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大豐之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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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大豐之年（6）
“等等！”金曜忽然大聲道。
正托著小茶壺喝茶的海奚咽下茶水, 擦擦嘴，問：“怎麽，你想給大家展示內丹嗎？”
金曜看著海奚, 一字一頓地說：“D013號，你把我們真正的海師兄藏哪去了？”
此話一出, 海奚身邊的那些人楞住了，緊接著, 他們的眼神裏便充滿了清澈的愚蠢。他們之間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而後開始覆讀機似的小聲討論著。
“他說什麽，你聽懂沒？”“不知道啊, 你知道不？”“他說海師兄也不是人嗎？”“哦豁, 真的假的？”
海奚眉頭緊鎖，呵斥道：“說什麽胡話呢？我是真的海奚, 況且D013早就報廢了。”
“哦, 那你就是D014。抱歉認錯了, 你跟D013的脾氣挺像的。”金曜留意著海奚的神色, 篤定地說。
海奚打斷他：“你這簡直是張口就來, 是造謠！D什麽D，我沒有編號，我是人。”
金曜瞥了眼倒地的所謂的“D016號”的屍體, 又看了看海奚。他擡起頭，揚起下巴, 用一種和海奚之前差不多的倨傲語氣說：“人？你怎麽證明自己是人？雖然我們是新選拔進來的弟子，但也知道一些這裏的規矩。弟子之間相互殘殺是大忌, 你挑撥我們之間互相殺害，肯定不是真正的修仙弟子的管理員師兄。”
圍觀群眾的議論聲變得越來越大, 原本蚊子般的嗡嗡聲逐漸變成了翻滾沸水般的聲浪。
“那個人能叫出他的編號，他又拿不出證明的東西，不會真的不是人吧？”“把我們當槍使呢？”
“現在的人造人，腦子可真厲害，差點把我都騙過去了。”
“哎你怎麽回事，註意立場！”
人們越來越不避諱地討論起來，有一兩個人甚至用揮了揮自己的鋒利的刀刃手臂。
海奚的臉色越發陰沈。
還沒等海奚反駁，金曜接著揚聲道：“人造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一次又一次冒充我們敬愛的師兄。不僅設下連環計來偽裝自己，還讓我們自相殘殺！”
海奚怒極反笑。他一只手握住自己堅硬的機械膝蓋，另一只手伸進兜裏，握住了槍柄。
就在這時，圍觀群眾裏有人驚呼道：“他沒死透，他的手在動！”
“誰？誰在動？”
這個“他”字說得模糊，除了幾個圍觀的迷糊蛋在四處張望，其餘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朝那位假的海師兄看去。
只見他依舊保持著倒下的姿勢，躺在汙泥地裏，手卻艱難地擡起，在召出的空氣屏上點了幾下。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接連響起，他的手掌和胸口被打得破破爛爛，鮮血流了滿地，空氣屏也消失了。
海奚瀉火似的開完了槍，這次卻更謹慎了些。盡管D016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生命跡象了，他仍走上前去，伸出了手。
金曜等人以為海奚是要檢查那人的心臟或脈搏，然而，海奚卻一手握住D016頭上的暗淡的發冠。他稍稍用力，發冠就被拽下來了。跟著發冠一起被扯出來的，還有一節長而細軟的管線。
海奚松了口氣，把發冠隨意地扔在地上，嘟囔著：“行了，這下死透了。膽大妄為的人造人，生命力還挺頑強。”
上一次，海奚槍殺這個所謂的假師兄時，周圍的人個個都歡欣鼓舞，十分擁戴海奚。然而這一次，大家看向海奚的目光則有了些警惕和懷疑。
