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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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陳永仁跨過街道，來到一輛老舊的吉普車面前。
他敲了幾下車窗。
裏面的人聽到動靜，揉著眼睛將車窗搖了下來。
“老張，怎麽樣了？”陳永仁見他聳拉著眼皮打著哈欠，遞過去一根煙。
老張點燃煙頭，狠狠吸了一口。
尼古丁瞬間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他皺著眉道：“這女人打了一宿的麻將，白天還把商業廣場上上下下逛了幾遍，我真佩服她，陳隊你說，這女人死了老公怎麽一點不影響心情？”
“你覺得我臉上寫的有答案？”陳永仁蹙眉，“她人呢？”
“還在樓上，”老張靠著椅子微瞇著眼。
“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陳永仁不想聽這些瑣事，直奔主題。
老張聳聳肩，“暫時沒發現，她去了一趟省城，只是把岳宏的屍體下葬就回來了，回來後這幾天不是逛街買東西就是做美容，晚上就打麻將。”
陳永仁皺著眉：“沒去上班？”
老張一頓：“沒去。”
陳永仁見老張精神實在太差了，便道：“我來跟著她吧，你回去休息一會，先去一趟警局叫陳剛去查一下她為什麽沒去上班。”
“行，那我先回去了，”老張緊繃的弦一下就放松，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睡著。
陳永仁買了幾塊面包和幾瓶功能飲料，將駕駛座的位置放低，和衣躺在上面，目光盯著前面不遠處茶樓。
快到淩晨了，楊淑華才和她的小姐妹出來。
距離微遠，陳永仁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於是戴上帽子和口罩，去茶樓隔壁的小賣部假裝去買煙。
結果他過去後，楊淑華已經坐上車走了。
陳永仁心底煩躁，正要打算跟上去，卻聽見楊淑華小姐妹的對話。
楊淑華坐車走後，小姐妹團一改剛才恭維的臉色，臉上浮現鄙夷和嫉妒。
“哼，才死了老公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給誰看！”
“最近有了幾個臭錢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看她那些錢也不幹凈，呸！”
“不過別的不說，她的錢還是好掙，一晚上輸了十萬，眼皮都不眨一下。”
“哎，她這錢到底哪裏來的？”
“你管她哪裏來到，反正把它贏走不就得了。”
“哈哈，說的也是。”
幾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等徹底不見身影後，陳永仁才脫下帽子和口罩。
這幾人的談話雖然毫無意義，但至少透露出一點，楊淑華的錢可不是多了一點點這麽簡單。
這些錢到底怎麽來的？
七月23號清晨，距離岳宏死亡一周。
陳永仁正對著車後視鏡笨拙地滴眼藥水。
最近的高度集中，他眼白周圍都布滿血絲。
車門忽然被打開，一個身影晃了進來。
陳永仁猛地一驚，顧不得微酸的眼睛，下意識地舉起拳頭，又在看清來人後，硬生生地收回。
“你怎麽來了？也不出聲，拳頭砸你臉上你都來不及吱聲！”陳永仁帶著教訓的口氣。
冷溶不以為然，他知道陳永仁是不會讓他受傷的。
“我帶了早飯，等會陳剛要過來。”
看著精致的外賣包裝，陳永仁心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這是，你做的？”
冷溶定定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陳永仁眼中浮現失望默默吃起來，果然就不要有僥幸心理，低頭開始吃飯。
是他高估了，還以為是了冷溶特意為他學的。
“楊淑華還在打麻將？”
陳永仁頭也沒擡，嗯了一聲，狼吞虎咽地席卷早飯。
他昨晚就吃少，又熬了一宿，肚子早就開始叫囂。
“哥，冷隊，”陳剛在車外敲了一下車窗。
“查到了嗎？”陳永仁問道。
