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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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長公主傳來消息，大理寺那邊已經驗完了，人都對得上，祁王府滿門確實都葬身於那場大火了。”
“朕知道了，你出去吧，對了，太子回東宮了吧？可遣禦醫去看了？”
“回陛下，長公主已經讓禦醫去了，說是太子殿下的腿需要靜養，不宜多動。”
沈英一猜也是這個結果，跪了這幾天姜遠的腿沒費都是萬幸了，既然說要靜養，那沈英就不喊姜遠了，他打算親自去看看姜遠。
“知道了，去朕的私庫裏挑些上好的補品，朕要去東宮看看太子。”
沈英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半點也不拖泥帶水的，王昱臉上的神色倒是有些不對勁，他內心還在掙紮著要不要再勸勸沈英，但是掙紮掙紮就到了東宮大門外了。
“你們都在東宮外面候著，朕自己進去就行了。”沈英對身後烏泱泱一群人囑咐了一聲接著就進了東宮。
沈英對東宮其實還是很熟悉的，畢竟他自己在東宮住了不少年，當年他坐太子的時候，東宮上下總是熱熱鬧鬧的，反觀姜遠這太子坐的，東宮就顯得十分冷清了。
到了姜遠的寢殿外，沈英本打算直接推門進去，手都放到門上了他又猶豫了，動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孤先前不是說了送藥過來不用敲門嗎？直接進來吧。”姜遠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聽著像是有氣無力的，沈英揚了揚嘴唇推開門走了進去。
“朕來看看你，你到現在都還沒喝上藥？太醫院是怎麽辦事的？怎麽到現在都沒把你的藥送來？”
“陛下？！臣不知陛下親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姜遠說著就要爬起來給沈英行禮，沈英往前邁了幾步攔住了姜遠：“你都成這幅樣子了還想著給朕行禮呢？這四下也無人，不行也無妨，好生躺著吧。”
“多謝陛下，不知陛下前來所謂何事？”姜遠被沈英扶著躺了回去，他看著沈英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英扶著姜遠躺好後松開了手：“朕說了，朕就是來看看你，沒別的事情，你是覺得朕來是興師問罪的？”
“臣不敢，勞煩陛下跑一趟了，禦醫已經看過了，沒什麽大礙，陛下不用掛心。”
“嗯，朕不掛心，朕知道你的腿是什麽情況，你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朕說的？”沈英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現在是在給姜遠一個對他坦白的機會，免得以後事情被捅破了姜遠還免不了一頓罰，雖然沈英現在也知道姜遠瞞了他什麽，但是從姜遠的角度來看沈英現在應該是不知道的狀態才對。
姜遠被沈英問的心裏一驚，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陛下這話是什麽意思？臣應該對陛下說什麽嗎？”
“朕就是問問你，沒有別的意思，朕總覺得你有什麽話沒對朕說，也可能是朕的錯覺吧，朕比較多疑，東宮外面有朕讓人送來的補品，你回頭讓東宮的內侍拿了，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朕先走了。”
沈英掐準時機對著姜遠笑了笑，接著以退為進，說完話就轉身要離開姜遠的寢宮，沈英一邊走一邊數，數到第五個數的時候姜遠開口了：“陛下留步，臣確實有話要對陛下說。”
沈英心裏小小的高興了一下，姜遠還是喊住他了，看樣子現在的姜遠段位也不怎麽高啊，被他一詐就什麽都願意說了。
“那你說吧，朕聽著。”
“陛下，臣想請求陛下允準臣埋葬臣的生父生母，臣知道他們犯下了滔天大錯，但是臣不忍心看他們的屍首無處可去被熱扔到亂葬崗，臣知道他們比配有葬禮，但可否......可否給臣一個不讓他們曝屍荒野的機會？陛下，算臣求您了！”
