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負責不可能，最多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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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負責不可能，最多讓你一次
其實江歲寧也不是真心想摸人家，他就是天生反骨，本來只是怕不小心把人氣死，想查看無渡的情況，但發現無渡不情願了，他那一身反骨就上來了，非要當惡霸不可。
邊說邊摸，力氣還不小，硬生生給人胸口摸紅了，等他收回手，無渡胸肌上多了一個輪廓異常分明的紅手印。
“你……”無渡欲言又止，心裏高興，臉上卻一副被惹到了的模樣，臉色有些黑，還立刻動手把衣襟整理的嚴嚴實實。
那態度，那動作，就跟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看得江歲寧獸·性大……心如止水。
江歲寧發誓，他真沒覺得有什麽，大家都是男人，無渡有的他都有，有什麽不能看的。
正道中人就是麻煩，成日規矩禮法，體統禮數，摸一下怎麽了，又不能少塊肉，再說了，又不是沒摸過，手感還……還挺好。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理，反正已經不要臉了，也準備好把壞人做到底了，一點不委屈自己，看無渡用手壓著衣襟，還朝人家吹了個流氓哨，跟個土匪似的。
無渡面無表情的看過去，江歲寧惡劣一笑，“不服啊？不服你起來打一架啊。”
“無渡啊無渡，你個狗東西也有今日，氣到靈力紊亂，動怒就吐血，這滋味不好受吧？想跟老子打架也有心無力了吧？”
“嘖嘖嘖。”江歲寧邊幸災樂禍邊搖頭，“省省吧，多念幾遍清心靜氣的心法，以後還有的氣呢，跟一個惡貫滿盈的禍害生氣，早晚氣死你個狗東西。”
他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就是壞人就是混蛋，你能拿我怎麽樣”了，簡直惡劣到了極點，無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閉上眼，掩住眸中逐漸藏不住的笑意。
歲歲口是心非，嘴硬心軟欺負人的模樣，甚是可愛。
於 宴書 而且……更好騙了。
從前還要裝作被媚術控制，小心的套路，如今全不用了，只要他反其道行之，喜歡什麽就表現出不喜歡什麽，以歲歲的性子便會讓他得償所願。
都已經被人完美拿捏了，江歲寧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當惡霸當上了癮，無渡不看他，他就坐那盯著無渡看，主打一個唱反調。
“不願意看我啊？那可真是巧了，我以後還得住這呢，你每日都能看到我。”
“說我負心薄情，你快氣死了吧？可惜了，你要是一直因為這事生氣，那你就一直好不了，好不了就不能跟我打架，不能給你自己討回公道。”
“堂堂正道仙君，被一個禍害給氣得纏綿病榻起不了身，真可憐，也是夠丟人的……”
江歲寧的語氣欠欠的，什麽不好聽說什麽，在他的認知裏，要是有人這麽刺激他，他絕對會立馬努力養好身子起來打架，以己度人，他認為無渡也會被這激將法拿捏。
但是……
他好像預判有誤，嘴都說幹了，無渡那狗東西竟然還能忍住，眼皮都沒擡一下，看著像是一點沒往心裏去。
江歲寧一臉無語。
不是，這時候你又心境這麽能容人了，那剛才被老子氣到吐血的不是你嗎！
他娘的老子頭一回聽說氣性大還一陣一陣的分時候！
無渡暫時沒什麽事，他倒是感覺他自己快氣死了，最後氣著氣著實在說不動，嘴太幹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他娘的，喝完怎麽感覺餓了……”
江歲寧放下茶杯嘀咕一句，氣呼呼坐在椅子上琢磨接下來該怎麽辦，總不能真在這跟死對頭耗一輩子，正想再說點什麽，榻上一直閉著眼睛沒動靜的男人突然動了。
睜開眼動作緩慢的起身下榻，也不看他，徑直走出寢殿。
“哎？”江歲寧一臉懵，趕緊跟上去，怕他走著走著又吐血昏迷了，“靈力紊亂就別強撐了，反正你已經夠丟人了，你這麽亂跑要是再昏迷，老子就讓你躺地上一直……一……你……”
