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滿星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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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滿星進行時
後輩們被前輩們暴揍了。
這也不意外, 一邊是相處了一年多默契UPUP的滿星隊伍，另一邊是?亂七八糟的各校精英。
職業隊和?高中生隊的較量，就算是?車輪戰消耗滿星體力, 也沒辦法從他們手中拿下勝利。
滿星那邊連著打了五局，被集訓成員所?有?人都刷過一遍後, 甚至開始有?滿星這邊的人開始加入後輩組。
眾人中有?的有?些?沮喪，有?些?則顯得興致勃勃。
日向翔陽在水裏?也能蹦蹦跳跳：“再來再來！”
影山飛雄認真點?頭：“再來！”
宇內天滿還能活蹦亂跳, 月島螢已?經癱在球網上半死不活了。
聞言他先是?嘲諷：“真不愧是?烏野的兩個體力妖怪，有?這個力氣你們應該去田裏?耕兩畝地。”
隨即他像是?擺爛一樣?有?氣無力的對岸上的牛島甜繪說道：“甜繪姐，我是?人類, 我和?妖怪是?沒辦法比賽的！”
在水裏?打排球阻力很大, 無論是?起跳還是?跑位都更加耗費力氣。
他這個需要頻繁起跳去攔網的副攻手, 就算是?有?自由人輪換，還有?黑尾前輩替他, 此時他也跳不動了。
牛島甜繪哭笑不得的讓他從水裏?出來：“你最大的問?題果然是?體力。”
月島螢上岸, 先是?披了一張幹毛巾將自己裹起來，隨後用眼鏡布擦拭著眼鏡：“你說的對。”
但人類和?妖怪是?有?物種上的區別的。
月島螢認真的想。
日向和?影山就應該開除人籍。
最為難的還是?自由人, 必須要克制自己魚躍救球的沖動, 否則魚躍就成真魚躍了……
這裏?點?名嗆了幾口水的夜久衛輔。
“我也不想啊。”將半張臉都埋進水裏?，夜久衛輔苦惱道：“我看?球飛出去條件反射就要魚躍出去救球了。”
就像是?膝跳反應一樣?很難克制！
西谷夕舉手：“我來試試我來試試！”
於是?東峰旭和?西谷夕換上場……
西谷夕：“咳咳咳咳——確實很難控制魚躍的本?能啊。”
東峰旭一臉緊張的拍著西谷夕的後輩：“西谷你沒事吧！”
西谷夕：“咳咳咳——我完全沒問?題！”
西谷夕嘴硬的一生。
直到滿星所?有?選手都被集訓學員刷過一遍後, 高中生們終於跳不動了。
而被車輪戰的滿星眾也一副被榨幹的表情，顯然是?到了極限。
牛島甜繪開心：“好?啦，大家先去沖個澡換身?衣服, 我們回滿星吃晚飯了！”
饑腸轆轆的大家在水裏?歡呼：“好?耶！吃飯了！”
來時是?跑步來的，牛島甜繪畢竟不是?什麽?魔鬼, 回去是?坐大巴車回去的。
眾人：真的不是?魔鬼嗎？
甜繪：當然不是?了！
眾人：不信。
滿星食堂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少年們乖乖的排隊站好?打飯。
牛島甜繪早就提前通知了食堂, 再多準備十幾人份的晚餐，所?以滿星的球員也在站排打飯。
“在想什麽?呢？”宇內天滿將給她打好?的晚飯放到她面前，自己則是?坐在了她的身?邊。
牛島甜繪回神，笑道：“我在想，年輕真好?啊。”
路過的巖泉一一個踉蹌，差點?將餐盤扣在及川的身?上。
他表情有?些?詭異的看?著牛島甜繪，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出口：“甜繪姐，你才大學剛畢業！！”
年輕、積極、向上的年紀！
還沒到你感?慨年輕的時候啊！
牛島甜繪臉一紅，低咳兩聲：“那也算是?走出校園了嘛！”
她畢業十分順利，畢竟“工作”經驗也有?四年了，畢設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牛島甜繪確定?自己不是?搞學術的料子，就沒有?再繼續讀下去，反而又?接手了一家公司。
牛島甜繪：管一個也是?管，管一堆也是?管。
牛島女士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倒是?宇內天滿差點?就畢不了業，他的排球事業蒸蒸日上，漫畫事業卻停滯不前。
好?不容易投稿成功的漫畫，連載期因為人氣不高，導致只出了15期便被迫腰斬。
畢業時期又?剛好?趕上V2例行賽賽末，宇內天滿那時候又?要忙比賽又?要忙畢業，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最後也磕磕絆絆的畢了業，只是?沒有?再繼續投稿。
宇內天滿：真的忙不過來了。
“小一你快吃飯吧，一路上真是?辛苦了！”被後輩抓包的甜繪有?點?不好?意思。
