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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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沈蘇荷正把家裏的沙發套拆下來清洗，冷溶回家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放下給大虎還有毛球買的東西，將沈蘇荷扶到一旁，自己動手把沙發套拆下來.
“阿仁還在忙嗎？”沈蘇荷接過冷溶遞過來的沙發套，扔進洗衣機裏打開開關。
“嗯，陳剛讓他看一段監控，我先回來給毛球和大虎帶些吃的。”
冷溶見沈蘇荷要打掃衛生，於是也幫著她一起幹活，不過才幹了一小會，就被沈蘇荷趕到一邊去，隨手遞給他一個橘子。
沈蘇荷臉上的笑容溫柔似水;“吶，吃吧，不要打擾我。”
冷溶尷尬地無地自容，小時候在孤兒院就做不好家務，後來領養後，家務事都有保姆在，家務對他來說比破案子還難。
沈蘇荷把衛生打掃結束後，歇了一口氣，見時間差不多了，打算出門買菜給兩位孩子弄些好吃的。
冷溶正蹲在貓窩旁邊餵毛球吃食，他看見沈蘇荷拿起外套似乎是要出門，趕忙詢問道：“伯母，你要去哪兒？”
沈蘇荷笑笑：“我去買條魚給你燉魚湯喝。”
冷溶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我陪你去吧。”
“你還有案子要辦，不耽誤你。”
“沒事伯母，就一小會不影響。”
沈蘇荷笑呵呵地看著冷溶換鞋。
菜市場離的不遠，兩人決定慢慢地走過去。
冷溶對著長輩不善言辭，沈默地落後一步走在沈蘇荷的身後，沈蘇荷問什麽他答什麽。
“家裏人身體還好嗎？”
冷溶頭埋底了一些：“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九歲那年被養父母領養，他們.....在十年前車禍去世了。”
沈蘇荷楞住了，心裏又帶著愧疚又帶著心疼。
“我....我不該提的。”
“沒事伯母，都過去了。”
沈蘇荷擡手想摸摸冷溶的腦袋，就像她平時安慰陳永仁一樣。
冷溶沒有拒絕，任由沈蘇荷輕輕撫慰自己。
“以後有阿仁疼你，”沈蘇荷輕聲道。
冷溶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他怎麽覺得伯母這話別有深意。
“你想不想聽阿仁小時候的醜事？”沈蘇荷笑呵呵地，對於出賣自家兒子這事兒，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冷溶覺得聽人醜事不是很禮貌，但如果對象是陳永仁，他還是很有感興趣的。
“想。”
“阿仁啊，打小就崇拜警察，才多大就拉著村裏的一群小朋友玩警察抓壞人的游戲，其他小孩不願意當壞人讓他抓，他還揍人家，人家孩子父母找上門來，他爸就當著那群小朋友的面揍了他一頓。”
“有段時間有部警察電影很火，阿仁看了後更是鬧著要改名，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名字，陳永仁，”沈蘇荷說到這裏臉上滿是無奈和寵溺的笑容。
“以前是叫.....大柱嗎？”冷溶聽到這兒，忍不住詢問道。
沈蘇荷微微驚訝：“你怎麽知道？”
冷溶輕輕一笑：“我聽陳剛經常這樣叫他。”
沈蘇荷把手指豎立在嘴邊：“噓，悄悄的，”隨後展開笑顏：“阿仁不喜歡我們叫他以前的名字，一叫他就會暴跳起來發火，哈哈。”
冷溶能夠想到那個畫面，低頭失笑。
“阿仁脾氣很崛，但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就一定會認真到底，他和他爸一樣是個長情的人，”沈蘇荷盯著冷溶的眼睛說道，神色很認真。
冷溶心顫了一下，逃開了沈蘇荷的目光，他回避道：“伯母，前面到了。”
沈蘇荷笑了笑，沒在說話。
