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白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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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白發男人
“此事說來話長，我……”
“嫣兒，先吃些丹藥。”江明夜急急忙忙拿出幾瓶療傷和補氣血的丹藥，之前因為她裝沒有修為沒法吃丹藥，現在索性全給她補上了，生怕她少吃一粒就多難受一分。
嫣兒沒敢吃，到嘴邊了還下意識去看江歲寧的反應，把江歲寧看得一陣無語。
“吃吃吃，趕緊吃，療傷是正事，你們恩愛老子就當沒看見。”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眼巴巴餵藥的江明夜，眼裏明晃晃的全是嫌棄，“出息。”
江家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大情種，沾上情愛就跟個傻子似的，滿腦子只有夫人。
“叔父教訓得是。”江明夜笑著奉承一句，轉頭動作溫柔的給嫣兒餵藥，眼裏的柔情都快化作一汪水了。
“他可真……”江歲寧轉頭想跟無渡吐槽一句，結果對上的卻是無渡眼中跟江明夜看嫣兒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神。
他楞了一下，後面的話硬是忘了往下說，因為這一刻他才發現，無渡平日裏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一直都這樣。
“歲歲，怎麽了？”
“沒事。”江歲寧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其實他有點好奇自己看無渡的眼神是什麽樣的，但是這東西自己看不見，只能作罷。
等江明夜餵完了丹藥，嫣兒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沒再那樣虛弱到臉色蒼白如紙了，稍微有了點血色，說話聲音也好了一些。
“多謝叔父，叔母。”
嫣兒先道了謝，然後才給他們講自己知道的所有事。
“兩百年前，叔父被封印蠻境，那時我還沒遇到夫君，只是避世不出的散修，有一日七弦宗的宗主晚竹找到我，說七弦宗的傀儡術可以幫我突破境界。”
“傀儡術早已失傳，她給了我一本古籍，那時我遲遲無法突破瓶頸，便答應學成之後替她辦一件事。”
說到這裏，嫣兒有些愧疚的看了江明夜一眼。
“傀儡術的修煉要不破不立，先是修為盡失，然後才可涅槃重生，當日我修為盡失之時被仇家追殺，碰巧遇到夫君將我救下，朝夕相處後便……那時我並不知晚竹讓我做的事與叔父有關。”
江明夜抓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是安撫也是無聲的原諒。
嫣兒眼眶微紅，回握住他的手。
“二十年前，我傀儡術大成，修為也突破了境界，晚竹找到我，讓我為她煉制傀儡，就是你們在密室裏見到的那些，那裏面的人都……都還活著。”
似乎是怕他們不信，嫣兒的聲音突然有些急切，“都是我親眼見到的，外界都說那些人身死道消，可我分明看到晚竹和一個一頭白發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帶他們來讓我煉制一模一樣的傀儡。”
“但是……那些人很奇怪，不說話，睜著眼睛就像傀儡一樣呆滯，很聽那個白發男人的話。”
白發的男人？
江歲寧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有這麽個人，看向無渡發現他也滿眼迷茫，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男人身形大概什麽樣？看著是很年輕還是已經是個老頭了？”
“大概……大概和叔母差不多高，不年輕也不老，說話的聲音像是不惑之年，但身上的氣息很渾濁，感覺壽數將盡，修為也無法判斷，看不出是正道還是妖族或者魔族。”
嫣兒仔細回憶那人的特征，很快又想起一件事，“他總是咳嗽，我煉制傀儡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咳嗽了好幾次，像是身體不太好。”
身體不好的白發男子，不惑之年，壽數將盡，和無渡差不多高……
“你見過這樣的人嗎？”江歲寧自己肯定是沒見過，他感覺更像是正道哪個老祖。
無渡面色凝重，“不曾見過。”
看似說了許多特征，可要想根據這些特征找到那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連個基本的範圍都難鎖定。
“那你為何會待在那密室中？”無渡又去問了嫣兒，她那日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那日是……”嫣兒低著頭語氣愧疚，“是晚竹讓我去操控那些傀儡，她說要……要……”
