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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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哥，你確定不帶上冷隊長一起嗎？”
陳剛滿臉擔憂。
那所學校深藏不漏，貿然闖進去怕是有危險。
“這不是還有你嗎，你和我是穿褲襠就認識的兄弟，這種事當然得一起。”
陳剛望著陳永仁一臉和藹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噤。
他還是不習慣大柱哥這麽友好的一面。
“哥，我陪你去，你正常點。”
“早說，走，我已經把車票買好了現在就出發，”陳永仁表演一秒變化笑容瞬間不見。
大巴車行駛將近八個小時才到了成華市。
兩人下了車後直奔玉漳學校。
從學校門口往裏面探去，學校修的很大氣，綠植綠化都做的很好，此時明明正是上課時間，校內卻空無一人，安靜的就像是一座死墳。
太安靜了，就意味著反常。
陳永仁蹲在學校對面的街邊，手指夾著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深邃的眼眸裏似乎在思索。
陳剛安靜地也蹲在一邊不去打擾他，他看看眼前的校門，只覺得詭異萬分，像是要吞噬人的怪物一般。
良久，陳永仁才站起身把煙丟在地上腳尖一撚，隨後目光低沈左右環顧一圈朝學校走去。
到了門口，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圍著學校轉了一圈，學校的圍墻都修的很高，沒有一扇窗戶或者柵欄，別人光從外面看不到一點裏面的樣子。
這學校修的密不透風，看來果真如冷溶所說有古怪。
陳永仁和陳剛大白天的在校園外晃蕩了幾圈，早就被學校的保安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裏面立馬就派了人出去詢問：“餵，這裏不準人接近，滾遠點。”
陳永仁臉一黑，差點就要發火。
但為了案子，他只能忍住脾氣，立馬換了一副著急的樣子。
“兄弟，我是來找人的，我是李強同村的親戚，他告訴我說他在外面掙了大錢，叫我和我弟弟來跟他一起混，是他叫我們來的。”
陳剛也瞬間明白了他哥的意圖，跟著陳永仁一起裝作憨憨傻傻的樣子。
保安聞言神色一頓，隨後更加兇狠地吆趕他：“去去，我們這裏沒有叫李強的，你們找錯地方了。”
陳永仁根本不相信，他提到李強的名字的時候，這保安的神色明顯不對勁，但他為何要隱瞞。
“不是，哥，真的是李強哥讓我來的，你讓我進去見見他，見到他你就知道了，”陳永仁裝作一副可憐樣，仿佛真像是鄉下人來投奔。
看著兩人愚笨的模樣，保安信了幾分，怕糾纏太久惹了裏面的不快，於是更加兇狠地趕走兩人。
“我們這裏沒有這人，你聽不懂是吧，再不走小心我不客氣，”保安說著就把手裏的電棍開關打開，棍頭立馬就閃出呲呲的電流聲。
陳永仁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狠勁，這種電棍電量十足，三兩下就足以把一個成年男人瞬間擊倒，看來這學校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危險。
忍住想上去一拳將人制服的沖動，就算他能制服眼前這人，但必定會吸引學校裏的註意，現在還不是能打草驚蛇的時候。
在電棍的屈服下，陳永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拉著陳剛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陳永仁和陳剛都會躲在遠處觀察著這所藏滿疑點的學校。
在這幾天當中，他們見識到了很多被送進學校的孩子。
有的是被家長強制拖來的，有時會看見面包車拉著孩子一人來的。
他們都跪在門口苦苦掙紮，掙紮哭求著最後的希望，充滿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母，苦苦哀求。
可他們在自己父母眼中看到的只有失望，憤怒，甚至還有恥辱，唯獨沒有對孩子的疼惜，所有的情緒交織最後只剩下孩子的絕望。
“哥，現在怎麽辦啊，這些孩子，”陳剛哽咽地說出話，聽著孩子們悲痛欲絕的哭喊讓他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他恨不得沖上去把那些人狠狠揍一頓。
“媽的，”陳永仁赤紅著眼咒罵，他心裏也很著急，但他現在毫無辦法，自從上次後，學校的巡樓更加嚴密，他絲毫沒有辦法進去。
不過也不能算毫無收獲，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了一輛黑色的大奔經常在晚上時出入這所學校，他懷疑有什麽問題。
當天晚上，那輛大奔車又出來後他帶著陳剛跟了上去，最後發現這輛大奔進了一所高檔的會所，他們下了出租車，打算裝成客人進去卻被門口的招待攔在了門外。
“我來消費的，為什麽不讓我進去，”陳永仁氣勢洶洶地瞪著門外攔著他的招待。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是會員制，只能會員才能進去，”招待看似恭敬的眼神裏卻滿是對陳永仁的鄙夷。
“對不起先生，請你盡快離開。”
“你看不起我是吧，行，會員多少，我辦！”陳永仁被招待眼裏的鄙視刺激得怒火叢燒，從包裏掏出卡來。
“我們這裏最低消費滿十萬元才能辦理會員，”招待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話。
“對不起，打擾了，”陳永仁立馬將卡塞回去。
