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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Chapter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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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Chapter 94

◎你害怕的,你害怕的◎

Chapter 94 「你害怕的, 你害怕的」

「威廉視角」

莫裏亞蒂私宅。

最近炸丨彈犯以犯罪卿的名義活動在社會上鬧得沸沸揚揚。

原本在白教堂一案積攢起來的高評價也很快因這起社會恐怖事件而急轉直下。大部分對犯罪卿的評價更多地停留在罔顧人命和社會秩序,以滿足一己之私的愉悅犯。

威廉並沒有參與這方面的輿論控制。

他在等一個人出現。

這件事可以回溯到爆炸案正在拉高蘇格蘭場的防範意識。

更具體地,也可以回溯到自喬登案件結束後的假期裏, 威廉和蘭尼再次見面的那天早上。

他遇到了一名熟悉的學生——盧西安·阿特伍德。

他平素是陽光燦爛的性格, 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毫無心機的小狗。可是, 他身上有著不同尋常的氣味——橘子皮的香氣。

香水在講究衣著打扮的英倫青年來說, 並不是多麽特殊的東西。可是,某個女孩會用這種特殊的香氣。這倒並不是香水, 而是處理油畫色彩時需要的橘皮油,有時候還可以用來清潔畫布桌面又或者雙手。

那名少女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天才。

在沒有任何色彩的孤兒院裏面, 她能用巧克力豆,提取出色彩作畫。她也曾像封塔納用刀、甚至用危險物品作畫。她有刻畫自己認知的世界的天賦。筆下的這個世界廣闊、神秘, 充滿未知,也瘋狂得讓無法與之共鳴的人感到害怕與恐懼。

威廉在把她從孤兒院裏面結出來的時候,曾經說過, 她是真正的畫家。

於是這名少女便一直有橘皮油的香氣。

威廉此刻感覺到面前青年的與眾不同, 可他並沒有破壞自己為主場的節奏, 只是像毫無察覺一般,輕松地打招呼,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這句話音剛落, “盧西安”手指交攏, 氣定神閑, 又有著漫不經心的味道,“你知道,疊戈對弗裏達說過, 她是真正的畫家, 應該畫到至死方休。然而, 他背叛了她。”

疊戈和繪畫史上的傳奇女畫家弗裏達是夫妻關系。疊戈是弗裏達的伯樂,同伴,愛人,也是弗裏達痛苦的制造者,愛情的背叛者,同時也是弗裏達繪畫的靈感與素材。

這句話一落下來,威廉就知道面前的人的身份——婕米·莫裏亞蒂。

威廉是婕米的伯樂。

婕米如此說過。

兩人目光對峙,就像是棋局上已到生死博弈的棋手最後的相爭——盡管不見硝煙,可空氣也已經跟著緊繃的氣息。

這時,“盧西安”褪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威廉熟悉的女性臉龐。她原本就擅長作畫,更別說在莫裏亞蒂陣營待了那麽久,其易容技術遠在弗雷德之上。她甚至可以做得更好,可她並不愛做完美的掩飾。

這是她的才能,也是她的自負。

她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如同黑色融盒裏面鉑金色珍珠,又像是屋子裏唯一的玫瑰花,充滿生氣,且又光彩奪目。她笑了笑,透著意味不明的深意,“該感謝的是,我們的關系可遠沒有愛情那麽膚淺。我們是家族。即使你背叛我,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這就是家人。我們是家族。”

這句話就像是熾熱的火焰炙烤著空氣。

可威廉輕輕地閤眼,對婕米的話無動於衷,甚至並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情緒,“你來做什麽?”

