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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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 ◎
在姜落落快睡著的時候，她的手機陡然震動。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掃了一眼。
是許久沒聯系的何代發過來的消息。
【八卦女王：落落，我跟秋陳要準備訂婚了，你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見證我的幸福！】
看見這個消息她蹭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呼吸微滯，心中仿佛湧起巨大的割裂感。
沒想到再次見面她都要結婚了，那個臉頰上泛著雀斑的女孩已經準備訂婚了。
何代的婚禮她是必須要去的，這麽想著，她向人事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大半夜的人家估計睡覺了，不過姜落落也不擔心會不批準。
這些年來，她幾乎沒有請過假，公司放她假的時候，她就去外地旅游，放長假就去周游世界，去之前順便考了雅思，成績出來8分。
這是她一直都很滿意的生活，所以她再也沒回過夏新市。
緊接著她又在網上訂了一張前往夏新的機票。
最後給何代發了一條消息。
【好，我明天回夏新】
她接著沈沈的睡了過去。
對於夏新，一切被鎖住的記憶如潮水般浮現。
高中三年時光，是表白墻上的八卦，是廣播站播放回蕩在學校的歌聲。
是大家考上夢想當中的學校，激動的臉龐。
當她再一次腳踏在夏新這座城市時，她不禁有些感概。
她已經七年沒有回過夏新，這些年城市變化巨大，路過高中大門時，偶然聽見旁邊的學生說學校新修了一個游泳館。
母校已經煥然一新，重新刷了一遍的操場，新建了一棟教學樓，在光榮榜上，她似乎看見了她和路澤的照片。
簡介介紹到，2014年，文科全省第一。
而那張每一期的嶄新學生光榮榜上，換過一批又一批學生。
但她的照片永遠都會停在這張黯淡卻榮耀的光榮榜上。
路澤的照片也同樣貼在她的旁邊。
就像當時他說的一樣，她就應該拿下第一，跟他平起平坐。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她心裏忽然湧起巨大的悲傷，一點點將她淹沒，無數酸楚充斥鼻腔，高中是她過的最開心的三年，幸福很簡單，有親情、愛情、友情，這就足夠了。
過了許久，她才轉身離去。
入冬的夏新中學兩旁的銀杏樹葉子都變成光禿禿的枝幹。
寂涼又孤獨，幹枯的銀杏樹葉隨著風飛旋，她覺得有些餓了，餘光瞥到那家無比熟悉的面館。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上課，六月面館沒有多少人。
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布局，倍感親切。
角落裏的便利貼都快把那面墻占滿了。
“您好？需要點些什麽？”
背後響起一道少年的聲音。
她轉過身，不由得征了征。
“你是小徐？”
她不確定的說道。
“你認識我？”畢竟他的白發真的太明顯了，小徐遲疑了幾秒後問道，“難道你是落落姐？”
“你還記得我啊。”
姜落落微微感慨，雙眸浮現過往的倒影。
“哈哈哈哈，之前路澤哥也來過這裏，我小時候一直纏著問他你在哪裏。”
“...是嗎？”
“落落姐姐，你要吃什麽？”
“那我要一份番茄雞蛋面吧。”
“好嘞。”
小徐記下，匆匆跑進廚房準備燒水。
姜落落回過頭，看著墻上的便利貼。
過了這麽些年，她跟路澤寫的便利貼居然還在這裏。
其他便利貼都被重疊了一次又一次，唯獨這兩張便利貼沒有。
顯得格外突出。
她有些懷念那些日子，伸手觸碰著當時的字跡。
“落落姐姐，你的面好了。”
小徐把她的面放在桌子上，看她盯著便利貼發呆，他走了過去，興奮的指著路澤的那條便利貼。
“落落姐姐，你知道路澤哥哥的這條便利貼是反著寫的嗎？”
“反著寫的？”姜落落一楞，不理解他的意思，“我等天晴，這怎麽是反的呢？”
