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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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在想什麽？”
園長聽到顧寧湊近的聲音問道。
“沒什麽，我想我該走了。”
顧寧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嗯，也不著急，我們可以再聊聊。”園長立刻改口。“你的童年是怎麽樣的呢？”
“我的童年……”說到這，顧寧的聲音低沈了下來。
“我出生在一個挺普通的家庭，父母對我寄予了厚望，不惜花大代價培育我，但我挺沒出息的，一直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會鼓勵我的每一個進步，呵斥我的每一次退步，對社會殘忍的真實從不加以掩飾。”她停頓了一下。
“後來，我一次一次夠到他們的要求，不敢懈怠，因為我知道，失敗者不配獲得喜愛，當然了，我也很清楚我這個想法是不正確的。”顧寧說到這，笑了笑“不說這個了，聽起來也怪沒意思的。”
沒有想過會不會暴露自己並不是原住民，或者說，在眼前的人面前，她並不想說謊。
周老師只是眼神平靜地傾聽，對此沒有任何的情緒。
顧寧看著他的眼睛，荒唐地感受到一種在時光長河下，所有的往事都會變為殘骸的寧靜。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不過是天地片刻光陰。
就像在小時候躲在被窩大哭一場，覺得仿佛天地都塌了，卻並不會妨礙太陽第二天從東方升起。
“嘿嘿嘿，可能就是因為以前太辛苦了，所以才想著當個悠閑的保安，每天還能開開小差。”顧寧笑著說道，接著故作正經“希望領導不會知道他招的員工居然是為了躺平而來的。”
“他不會在意的。”周老師同樣微笑回應。
“看來，你和領導挺熟悉的啊？”顧寧揶揄。
“確實挺熟的。”
*
孫奇志在女生宿舍探索一段時間後，基本把室內的設施都觀察了一遍。
因為現在是小孩和家長的自由活動時間，所以宿舍沒有人。
畢竟，大部分玩家的正常想法是：能規避危險就盡量避開。
孫奇志看了看時間，根據作息表，再過兩小時就是孩子的午睡時間。
在這個時間點前一小時，老師會出現組織孩子們用餐後午睡。
為了避免麻煩，他得在兩小時內觸犯規則。
床下突然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孫奇志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規則所警告玩家的——即使發出聲響，也不要看床下。
床下的聲音其實很難聽，就像有人在床底下用指甲劃玻璃。
刺耳又若影若現。
“小瑤，你們平時也聽到這個聲音嗎？”孫奇志思索了一下，問道。
“是的，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家的床下都會有奇怪的聲音，可以趴下來看卻又什麽都沒看到。”
從剛才起，小瑤站在孫奇志的旁邊，看著他探索了整間房。
孫奇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立刻違規。
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瑤。
違規的玩家npc可以隨意地追殺，而小瑤也是npc，雖然他現在對這個‘女兒’挺有好感的，但是並不妨礙他對於他人的防備。
這時，他想起旁邊還有一間房，決定先去另一個宿舍看看。
*
另一間宿舍，顧寧和周老師結束話題後，兩人都沒離開，只是安安靜靜地站著，雖無言卻有種淡淡的溫馨氛圍。
顧寧很喜歡這種氛圍，就好像很多事即使不訴說，兩人也有著默契。
感受到孫奇志向男生宿舍走來，周老師如夢方醒般眨了下眼。
“我想，我應該離開了。”
“有什麽事嗎？”顧寧有些奇怪地問道。
孫奇志已經離開了女生宿舍。
“只是有一些工作還沒完成。”雖然隨時會被叫破身份，周老師依舊語氣溫和。
“噠。”
孫奇志關上了女生宿舍的門。
“那你先去忙吧。”顧寧點頭。
在不大的窗戶邊，顧寧的轉身不經意擦過了周老師的肩膀。
周老師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觸碰過的地方。
要是被眼前的人知道真相會怎麽樣呢？
害怕？疏遠？厭惡？
孫奇志離宿舍不到五米。
“那我走了，再見。”周老師依舊保持良好的禮儀。
不，他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雖然這時候讓這個玩家死亡並不是他的計劃，但是，若玩家自己倒黴，園長並不介意讓他的死期提前，即使代價是再突破規則的限制。
隱瞞一輩子的秘密就是不存在的秘密。
四米、三米、二米、一米……
孫奇志推開了男生宿舍的門。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室內，把室內溫度都照得有點高。
窗戶邊，孫奇志看到熟悉的npc顧寧。