海奚清了清嗓子，剛想說些什麽，整座城的燈光卻陡然消失了。
此時太陽早已落下，各種霓虹燈與路燈是這座城市的主要光源。燈滅後，周圍一片漆黑。眾人議論起來。
“怎麽斷電了？不會是那個冒牌貨臨死前搞的鬼吧？”
“肯定是他。他這是想幹什麽，報覆嗎？”
“別傻了，城裏有應急電源的。他再有能耐也就斷電幾分鐘，影響不到生活的。”
果然，不一會兒，燈光重新亮起，黑暗被驅散。然而，與之前五顏六色的光不同，這一次，鮮亮的紅光籠罩了整座城市，也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眾人不由自主地朝著紅光的光源處看去。
紅光來自三座大廈的巨幅廣告屏。由於其他建築上的燈全都滅了，大廈屏幕上的紅光顯得分外惹眼。
三個巨屏上分別顯現出三行紅色的字符。字的筆畫如尖刀，色彩濃稠如血，看起來很瘆人。
那幾行字猛地看上去不太好辨認，但很快大家就反應過來，那些字是倒著的。
不知是誰先歪起了脖子。有了先歪著頭看字的人，其餘人也跟著歪著頭看。於是一片刺目的紅光裏，大家一起治療頸椎，場面忽然奇怪地和諧起來。
連琦瑤歪著腦袋，費力地照著那三行紅字念出聲：“我是誰？”
“我從哪裏來？”
“我到哪裏去？”
玩家們互相交流著眼神，他們意識到這三個問題可能是非常重要的通關線索，但礙於現在還沒脫離困境，只能把疑惑憋在心裏。
海奚不知何時拿出了通訊器，對著那頭詢問道：“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能修好？”
電話開了免提，那頭的聲音周圍人也聽得很清楚。“海師兄，抱歉抱歉，剛才網絡出了故障，被攻擊了，正在排查。估計兩三分鐘就能修好。”
“等等，煉丹房沒事吧？”
“您放心，煉丹房這類重要的地方，電路是單獨的，不會斷電。”
“嗯，動作快點。”
海奚沈著臉，剛要掛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提高了嗓音：“對了，海師兄，你有沒有看見新弟子啊？今天不是新來了十個從山下選過來的人麽，他們被您的那個……備用體已經安排好了，其中有三個已經在煉丹房了，您要過去看看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師兄，您能不能再幫我問一下，怎麽才能聯系到他們？您剛才說的什麽人造人造反之類的，我擔心同伴會被誤傷。”
金曜看向了通訊器。他聽出了第二個人的聲音，是薛鶴竹。
海奚沒掛電話，也沒說話。他擡起下巴，掃視一周，輕咳了一下，問：“你們是今天傍晚剛進來的那一批？”
“當然，”燕晚棠立刻說，“你們作為管理員，應該有我們的身份信息吧。這麽短的時間內，我們怎麽可能被造假取代？”
海奚掛了電話，又調出光屏查閱了一番，而後收起槍和通訊器，沖周圍的人抱拳致意。
“行了，原來是誤會一場，情況我大概搞清楚了。”海奚朝身後的幾個跟班招招手，“你們倆把D016帶去回收站，你們幾個，跟我帶著這幫新弟子回樓裏驗證身份。”
圍觀的人群見狀，嘟囔著“沒意思”“真的假的”，而後漸漸散開了。顯然他們都忌憚這位海師兄的身份和地位，不敢多說什麽。
三座大廈上的紅字忽然消失了，同時，店鋪上，街道旁的各色霓虹燈與路燈亮起。下城恢覆成了原本燈火通明的樣子。
海奚的手握成拳，又放在嘴邊咳了幾聲，說：“既然都是誤會，那咱們現在就回樓裏吧。先前那個冒牌貨肯定就是裝模做樣地接待了你們，等會兒我給你們補一下手續。”
“對了，我的刀，麻煩還給我。”
海奚的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剛才咄咄逼人地要剖開新弟子肚子、鼓勵弟子們自相殘殺的那人不是他一樣。
周大威握緊了刀柄，雖然很舍不得這把鋒利的武器，但還是還了回去。還刀時他快速掃視了一圈其他玩家，並沒有從其他人臉上看出多少異樣的情緒。