她支支吾吾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下文，江歲寧隨口替她補上了，“要殺我，對吧？”
他猜的太準了，嫣兒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叔父，你饒了我們一家三口，還助夫君修煉，月月派人送天材地寶，我心中感激，那日絕對沒打算真的殺你！”
“若那日晚竹未死，我是打算用傀儡將你們逼退便走的，原本那個男人給晚竹的命令也是讓她挑撥你們，逼你們繼續尋找飛升機緣，晚竹是擅自做主要殺你。”
“我知道。”江歲寧無所謂的笑笑，“這世上沒人比她更恨我。”
無渡在一旁默默牽住他的手，無聲安慰，他只低頭看了一眼，沒掙脫，很快又問了一個問題，“還有別的嗎？”
嫣兒搖搖頭，“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他們並不完全信任我，但是……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只能試一試。”
“試什麽？”
“我的傀儡上沾過那個男人的氣息，他摸過傀儡，你們沒有把所有傀儡都毀掉，我能感應到。”
嫣兒試探著問江歲寧，“叔父，我要是努力試試能不能用那些氣息做一個和那個男人差不多的傀儡，這算戴罪立功嗎？”
她說的挺心虛，江歲寧卻聽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還能這樣？！”
他知道傀儡術厲害，但屬實是沒想到這麽厲害，有氣息就能還原一個人的容貌。
“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從前也沒這樣試過，只能盡力去還原。”嫣兒掙紮著起身，跪在榻上給他行了大禮，“萬一沒成，還望叔父放過夫君與瑤瑤，我一人承擔所有罪責。”
“嫣兒你這是做什麽。”江明夜趕緊去扶她，“叔父不會過河拆橋的，快起來，你這樣求了叔父反而會不高興。”
“你倒是有點了解我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侄子。”
江歲寧勾著嘴角輕笑一聲，擡手間掌心便多了幾瓶高品丹藥，直接用靈力送到嫣兒面前。
“吃這個，比你剛才那些丹藥效果好多了，好好養傷，修養幾日恢覆得差不多了再開始煉制傀儡。”
他不光不追究罪責，還幫忙療傷，江明夜和嫣兒都驚呆了，楞了好一會兒才行禮道謝。
“多謝叔父，多謝叔母！”
這一刻他們才知道傳聞有多不可信，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大禍害，其實根本不無情，甚至算得上十分心善。
此事別說是在魔界，就算在正道，能免了罪責都算他們氣運滔天，哪裏會有這樣好的待遇。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自己有點良心吧。”江歲寧轉身擺擺手往出走，走到一半又回頭指了指江明夜，“哦對，再謝謝他是個大情種，一點不像江家人，不然早就死我手裏了。”
這話絕對是實話，江明夜之所以能在他手裏活下來，根本原因是跟江家其他心狠手辣還狼心狗肺的人不一樣。
但凡有一點野心或者是要害他的心思，現在都得死八百回了。
他說完就帶著無渡走了，結界設了一道又一道，還讓江十四派了重兵把守，把整個院子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歲歲是怕那幕後之人殺人滅口？”
“魔宮周圍，他想殺人滅口哪有那麽容易，給裏面的人解心疑而已。”
江歲寧有些時候特別會以己度人，還說給無渡聽，“你想啊，要是院子裏換成待的是你，沒人保護你慌不慌？還是在有個女兒的情況下，要是那人動了女兒，你會不會立刻反水去幫他？”
“有人守著能讓他們安心，那就守著唄，省得他們胡思亂想。”
“歲歲辦事還真是妥帖周到。”這種細節無渡是真沒想到。
“比你有經驗而已。”江歲寧自嘲一笑，“當年爭魔尊之位的時候，這種都是最基本的手段，不然怎麽讓手底下的人死心塌地的跟著？”
“都是心機，沒有良心。”
他覺得這都是心機，不算有良心，無渡卻覺得這恰恰是因為他有良心才會這麽做。
“若是換了真正沒有良心的人，怕是只會想方設法威脅，把他們的死穴攥在手中才安心。”
“要不怎麽說還得是你們正道的人會說話呢，話到你們嘴裏能給說出花來。”江歲寧調侃一句，還伸手往他臉上捏了捏，“剛才我就想問你，你是不是挺喜歡小孩的？”
無渡臉上的笑容一僵，本來還在高興他主動跟自己親近，這下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一把抓住他捏自己臉的手，“歲歲這是何意？”
“我是見你喜歡跟那小孩玩，才陪著一起，是陪你不是陪她。”
“知道了，緊張什麽？”江歲寧白了他一眼，收回手繼續往前走，“其實小孩真挺好玩的，像瑤瑤那樣，多可愛。”
別的事無渡都會順著他說，這件事卻一點沒有順著，反而斬釘截鐵道：“不好玩，不可愛。”
江歲寧：？？？
“歲歲也別喜歡。”
江歲寧：？？！
“你我都不能生，不必妄想，女兒我們倒是有一個，紅蕪還在你那裏，放出來便是，讓她陪你玩。”
