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都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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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都是棋子
道侶特權，這四個字一出來，無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在江歲寧這裏還能有這種待遇。
你說我就信，這是給你的道侶特權，這跟表白有什麽區別？
無渡楞住了，江歲寧看著他驚喜又有些呆楞的表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本尊沒你想的那麽慫，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都坦誠點，不是早就說了我就喜歡直來直去，什麽都真誠嗎？”
該灑脫坦蕩的時候他是一點不含糊，還有心思罵正道兩句，“也就只有你們正道整日說話拐彎抹角，見不得人似的非要話裏有話。”
“歲歲說的對。”其實無渡還沒怎麽反應過來，但這句話是下意識的回應，幾乎可以算作萬能答案。
“行了，別給老子來家規那一套，都過去了，說正經的，你要說什麽顛覆認知的離譜玩意？”
提起正事，無渡瞬間回神，面色凝重的跟他說了自己破解出來的秘語和猜測，毫無保留。
“所以你可能不屬於修真界？飛升對你來說不能算飛升，很有可能是回家？”
無渡微微頷首，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生怕他因為此事又不接受自己了。
但是他想的意外都沒有出現，江歲寧只是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然後又總結了第二件事，“死透了的那些老一輩，可能沒死，他們在做局，我們是棋子，這場局的目的就是我們去尋機緣，借你的氣運開天門帶他們一起飛升？”
“只是猜測。”無渡的說法還是很嚴謹的，著重強調了一下，“聽起來很離譜，但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有些事如果按照秘語去想，串聯起來都太巧了。”
江歲寧沈默良久，突然嗤笑一聲，“何止是太巧了，簡直就像有人在背後操縱。”
從前他只以為自己無意撞破了天命，未曾多想，但今日無渡這麽一說，他發現許多事可太有意思了。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是你師尊撿到的孤兒，因為天賦異稟被重點培養，我不受寵，活命都成問題，只有努力修煉這一條路可以走，恰好我努力了，然後被選中做磨刀石。”
江歲寧越說臉上的笑越冷，“我為什麽這麽努力修煉？因為老不死的不給我活路，他越對我不好，我就越努力，最後我這塊磨刀石煉成了，你那些師尊師伯才能把我騙去封印我。”
這也是無渡最開始不知該不該都跟他坦白的原因，如果這是真相，連那些苛待都是被算計在內，簡直比老魔尊單純不待見他更讓人寒心。
這麽算起來，他根本就不是被湊巧選中，而是老魔尊早有預謀，明知道他天賦奇高，努力修煉會成為不可一世的天驕，所以早就選中他，放棄他，對他不聞不問，以此激發他的鬥志。
從一開始就被放棄，然後才被培養成磨刀石，比湊巧被選中殘忍太多了。
“哦對，連我遇到紅蕪都不一定是巧合，紅蕪家破人亡進蠻境，我被封印到蠻境，這樣才能遇到，讓我在裏面跟她交心，相信她說的穿書，知道自己是磨刀石，然後出來找你。”
江歲寧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墮魔，我機緣出現，你待在魔界才能保證我們兩個一起去破解機緣，借你的氣運。”
“啪、啪、啪……”
說到這裏，江歲寧都忍不住拍巴掌叫好，“這一環扣一環，什麽都算計到了，從撿到你開始，不惜布局幾百年，犧牲旁人滿門，妙啊，真妙。”
這麽大一個局，還是從撿到無渡開始的，除了正道中人，妖界魔界即便能有人如此草菅人命，也絕無這種高人能掌控的這麽完美。
連紅蕪的穿書都算計在裏面，借紅蕪的口來戳穿磨刀石的天命，絕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若不是今日無渡參透秘語起了疑心，只怕此局到最後收網的時候他們都不一定能看透。
“歲歲，這裏面定然有人很了解你的性格，連你從蠻境出來一定會去找我都算計得這般準。”
無渡也覺得一定是正道中人布局，但魔界也有人參與應該也是可以確定的。