“路澤哥哥親自跟我說的，他說反過來就是晴天等我，落落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晴天是誰？”
小徐歪著頭，當時他不懂什麽意思，當然現在也不懂。
姜落落抿著唇，勉強對小徐擠出一個笑容。
那顆跳動的心臟何時會這般痛。
她快要抑制不住模糊的眼淚，原來他在那麽早就說過了，是她太笨了，九年前的感情她現在才幡然領悟。
她一直以為路澤是因為其他原因才來這所學校，所以絕對不能為了自己停留在狹隘的地方。
路澤喜歡她，遠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姜落落從小黑包裏拿出錢交到小徐手裏，“謝謝。”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從面館走了出去。
或許是記憶在從中作梗，她又一次來到那片有著蒲公英的小道。
可那片有著蒲公英的河道已經被人工鏟除了。
後來她才聽說有人向市政府提議把這一路上的蒲公英鏟平，理由是這些蒲公英到處亂飛，擾亂附近的居民。
“媽媽，我想去摘蒲公英！”
路過的女孩牽著媽媽的手，指著那片被挖平的蒲公英。
“乖乖，這些蒲公英都被挖了，看不到了，你要是喜歡，媽媽在網上給你買種子，咱們一起種，好不好？”
“好！”
母女倆在夕陽下，手牽著手走在這條路上。
姜落落恍惚想起了自己與媽媽的那段時光。
現在回想起來，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以為自由是遠離腳下這片土地，現在她終於明白，自由是想誰的時候，就能馬上見到。
可她見不到了。
她前半生所追尋的自由其實一直都在她身邊。
可是她沒有重視，所以錯過了它。
聽說想念是孤獨的三萬英尺。
所以她回到了那棟老房子，或許以後她會在某一刻忽然認知，一切的一切已經過去，她早就開始了新的人生。
她回來的時候路過王阿姨家的賣魚店鋪，王阿姨很驚喜，拉著她在店裏面寒暄了一個多小時。
在王阿姨的面前，她始終是那個乖巧的姜落落。
臨走之前王阿姨送了一條魚給她。
那是一條處理好的鯽魚。
突然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麽糟糕。
回到這破舊老小區的時候，寂寥的不像是自己記憶中充滿飯香味的老屋子。
她走上樓梯的時候，一樓二樓三樓每戶人家都被人貼上了小廣告，那種小廣告緊緊黏在墻上門上，想好清理好很難。
姜落落以為自己家也被貼上了小廣告，可當她回到家門口時，發現幹幹凈凈的。
與其他樓層截然不同，就連門把手上都沒有一絲灰塵。
可能貼小廣告的也知道她家裏發生的事吧，不忍心？
姜落落沒有多想，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所有的家具都被一層白布覆蓋，她去上大學之前把家裏的一切都打理好了。
她忽然想嘗試一下學著媽媽的樣子，去烹飪一條紅燒魚。
照著網上的教程方法先準備腌制的醬料，均勻的給魚做個spa。
天色漸漸暗下來，家裏沒有充電費，她拿出以前停電時用到的白蠟燭，黑色的夜裏，這是唯一的光。
處理好的鯽魚在鍋裏煎的滋滋作響，其實她壓根沒做過飯，在公司有食堂，早飯和午飯都能解決，晚飯可以在回家的路上隨便找個館子吃。
放假她就旅游去了，吃不同地區的特色菜，像這種自己做飯的時刻簡直少的可憐。
沒過一會鍋裏的鯽魚糊掉了，大約是火開大了，聞起來有一股焦味。
她粗略的淺嘗了一下，差點吐出來，跟媽媽做的差遠了。
只有鹹味上達成了一致。
她只是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又不好浪費，索性餵給樓下的小貓。
白色的流浪貓躲在垃圾桶旁邊，住在這裏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有些時候會給貓貓餵魚骨頭之類的。
姜落落懷揣著期待的心情，迅速跑到樓下。
將用塑料口袋包裝好的魚扔在流浪貓們的面前。
流浪貓們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警惕地在那條魚身上聞了聞。
最後對著姜落落叫了一聲，聞著她的魚像是見了一顆定時炸彈，飛快的跑到草叢裏去。
