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他們正道都好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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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他們正道都好癲
時溟前腳剛讓人散布謠言，後腳無渡回到玄天宗就被陸終南匯報了外面正在傳自己和江歲寧的事。
“我以死相逼糾纏魔尊江餘？沒有江餘就活不下去？”無渡重覆了兩句，微微頷首，“他們如何知曉的？”
“怕是有人針對師叔，有意敗壞師叔名聲。”陸終南面色凝重，“此等謠言一傳開，師叔的威嚴只怕要……”
“誰說是謠言？”
“啊？”陸終南一臉懵。
“不是謠言。”無渡把上報來的玉簡扔回他懷裏，“我確實以死相逼才留下了歲歲。”
“啊？？”
“沒有歲歲便不打算活了也是真的，歲歲敢走我便帶他一起死……這個倒是還沒與歲歲說，應該可以試試。”
“啊？？！”
陸終南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已經完全喪失語言能力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不是，師叔我跟你說外面有人散布謠言，你在這當我給你獻計呢？謠言裏那些假的你還準備給落實一下？！
“生死契約……同生共死？”
無渡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越琢磨越覺得這個契約才是良策，是最有可能成功將自己與江歲寧綁在一起的，壓根沒註意旁邊有人已經快氣暈開始翻白眼了，邊說邊往書房外走。
“這契約著實不錯，待我籌謀一番，試試能否偷偷與歲歲結契。”
等陸終南反應過來，他人都沒影了，早已回了忘塵峰，陸終南看著懷裏的玉簡恨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到底是誰在傳這可恨的謠言！這跟給師叔出主意教他怎麽變得更瘋有什麽區別！
“阿嚏！”
妖尊寢宮，時溟剛坐下就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滿眼疑惑，“奇怪，好端端的怎麽打噴嚏？江餘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在背後罵我？”
“我剛幫他留了後路他還罵我，這個小沒良心的，等他花天酒地完回來的……”
他以為江歲寧留在正道不回來，是被無渡的男色迷惑，日日過的沒羞沒臊，實際上江歲寧待在忘塵峰恨不得衣服穿八層。
無渡幫他把鎖鏈隱去，旁人看不到他被鎖著手腳，但他自己能感受到，整日幹什麽都被鎖著，完全沒有安全感，尤其是旁邊還有個狗東西虎視眈眈。
他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撲倒了，一個正道仙君，那眼神就跟色中餓鬼似的，能給他身上盯出個窟窿！
“很晚了，歲歲還不睡麽？”
月上中天了他還待在秋千上不下來，無渡忍不住催了一句。
江歲寧沒理他，不僅不下去，還從原本只是安靜的坐著改成把秋千給蕩起來了。
“歲歲？”感覺他是在鬧脾氣，無渡不明所以，又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歲你大爺！”江歲寧被他喊煩了，用不了靈力便用魔氣拿了旁邊的酒杯砸他，“老子為什麽不回寢殿睡覺你心裏沒數嗎！”
自從那夜雙修完，雖說這狗東西沒再強迫他，但夜夜都不帶老實的，那雙爪子逮哪摸哪，氣得他恨不得給剁了！
無渡接住酒杯放回去，一本正經回答他，“可那夜歲歲明明親口答應我還有下一次，我已經等了三日。”
提起這丟人的承諾，江歲寧臉都要綠了。
當時那個情況，他不答應根本不行，這狗東西快把他頂穿了，按著他的小腹威脅他，說還能凸起的更明顯，讓他自己摸。
他能怎麽辦，他好歹也是個魔尊，因為這種事被弄死在榻上他不要面子嗎？最後只能咬牙答應還有下一次！
“滾你娘的！”
江歲寧有苦說不出，只能怒罵他痛快痛快嘴。
“我以為那日歲歲沒有離開，便是已經願意與我朝夕相伴。”無渡走到他身後，親自用手去為他推秋千，緩慢的推著他蕩，語氣也溫柔得很，“歲歲不走，我也不問歲歲的秘密，難道不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彼此妥協麽？”
時隔三日，他終於第一次提起了當日時溟引出的秘密，江歲寧憤怒的表情一頓，“沒有那回事，什麽心照不宣的妥協，你要是現在把鎖鏈解開，老子馬上滾回魔界再也不打擾你們正道。”