巖泉一無奈，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拎起莫名其妙在這桌坐下了的及川徹：“那我們就去吃飯了。”
被拎起來的及川徹抱怨：“我想和?甜繪姐一起吃飯！”
巖泉一兇他：“當電燈泡是?你的什麽?特殊癖好?嗎？”
及川徹大驚：“巖醬，你以前都是?只動拳頭不動嘴的！為什麽?現在連嘴都這麽?毒了？！”
“是?被我們MB影響了吧！是?吧是?吧！”
“被帶壞了啊巖醬！”
不遠處的五個MB豎起了耳朵，其中一個MB表情嚴肅，眼神困惑。
日向翔陽踮腳拍了拍青根高伸的肩膀：“一定?不是?在說青根你，放心吧！”
青根高伸點?點?頭。
日向，好?人。
……
集訓很快結束，少年們意猶未盡的離開。
牛島甜繪的訓練項目大多都帶著趣味性，訓練時並不會讓人感?覺到枯燥，玩玩鬧鬧間不自覺的成長。
第一次參加滿星集訓的少年們：雖然感?覺被榨幹了，但體驗很好?，下次還來。
在送走了這一批少年後，滿星開始備戰V1聯賽。
整整倆個月，滿星都在緊張的訓練中度過。
然而在十月末V1聯賽開賽後，滿星還是?迎來了當頭一棒。
本?次V1聯賽共有?九支球隊參加，V1男排例行賽賽制，九支球隊進行四回合循環賽。
例行賽第一輪循環賽，滿星八場比賽，只贏了兩場。
第一輪循環賽最後一場比賽，滿星以3－2的比分輸給碧色火箭後，眾人在訓練中心做賽後覆盤時，大家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實力上的差距嗎？可?原本?能打贏的VC神奈川，如今也打不贏了。
是?心態上的問?題嗎？滿星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嚴密備戰，並沒有?小瞧國內頂級聯賽的水平。
是?戰術上的失敗嗎？但滿星在戰術上的對壘並沒有?輸，截止到目前，V1球隊也沒有?能夠完全解讀滿星戰術節奏的球隊。
八場比賽，七場都打滿了五局。
比賽錄像播放結束，眾人盤腿坐在地板上，陷入沈思。
狩野拓手裏?拿著白板筆，不自覺的轉著。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也是?最近兩場才發現，只是?正值例行賽期間，如果再次改變節奏……
滿星訓練中心安靜得只剩下了呼吸聲，還有?沙沙的翻紙聲。
牛島甜繪翻看?著大家比賽時的技術統計，雖然這東西在滿星沒辦法代表每一個選手的真實實力，但是?……
她擡頭，將眾人眼中的迷茫盡收眼底。
牛島甜繪的視線突然和?狩野教練對上，他眼中的猶豫不決讓她有?些?驚訝。
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狩野拓就意識到小老板應該是?看?出些?什麽?了。
互相讀了眼神，狩野拓的眼神終於變得堅定?起來，對著小老板點?點?頭。
得到了主教練的首肯，牛島甜繪終於出聲：
“我們滿星，過度執行戰術了。”
她揚了揚手中數據，表情嚴肅：“為了‘出其不意’，你們在沒有?太多思考時間的情況下，會優選選擇自己不擅長的方向去進攻。”
“這雖然能完成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同樣?的，這樣?的進攻方式也不夠穩定?。”
她目前名下有?兩家公司一間工作室，每天能擠出來給滿星的並不多，所?以第一回合的循環賽她沒有?跟隊參加，而是?將大部分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公司上。
此時，她也能夠從旁觀者的角度，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無論是?二傳手的扣球也好?，還是?攻手的托球也罷，這都不是?你們最擅長的能力。”
牛島甜繪認真道：“或許放棄在關鍵時刻選擇奇兵的戰術，會讓你們的實力更好?的發揮出來。”
說到底，排球選手最應該依賴的能力，應該是?已?經打磨好?的、完善的武器，而不是?在比賽過程中不斷去琢磨和?研究的半成品。
或許等到一年或者兩年後，滿星的大家所?掌握的技術和?能力足夠讓他們在比賽的關鍵時刻做出自由的選擇。
但至少現在不是?。
兩個二傳手的扣球水平還沒追上他們的托球技術，而攻手們的托球水平也同樣?是?如此。
強行“奇兵”，只會讓對手有?可?乘之機。
狩野拓滿意的笑了。
這話由他說出來，更像是?戰術上的抉擇和?改變，不會產生這種如同振聾發聵般的效果。
看?吧，被親愛的女友/姐姐/學妹指出問?題，這幫排球小子眼神都直了。
牛島甜繪抱著他們的技術統計，認真道：“雖然很難，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克服這一點?。”
