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沒有爹娘，只有兩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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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沒有爹娘，只有兩個爹
不答應的時候他纏著問，答應了他還纏著問，江歲寧差點讓他氣死，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對，就是老子說的，聽見了嗎？再問弄死你！”
他們倆在這一問一答，卻始終沒說為了什麽事，時溟聽得一頭霧水，“你答應他什麽了？說什麽了？”
江歲寧剛張嘴，聲音都沒發出來，旁邊就有人替他回答了，“歲歲要娶我做道侶。”
無渡說的字正腔圓，而且聲音還不小，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哪還有剛才追著人問是不是幻聽的慌張。
時溟人都傻了，看看江歲寧再看看無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他……你們來真的？！”
在正道把人睡了，墮魔帶回魔界，沒兩日就要娶做道侶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他最後把目光落在江歲寧身上，直勾勾的盯著想要求證，江歲寧被盯得都無語了，“看什麽？你迫不及待送賀禮？”
“不是，賀禮先不說，我肯定少不了你的，我是說你，你是不是沒睡醒還做著夢呢？”
時溟都顧不上背著無渡了，直接當他的面勸江歲寧，“合籍這麽大的事，你說定就定了？你們倆身份先不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你們還是兩個男人！自古以來哪有兩個男人合籍的？天道能認就怪了！”
“天道愛認不認，老子合籍用不著他認。”
江歲寧一臉無所謂，“什麽父母之命，老子沒有爹，娘早就死了，我都沒見過。”
他不認老魔尊這個爹，一直都是叫老不死的，別說是他合籍不需要這些破規矩，就是魔界的族譜他都把沒把自己寫上去，一向離經叛道。
“你有父母嗎？”江歲寧又看向無渡，“你也沒有吧，你師尊也死了，正好，倆人湊不齊一對父母，要個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說娶就娶，別弄那些沒用的規矩。”
“我……”無渡欲言又止。
因為他墮魔的時候記憶封印有所撼動，依稀記起了一點零星的信息，自己似乎是有父母的。
從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被封印過，此事還未曾查清，所以他一直沒有說，今日江歲寧這麽一問，反而弄得他有點心虛。
還是別多說的好，歲歲好不容易答應了，萬一因為我身份不明又反悔了就糟了。
無渡把嘴邊的話都給咽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還點頭無比支持，“歲歲說的對。”
“不對吧，你剛才好像想說什麽。”時溟觀察的細致，發現了他的遮掩，上下打量他一遍，眼神充滿探究，“你不會其實是有爹娘的吧？有但是不跟他說？還是你爹娘不會同意你跟個魔尊做道侶？”
江歲寧也跟著看了過來，無渡趕緊否認，“沒有，不曾有爹娘。”
如果記憶沒錯，他應該是沒有爹娘，而是有兩個爹，雖然記憶裏一晃而過，但他看得很清楚，絕對是兩個爹，沒有娘。
時溟問的是爹娘，那他這麽回答也就不算騙歲歲，兩個爹怎麽能算爹娘。
看他回答的這麽幹脆，連時溟都被他糊弄過去了，沈默片刻又最後問了江歲寧一個問題，“你既然真想跟他做道侶，我也不攔你，你就不是願意被人管著的，但你可想好了，合籍做道侶那就是生死與共的，你確定願意跟一個人綁定性命？”
“什麽生死與共？”江歲寧不明所以，“誰說做道侶就要生死與共了？”
他說著還指向無渡，“他要是以後跟別人跑了，背叛我什麽的，我都得親手弄死他，我還跟他生死與共？我給他挫骨揚灰還差不多。”
時溟：“……”
“不是，你就當著他的面說啊？你對他是不是太坦誠了點？”
真沒見過哪對道侶會當著對方的面研究給人挫骨揚灰的，時溟也算是開了眼了。
“說就說了，我就是這麽想的，那還不讓說了？”江歲寧不以為意，“我就喜歡坦誠，到時候我真要給他挫骨揚灰我都提前通知他。”
“絕不會有那一日，歲歲放心，我絕不會背叛辜負你。”
他在那放狠話，無渡就急忙表忠心，時溟看得目瞪口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倆人也算是絕配的，都不太正常，湊在一起看起來好像就正常了。
