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釣系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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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釣系戀愛腦
“不是從前，我現在也覺得情愛和真心不可靠。”
江歲寧有一個最特別的品質，那就是嘴硬，人就算化成灰，嘴都能一點事沒有。
他可以信，可以因為情愛和真心去善待沒什麽用還算是有點仇的侄子，但他不能讓無渡拿這個來說事，更不願意讓無渡知道。
因為太麻煩。
無渡太瘋了，一個正道仙君能因為情愛墮魔，足以證明情愛確實害人不淺，無渡瘋了還能墮魔當做退路，他要是瘋了……他可已經是魔了，再瘋就只有死路一條。
“無渡，這是魔界，不該問的事就別問。”
別總是把什麽情啊愛啊的掛在嘴邊，想點正事，既然已經決定裝至交好友那就裝的像點，老子都已經這麽配合了，這要是再裝不下去那就純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好。”無渡能聽懂他的暗示，但聽懂了不代表就要按聽懂的去做，拿了一塊糕點餵到他嘴邊，“歲歲今日想吃些什麽？我即刻去準備。”
“你……”江歲寧看看嘴邊的糕點再看看他，欲言又止。
這狗東西可真行，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吧？剛說完讓他像個人樣，現在又在這把關系往暧昧發展。
“本尊今日不餓。”
從前都是不服就開打，根本用不著說話也帶著彎彎繞繞，但自從被無渡纏上，江歲寧這個出了名的直爽罵娘之人也開始學話裏有話那一套了。
他自稱本尊，意在提醒無渡他是魔尊，他們在正道做虛假道侶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到了魔界還那樣。
無渡絲毫不受影響，拿著糕點未曾放手，“既然是至交好友，我害歲歲又要回來操勞做魔尊，自然要照顧好歲歲，否則良心難安。”
這話要是這麽說……
江歲寧將信將疑的看看他，見他眼裏滿是坦蕩，只餵自己糕點也沒有任何其他暧昧動作，最後到底是吃了糕點。
也沒有多相信無渡，他就是單純的沒忍住，那糕點可太香了，他又是吃習慣了的，放嘴邊誰能忍得住。
有一就有二，他吃了這一口糕點，無渡便像是得了他的同意，從添茶倒水到為他準備吃食和束發穿衣，這一早上全給包攬了。
江十四帶著婢女進來準備伺候主子，一進門看到他在給江歲寧束發，當場楞住。
主子說要享受，其實……是這個享受？
他回頭看看身後的美貌婢女，突然意識到為主子安排錯方向了，讓婢女等在門口，一個人走到江歲寧身側，“主子，日後日常起居可有什麽特殊要求？”
“特殊要求？”江歲寧沒太聽明白，“我睡醒了就穿衣束發，平時處理點魔界事務，就跟以前一樣，還能有什麽特殊要求？”
“比如……”江十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的婢女們，“她們是要留下幾個，還是都給主子換成俊美的男子來伺候？”
喜歡男人又不代表就不喜歡女人了，萬一主子想男女通吃呢，他得給安排好，不然回頭主子又說什麽當魔尊沒意思，沒得享受，再跑了不幹了就遭了。
“對了，選妃一事也在籌備，主子有要求就一起說了吧，對男子什麽要求，女子什麽要求，給主子分開選。”
要不怎麽說他有點呆呢，無渡就在江歲寧身後給束發呢，他楞是當著無渡的面說這些，又要俊美男子伺候又要選妃的，完全是把無渡當死人。
