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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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陳剛此刻和鈴嬌坐在省廳對面街道上的長椅上，他報了地址後，老張直接掛斷電話。
他聽著電話裏嘟嘟聲，一臉莫名其妙。
“我哥說的都是真的，判官就是宋星旭，”陳剛差點沒指著天發誓。
鈴嬌白了他一眼：“你給我說什麽用。”
陳剛在她面前走來走去，轉的她頭疼：“你能不能別轉了，你把我叫出來是看你轉圈的嗎？”
陳剛停下腳步，坐到她身邊：“冷隊這會肯定在氣頭上，你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你去他說，他肯定信你。”
“我？陳隊長說的冷隊都不信，更何況我？”鈴嬌給了陳剛一捶擊，“再說，陳隊到底查到了什麽了，你讓冷隊相信你們，必須得有實質性的證據啊。”
陳剛咬牙：“我有證據啊。”
“哦？”鈴嬌手揣進兜裏抖了抖，撥開了一個號碼，“說來聽聽。”
陳剛早已在他哥留下的文件中理清了所有的線索，他拿出剛才出來時帶出來的筆記本，點開一個文件夾，然後把筆記本電腦遞給鈴嬌看。
“你看，”陳剛指著上面兩張對比照片，“這張是曹前輩案子中，兇手使用的作案工具，這張是我和我哥，還有冷隊一起去查公路搶劫案時，當時一名兇手打算對我哥動手用的兇器。”
“額，這都是一樣的啊，”鈴嬌盯了半天沒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就是因為一樣才特別啊，你剛才也聽到了吧，周全和李明是親戚關系，他們都習慣使用鐮刀當作利器，那為何還多次一舉再多帶一把不習慣用的利器。”
“更別說這把另類的利器還是曹前輩的致死兇器。”
鈴嬌聞言臉色鐵青：“難道陳隊說的案發現場有第三人是真的？”
陳剛重重點了點頭：“有人在順風車殺人！”
鈴嬌臉色瞬間蒼白瞪著眼似乎失了聲。
“而周全的父母在事後得到一大筆錢，更巧合的是，這筆錢的轉入方式，和去年李校長做交易的轉賬方式是一樣的。”
“這也能證明，判官和曹前輩的死有關。”
鈴嬌臉上毫無血色，她喃喃道：“那，那又如何證明宋隊長是判官？”
“曹前輩生前查到當年倒戈的那名線人和一家名為金碧輝煌的歌城幕後老板關系匪淺，當時的線人是判官特意拋出來的誘餌，他既然和那幕後老板有聯系，你說判官和老板會沒有關系？”
“而宋星旭當年處理過一起案子，對鐘氏兄弟有恩。”
鈴嬌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沈默。
陳剛有些急了，這麽明顯了，難道還聽出來嗎？
“我再告訴你吧，我們局裏法醫梵文，她曾經給我說過，去年在抓捕郭小琴的時候，當時宋星旭被郭小琴所傷，既然宋星旭是抓捕她的警察，那怎麽會對他手下留情，只是讓他受一點輕傷而已，這可能嗎，分明就是他在自導自演。”
鈴嬌緩緩擡起頭來，她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陳剛湊近看了一眼。
“你在和冷隊通話啊。”
鈴嬌沒有掛斷電話，她想了許久，開口道：“冷隊，雖然我很喜歡宋隊長，但是我不得不說……”
她抿了抿嘴，眼裏包含痛苦：“當時在咖啡廳裏，被刪除的視頻，是宋隊長刪的。”
“我私下查了，雖然覆原不了內容，但是刪除時間我查到了，就在我們去到底之前四十分鐘。”
“你知道的，當時在場的只有你，我，還有宋隊長三人。”
這下輪到陳剛驚訝，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怔怔地張開。
“陳剛！”
突然遠處一道驚雷，陳剛直接嚇的跳上了椅子，活脫脫像是遇上鬼索命，他顫抖著身體尋向來處，只見老張一臉猙獰地沖他奔來。
陳剛氣地發抖，明知道他膽子小，還這麽嚇他，他跳下椅子，氣急敗壞準備咒罵，但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被老張逮著身體憋了回去。
老張死死抓住陳剛的肩膀，驚恐道：“陳隊恐怕出事了，冷隊在哪裏？！”
“我操，你說什麽胡話？”陳剛漲紅了臉，甩了老張一巴掌。
鈴嬌電話了傳來了一聲巨響，隨後電話被掛斷。
