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一縷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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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一縷殘魂
“你就沒懷疑過她嗎？能接觸魂魄的只有她。”
時溟雖然不與其打交道，但光靠聽說都能猜到了，實在不敢想象無渡經常打交道竟然從始至終沒懷疑過這麽一個人。
“黃泉主向來與世無爭，她掌管輪回，沒有操控這一切的理由。”無渡皺著眉語氣不解，“若真的是她，那白發似乎也……”
“對啊，白發不也對上了嗎？”時溟沒見過黃泉主，盯著無渡眼裏滿滿的全是探究和懷疑，“聽說是個大美人，你不會真跟她有過一段什麽過往吧？我看你對她還挺……維護？”
無渡：？？？
“這哪裏是維護，只是還不能下定論罷了，歲歲也見過她，但也未曾懷疑她，你以為是因為什麽？”
“因為什麽？因為她沒得歲寧也……”
對上無渡刀子似的冷眼，時溟默默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她早已超脫三界之外，沒道理參與此事。”無渡收回目光面色凝重，“若真的參與了也無人能動她，她若出事，誰來接替她掌管輪回？”
輪回一亂，那就是三界大亂，黃泉無數冤魂惡鬼足以生靈塗炭，那才是真的殺不盡，除不完。
這下時溟也不出聲了，沈默的看著他把江歲寧抱回寢殿休息。
“我能幫主子做什麽？”江十四在他身側突然問了一句。
“等你主子醒吧，我現在都不知道能做什麽。”
時溟重重嘆了口氣，沈默片刻突然擡手抓住他的胳膊，“當真不願給我做妖後？估計很快就是一場惡戰，要是我死了，那可就……”
“做妖後跟這個有什麽關系？”江十四打斷他的話，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當然有關系了，我有了妖後能順利渡過發情期，變成真龍就能更好的幫你主子，能幫上更多忙。”
要是這麽看，那還真是有關系，江十四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甩開了他的手，“我聽主子的，等主子睡醒再說。”
時溟：“……”你是真忠心啊，忠心得嚇人。
江歲寧沒有睡太久，無渡有了新線索便第一時間將他喚醒，他睜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躺在無渡懷裏。
“歲歲，好些了麽？”
“還行。”江歲寧擡手揉揉太陽穴，“倒不是懷疑你們，當時明顯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麽術法能幹擾情緒。”
“或許不是幹擾情緒，而是幹擾魂魄。”
江歲寧一楞，“還有這種術法？！”
“據我所知是沒有，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對魂魄的了解終究不如黃泉主多，他的術法也獨立於三界，與常人不同。”
他突然提到黃泉主，剛才還說可能是幹擾魂魄，江歲寧稍微一反應便明白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是懷疑黃泉主？”
“她似乎沒有動機，但此刻除了她，也懷疑不到別人身上了，利用魂魄死而覆生也只有她能做到，”
“還真是。”江歲寧思來想去確實只能想到黃泉主一人，沈思片刻提議道：“那我們去一趟？”
他跟黃泉主只見過一面，對黃泉主並不了解，好在無渡應該了解，這種時候讓無渡拿主意更合適。
“我記得我們合籍她還送了賀禮過來。”
無渡突然想起這件事，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在各自的儲物戒中翻找。
“這呢這呢，在我這。”
大多數賀禮都在江歲寧手裏，而且都沒來得及拆，他拿出來的就是還沒拆的錦盒，上面還有紅綢和喜字，包裝得十分精美。
他要直接打開，無渡卻先他一步給拿走了，並不打算讓他冒這個險，畢竟誰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隨著無渡的靈力掀開錦盒，一塊純黑色的石頭映入眼簾，玉佩大小，像是玉質，又隱約透著些靈氣，沒有任何圖案，黑得沒有一點雜質。
“這是什麽？”江歲寧沒見過這玩意，直勾勾的盯著，甚至想要用神識去查探。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那黑玉裏突然傳來一個極其虛弱的男聲，聽著還有些蒼老，“是小……小餘嗎？”
“爹？！”江歲寧驚呼一聲，拉著無渡的胳膊大聲往外喊，“是爹的聲音！時溟！時溟你快來！爹的殘魂在這！”