無渡束發的手一頓，瞬間眼神暗得嚇人，剛墮魔還控制不太好魔氣，周身泛起絲絲縷縷的墨色，被他眼疾手快的壓了回去，表情和動作也恢覆如常。
“歲歲應當不需要旁人伺候，我既然來了魔界，總不能讓歲歲白養著，照顧歲歲起居，也算是有些事做。”
他說的語氣很是自然，但擡眼看向門外奴婢們的那一眼，除了江歲寧沒看到，包括江十四在內都心頭一顫。
那樣的瘋癲和殺意，在魔族都少見。
“誰說不要別人伺候？”江歲寧未曾註意到他的不對，轉頭看向門外，“這些人留一半吧，全留下有點太多了，當了這麽多年魔尊還沒享受過走到哪都有一堆人伺候的待遇呢。”
“男人就算了，還有什麽選妃，別弄那些沒用的，後宮我又不去，還有什麽男女分開選，虧你想得出來，老子像是男女通吃的好色之徒嗎？”
要是以前江十四肯定堅定的說不像，但他現在身後還站著一個過分俊美的無渡呢，他又在正道把人家給睡了，江十四很難不懷疑自家主子轉了性，但礙於苦主在場沒法開口。
“是，主子，屬下明白了。”
他辦事一向靠譜，江歲寧沒再多說，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十四走之前特意多看了無渡兩眼，把身形和容貌牢牢記住，出門就奔著正道去了。
像無渡仙君的俊美男子，還是得在正道找，找到了偷偷獻給主子，不能被仙君知曉，否則主子怕是難以雨露均沾了。
他是去辦正事的，卻在魔界結界外正巧遇到時溟，被時溟給攔住了。
“你說你去給你家主子選妃？”時溟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做什麽，聲音都拔高了一倍，“你是不要命了，還是覺得你能跟無渡打平了？”
“他都瘋到墮魔了你還敢惹他？現在他待在江餘身邊，那就是惡狗護食，你給江餘選妃小心被他咬死。”
道理江十四都懂，但魔界有魔界的規矩，他也是按規矩辦事，“主子是魔尊，不是當日假扮的狐妖能被他拿捏，按規矩，他連名分都沒有，沒資格插手此事。”
“這倒是。”時溟點點頭深以為意，“他們倆的關系確實有點亂，這麽不清不楚的……但是吧，你也不能公然無視無渡，要是江餘想偷腥，那就讓他找身邊的，隱秘點，別被無渡知道。”
身邊的……
江十四上下打量他，突然搖頭道：“你不配。”
時溟：？？？
“但若是主子看中你，倒也勉強，不過你也不能做魔後，最多是個侍妾。”
時溟：！！！
“你是不是有病？他是我兄長……呸！我是他兄長！”時溟嘴都被他氣得不利索了，“他要是斷袖斷到我這來，那他娘的是亂……你……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主子若看上，你是什麽都沒用，從了主子才是正事。”江十四那叫一個一心為主子，對錯都無所謂，主子開心就好。
“別說是你，即便主子讓我侍寢，我也立刻躺上主子床榻，任由主子處置，絕無二話。”
時溟聽得表情相當一言難盡，“大可不必。”
這傻子根本就是長了個木頭腦袋，裏面只裝著忠於主子這一件事，都不帶拐彎的。
“反正選妃的事你就別忙活了，我找你主子有正事，你帶我進去。”
他邊說邊跟江十四勾肩搭背，江十四給他開了魔界結界後退後一步，卻不見他進去，反而又來搭自己肩膀，忍不住皺眉問他，“你不認識路？”
小時候沒事就來玩，魔界時溟可太熟了，但他睜眼說瞎話，勾著江十四肩膀一起往裏進，“不認識，江護法給本尊帶個路。”
兩人就這麽在魔宮現身，落地後直奔江歲寧寢宮，卻先在寢宮外撞見了正在烤兔子的無渡。
在這地方烤肉，他也是第一個了，跟明晃晃告訴所有人他在江歲寧心裏和別人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偏偏江歲寧對此沒多想。
時溟可是一眼就看透了，笑呵呵的站到他面前問他，“無渡仙君，又在這演上了？”