“說不定你發瘋也是被算計在裏面的呢？”江歲寧勾著嘴角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胳膊，“我被封印之前，你我有私交的事，你覺得你們正道會不知道嗎？估計還很樂見其成呢。”
“情愛一事誰都算計不來。”無渡搖搖頭，語氣堅定，“我若不曾心悅歲歲，他們再如何算計也是枉然，願者上鉤罷了。”
是他對江歲寧起了心思，才能讓這場算計繼續下去，並非是因為有人算計或者有意促成，他才對江歲寧有了心悅之情。
這個順序很重要，直接決定了是真心還是人為，無渡很是在意，特意加重語氣跟他強調，“若將歲歲換成旁人，必定不會有此效果。”
“也是。”江歲寧笑著點點頭，“那還真是一場孽緣。”
“良緣。”明知道他不會搭理，無渡還是堅持糾正了一下。
孽緣不吉利，他跟歲歲一定是良緣，天賜良緣。
江歲寧白了他一眼，“所以猜測都連上了，到底是我們想多了，還是確有此事，這事該怎麽找證據？”
既然是正道出的破事，他一個魔尊懶得動腦子，都讓無渡那狗東西想去吧。
當鹹魚當久了，江歲寧現在看見無渡就想當鹹魚，下意識躺平擺爛。
“暫時還沒有，不過……”無渡樂得被他依賴，明明是很麻煩的事，嘴角卻微微揚起，“可以從妖界入手，畢竟機緣秘境出現在妖界。”
“嘖嘖嘖，還樂呢？你也是棋子，你被利用了，還樂得出來，心真大。”江歲寧搖搖頭，毫不掩飾對他的嘲笑。
可分明他自己才是最慘的，也是被利用的最徹底的棋子。
無渡沒有戳破此事，他不提無渡便不會去碰他的傷疤，只管自己戀愛腦發言，“如此倒也不錯，至少可以跟歲歲站在一處，又離歲歲近了些。”
“你個瘋子。”江歲寧笑罵一句，起身往門口走了幾步，背對他擺擺手，“不用試探時溟，他絕對可信，要是他參與了，他沒那個腦子瞞得這麽嚴實。”
“至於魔界其他人……”他說著說著笑出了聲，“正好要認爹，我先去妖族祠堂看看我那個便宜爹。”
老魔尊不是個好東西，無渡那些師尊師伯更一肚子壞水，要找一個合適的突破口，按無渡說的，那就還是得從老妖尊這裏先試探。
這怕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站在他們這邊的前輩，畢竟時溟一定是信得過的，親兒子在這裏，老妖尊若真的還在世，絕不會不管兒子。
“今日就進祠堂入族譜？”
他剛睡醒就要辦這事，時溟都聽懵了，“這麽大的事我得準備準備啊，至少得昭告三界吧？我還得大擺宴席呢。”
“不用那麽麻煩，咱們就簡單走個過場，我不是什麽註重禮數的人，你也不是，別裝，正道那一套麻煩死了。”
江歲寧哥倆好的摟著他肩膀就往祠堂去，時溟一臉懵，回頭看看無渡，發現他也沒意見，更沒在意江歲寧跟自己有這麽親密的動作，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
“你怎麽突然這麽急，是不是還沒醒酒？”
都已經到祠堂門口了，時溟還在疑惑他的心急，上下打量江歲寧一遍，越看越覺得奇怪，“你怎麽睡一覺起來，身上那股瘋勁更重了似的？認爹都不要流程？”
“我昨晚認的時候就這麽草率，落實的時候也不用太麻煩，別給爹添亂。”
人還沒進祠堂呢，江歲寧就先改口了，這吊兒郎當還有點認真的架勢看得時溟一楞一楞的。
“你就……就這麽叫爹了？”
“不然呢？”江歲寧一臉無所謂，“反正我也沒管那老不死的叫過爹，現在有個爹就叫唄，也算是新爹，這輩子頭一聲。”
時溟：“……”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沒聽說過認爹還得分新爹舊爹的，別說是他了，無渡在後面聽得都表情一言難盡。
實在太離譜了，離譜中透著些讓人無語的荒謬，非常符合江歲寧的性格。
“行了，別磨蹭了，趕緊開門。”江歲寧不是妖族中人，不好直接闖人家的祠堂，只能一把把時溟推到門前，一個勁催他，“快打開啊，別讓爹等著急了。”
雖然說這話不太合適，但時溟還是沒忍住，“父尊都不在多少年了，他能著什麽急！”
嘴上是在吼，動作卻是很寵著江歲寧的，真給打開了祠堂大門。
江歲寧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大搖大擺走進去，比時溟這個妖尊走得都快，進去就先裏裏外外轉了一圈，一些小角落都沒放過，還蹲在角落放了神識出來查看。
感受他的神識覆蓋了這裏，時溟都要看傻了，“不是，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嗎？你是來給父尊上香認爹，還是來找什麽東西的？”
他說著還指了指周圍，“這，妖族祠堂，你進這裏找什麽？你他娘的把哪個老祖宗找出來也不怕嚇死。”
“要是真能找出來一個就好了。”江歲寧真心感慨了一句。
時溟：？？！
不是，他有病吧？