這個貓都不啃吃她做的魚！！
有那麽難吃嗎？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挫傷。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們真的不識好歹，下次我再也不給你們送吃的了。”
姜落落邊說邊從兜裏拿出手機。
是何代發來的消息。
「八卦女王：到了嗎？我親愛的大寶貝，如果下飛機了就來東南路的偶遇酒吧」
「馬上到」
她在鍵盤上迅速敲出一行字，發送出去。
等她趕到的時候，何代正在門口迎接她。
許久不見的何代跟記憶中有些不同。
她今天化妝了，用粉底遮住了臉上的雀斑，眼線和眼影都很重，紅唇嬌艷欲滴。
以前的姑娘變成了妥妥的禦姐。
“落落！我真的超級超級想你啊！”
何代一見她就沖上來抱住他。
“我也很想你，來這裏的只有你嗎？”
見何代周圍沒人，姜落落有些好奇。
“嗯...先進去吧，裏面不吵。”
何代語氣一下子沈重起來，對著姜落落解釋道。
酒吧的布局都是大差不差，
酒保們擦拭著酒杯，駐場臺還有人在彈著吉他唱歌。
快要過聖誕節了，墻面上掛著聖誕老人的裝飾，隱隱約約能看見酒吧庫房的一顆聖誕樹。
“落落你要喝什麽？”
“橙汁吧。”
兩人坐在高腳椅上，何代熟練的打了個響指，“夥計，來一杯橙汁。”
酒保放下擦拭的酒杯，轉頭準備橙汁去了。
“秋陳沒來嗎？他這麽放心你一個人來酒吧玩啊？”
姜落落一只手撐著下巴，打趣道何代。
“他才不會在意我，我跟秋陳正在冷戰。”
何代喝了一口度數不高的酒。
姜落落微微一楞：“什麽冷戰？”
“我看到了一張他跟其他女人接吻的照片。”
何代點開手機屏幕，給姜落落看著照片。
照片很模糊，看影子確實像秋陳，不過太模糊了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親到一塊去了。
姜落落心裏不由得一震。
“你...有問過他嗎？萬一這張照片上不是他呢？”
“我問過他，他真的直接當面跟我說這個就是他。” 何代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又對酒保說道，“給我一瓶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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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個消息她蹭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呼吸微滯，心中仿佛湧起巨大的割裂感。
沒想到再次見面她都要結婚了，那個臉頰上泛著雀斑的女孩已經準備訂婚了。
何代的婚禮她是必須要去的，這麽想著，她向人事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大半夜的人家估計睡覺了，不過姜落落也不擔心會不批準。
這些年來，她幾乎沒有請過假，公司放她假的時候，她就去外地旅游，放長假就去周游世界，去之前順便考了雅思，成績出來8分。
這是她一直都很滿意的生活，所以她再也沒回過夏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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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考上夢想當中的學校，激動的臉龐。
當她再一次腳踏在夏新這座城市時，她不禁有些感概。
她已經七年沒有回過夏新，這些年城市變化巨大，路過高中大門時，偶然聽見旁邊的學生說學校新修了一個游泳館。
母校已經煥然一新，重新刷了一遍的操場，新建了一棟教學樓，在光榮榜上，她似乎看見了她和路澤的照片。
簡介介紹到，2014年，文科全省第一。
而那張每一期的嶄新學生光榮榜上，換過一批又一批學生。
但她的照片永遠都會停在這張黯淡卻榮耀的光榮榜上。
路澤的照片也同樣貼在她的旁邊。