她大概理解狩野教練的躊躇，目前滿星正處於例行賽中，第一輪的循環賽，滿星的成績並不理想。
如果在這個關鍵節點?改變節奏，將這一年的比賽習慣糾正過來，甚至更進一步，從下意識選擇變成有?意識選擇，這是?非常危險的。
這代表著如果滿星不能及時調整好?狀態，接下來的決賽階段將與滿星無關。
但牛島甜繪還是?果斷選擇說出來。
“如果一成不變的話，那麽?接下來的例行賽大家也不會表現得更好?。”
她很冷靜的指出這一點?，完全不受滿星之前的成績和?如今的成績的影響。
“與其渾渾噩噩的結束例行賽，不如幹脆利落的進行變革。”
扣球和?托球的技術不是?一年半載就能練得爐火純青的。
這不是?撿了技能書練上一兩個月就能使用的技能，這是?排球進攻中基礎中的基礎。
與其說是?技術，更應該稱為能力。
在他們沒有?打磨好?新的能力前，將進攻根植於更熟練穩定?的能力，才能發揮他們的全部實力。
牛島甜繪想了想，又?道：“不過戰術變化覆雜是?我們滿星的特色和?武器，所?以如何使用非常重要。”
“我的建議是?，在穩定?的基礎上，使用我們的多端進攻戰術。”
多端進攻戰術是?狩野教練給滿星的戰術起的名字，滿星可?以從任何一個方向發起進攻，他就簡潔明了的定?下了這個名字。
還挺形象的，有?點?像烏野撿技能書撿到的“全員同時多點?進攻”，但又?完全不同。
她這一長串下來，條理清晰，主題明確，點?出了目前隊伍面臨的困境，也給出了解決方案，說得大家一楞一楞的。
不知道是?誰牽頭，大家開始鼓起掌來。
牛島甜繪：……咱們滿星啊，是?嚴肅不起來了。
狩野拓也連連鼓掌：“小老板很有?當教練的潛質啊！真的不打算以後做教練嗎？”
牛島甜繪微笑：“我還是?更喜歡當老板。”
給教練發工資更爽一點?。
狩野拓摸摸鼻尖。
掌聲緩和?了緊張的氣氛，滿星球員都是?聰明人，自然聽懂了甜繪的意思。
他們也只是?一時間被困在局中，所?以看?不清問?題所?在。
如今被甜繪點?醒，自然有?了為止努力的方向。
“我其實能理解狩野教練的猶豫。”宇內天滿很快想通其中的曲折，在訓練的間隙和?甜繪背靠著墻排排坐。
“這個時候，無論是?改變還是?不改變，對大家自信心的打擊都挺大的。”
一直輸讓滿星的氣氛很低迷，指出問?題後強行調整節奏，如果不順利的話，會輸得更慘。
“但我了解他們，就像了解我自己。”
宇內天滿看?著大家的身?影，他們是?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是?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存在。
“我們更希望能及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而不是?焦慮的思考自己究竟哪裏?不對。”
“哪怕變革會付出代價，我們也不想死在無知中。”
牛島甜繪擡手，幫他整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太嚴重了。”
宇內天滿不解，順著她指尖的力道歪歪頭：“嗯？”
牛島甜繪笑著，用毛巾幫他一點?一點?的擦幹額頭上的汗水，將他卷曲的碎發別到耳後。
那雙黑色的眼睛註視著她時，總是?帶著溢出來的欣賞和?偏愛，所?以她非常非常喜歡天滿看?向她。
她享受了這樣?的眼神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出口：“即使我不說，你們也會發現的。”
他們只是?太焦急，在V2聯賽時的順利蒙蔽了他們的感?官，這和?什麽?驕傲自大的情緒沒有?關系，再謙虛的人也很難面對這樣?大的落差。
所?以他們不斷的自我審視，卻始終找不到關鍵。
她相信，過了今天後，最多再打一場比賽，他們就會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所?在。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及川兩個人半夜不睡覺，窩在及川的房間裏?反反覆覆的看?錄像帶。”牛島甜繪瞇起眼，語氣輕柔：
“你躡手躡腳跑出門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天滿。”
宇內天滿：……
他抓了抓頭發，也不說話，只是?笑，企圖蒙混過關。
“不只是?你們兩個，飯綱和?月島學長的眼圈也重了許多。”
牛島甜繪嘆氣：“夜久最近都開始給大家每晚準備一杯熱牛奶了，他還以為你們失眠呢。”
夜久衛輔看?著大家低迷的情緒狀態，真的很著急。
宇內天滿恍然：“原來夜久每天都給我們準備熱牛奶是?催我們睡覺啊！”
他還以為夜久是?想讓大家抓住最後一波生長期，再努力一把呢！
牛島甜繪：“……不然你以為呢？”
宇內天滿：“……沒什麽?。”
感?覺說出自己的猜測會被甜繪狠狠嘲笑。
