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十六章
深夜，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玉漳學校外，幾名手持電棍的保安警惕的在圍墻周圍巡邏。
“都這麽晚了，這些人還在巡邏，戒備心夠強啊？”陳永仁貼在冷溶耳邊輕輕說道。
冷溶只覺得耳尖一陣陣陣酥癢，他下意識偏頭拉開和陳永仁的距離，目視學校。
“這更加說明這所學校藏了不少的東西。”
期間他們又再次看到那輛黑色大奔出了校門，但他們忍住沒有跟上去。
此行的目的是學校，只要知道了學校的秘密，自然就知道了車的秘密。
“哥，你們進去了嗎？”兩人耳麥裏傳來陳剛的聲音。
這次夜探，人太多怕引起學校的註意，冷溶派陳剛守在學校外面隨時待命。
萬一他們進去後出不來，至少還有陳剛。
“還沒，你那邊有動靜嗎？”陳永仁詢問。
陳剛窩在車裏，用望遠鏡探視著學校：“我看到有一批保安出來了，他們應該快要換崗了，哥，這是進去的機會。”
陳永仁和冷溶對視一眼，茍著身體慢慢靠近學校，到了西北方向的一個角落。
兩人隱進黑暗裏，靜靜等待時機。
“冷隊，哥，他們換崗了。”
陳剛話剛落，陳永仁如同叢林裏的獵豹一般，急速沖向學校，筆直高聳的墻面，他借助慣性腳一蹬，三五下就到了墻頂。
穩定身軀後他轉身趴在上面，長臂一伸，將後面追來剛剛到達的冷溶用力拉上來。
冷溶到上面後，向他們上來的方向瞧了瞧，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上來了。
看著陳永仁赤裸的手臂矯健的肌肉，靠一只手就將自己拉了上來，冷溶微微驚嘆。
“想什麽呢，集中精力，”陳永仁揮了揮手。
兩人借助黑暗的力量，完美隱藏在墻頭上，望著裏面墻根的池水，冷溶皺眉：“這就是你的方法，你是打算跳進去後游過去。”
陳永仁也沒想到下面竟然是一個池塘，不過他本來就不是打算從這裏下午。
“看那棵樹，我們順著樹的枝丫爬過去，再下樹就行了，”陳永仁白天就註意到了這棵樹，它有一幹枝丫剛好伸到墻邊，還算比較粗能承受成年人的重量，順著它爬過去就可以到主幹上。
“你對這些事怎麽熟練，”進入學校後，冷溶放低了聲音，手腳並用慢慢爬上樹幹、
“小時候在村裏，我和陳剛滿山野的跑，這些都是小意思，”陳永仁相比冷溶的笨拙動作顯得很熟練，他眼神仔細盯著冷溶，小心護在他身後，聽著他的話完全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得意洋洋地說著。
“看來陳副隊會的很多啊。”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
“噓，有人來了，”冷溶小聲說道。
“躲進樹裏，”陳永仁對著冷溶咬耳朵。
冷溶點頭，兩人立馬閃進樹上一塊樹葉茂盛的地方，借著夜晚，成功隱藏進黑暗中。
“我明明聽到這裏有動靜，”樹下傳來保安的聲音。
“在哪兒，沒人啊，”另一名保安用手電筒晃了晃水池，平靜的水面沒有一絲波紋。
剛開始說話的保安也用手電筒晃了晃周圍，沒發現什麽端倪：“那可能我聽錯了，咱們再去其他地方巡邏。”
“走吧。”
樹下兩人走遠後，陳永仁和冷溶依舊沒有出來，繼續藏著黑暗裏，不一會後，果然那兩人把手電筒燈熄滅後又悄然出現在樹下。
“看了是真的沒人，走吧。”
這次等人徹底走遠後，陳永仁和冷溶才敢出來。
“連這些保安警覺性都這麽高，”陳永仁望著漆黑一片的教學樓，墻面掛著慎而思之，覺得諷刺至極。
“今晚就揭開黑暗的面紗，”冷溶冷笑道。
冷溶將手機亮度調到最低，手指放大布局圖：“先去檔案室、”
陳永仁目光還停留在另一棟樓，他忘不了白天見到的那女孩絕望恐懼的眼神，他手指一處：“不，先去那裏。”
冷溶盯了他一眼。
陳永轉過他望他，眼底深沈：“先去那裏。”
“走吧，”冷溶拗不過他。
陳永仁觀察監控的位置後，盡量沿著死角一路來到教學樓，直奔白天的那間教室去。
上了樓陳永仁左右探一圈，揮手示意冷溶跟上，到了教室門口，兩人蹲在窗邊，慢慢立起身體朝裏面望去。
裏面漆黑一偏，帶兩人的視線看清後，同時瞪大了雙眼。
白天見到的女孩渾身赤裸被吊在天花板上。
女孩身上布滿青紫，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遭受多麽的慘烈的折磨。
