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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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天生一對
江歲寧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挺瘋挺變態的，但他萬萬沒想到，無渡比他還變態。
他以為會把人嚇到的情況根本不存在，這狗東西也沒有什麽兔死狐悲的危機感，甚至非常積極的讓他剜心看看是不是黑的，是不是比別人的心好看。
就這個精神狀態，江歲寧都讓他整不會了，努力把被按住的手抽回來，沈默片刻又放到他肩膀上拍了拍，“說實話，我要是個正常人還真就配不上你，現在正好。”
他們倆現在這情況還從長計議個屁啊，完全可以把瘋狂進行到底，怎麽瘋怎麽幹。
“歲歲是說……你我天生一對？”無渡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江歲寧：？？！
不是，你當我誇你呢？
他算是發現了，只要有無渡在，永遠能把他襯托得過分正常，本來他還覺得自己手刃雙親應該是徹底瘋了，現在看見無渡他就心裏有底了。
瘋不過這狗東西那就不算瘋，問題不大。
“對。”江歲寧笑著點點頭，又重覆了一遍他的話，“你跟我，天生一對。”
“歲歲不承認也沒……嗯？什麽？”
無渡被拒絕習慣了，壓根沒想到他會承認這句話，瘋言瘋語都說到一半了，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僵在那一臉懵。
“你跟我天生一對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江歲寧踮起腳努力攬住他的肩膀，“以前不一定，以後你跟我，絕對的天生一對。”
幸福來得太突然，無渡甚至有點懷疑是做夢，忍不住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真真切切感受到疼了才敢確定這是真的，一把抱住他。
“他們都不懂得珍惜也沒關系，歲歲還有我。”
剛經歷了那種事，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無渡把話本裏看到的那些情話在腦海裏反覆篩選，正要把自己覺得合適的多往出說幾句，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離了你誰還能比我更瘋，還得是你啊，真是絕配，以前是我不懂得欣賞了。”
無渡：“……”
雖然他知道江歲寧的性格是說不出什麽情話的，但能這麽破壞氣氛也是著實沒想到。
合著他是靠著瘋給自己爭取到了機會？
“行了，還有正事呢，抱一下得了。”
江歲寧沒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動作豪放的推開他，又撤了結界，“既然沒人說，那就只能自己找了，挖地三尺你可以的吧？正道仙君會抄家嗎？”
話題跳躍的太快，無渡反應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歲歲是想……拆了七弦宗？”
“對，就是這個意思，挖地三尺，什麽密道密室地牢之類的，只要拆得夠仔細就絕對能找到。”
晚竹既然參與其中，還能被派來刺激他，離間他和無渡，江歲寧堅信七弦宗會留下一些還沒來得及銷毀的東西。
畢竟……晚竹自己和幕後之人都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殺人。
有些事就得出其不意，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才會有奇效，無渡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他的眼神越發心疼。
連殺人之前都在算計這些，可歲歲分明是最討厭這些算計和手段的人。
“我來吧，歲歲辛苦了，在一旁看著便好。”
江歲寧勾著嘴角笑出了聲，“我本來就沒打算動手，不然帶你來是幹什麽的？你就純看戲啊，美死你了。”
說完就找了棵樹往上一趟，一條腿支起來，一條腿垂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悠閑得很，跟在忘塵峰時做狐妖一樣，一點不客氣的指揮道：“快去拆啊，拆仔細點。”
看著像是欺負人，實際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才是被他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客氣，也沒有任何克制脾氣和算計，這就是他原本的性格。
嬌氣又囂張，跟誰親近才會無傷大雅的欺負誰，看似是欺負，實際就是撒嬌。
自從離開忘塵峰，無渡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待遇了，一邊玩命抄家，一邊嘴角都要上天了，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還順手給他送了些糕點過去。
