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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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 ◎
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她立刻把路澤的備註改了回來。
再也不隨便給別人取綽號了。
被發現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放下那本厚重的英文小說。
在屏幕上敲打了一行字。
「睡覺啦，晚安，路同學」
在月考的前一天，班級裏多餘的課桌都搬了出去。
從窗戶外看去，那些搬出去的課桌上都堆疊起一摞高的課本，像是一堆堆小山。
只要搬完課桌就可以提前走了，不過這天正好是姜落落值日。
何代本來想幫姜落落一起打掃衛生的。
結果半路殺出個秋陳，這家夥穿著籃球衣，把何代的魂都勾走了，秋陳依舊用很高冷的語氣邀請何代去看他打球賽。
那天晚上的冷戰在這一刻瓦解，姜落落突然就後悔了。
當時不應該這麽說的，就應該直接讓何代把他刪了。
只留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拖著地。
拖完地後，空氣中有股潮濕的氣息。
她的額間露出些汗，打濕了碎發。
擦著黑板上的粉筆字，這次月考後馬上挨著期末考試，沒有想到自己高一的生活就要結束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
“姜晴天。”
這熟悉的語氣。
姜落落並不意外地轉過頭：“路澤？”
他手裏拿著一束水晶玫瑰花，在落日和夕陽下熠熠生輝。
“剛剛在社團裏隨便贏的，要是你不嫌棄就拿著。”
他邊說邊走，把手裏的玫瑰花交到她手上。
姜落落楞了一下，這些花瓣都是用塑料做的。
可是在透過窗戶下的陽光，影子呈現七彩光芒，竟然一點廉價的感覺也沒有，反而像五彩斑斕的玻璃玫瑰，美麗且絢麗。
拿在手裏很輕，她沈默了一會。
“這個是籃球社的獎品吧？”
她之前偶然聽何代提起過，之前籃球社在舉辦比賽，第一名的獎品是一朵玫瑰花。
“嗯。”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可這是第一名才有的獎品啊，你確定要送給我？”
“嗯，很配你。”
姜落落不禁笑了，“路澤，你要是跟其他女孩這樣說，你現在估計有很多迷妹吧？”
“不會。”路澤背靠在黑板上，“那樣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姜落落微微一楞，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這朵花很漂亮，那我就收下了。”
她摸了摸柔軟的花瓣，除了爸爸在生日的時候給自己摘了一朵野花，她就沒有收到花了。
“你知道嗎？這還是我真正收到花呢，之前爸爸幫我摘了朵野花，不過後來他出了點事。”她看著那束花有些懷念，“醫生說他活不過四年，可他現在已經活了六年了。”
路澤心中騰起異樣的感覺。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這種感覺是心疼。
“你爸爸要是知道你現在這麽努力，一定會很驕傲的。”
“嗯，謝謝你路澤。”她不知道對路澤說過多少次謝謝了，可是除了謝謝，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鼓起勇氣看著路澤，“我們一起回家吧。”
連著幾天的覆習，也多虧在姜落落的指導下，何代奮發圖強，在班級前進了十名，從倒數幾名變成了中下游的成績。
剛好卡在班級三十名的位置。
這次出乎意外的，姜落落年級排名掉到第五。
“不是吧，落落，你之前一直是第一啊，這次為什麽排第五了。”
何代看著光榮榜上的排名，有些擔憂的看著姜落落，小玉立馬把她擠開，自己湊到了光榮榜面前。
“我看看，文科年級第一，王曉彤641，第二陸任佳，636....第五姜落落611。”
小玉扶著眼鏡，嚇了一跳。
當事人一言不發，盯著上面的排名發楞。
自己要是回到家，會被說一頓吧。
姜落落抿了抿唇。
“快看，高一理科第一還是路澤欸。”
“看到啦，他真的好牛逼，次次第一啊。”
“我去，他總分699，第二名才645，就離譜！”
“聽說他媽媽來學校了，說是什麽參加省競賽啥的。”
來光榮榜上的人越來越多，把周圍圍得水洩不通。
越來越多的話傳入她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麽，聽見這些話心裏不舒服，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
她從人群中鉆了出去。
“小玉，落落呢？”
“剛剛還在這裏呢。”
“完蛋了，不會被打擊到了吧。”
“咱們高一英語的獨苗苗要枯萎了！！”
“別廢話了，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何代氣的不打一處，臉上的雀斑清晰可見。
在空蕩的籃球場，小麥膚色的男人捧著籃球，迅速繞過面前的男孩，帥氣的轉身，一個起跳將籃球重重的投入框中。
“陳哥，休息會吧。”
這個男孩熱的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從書包裏拿出兩罐可樂，在空中拋出完美的弧線，穩穩落在秋陳手裏。
“誰讓路澤那小子跑了，打到一半人跑了，你見過？”
