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大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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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大腦（6）
剛要上前撥開白蟲，一道疑惑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米契爾不知何時站到了門邊，看著房中的一切目露詫異。
玉訣的手頓住了，他陰沈的面色終於有了好轉，甚至說有些激動的看著米契爾。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的...愛人。”
這聲愛人讓米契爾有些羞澀的底下了頭，而玉訣看起來還沈浸在失而覆得的狂喜中，他敞開懷抱，快步走向米契爾。
這樣的熱情有些突兀，米契爾的臉色一下子就燒的通紅，他身上抗拒著玉訣抱住他，而力道小的又猶如小貓的爪子。
就像是欲絕還迎一樣。
玉訣將他抱進懷裏，寬大的手指順著腰間一路上摸，最後停在了那展翅欲飛的肩胛上，背上沒有一絲贅肉叫那兩塊肩胛很是明顯。
“你，別這——咳——”
米契爾羞赧的話還沒說完，玉訣就面無表情的從他後背捅了進去，在內臟裏攪動著，譏諷道。
“看來蟲子的心臟不是長在這裏，一下沒叫你死去，真是抱歉了。”
米契爾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嘴猛然裂開，彈出裏面細長的口器，洞穿了玉訣的頭頂。
“找到了。”
玉訣捏碎了藏在肚子部位的八個心房，將懷中還在僵直動彈的屍體丟了出去，遺留在他腦門的口器斷開，讓他腦袋上就像穿著萬聖節裝扮。
一根洞穿腦子的刺。
不過和萬聖節裝扮不同，他這是真被洞穿了腦子，正皺著眉將刺弄出來。
隨著這根昆蟲口器弄出來，玉訣抹掉臉上的血漬，在額前攬了幾絡劉海，遮住了血窟窿。
他剝開‘米契爾’的屍體，面色陰沈極了。
這只偽裝成‘米契爾’的蟲子，不是剛剛從他手上逃掉的那只，它的後肢完好無損。
將和那張米契爾一樣的臉劃爛，玉訣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去檢查床上那具屍軀。
不同時間，同一地點，同一疑惑。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米契爾面色難堪的看著自己房間多出的屍體，還有那發酵已久到處彌漫的腐爛味，叫人犯惡心。
這讓玉訣再次停下檢查屍軀，狐疑的向米契爾看去，這次的米契爾，又是真是假呢？
“我在做你交代的事。”
聽到這話，米契爾冷笑一聲。
“我可從沒交代你做這種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
這樣的口吻，倒比上一個像多了。
玉訣臉上的表情一下垮成了哭喪臉，可憐巴巴的說道。
“親愛的，你知道剛剛我有多害怕嗎？那是一只好大的蟲子，而且還會飛！”
邊說，玉訣邊往米契爾靠近著，米契爾冷哼一聲，糾正道。
“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
說完他還扭過了頭，不去看玉訣。
而玉訣則是一副伏小做低的摸樣，臉上一副寵溺的表情，仿佛在說，你說的都對。
就在米契爾打算正眼瞧玉訣時，玉訣一拳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他肚子上，攪碎了那八個心房。
雖然臉上還維持著寵溺的表情，但一雙黑眸，卻是冰冷的很。
“真惡心。”
將手從這名‘米契爾’的腹中抽出，玉訣臉色快滴出墨來了。
這只蟲子避開了上一輪他試探的話，往反方向試探，話說的模棱兩可，實際什麽信息都沒給出來。
現在可以確定它有共享記憶的能力了。
這讓玉訣不禁瞇起了眼睛，不由在心中思索起來。
001啊，001啊。
這個世界掌控者到底是誰，竟然能讓001封住他的力量，防止他對副本產生破壞的同時又讓他來解決蟲患。
真是好大的面子。
再次毀掉和米契爾一樣的臉，玉訣向床上的屍軀走了過去，他幾次檢查都被打斷，反倒讓他更加在意屍體上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不同時間，同一地點，不變的開場白。
這讓玉訣臉色開始變得非常古怪，有沒有完了，梅開二度就算了，三陽開泰叫他都不想繼續接下去了。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
玉訣關上了房間的門，正好和回來的米契爾撞了個正著，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找了個理由， 將一同回來的梅利夫人支開。
才冷冷的對玉訣說道。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用力推了推，將房門卡好，玉訣瞇起了眼睛，隨後臉上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建議你最好換一間房。”
這答非所問的回答讓米契爾眼底閃過了一絲疑惑，他大步向前，掃了一眼不誤正事的玉訣，譏諷道。