陳剛點點頭：“嗯，楊淑華在岳宏死的第二天，從警局回去後就從醫院辭職了。”
“而且我查了她的消費，她這幾天光買奢侈品等就花費了三十萬，而且她名下還多了一套價值一百萬的房子，房子買在省城。”
“最重要的是，她所有的消費都是現金支付。”
“現金？”冷溶疑惑道。
“是的，我一開始就查了她的銀行流水賬，但並沒有高額的支付記錄，最近也沒有大筆的金額轉入，我帶了幾個兄弟去了奢侈品店和美容店，老板都說她給的是現金。”
“查不到她這些錢哪裏來的？”陳永仁道。
陳剛搖搖頭。
“可能這筆錢不在楊淑華的名下，所以才查不到，岳宏死後，她有一段時間沒在，這筆錢多半也是那時候獲取的，只是那時候我們沒懷疑她，現在也無證可循，”冷溶分析道。
“哥，哥，楊淑華出來了，她臉色好像不對勁，”陳剛瞧見楊淑華出來，伸手使勁搖了搖陳永仁肩膀，著急道。
“我看見了，你手放開，”陳永仁扒下陳剛的手。
只見楊淑華出來後神色著急，匆忙地攔下一輛出租車。
“走，跟上，”冷溶道。
三人跟在楊淑華的身後，出租車左拐右拐到了一個飯店。
下車後楊淑華急匆匆地進了一個包間內。
陳永仁三人沒法進去，於是找到飯店經理亮出身份證件，來到了飯店監控室。
經理將楊淑華所在的包間監控調出來，隨後就被陳永仁讓他和其他人暫時出去，監控室內只剩下陳永仁三人。
包間內，楊淑華和一位穿黑色西裝的陌生男子面對面坐著。
“周律師，到底出什麽事了？”楊淑華一臉驚慌道。
只見楊淑華口中的周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指道：“楊女士，現在辦卡人不願意提供賬戶給我們，而且他似乎猜出了你最近還有大筆的金額要需要找賬戶存入，如果繼續的話，他要求金額再漲一成，他可以再提供幾個賬戶。”
“我不是給他錢了嗎，他還敢獅子大開口？”楊淑華憤怒道。
周律師耐心安慰道：“沒辦法，我們現在處於劣勢，只能聽他的。”
“那怎麽行，萬一他後面賴上我了怎麽辦，周律師，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我們再重新找人不就行了嗎。”
周律師嘆氣搖搖頭：“現在管控森嚴，不是這麽簡單的事，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楊淑華聽後立馬就著急了：“那怎麽辦啊，周律師，我再付你一筆錢，只要能把那人的錢全部弄出來，費用你盡管提。”
周律師似乎就在等她這話，假裝為難：“辦法倒是有一個。”
楊淑華臉上湧現激動：“你說，你說，只要能辦到，花多少錢都可以。”
即便包間內只有他們兩人，周律師還是俯身在楊淑華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等周律師回到原位置後，楊淑華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為輕松和感激。
“都按照你說的做，只要成功了，該付的錢我一定給你。”
“對了，岳先生死了，警察局的人沒懷疑您吧？”周律師道。
楊淑華一頓，腦海閃過冷溶那雙淺色淡漠的眼睛：“沒，沒有。”
周律師微微皺眉：“為了保證安全，這件事還是我幫您去辦吧。”
監控室內。
“果然，楊淑華的錢不是她的。”陳剛道。
“冷溶，你覺得會是誰的，”陳永仁道。
冷溶微微一笑，反問：“你覺得呢？”
“不如我們寫在對方手心裏？”陳永仁大概知道冷溶懷疑的是誰。
冷溶和陳永仁攤開手心，互相在對方手裏寫下一個岳字，兩人擡頭相視一笑。
“要帶回去審問嗎？”
冷溶盯著監控裏的兩人，搖搖頭：“不用，先跟著，等證據確鑿了再帶回去。”
陳永仁緊繃的心微微放松：“楊淑華還有同夥，一起謀害了岳宏，到時候一並抓了。”
冷溶搖搖頭：“現在不能輕易下決定，而且岳宏死的時候楊淑華可是在省城。”
“她有錢又有這麽多同夥，用得著她親自動手嗎？去問問和她一起出差的同事吧。”
冷溶也讚成陳永仁的話。
“嗯，陳剛帶幾個兄弟去吧，順便繼續盯著楊淑華，我和你一起去跟那位律師。”
陳永仁擺手，他不想冷溶這麽辛苦。
“我和陳剛盯著吧。”
冷溶不說話，靜靜盯著陳永仁。
“好好，一起一起，真是敗給你了，”陳永仁妥協道。
周律師和楊淑華分別後，坐上自己的車直接出了臨江縣上了高速。
陳永仁和冷溶開著吉普車跟在後面。