老張目眥欲裂，他大喝：“陳隊讓我跟著宋星旭，我看見他上了一輛面包車，我給陳隊發了消息，可他發了一段話給我後，再也聯系不上了。”
突然老張衣領被人從後面猛地一拽：“陳永仁讓你跟蹤阿旭？他現在人了？”冷溶用力拽著老張的衣領，力氣之大差點沒把他勒窒息。
“我跟丟了！”
陳剛恨不得給他一拳：“你怎麽沒把你自己跟丟啊！”
冷溶臉色十分平靜，但他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淡定的神色似乎在掩飾他內心極度的慌張：“陳警官，我記得你手機上有你哥的定位。”
陳剛欲哭無淚，渾身透著濃烈的無力：“我哥來省廳之前就取消了。”
冷溶頭腦一沈，身體控制不住向前倒去，陳剛接住他：“冷隊，你要穩住啊。”
冷溶厲聲道：“最後一次見到陳永仁是在哪兒？”
老張突然想起什麽，剛才他急昏了，聽到冷溶和陳剛說起定位才反應過來：“冷隊，我剛才和陳隊開了共享位置，不過他發來語音後不久共享位置也就斷了。”
“鈴嬌，你馬上去局裏調人，”冷溶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指著老張和陳剛，“你倆跟我走，我們去共享位置斷開後最後的位置。”
鈴嬌在冷溶下了命令後不敢耽誤，立刻回去，冷溶則是帶著老張和陳剛去往陳永仁消失的地方。
等他們根據手機地圖的位置趕過去時候，前方似乎發生了車禍，交通路段已經被封了起來，幾名交警在前方指揮交通。
冷溶下了車看著遠處熟悉的車輛，車已經被撞的變形，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他腳下一軟，靠著僅剩的力氣強撐著走過去，卻被維持秩序的交警攔了下來。
冷溶臉色沒有一絲血色，見有人攔他，想都沒想揮動拳頭使過去，其他交警見狀沖過來，想要制服他。
可冷溶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硬生生掙脫幾人。
幾名交警還想攔，被後面趕來的老張攔住，老張不多廢話直接亮出證件，幾名交警才退到一邊。
陳剛沖到已經無法辨認的車面前，紅著眼崩潰大喊，隨後發瘋似地上前，徒手一點點扒開散碎的車件，似乎想從這堆破爛銅鐵中找出陳永仁。
“陳剛，你瘋了，車起火了會爆炸的！”老張從後面抱著陳剛想把他拉出來。
“滾開！”陳剛根本聽不進，直接推開他，“我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哥就這樣死了，只要沒見到他哥的屍體，他都不會認。
冷溶跪在車面前，木訥地看著陳剛瘋狂的舉動，眼前的火光映入眼簾，眸光死寂一片，嘴角溢出一股股血沫，那顆破碎的心只剩下一灘死水。
靜了幾秒後，冷溶緩緩跪著爬過去，白皙的雙手一點點扒開碎片，就算死，他也必須見到陳永仁的屍首。
鈴嬌這會也帶人趕了過來，焦急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啊？陳隊了？”
交警回答：“發生了車禍，看樣子應該是被車撞的，但沒看見第二輛車。”
老張見她過來一把抓住她：“鈴嬌，快，監控被人破壞了，你看能不能覆原。”
鈴嬌知道事情緊急，一口答應，沖回車裏拿出自己筆記本。
其他人見狀，從車裏拿出滅火器滅了火，也跟著找尋陳永仁。
“打120沒有，趕快。”
“封鎖現場，任何車輛不能出入。”
“沒有看見陳隊的蹤影啊？”
“怎麽會？再繼續找！”
夜幕降臨，城市燈光開始閃爍，人影在火光中晃動，空氣中彌漫著煙塵的味道。
突然鈴嬌的尖叫聲在空氣中回蕩，如同尖銳的刀割破夜幕，她的聲音充滿驚恐，每一個字都像是重磅炸彈，瞬間擊中冷溶已經絕望到麻木的心臟。
“陳隊，陳隊被人綁走了，”短短一句話，像是閃電劃破黑暗，瞬間照亮冷溶，心中的絕望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慶幸。
冷溶猛地站起來，他的動作快的驚人，仿佛有一筆無形地力量在推動他的身體，麻木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而堅定，他沖向鈴嬌，一把抓住她肩膀。
“他們去了哪個方向？”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蘊含的緊張和憤怒讓人無法忽視。