招待員狠狠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動手把人趕走。
“哥，就這樣算了？”陳剛一步三回頭，隔了幾百米他都還能感覺到空氣中腐朽的紙醉金迷味。
“你願意花十萬？”陳永仁沒好氣道。
遠遠望著金碧輝煌的會所，他深感金錢的無所不能，資本家的惡毒。
學校也進不去，會所也進不去。
現在案子也遲遲沒有進展，陳永仁心裏的暴怒郁悶全部聚集的在心中堵的他腦袋都要爆炸了。
他掏出煙盒想抽一根煙緩解情緒，捏著已經空空如也的紙盒，陳永仁頓時一怒使勁將紙殼扔進垃圾桶裏。
那一瞬間的挫敗感讓他想把自己也扔進垃圾桶裏。
他一動不動木木地站在垃圾桶旁邊，認真的在思考這個想法是否可行，這桶也太小了，怕是裝不下他。
“陳副隊，是想著怎麽鉆進去嗎？”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陳永仁耳邊，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不敢轉頭，直到身邊傳來陳剛的驚呼聲。
“冷隊，你怎麽來了？”
陳永仁心中狠狠一顫，僵硬地轉動脖子，冷溶站在離他十米開外的地方。
“幾天不見，陳副隊怎麽混成這樣？”冷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溶？”陳永仁不確定似的朝冷溶靠近一步想確定。
沒成想他剛靠近冷溶，冷溶就如見了洪水猛獸般猛地往後退一步。
“你躲我幹嘛？”陳永仁見狀停下了腳步。
“陳副隊，你有幾天沒洗澡了？”冷溶嫌棄地捂住鼻子。
“我.......”陳永仁語塞，擡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全是汗臭味，他自個兒都快受不了。
為了想辦法進去，他一心都撲在學校上，晚上也都蹲在學校附近，好像是有幾天沒收拾了。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兩人，冷溶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走吧，你們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學校的事從長計議。”
陳剛下意識地就跟著冷溶走，可陳永仁還待在原地不動。
“還不走，你是真的要睡著垃圾桶旁邊？”冷溶調侃道。
“你不是說不來，現在又過來幹嗎？”陳永仁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我有說過我不來嗎？”
陳永仁脖子一哽爆紅著臉和他爭論：“不是你自己說這裏面水深的很，你要先辦案。”
“這裏面有說過我不來嗎？”冷溶微擡下巴反問。
“你.......”陳永仁噎了一下，額，好像是沒說過：“你強詞奪理，我不和你爭。”
“陳副隊，我之前是說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是你自己連我的話都沒聽完就自己跑來的。”
陳永仁頓了頓，想起當時好像冷溶後面是有話要說來著，但自己不想再聽就摔門出去了。
“那就是我的錯了？”陳永仁面紅耳赤道，此刻他才不想低頭認錯。
“陳永仁，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怎麽坐上刑警隊長的位置，遇事魯莽不說，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情緒化，”冷溶臉色冷下來。
陳永仁徹底變了臉。
從冷溶空降坐上他的位置，到這幾天情緒的積怨。
冷溶的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線，讓陳永仁徹底爆發。
“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我哪有你冷大隊長威風，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能拿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冷溶氣笑，他簡直服了陳永仁的邏輯：“你講講道理，我現在在說你的缺點，哪裏就瞧不起你了？”
“說我的缺點不就是瞧不起我，你不要解釋，”陳永眉眼流露出一層傷感，梗著脖子逞強道。
“你，”冷溶咬著牙，恨不得想掐死他，能動口的他從來不動手，永遠用智商碾壓對手，。
陳永仁是第一個讓他產生想動手打人的想法。
陳永仁看見冷溶吃癟，換作以往，早就跳起要嘲笑。
但他並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懟贏了冷溶，去心裏卻還是憋悶。
“反正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求你幫我，”陳永仁越說越心酸，索性轉過身蹲下直接用後腦勺對著冷溶，間接表達他的不滿和委屈。
他轉身就走，陳永仁愛坐哪兒坐哪兒，他也不想管。
陳永仁目不轉睛盯著冷溶毫不留情的背影，眼底深處的光彩慢慢消退。
陳剛尷尬地站在一旁，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勸誰。
沒走幾步，冷溶卻忽然停了下來，嘆一口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冷不防對上視線，陳永仁下意識的轉頭，繼續一聲不吭。
冷溶認命的扶額，幾步走過去，蹲在陳永仁身邊，推了他一下，“哎。”
陳永仁的後腦勺紋絲不動。
冷溶勾唇：“還想不想趕快抓兇手？”
話音剛落，他看見陳永仁的耳尖一動。
冷溶嘴邊笑容加深：“走吧，先回酒店，我有辦法進去，光明正大的進去。”