江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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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我……”
“嫣兒，先吃些丹藥。”江明夜急急忙忙拿出幾瓶療傷和補氣血的丹藥，之前因為她裝沒有修為沒法吃丹藥，現在索性全給她補上了，生怕她少吃一粒就多難受一分。
嫣兒沒敢吃，到嘴邊了還下意識去看江歲寧的反應，把江歲寧看得一陣無語。
“吃吃吃，趕緊吃，療傷是正事，你們恩愛老子就當沒看見。”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眼巴巴餵藥的江明夜，眼裏明晃晃的全是嫌棄，“出息。”
江家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大情種，沾上情愛就跟個傻子似的，滿腦子只有夫人。
“叔父教訓得是。”江明夜笑著奉承一句，轉頭動作溫柔的給嫣兒餵藥，眼裏的柔情都快化作一汪水了。
“他可真……”江歲寧轉頭想跟無渡吐槽一句，結果對上的卻是無渡眼中跟江明夜看嫣兒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神。
他楞了一下，後面的話硬是忘了往下說，因為這一刻他才發現，無渡平日裏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一直都這樣。
“歲歲，怎麽了？”
“沒事。”江歲寧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其實他有點好奇自己看無渡的眼神是什麽樣的，但是這東西自己看不見，只能作罷。
等江明夜餵完了丹藥，嫣兒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沒再那樣虛弱到臉色蒼白如紙了，稍微有了點血色，說話聲音也好了一些。
“多謝叔父，叔母。”
嫣兒先道了謝，然後才給他們講自己知道的所有事。
“兩百年前，叔父被封印蠻境，那時我還沒遇到夫君，只是避世不出的散修，有一日七弦宗的宗主晚竹找到我，說七弦宗的傀儡術可以幫我突破境界。”
“傀儡術早已失傳，她給了我一本古籍，那時我遲遲無法突破瓶頸，便答應學成之後替她辦一件事。”
說到這裏，嫣兒有些愧疚的看了江明夜一眼。
“傀儡術的修煉要不破不立，先是修為盡失，然後才可涅槃重生，當日我修為盡失之時被仇家追殺，碰巧遇到夫君將我救下，朝夕相處後便……那時我並不知晚竹讓我做的事與叔父有關。”
江明夜抓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是安撫也是無聲的原諒。
嫣兒眼眶微紅，回握住他的手。
“二十年前，我傀儡術大成，修為也突破了境界，晚竹找到我，讓我為她煉制傀儡，就是你們在密室裏見到的那些，那裏面的人都……都還活著。”
似乎是怕他們不信，嫣兒的聲音突然有些急切，“都是我親眼見到的，外界都說那些人身死道消，可我分明看到晚竹和一個一頭白發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帶他們來讓我煉制一模一樣的傀儡。”
“但是……那些人很奇怪，不說話，睜著眼睛就像傀儡一樣呆滯，很聽那個白發男人的話。”
白發的男人？
江歲寧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有這麽個人，看向無渡發現他也滿眼迷茫，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男人身形大概什麽樣？看著是很年輕還是已經是個老頭了？”
“大概……大概和叔母差不多高，不年輕也不老，說話的聲音像是不惑之年，但身上的氣息很渾濁，感覺壽數將盡，修為也無法判斷，看不出是正道還是妖族或者魔族。”
嫣兒仔細回憶那人的特征，很快又想起一件事，“他總是咳嗽，我煉制傀儡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咳嗽了好幾次，像是身體不太好。”
身體不好的白發男子，不惑之年，壽數將盡，和無渡差不多高……
“你見過這樣的人嗎？”江歲寧自己肯定是沒見過，他感覺更像是正道哪個老祖。
無渡面色凝重，“不曾見過。”
看似說了許多特征，可要想根據這些特征找到那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連個基本的範圍都難鎖定。
“那你為何會待在那密室中？”無渡又去問了嫣兒，她那日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那日是……”嫣兒低著頭語氣愧疚，“是晚竹讓我去操控那些傀儡，她說要……要……”
她支支吾吾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下文，江歲寧隨口替她補上了，“要殺我，對吧？”