“歲歲邊吃邊看。”
他還是喜歡看這樣的歲歲，最好永遠都是像忘塵峰上的小狐妖那樣無憂無慮，只管吃喝玩樂就好。
“你吃嗎？”江歲寧接過糕點自己咬了一塊，然後又拿出一塊用靈力送到他嘴邊，“來一個？”
雖然不是親手餵的，但他能餵過來就已經夠讓無渡受寵若驚了，立刻張嘴咬住。
江歲寧什麽都沒再說，看他吃完繼續忙活，又看了看遠處被他們困在一起的七弦宗弟子們，一眼便看到了晚竹的那個徒弟。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沒有想為難，內心也毫無波動。
或許最初看到晚竹那麽寵徒弟，他也是羨慕過的，心裏那種感覺應該是羨慕，但是已經不重要了，那又不是他娘，寵愛誰跟他有什麽關系。
他沒有……哦不，他有娘。
有人說要給他當娘來著。
江歲寧又把目光落在了無渡身上，看他淩空而立，動動手指便能將這七弦宗掘地三尺，衣擺都不曾飄動一下，那種天生仙風道骨的氣場是誰都模仿不了的。
這人即便墮魔了，站在那也依舊一副正道仙君的仙氣飄飄，江歲寧平心而論，真的好看，特別好看。
人長得俊美，身材也好，氣場更不用說，而且對他的真心……他全都感受到了。
哪有人會一直質疑別人的真心啊，又不是天生沒良心，真心和假意很明顯，用心去感受就能分得清。
“其實這樣挺好的。”
他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無渡一直留意他這邊的動靜，正好聽到，但是沒怎麽聽清，“歲歲說什麽好？”
“我說這七弦宗風景還挺好。”江歲寧笑著回了一句，依舊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如果自己不死，一直跟這狗東西這樣相處真的挺好的，狗東西不嫌棄他脾氣不好，願意讓著他，他們一直像在忘塵峰那樣多好啊。
可惜，這死局走到最後，誰都有可能不死，唯獨他這塊磨刀石……
自古以來磨刀石只有兩種下場，要麽刀磨斷了，要麽石頭碎了。
“你說……以後我真娶你做魔後，你跟我做道侶，那種日子會是什麽樣？”
他突然問了這麽一句，沒有一點征兆，無渡結印的手一頓，沈默許久才回頭看他，“想不到。”
“你成日念叨要跟我做道侶，連這個都沒想過？”
“上界是何模樣我早已不記得，記憶中沒有的場景，我要如何去想？”
江歲寧楞了楞，“你……什麽意思？”
“之前歲歲的試探我似乎還沒有明確給一個答案，不如就現在與歲歲說清楚吧。”
七弦宗整個主峰轟然倒塌，那麽大的巨響中，無渡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無比清晰，“我會帶歲歲回去，若是無論如何都帶不走，我便留下陪歲歲。”
“或許我應該說得再直白些，我與歲歲生死與共。”
無渡仰頭看著他，眸光溫柔繾綣，“這死局若能破，便是我與歲歲一同飛升上界，結為道侶，若你我只能活一個，那便不必破局，我陪歲歲在這修真界，生同衾，死同穴。”
其實他知道江歲寧心思重，問出這種話肯定是想到了什麽，估計是把兩個人的結局在心中推演了無數遍，可推演終歸是推演，沒到最後關頭，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歲歲不必想太多，我既然來自上界，說不定生死關頭，會有人來管管我。”
這話無渡自己心裏都沒底，但是沒辦法，他的心上人喜歡胡思亂想，只能先這樣安慰著，不然回頭生死關頭替他去死可怎麽辦。
雖然江歲寧表面看著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還整日裝得很壞，但真到了那種時候，他敢確定，江歲寧是會選擇犧牲自己的那個。
有的人天生嘴硬心軟，好巧不巧，他就遇上了這樣的道侶，他能怎麽辦，只能哄著寵著，再努力騙一騙。
“真的會有人來管你？”江歲寧十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你在上界應該是有家人吧？這麽多年就從來沒給你傳信？什麽都沒說過？”
無渡都沒好意思說自己有兩個爹，尷尬的輕咳一聲，“或許是……忘了吧，應該挺不靠譜的，說不定跟我一樣也是瘋子呢。”
此刻的神界，一身紅衣容貌昳麗的男人光著腳坐在樹上，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發熱，隨手拿出一塊紅色的靈石扔下去，正砸在樹下的人身上。
“是不是兒子念叨我呢？你最近到底看沒看兒子歷練的怎麽樣了？”
那人被砸了一下楞是沒敢動地方，還把靈石給撿起來用靈力送了回去，語氣溫柔又帶著幾分討好，“他的因果我們也不好參與，既然是歷練，自然要靠自身。”
“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看沒看兒子歷練到哪了，還有多久能回來？”
對面沒回應，他猛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靈石又砸下去了，“辭淵！你別告訴老子你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辭淵：“……”確實是忘了。