陳永仁一聽，勉勉強強把頭扭過來，斜眼瞧著冷溶：“你確定？”
“我確定，快點，你身上臭死了，你聞不到嗎？”冷溶站起身，再一次嫌棄地捂著鼻子。
陳剛知道他和哥別扭的性子，搶先給了陳永仁臺階下。
“聞到了聞到了，冷隊，酒店在哪兒，我們趕快去吧，我要趕緊收拾收拾自己。”
兩虎相爭，他架在中間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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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剛望著陳永仁一臉和藹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噤。
他還是不習慣大柱哥這麽友好的一面。
“哥，我陪你去，你正常點。”
“早說，走，我已經把車票買好了現在就出發，”陳永仁表演一秒變化笑容瞬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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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靜了，就意味著反常。
陳永仁蹲在學校對面的街邊，手指夾著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深邃的眼眸裏似乎在思索。
陳剛安靜地也蹲在一邊不去打擾他，他看看眼前的校門，只覺得詭異萬分，像是要吞噬人的怪物一般。
良久，陳永仁才站起身把煙丟在地上腳尖一撚，隨後目光低沈左右環顧一圈朝學校走去。
到了門口，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圍著學校轉了一圈，學校的圍墻都修的很高，沒有一扇窗戶或者柵欄，別人光從外面看不到一點裏面的樣子。
這學校修的密不透風，看來果真如冷溶所說有古怪。
陳永仁和陳剛大白天的在校園外晃蕩了幾圈，早就被學校的保安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裏面立馬就派了人出去詢問：“餵，這裏不準人接近，滾遠點。”
陳永仁臉一黑，差點就要發火。
但為了案子，他只能忍住脾氣，立馬換了一副著急的樣子。
“兄弟，我是來找人的，我是李強同村的親戚，他告訴我說他在外面掙了大錢，叫我和我弟弟來跟他一起混，是他叫我們來的。”
陳剛也瞬間明白了他哥的意圖，跟著陳永仁一起裝作憨憨傻傻的樣子。
保安聞言神色一頓，隨後更加兇狠地吆趕他：“去去，我們這裏沒有叫李強的，你們找錯地方了。”
陳永仁根本不相信，他提到李強的名字的時候，這保安的神色明顯不對勁，但他為何要隱瞞。
“不是，哥，真的是李強哥讓我來的，你讓我進去見見他，見到他你就知道了，”陳永仁裝作一副可憐樣，仿佛真像是鄉下人來投奔。
看著兩人愚笨的模樣，保安信了幾分，怕糾纏太久惹了裏面的不快，於是更加兇狠地趕走兩人。
“我們這裏沒有這人，你聽不懂是吧，再不走小心我不客氣，”保安說著就把手裏的電棍開關打開，棍頭立馬就閃出呲呲的電流聲。
陳永仁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狠勁，這種電棍電量十足，三兩下就足以把一個成年男人瞬間擊倒，看來這學校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危險。
忍住想上去一拳將人制服的沖動，就算他能制服眼前這人，但必定會吸引學校裏的註意，現在還不是能打草驚蛇的時候。
在電棍的屈服下，陳永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拉著陳剛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陳永仁和陳剛都會躲在遠處觀察著這所藏滿疑點的學校。
在這幾天當中，他們見識到了很多被送進學校的孩子。
有的是被家長強制拖來的，有時會看見面包車拉著孩子一人來的。
他們都跪在門口苦苦掙紮，掙紮哭求著最後的希望，充滿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母，苦苦哀求。
可他們在自己父母眼中看到的只有失望，憤怒，甚至還有恥辱，唯獨沒有對孩子的疼惜，所有的情緒交織最後只剩下孩子的絕望。
“哥，現在怎麽辦啊，這些孩子，”陳剛哽咽地說出話，聽著孩子們悲痛欲絕的哭喊讓他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他恨不得沖上去把那些人狠狠揍一頓。
“媽的，”陳永仁赤紅著眼咒罵，他心裏也很著急，但他現在毫無辦法，自從上次後，學校的巡樓更加嚴密，他絲毫沒有辦法進去。
不過也不能算毫無收獲，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了一輛黑色的大奔經常在晚上時出入這所學校，他懷疑有什麽問題。
當天晚上，那輛大奔車又出來後他帶著陳剛跟了上去，最後發現這輛大奔進了一所高檔的會所，他們下了出租車，打算裝成客人進去卻被門口的招待攔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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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也進不去，會所也進不去。
現在案子也遲遲沒有進展，陳永仁心裏的暴怒郁悶全部聚集的在心中堵的他腦袋都要爆炸了。