“怎麽，你還會拆家？遺囑改好沒，就來幹這種事。”
說罷，他不顧玉訣睜大眼睛，突然的阻攔，一下將大門拉開。
屍體，鋪天蓋地的屍體就像潮水一樣溢了出來，腐臭的味道，伴隨著綠色的血液攤開，若非玉訣及時拉開他。
他怕是要被這屍體埋進去了。
這一幕讓他半天說不出話，目光看向那些屍體的腦袋，都是血肉模糊的，認不出原形。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來。
“你把城堡裏...一半人都殺了？”
顯然，這屍體的數量超出了米契爾的預想，他厭惡的捏著鼻子，扯住玉訣離開了‘案發現場’，才神色不定的看向玉訣，問他是怎麽一回事。
這是真的米契爾沒錯了，玉訣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抓著米契爾手腕的手，撓了撓腦袋，尷尬的笑道。
“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
“嚶嚶嚶，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要信我！”玉訣擺出了可憐巴巴的狗狗眼，試圖讓米契爾就此翻篇。
不過顯然，這不是賣個可憐就能輕易翻過的事。
那就賣兩個。
玉訣抱著米契爾的胳膊哭慘，就是那樣子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不過米契爾一直很吃這套，他不打斷玉訣這極具反差感的滑稽表演，就是他最大的默許了。
“寶貝，親愛的~我真的有去幹正事噠~”
“叫主人。”
“主人~”
米契爾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若不是他住城堡最偏的地方，平時不來人，這些屍體別說現在了，剛打開門就要被其他人看到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還想爬我床的話，就別想著糊弄！”
見米契爾的態度強硬，玉訣只好說道。
“我昨日不是和您說了蟲子的事嗎？那些就是。”
隨著玉訣的解釋，米契爾的目光逐漸詭異起來，唯物主義的世界，他相信黑魔法就夠離譜了，那人類大小的蟑螂是什麽鬼。
“...去看看就知道了。”
雖然玉訣是個危險份子已經是明晃晃的事了，但米契爾就是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也許是那本記載了黑魔法的航海筆記，也許是別的呢？
等兩人再度回到房間時，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玉訣倒是不意外，這是副本的自我維護，蟲子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副本的。
不過米契爾很是不可置信，他試圖找一點屍體存在過的痕跡，很可惜，一無所獲。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魔法？”
玉訣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畢竟在NPC面前說深淵游戲一類的詞語，是會被屏蔽。
就像是他當NPC的時候，聽到玩家之間討論，一些關鍵詞也會被轉換成日常用語。
試著同米契爾解釋了幾句，看到米契爾眼中流露出的迷茫，玉訣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只能解釋成。
“對，這個世界真有魔法。”
真摯又真誠，維護愛人美好的夢想，怎麽能算騙人呢。
雖然覺得這是件天方夜譚的事，但是這麽離譜的事就發生在眼前，米契爾咬了咬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書上的黑魔法。
如果真的有魔法，那，他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二？
他偏過了頭，不讓玉訣看到自己的表情，悶聲說道。
“晚上的豐收晚宴，我缺一個舞伴。”
“現在不缺了，麽麽~”
...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了滾動，時間線達成了閉環。
一個巨大眼睛，帶著祂宛若無盡深淵的氣息，看著坐在對面的‘人’。
【我們之間的交易達成了，時間完成了它的輪回】
那‘人’的臉隱藏在一張蒼白面具之下，透露出來的眼睛，仿若有流光轉動，如同神性。
“...時間閉環......將他留下...”
【不行】
兩名存在之間，擺放著一個魚缸，缸中沒養魚，反而是在養著白花花的大腦。
那些大腦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操控著，共同組成了一個類似魔方的東西。
兩‘人’的短暫交談結束，巨大眼睛閉上，消失不見，只留下那一‘人’靜靜看著缸中大腦。
...
玉訣在和米契爾分開後，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他陰晴不定的想著剛才在床上看到的屍軀，那是米契爾的，沒錯。
那現在這個新的米契爾是誰？
他的試探全對，就連脈搏，心跳都和米契爾一樣。
一模一樣的就和米契爾活過來似得。
難道他認錯屍體了？
“...”