沈英眉毛一挑，姜遠就是跟他說這個的？不能吧？這事兒有什麽好說的？祁王府的人不是都還活著嗎？立什麽衣冠冢啊？不忌諱嗎？
“你喊住朕便是為了說這個？為了安葬你的親生父母是嗎？”沈英小小的不滿了一下，這大好的機會放在姜遠面前姜遠竟然也不同他坦白，萬一以後被人發現說出來影響了他們的感情怎麽辦？
“是的陛下，還望陛下允準臣的請求。”姜遠俯首悶著聲兒回道。
“那便如你所願，你想怎麽做便怎麽做吧，朕同意了。”沈英撇了撇嘴又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臣多謝陛下，陛下的恩情臣會記一輩子的。”
沈英深深的看了一眼姜遠，接著沒再理他直接轉身離開了寢殿，出了姜遠的寢殿之後沈英才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他給了姜遠三次機會，三次機會啊，姜遠這個沒眼力見的一次都沒把握住，送上門的解釋機會，沈英甚至連原諒他改說什麽話都準備好了，結果姜遠老半天就說了這件事，真是把沈英氣的不輕。
“這混賬東西是真以為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了，我都這樣明著提示了他硬是不肯說，真是氣死我了。”
沈英藏著一肚子氣出了東宮，見到東宮外面帶了的這些補品心裏又是一陣煩悶，對著東宮大門白了一眼接著帶著烏泱泱一群人回去了。
回到勤政殿的時候，神息已經等在殿內了，看樣子是匆忙回來的，額頭上還掛了好些汗水。
“皇姐，查的怎麽樣了？怎麽這麽著急的就回來了？是大理寺出什麽事了嗎？”沈英對王昱使了個眼色讓他去上茶。
神息坐在椅子上擡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你應該收到消息了吧？這事兒不好處理，本宮來同你商量一下該定什麽罪，祁王府這叛國的大罪一定是要隱瞞下來了，左右人也死了，姜遠那般求我，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皇姐這話什麽意思？姜遠還去求你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朕怎麽不知道？他不是不能下床嗎？”沈英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給神息問的暈頭轉向的。
“是本宮去看了姜遠，看他的時候他求的本宮，本宮一時心軟也就答應了他，阿英，這件事姜遠本就是受害者，他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你便憐他一些，讓他如願吧。”
“哦，原來是這樣，朕方才也去看了他，他也求了朕，不夠所求之事與皇姐的不一樣，他求朕允準他安葬祁王一家。”
沈英故意賣了個關子也沒說同不同意，他心裏對姜遠還是氣著的，做什麽去求神息？他不是現成的嗎？都送上門去讓他求了結果他倒是不樂意上了，沈英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阿英，你同意了嗎？姜遠的請求也不過分，你想想他現在剛經歷這家破人亡的痛苦，這會兒......”
“皇姐不用替他解釋，朕答應他了，朕也覺得他十分的可憐，所以便答應他了。”沈英還覺得自己可憐呢，平白無故幫姜遠背鍋，他明明是受害人偏偏要反過來安慰著個罪魁禍首。
“那便好。”神息松了一口氣，本來他還以為沈英不會同意，聽沈英這般說神息也放下了心：“對了阿英，舅舅來信了，祁王府的事情我也寫了信給舅舅，舅舅說此事等他回來再下定論，但是眼下我們應該沒那麽多時間等舅舅回來了。”
“朕知道，這樣吧，朕飛鴿傳書告訴舅舅，讓他別急著回，邊關那邊還需要他，這邊的事情咱們就自己下決定，等舅舅回來了再暗地裏查一遍，明面上咱們總是要給出一個交代的。”
神息點了點頭讚同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那舅舅那邊就交給你了，大理寺這邊的罪責，我準備就定刺殺的罪行，除此之外我還想再加一些，就說王府上下得知刺殺未果，全都畏罪自殺了。”
“等姜遠趕到的時候，整個祁王府已經屍橫遍地，至於那把火，便以王府走水為由吧。”
