餘，溟兒。”老妖尊擡手在兩人頭上摸了摸，“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多虧了黃泉主啊。”
黃泉主坐在不遠處遙遙朝他舉杯，“客氣了，碰巧而已，畢竟龍的殘魂不多見，本來想收藏研究研究，若不是出了這種事，我也不會違背原則幫忙死而覆生。”
她一點不藏著掖著，也不居功，說的都是實話，十分坦蕩。
老妖尊也是個行事坦蕩之人，被江歲寧和無渡攙扶著起身，先朝她行了一禮，“黃泉主肯幫忙就已經是大恩了。”
“哎？”
雖然受他一拜受得起，但無渡和江歲寧在這，他又是江歲寧認的爹，黃泉主隔空把他攔住了，“不用這麽客氣，直接說正事吧，黃泉輪回很忙，我沒太多時間分給你們。”
有她在，別的魂魄不會敢靠近，自然無法傳信給藏在幕後的九昭，相當於是天然的結界。
老妖尊也明白事態的嚴重，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當年為了飛升，正道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都選擇追隨他，魔界也答應選出合適的棋子，當年無渡被他找到，親自送去玄天宗，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這個他便是九昭，黃泉主超脫三界之外，活得久了便能知曉些天機，仗著這天機想要逆天改命，飛升上界再不受必定身死道消的命運束縛。
“有修士為了飛升不惜獻祭蒼生的謠言也是他傳出去的，目的便是不許旁人尋飛升之法，以免打亂他的計劃。”
“他知道會有從異界來的他鄉之魂，也知道小餘的命數，無渡飛升回上界，必定是小餘給做墊腳石，小餘的機緣是為無渡做嫁衣。”
說到這裏，老妖尊緊緊拉住江歲寧的手，無聲安撫。
“妖族不願做這喪盡天良之事，本想不參與，可偏偏他又算出小餘的機緣會出現在妖界，他精通占蔔推演之術，屢次窺探天機，皆是精準無比，知曉此事的人都將他奉若神明，我實在是……有心無力。”
老妖尊嘆著氣搖搖頭，“最後身死道消，一縷殘魂有幸入了那秘境，但也只走到一半便消散天地，幸虧黃泉主相救，待我將那一半的路畫給你們。”
誰都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去過那秘境，雖然只有一半的路線，但也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因為老妖尊的死而覆生，江歲寧和無渡不得不重新做一些打算，先找了嫣兒幫忙煉制傀儡做肉身，又留下一道魔尊令交給江十四，待兩人進入秘境後他便是新的魔尊。
從前想過帶江十四一起去，但現在江歲寧改主意了，不管江十四如何苦苦哀求，最後也只是命令他留下守魔界。
連時溟都不被允許跟著。
“有黃泉主一人就夠了，時溟你得留下照顧爹，十四得守魔界，魔族不能亂，更不能被正道吞並。”
江歲寧說的句句在理，一直被排除在外不準參與此事的陸終南徹底忍不住了。
“江師叔，有我在，絕不會讓正道無故欺壓魔界，但此事……我也想盡一份力。”
他說著還看向無渡行了一禮，“師叔待我恩重如山，若未能幫上師叔的忙，我此生都……”
“那就去死。”江歲寧是最能反矯情的，聽不慣那些煽情，直接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走了正道怎麽辦？讓那些王八犢子全給占了？幫不上忙一輩子內疚？那你就他娘的直接死！少給老子磨磨唧唧！”
陸終南：……
無渡差點沒忍住笑，深吸一口氣才開口道：“你也看到了，我向來是說的不算的，都聽歲歲的。”
他也不想帶陸終南，但讓他去說會很麻煩，陸終南一根筋，不好勸，幸虧有江歲寧的暴躁發言。
不光是陸終南，時溟和江十四也被他給罵了一頓，總之就是誰要跟著他就罵誰，給罵老實了才停。
他那些家底也拿出一大半都分給時溟和江十四，江十四得到的更多，他也說的很清楚，這是給江十四的嫁妝。
“你跟他成親也挺好。”江歲寧頭一回跟江十四提起這件事，難得的語重心長，“他雖然看著不著調，但還是靠譜的，絕對不會辜負你，你也挺呆，有個機靈能算計的道侶正好。”
“主子，我……”
“行了，我就是提個建議，你不願意也沒事，以後也不用叫主子了。”江歲寧回頭看了一眼時溟，“你要是跟他成了，回頭我還得見你一聲嫂子。”
他就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把該交代的一股腦全交代完了，等地圖拿到手，帶著無渡設下數道結界，把非要跟著去的人全困在魔宮裏了。