到了菜市場，冷溶突然想起輟學賣魚的女孩，於是帶著沈蘇荷去女孩的攤位，照顧她的生意。
老遠，冷溶就瞧見了魚攤上擺放的兔子玩偶，攤位前等著好幾個人，女孩背對著手麻利地處理客人挑選的魚。
敲暈，稱重，除鱗，宰殺，動作一氣呵成。
“呀！老板年紀好小？還在讀書吧？”沈蘇荷驚訝道。
小琴把宰好的魚裝進袋子遞給客人，扭頭看見冷溶和沈蘇荷站在她的魚攤前面。
她嘴抿了抿，微壯的體型彎曲了一些，她低著頭：“輟學了，兩位要買魚嗎？”
沈蘇荷看出她不想回答，沒有追問：“麻煩幫我們稱一條鯉魚吧。”
小琴拿起漁網在水池裏挑了挑，抓出一條魚出來。
冷溶記得她和宋合是同學這事，想探探她的口風。
“小琴？你好，你以前是在臨江中學讀書吧？”
“宋合你認識嗎？和你一個班的。”
小琴充耳不聞，手裏的刀飛快處理鱗片，在魚腹上劃出刀痕。
“琴琴，餓餓。”
不知從那裏竄出來一個女人，尖叫著就要去奪小琴手裏的刀。
小琴躲開她，蹙著眉：“危險。”
“我要吃飯飯，餓餓，”女人神智瘋狂的喊著。
“媽，我在忙，你去那邊玩，等下就來”
女人癲狂的舉動，小琴並沒有覺得煩和生氣，而是語氣溫柔的哄著女人。
“馬上就吃飯飯了，媽媽可以自己先把圍兜系好嗎？”
小琴放下手裏的活，從角落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的飯菜還是熱騰騰的。
哄好婦女乖乖吃飯後小琴在站起來繼續處理冷溶他們買的魚。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好。”
冷溶在宋合父親那裏聽到小琴的媽媽生病了，沒想到竟然是精神疾病。
冷溶仔細打量著那位安靜吃飯的女人，女人穿著一件藍色針織外套，額頭雖然散著幾縷發絲，但是梳理的很整齊。
冷溶還註意到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幹凈，十指指縫裏沒有汙垢，看到出是被人精心照顧的。
女人雖說神智不清，吃飯甚至還用手抓著吃，但女人並沒有浪費糧食，飯菜都吃的看看幹幹凈凈地，沒有撒的到處都是。
“你......”冷溶話到嘴邊卻啞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要的魚，”小琴把魚遞給冷溶。
沈蘇荷接過，笑道：“謝謝小姑娘，要是好吃，下次還來照顧你聲音。”
她的語氣清淡溫柔，並沒有帶著憐憫和高高在上，就像平常的對話一樣。
小琴沒有搭話，坐到母親身邊，細心地給她擦拭嘴角的油漬。
警局內
陳剛頹廢地趴在桌面上，沮喪地哀嚎：“這案子到底怎麽查啊？監控什麽的都拍不到。”
陳永仁之前讓他盡量把通往廢棄樓的路上的監控找出來，但他找了很久，只有是和廢棄樓沾上一點點邊的監控，他和陳永仁都看完了，基本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冷溶把沈蘇荷送回家後，剛到警局就聽見了陳剛的哀嚎。
他也覺得這案子棘手了一些，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為什麽一定要被監控拍下了？
他再次詢問陳永仁：“廢棄樓除了告訴高速路就真的沒有別的路徑？”
陳永仁臉色沈重，不敢回答的太過確定：“至少在明面的只有這一條路。”
“明面上的，那也可能會有暗地裏的路徑，”冷溶挑眉。
“你確定？”陳永仁反問道。
冷溶搖頭：“不能確定，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筱柔和笑笑都是霸淩者，有共同點，但為何兩人被害的地點卻不在一個地方，甚至相差甚遠，不覺得很可疑嗎？”
陳永仁摸著下巴沈思了一會才道：“莫非廢棄樓對兇手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所以她選擇那裏動手。”
“結合素梅之前說的，筱柔她們大多數都是把人帶遠了再進行霸淩，那廢棄樓肯定就是筱柔她們以前愛霸淩學生的地方。”
