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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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 ◎
星期天的水族館生意火爆，湛藍遼闊的海洋館倒映在每個人的眼裏。
有長相呆萌的小醜魚，有吃同事的黃貂魚，還有在巨大玻璃裏的潛水的工作人員。
“我都說了我不想來了。”
姜落落雙手抱胸，依靠在玻璃上。
她本來不想出去的，路澤就一直敲她家的門，她第一次後悔那麽安慰別人。
“你再不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怕你變成書呆子。”
他心情似乎很好，在售票處買了兩張成人票，那兩張藍白色的門票拿在手裏晃了晃。
出門的時候他還順便戴上了攝影機。
“那我寧願變成書呆子。”
按照她的計劃，現在她應該讀完兩本小說了，接下來就是把那些單詞深刻的印在腦海裏。
“咱們等會去看企鵝吧。”他舉起攝影機對準姜落落，姜落落立馬用手捂住臉，“別拍我。”
“誰拍你了？我只是在看看這個沾灰的攝像機還能不能用。”
少年的語氣恣意灑脫。
姜落落這才放下戒備，後退幾步給他騰出位置讓他拍海洋館。
路澤按下快門，只聽見‘哢嚓——’一聲。
一張少女背靠在海洋館的照片永遠的留在攝影機裏。
“好了，走吧。”
他放下攝影機，催促道姜落落，姜落落嘆了口氣，邁著沈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路澤。
路澤大概嫌棄她走的太慢了，抓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朝著海洋隧道走去。
姜落落擡頭望去，他比自己高一頭，自己的身高在女生中也不算矮，她還記得高一上期體檢的時候她1米67。
她鬼使神差的問道路澤：“路澤，你多高啊？”
“187。”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說不定之後我還會長呢。”
“哦？”
“長一厘米。”
“你這個長了跟沒長有什麽區別啊？”
“一厘米也是長高了。”
他嘴硬的說道，姜落落忽然笑出聲。
深藍色的隧道走過形形色色的人們，魚兒們成群結隊的從遂道旁經過。
一只海龜笨拙的在水裏游來游去，它不小心撞上了彩色斑斕的水母，白鯨猛地朝水母游過去，它頭上冒出一串串氣泡，把海龜撞飛了。
姜落落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她不禁雙手貼在玻璃上，溫熱的鼻息灑在玻璃起了霧。
工作人員穿著潛水服游到白鯨身邊，引誘它不要再撞飛它的同事了。
姜落落只感覺眼花繚亂，以前在書上看到過，自己實際一次也沒來過。
原來現實比書裏的更美好。
“姜晴天。”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她側過頭，又是一陣‘哢嚓——’聲。
“你就是在拍我對不對？”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沒好氣的看著他。
“嗯，你要是生氣的話要不相機給你，你給我拍一張？”
姜落落：“......”
她正要去找路澤理論，陌生的聲音叫住了她，“小姑娘，你能不能給我們拍個照啊。”
穿著普通短袖的大叔笑著把手機遞給了她，他的身後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女兒趴在玻璃上，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諾大的海底世界。
“好啊。”
姜落落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的請求，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
父母中間的小女孩比著大大的耶，背後是湛藍的世界，正在拍照的姜落落都能感受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
“1、2、3、茄子！”
姜落落按下拍照鍵。
拍完之後把手機還給了那位大叔。
“謝謝哈，小姑娘。”
大叔滿意的看著照片，牽著小女孩的手離開了海洋館，姜落落望著他們一家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姜晴天？”路澤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咱們該去看企鵝了。”
“路澤，其實我剛剛就想問你，你怎麽那麽執著於看企鵝啊？這裏的企鵝變異了？”
姜落落推開他的手。
“變異說不上。”他其實只是想跟她去看企鵝而已，就僅此而已，不過話到嘴邊他說不出來，“只是好奇企鵝是不是有兩只眼睛。”
姜落落不可思議的捂住嘴，“你居然不知道企鵝有兩只眼睛。”
“是啊，我不知道。”
“...那走吧，咱們一起去看。”
她突然覺得路澤太可憐了，媽媽去世的早，還有一個新的後媽和妹妹，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換做是她，估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她扯住他的衣角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不遠處有一個指示牌。