“歲歲若不信，我即刻便立下天道誓言，有違誓言自會魂飛魄散，不必歲歲親自動手勞累。”
無渡瘋歸瘋，但該捧出一片真心時他比誰都清醒，沒有一點套路，全是真誠。
“起誓就不用了。”江歲寧擺擺手，“我不信那個，天道我更不信了，你那一身氣運滔天，還是我親手弄死你比較放心。”
光聽這話誰能看出兩人是要做道侶，時溟在旁邊聽得兩眼一黑，覺得自己跟這倆瘋子格格不入。
“行了行了，你們倆那點事以後再說吧，先去看古籍。”時溟實在聽不下去了，重新封鎖秘境入口，把兩人都帶回了自己的寢宮。
一進去無渡就被他塞了一堆書，“就這些，都給你，你隨便看，千萬看仔細了，只要是能幫到江餘，你要什麽整個妖界都全力配合。”
時溟沒野心也不愛修煉，當妖尊也是因為老妖尊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如今只剩下江歲寧這麽一個弟弟要照顧，他是什麽都豁得出去的。
雖然嘴上沒說，但行動上已經表達的淋漓盡致，引得無渡都多看了他好幾眼才應下。
“讓他看吧，我這有酒，喝一杯？”
無渡坐在那幹正事，時溟也不等江歲寧回答，知道他愛喝酒，直接拉著他去旁邊的桌子那，還讓護法拿來了珍藏的幾壇子好酒。
“上回跟你一起喝酒還是五百多年前，這些都是父尊親手釀的女兒紅，本來說是給你和我一人一半，都等合籍的時候拿出來喝，後來你被封印進蠻境，我就都給挖出來了。”
時溟給江歲寧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那時候就覺得你能出來，但又不確定什麽時候出來，只說你有血光之災，一定要過了這一劫才能有大機緣，可父尊沒說你一定能渡過這一劫。”
他提到老妖尊，其實江歲寧對那位自己叫做叔父的長輩並沒有太多印象，記憶中幾乎沒深接觸過，只有偶爾的問好，還有老妖尊對時溟極其寵愛的畫面。
“叔父為何給我釀酒？”
“除了那個眼瞎的老不死，你那麽高的天賦，又那麽刻苦，誰會不喜歡你這樣的小輩？”
時溟無奈的搖搖頭，“若是當年你沒有被選中，父尊原本有意收你為義子，帶你回妖界的，可惜……他臨終時還在念叨讓我照顧好你，說你是個好孩子，就是命苦了點。”
老妖尊已經過世五百多年，江歲寧時至今日才知道這些，想起自己在老妖尊過世後還大肆攻打妖界想要吞並，連那杯中酒都有些喝不下去了。
“沒什麽可惜的，反正我也沒有爹，我自己認一個也行。”
時溟拿酒杯的手一僵，“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唄，反正我也沒進那老不死的族譜，你要是同意的話，回頭有空就把我寫進你家族譜，我認個爹。”
江歲寧一如既往的灑脫,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認真看著他，“我沒有什麽長輩了，叔父既然當年有這個心思，就當是我從前不孝，今日才想通，以後他就是我親爹，你是我兄長。”
說完還笑了笑，“放心，這回不會弒父殺兄了。”
他的親生父親和親兄弟都被他殺光了，這時候說這話在他看來是開玩笑，聽在殿內另外幾人耳中卻只剩下心疼和同情。
堂堂魔尊，這條命都是在跟血親的廝殺中撿回來的，不入魔族族譜，從小無人疼愛，一路都是靠自己護著這條命，怎能不讓人唏噓。
“當然了，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江歲寧也沒把話說死，給了時溟拒絕的機會。
“你個兔崽子說的什麽話，別說是父尊當年說過這事，就是他沒說過，你這聲兄長我還能讓你白叫？族譜給你單開一頁都行。”
時溟笑著跟他碰杯，兩人皆是仰頭一飲而盡，前塵誤會一筆勾銷，今日就算是徹底變成一家人了。
無渡全程在旁邊聽著，按規矩來說口頭定了這種事何其草率，這倆人沒一個懂規矩禮數的，可這荒誕的背後卻是江歲寧幾百年的苦難。
從出生就連家都沒有的人，今日才算有了家，有了家人。
“兄長。”
他也跟著叫了一聲，當著江歲寧的面，跟他一起叫時溟兄長。
時溟下意識看了江歲寧一眼，見他沒打算阻攔，像是默許了，這才倒了一杯酒用靈力送到無渡面前，自己先舉杯，“你也喝一杯？”
“多謝兄長。”
無渡平日滴酒不沾，但今日這杯酒是時溟的認可，更是江歲寧對他道侶身份的承認，他喝得極為痛快。
三杯酒，三個人，從前在修真界水火不容，今日卻和和氣氣坐在一起把酒言歡，成了一家人。
江歲寧，歲歲安寧。
無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從前只是他對江歲寧的祝福和期盼，此刻才算是真正有了實現的可能。