兩個小時後，陳永仁試探道：“他這是要去省城？”
冷溶也看出了周律師行駛的路線，點點頭：“路程太久了，他如果在下個休息站停車，換我來開車，你好好睡一覺。”
陳永仁也沒推脫，他這幾天一直在熬夜，精神萎靡，在高速上，他可不敢亂來。
果然周律師在下一個休息站停車加了油，冷溶和陳永仁也趁此換了座位。
陳永仁在後座剛一倒下就直接陷入昏睡，直到他被冷溶叫醒。
冷溶翻過身輕輕推了一下後座躺著的人：“陳永仁醒醒，到了。”
到省城已經是晚上了，陳永仁朦朧醒來，看著漆黑的車頂，一時間分不清在哪裏，猛地一下坐起來‘咚’一聲，頭撞到車頂上。
“小心！”冷溶驚呼道。
“嘶~我沒事，”陳永仁呲著臉揉揉頭，被這麽撞了一下，腦子反而清醒了許多：“到了嗎？他人了？”
冷溶朝外面伸了伸下巴：“在那家餐館裏面，像是在等什麽人。”
“縣城吃了一頓，到這裏又吃，我們都還餓著肚子了，”陳永仁埋怨的話剛落，肚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話，開始咕咕叫起來。
陳永仁實在餓不住，叫冷溶盯著一會，他下車去買點吃的回來。
本來打算隨便買點將就一下，突然又想起車上的冷溶，陳永仁腳步一轉，改變了打算去小商店買泡面的想法，來到一家飯店面前。
上車後陳永仁將打包回來的飯盒一一打開，道：“將就點吃吧，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再好好給你做一頓吃的。”
冷溶看著面前精致四菜一湯，不禁在想，陳永仁口中的好好做一頓，是打算做滿漢全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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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仁跨過街道，來到一輛老舊的吉普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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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點燃煙頭，狠狠吸了一口。
尼古丁瞬間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他皺著眉道：“這女人打了一宿的麻將，白天還把商業廣場上上下下逛了幾遍，我真佩服她，陳隊你說，這女人死了老公怎麽一點不影響心情？”
“你覺得我臉上寫的有答案？”陳永仁蹙眉，“她人呢？”
“還在樓上，”老張靠著椅子微瞇著眼。
“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陳永仁不想聽這些瑣事，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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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仁皺著眉：“沒去上班？”
老張一頓：“沒去。”
陳永仁見老張精神實在太差了，便道：“我來跟著她吧，你回去休息一會，先去一趟警局叫陳剛去查一下她為什麽沒去上班。”
“行，那我先回去了，”老張緊繃的弦一下就放松，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睡著。
陳永仁買了幾塊面包和幾瓶功能飲料，將駕駛座的位置放低，和衣躺在上面，目光盯著前面不遠處茶樓。
快到淩晨了，楊淑華才和她的小姐妹出來。
距離微遠，陳永仁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於是戴上帽子和口罩，去茶樓隔壁的小賣部假裝去買煙。
結果他過去後，楊淑華已經坐上車走了。
陳永仁心底煩躁，正要打算跟上去，卻聽見楊淑華小姐妹的對話。
楊淑華坐車走後，小姐妹團一改剛才恭維的臉色，臉上浮現鄙夷和嫉妒。