陳永仁和冷溶相互對視一樣，都在彼此眼裏見到震驚和憤怒。
陳永仁推了一下窗子，輕易就被推開一條小縫：“這些人是真的有恃無恐。”
“小心，”冷溶對正要翻窗進去的陳永仁叮囑道。
“你去門口等我，我去開門，”陳永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
陳永仁把反鎖的門打開讓冷溶進來。
看著屋內的女孩，陳永仁脫下身上的體恤撕開披在女孩身上，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的雜念。
幸好陳永仁個高身壯，他的衣服都是大號的，撕開披上後剛好包裹女孩身體隱私的部位。
女孩並沒有昏迷，還有一絲的清醒，在陳永仁翻窗進來時她早就察覺到，渾身的疼痛讓她想動一根手指都難，只能用盡僅有的力氣撐開無力的眼皮看著進來的陳永仁和冷溶。
她並不知道他們進來的目的是什麽，進入這所學校起的每一天都是無所盡頭的絕望煎熬，她早就已經麻木，但她還是不甘，不願屈服，她依舊用惡毒目光死死盯著他們，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麽花招。
“姑娘不要怕，我們是警察，”冰冷骯臟的身體被熾熱的溫度包裹，眼前的人輕輕撩開她額前的濕發，目光盡是溫暖，溫柔的聲音猶如穿破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警察？”她的聲帶早就在咒罵和哀嚎中損傷，開口的聲音嘶啞又帶著不敢確定。
“你們又想耍什麽花招，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
“我們真的是警察，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麽，我們進來是查一起兇...嘶。”
陳永仁話才說了一半被冷溶從身後掐了一下，他不明所以看向冷溶，眼神詢問是什麽意思。
冷溶沒有解釋，只是走到女孩跟前，擡手想要擦掉她臉上的血跡。
女孩卻渾身一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縮在角落警惕又仇恨的眼神盯著他。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叫小婷是嗎？兩年前計算機比賽亞軍，你是當年那場比賽中唯一的未成年人。”
“你，你認識我？”小婷依舊蜷縮在角落裏，但眼中的警惕微微松了一些。
“我不認識你，但我一個同事認識你，她當年比賽輸給你，很不服，還特意找你單挑，你還記得嗎？”
小婷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突然眼睛一亮，“是鈴鈴姐嗎？我記得她後面去當警察了。”
“你既然認識鈴鈴姐，”她說著又帶有一絲懷疑又期盼的目光在陳永仁和冷溶之間流轉，“那你們真的是警察？”
“是，沒騙你，”冷溶輕輕摸了摸小婷枯燥的頭發。
“小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陳永仁拍拍胸脯，“不過，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小婷聞言，原本激動的神情瞬間變得落寞，她眼底深處劃過濃烈的痛苦又帶有一絲怨恨，諾諾道：“我，我只是偷了他們的東西。”
陳永仁分明瞧見了她眼中的痛苦，還沒成年的孩子被折磨成這樣，他恨不得立刻把這些人全部抓捕歸案。
知道小婷不願意說，兩人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問起此行的目的。
“小婷，我想請你幫忙，你知道學校裏面有沒有一個愛穿女裝，右腿上有一道長2-3公分疤痕的男人？”
“沒有，我不認識，”小婷想都沒想低頭回答道。
冷溶微瞇著眼，他沒錯過小婷在低下頭那瞬間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她明顯在撒謊。
陳永仁也知道，正常人至少還會回憶一下，小婷回答的太快了。