顧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不明顯地皺了下眉。
孫奇志心裏暗稱‘不好’，飛快地掃了一眼室內的陳設。
和剛才女生宿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他語氣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後立刻合上了房門。
顧寧有些莫名其妙，隨後也沒有多想，腦子裏閃過一絲念頭。
周老師剛離開沒多久，兩人應該會在門口剛好相遇吧。
*
重新回到女生宿舍。
小瑤聽話地呆在原地等孫奇志。
而孫奇志已經下定決心。
“小瑤，乖乖在門外等爸爸一下。”他吩咐道。
見到小瑤點頭，乖巧到宿舍門口，合上門，孫奇志滿意地點頭。
忍耐著床下地噪音，他俯下身，想對床底一探究竟。
在他的視線看到床底的那一瞬間，孫奇志的瞳孔都不由得放大了。
床板底下，黏附著密密麻麻的繭子和蟲卵！
有的甚至已經孵化，還有的蟲子已經爬出了一半，正在努力掙脫。
在孫奇志看清的那一刻，床底的蟲子就像開了倍數一樣迅速孵化！
“滋滋滋——”
奇形怪狀的蟲子在空中飛翔時，鞘翅在空氣中震動發出響聲。
因為蟲子數量較大，積少成多，原本細小的聲音被無限擴大。
在孫奇志的眼中，它們像蝗蟲一樣遮天蔽日襲來。
這還不是最讓孫奇志難受的，他感到自己所裸露出來的手腳皮膚上有許許多多不明生物蠕動。
孫奇志低頭一看，有些還沒有發育出翅膀的軟體蟲紛紛直立了上半段，身上纖細的絨毛舒展開來。
見狀，孫奇志立刻按下手上的戒指。
一道紅色透明屏障瞬間展開，把他罩住。
因為屏障能量有限，只能隔離他一厘米距離。
因此，孫奇志甚至能看到離他眼珠一厘米外的蟲子猙獰，觸動著嚙齒的清晰畫面。
這樣的畫面沖擊下，饒是孫奇志這樣見多識廣的玩家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這一刻產生了對自己要做的決定後悔的想法。
屏障堅持不了多久。
孫奇志對自己現狀心知肚明，當機立斷轉身先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
去他媽的！
他的心跳極快。
孫奇志沒走幾步，視線就被受了刺激的蟲子遮擋。
從第三視角的角度，孫奇志全身已經被蟲子包圍了，看起來像一個黑色的人形。
“該死！該死！”
他拼命地揮舞，勉強趕走趴在他面部的蟲子。
在它們還沒有鍥而不舍地攀附上來前，孫奇志打開了宿舍門。
他能感受到身上有蟲子的口器吸附上來。
鬼知道這些蟲子裏面有沒有毒！
“壞蟲子，不準傷害我爸爸！”
孫奇志聽到了一聲稚嫩喊叫，很快他意識到是他的‘女兒’，小瑤。
小瑤似乎並不怕這些蟲子，用她白白凈凈，還帶著肉感的小手把蟲子從孫奇志身上拍了下來。
身上，手上甚至沾上了蟲子惡心的液體。
這一刻，孫奇志心裏被觸動了。
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在別人身上感受到的毫不保留的好。
很快，在他離開房間之後，裏面的蟲子就像撞到什麽結界一樣自動脫落下來。
“呼——呼——”
孫奇志彎腰喘著氣。
總算脫離危險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立刻打開仔細放在口袋的紙。
果然，規則更新了。
“11.七樓是學校的天臺，裏面有一個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師，如果聽見她對你喊叫，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隨後拿走老師身後綁在欄桿上的一條紅線，戴在手上，如果沒有必要，盡快離開校園。”
前往七樓嗎？
孫奇志立刻打定了主意。
想到剛才小瑤的舉動，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小瑤的腦袋。
細軟的發質烏黑又順滑。
“乖女兒，真是爸爸的好寶貝。”
當然，他還記得這並不是他的女兒，只是副本的游戲而已。
或許，如果他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個世界，回到以前的世界，他可以找個女人結婚，然後生下自己真正的女兒。
聽說通關一百個副本的玩家可以獲得離開副本的權利，他現在累計通關了三十次了。
雖然聽上去很多，但是每個副本都會寄予獎勵，玩家獎勵越多，之後闖副本也會更輕松。
所以，聽上去遙不可及，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柔軟。
*
顧寧在周老師離開後也很快離開了那個房間。
小孩子的觀察力很強，雖然不一定懂事，卻能感到成人間的暗潮洶湧。
對於小瑤的‘小心機’，顧寧並不介意，甚至還有些暗自讚許。
走出教學樓後，顧寧再次看到了宓夏然。
顯然，宓夏然也看到了她，興沖沖地走來打招呼。
“你的孩子呢？”
“我把小孩交給老師了，一會兒不是他們的午睡時間嘛。”宓夏然也早早了解一些信息。
對於帶小孩，她並沒那麽熱衷。
在她心裏，小孩子一直都是討厭鬼。