冷溶對著陳永仁露出一抹讚許的微笑：“明面上去廢棄樓的路途，需要走高速，而她們又是學生，怎麽能走高速了。”
陳永仁剛要開口，又被冷溶搶先：“即使是要走高速，那他們幾個人難道不引人矚目？”
“所以定然是有另外一條路去往廢棄樓。”
陳永仁想了一下，提議道：“去找素梅。”
冷溶輕笑道：“正有此意。”
自從被退學後，素梅被警方監管和保護中，她一直住在警局宿舍。
有人隨時隨地要取自己的性命，加上又被退學，素梅每時每刻都過的提心吊膽。
此刻她被陳永仁虎視眈眈地盯著，心裏一陣陣地發毛：“警察叔叔，需要我做什麽嗎？”
冷溶手肘戳了陳永仁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些。
陳永仁正襟危坐，淡淡道：“你說筱柔她們把學生帶離學校霸淩，那麽地點都在哪兒？”
素梅有些茫然：“很多地方，警察叔叔你們想問哪一個？”
陳永仁看素梅一臉淡然的模樣，怒氣升起來，他克制著脾氣咬牙道：“一個一個全部說出來。”
素梅一臉糾結，不知該從哪一個說起，看著陳永仁發黑的臉，不敢再猶豫，期期艾艾地念出地點。
“中心廣場，電影院背後，職高學校後門，度假山莊，臨江村。”
“慢著！”
素梅被兩道異口同聲的急促聲打斷。
“你說的度假山莊那裏的廢棄樓？”陳永仁道。
素梅對著陳永仁點頭：“是的。”
冷溶犀利的眼神鎖定素梅，神色嚴肅道：“那裏只有一條高速路可以過去，難道你們平時霸淩還要坐車過去？你在騙我們嗎？！”
素梅被冷溶嚴厲的質問嚇到，揮手解釋自己沒有撒謊：“我說的是真的，我們沒有走高速路，從地道穿過去的。”
陳永仁和冷溶對視一眼，真的有捷徑，兇手定然也是從那裏過去的。
“帶我們去你說的地道。”
為了不引起兇手的註意，陳永仁和冷溶獨自帶著素梅去。
電瓶車坐不住三人，冷溶只好去找宋星旭把車開來。
“你和陳隊要去哪兒？有什麽發現了嗎？”宋星旭把車鑰匙掏出來。
冷溶接過，淡淡說了一句：“嗯，有點小苗頭，等會再和你說。”
宋星旭笑笑：“那好，註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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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剛讓他看一段監控，我先回來給毛球和大虎帶些吃的。”
冷溶見沈蘇荷要打掃衛生，於是也幫著她一起幹活，不過才幹了一小會，就被沈蘇荷趕到一邊去，隨手遞給他一個橘子。
沈蘇荷臉上的笑容溫柔似水;“吶，吃吧，不要打擾我。”
冷溶尷尬地無地自容，小時候在孤兒院就做不好家務，後來領養後，家務事都有保姆在，家務對他來說比破案子還難。
沈蘇荷把衛生打掃結束後，歇了一口氣，見時間差不多了，打算出門買菜給兩位孩子弄些好吃的。
冷溶正蹲在貓窩旁邊餵毛球吃食，他看見沈蘇荷拿起外套似乎是要出門，趕忙詢問道：“伯母，你要去哪兒？”
沈蘇荷笑笑：“我去買條魚給你燉魚湯喝。”
冷溶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我陪你去吧。”
“你還有案子要辦，不耽誤你。”
“沒事伯母，就一小會不影響。”
沈蘇荷笑呵呵地看著冷溶換鞋。
菜市場離的不遠，兩人決定慢慢地走過去。
冷溶對著長輩不善言辭，沈默地落後一步走在沈蘇荷的身後，沈蘇荷問什麽他答什麽。
“家裏人身體還好嗎？”
冷溶頭埋底了一些：“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九歲那年被養父母領養，他們.....在十年前車禍去世了。”
沈蘇荷楞住了，心裏又帶著愧疚又帶著心疼。
“我....我不該提的。”
“沒事伯母，都過去了。”
沈蘇荷擡手想摸摸冷溶的腦袋，就像她平時安慰陳永仁一樣。
冷溶沒有拒絕，任由沈蘇荷輕輕撫慰自己。
“以後有阿仁疼你，”沈蘇荷輕聲道。