鈴嬌被他抓的生疼，她不敢出聲，十指調出周圍所有的監控視頻。
陳剛也聽見剛才鈴嬌的聲音，幹巴巴地湊過來守著鈴嬌，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怕驚擾到她的思緒。
“冷隊，冷隊，”一道聲音咋咋呼呼地響起。
省廳一名刑警手裏拿著電話，臉色慌張地朝冷溶跑來，“冷隊，不好了，”刑警氣喘籲籲地喊道，手中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話筒裏傳來看守陳眉的警員焦急的聲音。
冷溶眉頭緊縮，迅速接過電話，沈聲問道：“怎麽回事，陳眉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急切：“冷隊，陳眉本來正常上班，我們一直守在她身邊，下午有一會她說去上廁所，可是過了半個小時都沒出來，我們不方便進去，便叫了她一名女同事進去看看，但廁所裏空無一人，整個大樓我們都搜遍了，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冷溶心猛地一沈，他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地問題：“你們宋隊長了？”
“我們也不知道，宋隊長電話打不通，我們這才打到你這裏來。”
冷溶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扭頭詢問鈴嬌：“還要多久？”
鈴嬌頭也沒擡：“馬上，”右手食指一敲，本該出現的並沒有如她所料，她臉色鐵青：“這，冷隊，撞陳隊的面包車到了映月路監控就斷了，我查了各個監控都找不到。”
“映月路！”冷溶瞳孔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說映月路。”
鈴嬌也反應過來，臉色巨變，這，這不是當年那場驚心動魄的爆炸案發生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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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嬌白了他一眼：“你給我說什麽用。”
陳剛在她面前走來走去，轉的她頭疼：“你能不能別轉了，你把我叫出來是看你轉圈的嗎？”
陳剛停下腳步，坐到她身邊：“冷隊這會肯定在氣頭上，你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你去他說，他肯定信你。”
“我？陳隊長說的冷隊都不信，更何況我？”鈴嬌給了陳剛一捶擊，“再說，陳隊到底查到了什麽了，你讓冷隊相信你們，必須得有實質性的證據啊。”
陳剛咬牙：“我有證據啊。”
“哦？”鈴嬌手揣進兜裏抖了抖，撥開了一個號碼，“說來聽聽。”
陳剛早已在他哥留下的文件中理清了所有的線索，他拿出剛才出來時帶出來的筆記本，點開一個文件夾，然後把筆記本電腦遞給鈴嬌看。
“你看，”陳剛指著上面兩張對比照片，“這張是曹前輩案子中，兇手使用的作案工具，這張是我和我哥，還有冷隊一起去查公路搶劫案時，當時一名兇手打算對我哥動手用的兇器。”
“額，這都是一樣的啊，”鈴嬌盯了半天沒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就是因為一樣才特別啊，你剛才也聽到了吧，周全和李明是親戚關系，他們都習慣使用鐮刀當作利器，那為何還多次一舉再多帶一把不習慣用的利器。”
“更別說這把另類的利器還是曹前輩的致死兇器。”
鈴嬌聞言臉色鐵青：“難道陳隊說的案發現場有第三人是真的？”
陳剛重重點了點頭：“有人在順風車殺人！”
鈴嬌臉色瞬間蒼白瞪著眼似乎失了聲。
“而周全的父母在事後得到一大筆錢，更巧合的是，這筆錢的轉入方式，和去年李校長做交易的轉賬方式是一樣的。”
“這也能證明，判官和曹前輩的死有關。”
鈴嬌臉上毫無血色，她喃喃道：“那，那又如何證明宋隊長是判官？”
“曹前輩生前查到當年倒戈的那名線人和一家名為金碧輝煌的歌城幕後老板關系匪淺，當時的線人是判官特意拋出來的誘餌，他既然和那幕後老板有聯系，你說判官和老板會沒有關系？”