秋陳拉開易拉罐，氣泡刺激喉嚨，他滿足的打了個嗝。
男孩拿出一張幹凈的毛巾遞給秋陳，問道：“陳哥，是不是就因為我說了剛剛光榮榜換榜單，路哥他著急去看排名啊？”
“那個小子可不在乎自己的排名，是你說到這次文科大神倒退，人家才著急去看的。”
秋陳已經看透了一切。
“那個姜落落？”男孩遲疑了一秒，“難道學校的傳聞是真的？路哥他女朋友真的是姜落落？”
“當然不是，路澤這小子嘴硬的很，這條路漫漫其修遠兮啊。”他拿起地上的可樂，猛灌了一口，“再來！”
“哎！哥，再休息會！！”
教學樓的天臺，這裏平時很少有人會來。
少女蜷縮成一團躲在角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解壓方式。
而姜落落的解壓方式就是在角落蹲著。
她並不是玻璃心，只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沒有考好。
等會回去就會有人不斷告訴她。
這個只是一次失誤，不能代表什麽，你下次肯定會考的更好。
就好像理所應當，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容易受傷，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她想躲在這裏，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哪怕是一會，屬於自己的時間。
自己一直憧憬詩與遠方。
是一個有夢想，腳踏實地地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她現在這麽努力是為了追尋她的自由。
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真討厭雨啊，總是那麽沈悶和壓抑。
她長長嘆了口氣。
教學樓的天臺上只有那一扇小門。
上面的把手銹跡斑斑，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許多年後，她才知道，門後其實沒有人的，只不過有人願意等。
路澤沒有想到她會把門打開，很難見的在他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你...好些了嗎？”
他的話透著關心。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不知道，只不過，”
他眼眸黯淡，只不過他找遍學校所有的角落沒能出現眼前的人而已。
“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在這裏。”
自己就是嘴硬，這一點他承認。
“哦哦。”姜落落抿了抿唇，“我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往後退了幾名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能接受。”
她的雙眸漆黑如墨，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你能接受？可是我不能接受，要不要我幫你覆習一下數學？”他的話已經很直白了，喉結上下滾動，雙眸炙熱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姜落落，你得永遠是第一。”
“......我不是就這次考砸了嘛，你一定要我第一？”
“嗯，我能做到，你也可以。”
他回答的那般輕松，好像第一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我這次真的有認真啊，成績還是倒退了不少。”
姜落落有些惱怒，憑什麽他覺得自己一定要拿第一，這次考試又不是她能決定考多少分。
“姜晴天。”他又一次念出那個名字，“我只希望在光榮榜上第一的位置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世界的聲音都好像停在這一刻。
姜落落好像有些不認識路澤了，或許他原本就是這樣的。
狂妄又恣意灑脫，這是獨屬於少年的青春。
“姜同學，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覆習功課？”
“......路同學，雖然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說話方式，但我確實有幾道題想找你幫忙。”
她假裝清了清嗓子。
她自己都沒發現，嘴角微微上揚。
“路澤，你不會是天蠍座的吧？”
姜落落突然問道，畢竟他這個人真的很像天蠍座。
“不是，我是水瓶座。”路澤眉眼微挑，“你怎麽會突然想問這個？”
“我就是想問問啦。”
姜落落敷衍的回答道。
原來星座不可靠，看路澤就知道了。
莫非他的上升星座是天蠍？
“那你是什麽星座？”
“我是白羊哦，4月10號出生的白羊。”
姜落落認真的回答道。
路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是1月31出生。”
“那你只比我大幾個月。”
“大幾個月也是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哥哥。”
“餵，你也太會占人便宜了啊，我才不叫。”
姜落落生氣的轉過頭。
肚子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姜落落：“......”