冷溶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他怎麽覺得伯母這話別有深意。
“你想不想聽阿仁小時候的醜事？”沈蘇荷笑呵呵地，對於出賣自家兒子這事兒，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冷溶覺得聽人醜事不是很禮貌，但如果對象是陳永仁，他還是很有感興趣的。
“想。”
“阿仁啊，打小就崇拜警察，才多大就拉著村裏的一群小朋友玩警察抓壞人的游戲，其他小孩不願意當壞人讓他抓，他還揍人家，人家孩子父母找上門來，他爸就當著那群小朋友的面揍了他一頓。”
“有段時間有部警察電影很火，阿仁看了後更是鬧著要改名，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名字，陳永仁，”沈蘇荷說到這裏臉上滿是無奈和寵溺的笑容。
“以前是叫.....大柱嗎？”冷溶聽到這兒，忍不住詢問道。
沈蘇荷微微驚訝：“你怎麽知道？”
冷溶輕輕一笑：“我聽陳剛經常這樣叫他。”
沈蘇荷把手指豎立在嘴邊：“噓，悄悄的，”隨後展開笑顏：“阿仁不喜歡我們叫他以前的名字，一叫他就會暴跳起來發火，哈哈。”
冷溶能夠想到那個畫面，低頭失笑。
“阿仁脾氣很崛，但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就一定會認真到底，他和他爸一樣是個長情的人，”沈蘇荷盯著冷溶的眼睛說道，神色很認真。
冷溶心顫了一下，逃開了沈蘇荷的目光，他回避道：“伯母，前面到了。”
沈蘇荷笑了笑，沒在說話。
到了菜市場，冷溶突然想起輟學賣魚的女孩，於是帶著沈蘇荷去女孩的攤位，照顧她的生意。
老遠，冷溶就瞧見了魚攤上擺放的兔子玩偶，攤位前等著好幾個人，女孩背對著手麻利地處理客人挑選的魚。
敲暈，稱重，除鱗，宰殺，動作一氣呵成。
“呀！老板年紀好小？還在讀書吧？”沈蘇荷驚訝道。
小琴把宰好的魚裝進袋子遞給客人，扭頭看見冷溶和沈蘇荷站在她的魚攤前面。
她嘴抿了抿，微壯的體型彎曲了一些，她低著頭：“輟學了，兩位要買魚嗎？”
沈蘇荷看出她不想回答，沒有追問：“麻煩幫我們稱一條鯉魚吧。”
小琴拿起漁網在水池裏挑了挑，抓出一條魚出來。
冷溶記得她和宋合是同學這事，想探探她的口風。
“小琴？你好，你以前是在臨江中學讀書吧？”
“宋合你認識嗎？和你一個班的。”
小琴充耳不聞，手裏的刀飛快處理鱗片，在魚腹上劃出刀痕。
“琴琴，餓餓。”
不知從那裏竄出來一個女人，尖叫著就要去奪小琴手裏的刀。
小琴躲開她，蹙著眉：“危險。”
“我要吃飯飯，餓餓，”女人神智瘋狂的喊著。
“媽，我在忙，你去那邊玩，等下就來”
女人癲狂的舉動，小琴並沒有覺得煩和生氣，而是語氣溫柔的哄著女人。
“馬上就吃飯飯了，媽媽可以自己先把圍兜系好嗎？”
小琴放下手裏的活，從角落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的飯菜還是熱騰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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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好。”
冷溶在宋合父親那裏聽到小琴的媽媽生病了，沒想到竟然是精神疾病。
冷溶仔細打量著那位安靜吃飯的女人，女人穿著一件藍色針織外套，額頭雖然散著幾縷發絲，但是梳理的很整齊。
冷溶還註意到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幹凈，十指指縫裏沒有汙垢，看到出是被人精心照顧的。
女人雖說神智不清，吃飯甚至還用手抓著吃，但女人並沒有浪費糧食，飯菜都吃的看看幹幹凈凈地，沒有撒的到處都是。
“你......”冷溶話到嘴邊卻啞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要的魚，”小琴把魚遞給冷溶。