然而這句毫不客氣的人話讓空氣短暫地凝固著。

婕米知道威廉的路數。

他永遠不會輕易表現自己想要什麽。可他總是能把自己想要的緊緊地抓在手上。然而這樣的人更適合做守護的工作,他進攻的段數有限。婕米要比路易斯、阿爾伯特更了解威廉的性格。她有時候會想著威廉是她這世界裏面的另一個自己。

安靜、平穩、冷淡、自持的自己。

婕米就像是昨天才見過面,口吻親近又自然,“如果在更早的時候,你聽我的話,將所有與莫裏亞蒂家相關的人處理掉。威廉,你就不會陷入那麽多無意義的矛盾。”

威廉平靜地否定了婕米的話,說道:“我和你不一樣,不殺無辜的人。”

“是了。”婕米很快就回憶地說道,“為了引爆救濟站,揭發警局的醜聞,你們會把救濟站領福利的人用更多的食物和獎勵把他們引走;為了解決大學學閥一案,你利用的人也是將死之人;諾亞號上懲戒商賈遺孀,又不願讓多餘的人受傷,失火地點安排在自己周圍……”

婕米一頓,“這種不叫仁慈,也不叫聰明。這種名為低效,浪費經濟。沒有人會認為你做了好事,你只是把恐慌留給了別人,深深地這些不幸的記憶烙在別人心裏面。你知道這些,卻總是在做讓你痛苦的事情。”

婕米說道:“我不理解你的做法。你難道還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嗎?”

威廉面容平淡說道:“我並不是在做好人。我也沒有想過自己要做好人。”

“那你為什麽會痛苦?”婕米的眉頭蹙起來,似乎把威廉的情緒都放在心上,“我給你的建議你應該好好聽一下。”

威廉對婕米的言論並沒有半點波瀾,“你已經不是莫裏亞蒂家族的人了。我們做什麽,也不該是你來插手。我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麽?我也不會讓犯罪卿掌握的勢力拿給你。婕米,你的野心太露骨了。”

婕米知道這種言語技巧對威廉並沒有效果,可是對於別人來說,總是有動搖的,會認為婕米是真心為威廉排憂解難的人有一天也會為威廉背叛他,站在婕米的陣營上。

只要為威廉好的人,他們都會信。

婕米也信。

不過她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溫和地和威廉說話的,“威廉,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無論你怎麽想,在你把我驅逐離開這裏的時候。我就想過,下次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就是來取走你的一切的。”

“做好準備。”

這句話不容置疑,直到婕米從屋子裏面離開,他都能夠依舊鮮明地感覺婕米的存在,以及開始預測她的行動——

她可能會揭穿自己的身份,也許會是把威廉送進監獄裏面,親手結束掉他之後的生活。

可對於這部分,威廉感到了一絲掙紮和痛苦,在他的心裏深處,既有希望自己失敗,從此得到解脫;又有理智在阻止他,阻止他屈服於自己內心的聲音。

這兩種想法在威廉心中激蕩糾纏,就像是水中的砂石,永遠等不到融化的一天。

威廉抓了抓手心,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於是他開始思考婕米與之前相比而言的不同。

「婕米肯定找到了她的聯軍。」

威廉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留意到阿爾伯特的出現。似乎感覺到氣氛微妙的不同,阿爾伯特原本的話語停在嘴邊。他提到了一件事,“懷特利議員最近和我講了一件事。”他的語氣輕松,甚至用脫下外套,放在威廉的面前,吸引他的註意。

威廉恍過神,對著阿爾伯特露出柔和且期待的微笑,掩飾他其實沒有在聽的事實。

阿爾伯特繼續說道:“聽說他介紹了賽琳娜給蘭尼,教蘭尼學跳舞,蘭尼學得很糟糕,經常被單獨放在小房間獨自練習。”

聽到這句話,威廉腦海裏面突然浮出蘭尼正在坐著不動,或者擺著周圍的小東西的畫面。威廉不算說自己非常了解蘭尼,可是他對蘭尼的一些小習慣卻很了解。他遭遇失敗的時候,習慣在腦袋裏面覆盤,也就是用自己的記憶去回溯自己在哪裏做不好的點,而不是自己親身演練。

這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可實際上他本人又專註又苦惱地在學習中。

這是蘭尼少數讓人如果了解,就會覺得他本質很可愛的一點。

威廉對賽琳娜這位舞蹈老師很清楚。犯罪卿曾經幫她解決過家暴丈夫的事情,讓她成功地脫離苦難。他們三兄弟也在她那裏學過交誼舞。

她很熱情。

熱情的人會讓蘭尼害怕。

他就像是一只不擅長保護自己的小動物,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草木皆兵。

“為什麽會突然去練跳舞了?”

