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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是江餘!快去請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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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是江餘!快去請仙君!

因為惜顏的過度腦補,無渡前腳剛走,後腳江歲寧就收到了一個充滿同情的眼神。

“那個……怎麽了?”江歲寧被她看得有點發毛。

雖然做魔尊很多年,但他光顧著打架了,沒接觸過女人,尤其是這種級別的大美人。

猝不及防被大美人這麽盯著,他真的很難不慌。

“沒事,你別怕。”惜顏聽無渡說他膽子小,又把他腦補成了小可憐,對他充滿憐惜,“歲歲,我就是想問你,你是自願跟著無渡嗎?”

不是,我為什麽不自願啊?

江歲寧坐在無渡準備的軟墊上,手裏拿著一塊無渡給買的糕點,百思不得其解。

無渡那狗東西任勞任怨伺候我,我好不容易賴上他的,為什麽不自願?

我可太自願了!老子想賴著他作威作福一輩子!

他不說話,還一臉迷茫,惜顏看得更不是滋味了,上前一步語氣越發同情,“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自願的,無渡就是個瘋子,他瘋起來哪是你這種小狐妖能受得了的,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對。”

那種充滿占有欲還特別陰暗的眼神,她一個外人看得都心驚。

“他的……眼神?”

江歲寧合理懷疑她說的眼神是無渡被媚術控制的眼神。

“你不知道嗎?也是,你這種單純小狐妖,落到他手裏肯定被拿捏得死死的。”惜顏嘆了口氣,好心告訴他真相,“無渡看你的眼神啊,簡直恨不得把你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別人多看你一眼他都像要殺人。”

如果她知道什麽是病嬌,那她一定會拿來形容,可惜她不知道,最後只能四個字概括,“惡狗護食。”

江歲寧:???

雖然我知道你不怕無渡,還跟無渡好像有點過節,但也不能這麽無中生有吧?

那狗東西是被我的媚術控制了,雖然我叫他狗東西,但他哪裏像惡狗護食了?都是我逼著他伺候我的啊!

狗東西他是個正人君子,他是我死對頭我還能不了解他嗎?

“我覺得他沒……”

“你也這麽覺得對吧?”惜顏一把拉住他的手,直接給他來了一出美救英雄,“我知道你沒能力反抗他,趁現在他不能再把你綁在身邊,你快走吧,我在這等他回來,幫你掩護。”

江歲寧:“……”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雖然他並不想離開無渡這個長期靠山兼奴仆,但他現在確實急著離開,好抓緊時間單獨行動。

既然誤會已經產生了,江歲寧索性將錯就錯,一個字也沒解釋,只朝她點點頭,“謝謝你。”

“沒事,別客氣,我只是見不慣那個老男人強迫你這種無依無靠的小狐妖。”

惜顏將他送出無渡留下的結界,一個勁朝他擺手,“快跑吧,有多遠跑多遠,我不能長時間待在人界,你要是沒地方避難,可以去妖界,你是妖,妖尊時溟跟無渡有過節,他應該願意庇護你。”

這可真是人美心善,把他的去處都想好了。

江歲寧面上感激的點點頭,心裏卻覺得荒謬。

跑是不可能跑的,等他處理完正事還會回去找狗東西繼續當鹹魚,黃泉主肯定是看錯了,狗東西一個正道仙君,怎麽可能有想把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眼神。

正人君子,光風霽月,這才是無渡那狗東西。

惜顏把真相都貼他滿門上了,他楞是不信,去救狐妖的路上越想越覺得好笑,在一處破廟中找到狐妖時臉上的笑意才收斂。

“怎麽藏在這種地方?你一個姑娘家住這像什麽話。”

大妖九尾狐,在蠻境被一群舔狗捧在手心的紅蕪姑娘,此時魂魄縮在一堆香灰裏,連最愛惜的臉上都是一片血痕混著香灰臟兮兮,看起來狼狽極了。

“主……主子?”紅蕪知道自己報仇後被盯上了,聽說正道仙君都被引來了,原本以為今日必死無疑,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滿眼不可置信,看過去便楞住了,“怎麽會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那麽多人,我說怎麽就你出來之後主動分道揚鑣呢,原來仇家是滄海宗,怕牽連我呢?”