這次的“同伴”們，都挺沈得住氣的。剛才生死攸關的時候，沒有人耍心機推別人送死。現在和平了，也沒有人秋後算賬指責他搶刀，罵他存了殺人之心。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性格溫吞遲鈍，還是心裏有底，知道事情有轉機，所以在靜觀其變。周大威哼了一聲，覺得有些無趣。
死亡危機暫時解除，名叫海奚的NPC又不太友好。其實大家普遍有些氣憤和後怕，其中有些人的性格還比較暴躁，但他們都是下過多次副本的人，不會在這種時候意氣用事。於是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沈默中，七名新弟子跟著海奚和他的跟班，回到了弟子樓。
玩家們跟著海奚，重新辦了一遍登記手續，跟之前假的海師兄所做的沒什麽差別。而後，海奚揮揮手，表示讓他們自己修煉去。
登記的地方就在頂層，離煉丹房不遠。七人決定到煉丹房先會和，整理一下線索。
煉丹房內，呂池和喬納還在認真打游戲，屏幕右側的能量條堪堪滿了一個底兒，不到3%，離成功還差得遠。薛鶴竹在門口焦急地轉來轉去，看到大家回來時，他趕忙迎上去，瞧瞧這個看看那個，連連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金曜拍拍他的肩，“會長，剛才你好像救了我們。”
“哎，我嗎？”薛鶴竹疑惑地說，“我剛才啥也沒幹啊……我出去上廁所時突然停電了，然後聽到有人說是什麽人造人叛亂，還說要格殺勿論，我就想到你們還在外頭，於是就去找管事兒的師兄幫忙來著。”
燕晚棠從緊繃的狀態放松下來，拍拍薛鶴竹的另一邊肩：“剛想誇你神機妙算來著，算了，看來這次是廁所的功勞。”
緊接著，她的神情逐漸嚴肅：“咱們來說說剛才那趟有什麽收獲吧。雖然出去的時間短，但奇怪的地方真不少。我先說一個最明顯的，那三個問題，你們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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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金曜忽然大聲道。
正托著小茶壺喝茶的海奚咽下茶水, 擦擦嘴，問：“怎麽，你想給大家展示內丹嗎？”
金曜看著海奚, 一字一頓地說：“D013號，你把我們真正的海師兄藏哪去了？”
此話一出, 海奚身邊的那些人楞住了，緊接著, 他們的眼神裏便充滿了清澈的愚蠢。他們之間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而後開始覆讀機似的小聲討論著。
“他說什麽，你聽懂沒？”“不知道啊, 你知道不？”“他說海師兄也不是人嗎？”“哦豁, 真的假的？”
海奚眉頭緊鎖，呵斥道：“說什麽胡話呢？我是真的海奚, 況且D013早就報廢了。”
“哦, 那你就是D014。抱歉認錯了, 你跟D013的脾氣挺像的。”金曜留意著海奚的神色, 篤定地說。
海奚打斷他：“你這簡直是張口就來, 是造謠！D什麽D，我沒有編號，我是人。”
金曜瞥了眼倒地的所謂的“D016號”的屍體, 又看了看海奚。他擡起頭，揚起下巴, 用一種和海奚之前差不多的倨傲語氣說：“人？你怎麽證明自己是人？雖然我們是新選拔進來的弟子，但也知道一些這裏的規矩。弟子之間相互殘殺是大忌, 你挑撥我們之間互相殺害，肯定不是真正的修仙弟子的管理員師兄。”
圍觀群眾的議論聲變得越來越大, 原本蚊子般的嗡嗡聲逐漸變成了翻滾沸水般的聲浪。
“那個人能叫出他的編號，他又拿不出證明的東西，不會真的不是人吧？”“把我們當槍使呢？”
“現在的人造人，腦子可真厲害，差點把我都騙過去了。”
“哎你怎麽回事，註意立場！”
人們越來越不避諱地討論起來，有一兩個人甚至用揮了揮自己的鋒利的刀刃手臂。