真是給他出了道難題，他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個世界的掌控者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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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米契爾不知何時站到了門邊，看著房中的一切目露詫異。
玉訣的手頓住了，他陰沈的面色終於有了好轉，甚至說有些激動的看著米契爾。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的...愛人。”
這聲愛人讓米契爾有些羞澀的底下了頭，而玉訣看起來還沈浸在失而覆得的狂喜中，他敞開懷抱，快步走向米契爾。
這樣的熱情有些突兀，米契爾的臉色一下子就燒的通紅，他身上抗拒著玉訣抱住他，而力道小的又猶如小貓的爪子。
就像是欲絕還迎一樣。
玉訣將他抱進懷裏，寬大的手指順著腰間一路上摸，最後停在了那展翅欲飛的肩胛上，背上沒有一絲贅肉叫那兩塊肩胛很是明顯。
“你，別這——咳——”
米契爾羞赧的話還沒說完，玉訣就面無表情的從他後背捅了進去，在內臟裏攪動著，譏諷道。
“看來蟲子的心臟不是長在這裏，一下沒叫你死去，真是抱歉了。”
米契爾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嘴猛然裂開，彈出裏面細長的口器，洞穿了玉訣的頭頂。
“找到了。”
玉訣捏碎了藏在肚子部位的八個心房，將懷中還在僵直動彈的屍體丟了出去，遺留在他腦門的口器斷開，讓他腦袋上就像穿著萬聖節裝扮。
一根洞穿腦子的刺。
不過和萬聖節裝扮不同，他這是真被洞穿了腦子，正皺著眉將刺弄出來。
隨著這根昆蟲口器弄出來，玉訣抹掉臉上的血漬，在額前攬了幾絡劉海，遮住了血窟窿。
他剝開‘米契爾’的屍體，面色陰沈極了。
這只偽裝成‘米契爾’的蟲子，不是剛剛從他手上逃掉的那只，它的後肢完好無損。
將和那張米契爾一樣的臉劃爛，玉訣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去檢查床上那具屍軀。
不同時間，同一地點，同一疑惑。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米契爾面色難堪的看著自己房間多出的屍體，還有那發酵已久到處彌漫的腐爛味，叫人犯惡心。
這讓玉訣再次停下檢查屍軀，狐疑的向米契爾看去，這次的米契爾，又是真是假呢？
“我在做你交代的事。”
聽到這話，米契爾冷笑一聲。
“我可從沒交代你做這種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
這樣的口吻，倒比上一個像多了。
玉訣臉上的表情一下垮成了哭喪臉，可憐巴巴的說道。
“親愛的，你知道剛剛我有多害怕嗎？那是一只好大的蟲子，而且還會飛！”
邊說，玉訣邊往米契爾靠近著，米契爾冷哼一聲，糾正道。
“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
說完他還扭過了頭，不去看玉訣。
而玉訣則是一副伏小做低的摸樣，臉上一副寵溺的表情，仿佛在說，你說的都對。
就在米契爾打算正眼瞧玉訣時，玉訣一拳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他肚子上，攪碎了那八個心房。
雖然臉上還維持著寵溺的表情，但一雙黑眸，卻是冰冷的很。
“真惡心。”
將手從這名‘米契爾’的腹中抽出，玉訣臉色快滴出墨來了。
這只蟲子避開了上一輪他試探的話，往反方向試探，話說的模棱兩可，實際什麽信息都沒給出來。
現在可以確定它有共享記憶的能力了。
這讓玉訣不禁瞇起了眼睛，不由在心中思索起來。
001啊，001啊。
這個世界掌控者到底是誰，竟然能讓001封住他的力量，防止他對副本產生破壞的同時又讓他來解決蟲患。
真是好大的面子。
再次毀掉和米契爾一樣的臉，玉訣向床上的屍軀走了過去，他幾次檢查都被打斷，反倒讓他更加在意屍體上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不同時間，同一地點，不變的開場白。
這讓玉訣臉色開始變得非常古怪，有沒有完了，梅開二度就算了，三陽開泰叫他都不想繼續接下去了。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
玉訣關上了房間的門，正好和回來的米契爾撞了個正著，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找了個理由， 將一同回來的梅利夫人支開。
才冷冷的對玉訣說道。
“你在做什麽，還有這些是怎麽回事？”
用力推了推，將房門卡好，玉訣瞇起了眼睛，隨後臉上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建議你最好換一間房。”
這答非所問的回答讓米契爾眼底閃過了一絲疑惑，他大步向前，掃了一眼不誤正事的玉訣，譏諷道。
“怎麽，你還會拆家？遺囑改好沒，就來幹這種事。”
說罷，他不顧玉訣睜大眼睛，突然的阻攔，一下將大門拉開。
屍體，鋪天蓋地的屍體就像潮水一樣溢了出來，腐臭的味道，伴隨著綠色的血液攤開，若非玉訣及時拉開他。