誰也沒想到黃泉主送的賀禮竟然是老妖尊的一縷殘魂，而且是用專門滋養殘魂的魂玉裝著。
那魂玉向來只存在於傳說中，連無渡都是頭一回見到。
“父尊？真是父尊！”時溟聽到喊聲沖進來，都不用聽那殘魂說話，感受到氣息就已經激動得一把抱住了盒子，“父尊，我是時溟！”
“好孩子。”老妖尊的殘魂太虛弱，連自己叫什麽都記不清了，卻記得自己最牽掛的兩個孩子，語氣慈愛，“溟兒，你與小餘還好嗎？小餘可曾知曉真相？”
“我知道了，爹。”江歲寧也俯身扶住那盒子。
親生父母利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眼前這個剛認了不久的爹卻這種時候還第一時間關心他，江歲寧覺得諷刺極了，也控制不動的感動，
“爹，我去祠堂拜過你了，以後你就是我親爹，你還記得無渡嗎？就是正道的那個無渡，我昨日剛跟他成親，他現在是我的魔後了……”
江歲寧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跟長輩分享成親的喜悅，老妖尊其實不太記得無渡是誰了，但從他的語氣裏能聽出他很高興，也跟著他高興。
“好，小餘成親了，真好，以後就有人陪你了。”
“爹，我會一直陪著他的。”無渡在旁邊也叫了一聲爹。
那再明顯不過的男聲一出來，老妖尊即便只是一縷殘魂，聽聲音都能聽出是呆滯了一瞬。
“是……這是……是個男人，是吧？”
“我娶的就是個男人。”江歲寧知道這對老一輩來說有點嚇人，但還是大大方方拉住無渡的手又介紹了一次，“爹，他就是我的魔後，無渡。”
老妖尊沈默了，過了許久才像終於反應過來，語氣勉強得十分明顯，“男人……男人也……也……你覺得好，那就……就還挺好的。”
這個消息著實太讓人震驚，對於一個殘魂來說信息量也是太大了，老妖尊足足休息了一刻鐘才從這個消息中緩過來。
時溟又跟他講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父子倆在一旁溫馨的說著話，江歲寧卻在和無渡對著沈默。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在懷疑黃泉主，那現在看到這殘魂，無論怎麽想都是實在沒理由繼續懷疑了。
因為這樣做對幕後黑手一點好處都沒有，有老妖尊在，他們完全可以進一步知道更多的真相，如今的局面，顯然是他們知道的越多越不可控。
棋子都不可控了，對下棋的人來說可不是好事。
“你跟她熟，你覺得黃泉主這是什麽意思？”
“不熟。”無渡回答的毫不猶豫，“我與她只談正事，從未深交，並不了解她。”
“我沒別的意思，你現在可以了解。”
“我真不了解。”
“認識這麽久都不了解，你還挺驕傲？”
無渡：“……”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自己好像錯了。
殘魂精力有限，老妖尊很快便睡了，下一次醒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時溟走到他們倆身邊，也跟著沈默。
因為他也不確定該不該懷疑了，而且現在手頭上好像有太多事需要做，全都趕在一起了。
找黃泉主查明死而覆生的事，找嫣兒看傀儡，還有老妖尊的殘魂重塑，三件事擠在一起，都很急，也很重要。
“我先給爹重塑殘魂吧。”關鍵時刻無渡先做了決定，“那一縷殘魂太過虛弱，魂玉只能養，不能生，還是要有人用靈力催生殘魂，拖得越久越難重塑成完整的魂魄。”
“我也是這麽想的。”江歲寧點點頭，“爹最重要，別的事先往後放一放，時溟，你放點血給無渡。”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時溟就毫不猶豫的割破了手腕，整整放了兩大碗血。
“夠了，一半融進陣法，一半餵養殘魂。”
無渡一刻都不敢耽誤，當即開陣聚魂，陣眼便是裝著殘魂的魂玉，一整碗親生兒子的血倒入魂玉中，依稀可見有微弱的白光將血液完全吸收，
他開陣的瞬間，門口突然憑空出現一個紅衣墨發的身影，將這滿魔宮的守衛視若無物，因為此人不用靈力，用的是魂力，極陰之人，氣息都無人能察覺到。
黃泉主進來後什麽都沒說，直接往陣法中註入自己的魂力。
她對魂魄最熟悉，她的力量也是取之於魂用之於魂，有她的魂力加持，無渡只靠靈力支撐的陣法瞬間效果增強數倍。
“我還以為你會找我幫忙重塑殘魂，還特意趕過來，沒想到啊……”黃泉主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如既往的瀟灑，“懷疑我懷疑到不敢讓我幫忙了？”
她好像什麽都知道，這幾句話說的一點沒藏著，無渡無法分神，江歲寧便走到她面前直接問了，“我們懷疑對了嗎？”