江歲寧直接用靈力把她拉過來,看她雖然一身血汙卻沒受什麽重傷,挑眉朝她笑笑,“行,倒是沒給我丟人,滅了滄海宗滿門還能全身而退。”

紅蕪還是一臉懵,“主子不是在玄天宗做仙君夫人嗎?怎麽會……”

“你管我什麽身份呢,叫我一聲主子是白叫的?蠻境裏你第一個認我當主子,總得給你點優待啊。”

江歲寧對手下的人一向很好,尤其是她這種有良心的,能幫就幫一把。

“行了,這地方不能再待了,無渡馬上就找來了,先跟我走,有什麽事路上說。”

紅蕪還是沒太反應過來,但她知道她應該是不會死了,她這個主子特別厲害,而且一言九鼎,今日說帶她走,那便絕不會將她交給什麽無渡仙君問罪。

“多謝主子。”

她要跪下行大禮,江歲寧一把將她拉起來,“哪有那麽多破規矩,保命要緊。”

能信任的人不多,要給她找個容身的地方,只能找江十四或者時溟,其實江歲寧更傾向於時溟,一界之主比護法權力大得多,也更方便行事。

但此處離魔界更近,江歲寧最終還是選了找江十四。

可他還沒來得及聯系,追兵就追上來了,並不是玄天宗派出去的人,而是一些所謂的伸張正義之輩。

江歲寧戴面具換衣服再用魔氣遮掩妖氣,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然後帶著紅蕪不退反進,主動往回走迎上那些人。

這些追兵不足為懼,他怕的是一味逃竄引來無渡猝不及防從天而降,絕不能讓無渡認出他,與其提心吊膽,不如用江餘的身份直接正面剛。

自己掌控局面,總比到時候處處被動好得多。

來都來了,今日他要救的人必須全須全尾的救走,大不了就再跟無渡那狗東西打一架。

“就在前面,抓住惡鬼為林宗主報仇!”

一群修士匆匆趕來,看到青面獠牙的面具那一刻,方才還群情激奮喊打喊殺的修士們當場僵在原地,拿劍的手都在抖。

不知誰先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大喊道:“江餘!是江餘!果然是他放出惡鬼為禍蒼生!快去請無渡仙君!”

根本就不用他們請,無渡一直在不遠處跟著他們,自己想給江歲寧行個方便,自然要看好這群人,不讓他們給江歲寧添堵。

只是無渡萬萬沒想到,江歲寧會突然掉頭回來,打他個措手不及,如今想在暗中放水都不行了,只能露面對峙。

白衣墨發的正道仙君從空中落下,再次面對兩百年不見的死對頭,眾人以為這回那惡鬼定然跑不了了,或許連江餘都有機會抓住,可無渡仙君卻未曾動手。

仙風道骨的男人就站在那裏,對著對面的死對頭語氣熟絡道:“回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死對頭見面怎麽會是這種和諧場面,江歲寧也有點懵,不確定狗東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要打就打,少廢話!”江歲寧懶得猜,也不想假惺惺的寒暄,召出本命劍隔空指向他,“今日本尊一定要把人帶走!”

兩百年過去,他還是沒學會行事前與世人解釋,從前便因此吃過許多虧,平白被誣陷。

無渡心中暗自嘆氣,耐心的引導他,“帶走可以,但凡事都講究因果,她為何滅了滄海宗滿門,有何冤屈,總要昭告世人,否則即便你將她帶走,她也要背負一世罵名。”

雖說字字在理,但字裏行間就是有點莫名其妙偏幫死對頭的意思,他身後的正道修士覺得不太對勁,但也不敢出聲,只能與身邊人迷茫對視。

江歲寧也覺得奇怪。

狗東西怎麽回事?

雖然知道他為我報了仇,可能沒那麽想我死,但也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向著我吧?

兩百年前都沒有過這種情況,現在知道我被關兩百年跑出來了,還很有可能縱容惡鬼為禍蒼生,他竟然不跟我打還拉偏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江歲寧怕這裏面有鬼,嘲諷一笑,“怎麽,你們正道還管邪魔歪道有沒有冤屈?”

“若是有冤屈,你說,我便管。”無渡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不僅要幫歲歲正名,還要教歲歲日後如何高枕無憂。

殺人可以,報仇也沒錯,但都要師出有名,正道之所以為正道,除了有規矩禮法約束,不能作惡,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行事會顧及名聲,事事師出有名,永遠將自己放在正義的一方。

你說,我便管。

短短五個字,態度卻表達得再明顯不過,這下江歲寧徹底懵了。

他的死對頭,無渡那個狗東西,光明正大給他放水?!

還……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出言明示他沒有作惡?

“你管?”江歲寧覺得離譜死了,又開口去確認。

無渡堅定頷首,“我管。”

“你能秉公處理?”

“我能。”

“不偏袒你們正道的人?”

“絕不偏袒。”

這麽一問一答,無渡每一句都回答的無比認真,正道仙君說一不二,絕不可能當眾食言。

可就是因為他這樣,江歲寧才更懷疑人生。

不是,你跟老子是死對頭啊!

誰家死對頭會無條件相信對方護著的人有冤屈,還信誓旦旦要給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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