“本座已然不是什麽正道仙君，如今只是歲歲的至交好友，青梅竹馬。”
最後四個字，無渡明顯說的更重了些，聽得時溟一楞，“你是青梅竹馬那我是什麽？”
無渡沒回答，只擡眼給了他一個平靜中帶著隱晦挑釁的眼神。
時溟：“……”這老瘋子，真把我當情敵了。
他其實挺不理解的，都說了他是江歲寧的兄長，無渡卻還把他當情敵。
他也沒看過什麽青梅竹馬在一起或者鄰家兄長近水樓臺的話本，真心覺得都是因為無渡太瘋了。
兩相沈默之際，江歲寧從窗戶往出看了一眼，看到時溟很是驚奇，“你怎麽來了？”
“給你送寶物。”時溟都等不到進去，直接湊到窗前把正事說了，“妖界有一處湖水突然消失，整個湖都塌陷下去，露出一處秘境，當年父尊離世，說若是妖界有異動便是你的機緣到了。”
“我沒進去探，怕萬一真是你的機緣到了卻被我給破了，先說好啊，我沒把握確定，去還是不去你自己斟酌。”
他一說機緣，江歲寧第一反應就是兩個字——
“飛升？”
“哎哎哎？！”時溟嚇的一激靈，上去直接捂住他的嘴，先看了一眼不遠處烤肉的無渡，然後才緊張道：“你個兔崽子什麽都敢往出說，這是能說的事嗎！”
獻祭三界飛升一事，即便過去這麽多年，依舊被整個修真界世代相傳，如果說無渡墮魔只在正道人人喊打，那若是有人想飛升，只怕要三界人人喊打。
這種事關上門都得傳音說，他卻張嘴就瞎嚷嚷。
“沒事，不用防著無渡，他也想。”江歲寧不以為意，依舊隨意的說出炸裂消息。
時溟看看他又看看無渡，“他……他也……他？！”
無渡回頭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我與歲歲之間向來坦誠，從無秘密隱瞞。”
其實他知道江歲寧是在試探，試探他是不是也想飛升，但他不在意，江歲寧那一句不用防著無渡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飛升是他拋出的餌，現在效果這麽好，完全吸引來了歲歲對他的註意，他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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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寧有一個最特別的品質，那就是嘴硬，人就算化成灰，嘴都能一點事沒有。
他可以信，可以因為情愛和真心去善待沒什麽用還算是有點仇的侄子，但他不能讓無渡拿這個來說事，更不願意讓無渡知道。
因為太麻煩。
無渡太瘋了，一個正道仙君能因為情愛墮魔，足以證明情愛確實害人不淺，無渡瘋了還能墮魔當做退路，他要是瘋了……他可已經是魔了，再瘋就只有死路一條。
“無渡，這是魔界，不該問的事就別問。”
別總是把什麽情啊愛啊的掛在嘴邊，想點正事，既然已經決定裝至交好友那就裝的像點，老子都已經這麽配合了，這要是再裝不下去那就純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好。”無渡能聽懂他的暗示，但聽懂了不代表就要按聽懂的去做，拿了一塊糕點餵到他嘴邊，“歲歲今日想吃些什麽？我即刻去準備。”
“你……”江歲寧看看嘴邊的糕點再看看他，欲言又止。
這狗東西可真行，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吧？剛說完讓他像個人樣，現在又在這把關系往暧昧發展。
“本尊今日不餓。”
從前都是不服就開打，根本用不著說話也帶著彎彎繞繞，但自從被無渡纏上，江歲寧這個出了名的直爽罵娘之人也開始學話裏有話那一套了。