“可我看到的是歲歲在青梅竹馬和我之間選擇了我。”
“什麽？”江歲寧按住秋千，回頭迷茫的看向他。
“歲歲未曾與他一起離開，便是選了我。”
無渡語氣無比認真，聽得江歲寧眉毛都要打結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鎖著我，還發瘋，我怕你瘋起來大開殺戒才沒走？”
“有區別麽？”無渡眸中的深情都要溢出來了，“結果都是歲歲選了我，過程有什麽要緊，歲歲心中有我。”
“啊……這……額……”
江歲寧讓他整不會了，感覺他又瘋又戀愛腦，整日胡言亂語，根本聽不懂人話。
不對，或許不是戀愛腦。
想到戀愛腦，江歲寧瞬間警惕起來，以無渡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戀愛腦，一個主角，怎麽會有這種設定，而且哪有主角會愛上自己的磨刀石？
除非是想在另一方面磨煉心性。
江歲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而且這樣就能解釋無渡為何這幾日一直食髓知味，拼命想再跟他雙修一次了。
正道仙君不識情愛，不知欲望為何物，剛好自己送上門，拿來虛情假意一番，磨煉心性再好不過。
“原來如此。”
他許久不說話，盯著自己出神，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無渡根本猜不透，“歲歲，你想到什麽了？”
“嘖嘖嘖。”江歲寧邊嗤笑邊搖頭，“狗東西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要不怎麽說你們正道的人手段了得呢，你是真會物盡其用啊。”
“什麽……什麽物盡其用？”每一個字無渡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這意思就完全超出認知了，聽得他心裏直發慌。
“沒什麽。”
江歲寧從秋千上跳下去，大大咧咧的拍拍身上衣袍，“你想雙修是吧？”
“我……想……想麽？”
鑒於他奇怪的態度，無渡楞是不敢說實話，一句話拐了好幾個彎，“我是想……還是……不想？歲歲覺得呢？”
他把求生欲拉滿了，聽到江歲寧耳朵裏卻是他在逗自己玩，氣得啐了他一口直接回去睡覺了。
人一進寢殿就關了門，還用魔氣頂著，明顯是不打算讓他進。
似乎……又被歲歲趕出來了？
無渡站在原地沒敢動，時隔將近一年，上回被趕出來是因為江歲寧想霸占他的寢殿，這回可不一樣，是他把人惹生氣了被趕出來的。
雖然他不知道江歲寧為何突然那麽生氣。
無渡陷入了沈思。
所以是要先哄歲歲還是先做正事？歲歲不好哄，耽誤了時間再哄怕是效果不會太好，但……
“師叔，師叔你快來啊，人家姑娘等你兩個多時辰了。”
陸終南的傳音在耳邊響起，分明是傳音，也楞是說出了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而且這話說的更是有歧義，好像他要背著江歲寧跟姑娘私會一般。
“慎言。”
陸終南：？？？
他從接到消息開始，白日安排姑娘悄無聲息入玄天宗，師叔說要陪道侶沒空見，他又等到晚上，師叔說把道侶哄睡了再見，現在都快子時了，他就等來一句慎言？
那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啊！
人家一個姑娘家，還是魂體，連個肉身都沒有，大老遠從魔界被請來，就……就硬等啊？
“陸宗主，是我家尊主要來見我了嗎？”
紅蕪滿眼期待，還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著，想到要見江歲寧就激動得不行，本來她就十分崇拜，經過了江十四的培訓，現在對自家尊主已經上升到了尊主天下第一完美的地步。
“你說……你說見誰？”陸終南更懵了，“你不是來見無渡仙君的嗎？”
“我見無渡仙君幹什麽啊？”紅蕪也楞住了，“是我家尊主要見我我才來的，江護法說到了正道想找尊主得報仙君的名頭才能見到。”
“啊這……”
陸終南無比確定這裏面沒有江歲寧的事，因為無渡明顯是要瞞著江歲寧單獨見，不然不會要先把人哄睡才敢出來。
“紅蕪姑娘，你應該是被騙了。”
他一向都是大膽開麥說實話的，當場就跟紅蕪解釋清楚了，“江師叔，就是你們尊主，他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師叔把你騙來的。”
“我師叔就是無渡仙君，師叔有點瘋，你可能不知道，他把你騙來要問的應該是江師叔不讓你說的事，你自己提前想想到底要不要說吧。”
紅蕪傻眼了，“那……那我現在跑來得及嗎？”
“應該是來不及了，我師叔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你跑了他還得把你抓回來，而且你別看他外表仙風道骨，他發火了指不定怎麽折磨你。”