“而宋星旭當年處理過一起案子，對鐘氏兄弟有恩。”
鈴嬌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沈默。
陳剛有些急了，這麽明顯了，難道還聽出來嗎？
“我再告訴你吧，我們局裏法醫梵文，她曾經給我說過，去年在抓捕郭小琴的時候，當時宋星旭被郭小琴所傷，既然宋星旭是抓捕她的警察，那怎麽會對他手下留情，只是讓他受一點輕傷而已，這可能嗎，分明就是他在自導自演。”
鈴嬌緩緩擡起頭來，她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陳剛湊近看了一眼。
“你在和冷隊通話啊。”
鈴嬌沒有掛斷電話，她想了許久，開口道：“冷隊，雖然我很喜歡宋隊長，但是我不得不說……”
她抿了抿嘴，眼裏包含痛苦：“當時在咖啡廳裏，被刪除的視頻，是宋隊長刪的。”
“我私下查了，雖然覆原不了內容，但是刪除時間我查到了，就在我們去到底之前四十分鐘。”
“你知道的，當時在場的只有你，我，還有宋隊長三人。”
這下輪到陳剛驚訝，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怔怔地張開。
“陳剛！”
突然遠處一道驚雷，陳剛直接嚇的跳上了椅子，活脫脫像是遇上鬼索命，他顫抖著身體尋向來處，只見老張一臉猙獰地沖他奔來。
陳剛氣地發抖，明知道他膽子小，還這麽嚇他，他跳下椅子，氣急敗壞準備咒罵，但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被老張逮著身體憋了回去。
老張死死抓住陳剛的肩膀，驚恐道：“陳隊恐怕出事了，冷隊在哪裏？！”
“我操，你說什麽胡話？”陳剛漲紅了臉，甩了老張一巴掌。
鈴嬌電話了傳來了一聲巨響，隨後電話被掛斷。
老張目眥欲裂，他大喝：“陳隊讓我跟著宋星旭，我看見他上了一輛面包車，我給陳隊發了消息，可他發了一段話給我後，再也聯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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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剛恨不得給他一拳：“你怎麽沒把你自己跟丟啊！”
冷溶臉色十分平靜，但他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淡定的神色似乎在掩飾他內心極度的慌張：“陳警官，我記得你手機上有你哥的定位。”
陳剛欲哭無淚，渾身透著濃烈的無力：“我哥來省廳之前就取消了。”
冷溶頭腦一沈，身體控制不住向前倒去，陳剛接住他：“冷隊，你要穩住啊。”
冷溶厲聲道：“最後一次見到陳永仁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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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嬌，你馬上去局裏調人，”冷溶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指著老張和陳剛，“你倆跟我走，我們去共享位置斷開後最後的位置。”
鈴嬌在冷溶下了命令後不敢耽誤，立刻回去，冷溶則是帶著老張和陳剛去往陳永仁消失的地方。
等他們根據手機地圖的位置趕過去時候，前方似乎發生了車禍，交通路段已經被封了起來，幾名交警在前方指揮交通。
冷溶下了車看著遠處熟悉的車輛，車已經被撞的變形，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他腳下一軟，靠著僅剩的力氣強撐著走過去，卻被維持秩序的交警攔了下來。
冷溶臉色沒有一絲血色，見有人攔他，想都沒想揮動拳頭使過去，其他交警見狀沖過來，想要制服他。
可冷溶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硬生生掙脫幾人。
幾名交警還想攔，被後面趕來的老張攔住，老張不多廢話直接亮出證件，幾名交警才退到一邊。