威廉並不認為蘭尼有這種想要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這份才藝的勇氣和膽識。蘭尼甚至被人當眾誇獎也會害羞得難以承受。

阿爾伯特說道:“那位華生先生要訂婚了,為了應華生的邀請,他正在努力地學跳舞。”阿爾伯特笑了笑,“這種時候難道不該是先去找個舞伴嗎?舞池裏面沒有對象,再努力也沒有用。蘭尼似乎偶爾也會做點本末倒置的事情。”

威廉的思緒停在“華生訂婚”這件事上,因為蘭尼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威廉的心沈了沈,甚至覺得冷。就好像那次蘭尼對他說的那些話其實是騙他的,可威廉的理智卻在告訴他,蘭尼也沒有必要騙他。不過蘭尼同樣也沒有必要告訴威廉這件事。

威廉只是覺得,他原本以為自己離蘭尼的距離近了一大步,結果只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

這點想法並沒有在他心裏面盤踞太久。

因為他這點在意會讓阿爾伯特很警惕。

有時候,威廉也會覺得心虛。

明明說謊隱瞞是日常生活的常態,可是人還是會因為自己某些謊言而害怕。就像是神明在發出無聲的警告,要對自己的行動有更多清醒的認知。

威廉反應極快,跟著附和地笑了笑,“他有時候確實很有意思。”

阿爾伯特便繼續跟著回應,“我想去看一下。”

威廉聽到這句話,喉嚨忍不住發出疑惑的聲響。

阿爾伯特似乎也藏有秘密,並沒有直接說明,只是說道:“有些事情很好奇。”這句話剛落下,阿爾伯特又迎向威廉的眼睛,面上露出更柔和動人的笑容,盡管說的話多少聽起來是比較喪氣的話,可在阿爾伯特的口裏面說出來,卻又是一種成年的游刃有餘。

“不過想想看,他好像並不喜歡我。”

“到那邊反而不好看好戲。”

言外之意,就是阿爾伯特只是想去看好戲而已。

威廉失笑,“你還是放過他吧。”

“不太行。”

阿爾伯特說得不假思索,反倒讓威廉怔了怔,品出一種微妙的深意。不等威廉開口問,阿爾伯特重新調整坐姿,目光沈了沈,“你有沒有覺得,路易斯其實還在和蘭尼偷偷地聯系著?”

威廉頓時啞言。

“路易斯最近很喜歡接外出的任務。”阿爾伯特仔細思考著,“莫蘭說他衣櫃裏面出現了其他風格的服裝,像是在外面有了對象,不敢對家裏人講。可路易斯並沒有太多談戀愛的跡象。我總覺得,蘭尼是不是在讓路易斯想辦法跟他見面。”

阿爾伯特思考了一下,說道:“路易斯似乎不會拒絕蘭尼。”

威廉對這種事情早就有感覺,只是他已經出聲阻止過路易斯一次。路易斯並沒有繼續聽他說的話,威廉反而覺得,路易斯並不是他們的附庸,蘭尼也不會害他,於是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蘭尼救過路易斯。路易斯很重感情,這本來就是不容易改的。”威廉的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阿爾伯特當然聽出來,不過這也是他的想法,“你去看看蘭尼吧。”

“……”

“和蘭尼丨維系關系是之前說好你去做的。威廉轉移那個小朋友的註意力,自然而然就不會讓路易斯再浪費時間和精力了。”阿爾伯特頓了頓,繼續說到這裏,“威廉,我發現你今年四五月開始,反而和蘭尼保持距離了。你是對他很在意嗎?”