本來紅蕪挺害怕的，但是聽他一句接著一句說他師叔又瘋又心狠手辣，註意力全被他吸引去了，“那個……陸宗主，你這麽說無渡仙君是不是不太好啊？”
雖然她知道是好心，但就是實話也不能在無渡仙君的地盤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吧？
“你會不會被連累啊？”
她感覺已經不是無渡仙君瘋不瘋的事了，這個陸宗主看著也不像正常的。
“紅蕪姑娘放心。”一旁的雁淮及時開口解釋，“師尊私下說話一向是不管任何人死活的，仙君已經習慣了。”
“師尊說了，仙君要是真想殺他，他說什麽都是一個死，若是他死了不夠仙君消氣，大概率還會帶上我，雖然仙君可能殺不盡興吧，但我們師徒身死若能換仙君放棄大開殺戒，也算是功德一件。”
紅蕪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了幾句，看他們師徒的眼神堪稱驚恐。
怎麽回事啊，之前在外面看著挺正常的，私下裏怎麽……他們正道的人都好癲啊！
尊主你一個人是怎麽在這裏待一年的？太嚇人了，這裏比蠻境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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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有人針對師叔，有意敗壞師叔名聲。”陸終南面色凝重，“此等謠言一傳開，師叔的威嚴只怕要……”
“誰說是謠言？”
“啊？”陸終南一臉懵。
“不是謠言。”無渡把上報來的玉簡扔回他懷裏，“我確實以死相逼才留下了歲歲。”
“啊？？”
“沒有歲歲便不打算活了也是真的，歲歲敢走我便帶他一起死……這個倒是還沒與歲歲說，應該可以試試。”
“啊？？！”
陸終南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已經完全喪失語言能力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不是，師叔我跟你說外面有人散布謠言，你在這當我給你獻計呢？謠言裏那些假的你還準備給落實一下？！
“生死契約……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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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契約著實不錯，待我籌謀一番，試試能否偷偷與歲歲結契。”
等陸終南反應過來，他人都沒影了，早已回了忘塵峰，陸終南看著懷裏的玉簡恨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到底是誰在傳這可恨的謠言！這跟給師叔出主意教他怎麽變得更瘋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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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江歲寧留在正道不回來，是被無渡的男色迷惑，日日過的沒羞沒臊，實際上江歲寧待在忘塵峰恨不得衣服穿八層。
無渡幫他把鎖鏈隱去，旁人看不到他被鎖著手腳，但他自己能感受到，整日幹什麽都被鎖著，完全沒有安全感，尤其是旁邊還有個狗東西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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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感覺他是在鬧脾氣，無渡不明所以，又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歲你大爺！”江歲寧被他喊煩了，用不了靈力便用魔氣拿了旁邊的酒杯砸他，“老子為什麽不回寢殿睡覺你心裏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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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寧有苦說不出，只能怒罵他痛快痛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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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