他怕是要被這屍體埋進去了。
這一幕讓他半天說不出話，目光看向那些屍體的腦袋，都是血肉模糊的，認不出原形。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來。
“你把城堡裏...一半人都殺了？”
顯然，這屍體的數量超出了米契爾的預想，他厭惡的捏著鼻子，扯住玉訣離開了‘案發現場’，才神色不定的看向玉訣，問他是怎麽一回事。
這是真的米契爾沒錯了，玉訣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抓著米契爾手腕的手，撓了撓腦袋，尷尬的笑道。
“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
“嚶嚶嚶，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要信我！”玉訣擺出了可憐巴巴的狗狗眼，試圖讓米契爾就此翻篇。
不過顯然，這不是賣個可憐就能輕易翻過的事。
那就賣兩個。
玉訣抱著米契爾的胳膊哭慘，就是那樣子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不過米契爾一直很吃這套，他不打斷玉訣這極具反差感的滑稽表演，就是他最大的默許了。
“寶貝，親愛的~我真的有去幹正事噠~”
“叫主人。”
“主人~”
米契爾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若不是他住城堡最偏的地方，平時不來人，這些屍體別說現在了，剛打開門就要被其他人看到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還想爬我床的話，就別想著糊弄！”
見米契爾的態度強硬，玉訣只好說道。
“我昨日不是和您說了蟲子的事嗎？那些就是。”
隨著玉訣的解釋，米契爾的目光逐漸詭異起來，唯物主義的世界，他相信黑魔法就夠離譜了，那人類大小的蟑螂是什麽鬼。
“...去看看就知道了。”
雖然玉訣是個危險份子已經是明晃晃的事了，但米契爾就是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也許是那本記載了黑魔法的航海筆記，也許是別的呢？
等兩人再度回到房間時，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玉訣倒是不意外，這是副本的自我維護，蟲子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副本的。
不過米契爾很是不可置信，他試圖找一點屍體存在過的痕跡，很可惜，一無所獲。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魔法？”
玉訣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畢竟在NPC面前說深淵游戲一類的詞語，是會被屏蔽。
就像是他當NPC的時候，聽到玩家之間討論，一些關鍵詞也會被轉換成日常用語。
試著同米契爾解釋了幾句，看到米契爾眼中流露出的迷茫，玉訣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只能解釋成。
“對，這個世界真有魔法。”
真摯又真誠，維護愛人美好的夢想，怎麽能算騙人呢。
雖然覺得這是件天方夜譚的事，但是這麽離譜的事就發生在眼前，米契爾咬了咬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書上的黑魔法。
如果真的有魔法，那，他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二？
他偏過了頭，不讓玉訣看到自己的表情，悶聲說道。
“晚上的豐收晚宴，我缺一個舞伴。”
“現在不缺了，麽麽~”
...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了滾動，時間線達成了閉環。
一個巨大眼睛，帶著祂宛若無盡深淵的氣息，看著坐在對面的‘人’。
【我們之間的交易達成了，時間完成了它的輪回】
那‘人’的臉隱藏在一張蒼白面具之下，透露出來的眼睛，仿若有流光轉動，如同神性。
“...時間閉環......將他留下...”
【不行】
兩名存在之間，擺放著一個魚缸，缸中沒養魚，反而是在養著白花花的大腦。
那些大腦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操控著，共同組成了一個類似魔方的東西。
兩‘人’的短暫交談結束，巨大眼睛閉上，消失不見，只留下那一‘人’靜靜看著缸中大腦。
...
玉訣在和米契爾分開後，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他陰晴不定的想著剛才在床上看到的屍軀，那是米契爾的，沒錯。
那現在這個新的米契爾是誰？
他的試探全對，就連脈搏，心跳都和米契爾一樣。
一模一樣的就和米契爾活過來似得。
難道他認錯屍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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