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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沒有理由,就純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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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沒有理由,就純變態

“歲歲喜歡看我如何瘋?”

無渡語氣輕松,輕松到瘋的好像不是他自己,而是在和江歲寧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如何瘋,哪一種瘋,才能讓歲歲回答方才的問題時,覺得應該選我?”

還沒從他已經瘋了的震驚中緩過來,又被問了這麽個離譜的問題,江歲寧整個人都是懵的,“什麽……什麽選你?”

“用歲歲的話來說,應該是……我的威脅。”

無渡指尖點在他緊皺的眉頭上,蜻蜓點水一般的力氣,緩緩劃過他的鼻梁,最後按上他微張的紅唇,“我想聽歲歲選我,殺了我,比殺了時溟和江十四,更能讓歲歲妥協。”

“你……”

他的瘋癲讓江歲寧無話可說。

若是早知道他入魔後是這個情況,江歲寧打死都不會過來裝什麽狐妖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擅自更改劇情的原因,好好一個正道仙君,說瘋就瘋了。

“歲歲還沒想好看我如何瘋麽?”

他一直不說話,無渡像是有些著急了,修長的手指轉向他的側頸,並沒有按下去,而是低頭用唇舌代替了手指,溫熱的吻落下,帶起一陣輕顫。

說著說著突然就動嘴了,江歲寧人麻了,扭頭躲了一下,滿臉糟心,“想個屁啊,不就是抱著睡嗎?”

“行行行,抱,你抱。”他邊說邊自己拱進無渡懷裏,“來來來,抱著我睡,趕緊睡覺,睡醒了就清醒清醒,你一個正道仙君瘋瘋癲癲像什麽話。”

從前都是世人說他不像話,他對此嗤之以鼻,如今倒好,無渡這麽一瘋,不像話三個字被他拿來說教人家正道仙君了。

雖然他最終也沒給回答,但無渡最開始的要求已經被滿足了,也不多為難他,真抱著他就睡,就跟兩人還未攤牌時一樣。

這一夜江歲寧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至少他閉上眼睛之前是這麽想的,但有時候習慣這個東西是真可恨。

在無渡懷裏睡久了,現在他靠上去就困意上頭,沒一會兒就枕著男人恰到好處的胸肌,貼著緊實的腹肌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日清晨,睡醒的那一刻他都是懵的,沒想到自己會一覺睡到天亮,更沒想到……

看著自己摸在人家腹肌上的手,還有那被他的手扯得很開的衣襟,有那麽一瞬間江歲寧真心覺得自己不如睡死過去算了。

為什麽要醒啊!這他娘的不尷尬嗎!

“歲歲醒了?”

頭頂傳來男人溫柔的詢問,江歲寧閉了閉眼,假裝無事發生,收回手往後退了退,“啊,醒了,我這個……就是,我好像有點手感好……不是不是,我是說你腹肌有點餓。”

“嗯?”

“不是!是我有點餓!我說我有點餓!”

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去了,江歲寧差點尷尬死,掙紮著起身瘋狂搖頭,“沒有腹肌的事!那玩意又不能吃!”

“不能吃,但可以摸。”無渡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重新摸上去,從上往下,八塊腹肌全都摸了一遍,“歲歲睡著之後,這樣摸了很多次,手法……很是熟練。”

不熟練就怪了,以前每日都摸,自己沒有就報覆性摸別人的。

江歲寧可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從前以為有馬甲在還能理直氣壯,現在要多心虛有多心虛。

但他心虛也不慫,就是個打死也不認慫的主,最擅長的便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低頭認真看了一眼那線條漂亮的腹肌,冷哼一聲,“隨便摸摸,閑著也是閑著。”

分明是個過分純情的,嘴上說的話卻一副早已萬花叢中過的模樣,若不是他說話時耳朵已經紅透了,無渡還真要以為他有多能裝風流了。

“也是,畢竟歲歲從前還拉著我一起看過春宮圖。”

“咳咳咳……”江歲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事確實是他幹的,但……但他當時不知道這狗東西是裝不知道他身份的啊!

他娘的!幹了那麽多放飛自我的事,現在隨便拎出一件都能當他的黑歷史!

“其實很好看。”無渡好像看不到他的尷尬,還在那認真的跟他討論,“若是換成我與歲歲,會更好看。”

江歲寧:??!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他都震驚到瞪圓眼睛說不出話了,無渡卻好像只是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一樣,轉頭又來問他,“歲歲餓了,是要吃烤魚,還是烤肉,或者……直接喝我的血?”

“你剛才……”話題跳躍的太快,快到江歲寧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摸了摸耳朵疑惑道:“什麽更好看……那話你沒說,對吧?”