海奚的臉色越發陰沈。
還沒等海奚反駁，金曜接著揚聲道：“人造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一次又一次冒充我們敬愛的師兄。不僅設下連環計來偽裝自己，還讓我們自相殘殺！”
海奚怒極反笑。他一只手握住自己堅硬的機械膝蓋，另一只手伸進兜裏，握住了槍柄。
就在這時，圍觀群眾裏有人驚呼道：“他沒死透，他的手在動！”
“誰？誰在動？”
這個“他”字說得模糊，除了幾個圍觀的迷糊蛋在四處張望，其餘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朝那位假的海師兄看去。
只見他依舊保持著倒下的姿勢，躺在汙泥地裏，手卻艱難地擡起，在召出的空氣屏上點了幾下。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接連響起，他的手掌和胸口被打得破破爛爛，鮮血流了滿地，空氣屏也消失了。
海奚瀉火似的開完了槍，這次卻更謹慎了些。盡管D016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生命跡象了，他仍走上前去，伸出了手。
金曜等人以為海奚是要檢查那人的心臟或脈搏，然而，海奚卻一手握住D016頭上的暗淡的發冠。他稍稍用力，發冠就被拽下來了。跟著發冠一起被扯出來的，還有一節長而細軟的管線。
海奚松了口氣，把發冠隨意地扔在地上，嘟囔著：“行了，這下死透了。膽大妄為的人造人，生命力還挺頑強。”
上一次，海奚槍殺這個所謂的假師兄時，周圍的人個個都歡欣鼓舞，十分擁戴海奚。然而這一次，大家看向海奚的目光則有了些警惕和懷疑。
海奚清了清嗓子，剛想說些什麽，整座城的燈光卻陡然消失了。
此時太陽早已落下，各種霓虹燈與路燈是這座城市的主要光源。燈滅後，周圍一片漆黑。眾人議論起來。
“怎麽斷電了？不會是那個冒牌貨臨死前搞的鬼吧？”
“肯定是他。他這是想幹什麽，報覆嗎？”
“別傻了，城裏有應急電源的。他再有能耐也就斷電幾分鐘，影響不到生活的。”
果然，不一會兒，燈光重新亮起，黑暗被驅散。然而，與之前五顏六色的光不同，這一次，鮮亮的紅光籠罩了整座城市，也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眾人不由自主地朝著紅光的光源處看去。
紅光來自三座大廈的巨幅廣告屏。由於其他建築上的燈全都滅了，大廈屏幕上的紅光顯得分外惹眼。
三個巨屏上分別顯現出三行紅色的字符。字的筆畫如尖刀，色彩濃稠如血，看起來很瘆人。
那幾行字猛地看上去不太好辨認，但很快大家就反應過來，那些字是倒著的。
不知是誰先歪起了脖子。有了先歪著頭看字的人，其餘人也跟著歪著頭看。於是一片刺目的紅光裏，大家一起治療頸椎，場面忽然奇怪地和諧起來。
連琦瑤歪著腦袋，費力地照著那三行紅字念出聲：“我是誰？”
“我從哪裏來？”
“我到哪裏去？”
玩家們互相交流著眼神，他們意識到這三個問題可能是非常重要的通關線索，但礙於現在還沒脫離困境，只能把疑惑憋在心裏。
海奚不知何時拿出了通訊器，對著那頭詢問道：“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能修好？”
電話開了免提，那頭的聲音周圍人也聽得很清楚。“海師兄，抱歉抱歉，剛才網絡出了故障，被攻擊了，正在排查。估計兩三分鐘就能修好。”
“等等，煉丹房沒事吧？”
“您放心，煉丹房這類重要的地方，電路是單獨的，不會斷電。”
“嗯，動作快點。”
海奚沈著臉，剛要掛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提高了嗓音：“對了，海師兄，你有沒有看見新弟子啊？今天不是新來了十個從山下選過來的人麽，他們被您的那個……備用體已經安排好了，其中有三個已經在煉丹房了，您要過去看看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師兄，您能不能再幫我問一下，怎麽才能聯系到他們？您剛才說的什麽人造人造反之類的，我擔心同伴會被誤傷。”