“哼，才死了老公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給誰看！”
“最近有了幾個臭錢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看她那些錢也不幹凈，呸！”
“不過別的不說，她的錢還是好掙，一晚上輸了十萬，眼皮都不眨一下。”
“哎，她這錢到底哪裏來的？”
“你管她哪裏來到，反正把它贏走不就得了。”
“哈哈，說的也是。”
幾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等徹底不見身影後，陳永仁才脫下帽子和口罩。
這幾人的談話雖然毫無意義，但至少透露出一點，楊淑華的錢可不是多了一點點這麽簡單。
這些錢到底怎麽來的？
七月23號清晨，距離岳宏死亡一周。
陳永仁正對著車後視鏡笨拙地滴眼藥水。
最近的高度集中，他眼白周圍都布滿血絲。
車門忽然被打開，一個身影晃了進來。
陳永仁猛地一驚，顧不得微酸的眼睛，下意識地舉起拳頭，又在看清來人後，硬生生地收回。
“你怎麽來了？也不出聲，拳頭砸你臉上你都來不及吱聲！”陳永仁帶著教訓的口氣。
冷溶不以為然，他知道陳永仁是不會讓他受傷的。
“我帶了早飯，等會陳剛要過來。”
看著精致的外賣包裝，陳永仁心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這是，你做的？”
冷溶定定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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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高估了，還以為是了冷溶特意為他學的。
“楊淑華還在打麻將？”
陳永仁頭也沒擡，嗯了一聲，狼吞虎咽地席卷早飯。
他昨晚就吃少，又熬了一宿，肚子早就開始叫囂。
“哥，冷隊，”陳剛在車外敲了一下車窗。
“查到了嗎？”陳永仁問道。
陳剛點點頭：“嗯，楊淑華在岳宏死的第二天，從警局回去後就從醫院辭職了。”
“而且我查了她的消費，她這幾天光買奢侈品等就花費了三十萬，而且她名下還多了一套價值一百萬的房子，房子買在省城。”
“最重要的是，她所有的消費都是現金支付。”
“現金？”冷溶疑惑道。
“是的，我一開始就查了她的銀行流水賬，但並沒有高額的支付記錄，最近也沒有大筆的金額轉入，我帶了幾個兄弟去了奢侈品店和美容店，老板都說她給的是現金。”
“查不到她這些錢哪裏來的？”陳永仁道。
陳剛搖搖頭。
“可能這筆錢不在楊淑華的名下，所以才查不到，岳宏死後，她有一段時間沒在，這筆錢多半也是那時候獲取的，只是那時候我們沒懷疑她，現在也無證可循，”冷溶分析道。
“哥，哥，楊淑華出來了，她臉色好像不對勁，”陳剛瞧見楊淑華出來，伸手使勁搖了搖陳永仁肩膀，著急道。
“我看見了，你手放開，”陳永仁扒下陳剛的手。
只見楊淑華出來後神色著急，匆忙地攔下一輛出租車。
“走，跟上，”冷溶道。
三人跟在楊淑華的身後，出租車左拐右拐到了一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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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仁三人沒法進去，於是找到飯店經理亮出身份證件，來到了飯店監控室。
經理將楊淑華所在的包間監控調出來，隨後就被陳永仁讓他和其他人暫時出去，監控室內只剩下陳永仁三人。
包間內，楊淑華和一位穿黑色西裝的陌生男子面對面坐著。
“周律師，到底出什麽事了？”楊淑華一臉驚慌道。
只見楊淑華口中的周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指道：“楊女士，現在辦卡人不願意提供賬戶給我們，而且他似乎猜出了你最近還有大筆的金額要需要找賬戶存入，如果繼續的話，他要求金額再漲一成，他可以再提供幾個賬戶。”
“我不是給他錢了嗎，他還敢獅子大開口？”楊淑華憤怒道。