無渡站在他身側，見他盯著魔宮不出聲，忍不住勸了一句，“其實也不急於一時，若是舍不得，那便明日再……”
“晚一刻便多一分危險，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我這輩子作惡多端，沒什麽朋友，也沒有親人，就剩這麽幾個親近的人了，要是被我害死了……”
“歲歲。”無渡打斷他的話，聽不得他這麽說他自己。
江歲寧搖搖頭朝他笑笑，緊緊抓住他牽著自己的手，身影消失在原地。
希望……也不要害死你。
這是他離開魔宮前在心裏最後默念的一句話，沒有說給無渡聽，只是告誡他自己。
自從知道了兩人有那個同生共死的契約，江歲寧簡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這輩子從來沒這麽愛惜過自己的性命。
因為他死了無渡也預鹽示必死無疑，他舍不得無渡死。
人一旦有了牽掛，心態就徹底變了，到那秘境入口處他也不搶著先進了，而是耐心的等無渡布置陣法，開陣護送他們三人一起進去。
他跟無渡很默契的把黃泉主護在中間，看得黃泉主笑出了聲。
“我沒見過這麽客氣的無渡仙君，也沒見過這麽小心謹慎的魔尊，你們成親之後都跟改邪歸正了似的，還挺有意思。”
入口處的毒瘴在陣法的護送下很容易穿過，也不需要多費心，江歲寧聽她這麽說，忍不住跟她聊了起來，“那你眼裏我們以前什麽樣？”
“以前的無渡仙君冷漠無情，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你呢，隨心所欲胡作非為，脾氣爆得我在黃泉都聽說了。”
“無渡冷漠無情嗎？”江歲寧聽得有點疑惑。
在他眼裏，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無渡都沒有過冷漠無情的時候，頂多就是高冷點不愛說話了點。
“那是他對你從一開始就跟別人不一樣。”
黃泉主一語道破，還嘆了口氣，“傳說上界便是神界，他來自上界，應該算是神族，神族和魔族自古便多有隔閡，希望他能對你一直這麽好，不然……你有機會回來找我也行，黃泉太無聊了，我喜歡你這種能鬧騰的性子。”
被人當著面挖墻角，無渡臉都黑得沒法看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慎言。”
說完語氣一變，溫柔得好像跟剛才不是一個人，對著江歲寧道：“我家中長輩都很開明，絕不會苛待歲歲，若是當真讓歲歲受了委屈，我一定為歲歲討了公道再陪歲歲離開，絕不會讓歲歲忍讓。”
他這承諾好像給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媳婦似的，江歲寧都聽樂了，“放心，你看我像是個善茬嗎？什麽時候受人欺負忍氣吞聲過？”
“還是先想想怎麽活命吧，那些都是後話。”
過了毒瘴便是老妖尊在地圖中標出的一片樹林，地圖上還標了此處的異常，那些樹都有自我意識，可吞噬活物。
黃泉主毫無壓力的直接走進去了。
因為她根本不算活人，是極陰之氣所化，比鬼魂還像鬼魂。
這一刻江歲寧和無渡才意識到九昭有多占優勢，為何篤定能進這秘境，而且可以在最後關頭除掉他們。
因為九昭和黃泉主一樣不算活物，在秘境中幾乎暢通無阻。
“他怎麽比我還像反派，這明顯就是天生的反派設定吧……”
江歲寧小聲嘟囔了一句，無渡聽得有點懵，“什麽反派？”
“就是話本裏的反派和主角，你是主角，我是反派，不是說了我是你的磨刀石嗎？那個九昭現在更像大反派，他……哎？！”
說到這江歲寧突然意識到不對，眼睛都瞪圓了，“我能說出來了？之前說你是主角都說不出來的！”
“此處算是通往上界的入口，相當於兩界界壁，不受天道法則控制。”不遠處的黃泉主出聲為他解了惑，“同樣的，機緣可以自由搶奪，人命也就不算命了。”
“你沒帶任何人進來是對的。”
黃泉主之前也受限不能說出天機，現在也算是能說個痛快了，“這裏在你們打開天門之前，除了你們兩人，任何活物進來都必死無疑，飛升不止考驗修為境界，更是考驗人性，你沒不管他們死活帶他們進來，已經算是過了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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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尊蘇醒已經是月上中天了，黃泉主一直沒走，只等和他們聯手盡一份力，還幫忙提前喚醒了老妖尊。