金曜看向了通訊器。他聽出了第二個人的聲音，是薛鶴竹。
海奚沒掛電話，也沒說話。他擡起下巴，掃視一周，輕咳了一下，問：“你們是今天傍晚剛進來的那一批？”
“當然，”燕晚棠立刻說，“你們作為管理員，應該有我們的身份信息吧。這麽短的時間內，我們怎麽可能被造假取代？”
海奚掛了電話，又調出光屏查閱了一番，而後收起槍和通訊器，沖周圍的人抱拳致意。
“行了，原來是誤會一場，情況我大概搞清楚了。”海奚朝身後的幾個跟班招招手，“你們倆把D016帶去回收站，你們幾個，跟我帶著這幫新弟子回樓裏驗證身份。”
圍觀的人群見狀，嘟囔著“沒意思”“真的假的”，而後漸漸散開了。顯然他們都忌憚這位海師兄的身份和地位，不敢多說什麽。
三座大廈上的紅字忽然消失了，同時，店鋪上，街道旁的各色霓虹燈與路燈亮起。下城恢覆成了原本燈火通明的樣子。
海奚的手握成拳，又放在嘴邊咳了幾聲，說：“既然都是誤會，那咱們現在就回樓裏吧。先前那個冒牌貨肯定就是裝模做樣地接待了你們，等會兒我給你們補一下手續。”
“對了，我的刀，麻煩還給我。”
海奚的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剛才咄咄逼人地要剖開新弟子肚子、鼓勵弟子們自相殘殺的那人不是他一樣。
周大威握緊了刀柄，雖然很舍不得這把鋒利的武器，但還是還了回去。還刀時他快速掃視了一圈其他玩家，並沒有從其他人臉上看出多少異樣的情緒。
這次的“同伴”們，都挺沈得住氣的。剛才生死攸關的時候，沒有人耍心機推別人送死。現在和平了，也沒有人秋後算賬指責他搶刀，罵他存了殺人之心。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性格溫吞遲鈍，還是心裏有底，知道事情有轉機，所以在靜觀其變。周大威哼了一聲，覺得有些無趣。
死亡危機暫時解除，名叫海奚的NPC又不太友好。其實大家普遍有些氣憤和後怕，其中有些人的性格還比較暴躁，但他們都是下過多次副本的人，不會在這種時候意氣用事。於是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沈默中，七名新弟子跟著海奚和他的跟班，回到了弟子樓。
玩家們跟著海奚，重新辦了一遍登記手續，跟之前假的海師兄所做的沒什麽差別。而後，海奚揮揮手，表示讓他們自己修煉去。
登記的地方就在頂層，離煉丹房不遠。七人決定到煉丹房先會和，整理一下線索。
煉丹房內，呂池和喬納還在認真打游戲，屏幕右側的能量條堪堪滿了一個底兒，不到3%，離成功還差得遠。薛鶴竹在門口焦急地轉來轉去，看到大家回來時，他趕忙迎上去，瞧瞧這個看看那個，連連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金曜拍拍他的肩，“會長，剛才你好像救了我們。”
“哎，我嗎？”薛鶴竹疑惑地說，“我剛才啥也沒幹啊……我出去上廁所時突然停電了，然後聽到有人說是什麽人造人叛亂，還說要格殺勿論，我就想到你們還在外頭，於是就去找管事兒的師兄幫忙來著。”
燕晚棠從緊繃的狀態放松下來，拍拍薛鶴竹的另一邊肩：“剛想誇你神機妙算來著，算了，看來這次是廁所的功勞。”
緊接著，她的神情逐漸嚴肅：“咱們來說說剛才那趟有什麽收獲吧。雖然出去的時間短，但奇怪的地方真不少。我先說一個最明顯的，那三個問題，你們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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