周律師耐心安慰道：“沒辦法，我們現在處於劣勢，只能聽他的。”
“那怎麽行，萬一他後面賴上我了怎麽辦，周律師，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我們再重新找人不就行了嗎。”
周律師嘆氣搖搖頭：“現在管控森嚴，不是這麽簡單的事，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楊淑華聽後立馬就著急了：“那怎麽辦啊，周律師，我再付你一筆錢，只要能把那人的錢全部弄出來，費用你盡管提。”
周律師似乎就在等她這話，假裝為難：“辦法倒是有一個。”
楊淑華臉上湧現激動：“你說，你說，只要能辦到，花多少錢都可以。”
即便包間內只有他們兩人，周律師還是俯身在楊淑華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等周律師回到原位置後，楊淑華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為輕松和感激。
“都按照你說的做，只要成功了，該付的錢我一定給你。”
“對了，岳先生死了，警察局的人沒懷疑您吧？”周律師道。
楊淑華一頓，腦海閃過冷溶那雙淺色淡漠的眼睛：“沒，沒有。”
周律師微微皺眉：“為了保證安全，這件事還是我幫您去辦吧。”
監控室內。
“果然，楊淑華的錢不是她的。”陳剛道。
“冷溶，你覺得會是誰的，”陳永仁道。
冷溶微微一笑，反問：“你覺得呢？”
“不如我們寫在對方手心裏？”陳永仁大概知道冷溶懷疑的是誰。
冷溶和陳永仁攤開手心，互相在對方手裏寫下一個岳字，兩人擡頭相視一笑。
“要帶回去審問嗎？”
冷溶盯著監控裏的兩人，搖搖頭：“不用，先跟著，等證據確鑿了再帶回去。”
陳永仁緊繃的心微微放松：“楊淑華還有同夥，一起謀害了岳宏，到時候一並抓了。”
冷溶搖搖頭：“現在不能輕易下決定，而且岳宏死的時候楊淑華可是在省城。”
“她有錢又有這麽多同夥，用得著她親自動手嗎？去問問和她一起出差的同事吧。”
冷溶也讚成陳永仁的話。
“嗯，陳剛帶幾個兄弟去吧，順便繼續盯著楊淑華，我和你一起去跟那位律師。”
陳永仁擺手，他不想冷溶這麽辛苦。
“我和陳剛盯著吧。”
冷溶不說話，靜靜盯著陳永仁。
“好好，一起一起，真是敗給你了，”陳永仁妥協道。
周律師和楊淑華分別後，坐上自己的車直接出了臨江縣上了高速。
陳永仁和冷溶開著吉普車跟在後面。
兩個小時後，陳永仁試探道：“他這是要去省城？”
冷溶也看出了周律師行駛的路線，點點頭：“路程太久了，他如果在下個休息站停車，換我來開車，你好好睡一覺。”
陳永仁也沒推脫，他這幾天一直在熬夜，精神萎靡，在高速上，他可不敢亂來。
果然周律師在下一個休息站停車加了油，冷溶和陳永仁也趁此換了座位。
陳永仁在後座剛一倒下就直接陷入昏睡，直到他被冷溶叫醒。
冷溶翻過身輕輕推了一下後座躺著的人：“陳永仁醒醒，到了。”
到省城已經是晚上了，陳永仁朦朧醒來，看著漆黑的車頂，一時間分不清在哪裏，猛地一下坐起來‘咚’一聲，頭撞到車頂上。
“小心！”冷溶驚呼道。
“嘶~我沒事，”陳永仁呲著臉揉揉頭，被這麽撞了一下，腦子反而清醒了許多：“到了嗎？他人了？”
冷溶朝外面伸了伸下巴：“在那家餐館裏面，像是在等什麽人。”
“縣城吃了一頓，到這裏又吃，我們都還餓著肚子了，”陳永仁埋怨的話剛落，肚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話，開始咕咕叫起來。
陳永仁實在餓不住，叫冷溶盯著一會，他下車去買點吃的回來。
本來打算隨便買點將就一下，突然又想起車上的冷溶，陳永仁腳步一轉，改變了打算去小商店買泡面的想法，來到一家飯店面前。
上車後陳永仁將打包回來的飯盒一一打開，道：“將就點吃吧，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再好好給你做一頓吃的。”
冷溶看著面前精致四菜一湯，不禁在想，陳永仁口中的好好做一頓，是打算做滿漢全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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