陳剛沖到已經無法辨認的車面前，紅著眼崩潰大喊，隨後發瘋似地上前，徒手一點點扒開散碎的車件，似乎想從這堆破爛銅鐵中找出陳永仁。
“陳剛，你瘋了，車起火了會爆炸的！”老張從後面抱著陳剛想把他拉出來。
“滾開！”陳剛根本聽不進，直接推開他，“我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哥就這樣死了，只要沒見到他哥的屍體，他都不會認。
冷溶跪在車面前，木訥地看著陳剛瘋狂的舉動，眼前的火光映入眼簾，眸光死寂一片，嘴角溢出一股股血沫，那顆破碎的心只剩下一灘死水。
靜了幾秒後，冷溶緩緩跪著爬過去，白皙的雙手一點點扒開碎片，就算死，他也必須見到陳永仁的屍首。
鈴嬌這會也帶人趕了過來，焦急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啊？陳隊了？”
交警回答：“發生了車禍，看樣子應該是被車撞的，但沒看見第二輛車。”
老張見她過來一把抓住她：“鈴嬌，快，監控被人破壞了，你看能不能覆原。”
鈴嬌知道事情緊急，一口答應，沖回車裏拿出自己筆記本。
其他人見狀，從車裏拿出滅火器滅了火，也跟著找尋陳永仁。
“打120沒有，趕快。”
“封鎖現場，任何車輛不能出入。”
“沒有看見陳隊的蹤影啊？”
“怎麽會？再繼續找！”
夜幕降臨，城市燈光開始閃爍，人影在火光中晃動，空氣中彌漫著煙塵的味道。
突然鈴嬌的尖叫聲在空氣中回蕩，如同尖銳的刀割破夜幕，她的聲音充滿驚恐，每一個字都像是重磅炸彈，瞬間擊中冷溶已經絕望到麻木的心臟。
“陳隊，陳隊被人綁走了，”短短一句話，像是閃電劃破黑暗，瞬間照亮冷溶，心中的絕望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慶幸。
冷溶猛地站起來，他的動作快的驚人，仿佛有一筆無形地力量在推動他的身體，麻木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而堅定，他沖向鈴嬌，一把抓住她肩膀。
“他們去了哪個方向？”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蘊含的緊張和憤怒讓人無法忽視。
鈴嬌被他抓的生疼，她不敢出聲，十指調出周圍所有的監控視頻。
陳剛也聽見剛才鈴嬌的聲音，幹巴巴地湊過來守著鈴嬌，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怕驚擾到她的思緒。
“冷隊，冷隊，”一道聲音咋咋呼呼地響起。
省廳一名刑警手裏拿著電話，臉色慌張地朝冷溶跑來，“冷隊，不好了，”刑警氣喘籲籲地喊道，手中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話筒裏傳來看守陳眉的警員焦急的聲音。
冷溶眉頭緊縮，迅速接過電話，沈聲問道：“怎麽回事，陳眉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急切：“冷隊，陳眉本來正常上班，我們一直守在她身邊，下午有一會她說去上廁所，可是過了半個小時都沒出來，我們不方便進去，便叫了她一名女同事進去看看，但廁所裏空無一人，整個大樓我們都搜遍了，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冷溶心猛地一沈，他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地問題：“你們宋隊長了？”
“我們也不知道，宋隊長電話打不通，我們這才打到你這裏來。”
冷溶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扭頭詢問鈴嬌：“還要多久？”
鈴嬌頭也沒擡：“馬上，”右手食指一敲，本該出現的並沒有如她所料，她臉色鐵青：“這，冷隊，撞陳隊的面包車到了映月路監控就斷了，我查了各個監控都找不到。”
“映月路！”冷溶瞳孔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說映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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