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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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簡單吃過早飯後，陳永仁從車庫裏把自己的寶駕推了出來。
冷溶冷眼看著高高懸掛的烈陽，悄然深吸一口氣。
“這麽熱的天，非得坐這車嗎？”
陳永仁按了一下喇叭：“夏天騎多涼快啊。”
冷溶瞧了一眼陳永仁黢黑的雙臂，久默不言。
陳永仁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雙臂衣袖外和衣袖內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他將自己衣袖掀起掛在肩膀上，好好的一件短袖被他改造成背心。
“男人曬黑點怎麽了？趕緊，在磨磨唧唧地你自己走去上班。”
冷溶依舊站在原地，步子都沒挪一步。
最後陳永仁妥協，從坐墊下的儲備箱裏掏出一把遮陽傘。
陳永仁將傘塞進冷溶手裏：“吶，現在可以了吧！再不坐我真的不管你了。”
冷溶把傘撐開坐上去，隨後發號施令般，道：“走吧。”
陳永仁一聽只敢在心底悄悄嘀咕：這使喚司機的口氣是幾個意思，堂堂刑警大隊長淪為司機，要是讓局裏那群小子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死他。
雖然心裏各種抱怨不斷，但身體卻老老實實開起車來。
車行駛在路上，陳永偏頭詢問冷溶：“下一步從哪裏開始查？”
冷溶伸手將他臉扳了回去，正視前方，剛開口想讓他好好看路騎車。
一輛貨車碰巧從身邊駛過，帶起一陣塵土飛煙。
他瞬間吃了一嘴的沙子。
陳永仁見後面遲遲不傳來聲音，剛好前方紅燈停下，他才敢轉頭看向冷溶。
“怎麽不說話，下一步你打算從哪裏查？”
冷溶冷冷註視著他，然後“噗~一聲——
側臉吐出一嘴的沙子，吐幾口才吐幹凈後繼續對陳永仁死亡凝視。
陳永仁點頭，手在嘴邊拉一橫線，手動閉嘴，緩緩把頭轉回去，默默騎車，不再說一個字。
眼前就要到縣局，冷溶才開口：“去那條小路。”
“嗯？小路？”陳永仁遲疑一會。
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將車調頭就往護城河方向去。
臨江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兩人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了護城河。
圍著護城河騎半圈，很快就看到了那條小路的路口。
陳永仁將車安置好，兩人便順著小路往倉庫走去。
這條小路全倉庫裏的工人踩出來的，路上有許多許雜草，給找尋證據添加了難度。
“你說兇手給死者戴假發是為了什麽？”
陳永仁走在前面，撥開擋路的雜草，朝著身後的冷溶詢問。
“如果你是兇手，你為什麽會給死者戴假發？”
有陳永仁在前面開路，冷溶走在後面顯然悠閑了許多。
“難道把死者當成女人？只有這樣能解釋了吧，”陳永仁不確定道，“可是又不對啊，既然是仇殺，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猜兇手應該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冷溶腳步悠然道。
“心理障礙，什麽障礙？”陳永仁皺眉腦海中細細滑過案件中的所有的細節，也沒看出來兇手有什麽心理障礙。
難道給死者戴假發就有心理障礙了？
“兇手可能是個同性戀。”
“什麽！這你也能看出來？”陳永仁不相信：“再說，是同性戀就有心理障礙？你搞歧視啊？”
“我有說死者是同性戀就是有心理障礙嗎？再說，能侵犯男人，不是雙性戀就只能是同性戀，這點很難嗎？”冷溶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陳永仁。
“那你說的心裏障礙是什麽意思？你直說行不行，繞的我頭暈，”陳永仁敲了敲自己額頭。
冷溶無奈搖搖頭，開始一點一點給他分析。
“第一，如果死者恨兇手，那麽在侵犯他時，完全不會在意死者到底是男是女，但兇手給他戴假發，那說明他對侵犯男性這件事是厭惡或者抵觸的，但是他又侵犯了身為男性的死者，所以才會給他戴上假發，在他眼裏此刻死者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所以他不會有厭惡或者抵觸的情緒。”