沈蘇荷接過，笑道：“謝謝小姑娘，要是好吃，下次還來照顧你聲音。”
她的語氣清淡溫柔，並沒有帶著憐憫和高高在上，就像平常的對話一樣。
小琴沒有搭話，坐到母親身邊，細心地給她擦拭嘴角的油漬。
警局內
陳剛頹廢地趴在桌面上，沮喪地哀嚎：“這案子到底怎麽查啊？監控什麽的都拍不到。”
陳永仁之前讓他盡量把通往廢棄樓的路上的監控找出來，但他找了很久，只有是和廢棄樓沾上一點點邊的監控，他和陳永仁都看完了，基本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冷溶把沈蘇荷送回家後，剛到警局就聽見了陳剛的哀嚎。
他也覺得這案子棘手了一些，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為什麽一定要被監控拍下了？
他再次詢問陳永仁：“廢棄樓除了告訴高速路就真的沒有別的路徑？”
陳永仁臉色沈重，不敢回答的太過確定：“至少在明面的只有這一條路。”
“明面上的，那也可能會有暗地裏的路徑，”冷溶挑眉。
“你確定？”陳永仁反問道。
冷溶搖頭：“不能確定，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筱柔和笑笑都是霸淩者，有共同點，但為何兩人被害的地點卻不在一個地方，甚至相差甚遠，不覺得很可疑嗎？”
陳永仁摸著下巴沈思了一會才道：“莫非廢棄樓對兇手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所以她選擇那裏動手。”
“結合素梅之前說的，筱柔她們大多數都是把人帶遠了再進行霸淩，那廢棄樓肯定就是筱柔她們以前愛霸淩學生的地方。”
冷溶對著陳永仁露出一抹讚許的微笑：“明面上去廢棄樓的路途，需要走高速，而她們又是學生，怎麽能走高速了。”
陳永仁剛要開口，又被冷溶搶先：“即使是要走高速，那他們幾個人難道不引人矚目？”
“所以定然是有另外一條路去往廢棄樓。”
陳永仁想了一下，提議道：“去找素梅。”
冷溶輕笑道：“正有此意。”
自從被退學後，素梅被警方監管和保護中，她一直住在警局宿舍。
有人隨時隨地要取自己的性命，加上又被退學，素梅每時每刻都過的提心吊膽。
此刻她被陳永仁虎視眈眈地盯著，心裏一陣陣地發毛：“警察叔叔，需要我做什麽嗎？”
冷溶手肘戳了陳永仁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些。
陳永仁正襟危坐，淡淡道：“你說筱柔她們把學生帶離學校霸淩，那麽地點都在哪兒？”
素梅有些茫然：“很多地方，警察叔叔你們想問哪一個？”
陳永仁看素梅一臉淡然的模樣，怒氣升起來，他克制著脾氣咬牙道：“一個一個全部說出來。”
素梅一臉糾結，不知該從哪一個說起，看著陳永仁發黑的臉，不敢再猶豫，期期艾艾地念出地點。
“中心廣場，電影院背後，職高學校後門，度假山莊，臨江村。”
“慢著！”
素梅被兩道異口同聲的急促聲打斷。
“你說的度假山莊那裏的廢棄樓？”陳永仁道。
素梅對著陳永仁點頭：“是的。”
冷溶犀利的眼神鎖定素梅，神色嚴肅道：“那裏只有一條高速路可以過去，難道你們平時霸淩還要坐車過去？你在騙我們嗎？！”
素梅被冷溶嚴厲的質問嚇到，揮手解釋自己沒有撒謊：“我說的是真的，我們沒有走高速路，從地道穿過去的。”
陳永仁和冷溶對視一眼，真的有捷徑，兇手定然也是從那裏過去的。
“帶我們去你說的地道。”
為了不引起兇手的註意，陳永仁和冷溶獨自帶著素梅去。
電瓶車坐不住三人，冷溶只好去找宋星旭把車開來。
“你和陳隊要去哪兒？有什麽發現了嗎？”宋星旭把車鑰匙掏出來。
冷溶接過，淡淡說了一句：“嗯，有點小苗頭，等會再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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