他不害怕我還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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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特權，這四個字一出來，無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在江歲寧這裏還能有這種待遇。
你說我就信，這是給你的道侶特權，這跟表白有什麽區別？
無渡楞住了，江歲寧看著他驚喜又有些呆楞的表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本尊沒你想的那麽慫，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都坦誠點，不是早就說了我就喜歡直來直去，什麽都真誠嗎？”
該灑脫坦蕩的時候他是一點不含糊，還有心思罵正道兩句，“也就只有你們正道整日說話拐彎抹角，見不得人似的非要話裏有話。”
“歲歲說的對。”其實無渡還沒怎麽反應過來，但這句話是下意識的回應，幾乎可以算作萬能答案。
“行了，別給老子來家規那一套，都過去了，說正經的，你要說什麽顛覆認知的離譜玩意？”
提起正事，無渡瞬間回神，面色凝重的跟他說了自己破解出來的秘語和猜測，毫無保留。
“所以你可能不屬於修真界？飛升對你來說不能算飛升，很有可能是回家？”
無渡微微頷首，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生怕他因為此事又不接受自己了。
但是他想的意外都沒有出現，江歲寧只是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然後又總結了第二件事，“死透了的那些老一輩，可能沒死，他們在做局，我們是棋子，這場局的目的就是我們去尋機緣，借你的氣運開天門帶他們一起飛升？”
“只是猜測。”無渡的說法還是很嚴謹的，著重強調了一下，“聽起來很離譜，但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有些事如果按照秘語去想，串聯起來都太巧了。”
江歲寧沈默良久，突然嗤笑一聲，“何止是太巧了，簡直就像有人在背後操縱。”
從前他只以為自己無意撞破了天命，未曾多想，但今日無渡這麽一說，他發現許多事可太有意思了。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是你師尊撿到的孤兒，因為天賦異稟被重點培養，我不受寵，活命都成問題，只有努力修煉這一條路可以走，恰好我努力了，然後被選中做磨刀石。”
江歲寧越說臉上的笑越冷，“我為什麽這麽努力修煉？因為老不死的不給我活路，他越對我不好，我就越努力，最後我這塊磨刀石煉成了，你那些師尊師伯才能把我騙去封印我。”
這也是無渡最開始不知該不該都跟他坦白的原因，如果這是真相，連那些苛待都是被算計在內，簡直比老魔尊單純不待見他更讓人寒心。
這麽算起來，他根本就不是被湊巧選中，而是老魔尊早有預謀，明知道他天賦奇高，努力修煉會成為不可一世的天驕，所以早就選中他，放棄他，對他不聞不問，以此激發他的鬥志。
從一開始就被放棄，然後才被培養成磨刀石，比湊巧被選中殘忍太多了。
“哦對，連我遇到紅蕪都不一定是巧合，紅蕪家破人亡進蠻境，我被封印到蠻境，這樣才能遇到，讓我在裏面跟她交心，相信她說的穿書，知道自己是磨刀石，然後出來找你。”
江歲寧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墮魔，我機緣出現，你待在魔界才能保證我們兩個一起去破解機緣，借你的氣運。”
“啪、啪、啪……”
說到這裏，江歲寧都忍不住拍巴掌叫好，“這一環扣一環，什麽都算計到了，從撿到你開始，不惜布局幾百年，犧牲旁人滿門，妙啊，真妙。”
這麽大一個局，還是從撿到無渡開始的，除了正道中人，妖界魔界即便能有人如此草菅人命，也絕無這種高人能掌控的這麽完美。
連紅蕪的穿書都算計在裏面，借紅蕪的口來戳穿磨刀石的天命，絕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若不是今日無渡參透秘語起了疑心，只怕此局到最後收網的時候他們都不一定能看透。
“歲歲，這裏面定然有人很了解你的性格，連你從蠻境出來一定會去找我都算計得這般準。”
無渡也覺得一定是正道中人布局，但魔界也有人參與應該也是可以確定的。
“說不定你發瘋也是被算計在裏面的呢？”江歲寧勾著嘴角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胳膊，“我被封印之前，你我有私交的事，你覺得你們正道會不知道嗎？估計還很樂見其成呢。”