“對一半吧。”黃泉主拿了個杯子在手裏把玩，“做那些事的確實是黃泉主，但不是我，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有些事還牽扯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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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懷疑過她嗎？能接觸魂魄的只有她。”
時溟雖然不與其打交道，但光靠聽說都能猜到了，實在不敢想象無渡經常打交道竟然從始至終沒懷疑過這麽一個人。
“黃泉主向來與世無爭，她掌管輪回，沒有操控這一切的理由。”無渡皺著眉語氣不解，“若真的是她，那白發似乎也……”
“對啊，白發不也對上了嗎？”時溟沒見過黃泉主，盯著無渡眼裏滿滿的全是探究和懷疑，“聽說是個大美人，你不會真跟她有過一段什麽過往吧？我看你對她還挺……維護？”
無渡：？？？
“這哪裏是維護，只是還不能下定論罷了，歲歲也見過她，但也未曾懷疑她，你以為是因為什麽？”
“因為什麽？因為她沒得歲寧也……”
對上無渡刀子似的冷眼，時溟默默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她早已超脫三界之外，沒道理參與此事。”無渡收回目光面色凝重，“若真的參與了也無人能動她，她若出事，誰來接替她掌管輪回？”
輪回一亂，那就是三界大亂，黃泉無數冤魂惡鬼足以生靈塗炭，那才是真的殺不盡，除不完。
這下時溟也不出聲了，沈默的看著他把江歲寧抱回寢殿休息。
“我能幫主子做什麽？”江十四在他身側突然問了一句。
“等你主子醒吧，我現在都不知道能做什麽。”
時溟重重嘆了口氣，沈默片刻突然擡手抓住他的胳膊，“當真不願給我做妖後？估計很快就是一場惡戰，要是我死了，那可就……”
“做妖後跟這個有什麽關系？”江十四打斷他的話，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當然有關系了，我有了妖後能順利渡過發情期，變成真龍就能更好的幫你主子，能幫上更多忙。”
要是這麽看，那還真是有關系，江十四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甩開了他的手，“我聽主子的，等主子睡醒再說。”
時溟：“……”你是真忠心啊，忠心得嚇人。
江歲寧沒有睡太久，無渡有了新線索便第一時間將他喚醒，他睜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躺在無渡懷裏。
“歲歲，好些了麽？”
“還行。”江歲寧擡手揉揉太陽穴，“倒不是懷疑你們，當時明顯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麽術法能幹擾情緒。”
“或許不是幹擾情緒，而是幹擾魂魄。”
江歲寧一楞，“還有這種術法？！”
“據我所知是沒有，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對魂魄的了解終究不如黃泉主多，他的術法也獨立於三界，與常人不同。”
他突然提到黃泉主，剛才還說可能是幹擾魂魄，江歲寧稍微一反應便明白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是懷疑黃泉主？”
“她似乎沒有動機，但此刻除了她，也懷疑不到別人身上了，利用魂魄死而覆生也只有她能做到，”
“還真是。”江歲寧思來想去確實只能想到黃泉主一人，沈思片刻提議道：“那我們去一趟？”
他跟黃泉主只見過一面，對黃泉主並不了解，好在無渡應該了解，這種時候讓無渡拿主意更合適。
“我記得我們合籍她還送了賀禮過來。”
無渡突然想起這件事，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在各自的儲物戒中翻找。
“這呢這呢，在我這。”
大多數賀禮都在江歲寧手裏，而且都沒來得及拆，他拿出來的就是還沒拆的錦盒，上面還有紅綢和喜字，包裝得十分精美。
他要直接打開，無渡卻先他一步給拿走了，並不打算讓他冒這個險，畢竟誰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隨著無渡的靈力掀開錦盒，一塊純黑色的石頭映入眼簾，玉佩大小，像是玉質，又隱約透著些靈氣，沒有任何圖案，黑得沒有一點雜質。
“這是什麽？”江歲寧沒見過這玩意，直勾勾的盯著，甚至想要用神識去查探。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那黑玉裏突然傳來一個極其虛弱的男聲，聽著還有些蒼老，“是小……小餘嗎？”
“爹？！”江歲寧驚呼一聲，拉著無渡的胳膊大聲往外喊，“是爹的聲音！時溟！時溟你快來！爹的殘魂在這！”
誰也沒想到黃泉主送的賀禮竟然是老妖尊的一縷殘魂，而且是用專門滋養殘魂的魂玉裝著。
那魂玉向來只存在於傳說中，連無渡都是頭一回見到。