甜繪從來都不遵守《甜繪天滿互不嘲笑原則》！
牛島甜繪挑眉，感?覺錯過了大樂子。
宇內天滿被甜繪用幹凈的毛巾擦得幹幹凈凈，又?是?一個清清爽爽的美男子了。
旁邊只能自己管自己的單身?漢投來幽怨又?羨慕的目光。
“真好?啊！”及川徹大聲的嚷道：“有?女朋友真好?啊！！”
“我及川大人才不羨慕呢！”
“這是?什麽?？是?手！”
“這是?什麽?？是?毛巾！”
及川徹一邊將毛巾摁在臉上，一邊胡言亂語：“及川大人可?以自己擦汗！”
宇內天滿得意的叉腰，這種程度的調侃他早就免疫了！
“哦呀，可?以自己擦啊，真是?好?厲害的及川大人！”
宇內天滿美滋滋道：“像我就沒有?及川大人厲害，我都要甜繪給擦汗的！”
他裝模作樣?的嘆氣：“但是?我可?一點?都不羨慕及川你的厲害。”
及川徹：……這是?何等過分的話！甜繪姐你聽聽你男朋友在說些?什麽?吧！
你男朋友是?個幼稚鬼啊！
沒有?一點?前輩的樣?子！
最沒有?前輩樣?子的及川徹，悲痛的扯下臉上的毛巾，卻看?見甜繪姐正左眼寫著“喜”、右眼寫著“歡”的看?著宇內天滿。
及川徹：……啊，這就是?甜甜的愛情嗎？
他才不羨慕……他才……
巖拳雖遲但到。
“甜繪姐和?宇內前輩就是?最甜的。”巖泉一一臉風輕雲淡，說出的話卻像是?個cp粉頭子。
及川徹超大悲：“甜就甜嘛！你又?揍——”
對上巖醬危險的眼神，及川徹一下子就沈穩下來：“嗯，沒錯，他們就是?最甜的！”
巖泉一像是?頭疼一樣?揉了揉太陽穴，將及川徹拖到一邊的海綿墊子上，然後將毛巾蓋在他眼睛：
“你先睡會兒。”
巖泉一聲音低沈，穩重又?成熟：“不然我會忍不住在你的黑眼圈上再補兩拳。”
及川徹：……不要把關心的話說得像是?脅迫一樣?啊巖醬！
然而及川徹還是?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有?了目標就好?了，無論是?什麽?困難都可?以努力克服。
沒有?方向的話，就算是?他也會感?到焦慮不安。
飯綱掌一眼掃過去，就見及川徹四仰八叉的躺在海綿墊子上。
那墊子是?用來做緩沖的，表面是?皮質，躺著確實很舒服，像床墊。
訓練太累時經常會有?人在墊子上休息。
飯綱掌想了想，到休息室拿了張幹凈的毛毯，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給及川披在身?上。
夜久衛輔則是?嘆氣，對著黑尾鐵朗小聲道：“果然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呢。”
黑尾鐵朗點?點?頭：“不過這下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目標從迷霧中浮現，大家不必在昏暗中摸索著前進了。
狩野拓見大家的表現，倒是?有?些?愧疚：“如果我早點?看?出來……”
他是?教練，應該是?在隊伍出現問?題時最敏感?的人。
然而即使是?他，也是?在最近兩場才看?出滿星的問?題所?在。
月島明光安慰他：“這不是?您的錯，隊伍結構的改變掩蓋了真正的問?題。”
月島螢因為要備戰春高，在和?狩野教練商量過後，決定?不參加本?次的V1聯賽。
空出來的位置則是?交給青根高伸。
至於月島螢畢業後，正選的位置歸誰，會由教練決定?。
等滿星人數足夠多時，或許會啟用更加公平的隊內排位賽，但現在人少到這種程度，倒是?沒必要了，由教練決定?就好?。
所?以在V1聯賽前，隊伍的結構有?所?調整。
黑尾鐵朗被放在了更加靈活的多端進攻陣容，而攔網方式更加正派耿直的青根高伸則是?和?天童覺進行互補。
滿星成績不佳，也和?隊伍結構的變動有?著一定?的關系。
“是?我對滿星選手的認知還不夠深刻。”狩野拓年輕時是?個很跳脫的人，如今都這個年紀了，也沒有?變得特別沈穩。
他喜歡將註意力放在更有?挑戰的地方上，所?以忽視了球員本?身?能力的局限。
小老板說得對，這個階段，在現有?能力的基礎上發揮出滿星靈活全能的特性，才是?最好?的戰術。
而他一直在強調陣容和?戰術的多變，選手個性的極致發揮，這和?正在成長中的球員能力並不搭配。
或許有?一天滿星可?以達到他預想中的樣?子，但不是?現在。
在穩定?中尋找變革，紮根進泥土後再發芽成長。
牛島甜繪雖然沒有?大賽執教經驗，但她比他要更加了解滿星的選手。
沒有?對大家絕對的了解，是?不可?能只通過一場比賽的錄像而發現問?題的。
“真不愧是?小老板。”狩野拓笑了起來：“很厲害啊。”
發現問?題，提出方案，解決問?題——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個錄像帶的時間。
“畢竟是?甜繪。”月島明光笑了。