這句話幾乎是一針見血。

威廉手指先僵了僵,隨後他又自然地靠坐在椅子上,“總覺得他不該繼續和我們過多的來往。畢竟我們一直在騙他。他很聰明,但又很單純,只要是信任的人說的話,他從來都不會懷疑。”

威廉的聲音掠過一絲晦暗,“我確實對此很在意。”

如果阿爾伯特也認為不妥當的話,威廉正好收拾起自己的想法。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和路易斯相比,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他以為路易斯不會擅長處理人際往來的問題,可是他同樣對人會產生期待。

僅僅因為蘭尼不和他繼續分享生活中的事情,他就有一種遭受隱瞞的失落。

“因為威廉很溫柔。”

阿爾伯特的目光也跟著柔和起來。

威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阿爾伯特的信任,“……”

“你應該去看看蘭尼。”

阿爾伯特認真地回覆,繼續說道:“威廉,你和路易斯不一樣。”

“路易斯有時候做事不會太思考長遠的事情,他做事很有沖勁,很果敢,很執著。所以我會擔心他不會保護自己。尤其是在面對陌生的人際關系的時候,他容易處在被動的位置上。而威廉你不一樣,你思考得很長遠,做事滴水不漏,可是有時候太容易設定假想敵,思考過多了,反而束縛自己的行動,反而會錯失本來很多自己應得的。”

阿爾伯特對兩兄弟的評價中肯又客觀。雖然他在整個莫裏亞蒂家族裏面並不是真正的核心,但是在他們三兄弟之中,他一直承擔著長兄的責任。

即便他們並不是血緣上的親兄弟,可是威廉並不難從這些話裏面體會到阿爾伯特對他們兄弟的關註和關心。

他的心口泛著暖流,擡眼間和阿爾伯特的對視已經勝過無數言語。

*

威廉原本打算不去見蘭尼的。

因為既然蘭尼不告訴他華生訂婚的事情,想來也不希望他知道蘭尼還在學跳舞。他有時候很喜歡逗蘭尼,但是他也會註意分寸。他並不希望自己有時候會踩到蘭尼的雷點。這算是一種失禮,也是一種傷害。

威廉還是會小心地觀看蘭尼的臉色。

正如阿爾伯特所說的,威廉太聰明,考慮太多,有時候把前因後果想得清楚,反而會束縛自己的想法和行動。

可是,也正是因為阿爾伯特的這個推動,他還是去見了蘭尼。

借口有很多,可以說去找賽琳娜老師,也可以安排一個人去跟著學跳舞,借著一個理由。不過前者可能會和賽琳娜有聊也聊不完的話,反而會耽誤見面。

上課時間是下午五點到七點。

威廉思考了一下,讓MI6的馮搭個橋,讓他臨時參加賽琳娜老師的班。到時候,威廉借口說見馮,兩人聊天的時間長度都可以得到控制。此外,和蘭尼見面時,也可以讓他選擇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實話。這不會把他逼得太緊,也讓自己弄得不好看。

在那時候,威廉也應該就可以看清楚,蘭尼到底是一個感情上比較隨便的人;還是因為有難言之隱;還是他本身就很擅長做這些人際關系的處理。

仔細思考,威廉也從來沒有思考過蘭尼這個人能在人際往來裏面占主導地位。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那種隨意被拿捏的人,早在他一開始和夏洛克對峙的時候,蘭尼應該被迫站隊,而不是到現在還能處在中立的位置上。

夏洛克明顯是更偏向蘭尼的心思的。看上去明明是掌控權最大的人結果是被蘭尼牽著走,這很明顯蘭尼在他與夏洛克之間誰是主導位就很清楚。

推人及己,他不能對蘭尼太過分,僅僅只是因為對事態的權衡利弊,或者是禮節上的進退分寸嗎?