好不容易送出去歷練了，又能過二人世界了，也沒人搶老婆了，誰還記得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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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寧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挺瘋挺變態的，但他萬萬沒想到，無渡比他還變態。
他以為會把人嚇到的情況根本不存在，這狗東西也沒有什麽兔死狐悲的危機感，甚至非常積極的讓他剜心看看是不是黑的，是不是比別人的心好看。
就這個精神狀態，江歲寧都讓他整不會了，努力把被按住的手抽回來，沈默片刻又放到他肩膀上拍了拍，“說實話，我要是個正常人還真就配不上你，現在正好。”
他們倆現在這情況還從長計議個屁啊，完全可以把瘋狂進行到底，怎麽瘋怎麽幹。
“歲歲是說……你我天生一對？”無渡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江歲寧：？？！
不是，你當我誇你呢？
他算是發現了，只要有無渡在，永遠能把他襯托得過分正常，本來他還覺得自己手刃雙親應該是徹底瘋了，現在看見無渡他就心裏有底了。
瘋不過這狗東西那就不算瘋，問題不大。
“對。”江歲寧笑著點點頭，又重覆了一遍他的話，“你跟我，天生一對。”
“歲歲不承認也沒……嗯？什麽？”
無渡被拒絕習慣了，壓根沒想到他會承認這句話，瘋言瘋語都說到一半了，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僵在那一臉懵。
“你跟我天生一對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江歲寧踮起腳努力攬住他的肩膀，“以前不一定，以後你跟我，絕對的天生一對。”
幸福來得太突然，無渡甚至有點懷疑是做夢，忍不住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真真切切感受到疼了才敢確定這是真的，一把抱住他。
“他們都不懂得珍惜也沒關系，歲歲還有我。”
剛經歷了那種事，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無渡把話本裏看到的那些情話在腦海裏反覆篩選，正要把自己覺得合適的多往出說幾句，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離了你誰還能比我更瘋，還得是你啊，真是絕配，以前是我不懂得欣賞了。”
無渡：“……”
雖然他知道江歲寧的性格是說不出什麽情話的，但能這麽破壞氣氛也是著實沒想到。
合著他是靠著瘋給自己爭取到了機會？
“行了，還有正事呢，抱一下得了。”
江歲寧沒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動作豪放的推開他，又撤了結界，“既然沒人說，那就只能自己找了，挖地三尺你可以的吧？正道仙君會抄家嗎？”
話題跳躍的太快，無渡反應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歲歲是想……拆了七弦宗？”
“對，就是這個意思，挖地三尺，什麽密道密室地牢之類的，只要拆得夠仔細就絕對能找到。”
晚竹既然參與其中，還能被派來刺激他，離間他和無渡，江歲寧堅信七弦宗會留下一些還沒來得及銷毀的東西。
畢竟……晚竹自己和幕後之人都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殺人。
有些事就得出其不意，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才會有奇效，無渡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他的眼神越發心疼。
連殺人之前都在算計這些，可歲歲分明是最討厭這些算計和手段的人。
“我來吧，歲歲辛苦了，在一旁看著便好。”
江歲寧勾著嘴角笑出了聲，“我本來就沒打算動手，不然帶你來是幹什麽的？你就純看戲啊，美死你了。”
說完就找了棵樹往上一趟，一條腿支起來，一條腿垂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悠閑得很，跟在忘塵峰時做狐妖一樣，一點不客氣的指揮道：“快去拆啊，拆仔細點。”
看著像是欺負人，實際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才是被他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客氣，也沒有任何克制脾氣和算計，這就是他原本的性格。
嬌氣又囂張，跟誰親近才會無傷大雅的欺負誰，看似是欺負，實際就是撒嬌。
自從離開忘塵峰，無渡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待遇了，一邊玩命抄家，一邊嘴角都要上天了，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還順手給他送了些糕點過去。
“歲歲邊吃邊看。”
他還是喜歡看這樣的歲歲，最好永遠都是像忘塵峰上的小狐妖那樣無憂無慮，只管吃喝玩樂就好。