“第二，從兇手給死者擺放的姿勢來看，這是個頗有意味的姿勢，在性心理學中，後入式是動物最原始的性姿勢，男人在性交過程中很容易產生滿足和征服感，而兇手用這樣的姿勢來侮辱死者，再給他戴上假發打扮成女人，某種意義上，兇手更多的是心理上強烈的征服和報覆感。”
“而結合這兩點，兇手所產生的心理障礙，也可能和死者有聯系。”
冷溶的一通分析下來，直接把陳永仁的PUA燒沒了。
什麽是侵犯了男人，又侵犯身為男人的女人？
那兇手到底是當死者是女的還是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是一個因為死者而產生心理障礙的同性戀，現在回來報覆？”陳永仁總結了冷溶的分析後，有些懷疑地開口道。
“如果是我沒分析錯的話，”冷溶道。
此刻陳永仁忍不住衷心地沖著冷溶豎起大拇指。
厲害，不愧是能坐上省廳刑偵隊長的人。
前方已經遠遠能瞧見倉庫的屋頂，一路走來兩人都沒有什麽發現。
就在兩人以為無所收獲時，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一道微弱的亮光吸引了陳永仁的註意力。
他走過去蹲下身從褲兜裏掏出一次性的手套套上，翻開覆蓋的泥土將眼前的東西拿起，攤在手心裏。
“是拉鏈，”冷溶肯定道。
“對，行李箱的拉鏈，”陳永仁附和，“看著很幹凈很新啊。”
他細細的觀察，反手將手套脫下，把拉鏈收進手套內揣好，然後茍著腰，在地賣面仔細尋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冷溶疑惑。
陳永仁蹲下低頭沒回答，過一會後興奮地朝著冷溶招手。
“找到了，冷溶你過來看看。”
冷溶帶著疑惑蹲在陳永仁身邊，就聽他開口——
“這一段的泥土要比前面的稀一點，兇手如果拖了行李箱，再裝這麽大一個人，肯定會留下車輪痕跡，你看這裏。”
陳永仁指著地面上一道很短的車輪痕跡，連忙讓冷溶用手機拍下來。
“這種車輪很日常，大多數的車輪都是這樣的，想通車輪鎖定兇手無疑大海撈針，”冷溶毫不留情打擊陳永仁的激情。
陳永仁聞言並無生氣，只是調侃一笑，“哈哈，看來也有冷隊長不知道的時候。”
見冷溶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也不再賣關子，手指著車輪比劃開了。
“這道車輪的確很常見，但是你看，在這塊的車輪痕跡很完整，可以看出車輪印記是非常均勻的。”
“這說明了什麽？”冷溶還是沒聽明白陳永仁的意思。
“這說明兇手裝死者用的行李箱是新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臨時去買的。”
冷溶立即就明白了，行李箱是裝東西用的，車輪經常與地面摩擦。
如果是舊的，車輪表面會有磨痕，那麽印在泥土上的印記應該是深淺不一的。
見冷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陳永仁又緊接著說道：“死者死亡時間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兇手去買行李箱的時間肯定在這之前，臨江縣雖然不算小，也有近百萬人口，但一個深夜來買行李箱的人，店家應該有印象吧？”
陳永仁雖然在詢問冷溶，但語氣裏已經肯定了這個猜測。
“我們趕緊回局裏，把這張照片拿給剛子，叫他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箱子，我們再去店裏盤問。”
兩人回到局裏，剛進了刑警大隊辦公區，正好撞上了陳剛。
一見到陳永仁和冷溶一起進來，陳剛瞬間瞪大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大柱......”剛開口兩個字，又想到了什麽，隱晦地看了陳永仁一眼。
然後避開冷溶，把陳永仁拉到角落，才敢開口。
“大柱哥，你怎麽和那小子一起來了？要是被他威脅了，你就說一聲！咱們兄弟一場，我肯定上高山下火海來救你。”
陳永仁無語，陳剛神神秘秘地把他拉過來，他還以為有什麽事呢。
“去去，說什麽威脅，你覺得我像是會被他威脅的樣子嗎？”陳永仁擼了一把陳剛的頭發。
“他現在住在我家裏，所以我才跟他一起來的，還不是張局把人塞給我.......”