“走，吃飯去。”
路澤拉過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超前走去。
姜落落一路都沒說話，實在是太丟臉了。
嘴上說著不叫，肚子怎麽先叫起來了？
還好路澤沒有拿著這個理由來嘲笑她。
兩人剛出校門，就看見一家面館排著長隊。
校門外的六月面館突然爆紅，老板娘忙的不可開交。
見路澤和姜落落來了，也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把菜單塞在他們手裏，就忙著去給別人點餐了。
姜落落看了一下四周，扯了扯路澤的衣角，“已經沒有位置了。”
確實沒有位置了，這家小小的面館擠滿了人，更有有人蹲在角落裏吃，更多的人跑到便利貼前圍著，不知道在幹什麽。
老板娘跟旁邊那桌點完餐，就火速來到路澤兩人面前。
“點好了嗎？我跟你們說，你們去廚房後面，等會我把面端過去，這外面太多人了。”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說道。
“那我要一份番茄雞蛋拉面。”
“和往常一樣。”
老板娘從圍兜裏拿出寫點餐的單子草率的寫了幾個字。
“你們先去後面等一會，馬上就給你們送過來。”
剛說完，她就忙著去給下一桌客人點單了。
通往廚房有一條淺淺的小道，只用兩塊白色的布遮住了後廚。
一個白發小男孩拿著玩具，他的睫毛和皮膚白的嚇人，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路澤和姜落落。
“...大姐姐你是馬裏奧從城堡裏救出來的公主嗎？長的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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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隨便給別人取綽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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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屏幕上敲打了一行字。
「睡覺啦，晚安，路同學」
在月考的前一天，班級裏多餘的課桌都搬了出去。
從窗戶外看去，那些搬出去的課桌上都堆疊起一摞高的課本，像是一堆堆小山。
只要搬完課桌就可以提前走了，不過這天正好是姜落落值日。
何代本來想幫姜落落一起打掃衛生的。
結果半路殺出個秋陳，這家夥穿著籃球衣，把何代的魂都勾走了，秋陳依舊用很高冷的語氣邀請何代去看他打球賽。
那天晚上的冷戰在這一刻瓦解，姜落落突然就後悔了。
當時不應該這麽說的，就應該直接讓何代把他刪了。
只留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拖著地。
拖完地後，空氣中有股潮濕的氣息。
她的額間露出些汗，打濕了碎發。
擦著黑板上的粉筆字，這次月考後馬上挨著期末考試，沒有想到自己高一的生活就要結束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
“姜晴天。”
這熟悉的語氣。
姜落落並不意外地轉過頭：“路澤？”
他手裏拿著一束水晶玫瑰花，在落日和夕陽下熠熠生輝。
“剛剛在社團裏隨便贏的，要是你不嫌棄就拿著。”
他邊說邊走，把手裏的玫瑰花交到她手上。
姜落落楞了一下，這些花瓣都是用塑料做的。
可是在透過窗戶下的陽光，影子呈現七彩光芒，竟然一點廉價的感覺也沒有，反而像五彩斑斕的玻璃玫瑰，美麗且絢麗。
拿在手裏很輕，她沈默了一會。
“這個是籃球社的獎品吧？”
她之前偶然聽何代提起過，之前籃球社在舉辦比賽，第一名的獎品是一朵玫瑰花。
“嗯。”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可這是第一名才有的獎品啊，你確定要送給我？”
“嗯，很配你。”
姜落落不禁笑了，“路澤，你要是跟其他女孩這樣說，你現在估計有很多迷妹吧？”
“不會。”路澤背靠在黑板上，“那樣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姜落落微微一楞，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這朵花很漂亮，那我就收下了。”
她摸了摸柔軟的花瓣，除了爸爸在生日的時候給自己摘了一朵野花，她就沒有收到花了。
“你知道嗎？這還是我真正收到花呢，之前爸爸幫我摘了朵野花，不過後來他出了點事。”她看著那束花有些懷念，“醫生說他活不過四年，可他現在已經活了六年了。”