後面那些氣人的話他說不出來了，因為無渡走到池邊不是折騰別的，是抓了兩條錦鯉上來。
似乎是身子太虛弱，不如往日動作那般流暢，慢了許多，但步驟一點沒差，處理好了錦鯉就開始烤。
江歲寧僵在原地，看他蒼白著臉色沈默的烤魚，腦子一陣陣發懵。
這是幹什麽啊，這……這不能是給我烤的吧，我都這麽不是人了，我……
不不不，肯定是他自己想吃，他……他雖然辟谷，但萬一，萬一是突然想吃了呢，絕對不是聽到我剛才說餓了才起來給我烤魚！
他就站在那裏，腦子好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給無渡的行為找了許多合理的解釋，總之自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直到烤魚的香味直往鼻子裏鉆。
魚已經烤好了，江歲寧回神再看過去，看到的便是無渡修長的手指隔空用靈力一點一點，細致的在挑魚刺，這動作他異常熟悉，因為從前無渡就是這麽為他做的。
挑好刺的魚肉送到嘴邊，江歲寧根本張不開嘴，心中五味雜陳，往後退了兩步才艱難的開口問道：“你……你幹什麽？”
“我聽見你說餓了。”
無渡一步步走近，再次餵給他一塊魚肉，見他還是不肯張嘴，輕輕嘆了口氣，“就當是……我沒出息。”
四目相對，江歲寧只是短暫的和他對視一眼，看到他眼中閃著的柔光，下意識躲閃，別開眼想逃，卻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不是說餓了麽？”
無渡輕聲問了一句，說著說著像是忍不住，突然笑了一聲，半是無奈，半是嘲諷，“就是沒出息。”
“明知道是假的，被騙了，還是做習慣了這些事，見不得你餓了卻沒得吃。”
“就算是餵到嘴邊，最後也還是被嫌棄，嫌棄到寧可餓著也不肯吃我烤的魚。”
他嘴角的笑都不能算作自嘲了，簡直就是淒涼，緩緩放開江歲寧的胳膊，餵他吃烤魚的手顫抖著往回收，“罷了，你我之間，從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我無論做什麽，終究都是惹你厭煩。”
心灰意冷的男人轉身要走，江歲寧徹底扛不住了，一把拉住他，“我吃，我沒說不吃，那個……你……你把魚肉都給我吧，我確實是挺餓的。”
別說是真餓了，他現在就算是撐著了，這烤魚他也必須得吃了！
都這樣了還不吃，那他得多不是人啊！簡直喪盡天良！
江歲寧從無渡手裏把烤魚接過來，一邊吃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順便偷看了無渡兩眼，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
狗東西是不是太可憐了啊？
真的挺慘的……
啊啊啊我可真不是東西！整個修真界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我這樣的混蛋了！
他光顧著良心發現了，愧疚得吃著香噴噴的烤魚也如同嚼蠟，吃得目光呆滯，無渡看得清清楚楚，在他又一次差點吃進鼻子裏時突然開口道：“不想吃就不必勉強了。”
“啊？”江歲寧一楞，“不是，沒不想吃，你烤的特別好吃，真的！”
說完就再也不走神了，快速把剩下的烤魚全吃了，吃得特別香。
“我吃完了，狗……無渡，我覺得我們應該談……”
“你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無渡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看他吃完就算任務成功，好像剛才那些都是江歲寧的錯覺，完全拒絕跟他交流，轉身就走。
連背影都透著被拋棄後的心如死灰，就差親手往他腦門上貼“負心漢”三個字了。
江歲寧：“……”不是，這情債就這麽讓我背上了？
但我真什麽都騙就是不騙感情啊，怎麽最後成了只騙感情了？
感覺後背有點沈，不確定，再看看。
他是真想跟無渡好好談談，有些事他下意識逃避，但有些事他覺得就是得說清楚才行，可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無渡好像倒反天罡，故意跟他唱反調似的。
剛才叭叭叭說了一大堆，他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在他想說了，人家不聽了。