“父尊？真是父尊！”時溟聽到喊聲沖進來，都不用聽那殘魂說話，感受到氣息就已經激動得一把抱住了盒子，“父尊，我是時溟！”
“好孩子。”老妖尊的殘魂太虛弱，連自己叫什麽都記不清了，卻記得自己最牽掛的兩個孩子，語氣慈愛，“溟兒，你與小餘還好嗎？小餘可曾知曉真相？”
“我知道了，爹。”江歲寧也俯身扶住那盒子。
親生父母利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眼前這個剛認了不久的爹卻這種時候還第一時間關心他，江歲寧覺得諷刺極了，也控制不動的感動，
“爹，我去祠堂拜過你了，以後你就是我親爹，你還記得無渡嗎？就是正道的那個無渡，我昨日剛跟他成親，他現在是我的魔後了……”
江歲寧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跟長輩分享成親的喜悅，老妖尊其實不太記得無渡是誰了，但從他的語氣裏能聽出他很高興，也跟著他高興。
“好，小餘成親了，真好，以後就有人陪你了。”
“爹，我會一直陪著他的。”無渡在旁邊也叫了一聲爹。
那再明顯不過的男聲一出來，老妖尊即便只是一縷殘魂，聽聲音都能聽出是呆滯了一瞬。
“是……這是……是個男人，是吧？”
“我娶的就是個男人。”江歲寧知道這對老一輩來說有點嚇人，但還是大大方方拉住無渡的手又介紹了一次，“爹，他就是我的魔後，無渡。”
老妖尊沈默了，過了許久才像終於反應過來，語氣勉強得十分明顯，“男人……男人也……也……你覺得好，那就……就還挺好的。”
這個消息著實太讓人震驚，對於一個殘魂來說信息量也是太大了，老妖尊足足休息了一刻鐘才從這個消息中緩過來。
時溟又跟他講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父子倆在一旁溫馨的說著話，江歲寧卻在和無渡對著沈默。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在懷疑黃泉主，那現在看到這殘魂，無論怎麽想都是實在沒理由繼續懷疑了。
因為這樣做對幕後黑手一點好處都沒有，有老妖尊在，他們完全可以進一步知道更多的真相，如今的局面，顯然是他們知道的越多越不可控。
棋子都不可控了，對下棋的人來說可不是好事。
“你跟她熟，你覺得黃泉主這是什麽意思？”
“不熟。”無渡回答的毫不猶豫，“我與她只談正事，從未深交，並不了解她。”
“我沒別的意思，你現在可以了解。”
“我真不了解。”
“認識這麽久都不了解，你還挺驕傲？”
無渡：“……”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自己好像錯了。
殘魂精力有限，老妖尊很快便睡了，下一次醒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時溟走到他們倆身邊，也跟著沈默。
因為他也不確定該不該懷疑了，而且現在手頭上好像有太多事需要做，全都趕在一起了。
找黃泉主查明死而覆生的事，找嫣兒看傀儡，還有老妖尊的殘魂重塑，三件事擠在一起，都很急，也很重要。
“我先給爹重塑殘魂吧。”關鍵時刻無渡先做了決定，“那一縷殘魂太過虛弱，魂玉只能養，不能生，還是要有人用靈力催生殘魂，拖得越久越難重塑成完整的魂魄。”
“我也是這麽想的。”江歲寧點點頭，“爹最重要，別的事先往後放一放，時溟，你放點血給無渡。”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時溟就毫不猶豫的割破了手腕，整整放了兩大碗血。
“夠了，一半融進陣法，一半餵養殘魂。”
無渡一刻都不敢耽誤，當即開陣聚魂，陣眼便是裝著殘魂的魂玉，一整碗親生兒子的血倒入魂玉中，依稀可見有微弱的白光將血液完全吸收，
他開陣的瞬間，門口突然憑空出現一個紅衣墨發的身影，將這滿魔宮的守衛視若無物，因為此人不用靈力，用的是魂力，極陰之人，氣息都無人能察覺到。
黃泉主進來後什麽都沒說，直接往陣法中註入自己的魂力。
她對魂魄最熟悉，她的力量也是取之於魂用之於魂，有她的魂力加持，無渡只靠靈力支撐的陣法瞬間效果增強數倍。
“我還以為你會找我幫忙重塑殘魂，還特意趕過來，沒想到啊……”黃泉主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如既往的瀟灑，“懷疑我懷疑到不敢讓我幫忙了？”
她好像什麽都知道，這幾句話說的一點沒藏著，無渡無法分神，江歲寧便走到她面前直接問了，“我們懷疑對了嗎？”
“對一半吧。”黃泉主拿了個杯子在手裏把玩，“做那些事的確實是黃泉主，但不是我，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有些事還牽扯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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