江歲寧從秋千上跳下去，大大咧咧的拍拍身上衣袍，“你想雙修是吧？”
“我……想……想麽？”
鑒於他奇怪的態度，無渡楞是不敢說實話，一句話拐了好幾個彎，“我是想……還是……不想？歲歲覺得呢？”
他把求生欲拉滿了，聽到江歲寧耳朵裏卻是他在逗自己玩，氣得啐了他一口直接回去睡覺了。
人一進寢殿就關了門，還用魔氣頂著，明顯是不打算讓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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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渡站在原地沒敢動，時隔將近一年，上回被趕出來是因為江歲寧想霸占他的寢殿，這回可不一樣，是他把人惹生氣了被趕出來的。
雖然他不知道江歲寧為何突然那麽生氣。
無渡陷入了沈思。
所以是要先哄歲歲還是先做正事？歲歲不好哄，耽誤了時間再哄怕是效果不會太好，但……
“師叔，師叔你快來啊，人家姑娘等你兩個多時辰了。”
陸終南的傳音在耳邊響起，分明是傳音，也楞是說出了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而且這話說的更是有歧義，好像他要背著江歲寧跟姑娘私會一般。
“慎言。”
陸終南：？？？
他從接到消息開始，白日安排姑娘悄無聲息入玄天宗，師叔說要陪道侶沒空見，他又等到晚上，師叔說把道侶哄睡了再見，現在都快子時了，他就等來一句慎言？
那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啊！
人家一個姑娘家，還是魂體，連個肉身都沒有，大老遠從魔界被請來，就……就硬等啊？
“陸宗主，是我家尊主要來見我了嗎？”
紅蕪滿眼期待，還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著，想到要見江歲寧就激動得不行，本來她就十分崇拜，經過了江十四的培訓，現在對自家尊主已經上升到了尊主天下第一完美的地步。
“你說……你說見誰？”陸終南更懵了，“你不是來見無渡仙君的嗎？”
“我見無渡仙君幹什麽啊？”紅蕪也楞住了，“是我家尊主要見我我才來的，江護法說到了正道想找尊主得報仙君的名頭才能見到。”
“啊這……”
陸終南無比確定這裏面沒有江歲寧的事，因為無渡明顯是要瞞著江歲寧單獨見，不然不會要先把人哄睡才敢出來。
“紅蕪姑娘，你應該是被騙了。”
他一向都是大膽開麥說實話的，當場就跟紅蕪解釋清楚了，“江師叔，就是你們尊主，他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師叔把你騙來的。”
“我師叔就是無渡仙君，師叔有點瘋，你可能不知道，他把你騙來要問的應該是江師叔不讓你說的事，你自己提前想想到底要不要說吧。”
紅蕪傻眼了，“那……那我現在跑來得及嗎？”
“應該是來不及了，我師叔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你跑了他還得把你抓回來，而且你別看他外表仙風道骨，他發火了指不定怎麽折磨你。”
本來紅蕪挺害怕的，但是聽他一句接著一句說他師叔又瘋又心狠手辣，註意力全被他吸引去了，“那個……陸宗主，你這麽說無渡仙君是不是不太好啊？”
雖然她知道是好心，但就是實話也不能在無渡仙君的地盤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吧？
“你會不會被連累啊？”
她感覺已經不是無渡仙君瘋不瘋的事了，這個陸宗主看著也不像正常的。
“紅蕪姑娘放心。”一旁的雁淮及時開口解釋，“師尊私下說話一向是不管任何人死活的，仙君已經習慣了。”
“師尊說了，仙君要是真想殺他，他說什麽都是一個死，若是他死了不夠仙君消氣，大概率還會帶上我，雖然仙君可能殺不盡興吧，但我們師徒身死若能換仙君放棄大開殺戒，也算是功德一件。”
紅蕪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了幾句，看他們師徒的眼神堪稱驚恐。
怎麽回事啊，之前在外面看著挺正常的，私下裏怎麽……他們正道的人都好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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