畢竟當初的他，就是?這樣?突然的站在賽場上，然後就再也沒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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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輩們被前輩們暴揍了。
這也不意外, 一邊是相處了一年多默契UPUP的滿星隊伍，另一邊是?亂七八糟的各校精英。
職業隊和?高中生隊的較量，就算是?車輪戰消耗滿星體力, 也沒辦法從他們手中拿下勝利。
滿星那邊連著打了五局，被集訓成員所?有?人都刷過一遍後, 甚至開始有?滿星這邊的人開始加入後輩組。
眾人中有?的有?些?沮喪，有?些?則顯得興致勃勃。
日向翔陽在水裏?也能蹦蹦跳跳：“再來再來！”
影山飛雄認真點?頭：“再來！”
宇內天滿還能活蹦亂跳, 月島螢已?經癱在球網上半死不活了。
聞言他先是?嘲諷：“真不愧是?烏野的兩個體力妖怪，有?這個力氣你們應該去田裏?耕兩畝地。”
隨即他像是?擺爛一樣?有?氣無力的對岸上的牛島甜繪說道：“甜繪姐，我是?人類, 我和?妖怪是?沒辦法比賽的！”
在水裏?打排球阻力很大, 無論是?起跳還是?跑位都更加耗費力氣。
他這個需要頻繁起跳去攔網的副攻手, 就算是?有?自由人輪換，還有?黑尾前輩替他, 此時他也跳不動了。
牛島甜繪哭笑不得的讓他從水裏?出來：“你最大的問?題果然是?體力。”
月島螢上岸, 先是?披了一張幹毛巾將自己裹起來，隨後用眼鏡布擦拭著眼鏡：“你說的對。”
但人類和?妖怪是?有?物種上的區別的。
月島螢認真的想。
日向和?影山就應該開除人籍。
最為難的還是?自由人, 必須要克制自己魚躍救球的沖動, 否則魚躍就成真魚躍了……
這裏?點?名嗆了幾口水的夜久衛輔。
“我也不想啊。”將半張臉都埋進水裏?，夜久衛輔苦惱道：“我看?球飛出去條件反射就要魚躍出去救球了。”
就像是?膝跳反應一樣?很難克制！
西谷夕舉手：“我來試試我來試試！”
於是?東峰旭和?西谷夕換上場……
西谷夕：“咳咳咳咳——確實很難控制魚躍的本?能啊。”
東峰旭一臉緊張的拍著西谷夕的後輩：“西谷你沒事吧！”
西谷夕：“咳咳咳——我完全沒問?題！”
西谷夕嘴硬的一生。
直到滿星所?有?選手都被集訓學員刷過一遍後, 高中生們終於跳不動了。
而被車輪戰的滿星眾也一副被榨幹的表情，顯然是?到了極限。
牛島甜繪開心：“好?啦，大家先去沖個澡換身?衣服, 我們回滿星吃晚飯了！”
饑腸轆轆的大家在水裏?歡呼：“好?耶！吃飯了！”
來時是?跑步來的，牛島甜繪畢竟不是?什麽?魔鬼, 回去是?坐大巴車回去的。
眾人：真的不是?魔鬼嗎？
甜繪：當然不是?了！
眾人：不信。
滿星食堂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少年們乖乖的排隊站好?打飯。
牛島甜繪早就提前通知了食堂, 再多準備十幾人份的晚餐，所?以滿星的球員也在站排打飯。
“在想什麽?呢？”宇內天滿將給她打好?的晚飯放到她面前，自己則是?坐在了她的身?邊。
牛島甜繪回神，笑道：“我在想，年輕真好?啊。”
路過的巖泉一一個踉蹌，差點?將餐盤扣在及川的身?上。
他表情有?些?詭異的看?著牛島甜繪，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出口：“甜繪姐，你才大學剛畢業！！”
年輕、積極、向上的年紀！
還沒到你感?慨年輕的時候啊！
牛島甜繪臉一紅，低咳兩聲：“那也算是?走出校園了嘛！”
她畢業十分順利，畢竟“工作”經驗也有?四年了，畢設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牛島甜繪確定?自己不是?搞學術的料子，就沒有?再繼續讀下去，反而又?接手了一家公司。
牛島甜繪：管一個也是?管，管一堆也是?管。
牛島女士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倒是?宇內天滿差點?就畢不了業，他的排球事業蒸蒸日上，漫畫事業卻停滯不前。
好?不容易投稿成功的漫畫，連載期因為人氣不高，導致只出了15期便被迫腰斬。
畢業時期又?剛好?趕上V2例行賽賽末，宇內天滿那時候又?要忙比賽又?要忙畢業，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最後也磕磕絆絆的畢了業，只是?沒有?再繼續投稿。
宇內天滿：真的忙不過來了。
“小一你快吃飯吧，一路上真是?辛苦了！”被後輩抓包的甜繪有?點?不好?意思。
巖泉一無奈，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拎起莫名其妙在這桌坐下了的及川徹：“那我們就去吃飯了。”