【企鵝館請朝左邊走】
順著指示牌的方向，能依稀看得到一面巨大的玻璃。
裏面的阿德利企鵝邁著可愛的步伐，踩在人工雪上，它們的叫聲像發動機還沒有發動的聲音。
姜落落趴在玻璃上，不經意在玻璃上留下水霧，她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圈圈。
“你好幼稚，還學人家小朋友。”
路澤跟在她身旁，眼眸帶了幾分笑意，緊接著他也在玻璃上吹了一口霧氣，寫下一個簡單的單詞。
“Angel？”
姜落落下意識念出了那個單詞，即使自己很疑惑，不過她並不打算問他為什麽要寫下這個單詞。
沒過一會，玻璃上的字跡消失了。
就像沒來由的風一樣。
路澤漫不經心的看著那些呆楞楞的企鵝，餘光卻一直看向身旁的少女。
她現在正被企鵝逗的發笑，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她站在人群中，穿著寬松的奶白色短袖和闊腿牛仔褲，明明很普通的穿搭，卻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姜晴天，你要不要跟我合張影？”
“那好吧。”
姜落落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和他拍張照片。
路澤舉起攝影機，按下快門鍵。
照片裏是少年的揚起的笑容和少女調皮的吐舌頭比耶。
接下來她們還去看了白鯨，美人魚表演以及冒泡的珊瑚。
這麽一折騰下來，已經到下午三點半了。
要不是路澤叫她去吃飯，她一個人還能在海洋館裏逛一天。
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夏新中學的那家六月面館。
或許是今天星期天加上現在是四點的原因，一個人也沒瞧見。
“老板娘，跟往常一樣，你吃什麽？”
“那我吃新出的蝦仁豌豆拉面。”
老板娘急急忙忙的拿著菜單從後廚走了出來。
“是你們啊，哎呀，小澤，我都說過了你不要再給錢了，今天這兩碗面不收你們錢。”
“那怎麽行呢，阿姨，你...”
姜落落正要說什麽，立馬被路澤打斷了。
“我知道了，這次我們不付錢。”
他拉著姜落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次真的不用給錢嗎？不過就算你不給我也是要給的。”
姜落落說道。
一想到上次就跑路了，雖然路澤說給了，但是感覺自己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人？”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姜落落連忙搖頭解釋道，“我上次忘記給錢了，加上這次一起給錢。”
這個路澤每次都能讓她說錯話，她原本不是那個意思的。
“面來咯。”
老板娘還是那麽熱情，熱氣騰騰的拉面被端到姜落落面前。
金燦燦的面湯上漂浮著幾顆大蝦仁以及切好的大蔥，用筷子把拉面攪一攪，下面的豌豆全浮起來了。
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姜落落忍不住先嘗了一口，結果被拉面燙住了。
路澤給她倒了杯茶水。
“吃完了還想去哪裏玩？”
“其實我還想去游...算了，這個時候該回家了。”
“這麽早？現在才四點。”
“我玩了這麽久也該回去了，路澤，謝謝你。”
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自己說的話了。
路澤挑了挑眉。
“你說什麽？”
“沒，你幻聽了。”
姜落落假裝不在意的喝了口茶水。
吃飽喝足後，兩人默契的在碗底塞了錢，話也沒說就跑出了六月面館。
沿著河道邊，落日餘暉倒映在水面，就連著白色蒲公英都被夕陽照成了橘色，這個時間路人也多。
在河邊上玩耍的孩童，騎自行車的過路人，一家出門遛狗的男人女人。
兩人迎著夕陽邊說邊走，在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姜晴天，你可得拿第一啊。”
“要是我沒拿到第一怎麽辦？”
“不，你一定會是第一名。”
“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我也會拿第一。”他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半開玩笑地看著姜落落，“而且會超出第二名很多分。”
他的話像回音一樣圍繞在姜落落耳畔。
她下意識轉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嗯，路澤。”姜落落低著頭，“謝謝你。”
“哦。”他不在意的回答道，“剛剛你在面館想說的話就這個？”
“可能吧。”
姜落落揚起一抹笑，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徹底消失不見。
路澤微微一楞。
少女背著手紮著高高的馬尾，少年正想搭上她的肩膀問她什麽意思。
她忽然沒來由的跑了起來，就像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沒來由的喜歡上了她。
“別跑啊，可能是什麽意思？餵！姜晴天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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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水族館生意火爆，湛藍遼闊的海洋館倒映在每個人的眼裏。