他自稱本尊，意在提醒無渡他是魔尊，他們在正道做虛假道侶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到了魔界還那樣。
無渡絲毫不受影響，拿著糕點未曾放手，“既然是至交好友，我害歲歲又要回來操勞做魔尊，自然要照顧好歲歲，否則良心難安。”
這話要是這麽說……
江歲寧將信將疑的看看他，見他眼裏滿是坦蕩，只餵自己糕點也沒有任何其他暧昧動作，最後到底是吃了糕點。
也沒有多相信無渡，他就是單純的沒忍住，那糕點可太香了，他又是吃習慣了的，放嘴邊誰能忍得住。
有一就有二，他吃了這一口糕點，無渡便像是得了他的同意，從添茶倒水到為他準備吃食和束發穿衣，這一早上全給包攬了。
江十四帶著婢女進來準備伺候主子，一進門看到他在給江歲寧束發，當場楞住。
主子說要享受，其實……是這個享受？
他回頭看看身後的美貌婢女，突然意識到為主子安排錯方向了，讓婢女等在門口，一個人走到江歲寧身側，“主子，日後日常起居可有什麽特殊要求？”
“特殊要求？”江歲寧沒太聽明白，“我睡醒了就穿衣束發，平時處理點魔界事務，就跟以前一樣，還能有什麽特殊要求？”
“比如……”江十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的婢女們，“她們是要留下幾個，還是都給主子換成俊美的男子來伺候？”
喜歡男人又不代表就不喜歡女人了，萬一主子想男女通吃呢，他得給安排好，不然回頭主子又說什麽當魔尊沒意思，沒得享受，再跑了不幹了就遭了。
“對了，選妃一事也在籌備，主子有要求就一起說了吧，對男子什麽要求，女子什麽要求，給主子分開選。”
要不怎麽說他有點呆呢，無渡就在江歲寧身後給束發呢，他楞是當著無渡的面說這些，又要俊美男子伺候又要選妃的，完全是把無渡當死人。
無渡束發的手一頓，瞬間眼神暗得嚇人，剛墮魔還控制不太好魔氣，周身泛起絲絲縷縷的墨色，被他眼疾手快的壓了回去，表情和動作也恢覆如常。
“歲歲應當不需要旁人伺候，我既然來了魔界，總不能讓歲歲白養著，照顧歲歲起居，也算是有些事做。”
他說的語氣很是自然，但擡眼看向門外奴婢們的那一眼，除了江歲寧沒看到，包括江十四在內都心頭一顫。
那樣的瘋癲和殺意，在魔族都少見。
“誰說不要別人伺候？”江歲寧未曾註意到他的不對，轉頭看向門外，“這些人留一半吧，全留下有點太多了，當了這麽多年魔尊還沒享受過走到哪都有一堆人伺候的待遇呢。”
“男人就算了，還有什麽選妃，別弄那些沒用的，後宮我又不去，還有什麽男女分開選，虧你想得出來，老子像是男女通吃的好色之徒嗎？”
要是以前江十四肯定堅定的說不像，但他現在身後還站著一個過分俊美的無渡呢，他又在正道把人家給睡了，江十四很難不懷疑自家主子轉了性，但礙於苦主在場沒法開口。
“是，主子，屬下明白了。”
他辦事一向靠譜，江歲寧沒再多說，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十四走之前特意多看了無渡兩眼，把身形和容貌牢牢記住，出門就奔著正道去了。
像無渡仙君的俊美男子，還是得在正道找，找到了偷偷獻給主子，不能被仙君知曉，否則主子怕是難以雨露均沾了。
他是去辦正事的，卻在魔界結界外正巧遇到時溟，被時溟給攔住了。
“你說你去給你家主子選妃？”時溟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做什麽，聲音都拔高了一倍，“你是不要命了，還是覺得你能跟無渡打平了？”
“他都瘋到墮魔了你還敢惹他？現在他待在江餘身邊，那就是惡狗護食，你給江餘選妃小心被他咬死。”
道理江十四都懂，但魔界有魔界的規矩，他也是按規矩辦事，“主子是魔尊，不是當日假扮的狐妖能被他拿捏，按規矩，他連名分都沒有，沒資格插手此事。”