一個兄長，一個道侶，江歲寧今日有了家人，一同護他歲歲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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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的時候他纏著問，答應了他還纏著問，江歲寧差點讓他氣死，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對，就是老子說的，聽見了嗎？再問弄死你！”
他們倆在這一問一答，卻始終沒說為了什麽事，時溟聽得一頭霧水，“你答應他什麽了？說什麽了？”
江歲寧剛張嘴，聲音都沒發出來，旁邊就有人替他回答了，“歲歲要娶我做道侶。”
無渡說的字正腔圓，而且聲音還不小，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哪還有剛才追著人問是不是幻聽的慌張。
時溟人都傻了，看看江歲寧再看看無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他……你們來真的？！”
在正道把人睡了，墮魔帶回魔界，沒兩日就要娶做道侶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他最後把目光落在江歲寧身上，直勾勾的盯著想要求證，江歲寧被盯得都無語了，“看什麽？你迫不及待送賀禮？”
“不是，賀禮先不說，我肯定少不了你的，我是說你，你是不是沒睡醒還做著夢呢？”
時溟都顧不上背著無渡了，直接當他的面勸江歲寧，“合籍這麽大的事，你說定就定了？你們倆身份先不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你們還是兩個男人！自古以來哪有兩個男人合籍的？天道能認就怪了！”
“天道愛認不認，老子合籍用不著他認。”
江歲寧一臉無所謂，“什麽父母之命，老子沒有爹，娘早就死了，我都沒見過。”
他不認老魔尊這個爹，一直都是叫老不死的，別說是他合籍不需要這些破規矩，就是魔界的族譜他都把沒把自己寫上去，一向離經叛道。
“你有父母嗎？”江歲寧又看向無渡，“你也沒有吧，你師尊也死了，正好，倆人湊不齊一對父母，要個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說娶就娶，別弄那些沒用的規矩。”
“我……”無渡欲言又止。
因為他墮魔的時候記憶封印有所撼動，依稀記起了一點零星的信息，自己似乎是有父母的。
從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被封印過，此事還未曾查清，所以他一直沒有說，今日江歲寧這麽一問，反而弄得他有點心虛。
還是別多說的好，歲歲好不容易答應了，萬一因為我身份不明又反悔了就糟了。
無渡把嘴邊的話都給咽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還點頭無比支持，“歲歲說的對。”
“不對吧，你剛才好像想說什麽。”時溟觀察的細致，發現了他的遮掩，上下打量他一遍，眼神充滿探究，“你不會其實是有爹娘的吧？有但是不跟他說？還是你爹娘不會同意你跟個魔尊做道侶？”
江歲寧也跟著看了過來，無渡趕緊否認，“沒有，不曾有爹娘。”
如果記憶沒錯，他應該是沒有爹娘，而是有兩個爹，雖然記憶裏一晃而過，但他看得很清楚，絕對是兩個爹，沒有娘。
時溟問的是爹娘，那他這麽回答也就不算騙歲歲，兩個爹怎麽能算爹娘。
看他回答的這麽幹脆，連時溟都被他糊弄過去了，沈默片刻又最後問了江歲寧一個問題，“你既然真想跟他做道侶，我也不攔你，你就不是願意被人管著的，但你可想好了，合籍做道侶那就是生死與共的，你確定願意跟一個人綁定性命？”
“什麽生死與共？”江歲寧不明所以，“誰說做道侶就要生死與共了？”
他說著還指向無渡，“他要是以後跟別人跑了，背叛我什麽的，我都得親手弄死他，我還跟他生死與共？我給他挫骨揚灰還差不多。”
時溟：“……”
“不是，你就當著他的面說啊？你對他是不是太坦誠了點？”
真沒見過哪對道侶會當著對方的面研究給人挫骨揚灰的，時溟也算是開了眼了。
“說就說了，我就是這麽想的，那還不讓說了？”江歲寧不以為意，“我就喜歡坦誠，到時候我真要給他挫骨揚灰我都提前通知他。”
“絕不會有那一日，歲歲放心，我絕不會背叛辜負你。”
他在那放狠話，無渡就急忙表忠心，時溟看得目瞪口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倆人也算是絕配的，都不太正常，湊在一起看起來好像就正常了。
“歲歲若不信，我即刻便立下天道誓言，有違誓言自會魂飛魄散，不必歲歲親自動手勞累。”