“爹。”
“父尊。”
江歲寧和時溟一左一右守在榻前，見老妖尊醒了立刻湊上去。
“小餘，溟兒。”老妖尊擡手在兩人頭上摸了摸，“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多虧了黃泉主啊。”
黃泉主坐在不遠處遙遙朝他舉杯，“客氣了，碰巧而已，畢竟龍的殘魂不多見，本來想收藏研究研究，若不是出了這種事，我也不會違背原則幫忙死而覆生。”
她一點不藏著掖著，也不居功，說的都是實話，十分坦蕩。
老妖尊也是個行事坦蕩之人，被江歲寧和無渡攙扶著起身，先朝她行了一禮，“黃泉主肯幫忙就已經是大恩了。”
“哎？”
雖然受他一拜受得起，但無渡和江歲寧在這，他又是江歲寧認的爹，黃泉主隔空把他攔住了，“不用這麽客氣，直接說正事吧，黃泉輪回很忙，我沒太多時間分給你們。”
有她在，別的魂魄不會敢靠近，自然無法傳信給藏在幕後的九昭，相當於是天然的結界。
老妖尊也明白事態的嚴重，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當年為了飛升，正道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都選擇追隨他，魔界也答應選出合適的棋子，當年無渡被他找到，親自送去玄天宗，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這個他便是九昭，黃泉主超脫三界之外，活得久了便能知曉些天機，仗著這天機想要逆天改命，飛升上界再不受必定身死道消的命運束縛。
“有修士為了飛升不惜獻祭蒼生的謠言也是他傳出去的，目的便是不許旁人尋飛升之法，以免打亂他的計劃。”
“他知道會有從異界來的他鄉之魂，也知道小餘的命數，無渡飛升回上界，必定是小餘給做墊腳石，小餘的機緣是為無渡做嫁衣。”
說到這裏，老妖尊緊緊拉住江歲寧的手，無聲安撫。
“妖族不願做這喪盡天良之事，本想不參與，可偏偏他又算出小餘的機緣會出現在妖界，他精通占蔔推演之術，屢次窺探天機，皆是精準無比，知曉此事的人都將他奉若神明，我實在是……有心無力。”
老妖尊嘆著氣搖搖頭，“最後身死道消，一縷殘魂有幸入了那秘境，但也只走到一半便消散天地，幸虧黃泉主相救，待我將那一半的路畫給你們。”
誰都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去過那秘境，雖然只有一半的路線，但也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因為老妖尊的死而覆生，江歲寧和無渡不得不重新做一些打算，先找了嫣兒幫忙煉制傀儡做肉身，又留下一道魔尊令交給江十四，待兩人進入秘境後他便是新的魔尊。
從前想過帶江十四一起去，但現在江歲寧改主意了，不管江十四如何苦苦哀求，最後也只是命令他留下守魔界。
連時溟都不被允許跟著。
“有黃泉主一人就夠了，時溟你得留下照顧爹，十四得守魔界，魔族不能亂，更不能被正道吞並。”
江歲寧說的句句在理，一直被排除在外不準參與此事的陸終南徹底忍不住了。
“江師叔，有我在，絕不會讓正道無故欺壓魔界，但此事……我也想盡一份力。”
他說著還看向無渡行了一禮，“師叔待我恩重如山，若未能幫上師叔的忙，我此生都……”
“那就去死。”江歲寧是最能反矯情的，聽不慣那些煽情，直接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走了正道怎麽辦？讓那些王八犢子全給占了？幫不上忙一輩子內疚？那你就他娘的直接死！少給老子磨磨唧唧！”
陸終南：……
無渡差點沒忍住笑，深吸一口氣才開口道：“你也看到了，我向來是說的不算的，都聽歲歲的。”
他也不想帶陸終南，但讓他去說會很麻煩，陸終南一根筋，不好勸，幸虧有江歲寧的暴躁發言。
不光是陸終南，時溟和江十四也被他給罵了一頓，總之就是誰要跟著他就罵誰，給罵老實了才停。
他那些家底也拿出一大半都分給時溟和江十四，江十四得到的更多，他也說的很清楚，這是給江十四的嫁妝。
“你跟他成親也挺好。”江歲寧頭一回跟江十四提起這件事，難得的語重心長，“他雖然看著不著調，但還是靠譜的，絕對不會辜負你，你也挺呆，有個機靈能算計的道侶正好。”
“主子，我……”
“行了，我就是提個建議，你不願意也沒事，以後也不用叫主子了。”江歲寧回頭看了一眼時溟，“你要是跟他成了，回頭我還得見你一聲嫂子。”