“這倒是。”時溟點點頭深以為意，“他們倆的關系確實有點亂，這麽不清不楚的……但是吧，你也不能公然無視無渡，要是江餘想偷腥，那就讓他找身邊的，隱秘點，別被無渡知道。”
身邊的……
江十四上下打量他，突然搖頭道：“你不配。”
時溟：？？？
“但若是主子看中你，倒也勉強，不過你也不能做魔後，最多是個侍妾。”
時溟：！！！
“你是不是有病？他是我兄長……呸！我是他兄長！”時溟嘴都被他氣得不利索了，“他要是斷袖斷到我這來，那他娘的是亂……你……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主子若看上，你是什麽都沒用，從了主子才是正事。”江十四那叫一個一心為主子，對錯都無所謂，主子開心就好。
“別說是你，即便主子讓我侍寢，我也立刻躺上主子床榻，任由主子處置，絕無二話。”
時溟聽得表情相當一言難盡，“大可不必。”
這傻子根本就是長了個木頭腦袋，裏面只裝著忠於主子這一件事，都不帶拐彎的。
“反正選妃的事你就別忙活了，我找你主子有正事，你帶我進去。”
他邊說邊跟江十四勾肩搭背，江十四給他開了魔界結界後退後一步，卻不見他進去，反而又來搭自己肩膀，忍不住皺眉問他，“你不認識路？”
小時候沒事就來玩，魔界時溟可太熟了，但他睜眼說瞎話，勾著江十四肩膀一起往裏進，“不認識，江護法給本尊帶個路。”
兩人就這麽在魔宮現身，落地後直奔江歲寧寢宮，卻先在寢宮外撞見了正在烤兔子的無渡。
在這地方烤肉，他也是第一個了，跟明晃晃告訴所有人他在江歲寧心裏和別人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偏偏江歲寧對此沒多想。
時溟可是一眼就看透了，笑呵呵的站到他面前問他，“無渡仙君，又在這演上了？”
“本座已然不是什麽正道仙君，如今只是歲歲的至交好友，青梅竹馬。”
最後四個字，無渡明顯說的更重了些，聽得時溟一楞，“你是青梅竹馬那我是什麽？”
無渡沒回答，只擡眼給了他一個平靜中帶著隱晦挑釁的眼神。
時溟：“……”這老瘋子，真把我當情敵了。
他其實挺不理解的，都說了他是江歲寧的兄長，無渡卻還把他當情敵。
他也沒看過什麽青梅竹馬在一起或者鄰家兄長近水樓臺的話本，真心覺得都是因為無渡太瘋了。
兩相沈默之際，江歲寧從窗戶往出看了一眼，看到時溟很是驚奇，“你怎麽來了？”
“給你送寶物。”時溟都等不到進去，直接湊到窗前把正事說了，“妖界有一處湖水突然消失，整個湖都塌陷下去，露出一處秘境，當年父尊離世，說若是妖界有異動便是你的機緣到了。”
“我沒進去探，怕萬一真是你的機緣到了卻被我給破了，先說好啊，我沒把握確定，去還是不去你自己斟酌。”
他一說機緣，江歲寧第一反應就是兩個字——
“飛升？”
“哎哎哎？！”時溟嚇的一激靈，上去直接捂住他的嘴，先看了一眼不遠處烤肉的無渡，然後才緊張道：“你個兔崽子什麽都敢往出說，這是能說的事嗎！”
獻祭三界飛升一事，即便過去這麽多年，依舊被整個修真界世代相傳，如果說無渡墮魔只在正道人人喊打，那若是有人想飛升，只怕要三界人人喊打。
這種事關上門都得傳音說，他卻張嘴就瞎嚷嚷。
“沒事，不用防著無渡，他也想。”江歲寧不以為意，依舊隨意的說出炸裂消息。
時溟看看他又看看無渡，“他……他也……他？！”
無渡回頭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我與歲歲之間向來坦誠，從無秘密隱瞞。”
其實他知道江歲寧是在試探，試探他是不是也想飛升，但他不在意，江歲寧那一句不用防著無渡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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