“是問將春宮圖上的人換成我與歲歲麽?既然歲歲也覺得很值得一試,那改日我親手畫一幅讓歲歲品鑒。”

江歲寧:!!!

“不是!我沒說!”

江歲寧看他的眼神已經變成驚恐了,“你一個正道仙君怎麽能說這種話?你還要親自畫!你……我……我品鑒個屁!你是變態嗎!”

“我以為歲歲會喜歡。”無渡面露不解,“與其讓歲歲看別人,不如欣賞自己,有何不妥麽?”

江歲寧張了張嘴,楞是說不出話反駁他,悲催的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瘋了的狗東西。

要知道他這張嘴曾經可是罵遍了正道的,如今竟然說不過無渡一個人了!

“你能正常點嗎?”江歲寧有些有氣無力的,“瘋也得有個限度吧,你自己想想你這兩日嘴裏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沒有胡說八道,皆是肺腑之言。”

“呵呵。”江歲寧冷笑兩聲,“我信了。”

等著吧,現在你不收斂,等你哪日不瘋了,就會跟老子之前放飛自我一樣,恨不得時光倒轉,回去拍死當時說那些話做那些事的自己。

無渡也不跟他爭論,隨便他以為自己是瘋癲胡言亂語,或是不相信自己的真心心悅,只眸色幽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為他準備吃食。

他不信歲歲真的看不出,不過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逃避永遠比無動於衷更有機會。

今日烤的是仙鶴,江歲寧無語歸無語,吃還是得吃的,但有些細節他十分不理解。

比如為什麽要面對面坐在無渡懷裏吃,又比如……這狗東西為什麽餵他的時候要跟他一人一口,還專吃他咬過的!

“我這樣坐著不習慣。”

他想從無渡腿上下去,剛掙紮兩下,原本扣在腰間的大手便收緊了,把他按在腿上根本不讓他動,“習慣了,便習慣了。”

江歲寧:“……”你說的是人話?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忍,畢竟如今手還被捆著,沒法打人,“你不是辟谷嗎?”

“突然想吃。”

“那就非得吃我咬過的?”江歲寧表情相當一言難盡,“你想吃可以自己單獨吃。”

“單獨吃便不想吃了。”

“你……”這般坦坦蕩蕩不要臉的模樣著實把一個以不要臉聞名的魔尊給整不會了,江歲寧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出一句話完整的話,“所以你就是純變態唄?沒有任何理由,就想變態。”

“歲歲說我是,我便是。”無渡又拿了一塊烤肉餵到他嘴邊,“歲歲永遠是對的。”

這時候又提起那羞恥的家規了,江歲寧都讓他氣笑了,“行,算你狠。”

他惡狠狠的把肉吃進去,為了不讓變態再吃他咬過的,硬是把一整塊都塞進去了,好不容易才咀嚼完咽下去。

“那你說,你還要瘋多久?”

無渡搖搖頭,“不知。”

“什麽時候放老子走?”

這回無渡給他答案了,非常精確的時機,“等歲歲不想走時。”

“滾啊!”江歲寧忍無可忍,又氣得拿腦袋開始撞他,“你他娘的說廢話上癮是不是!啊?嘴要是不會用就給老子,老子親手給你撕爛了!”

無渡也不躲,更不出聲阻攔,等他撞夠了停下了,動作溫柔的低頭吻了他一下,當當正正親在他的嘴唇上,“給你。”

“啊啊啊啊啊!”

江歲寧氣到抓狂,卻不能揍他,只能無能狂怒。

他說要讓無渡把嘴給他,他親手撕爛,結果無渡親他一口說是把嘴給他了!

這種感覺太他娘的讓人崩潰了,有一種打了人一巴掌,卻被抓住手舔了掌心的既視感。

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了,走更是不可能,現在整個人都被捆著呢,只能被迫接受一個變態的摧殘,江歲寧覺得自己的魔生已經可以一眼望到頭了。

他一定會被狗東西氣死!

一定會!

“歲歲,張嘴。”

烤肉再次餵到嘴邊,這回江歲寧已經連吃的欲望都沒有了,任誰被一個變態這麽摧殘也很難再有食欲。

他不張嘴,無渡也不開口催,只拿開烤肉又往他嘴上親了一下。

然後再一下,又一下,還有一下,繼續親一下……

每一次中間都有一瞬的間隔,像是在等他說什麽,到最後江歲寧被親得徹底受不了,怒吼著妥協了,“吃!老子吃!快點餵!”

可無渡卻沒有立刻餵給他,還溫柔的問他,“歲歲確定要吃麽?若吃不下去便算了。”

江歲寧這輩子頭一回知道曾經那個光風霽月的正道仙君可以這麽欠,一本正經君子端方的欠,他把牙都快咬碎了,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吃。”

不吃你又要繼續親!當老子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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