沈英覺得神息的話表面上聽著確實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仔細剖析裏面還是有些對不上的地方：“皇姐，祁王府上下就未曾有過慘叫嗎？”
“聽祁王府街坊鄰居的證詞，當晚祁王府並未有什麽慘叫聲，只是有段時間王府裏傳出些騷動，但是很快又安靜下來了，而且仵作未在祁王府的那些人身上驗出致命傷，破開屍體發現應該是服了毒。”
沈英聽了心裏連連搖頭，這些人應該都是一些死囚犯之類的人，真正祁王府裏的那些人應該都被姜遠運出去了，放火是為了把祁王府裏的侍從面容毀去。
這些人應該也不是真的服毒自盡，估摸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有毒的東西，這才被拉來當了替死鬼，沈英也佩服姜遠，這計劃能這般縝密，要不是沈英提前知道了內幕怕是也被瞞在鼓裏。
“嗯，那祁王祁王妃還世子的面容可被毀去了？”
神息搖了搖頭回道：“沒有，他們三人的面容像是被特地保護過一般，只有輪廓受到了一些大火的灼燒，身體上的燒傷還是比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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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長公主傳來消息，大理寺那邊已經驗完了，人都對得上，祁王府滿門確實都葬身於那場大火了。”
“朕知道了，你出去吧，對了，太子回東宮了吧？可遣禦醫去看了？”
“回陛下，長公主已經讓禦醫去了，說是太子殿下的腿需要靜養，不宜多動。”
沈英一猜也是這個結果，跪了這幾天姜遠的腿沒費都是萬幸了，既然說要靜養，那沈英就不喊姜遠了，他打算親自去看看姜遠。
“知道了，去朕的私庫裏挑些上好的補品，朕要去東宮看看太子。”
沈英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半點也不拖泥帶水的，王昱臉上的神色倒是有些不對勁，他內心還在掙紮著要不要再勸勸沈英，但是掙紮掙紮就到了東宮大門外了。
“你們都在東宮外面候著，朕自己進去就行了。”沈英對身後烏泱泱一群人囑咐了一聲接著就進了東宮。
沈英對東宮其實還是很熟悉的，畢竟他自己在東宮住了不少年，當年他坐太子的時候，東宮上下總是熱熱鬧鬧的，反觀姜遠這太子坐的，東宮就顯得十分冷清了。
到了姜遠的寢殿外，沈英本打算直接推門進去，手都放到門上了他又猶豫了，動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孤先前不是說了送藥過來不用敲門嗎？直接進來吧。”姜遠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聽著像是有氣無力的，沈英揚了揚嘴唇推開門走了進去。
“朕來看看你，你到現在都還沒喝上藥？太醫院是怎麽辦事的？怎麽到現在都沒把你的藥送來？”
“陛下？！臣不知陛下親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姜遠說著就要爬起來給沈英行禮，沈英往前邁了幾步攔住了姜遠：“你都成這幅樣子了還想著給朕行禮呢？這四下也無人，不行也無妨，好生躺著吧。”
“多謝陛下，不知陛下前來所謂何事？”姜遠被沈英扶著躺了回去，他看著沈英的面容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英扶著姜遠躺好後松開了手：“朕說了，朕就是來看看你，沒別的事情，你是覺得朕來是興師問罪的？”
“臣不敢，勞煩陛下跑一趟了，禦醫已經看過了，沒什麽大礙，陛下不用掛心。”
“嗯，朕不掛心，朕知道你的腿是什麽情況，你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朕說的？”沈英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現在是在給姜遠一個對他坦白的機會，免得以後事情被捅破了姜遠還免不了一頓罰，雖然沈英現在也知道姜遠瞞了他什麽，但是從姜遠的角度來看沈英現在應該是不知道的狀態才對。
姜遠被沈英問的心裏一驚，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陛下這話是什麽意思？臣應該對陛下說什麽嗎？”