“什麽！意思是那小子現在住在你哪兒？”陳剛聞言一驚，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度。
引得辦公區眾人頻頻看向他們。
至於陳永仁的後半句，他已經選擇性的失聰。
“你小聲一點，聾了嗎，是張局把人硬塞給我，我本來是不想讓他住進來的好嗎？”陳永忿忿道，隨後又皺眉警告：“還有，以後不要那小子，那小子的叫，要叫隊長知道嗎？”
陳剛沈默......他突然發現自家隊長竟然如此雙標。
“我發張照片給你，你查一下符合這個車輪的行李箱，”陳永仁邊說邊把手機裏拍的照片發給陳剛。
收到照片後，陳剛仔細瞧了瞧，粗粗地眉毛擰成麻花。
“隊長，你這是為難我，這個車輪的花紋也太常見了吧。”
“你先查了再說吧，只要有一絲可能性，我們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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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過早飯後，陳永仁從車庫裏把自己的寶駕推了出來。
冷溶冷眼看著高高懸掛的烈陽，悄然深吸一口氣。
“這麽熱的天，非得坐這車嗎？”
陳永仁按了一下喇叭：“夏天騎多涼快啊。”
冷溶瞧了一眼陳永仁黢黑的雙臂，久默不言。
陳永仁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雙臂衣袖外和衣袖內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他將自己衣袖掀起掛在肩膀上，好好的一件短袖被他改造成背心。
“男人曬黑點怎麽了？趕緊，在磨磨唧唧地你自己走去上班。”
冷溶依舊站在原地，步子都沒挪一步。
最後陳永仁妥協，從坐墊下的儲備箱裏掏出一把遮陽傘。
陳永仁將傘塞進冷溶手裏：“吶，現在可以了吧！再不坐我真的不管你了。”
冷溶把傘撐開坐上去，隨後發號施令般，道：“走吧。”
陳永仁一聽只敢在心底悄悄嘀咕：這使喚司機的口氣是幾個意思，堂堂刑警大隊長淪為司機，要是讓局裏那群小子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死他。
雖然心裏各種抱怨不斷，但身體卻老老實實開起車來。
車行駛在路上，陳永偏頭詢問冷溶：“下一步從哪裏開始查？”
冷溶伸手將他臉扳了回去，正視前方，剛開口想讓他好好看路騎車。
一輛貨車碰巧從身邊駛過，帶起一陣塵土飛煙。
他瞬間吃了一嘴的沙子。
陳永仁見後面遲遲不傳來聲音，剛好前方紅燈停下，他才敢轉頭看向冷溶。
“怎麽不說話，下一步你打算從哪裏查？”
冷溶冷冷註視著他，然後“噗~一聲——
側臉吐出一嘴的沙子，吐幾口才吐幹凈後繼續對陳永仁死亡凝視。
陳永仁點頭，手在嘴邊拉一橫線，手動閉嘴，緩緩把頭轉回去，默默騎車，不再說一個字。
眼前就要到縣局，冷溶才開口：“去那條小路。”
“嗯？小路？”陳永仁遲疑一會。
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將車調頭就往護城河方向去。
臨江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兩人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了護城河。
圍著護城河騎半圈，很快就看到了那條小路的路口。
陳永仁將車安置好，兩人便順著小路往倉庫走去。
這條小路全倉庫裏的工人踩出來的，路上有許多許雜草，給找尋證據添加了難度。
“你說兇手給死者戴假發是為了什麽？”
陳永仁走在前面，撥開擋路的雜草，朝著身後的冷溶詢問。
“如果你是兇手，你為什麽會給死者戴假發？”
有陳永仁在前面開路，冷溶走在後面顯然悠閑了許多。
“難道把死者當成女人？只有這樣能解釋了吧，”陳永仁不確定道，“可是又不對啊，既然是仇殺，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猜兇手應該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冷溶腳步悠然道。
“心理障礙，什麽障礙？”陳永仁皺眉腦海中細細滑過案件中的所有的細節，也沒看出來兇手有什麽心理障礙。
難道給死者戴假發就有心理障礙了？
“兇手可能是個同性戀。”
“什麽！這你也能看出來？”陳永仁不相信：“再說，是同性戀就有心理障礙？你搞歧視啊？”
“我有說死者是同性戀就是有心理障礙嗎？再說，能侵犯男人，不是雙性戀就只能是同性戀，這點很難嗎？”冷溶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陳永仁。
“那你說的心裏障礙是什麽意思？你直說行不行，繞的我頭暈，”陳永仁敲了敲自己額頭。
冷溶無奈搖搖頭，開始一點一點給他分析。
“第一，如果死者恨兇手，那麽在侵犯他時，完全不會在意死者到底是男是女，但兇手給他戴假發，那說明他對侵犯男性這件事是厭惡或者抵觸的，但是他又侵犯了身為男性的死者，所以才會給他戴上假發，在他眼裏此刻死者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所以他不會有厭惡或者抵觸的情緒。”