被拎起來的及川徹抱怨：“我想和?甜繪姐一起吃飯！”
巖泉一兇他：“當電燈泡是?你的什麽?特殊癖好?嗎？”
及川徹大驚：“巖醬，你以前都是?只動拳頭不動嘴的！為什麽?現在連嘴都這麽?毒了？！”
“是?被我們MB影響了吧！是?吧是?吧！”
“被帶壞了啊巖醬！”
不遠處的五個MB豎起了耳朵，其中一個MB表情嚴肅，眼神困惑。
日向翔陽踮腳拍了拍青根高伸的肩膀：“一定?不是?在說青根你，放心吧！”
青根高伸點?點?頭。
日向，好?人。
……
集訓很快結束，少年們意猶未盡的離開。
牛島甜繪的訓練項目大多都帶著趣味性，訓練時並不會讓人感?覺到枯燥，玩玩鬧鬧間不自覺的成長。
第一次參加滿星集訓的少年們：雖然感?覺被榨幹了，但體驗很好?，下次還來。
在送走了這一批少年後，滿星開始備戰V1聯賽。
整整倆個月，滿星都在緊張的訓練中度過。
然而在十月末V1聯賽開賽後，滿星還是?迎來了當頭一棒。
本?次V1聯賽共有?九支球隊參加，V1男排例行賽賽制，九支球隊進行四回合循環賽。
例行賽第一輪循環賽，滿星八場比賽，只贏了兩場。
第一輪循環賽最後一場比賽，滿星以3－2的比分輸給碧色火箭後，眾人在訓練中心做賽後覆盤時，大家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實力上的差距嗎？可?原本?能打贏的VC神奈川，如今也打不贏了。
是?心態上的問?題嗎？滿星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嚴密備戰，並沒有?小瞧國內頂級聯賽的水平。
是?戰術上的失敗嗎？但滿星在戰術上的對壘並沒有?輸，截止到目前，V1球隊也沒有?能夠完全解讀滿星戰術節奏的球隊。
八場比賽，七場都打滿了五局。
比賽錄像播放結束，眾人盤腿坐在地板上，陷入沈思。
狩野拓手裏?拿著白板筆，不自覺的轉著。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也是?最近兩場才發現，只是?正值例行賽期間，如果再次改變節奏……
滿星訓練中心安靜得只剩下了呼吸聲，還有?沙沙的翻紙聲。
牛島甜繪翻看?著大家比賽時的技術統計，雖然這東西在滿星沒辦法代表每一個選手的真實實力，但是?……
她擡頭，將眾人眼中的迷茫盡收眼底。
牛島甜繪的視線突然和?狩野教練對上，他眼中的猶豫不決讓她有?些?驚訝。
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狩野拓就意識到小老板應該是?看?出些?什麽?了。
互相讀了眼神，狩野拓的眼神終於變得堅定?起來，對著小老板點?點?頭。
得到了主教練的首肯，牛島甜繪終於出聲：
“我們滿星，過度執行戰術了。”
她揚了揚手中數據，表情嚴肅：“為了‘出其不意’，你們在沒有?太多思考時間的情況下，會優選選擇自己不擅長的方向去進攻。”
“這雖然能完成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同樣?的，這樣?的進攻方式也不夠穩定?。”
她目前名下有?兩家公司一間工作室，每天能擠出來給滿星的並不多，所?以第一回合的循環賽她沒有?跟隊參加，而是?將大部分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公司上。
此時，她也能夠從旁觀者的角度，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無論是?二傳手的扣球也好?，還是?攻手的托球也罷，這都不是?你們最擅長的能力。”
牛島甜繪認真道：“或許放棄在關鍵時刻選擇奇兵的戰術，會讓你們的實力更好?的發揮出來。”
說到底，排球選手最應該依賴的能力，應該是?已?經打磨好?的、完善的武器，而不是?在比賽過程中不斷去琢磨和?研究的半成品。
或許等到一年或者兩年後，滿星的大家所?掌握的技術和?能力足夠讓他們在比賽的關鍵時刻做出自由的選擇。
但至少現在不是?。
兩個二傳手的扣球水平還沒追上他們的托球技術，而攻手們的托球水平也同樣?是?如此。
強行“奇兵”，只會讓對手有?可?乘之機。
狩野拓滿意的笑了。
這話由他說出來，更像是?戰術上的抉擇和?改變，不會產生這種如同振聾發聵般的效果。
看?吧，被親愛的女友/姐姐/學妹指出問?題，這幫排球小子眼神都直了。
牛島甜繪抱著他們的技術統計，認真道：“雖然很難，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克服這一點?。”
她大概理解狩野教練的躊躇，目前滿星正處於例行賽中，第一輪的循環賽，滿星的成績並不理想。
如果在這個關鍵節點?改變節奏，將這一年的比賽習慣糾正過來，甚至更進一步，從下意識選擇變成有?意識選擇，這是?非常危險的。