回了寢殿無渡就往床頭一倚，手裏拿著看的那叫一個認真，別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全當他不存在，壓根不理他。
“不是，你……你他娘的是不是太叛逆了？”
江歲寧氣得直叉腰，但又不能打他，他現在已經夠虛弱了，最後在原地轉了幾圈，實在氣得受不了，一腳踢碎了旁邊的桌椅。
“無渡！你個狗東西到底跟不跟老子說話！”
無渡眼都沒擡一下，好像聽不見他的怒吼，慢慢悠悠把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本來就是個暴脾氣，江歲寧哪受得了這個，上去直接搶了他的書扔到一邊，揪著衣領把他按床頭了，“有什麽事不能說清楚？你們正道的禮數呢？就非得跟老子比誰更氣人！”
這下無渡終於看他了，但那眼神卻是幽怨又絕望的，“我說的話，你不喜歡聽。”
“你還沒說怎麽就知道老子不愛聽？你先說！”
“好。”無渡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又嚴肅，“你說過會與我負責，為何負心薄情翻臉不認？”
又是說這個？
江歲寧楞了一瞬，很快就反駁道：“我說了那是騙你的，你當時根本就知道我是騙你，都是假的，怎麽能當真？”
“可我就是當真了又當如何？”無渡沒等他回答，直接替他說了，“你不會負責，不想負責，不願負責，那便沒什麽好說的。”
江歲寧：？？？
“你是不是有點不講理了？這不是耍無賴嗎？你一個正道仙君怎麽能……”
“情之一字，本就無理可循，我講不清，你不負責，那便不必多說。”無渡相當硬氣，連狡辯的機會都不給他。
“你……”
“負責。”
“我……”
“歲歲，負責。”
他好像只會說這一句話了，不管江歲寧想說什麽都被他用負責兩個字打斷，最後氣得江歲寧沒過腦子就吼出一句話，“負責個屁！少他娘的跟老子耍無賴，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老子還無賴！”
“江歲寧，負……唔！”
無渡最後一個責字沒說出來就被他捂住了嘴，江歲寧惡狠狠的瞪著他，“再提負責老子就弄死你！”
“負責絕對不可能！最多是老子也讓你睡一回！咱們兩清！誰也別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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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渡欲言又止，心裏高興，臉上卻一副被惹到了的模樣，臉色有些黑，還立刻動手把衣襟整理的嚴嚴實實。
那態度，那動作，就跟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看得江歲寧獸·性大……心如止水。
江歲寧發誓，他真沒覺得有什麽，大家都是男人，無渡有的他都有，有什麽不能看的。
正道中人就是麻煩，成日規矩禮法，體統禮數，摸一下怎麽了，又不能少塊肉，再說了，又不是沒摸過，手感還……還挺好。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理，反正已經不要臉了，也準備好把壞人做到底了，一點不委屈自己，看無渡用手壓著衣襟，還朝人家吹了個流氓哨，跟個土匪似的。
無渡面無表情的看過去，江歲寧惡劣一笑，“不服啊？不服你起來打一架啊。”
“無渡啊無渡，你個狗東西也有今日，氣到靈力紊亂，動怒就吐血，這滋味不好受吧？想跟老子打架也有心無力了吧？”
“嘖嘖嘖。”江歲寧邊幸災樂禍邊搖頭，“省省吧，多念幾遍清心靜氣的心法，以後還有的氣呢，跟一個惡貫滿盈的禍害生氣，早晚氣死你個狗東西。”
他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就是壞人就是混蛋，你能拿我怎麽樣”了，簡直惡劣到了極點，無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閉上眼，掩住眸中逐漸藏不住的笑意。
歲歲口是心非，嘴硬心軟欺負人的模樣，甚是可愛。