“第二，從兇手給死者擺放的姿勢來看，這是個頗有意味的姿勢，在性心理學中，後入式是動物最原始的性姿勢，男人在性交過程中很容易產生滿足和征服感，而兇手用這樣的姿勢來侮辱死者，再給他戴上假發打扮成女人，某種意義上，兇手更多的是心理上強烈的征服和報覆感。”
“而結合這兩點，兇手所產生的心理障礙，也可能和死者有聯系。”
冷溶的一通分析下來，直接把陳永仁的PUA燒沒了。
什麽是侵犯了男人，又侵犯身為男人的女人？
那兇手到底是當死者是女的還是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是一個因為死者而產生心理障礙的同性戀，現在回來報覆？”陳永仁總結了冷溶的分析後，有些懷疑地開口道。
“如果是我沒分析錯的話，”冷溶道。
此刻陳永仁忍不住衷心地沖著冷溶豎起大拇指。
厲害，不愧是能坐上省廳刑偵隊長的人。
前方已經遠遠能瞧見倉庫的屋頂，一路走來兩人都沒有什麽發現。
就在兩人以為無所收獲時，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一道微弱的亮光吸引了陳永仁的註意力。
他走過去蹲下身從褲兜裏掏出一次性的手套套上，翻開覆蓋的泥土將眼前的東西拿起，攤在手心裏。
“是拉鏈，”冷溶肯定道。
“對，行李箱的拉鏈，”陳永仁附和，“看著很幹凈很新啊。”
他細細的觀察，反手將手套脫下，把拉鏈收進手套內揣好，然後茍著腰，在地賣面仔細尋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冷溶疑惑。
陳永仁蹲下低頭沒回答，過一會後興奮地朝著冷溶招手。
“找到了，冷溶你過來看看。”
冷溶帶著疑惑蹲在陳永仁身邊，就聽他開口——
“這一段的泥土要比前面的稀一點，兇手如果拖了行李箱，再裝這麽大一個人，肯定會留下車輪痕跡，你看這裏。”
陳永仁指著地面上一道很短的車輪痕跡，連忙讓冷溶用手機拍下來。
“這種車輪很日常，大多數的車輪都是這樣的，想通車輪鎖定兇手無疑大海撈針，”冷溶毫不留情打擊陳永仁的激情。
陳永仁聞言並無生氣，只是調侃一笑，“哈哈，看來也有冷隊長不知道的時候。”
見冷溶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也不再賣關子，手指著車輪比劃開了。
“這道車輪的確很常見，但是你看，在這塊的車輪痕跡很完整，可以看出車輪印記是非常均勻的。”
“這說明了什麽？”冷溶還是沒聽明白陳永仁的意思。
“這說明兇手裝死者用的行李箱是新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臨時去買的。”
冷溶立即就明白了，行李箱是裝東西用的，車輪經常與地面摩擦。
如果是舊的，車輪表面會有磨痕，那麽印在泥土上的印記應該是深淺不一的。
見冷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陳永仁又緊接著說道：“死者死亡時間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兇手去買行李箱的時間肯定在這之前，臨江縣雖然不算小，也有近百萬人口，但一個深夜來買行李箱的人，店家應該有印象吧？”
陳永仁雖然在詢問冷溶，但語氣裏已經肯定了這個猜測。
“我們趕緊回局裏，把這張照片拿給剛子，叫他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箱子，我們再去店裏盤問。”
兩人回到局裏，剛進了刑警大隊辦公區，正好撞上了陳剛。
一見到陳永仁和冷溶一起進來，陳剛瞬間瞪大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大柱......”剛開口兩個字，又想到了什麽，隱晦地看了陳永仁一眼。
然後避開冷溶，把陳永仁拉到角落，才敢開口。
“大柱哥，你怎麽和那小子一起來了？要是被他威脅了，你就說一聲！咱們兄弟一場，我肯定上高山下火海來救你。”
陳永仁無語，陳剛神神秘秘地把他拉過來，他還以為有什麽事呢。
“去去，說什麽威脅，你覺得我像是會被他威脅的樣子嗎？”陳永仁擼了一把陳剛的頭發。
“他現在住在我家裏，所以我才跟他一起來的，還不是張局把人塞給我.......”
“什麽！意思是那小子現在住在你哪兒？”陳剛聞言一驚，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度。
引得辦公區眾人頻頻看向他們。
至於陳永仁的後半句，他已經選擇性的失聰。
“你小聲一點，聾了嗎，是張局把人硬塞給我，我本來是不想讓他住進來的好嗎？”陳永忿忿道，隨後又皺眉警告：“還有，以後不要那小子，那小子的叫，要叫隊長知道嗎？”
陳剛沈默......他突然發現自家隊長竟然如此雙標。
“我發張照片給你，你查一下符合這個車輪的行李箱，”陳永仁邊說邊把手機裏拍的照片發給陳剛。
收到照片後，陳剛仔細瞧了瞧，粗粗地眉毛擰成麻花。
“隊長，你這是為難我，這個車輪的花紋也太常見了吧。”
“你先查了再說吧，只要有一絲可能性，我們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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