冷溶靠近了小婷身邊，溫和道：“小婷，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之所以來這裏，是有人舉報了這所學校，我們是秘密來調查的，最近一個叫李強的人一直在阻礙我們，據我們線人的情報，那名舉報一直暗中幫助我們的人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必須找到她，對他進行保護。”
小婷聽後沈默了很久，聽到腿上有傷疤時，她就知道是方言哥哥，驟然聽到他的消息，她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包不住掉下來。
在這冰冷的囚籠裏，方言哥哥是她唯一的溫暖，是方言哥哥一直安慰她，保護她。
就算逃跑的時候方言哥哥放棄了她，她也不曾埋怨過，他知道方言哥哥已經盡力了。
方言哥哥每天都笑著面對她，但她知道方言哥哥很痛苦，她知道他經歷了怎樣慘烈的蹂虐，可方言哥哥依舊拖著殘缺的身體盡自己微薄的力量保護她。
前段時間，她也聽到了學校那些人說已經發現了方言哥哥的蹤跡，所以她很清楚，如果方言哥哥被李強抓住的話肯定會再一次跌入深淵。
陳永仁看著冷溶面不改色的撒謊，明白了他的用意，眼前的小姑娘和兇手的關系匪淺，他也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酸澀的滋味不斷湧上眼眶，他們只能昧著良心欺騙小婷。
小婷咬牙思考了許久，最後下定決心似的，擡頭直視冷溶的眼睛：“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保證他的安全嗎？”
冷溶一征，小婷的眼神像劍刺進他的內心，他突然後悔了，這是第二次對自己的決策後悔，望著小婷真誠的眼神，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承接她的托付。
“會的，我們會的”陳永仁輕輕握著冷溶微顫的手，另一手擦掉小婷自己也沒註意掉下來的眼淚，“我向你保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深夜，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玉漳學校外，幾名手持電棍的保安警惕的在圍墻周圍巡邏。
“都這麽晚了，這些人還在巡邏，戒備心夠強啊？”陳永仁貼在冷溶耳邊輕輕說道。
冷溶只覺得耳尖一陣陣陣酥癢，他下意識偏頭拉開和陳永仁的距離，目視學校。
“這更加說明這所學校藏了不少的東西。”
期間他們又再次看到那輛黑色大奔出了校門，但他們忍住沒有跟上去。
此行的目的是學校，只要知道了學校的秘密，自然就知道了車的秘密。
“哥，你們進去了嗎？”兩人耳麥裏傳來陳剛的聲音。
這次夜探，人太多怕引起學校的註意，冷溶派陳剛守在學校外面隨時待命。
萬一他們進去後出不來，至少還有陳剛。
“還沒，你那邊有動靜嗎？”陳永仁詢問。
陳剛窩在車裏，用望遠鏡探視著學校：“我看到有一批保安出來了，他們應該快要換崗了，哥，這是進去的機會。”
陳永仁和冷溶對視一眼，茍著身體慢慢靠近學校，到了西北方向的一個角落。
兩人隱進黑暗裏，靜靜等待時機。
“冷隊，哥，他們換崗了。”
陳剛話剛落，陳永仁如同叢林裏的獵豹一般，急速沖向學校，筆直高聳的墻面，他借助慣性腳一蹬，三五下就到了墻頂。
穩定身軀後他轉身趴在上面，長臂一伸，將後面追來剛剛到達的冷溶用力拉上來。
冷溶到上面後，向他們上來的方向瞧了瞧，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上來了。
看著陳永仁赤裸的手臂矯健的肌肉，靠一只手就將自己拉了上來，冷溶微微驚嘆。
“想什麽呢，集中精力，”陳永仁揮了揮手。
兩人借助黑暗的力量，完美隱藏在墻頭上，望著裏面墻根的池水，冷溶皺眉：“這就是你的方法，你是打算跳進去後游過去。”
陳永仁也沒想到下面竟然是一個池塘，不過他本來就不是打算從這裏下午。
“看那棵樹，我們順著樹的枝丫爬過去，再下樹就行了，”陳永仁白天就註意到了這棵樹，它有一幹枝丫剛好伸到墻邊，還算比較粗能承受成年人的重量，順著它爬過去就可以到主幹上。