他猜的太準了，嫣兒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叔父，你饒了我們一家三口，還助夫君修煉，月月派人送天材地寶，我心中感激，那日絕對沒打算真的殺你！”
“若那日晚竹未死，我是打算用傀儡將你們逼退便走的，原本那個男人給晚竹的命令也是讓她挑撥你們，逼你們繼續尋找飛升機緣，晚竹是擅自做主要殺你。”
“我知道。”江歲寧無所謂的笑笑，“這世上沒人比她更恨我。”
無渡在一旁默默牽住他的手，無聲安慰，他只低頭看了一眼，沒掙脫，很快又問了一個問題，“還有別的嗎？”
嫣兒搖搖頭，“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他們並不完全信任我，但是……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只能試一試。”
“試什麽？”
“我的傀儡上沾過那個男人的氣息，他摸過傀儡，你們沒有把所有傀儡都毀掉，我能感應到。”
嫣兒試探著問江歲寧，“叔父，我要是努力試試能不能用那些氣息做一個和那個男人差不多的傀儡，這算戴罪立功嗎？”
她說的挺心虛，江歲寧卻聽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還能這樣？！”
他知道傀儡術厲害，但屬實是沒想到這麽厲害，有氣息就能還原一個人的容貌。
“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從前也沒這樣試過，只能盡力去還原。”嫣兒掙紮著起身，跪在榻上給他行了大禮，“萬一沒成，還望叔父放過夫君與瑤瑤，我一人承擔所有罪責。”
“嫣兒你這是做什麽。”江明夜趕緊去扶她，“叔父不會過河拆橋的，快起來，你這樣求了叔父反而會不高興。”
“你倒是有點了解我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侄子。”
江歲寧勾著嘴角輕笑一聲，擡手間掌心便多了幾瓶高品丹藥，直接用靈力送到嫣兒面前。
“吃這個，比你剛才那些丹藥效果好多了，好好養傷，修養幾日恢覆得差不多了再開始煉制傀儡。”
他不光不追究罪責，還幫忙療傷，江明夜和嫣兒都驚呆了，楞了好一會兒才行禮道謝。
“多謝叔父，多謝叔母！”
這一刻他們才知道傳聞有多不可信，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大禍害，其實根本不無情，甚至算得上十分心善。
此事別說是在魔界，就算在正道，能免了罪責都算他們氣運滔天，哪裏會有這樣好的待遇。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自己有點良心吧。”江歲寧轉身擺擺手往出走，走到一半又回頭指了指江明夜，“哦對，再謝謝他是個大情種，一點不像江家人，不然早就死我手裏了。”
這話絕對是實話，江明夜之所以能在他手裏活下來，根本原因是跟江家其他心狠手辣還狼心狗肺的人不一樣。
但凡有一點野心或者是要害他的心思，現在都得死八百回了。
他說完就帶著無渡走了，結界設了一道又一道，還讓江十四派了重兵把守，把整個院子圍的裏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歲歲是怕那幕後之人殺人滅口？”
“魔宮周圍，他想殺人滅口哪有那麽容易，給裏面的人解心疑而已。”
江歲寧有些時候特別會以己度人，還說給無渡聽，“你想啊，要是院子裏換成待的是你，沒人保護你慌不慌？還是在有個女兒的情況下，要是那人動了女兒，你會不會立刻反水去幫他？”
“有人守著能讓他們安心，那就守著唄，省得他們胡思亂想。”
“歲歲辦事還真是妥帖周到。”這種細節無渡是真沒想到。
“比你有經驗而已。”江歲寧自嘲一笑，“當年爭魔尊之位的時候，這種都是最基本的手段，不然怎麽讓手底下的人死心塌地的跟著？”
“都是心機，沒有良心。”
他覺得這都是心機，不算有良心，無渡卻覺得這恰恰是因為他有良心才會這麽做。
“若是換了真正沒有良心的人，怕是只會想方設法威脅，把他們的死穴攥在手中才安心。”
“要不怎麽說還得是你們正道的人會說話呢，話到你們嘴裏能給說出花來。”江歲寧調侃一句，還伸手往他臉上捏了捏，“剛才我就想問你，你是不是挺喜歡小孩的？”
無渡臉上的笑容一僵，本來還在高興他主動跟自己親近，這下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一把抓住他捏自己臉的手，“歲歲這是何意？”
“我是見你喜歡跟那小孩玩，才陪著一起，是陪你不是陪她。”
“知道了，緊張什麽？”江歲寧白了他一眼，收回手繼續往前走，“其實小孩真挺好玩的，像瑤瑤那樣，多可愛。”
別的事無渡都會順著他說，這件事卻一點沒有順著，反而斬釘截鐵道：“不好玩，不可愛。”
江歲寧：？？？
“歲歲也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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