他就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把該交代的一股腦全交代完了，等地圖拿到手，帶著無渡設下數道結界，把非要跟著去的人全困在魔宮裏了。
無渡站在他身側，見他盯著魔宮不出聲，忍不住勸了一句，“其實也不急於一時，若是舍不得，那便明日再……”
“晚一刻便多一分危險，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我這輩子作惡多端，沒什麽朋友，也沒有親人，就剩這麽幾個親近的人了，要是被我害死了……”
“歲歲。”無渡打斷他的話，聽不得他這麽說他自己。
江歲寧搖搖頭朝他笑笑，緊緊抓住他牽著自己的手，身影消失在原地。
希望……也不要害死你。
這是他離開魔宮前在心裏最後默念的一句話，沒有說給無渡聽，只是告誡他自己。
自從知道了兩人有那個同生共死的契約，江歲寧簡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這輩子從來沒這麽愛惜過自己的性命。
因為他死了無渡也預鹽示必死無疑，他舍不得無渡死。
人一旦有了牽掛，心態就徹底變了，到那秘境入口處他也不搶著先進了，而是耐心的等無渡布置陣法，開陣護送他們三人一起進去。
他跟無渡很默契的把黃泉主護在中間，看得黃泉主笑出了聲。
“我沒見過這麽客氣的無渡仙君，也沒見過這麽小心謹慎的魔尊，你們成親之後都跟改邪歸正了似的，還挺有意思。”
入口處的毒瘴在陣法的護送下很容易穿過，也不需要多費心，江歲寧聽她這麽說，忍不住跟她聊了起來，“那你眼裏我們以前什麽樣？”
“以前的無渡仙君冷漠無情，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你呢，隨心所欲胡作非為，脾氣爆得我在黃泉都聽說了。”
“無渡冷漠無情嗎？”江歲寧聽得有點疑惑。
在他眼裏，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無渡都沒有過冷漠無情的時候，頂多就是高冷點不愛說話了點。
“那是他對你從一開始就跟別人不一樣。”
黃泉主一語道破，還嘆了口氣，“傳說上界便是神界，他來自上界，應該算是神族，神族和魔族自古便多有隔閡，希望他能對你一直這麽好，不然……你有機會回來找我也行，黃泉太無聊了，我喜歡你這種能鬧騰的性子。”
被人當著面挖墻角，無渡臉都黑得沒法看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慎言。”
說完語氣一變，溫柔得好像跟剛才不是一個人，對著江歲寧道：“我家中長輩都很開明，絕不會苛待歲歲，若是當真讓歲歲受了委屈，我一定為歲歲討了公道再陪歲歲離開，絕不會讓歲歲忍讓。”
他這承諾好像給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媳婦似的，江歲寧都聽樂了，“放心，你看我像是個善茬嗎？什麽時候受人欺負忍氣吞聲過？”
“還是先想想怎麽活命吧，那些都是後話。”
過了毒瘴便是老妖尊在地圖中標出的一片樹林，地圖上還標了此處的異常，那些樹都有自我意識，可吞噬活物。
黃泉主毫無壓力的直接走進去了。
因為她根本不算活人，是極陰之氣所化，比鬼魂還像鬼魂。
這一刻江歲寧和無渡才意識到九昭有多占優勢，為何篤定能進這秘境，而且可以在最後關頭除掉他們。
因為九昭和黃泉主一樣不算活物，在秘境中幾乎暢通無阻。
“他怎麽比我還像反派，這明顯就是天生的反派設定吧……”
江歲寧小聲嘟囔了一句，無渡聽得有點懵，“什麽反派？”
“就是話本裏的反派和主角，你是主角，我是反派，不是說了我是你的磨刀石嗎？那個九昭現在更像大反派，他……哎？！”
說到這江歲寧突然意識到不對，眼睛都瞪圓了，“我能說出來了？之前說你是主角都說不出來的！”
“此處算是通往上界的入口，相當於兩界界壁，不受天道法則控制。”不遠處的黃泉主出聲為他解了惑，“同樣的，機緣可以自由搶奪，人命也就不算命了。”
“你沒帶任何人進來是對的。”
黃泉主之前也受限不能說出天機，現在也算是能說個痛快了，“這裏在你們打開天門之前，除了你們兩人，任何活物進來都必死無疑，飛升不止考驗修為境界，更是考驗人性，你沒不管他們死活帶他們進來，已經算是過了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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