有長相呆萌的小醜魚，有吃同事的黃貂魚，還有在巨大玻璃裏的潛水的工作人員。
“我都說了我不想來了。”
姜落落雙手抱胸，依靠在玻璃上。
她本來不想出去的，路澤就一直敲她家的門，她第一次後悔那麽安慰別人。
“你再不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怕你變成書呆子。”
他心情似乎很好，在售票處買了兩張成人票，那兩張藍白色的門票拿在手裏晃了晃。
出門的時候他還順便戴上了攝影機。
“那我寧願變成書呆子。”
按照她的計劃，現在她應該讀完兩本小說了，接下來就是把那些單詞深刻的印在腦海裏。
“咱們等會去看企鵝吧。”他舉起攝影機對準姜落落，姜落落立馬用手捂住臉，“別拍我。”
“誰拍你了？我只是在看看這個沾灰的攝像機還能不能用。”
少年的語氣恣意灑脫。
姜落落這才放下戒備，後退幾步給他騰出位置讓他拍海洋館。
路澤按下快門，只聽見‘哢嚓——’一聲。
一張少女背靠在海洋館的照片永遠的留在攝影機裏。
“好了，走吧。”
他放下攝影機，催促道姜落落，姜落落嘆了口氣，邁著沈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路澤。
路澤大概嫌棄她走的太慢了，抓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朝著海洋隧道走去。
姜落落擡頭望去，他比自己高一頭，自己的身高在女生中也不算矮，她還記得高一上期體檢的時候她1米67。
她鬼使神差的問道路澤：“路澤，你多高啊？”
“187。”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說不定之後我還會長呢。”
“哦？”
“長一厘米。”
“你這個長了跟沒長有什麽區別啊？”
“一厘米也是長高了。”
他嘴硬的說道，姜落落忽然笑出聲。
深藍色的隧道走過形形色色的人們，魚兒們成群結隊的從遂道旁經過。
一只海龜笨拙的在水裏游來游去，它不小心撞上了彩色斑斕的水母，白鯨猛地朝水母游過去，它頭上冒出一串串氣泡，把海龜撞飛了。
姜落落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她不禁雙手貼在玻璃上，溫熱的鼻息灑在玻璃起了霧。
工作人員穿著潛水服游到白鯨身邊，引誘它不要再撞飛它的同事了。
姜落落只感覺眼花繚亂，以前在書上看到過，自己實際一次也沒來過。
原來現實比書裏的更美好。
“姜晴天。”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她側過頭，又是一陣‘哢嚓——’聲。
“你就是在拍我對不對？”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沒好氣的看著他。
“嗯，你要是生氣的話要不相機給你，你給我拍一張？”
姜落落：“......”
她正要去找路澤理論，陌生的聲音叫住了她，“小姑娘，你能不能給我們拍個照啊。”
穿著普通短袖的大叔笑著把手機遞給了她，他的身後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女兒趴在玻璃上，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諾大的海底世界。
“好啊。”
姜落落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的請求，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
父母中間的小女孩比著大大的耶，背後是湛藍的世界，正在拍照的姜落落都能感受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
“1、2、3、茄子！”
姜落落按下拍照鍵。
拍完之後把手機還給了那位大叔。
“謝謝哈，小姑娘。”
大叔滿意的看著照片，牽著小女孩的手離開了海洋館，姜落落望著他們一家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姜晴天？”路澤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咱們該去看企鵝了。”
“路澤，其實我剛剛就想問你，你怎麽那麽執著於看企鵝啊？這裏的企鵝變異了？”
姜落落推開他的手。
“變異說不上。”他其實只是想跟她去看企鵝而已，就僅此而已，不過話到嘴邊他說不出來，“只是好奇企鵝是不是有兩只眼睛。”
姜落落不可思議的捂住嘴，“你居然不知道企鵝有兩只眼睛。”
“是啊，我不知道。”
“...那走吧，咱們一起去看。”
她突然覺得路澤太可憐了，媽媽去世的早，還有一個新的後媽和妹妹，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換做是她，估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她扯住他的衣角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不遠處有一個指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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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指示牌的方向，能依稀看得到一面巨大的玻璃。