這代表著如果滿星不能及時調整好?狀態，接下來的決賽階段將與滿星無關。
但牛島甜繪還是?果斷選擇說出來。
“如果一成不變的話，那麽?接下來的例行賽大家也不會表現得更好?。”
她很冷靜的指出這一點?，完全不受滿星之前的成績和?如今的成績的影響。
“與其渾渾噩噩的結束例行賽，不如幹脆利落的進行變革。”
扣球和?托球的技術不是?一年半載就能練得爐火純青的。
這不是?撿了技能書練上一兩個月就能使用的技能，這是?排球進攻中基礎中的基礎。
與其說是?技術，更應該稱為能力。
在他們沒有?打磨好?新的能力前，將進攻根植於更熟練穩定?的能力，才能發揮他們的全部實力。
牛島甜繪想了想，又?道：“不過戰術變化覆雜是?我們滿星的特色和?武器，所?以如何使用非常重要。”
“我的建議是?，在穩定?的基礎上，使用我們的多端進攻戰術。”
多端進攻戰術是?狩野教練給滿星的戰術起的名字，滿星可?以從任何一個方向發起進攻，他就簡潔明了的定?下了這個名字。
還挺形象的，有?點?像烏野撿技能書撿到的“全員同時多點?進攻”，但又?完全不同。
她這一長串下來，條理清晰，主題明確，點?出了目前隊伍面臨的困境，也給出了解決方案，說得大家一楞一楞的。
不知道是?誰牽頭，大家開始鼓起掌來。
牛島甜繪：……咱們滿星啊，是?嚴肅不起來了。
狩野拓也連連鼓掌：“小老板很有?當教練的潛質啊！真的不打算以後做教練嗎？”
牛島甜繪微笑：“我還是?更喜歡當老板。”
給教練發工資更爽一點?。
狩野拓摸摸鼻尖。
掌聲緩和?了緊張的氣氛，滿星球員都是?聰明人，自然聽懂了甜繪的意思。
他們也只是?一時間被困在局中，所?以看?不清問?題所?在。
如今被甜繪點?醒，自然有?了為止努力的方向。
“我其實能理解狩野教練的猶豫。”宇內天滿很快想通其中的曲折，在訓練的間隙和?甜繪背靠著墻排排坐。
“這個時候，無論是?改變還是?不改變，對大家自信心的打擊都挺大的。”
一直輸讓滿星的氣氛很低迷，指出問?題後強行調整節奏，如果不順利的話，會輸得更慘。
“但我了解他們，就像了解我自己。”
宇內天滿看?著大家的身?影，他們是?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是?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存在。
“我們更希望能及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而不是?焦慮的思考自己究竟哪裏?不對。”
“哪怕變革會付出代價，我們也不想死在無知中。”
牛島甜繪擡手，幫他整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太嚴重了。”
宇內天滿不解，順著她指尖的力道歪歪頭：“嗯？”
牛島甜繪笑著，用毛巾幫他一點?一點?的擦幹額頭上的汗水，將他卷曲的碎發別到耳後。
那雙黑色的眼睛註視著她時，總是?帶著溢出來的欣賞和?偏愛，所?以她非常非常喜歡天滿看?向她。
她享受了這樣?的眼神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出口：“即使我不說，你們也會發現的。”
他們只是?太焦急，在V2聯賽時的順利蒙蔽了他們的感?官，這和?什麽?驕傲自大的情緒沒有?關系，再謙虛的人也很難面對這樣?大的落差。
所?以他們不斷的自我審視，卻始終找不到關鍵。
她相信，過了今天後，最多再打一場比賽，他們就會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所?在。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及川兩個人半夜不睡覺，窩在及川的房間裏?反反覆覆的看?錄像帶。”牛島甜繪瞇起眼，語氣輕柔：
“你躡手躡腳跑出門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天滿。”
宇內天滿：……
他抓了抓頭發，也不說話，只是?笑，企圖蒙混過關。
“不只是?你們兩個，飯綱和?月島學長的眼圈也重了許多。”
牛島甜繪嘆氣：“夜久最近都開始給大家每晚準備一杯熱牛奶了，他還以為你們失眠呢。”
夜久衛輔看?著大家低迷的情緒狀態，真的很著急。
宇內天滿恍然：“原來夜久每天都給我們準備熱牛奶是?催我們睡覺啊！”
他還以為夜久是?想讓大家抓住最後一波生長期，再努力一把呢！
牛島甜繪：“……不然你以為呢？”
宇內天滿：“……沒什麽?。”
感?覺說出自己的猜測會被甜繪狠狠嘲笑。
甜繪從來都不遵守《甜繪天滿互不嘲笑原則》！
牛島甜繪挑眉，感?覺錯過了大樂子。
宇內天滿被甜繪用幹凈的毛巾擦得幹幹凈凈，又?是?一個清清爽爽的美男子了。