無渡瘋歸瘋，但該捧出一片真心時他比誰都清醒，沒有一點套路，全是真誠。
“起誓就不用了。”江歲寧擺擺手，“我不信那個，天道我更不信了，你那一身氣運滔天，還是我親手弄死你比較放心。”
光聽這話誰能看出兩人是要做道侶，時溟在旁邊聽得兩眼一黑，覺得自己跟這倆瘋子格格不入。
“行了行了，你們倆那點事以後再說吧，先去看古籍。”時溟實在聽不下去了，重新封鎖秘境入口，把兩人都帶回了自己的寢宮。
一進去無渡就被他塞了一堆書，“就這些，都給你，你隨便看，千萬看仔細了，只要是能幫到江餘，你要什麽整個妖界都全力配合。”
時溟沒野心也不愛修煉，當妖尊也是因為老妖尊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如今只剩下江歲寧這麽一個弟弟要照顧，他是什麽都豁得出去的。
雖然嘴上沒說，但行動上已經表達的淋漓盡致，引得無渡都多看了他好幾眼才應下。
“讓他看吧，我這有酒，喝一杯？”
無渡坐在那幹正事，時溟也不等江歲寧回答，知道他愛喝酒，直接拉著他去旁邊的桌子那，還讓護法拿來了珍藏的幾壇子好酒。
“上回跟你一起喝酒還是五百多年前，這些都是父尊親手釀的女兒紅，本來說是給你和我一人一半，都等合籍的時候拿出來喝，後來你被封印進蠻境，我就都給挖出來了。”
時溟給江歲寧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那時候就覺得你能出來，但又不確定什麽時候出來，只說你有血光之災，一定要過了這一劫才能有大機緣，可父尊沒說你一定能渡過這一劫。”
他提到老妖尊，其實江歲寧對那位自己叫做叔父的長輩並沒有太多印象，記憶中幾乎沒深接觸過，只有偶爾的問好，還有老妖尊對時溟極其寵愛的畫面。
“叔父為何給我釀酒？”
“除了那個眼瞎的老不死，你那麽高的天賦，又那麽刻苦，誰會不喜歡你這樣的小輩？”
時溟無奈的搖搖頭，“若是當年你沒有被選中，父尊原本有意收你為義子，帶你回妖界的，可惜……他臨終時還在念叨讓我照顧好你，說你是個好孩子，就是命苦了點。”
老妖尊已經過世五百多年，江歲寧時至今日才知道這些，想起自己在老妖尊過世後還大肆攻打妖界想要吞並，連那杯中酒都有些喝不下去了。
“沒什麽可惜的，反正我也沒有爹，我自己認一個也行。”
時溟拿酒杯的手一僵，“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唄，反正我也沒進那老不死的族譜，你要是同意的話，回頭有空就把我寫進你家族譜，我認個爹。”
江歲寧一如既往的灑脫,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認真看著他，“我沒有什麽長輩了，叔父既然當年有這個心思，就當是我從前不孝，今日才想通，以後他就是我親爹，你是我兄長。”
說完還笑了笑，“放心，這回不會弒父殺兄了。”
他的親生父親和親兄弟都被他殺光了，這時候說這話在他看來是開玩笑，聽在殿內另外幾人耳中卻只剩下心疼和同情。
堂堂魔尊，這條命都是在跟血親的廝殺中撿回來的，不入魔族族譜，從小無人疼愛，一路都是靠自己護著這條命，怎能不讓人唏噓。
“當然了，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江歲寧也沒把話說死，給了時溟拒絕的機會。
“你個兔崽子說的什麽話，別說是父尊當年說過這事，就是他沒說過，你這聲兄長我還能讓你白叫？族譜給你單開一頁都行。”
時溟笑著跟他碰杯，兩人皆是仰頭一飲而盡，前塵誤會一筆勾銷，今日就算是徹底變成一家人了。
無渡全程在旁邊聽著，按規矩來說口頭定了這種事何其草率，這倆人沒一個懂規矩禮數的，可這荒誕的背後卻是江歲寧幾百年的苦難。
從出生就連家都沒有的人，今日才算有了家，有了家人。
“兄長。”
他也跟著叫了一聲，當著江歲寧的面，跟他一起叫時溟兄長。
時溟下意識看了江歲寧一眼，見他沒打算阻攔，像是默許了，這才倒了一杯酒用靈力送到無渡面前，自己先舉杯，“你也喝一杯？”
“多謝兄長。”
無渡平日滴酒不沾，但今日這杯酒是時溟的認可，更是江歲寧對他道侶身份的承認，他喝得極為痛快。
三杯酒，三個人，從前在修真界水火不容，今日卻和和氣氣坐在一起把酒言歡，成了一家人。
江歲寧，歲歲安寧。
無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從前只是他對江歲寧的祝福和期盼，此刻才算是真正有了實現的可能。
一個兄長，一個道侶，江歲寧今日有了家人，一同護他歲歲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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