也許見一面,就可以知道了。

威廉並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在臨近賽琳娜交誼舞課結束的時候,威廉去找了蘭尼。

威廉還沒有進門,就在透明的玻璃窗裏看到蘭尼偷偷地靠在瑜伽球上。他顯然不會玩那個球,整個人不敢直接靠在瑜伽球上面,生怕自己摔倒。聽到有別人來的動靜,他又裝作是在把球推回原位。他的眼睛盯著球,像是不和別人對視,自己這些小動作都不會被看到。

這點掩耳盜鈴的笨拙心思很可愛。

威廉心下一松,各種情緒上來,又忍不住想逗一下蘭尼。

沒想到威廉會看到蘭尼更小孩子氣的一面。這一面讓威廉有些不知所措。

蘭尼很明顯就想要和自己有更親近的關系。

以往威廉故意和蘭尼保持距離的時候,蘭尼都沒有說什麽,一直都讓人認為蘭尼也無所謂,或者沒有意識到這裏面的溫差。可是,這一次蘭尼卻會因為自己冷落他,而產生情緒。

有這麽一瞬間。

威廉有誤會蘭尼是不是對他產生戀愛的感覺。

不過,蘭尼在自己的試探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蘭尼說,有時候看到自己會緊張,是因為自己會突然社恐發作;也會因為說從小的教育讓他對師長都保持著敬畏的姿態,看到老師會害怕。

當然,這些都是從喝酒裏面灌出來的。

聲音裏面夾雜著醉意。

人說酒後吐真言。

也有人說酒後胡言。

這歸根到底還是要收集大量的證據來佐證他的言語。

可是這些回答總是離威廉想要的差一點。

這一點是想要更多更多蘭尼對他的心情和認知。

華爾茲的舞曲在安靜的空間裏面回蕩著。這是威廉在教蘭尼如何更好地感受音樂,並且掌握舞步。

“蘭尼,如果我是個假的教授呢?”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目的性地表演一個教授,想把這個學生好好地勾住,成為自己的助力。

蘭尼雖然喝得暈乎乎的,但還是有思考的能力,“對我來說,教授就是真的。”蘭尼用力地抓了一下教授的手。

十指連心,在這個動作裏面,心臟也被牢牢地抓住一般。

威廉並沒有繼續說,只是深深地望著蘭尼的臉,心緒萬千。

當下,他想到了婕米的話,想到了自己內心的退縮。

有一天,蘭尼一定會知道真相的。

蘭尼也許會棄自己而去,也許也會願意留下來為自己承擔責任。

到那時候。

威廉已經想象到了那個畫面,感受了那份恐懼。

他此刻清醒地在拉蘭尼的手,一步步地在地獄邊緣共舞。

“真希望是你成為我的家人。”

“這樣即使你有一天背叛,出賣我,我也會有理由對你不離不棄。”

他低沈地說著,內心湧動著覆雜難言的情緒。

*

以爆炸案為背景板的偵探與犯罪卿的鬥智鬥勇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倫敦的白天與黑夜中的角落處,依舊彌漫著戰場般緊繃的氣氛。街道上,警車的警笛聲比往常更散布在城市的角落處,就像是在拉開一條安全的警戒線,保護著城市居民最低限度的安全。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莫裏亞蒂家的大門被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門鈴聲響打破了。

門內的莫裏亞蒂陣營的人還沒有準備好,威廉·莫裏亞蒂已經從書房裏緩步走出。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平靜的笑意,似乎早已預料到來人。

“果然來了。”

威廉在心中默念。

與此同時,他的思緒迅速飛轉,腦海中閃現出無數與夏洛克·福爾摩斯交鋒的畫面。每一次交手都充滿了挑戰與刺激,更不用說這次還有婕米·莫裏亞蒂在背後攪動風雲。

他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他早已做好準備迎接這一切。

威廉輕輕推開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兩人目光相遇的一瞬間,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跟著靜止了。

“福爾摩斯先生,”威廉淡然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吧,我們有很多話要談。”

不得不說,其實這一刻,威廉是感到害怕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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