就像當時他說的一樣，她就應該拿下第一，跟他平起平坐。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她心裏忽然湧起巨大的悲傷，一點點將她淹沒，無數酸楚充斥鼻腔，高中是她過的最開心的三年，幸福很簡單，有親情、愛情、友情，這就足夠了。
過了許久，她才轉身離去。
入冬的夏新中學兩旁的銀杏樹葉子都變成光禿禿的枝幹。
寂涼又孤獨，幹枯的銀杏樹葉隨著風飛旋，她覺得有些餓了，餘光瞥到那家無比熟悉的面館。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上課，六月面館沒有多少人。
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布局，倍感親切。
角落裏的便利貼都快把那面墻占滿了。
“您好？需要點些什麽？”
背後響起一道少年的聲音。
她轉過身，不由得征了征。
“你是小徐？”
她不確定的說道。
“你認識我？”畢竟他的白發真的太明顯了，小徐遲疑了幾秒後問道，“難道你是落落姐？”
“你還記得我啊。”
姜落落微微感慨，雙眸浮現過往的倒影。
“哈哈哈哈，之前路澤哥也來過這裏，我小時候一直纏著問他你在哪裏。”
“...是嗎？”
“落落姐姐，你要吃什麽？”
“那我要一份番茄雞蛋面吧。”
“好嘞。”
小徐記下，匆匆跑進廚房準備燒水。
姜落落回過頭，看著墻上的便利貼。
過了這麽些年，她跟路澤寫的便利貼居然還在這裏。
其他便利貼都被重疊了一次又一次，唯獨這兩張便利貼沒有。
顯得格外突出。
她有些懷念那些日子，伸手觸碰著當時的字跡。
“落落姐姐，你的面好了。”
小徐把她的面放在桌子上，看她盯著便利貼發呆，他走了過去，興奮的指著路澤的那條便利貼。
“落落姐姐，你知道路澤哥哥的這條便利貼是反著寫的嗎？”
“反著寫的？”姜落落一楞，不理解他的意思，“我等天晴，這怎麽是反的呢？”
“路澤哥哥親自跟我說的，他說反過來就是晴天等我，落落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晴天是誰？”
小徐歪著頭，當時他不懂什麽意思，當然現在也不懂。
姜落落抿著唇，勉強對小徐擠出一個笑容。
那顆跳動的心臟何時會這般痛。
她快要抑制不住模糊的眼淚，原來他在那麽早就說過了，是她太笨了，九年前的感情她現在才幡然領悟。
她一直以為路澤是因為其他原因才來這所學校，所以絕對不能為了自己停留在狹隘的地方。
路澤喜歡她，遠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姜落落從小黑包裏拿出錢交到小徐手裏，“謝謝。”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從面館走了出去。
或許是記憶在從中作梗，她又一次來到那片有著蒲公英的小道。
可那片有著蒲公英的河道已經被人工鏟除了。
後來她才聽說有人向市政府提議把這一路上的蒲公英鏟平，理由是這些蒲公英到處亂飛，擾亂附近的居民。
“媽媽，我想去摘蒲公英！”
路過的女孩牽著媽媽的手，指著那片被挖平的蒲公英。
“乖乖，這些蒲公英都被挖了，看不到了，你要是喜歡，媽媽在網上給你買種子，咱們一起種，好不好？”
“好！”
母女倆在夕陽下，手牽著手走在這條路上。
姜落落恍惚想起了自己與媽媽的那段時光。
現在回想起來，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以為自由是遠離腳下這片土地，現在她終於明白，自由是想誰的時候，就能馬上見到。
可她見不到了。
她前半生所追尋的自由其實一直都在她身邊。
可是她沒有重視，所以錯過了它。
聽說想念是孤獨的三萬英尺。
所以她回到了那棟老房子，或許以後她會在某一刻忽然認知，一切的一切已經過去，她早就開始了新的人生。
她回來的時候路過王阿姨家的賣魚店鋪，王阿姨很驚喜，拉著她在店裏面寒暄了一個多小時。
在王阿姨的面前，她始終是那個乖巧的姜落落。
臨走之前王阿姨送了一條魚給她。
那是一條處理好的鯽魚。
突然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麽糟糕。
回到這破舊老小區的時候，寂寥的不像是自己記憶中充滿飯香味的老屋子。
她走上樓梯的時候，一樓二樓三樓每戶人家都被人貼上了小廣告，那種小廣告緊緊黏在墻上門上，想好清理好很難。