路澤心中騰起異樣的感覺。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這種感覺是心疼。
“你爸爸要是知道你現在這麽努力，一定會很驕傲的。”
“嗯，謝謝你路澤。”她不知道對路澤說過多少次謝謝了，可是除了謝謝，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鼓起勇氣看著路澤，“我們一起回家吧。”
連著幾天的覆習，也多虧在姜落落的指導下，何代奮發圖強，在班級前進了十名，從倒數幾名變成了中下游的成績。
剛好卡在班級三十名的位置。
這次出乎意外的，姜落落年級排名掉到第五。
“不是吧，落落，你之前一直是第一啊，這次為什麽排第五了。”
何代看著光榮榜上的排名，有些擔憂的看著姜落落，小玉立馬把她擠開，自己湊到了光榮榜面前。
“我看看，文科年級第一，王曉彤641，第二陸任佳，636....第五姜落落611。”
小玉扶著眼鏡，嚇了一跳。
當事人一言不發，盯著上面的排名發楞。
自己要是回到家，會被說一頓吧。
姜落落抿了抿唇。
“快看，高一理科第一還是路澤欸。”
“看到啦，他真的好牛逼，次次第一啊。”
“我去，他總分699，第二名才645，就離譜！”
“聽說他媽媽來學校了，說是什麽參加省競賽啥的。”
來光榮榜上的人越來越多，把周圍圍得水洩不通。
越來越多的話傳入她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麽，聽見這些話心裏不舒服，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
她從人群中鉆了出去。
“小玉，落落呢？”
“剛剛還在這裏呢。”
“完蛋了，不會被打擊到了吧。”
“咱們高一英語的獨苗苗要枯萎了！！”
“別廢話了，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何代氣的不打一處，臉上的雀斑清晰可見。
在空蕩的籃球場，小麥膚色的男人捧著籃球，迅速繞過面前的男孩，帥氣的轉身，一個起跳將籃球重重的投入框中。
“陳哥，休息會吧。”
這個男孩熱的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從書包裏拿出兩罐可樂，在空中拋出完美的弧線，穩穩落在秋陳手裏。
“誰讓路澤那小子跑了，打到一半人跑了，你見過？”
秋陳拉開易拉罐，氣泡刺激喉嚨，他滿足的打了個嗝。
男孩拿出一張幹凈的毛巾遞給秋陳，問道：“陳哥，是不是就因為我說了剛剛光榮榜換榜單，路哥他著急去看排名啊？”
“那個小子可不在乎自己的排名，是你說到這次文科大神倒退，人家才著急去看的。”
秋陳已經看透了一切。
“那個姜落落？”男孩遲疑了一秒，“難道學校的傳聞是真的？路哥他女朋友真的是姜落落？”
“當然不是，路澤這小子嘴硬的很，這條路漫漫其修遠兮啊。”他拿起地上的可樂，猛灌了一口，“再來！”
“哎！哥，再休息會！！”
教學樓的天臺，這裏平時很少有人會來。
少女蜷縮成一團躲在角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解壓方式。
而姜落落的解壓方式就是在角落蹲著。
她並不是玻璃心，只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沒有考好。
等會回去就會有人不斷告訴她。
這個只是一次失誤，不能代表什麽，你下次肯定會考的更好。
就好像理所應當，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容易受傷，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她想躲在這裏，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哪怕是一會，屬於自己的時間。
自己一直憧憬詩與遠方。
是一個有夢想，腳踏實地地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她現在這麽努力是為了追尋她的自由。
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真討厭雨啊，總是那麽沈悶和壓抑。
她長長嘆了口氣。
教學樓的天臺上只有那一扇小門。
上面的把手銹跡斑斑，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許多年後，她才知道，門後其實沒有人的，只不過有人願意等。
路澤沒有想到她會把門打開，很難見的在他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你...好些了嗎？”
他的話透著關心。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不知道，只不過，”