旁邊只能自己管自己的單身?漢投來幽怨又?羨慕的目光。
“真好?啊！”及川徹大聲的嚷道：“有?女朋友真好?啊！！”
“我及川大人才不羨慕呢！”
“這是?什麽?？是?手！”
“這是?什麽?？是?毛巾！”
及川徹一邊將毛巾摁在臉上，一邊胡言亂語：“及川大人可?以自己擦汗！”
宇內天滿得意的叉腰，這種程度的調侃他早就免疫了！
“哦呀，可?以自己擦啊，真是?好?厲害的及川大人！”
宇內天滿美滋滋道：“像我就沒有?及川大人厲害，我都要甜繪給擦汗的！”
他裝模作樣?的嘆氣：“但是?我可?一點?都不羨慕及川你的厲害。”
及川徹：……這是?何等過分的話！甜繪姐你聽聽你男朋友在說些?什麽?吧！
你男朋友是?個幼稚鬼啊！
沒有?一點?前輩的樣?子！
最沒有?前輩樣?子的及川徹，悲痛的扯下臉上的毛巾，卻看?見甜繪姐正左眼寫著“喜”、右眼寫著“歡”的看?著宇內天滿。
及川徹：……啊，這就是?甜甜的愛情嗎？
他才不羨慕……他才……
巖拳雖遲但到。
“甜繪姐和?宇內前輩就是?最甜的。”巖泉一一臉風輕雲淡，說出的話卻像是?個cp粉頭子。
及川徹超大悲：“甜就甜嘛！你又?揍——”
對上巖醬危險的眼神，及川徹一下子就沈穩下來：“嗯，沒錯，他們就是?最甜的！”
巖泉一像是?頭疼一樣?揉了揉太陽穴，將及川徹拖到一邊的海綿墊子上，然後將毛巾蓋在他眼睛：
“你先睡會兒。”
巖泉一聲音低沈，穩重又?成熟：“不然我會忍不住在你的黑眼圈上再補兩拳。”
及川徹：……不要把關心的話說得像是?脅迫一樣?啊巖醬！
然而及川徹還是?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有?了目標就好?了，無論是?什麽?困難都可?以努力克服。
沒有?方向的話，就算是?他也會感?到焦慮不安。
飯綱掌一眼掃過去，就見及川徹四仰八叉的躺在海綿墊子上。
那墊子是?用來做緩沖的，表面是?皮質，躺著確實很舒服，像床墊。
訓練太累時經常會有?人在墊子上休息。
飯綱掌想了想，到休息室拿了張幹凈的毛毯，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給及川披在身?上。
夜久衛輔則是?嘆氣，對著黑尾鐵朗小聲道：“果然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呢。”
黑尾鐵朗點?點?頭：“不過這下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目標從迷霧中浮現，大家不必在昏暗中摸索著前進了。
狩野拓見大家的表現，倒是?有?些?愧疚：“如果我早點?看?出來……”
他是?教練，應該是?在隊伍出現問?題時最敏感?的人。
然而即使是?他，也是?在最近兩場才看?出滿星的問?題所?在。
月島明光安慰他：“這不是?您的錯，隊伍結構的改變掩蓋了真正的問?題。”
月島螢因為要備戰春高，在和?狩野教練商量過後，決定?不參加本?次的V1聯賽。
空出來的位置則是?交給青根高伸。
至於月島螢畢業後，正選的位置歸誰，會由教練決定?。
等滿星人數足夠多時，或許會啟用更加公平的隊內排位賽，但現在人少到這種程度，倒是?沒必要了，由教練決定?就好?。
所?以在V1聯賽前，隊伍的結構有?所?調整。
黑尾鐵朗被放在了更加靈活的多端進攻陣容，而攔網方式更加正派耿直的青根高伸則是?和?天童覺進行互補。
滿星成績不佳，也和?隊伍結構的變動有?著一定?的關系。
“是?我對滿星選手的認知還不夠深刻。”狩野拓年輕時是?個很跳脫的人，如今都這個年紀了，也沒有?變得特別沈穩。
他喜歡將註意力放在更有?挑戰的地方上，所?以忽視了球員本?身?能力的局限。
小老板說得對，這個階段，在現有?能力的基礎上發揮出滿星靈活全能的特性，才是?最好?的戰術。
而他一直在強調陣容和?戰術的多變，選手個性的極致發揮，這和?正在成長中的球員能力並不搭配。
或許有?一天滿星可?以達到他預想中的樣?子，但不是?現在。
在穩定?中尋找變革，紮根進泥土後再發芽成長。
牛島甜繪雖然沒有?大賽執教經驗，但她比他要更加了解滿星的選手。
沒有?對大家絕對的了解，是?不可?能只通過一場比賽的錄像而發現問?題的。
“真不愧是?小老板。”狩野拓笑了起來：“很厲害啊。”
發現問?題，提出方案，解決問?題——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個錄像帶的時間。
“畢竟是?甜繪。”月島明光笑了。
畢竟當初的他，就是?這樣?突然的站在賽場上，然後就再也沒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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