“你吃嗎？”江歲寧接過糕點自己咬了一塊，然後又拿出一塊用靈力送到他嘴邊，“來一個？”
雖然不是親手餵的，但他能餵過來就已經夠讓無渡受寵若驚了，立刻張嘴咬住。
江歲寧什麽都沒再說，看他吃完繼續忙活，又看了看遠處被他們困在一起的七弦宗弟子們，一眼便看到了晚竹的那個徒弟。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沒有想為難，內心也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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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要給他當娘來著。
江歲寧又把目光落在了無渡身上，看他淩空而立，動動手指便能將這七弦宗掘地三尺，衣擺都不曾飄動一下，那種天生仙風道骨的氣場是誰都模仿不了的。
這人即便墮魔了，站在那也依舊一副正道仙君的仙氣飄飄，江歲寧平心而論，真的好看，特別好看。
人長得俊美，身材也好，氣場更不用說，而且對他的真心……他全都感受到了。
哪有人會一直質疑別人的真心啊，又不是天生沒良心，真心和假意很明顯，用心去感受就能分得清。
“其實這樣挺好的。”
他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無渡一直留意他這邊的動靜，正好聽到，但是沒怎麽聽清，“歲歲說什麽好？”
“我說這七弦宗風景還挺好。”江歲寧笑著回了一句，依舊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如果自己不死，一直跟這狗東西這樣相處真的挺好的，狗東西不嫌棄他脾氣不好，願意讓著他，他們一直像在忘塵峰那樣多好啊。
可惜，這死局走到最後，誰都有可能不死，唯獨他這塊磨刀石……
自古以來磨刀石只有兩種下場，要麽刀磨斷了，要麽石頭碎了。
“你說……以後我真娶你做魔後，你跟我做道侶，那種日子會是什麽樣？”
他突然問了這麽一句，沒有一點征兆，無渡結印的手一頓，沈默許久才回頭看他，“想不到。”
“你成日念叨要跟我做道侶，連這個都沒想過？”
“上界是何模樣我早已不記得，記憶中沒有的場景，我要如何去想？”
江歲寧楞了楞，“你……什麽意思？”
“之前歲歲的試探我似乎還沒有明確給一個答案，不如就現在與歲歲說清楚吧。”
七弦宗整個主峰轟然倒塌，那麽大的巨響中，無渡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無比清晰，“我會帶歲歲回去，若是無論如何都帶不走，我便留下陪歲歲。”
“或許我應該說得再直白些，我與歲歲生死與共。”
無渡仰頭看著他，眸光溫柔繾綣，“這死局若能破，便是我與歲歲一同飛升上界，結為道侶，若你我只能活一個，那便不必破局，我陪歲歲在這修真界，生同衾，死同穴。”
其實他知道江歲寧心思重，問出這種話肯定是想到了什麽，估計是把兩個人的結局在心中推演了無數遍，可推演終歸是推演，沒到最後關頭，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歲歲不必想太多，我既然來自上界，說不定生死關頭，會有人來管管我。”
這話無渡自己心裏都沒底，但是沒辦法，他的心上人喜歡胡思亂想，只能先這樣安慰著，不然回頭生死關頭替他去死可怎麽辦。
雖然江歲寧表面看著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還整日裝得很壞，但真到了那種時候，他敢確定，江歲寧是會選擇犧牲自己的那個。
有的人天生嘴硬心軟，好巧不巧，他就遇上了這樣的道侶，他能怎麽辦，只能哄著寵著，再努力騙一騙。
“真的會有人來管你？”江歲寧十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你在上界應該是有家人吧？這麽多年就從來沒給你傳信？什麽都沒說過？”
無渡都沒好意思說自己有兩個爹，尷尬的輕咳一聲，“或許是……忘了吧，應該挺不靠譜的，說不定跟我一樣也是瘋子呢。”
此刻的神界，一身紅衣容貌昳麗的男人光著腳坐在樹上，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發熱，隨手拿出一塊紅色的靈石扔下去，正砸在樹下的人身上。
“是不是兒子念叨我呢？你最近到底看沒看兒子歷練的怎麽樣了？”
那人被砸了一下楞是沒敢動地方，還把靈石給撿起來用靈力送了回去，語氣溫柔又帶著幾分討好，“他的因果我們也不好參與，既然是歷練，自然要靠自身。”
“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看沒看兒子歷練到哪了，還有多久能回來？”
對面沒回應，他猛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靈石又砸下去了，“辭淵！你別告訴老子你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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