於 宴書 而且……更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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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被人完美拿捏了，江歲寧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當惡霸當上了癮，無渡不看他，他就坐那盯著無渡看，主打一個唱反調。
“不願意看我啊？那可真是巧了，我以後還得住這呢，你每日都能看到我。”
“說我負心薄情，你快氣死了吧？可惜了，你要是一直因為這事生氣，那你就一直好不了，好不了就不能跟我打架，不能給你自己討回公道。”
“堂堂正道仙君，被一個禍害給氣得纏綿病榻起不了身，真可憐，也是夠丟人的……”
江歲寧的語氣欠欠的，什麽不好聽說什麽，在他的認知裏，要是有人這麽刺激他，他絕對會立馬努力養好身子起來打架，以己度人，他認為無渡也會被這激將法拿捏。
但是……
他好像預判有誤，嘴都說幹了，無渡那狗東西竟然還能忍住，眼皮都沒擡一下，看著像是一點沒往心裏去。
江歲寧一臉無語。
不是，這時候你又心境這麽能容人了，那剛才被老子氣到吐血的不是你嗎！
他娘的老子頭一回聽說氣性大還一陣一陣的分時候！
無渡暫時沒什麽事，他倒是感覺他自己快氣死了，最後氣著氣著實在說不動，嘴太幹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他娘的，喝完怎麽感覺餓了……”
江歲寧放下茶杯嘀咕一句，氣呼呼坐在椅子上琢磨接下來該怎麽辦，總不能真在這跟死對頭耗一輩子，正想再說點什麽，榻上一直閉著眼睛沒動靜的男人突然動了。
睜開眼動作緩慢的起身下榻，也不看他，徑直走出寢殿。
“哎？”江歲寧一臉懵，趕緊跟上去，怕他走著走著又吐血昏迷了，“靈力紊亂就別強撐了，反正你已經夠丟人了，你這麽亂跑要是再昏迷，老子就讓你躺地上一直……一……你……”
後面那些氣人的話他說不出來了，因為無渡走到池邊不是折騰別的，是抓了兩條錦鯉上來。
似乎是身子太虛弱，不如往日動作那般流暢，慢了許多，但步驟一點沒差，處理好了錦鯉就開始烤。
江歲寧僵在原地，看他蒼白著臉色沈默的烤魚，腦子一陣陣發懵。
這是幹什麽啊，這……這不能是給我烤的吧，我都這麽不是人了，我……
不不不，肯定是他自己想吃，他……他雖然辟谷，但萬一，萬一是突然想吃了呢，絕對不是聽到我剛才說餓了才起來給我烤魚！
他就站在那裏，腦子好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給無渡的行為找了許多合理的解釋，總之自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直到烤魚的香味直往鼻子裏鉆。
魚已經烤好了，江歲寧回神再看過去，看到的便是無渡修長的手指隔空用靈力一點一點，細致的在挑魚刺，這動作他異常熟悉，因為從前無渡就是這麽為他做的。
挑好刺的魚肉送到嘴邊，江歲寧根本張不開嘴，心中五味雜陳，往後退了兩步才艱難的開口問道：“你……你幹什麽？”
“我聽見你說餓了。”
無渡一步步走近，再次餵給他一塊魚肉，見他還是不肯張嘴，輕輕嘆了口氣，“就當是……我沒出息。”
四目相對，江歲寧只是短暫的和他對視一眼，看到他眼中閃著的柔光，下意識躲閃，別開眼想逃，卻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不是說餓了麽？”
無渡輕聲問了一句，說著說著像是忍不住，突然笑了一聲，半是無奈，半是嘲諷，“就是沒出息。”
“明知道是假的，被騙了，還是做習慣了這些事，見不得你餓了卻沒得吃。”
“就算是餵到嘴邊，最後也還是被嫌棄，嫌棄到寧可餓著也不肯吃我烤的魚。”
他嘴角的笑都不能算作自嘲了，簡直就是淒涼，緩緩放開江歲寧的胳膊，餵他吃烤魚的手顫抖著往回收，“罷了，你我之間，從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我無論做什麽，終究都是惹你厭煩。”
心灰意冷的男人轉身要走，江歲寧徹底扛不住了，一把拉住他，“我吃，我沒說不吃，那個……你……你把魚肉都給我吧，我確實是挺餓的。”
別說是真餓了，他現在就算是撐著了，這烤魚他也必須得吃了！
都這樣了還不吃，那他得多不是人啊！簡直喪盡天良！