姜落落以為自己家也被貼上了小廣告，可當她回到家門口時，發現幹幹凈凈的。
與其他樓層截然不同，就連門把手上都沒有一絲灰塵。
可能貼小廣告的也知道她家裏發生的事吧，不忍心？
姜落落沒有多想，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所有的家具都被一層白布覆蓋，她去上大學之前把家裏的一切都打理好了。
她忽然想嘗試一下學著媽媽的樣子，去烹飪一條紅燒魚。
照著網上的教程方法先準備腌制的醬料，均勻的給魚做個spa。
天色漸漸暗下來，家裏沒有充電費，她拿出以前停電時用到的白蠟燭，黑色的夜裏，這是唯一的光。
處理好的鯽魚在鍋裏煎的滋滋作響，其實她壓根沒做過飯，在公司有食堂，早飯和午飯都能解決，晚飯可以在回家的路上隨便找個館子吃。
放假她就旅游去了，吃不同地區的特色菜，像這種自己做飯的時刻簡直少的可憐。
沒過一會鍋裏的鯽魚糊掉了，大約是火開大了，聞起來有一股焦味。
她粗略的淺嘗了一下，差點吐出來，跟媽媽做的差遠了。
只有鹹味上達成了一致。
她只是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又不好浪費，索性餵給樓下的小貓。
白色的流浪貓躲在垃圾桶旁邊，住在這裏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有些時候會給貓貓餵魚骨頭之類的。
姜落落懷揣著期待的心情，迅速跑到樓下。
將用塑料口袋包裝好的魚扔在流浪貓們的面前。
流浪貓們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警惕地在那條魚身上聞了聞。
最後對著姜落落叫了一聲，聞著她的魚像是見了一顆定時炸彈，飛快的跑到草叢裏去。
這個貓都不啃吃她做的魚！！
有那麽難吃嗎？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挫傷。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們真的不識好歹，下次我再也不給你們送吃的了。”
姜落落邊說邊從兜裏拿出手機。
是何代發來的消息。
「八卦女王：到了嗎？我親愛的大寶貝，如果下飛機了就來東南路的偶遇酒吧」
「馬上到」
她在鍵盤上迅速敲出一行字，發送出去。
等她趕到的時候，何代正在門口迎接她。
許久不見的何代跟記憶中有些不同。
她今天化妝了，用粉底遮住了臉上的雀斑，眼線和眼影都很重，紅唇嬌艷欲滴。
以前的姑娘變成了妥妥的禦姐。
“落落！我真的超級超級想你啊！”
何代一見她就沖上來抱住他。
“我也很想你，來這裏的只有你嗎？”
見何代周圍沒人，姜落落有些好奇。
“嗯...先進去吧，裏面不吵。”
何代語氣一下子沈重起來，對著姜落落解釋道。
酒吧的布局都是大差不差，
酒保們擦拭著酒杯，駐場臺還有人在彈著吉他唱歌。
快要過聖誕節了，墻面上掛著聖誕老人的裝飾，隱隱約約能看見酒吧庫房的一顆聖誕樹。
“落落你要喝什麽？”
“橙汁吧。”
兩人坐在高腳椅上，何代熟練的打了個響指，“夥計，來一杯橙汁。”
酒保放下擦拭的酒杯，轉頭準備橙汁去了。
“秋陳沒來嗎？他這麽放心你一個人來酒吧玩啊？”
姜落落一只手撐著下巴，打趣道何代。
“他才不會在意我，我跟秋陳正在冷戰。”
何代喝了一口度數不高的酒。
姜落落微微一楞：“什麽冷戰？”
“我看到了一張他跟其他女人接吻的照片。”
何代點開手機屏幕，給姜落落看著照片。
照片很模糊，看影子確實像秋陳，不過太模糊了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親到一塊去了。
姜落落心裏不由得一震。
“你...有問過他嗎？萬一這張照片上不是他呢？”
“我問過他，他真的直接當面跟我說這個就是他。” 何代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又對酒保說道，“給我一瓶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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