“你對這些事怎麽熟練，”進入學校後，冷溶放低了聲音，手腳並用慢慢爬上樹幹、
“小時候在村裏，我和陳剛滿山野的跑，這些都是小意思，”陳永仁相比冷溶的笨拙動作顯得很熟練，他眼神仔細盯著冷溶，小心護在他身後，聽著他的話完全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得意洋洋地說著。
“看來陳副隊會的很多啊。”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
“噓，有人來了，”冷溶小聲說道。
“躲進樹裏，”陳永仁對著冷溶咬耳朵。
冷溶點頭，兩人立馬閃進樹上一塊樹葉茂盛的地方，借著夜晚，成功隱藏進黑暗中。
“我明明聽到這裏有動靜，”樹下傳來保安的聲音。
“在哪兒，沒人啊，”另一名保安用手電筒晃了晃水池，平靜的水面沒有一絲波紋。
剛開始說話的保安也用手電筒晃了晃周圍，沒發現什麽端倪：“那可能我聽錯了，咱們再去其他地方巡邏。”
“走吧。”
樹下兩人走遠後，陳永仁和冷溶依舊沒有出來，繼續藏著黑暗裏，不一會後，果然那兩人把手電筒燈熄滅後又悄然出現在樹下。
“看了是真的沒人，走吧。”
這次等人徹底走遠後，陳永仁和冷溶才敢出來。
“連這些保安警覺性都這麽高，”陳永仁望著漆黑一片的教學樓，墻面掛著慎而思之，覺得諷刺至極。
“今晚就揭開黑暗的面紗，”冷溶冷笑道。
冷溶將手機亮度調到最低，手指放大布局圖：“先去檔案室、”
陳永仁目光還停留在另一棟樓，他忘不了白天見到的那女孩絕望恐懼的眼神，他手指一處：“不，先去那裏。”
冷溶盯了他一眼。
陳永轉過他望他，眼底深沈：“先去那裏。”
“走吧，”冷溶拗不過他。
陳永仁觀察監控的位置後，盡量沿著死角一路來到教學樓，直奔白天的那間教室去。
上了樓陳永仁左右探一圈，揮手示意冷溶跟上，到了教室門口，兩人蹲在窗邊，慢慢立起身體朝裏面望去。
裏面漆黑一偏，帶兩人的視線看清後，同時瞪大了雙眼。
白天見到的女孩渾身赤裸被吊在天花板上。
女孩身上布滿青紫，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遭受多麽的慘烈的折磨。
陳永仁和冷溶相互對視一樣，都在彼此眼裏見到震驚和憤怒。
陳永仁推了一下窗子，輕易就被推開一條小縫：“這些人是真的有恃無恐。”
“小心，”冷溶對正要翻窗進去的陳永仁叮囑道。
“你去門口等我，我去開門，”陳永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
陳永仁把反鎖的門打開讓冷溶進來。
看著屋內的女孩，陳永仁脫下身上的體恤撕開披在女孩身上，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的雜念。
幸好陳永仁個高身壯，他的衣服都是大號的，撕開披上後剛好包裹女孩身體隱私的部位。
女孩並沒有昏迷，還有一絲的清醒，在陳永仁翻窗進來時她早就察覺到，渾身的疼痛讓她想動一根手指都難，只能用盡僅有的力氣撐開無力的眼皮看著進來的陳永仁和冷溶。
她並不知道他們進來的目的是什麽，進入這所學校起的每一天都是無所盡頭的絕望煎熬，她早就已經麻木，但她還是不甘，不願屈服，她依舊用惡毒目光死死盯著他們，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麽花招。
“姑娘不要怕，我們是警察，”冰冷骯臟的身體被熾熱的溫度包裹，眼前的人輕輕撩開她額前的濕發，目光盡是溫暖，溫柔的聲音猶如穿破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警察？”她的聲帶早就在咒罵和哀嚎中損傷，開口的聲音嘶啞又帶著不敢確定。
“你們又想耍什麽花招，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
“我們真的是警察，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麽，我們進來是查一起兇...嘶。”
陳永仁話才說了一半被冷溶從身後掐了一下，他不明所以看向冷溶，眼神詢問是什麽意思。
冷溶沒有解釋，只是走到女孩跟前，擡手想要擦掉她臉上的血跡。