裏面的阿德利企鵝邁著可愛的步伐，踩在人工雪上，它們的叫聲像發動機還沒有發動的聲音。
姜落落趴在玻璃上，不經意在玻璃上留下水霧，她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圈圈。
“你好幼稚，還學人家小朋友。”
路澤跟在她身旁，眼眸帶了幾分笑意，緊接著他也在玻璃上吹了一口霧氣，寫下一個簡單的單詞。
“Angel？”
姜落落下意識念出了那個單詞，即使自己很疑惑，不過她並不打算問他為什麽要寫下這個單詞。
沒過一會，玻璃上的字跡消失了。
就像沒來由的風一樣。
路澤漫不經心的看著那些呆楞楞的企鵝，餘光卻一直看向身旁的少女。
她現在正被企鵝逗的發笑，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她站在人群中，穿著寬松的奶白色短袖和闊腿牛仔褲，明明很普通的穿搭，卻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姜晴天，你要不要跟我合張影？”
“那好吧。”
姜落落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和他拍張照片。
路澤舉起攝影機，按下快門鍵。
照片裏是少年的揚起的笑容和少女調皮的吐舌頭比耶。
接下來她們還去看了白鯨，美人魚表演以及冒泡的珊瑚。
這麽一折騰下來，已經到下午三點半了。
要不是路澤叫她去吃飯，她一個人還能在海洋館裏逛一天。
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夏新中學的那家六月面館。
或許是今天星期天加上現在是四點的原因，一個人也沒瞧見。
“老板娘，跟往常一樣，你吃什麽？”
“那我吃新出的蝦仁豌豆拉面。”
老板娘急急忙忙的拿著菜單從後廚走了出來。
“是你們啊，哎呀，小澤，我都說過了你不要再給錢了，今天這兩碗面不收你們錢。”
“那怎麽行呢，阿姨，你...”
姜落落正要說什麽，立馬被路澤打斷了。
“我知道了，這次我們不付錢。”
他拉著姜落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次真的不用給錢嗎？不過就算你不給我也是要給的。”
姜落落說道。
一想到上次就跑路了，雖然路澤說給了，但是感覺自己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人？”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姜落落連忙搖頭解釋道，“我上次忘記給錢了，加上這次一起給錢。”
這個路澤每次都能讓她說錯話，她原本不是那個意思的。
“面來咯。”
老板娘還是那麽熱情，熱氣騰騰的拉面被端到姜落落面前。
金燦燦的面湯上漂浮著幾顆大蝦仁以及切好的大蔥，用筷子把拉面攪一攪，下面的豌豆全浮起來了。
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姜落落忍不住先嘗了一口，結果被拉面燙住了。
路澤給她倒了杯茶水。
“吃完了還想去哪裏玩？”
“其實我還想去游...算了，這個時候該回家了。”
“這麽早？現在才四點。”
“我玩了這麽久也該回去了，路澤，謝謝你。”
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自己說的話了。
路澤挑了挑眉。
“你說什麽？”
“沒，你幻聽了。”
姜落落假裝不在意的喝了口茶水。
吃飽喝足後，兩人默契的在碗底塞了錢，話也沒說就跑出了六月面館。
沿著河道邊，落日餘暉倒映在水面，就連著白色蒲公英都被夕陽照成了橘色，這個時間路人也多。
在河邊上玩耍的孩童，騎自行車的過路人，一家出門遛狗的男人女人。
兩人迎著夕陽邊說邊走，在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姜晴天，你可得拿第一啊。”
“要是我沒拿到第一怎麽辦？”
“不，你一定會是第一名。”
“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我也會拿第一。”他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半開玩笑地看著姜落落，“而且會超出第二名很多分。”
他的話像回音一樣圍繞在姜落落耳畔。
她下意識轉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嗯，路澤。”姜落落低著頭，“謝謝你。”
“哦。”他不在意的回答道，“剛剛你在面館想說的話就這個？”
“可能吧。”
姜落落揚起一抹笑，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徹底消失不見。
路澤微微一楞。
少女背著手紮著高高的馬尾，少年正想搭上她的肩膀問她什麽意思。
她忽然沒來由的跑了起來，就像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沒來由的喜歡上了她。
“別跑啊，可能是什麽意思？餵！姜晴天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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