他眼眸黯淡，只不過他找遍學校所有的角落沒能出現眼前的人而已。
“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在這裏。”
自己就是嘴硬，這一點他承認。
“哦哦。”姜落落抿了抿唇，“我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往後退了幾名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能接受。”
她的雙眸漆黑如墨，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你能接受？可是我不能接受，要不要我幫你覆習一下數學？”他的話已經很直白了，喉結上下滾動，雙眸炙熱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姜落落，你得永遠是第一。”
“......我不是就這次考砸了嘛，你一定要我第一？”
“嗯，我能做到，你也可以。”
他回答的那般輕松，好像第一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我這次真的有認真啊，成績還是倒退了不少。”
姜落落有些惱怒，憑什麽他覺得自己一定要拿第一，這次考試又不是她能決定考多少分。
“姜晴天。”他又一次念出那個名字，“我只希望在光榮榜上第一的位置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世界的聲音都好像停在這一刻。
姜落落好像有些不認識路澤了，或許他原本就是這樣的。
狂妄又恣意灑脫，這是獨屬於少年的青春。
“姜同學，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覆習功課？”
“......路同學，雖然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說話方式，但我確實有幾道題想找你幫忙。”
她假裝清了清嗓子。
她自己都沒發現，嘴角微微上揚。
“路澤，你不會是天蠍座的吧？”
姜落落突然問道，畢竟他這個人真的很像天蠍座。
“不是，我是水瓶座。”路澤眉眼微挑，“你怎麽會突然想問這個？”
“我就是想問問啦。”
姜落落敷衍的回答道。
原來星座不可靠，看路澤就知道了。
莫非他的上升星座是天蠍？
“那你是什麽星座？”
“我是白羊哦，4月10號出生的白羊。”
姜落落認真的回答道。
路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是1月31出生。”
“那你只比我大幾個月。”
“大幾個月也是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哥哥。”
“餵，你也太會占人便宜了啊，我才不叫。”
姜落落生氣的轉過頭。
肚子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姜落落：“......”
“走，吃飯去。”
路澤拉過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超前走去。
姜落落一路都沒說話，實在是太丟臉了。
嘴上說著不叫，肚子怎麽先叫起來了？
還好路澤沒有拿著這個理由來嘲笑她。
兩人剛出校門，就看見一家面館排著長隊。
校門外的六月面館突然爆紅，老板娘忙的不可開交。
見路澤和姜落落來了，也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把菜單塞在他們手裏，就忙著去給別人點餐了。
姜落落看了一下四周，扯了扯路澤的衣角，“已經沒有位置了。”
確實沒有位置了，這家小小的面館擠滿了人，更有有人蹲在角落裏吃，更多的人跑到便利貼前圍著，不知道在幹什麽。
老板娘跟旁邊那桌點完餐，就火速來到路澤兩人面前。
“點好了嗎？我跟你們說，你們去廚房後面，等會我把面端過去，這外面太多人了。”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說道。
“那我要一份番茄雞蛋拉面。”
“和往常一樣。”
老板娘從圍兜裏拿出寫點餐的單子草率的寫了幾個字。
“你們先去後面等一會，馬上就給你們送過來。”
剛說完，她就忙著去給下一桌客人點單了。
通往廚房有一條淺淺的小道，只用兩塊白色的布遮住了後廚。
一個白發小男孩拿著玩具，他的睫毛和皮膚白的嚇人，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路澤和姜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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