他掏出煙盒想抽一根煙緩解情緒，捏著已經空空如也的紙盒，陳永仁頓時一怒使勁將紙殼扔進垃圾桶裏。
那一瞬間的挫敗感讓他想把自己也扔進垃圾桶裏。
他一動不動木木地站在垃圾桶旁邊，認真的在思考這個想法是否可行，這桶也太小了，怕是裝不下他。
“陳副隊，是想著怎麽鉆進去嗎？”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陳永仁耳邊，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不敢轉頭，直到身邊傳來陳剛的驚呼聲。
“冷隊，你怎麽來了？”
陳永仁心中狠狠一顫，僵硬地轉動脖子，冷溶站在離他十米開外的地方。
“幾天不見，陳副隊怎麽混成這樣？”冷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溶？”陳永仁不確定似的朝冷溶靠近一步想確定。
沒成想他剛靠近冷溶，冷溶就如見了洪水猛獸般猛地往後退一步。
“你躲我幹嘛？”陳永仁見狀停下了腳步。
“陳副隊，你有幾天沒洗澡了？”冷溶嫌棄地捂住鼻子。
“我.......”陳永仁語塞，擡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全是汗臭味，他自個兒都快受不了。
為了想辦法進去，他一心都撲在學校上，晚上也都蹲在學校附近，好像是有幾天沒收拾了。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兩人，冷溶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走吧，你們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學校的事從長計議。”
陳剛下意識地就跟著冷溶走，可陳永仁還待在原地不動。
“還不走，你是真的要睡著垃圾桶旁邊？”冷溶調侃道。
“你不是說不來，現在又過來幹嗎？”陳永仁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我有說過我不來嗎？”
陳永仁脖子一哽爆紅著臉和他爭論：“不是你自己說這裏面水深的很，你要先辦案。”
“這裏面有說過我不來嗎？”冷溶微擡下巴反問。
“你.......”陳永仁噎了一下，額，好像是沒說過：“你強詞奪理，我不和你爭。”
“陳副隊，我之前是說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是你自己連我的話都沒聽完就自己跑來的。”
陳永仁頓了頓，想起當時好像冷溶後面是有話要說來著，但自己不想再聽就摔門出去了。
“那就是我的錯了？”陳永仁面紅耳赤道，此刻他才不想低頭認錯。
“陳永仁，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怎麽坐上刑警隊長的位置，遇事魯莽不說，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情緒化，”冷溶臉色冷下來。
陳永仁徹底變了臉。
從冷溶空降坐上他的位置，到這幾天情緒的積怨。
冷溶的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線，讓陳永仁徹底爆發。
“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我哪有你冷大隊長威風，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能拿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冷溶氣笑，他簡直服了陳永仁的邏輯：“你講講道理，我現在在說你的缺點，哪裏就瞧不起你了？”
“說我的缺點不就是瞧不起我，你不要解釋，”陳永眉眼流露出一層傷感，梗著脖子逞強道。
“你，”冷溶咬著牙，恨不得想掐死他，能動口的他從來不動手，永遠用智商碾壓對手，。
陳永仁是第一個讓他產生想動手打人的想法。
陳永仁看見冷溶吃癟，換作以往，早就跳起要嘲笑。
但他並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懟贏了冷溶，去心裏卻還是憋悶。
“反正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求你幫我，”陳永仁越說越心酸，索性轉過身蹲下直接用後腦勺對著冷溶，間接表達他的不滿和委屈。
他轉身就走，陳永仁愛坐哪兒坐哪兒，他也不想管。
陳永仁目不轉睛盯著冷溶毫不留情的背影，眼底深處的光彩慢慢消退。
陳剛尷尬地站在一旁，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勸誰。
沒走幾步，冷溶卻忽然停了下來，嘆一口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冷不防對上視線，陳永仁下意識的轉頭，繼續一聲不吭。
冷溶認命的扶額，幾步走過去，蹲在陳永仁身邊，推了他一下，“哎。”
陳永仁的後腦勺紋絲不動。
冷溶勾唇：“還想不想趕快抓兇手？”
話音剛落，他看見陳永仁的耳尖一動。
冷溶嘴邊笑容加深：“走吧，先回酒店，我有辦法進去，光明正大的進去。”
陳永仁一聽，勉勉強強把頭扭過來，斜眼瞧著冷溶：“你確定？”
“我確定，快點，你身上臭死了，你聞不到嗎？”冷溶站起身，再一次嫌棄地捂著鼻子。
陳剛知道他和哥別扭的性子，搶先給了陳永仁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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