“情愛一事誰都算計不來。”無渡搖搖頭，語氣堅定，“我若不曾心悅歲歲，他們再如何算計也是枉然，願者上鉤罷了。”
是他對江歲寧起了心思，才能讓這場算計繼續下去，並非是因為有人算計或者有意促成，他才對江歲寧有了心悅之情。
這個順序很重要，直接決定了是真心還是人為，無渡很是在意，特意加重語氣跟他強調，“若將歲歲換成旁人，必定不會有此效果。”
“也是。”江歲寧笑著點點頭，“那還真是一場孽緣。”
“良緣。”明知道他不會搭理，無渡還是堅持糾正了一下。
孽緣不吉利，他跟歲歲一定是良緣，天賜良緣。
江歲寧白了他一眼，“所以猜測都連上了，到底是我們想多了，還是確有此事，這事該怎麽找證據？”
既然是正道出的破事，他一個魔尊懶得動腦子，都讓無渡那狗東西想去吧。
當鹹魚當久了，江歲寧現在看見無渡就想當鹹魚，下意識躺平擺爛。
“暫時還沒有，不過……”無渡樂得被他依賴，明明是很麻煩的事，嘴角卻微微揚起，“可以從妖界入手，畢竟機緣秘境出現在妖界。”
“嘖嘖嘖，還樂呢？你也是棋子，你被利用了，還樂得出來，心真大。”江歲寧搖搖頭，毫不掩飾對他的嘲笑。
可分明他自己才是最慘的，也是被利用的最徹底的棋子。
無渡沒有戳破此事，他不提無渡便不會去碰他的傷疤，只管自己戀愛腦發言，“如此倒也不錯，至少可以跟歲歲站在一處，又離歲歲近了些。”
“你個瘋子。”江歲寧笑罵一句，起身往門口走了幾步，背對他擺擺手，“不用試探時溟，他絕對可信，要是他參與了，他沒那個腦子瞞得這麽嚴實。”
“至於魔界其他人……”他說著說著笑出了聲，“正好要認爹，我先去妖族祠堂看看我那個便宜爹。”
老魔尊不是個好東西，無渡那些師尊師伯更一肚子壞水，要找一個合適的突破口，按無渡說的，那就還是得從老妖尊這裏先試探。
這怕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站在他們這邊的前輩，畢竟時溟一定是信得過的，親兒子在這裏，老妖尊若真的還在世，絕不會不管兒子。
“今日就進祠堂入族譜？”
他剛睡醒就要辦這事，時溟都聽懵了，“這麽大的事我得準備準備啊，至少得昭告三界吧？我還得大擺宴席呢。”
“不用那麽麻煩，咱們就簡單走個過場，我不是什麽註重禮數的人，你也不是，別裝，正道那一套麻煩死了。”
江歲寧哥倆好的摟著他肩膀就往祠堂去，時溟一臉懵，回頭看看無渡，發現他也沒意見，更沒在意江歲寧跟自己有這麽親密的動作，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
“你怎麽突然這麽急，是不是還沒醒酒？”
都已經到祠堂門口了，時溟還在疑惑他的心急，上下打量江歲寧一遍，越看越覺得奇怪，“你怎麽睡一覺起來，身上那股瘋勁更重了似的？認爹都不要流程？”
“我昨晚認的時候就這麽草率，落實的時候也不用太麻煩，別給爹添亂。”
人還沒進祠堂呢，江歲寧就先改口了，這吊兒郎當還有點認真的架勢看得時溟一楞一楞的。
“你就……就這麽叫爹了？”
“不然呢？”江歲寧一臉無所謂，“反正我也沒管那老不死的叫過爹，現在有個爹就叫唄，也算是新爹，這輩子頭一聲。”
時溟：“……”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沒聽說過認爹還得分新爹舊爹的，別說是他了，無渡在後面聽得都表情一言難盡。
實在太離譜了，離譜中透著些讓人無語的荒謬，非常符合江歲寧的性格。
“行了，別磨蹭了，趕緊開門。”江歲寧不是妖族中人，不好直接闖人家的祠堂，只能一把把時溟推到門前，一個勁催他，“快打開啊，別讓爹等著急了。”
雖然說這話不太合適，但時溟還是沒忍住，“父尊都不在多少年了，他能著什麽急！”
嘴上是在吼，動作卻是很寵著江歲寧的，真給打開了祠堂大門。
江歲寧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大搖大擺走進去，比時溟這個妖尊走得都快，進去就先裏裏外外轉了一圈，一些小角落都沒放過，還蹲在角落放了神識出來查看。
感受他的神識覆蓋了這裏，時溟都要看傻了，“不是，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嗎？你是來給父尊上香認爹，還是來找什麽東西的？”
他說著還指了指周圍，“這，妖族祠堂，你進這裏找什麽？你他娘的把哪個老祖宗找出來也不怕嚇死。”
“要是真能找出來一個就好了。”江歲寧真心感慨了一句。
時溟：？？！
不是，他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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