江歲寧從無渡手裏把烤魚接過來，一邊吃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順便偷看了無渡兩眼，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
狗東西是不是太可憐了啊？
真的挺慘的……
啊啊啊我可真不是東西！整個修真界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我這樣的混蛋了！
他光顧著良心發現了，愧疚得吃著香噴噴的烤魚也如同嚼蠟，吃得目光呆滯，無渡看得清清楚楚，在他又一次差點吃進鼻子裏時突然開口道：“不想吃就不必勉強了。”
“啊？”江歲寧一楞，“不是，沒不想吃，你烤的特別好吃，真的！”
說完就再也不走神了，快速把剩下的烤魚全吃了，吃得特別香。
“我吃完了，狗……無渡，我覺得我們應該談……”
“你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無渡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看他吃完就算任務成功，好像剛才那些都是江歲寧的錯覺，完全拒絕跟他交流，轉身就走。
連背影都透著被拋棄後的心如死灰，就差親手往他腦門上貼“負心漢”三個字了。
江歲寧：“……”不是，這情債就這麽讓我背上了？
但我真什麽都騙就是不騙感情啊，怎麽最後成了只騙感情了？
感覺後背有點沈，不確定，再看看。
他是真想跟無渡好好談談，有些事他下意識逃避，但有些事他覺得就是得說清楚才行，可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無渡好像倒反天罡，故意跟他唱反調似的。
剛才叭叭叭說了一大堆，他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在他想說了，人家不聽了。
回了寢殿無渡就往床頭一倚，手裏拿著看的那叫一個認真，別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全當他不存在，壓根不理他。
“不是，你……你他娘的是不是太叛逆了？”
江歲寧氣得直叉腰，但又不能打他，他現在已經夠虛弱了，最後在原地轉了幾圈，實在氣得受不了，一腳踢碎了旁邊的桌椅。
“無渡！你個狗東西到底跟不跟老子說話！”
無渡眼都沒擡一下，好像聽不見他的怒吼，慢慢悠悠把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本來就是個暴脾氣，江歲寧哪受得了這個，上去直接搶了他的書扔到一邊，揪著衣領把他按床頭了，“有什麽事不能說清楚？你們正道的禮數呢？就非得跟老子比誰更氣人！”
這下無渡終於看他了，但那眼神卻是幽怨又絕望的，“我說的話，你不喜歡聽。”
“你還沒說怎麽就知道老子不愛聽？你先說！”
“好。”無渡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又嚴肅，“你說過會與我負責，為何負心薄情翻臉不認？”
又是說這個？
江歲寧楞了一瞬，很快就反駁道：“我說了那是騙你的，你當時根本就知道我是騙你，都是假的，怎麽能當真？”
“可我就是當真了又當如何？”無渡沒等他回答，直接替他說了，“你不會負責，不想負責，不願負責，那便沒什麽好說的。”
江歲寧：？？？
“你是不是有點不講理了？這不是耍無賴嗎？你一個正道仙君怎麽能……”
“情之一字，本就無理可循，我講不清，你不負責，那便不必多說。”無渡相當硬氣，連狡辯的機會都不給他。
“你……”
“負責。”
“我……”
“歲歲，負責。”
他好像只會說這一句話了，不管江歲寧想說什麽都被他用負責兩個字打斷，最後氣得江歲寧沒過腦子就吼出一句話，“負責個屁！少他娘的跟老子耍無賴，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老子還無賴！”
“江歲寧，負……唔！”
無渡最後一個責字沒說出來就被他捂住了嘴，江歲寧惡狠狠的瞪著他，“再提負責老子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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