女孩卻渾身一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縮在角落警惕又仇恨的眼神盯著他。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叫小婷是嗎？兩年前計算機比賽亞軍，你是當年那場比賽中唯一的未成年人。”
“你，你認識我？”小婷依舊蜷縮在角落裏，但眼中的警惕微微松了一些。
“我不認識你，但我一個同事認識你，她當年比賽輸給你，很不服，還特意找你單挑，你還記得嗎？”
小婷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突然眼睛一亮，“是鈴鈴姐嗎？我記得她後面去當警察了。”
“你既然認識鈴鈴姐，”她說著又帶有一絲懷疑又期盼的目光在陳永仁和冷溶之間流轉，“那你們真的是警察？”
“是，沒騙你，”冷溶輕輕摸了摸小婷枯燥的頭發。
“小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陳永仁拍拍胸脯，“不過，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小婷聞言，原本激動的神情瞬間變得落寞，她眼底深處劃過濃烈的痛苦又帶有一絲怨恨，諾諾道：“我，我只是偷了他們的東西。”
陳永仁分明瞧見了她眼中的痛苦，還沒成年的孩子被折磨成這樣，他恨不得立刻把這些人全部抓捕歸案。
知道小婷不願意說，兩人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問起此行的目的。
“小婷，我想請你幫忙，你知道學校裏面有沒有一個愛穿女裝，右腿上有一道長2-3公分疤痕的男人？”
“沒有，我不認識，”小婷想都沒想低頭回答道。
冷溶微瞇著眼，他沒錯過小婷在低下頭那瞬間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她明顯在撒謊。
陳永仁也知道，正常人至少還會回憶一下，小婷回答的太快了。
冷溶靠近了小婷身邊，溫和道：“小婷，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之所以來這裏，是有人舉報了這所學校，我們是秘密來調查的，最近一個叫李強的人一直在阻礙我們，據我們線人的情報，那名舉報一直暗中幫助我們的人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必須找到她，對他進行保護。”
小婷聽後沈默了很久，聽到腿上有傷疤時，她就知道是方言哥哥，驟然聽到他的消息，她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包不住掉下來。
在這冰冷的囚籠裏，方言哥哥是她唯一的溫暖，是方言哥哥一直安慰她，保護她。
就算逃跑的時候方言哥哥放棄了她，她也不曾埋怨過，他知道方言哥哥已經盡力了。
方言哥哥每天都笑著面對她，但她知道方言哥哥很痛苦，她知道他經歷了怎樣慘烈的蹂虐，可方言哥哥依舊拖著殘缺的身體盡自己微薄的力量保護她。
前段時間，她也聽到了學校那些人說已經發現了方言哥哥的蹤跡，所以她很清楚，如果方言哥哥被李強抓住的話肯定會再一次跌入深淵。
陳永仁看著冷溶面不改色的撒謊，明白了他的用意，眼前的小姑娘和兇手的關系匪淺，他也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酸澀的滋味不斷湧上眼眶，他們只能昧著良心欺騙小婷。
小婷咬牙思考了許久，最後下定決心似的，擡頭直視冷溶的眼睛：“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保證他的安全嗎？”
冷溶一征，小婷的眼神像劍刺進他的內心，他突然後悔了，這是第二次對自己的決策後悔，望著小婷真誠的眼神，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承接她的托付。
“會的，我們會的”陳永仁輕輕握著冷溶微顫的手，另一手擦掉小婷自己也沒註意掉下來的眼淚，“我向你保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