宓夏然是她姐姐在危機四伏的玩家休息區一手帶大的，自認為還是個孩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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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麽？”
園長聽到顧寧湊近的聲音問道。
“沒什麽，我想我該走了。”
顧寧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嗯，也不著急，我們可以再聊聊。”園長立刻改口。“你的童年是怎麽樣的呢？”
“我的童年……”說到這，顧寧的聲音低沈了下來。
“我出生在一個挺普通的家庭，父母對我寄予了厚望，不惜花大代價培育我，但我挺沒出息的，一直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會鼓勵我的每一個進步，呵斥我的每一次退步，對社會殘忍的真實從不加以掩飾。”她停頓了一下。
“後來，我一次一次夠到他們的要求，不敢懈怠，因為我知道，失敗者不配獲得喜愛，當然了，我也很清楚我這個想法是不正確的。”顧寧說到這，笑了笑“不說這個了，聽起來也怪沒意思的。”
沒有想過會不會暴露自己並不是原住民，或者說，在眼前的人面前，她並不想說謊。
周老師只是眼神平靜地傾聽，對此沒有任何的情緒。
顧寧看著他的眼睛，荒唐地感受到一種在時光長河下，所有的往事都會變為殘骸的寧靜。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不過是天地片刻光陰。
就像在小時候躲在被窩大哭一場，覺得仿佛天地都塌了，卻並不會妨礙太陽第二天從東方升起。
“嘿嘿嘿，可能就是因為以前太辛苦了，所以才想著當個悠閑的保安，每天還能開開小差。”顧寧笑著說道，接著故作正經“希望領導不會知道他招的員工居然是為了躺平而來的。”
“他不會在意的。”周老師同樣微笑回應。
“看來，你和領導挺熟悉的啊？”顧寧揶揄。
“確實挺熟的。”
*
孫奇志在女生宿舍探索一段時間後，基本把室內的設施都觀察了一遍。
因為現在是小孩和家長的自由活動時間，所以宿舍沒有人。
畢竟，大部分玩家的正常想法是：能規避危險就盡量避開。
孫奇志看了看時間，根據作息表，再過兩小時就是孩子的午睡時間。
在這個時間點前一小時，老師會出現組織孩子們用餐後午睡。
為了避免麻煩，他得在兩小時內觸犯規則。
床下突然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孫奇志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規則所警告玩家的——即使發出聲響，也不要看床下。
床下的聲音其實很難聽，就像有人在床底下用指甲劃玻璃。
刺耳又若影若現。
“小瑤，你們平時也聽到這個聲音嗎？”孫奇志思索了一下，問道。
“是的，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家的床下都會有奇怪的聲音，可以趴下來看卻又什麽都沒看到。”
從剛才起，小瑤站在孫奇志的旁邊，看著他探索了整間房。
孫奇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立刻違規。
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瑤。
違規的玩家npc可以隨意地追殺，而小瑤也是npc，雖然他現在對這個‘女兒’挺有好感的，但是並不妨礙他對於他人的防備。
這時，他想起旁邊還有一間房，決定先去另一個宿舍看看。
*
另一間宿舍，顧寧和周老師結束話題後，兩人都沒離開，只是安安靜靜地站著，雖無言卻有種淡淡的溫馨氛圍。
顧寧很喜歡這種氛圍，就好像很多事即使不訴說，兩人也有著默契。
感受到孫奇志向男生宿舍走來，周老師如夢方醒般眨了下眼。
“我想，我應該離開了。”
“有什麽事嗎？”顧寧有些奇怪地問道。
孫奇志已經離開了女生宿舍。
“只是有一些工作還沒完成。”雖然隨時會被叫破身份，周老師依舊語氣溫和。
“噠。”
孫奇志關上了女生宿舍的門。
“那你先去忙吧。”顧寧點頭。
在不大的窗戶邊，顧寧的轉身不經意擦過了周老師的肩膀。
周老師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觸碰過的地方。
要是被眼前的人知道真相會怎麽樣呢？
害怕？疏遠？厭惡？
孫奇志離宿舍不到五米。
“那我走了，再見。”周老師依舊保持良好的禮儀。
不，他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雖然這時候讓這個玩家死亡並不是他的計劃，但是，若玩家自己倒黴，園長並不介意讓他的死期提前，即使代價是再突破規則的限制。
隱瞞一輩子的秘密就是不存在的秘密。
四米、三米、二米、一米……
孫奇志推開了男生宿舍的門。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室內，把室內溫度都照得有點高。
窗戶邊，孫奇志看到熟悉的npc顧寧。
顧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不明顯地皺了下眉。
孫奇志心裏暗稱‘不好’，飛快地掃了一眼室內的陳設。
和剛才女生宿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他語氣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後立刻合上了房門。
顧寧有些莫名其妙，隨後也沒有多想，腦子裏閃過一絲念頭。
周老師剛離開沒多久，兩人應該會在門口剛好相遇吧。
*
重新回到女生宿舍。
小瑤聽話地呆在原地等孫奇志。
而孫奇志已經下定決心。
“小瑤，乖乖在門外等爸爸一下。”他吩咐道。
見到小瑤點頭，乖巧到宿舍門口，合上門，孫奇志滿意地點頭。
忍耐著床下地噪音，他俯下身，想對床底一探究竟。
在他的視線看到床底的那一瞬間，孫奇志的瞳孔都不由得放大了。
床板底下，黏附著密密麻麻的繭子和蟲卵！
有的甚至已經孵化，還有的蟲子已經爬出了一半，正在努力掙脫。
在孫奇志看清的那一刻，床底的蟲子就像開了倍數一樣迅速孵化！
“滋滋滋——”
奇形怪狀的蟲子在空中飛翔時，鞘翅在空氣中震動發出響聲。
因為蟲子數量較大，積少成多，原本細小的聲音被無限擴大。
在孫奇志的眼中，它們像蝗蟲一樣遮天蔽日襲來。
這還不是最讓孫奇志難受的，他感到自己所裸露出來的手腳皮膚上有許許多多不明生物蠕動。
孫奇志低頭一看，有些還沒有發育出翅膀的軟體蟲紛紛直立了上半段，身上纖細的絨毛舒展開來。
見狀，孫奇志立刻按下手上的戒指。
一道紅色透明屏障瞬間展開，把他罩住。
因為屏障能量有限，只能隔離他一厘米距離。
因此，孫奇志甚至能看到離他眼珠一厘米外的蟲子猙獰，觸動著嚙齒的清晰畫面。
這樣的畫面沖擊下，饒是孫奇志這樣見多識廣的玩家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這一刻產生了對自己要做的決定後悔的想法。
屏障堅持不了多久。
孫奇志對自己現狀心知肚明，當機立斷轉身先逃離這個該死的地方。
去他媽的！
他的心跳極快。
孫奇志沒走幾步，視線就被受了刺激的蟲子遮擋。
從第三視角的角度，孫奇志全身已經被蟲子包圍了，看起來像一個黑色的人形。
“該死！該死！”
他拼命地揮舞，勉強趕走趴在他面部的蟲子。
在它們還沒有鍥而不舍地攀附上來前，孫奇志打開了宿舍門。
他能感受到身上有蟲子的口器吸附上來。
鬼知道這些蟲子裏面有沒有毒！
“壞蟲子，不準傷害我爸爸！”
孫奇志聽到了一聲稚嫩喊叫，很快他意識到是他的‘女兒’，小瑤。
小瑤似乎並不怕這些蟲子，用她白白凈凈，還帶著肉感的小手把蟲子從孫奇志身上拍了下來。
身上，手上甚至沾上了蟲子惡心的液體。
這一刻，孫奇志心裏被觸動了。
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在別人身上感受到的毫不保留的好。
很快，在他離開房間之後，裏面的蟲子就像撞到什麽結界一樣自動脫落下來。
“呼——呼——”
孫奇志彎腰喘著氣。
總算脫離危險了。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立刻打開仔細放在口袋的紙。
果然，規則更新了。
“11.七樓是學校的天臺，裏面有一個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師，如果聽見她對你喊叫，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隨後拿走老師身後綁在欄桿上的一條紅線，戴在手上，如果沒有必要，盡快離開校園。”
前往七樓嗎？
孫奇志立刻打定了主意。
想到剛才小瑤的舉動，他不禁伸手摸了摸小瑤的腦袋。
細軟的發質烏黑又順滑。
“乖女兒，真是爸爸的好寶貝。”
當然，他還記得這並不是他的女兒，只是副本的游戲而已。
或許，如果他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個世界，回到以前的世界，他可以找個女人結婚，然後生下自己真正的女兒。
聽說通關一百個副本的玩家可以獲得離開副本的權利，他現在累計通關了三十次了。
雖然聽上去很多，但是每個副本都會寄予獎勵，玩家獎勵越多，之後闖副本也會更輕松。
所以，聽上去遙不可及，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柔軟。
*
顧寧在周老師離開後也很快離開了那個房間。
小孩子的觀察力很強，雖然不一定懂事，卻能感到成人間的暗潮洶湧。
對於小瑤的‘小心機’，顧寧並不介意，甚至還有些暗自讚許。
走出教學樓後，顧寧再次看到了宓夏然。
顯然，宓夏然也看到了她，興沖沖地走來打招呼。
“你的孩子呢？”
“我把小孩交給老師了，一會兒不是他們的午睡時間嘛。”宓夏然也早早了解一些信息。
對於帶小孩，她並沒那麽熱衷。
在她心裏，小孩子一直都是討厭鬼。
宓夏然是她姐姐在危機四伏的玩家休息區一手帶大的，自認為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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