“朕就是問問你，沒有別的意思，朕總覺得你有什麽話沒對朕說，也可能是朕的錯覺吧，朕比較多疑，東宮外面有朕讓人送來的補品，你回頭讓東宮的內侍拿了，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朕先走了。”
沈英掐準時機對著姜遠笑了笑，接著以退為進，說完話就轉身要離開姜遠的寢宮，沈英一邊走一邊數，數到第五個數的時候姜遠開口了：“陛下留步，臣確實有話要對陛下說。”
沈英心裏小小的高興了一下，姜遠還是喊住他了，看樣子現在的姜遠段位也不怎麽高啊，被他一詐就什麽都願意說了。
“那你說吧，朕聽著。”
“陛下，臣想請求陛下允準臣埋葬臣的生父生母，臣知道他們犯下了滔天大錯，但是臣不忍心看他們的屍首無處可去被熱扔到亂葬崗，臣知道他們比配有葬禮，但可否......可否給臣一個不讓他們曝屍荒野的機會？陛下，算臣求您了！”
沈英眉毛一挑，姜遠就是跟他說這個的？不能吧？這事兒有什麽好說的？祁王府的人不是都還活著嗎？立什麽衣冠冢啊？不忌諱嗎？
“你喊住朕便是為了說這個？為了安葬你的親生父母是嗎？”沈英小小的不滿了一下，這大好的機會放在姜遠面前姜遠竟然也不同他坦白，萬一以後被人發現說出來影響了他們的感情怎麽辦？
“是的陛下，還望陛下允準臣的請求。”姜遠俯首悶著聲兒回道。
“那便如你所願，你想怎麽做便怎麽做吧，朕同意了。”沈英撇了撇嘴又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臣多謝陛下，陛下的恩情臣會記一輩子的。”
沈英深深的看了一眼姜遠，接著沒再理他直接轉身離開了寢殿，出了姜遠的寢殿之後沈英才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他給了姜遠三次機會，三次機會啊，姜遠這個沒眼力見的一次都沒把握住，送上門的解釋機會，沈英甚至連原諒他改說什麽話都準備好了，結果姜遠老半天就說了這件事，真是把沈英氣的不輕。
“這混賬東西是真以為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了，我都這樣明著提示了他硬是不肯說，真是氣死我了。”
沈英藏著一肚子氣出了東宮，見到東宮外面帶了的這些補品心裏又是一陣煩悶，對著東宮大門白了一眼接著帶著烏泱泱一群人回去了。
回到勤政殿的時候，神息已經等在殿內了，看樣子是匆忙回來的，額頭上還掛了好些汗水。
“皇姐，查的怎麽樣了？怎麽這麽著急的就回來了？是大理寺出什麽事了嗎？”沈英對王昱使了個眼色讓他去上茶。
神息坐在椅子上擡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你應該收到消息了吧？這事兒不好處理，本宮來同你商量一下該定什麽罪，祁王府這叛國的大罪一定是要隱瞞下來了，左右人也死了，姜遠那般求我，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皇姐這話什麽意思？姜遠還去求你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朕怎麽不知道？他不是不能下床嗎？”沈英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給神息問的暈頭轉向的。
“是本宮去看了姜遠，看他的時候他求的本宮，本宮一時心軟也就答應了他，阿英，這件事姜遠本就是受害者，他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你便憐他一些，讓他如願吧。”
“哦，原來是這樣，朕方才也去看了他，他也求了朕，不夠所求之事與皇姐的不一樣，他求朕允準他安葬祁王一家。”
沈英故意賣了個關子也沒說同不同意，他心裏對姜遠還是氣著的，做什麽去求神息？他不是現成的嗎？都送上門去讓他求了結果他倒是不樂意上了，沈英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阿英，你同意了嗎？姜遠的請求也不過分，你想想他現在剛經歷這家破人亡的痛苦，這會兒......”
“皇姐不用替他解釋，朕答應他了，朕也覺得他十分的可憐，所以便答應他了。”沈英還覺得自己可憐呢，平白無故幫姜遠背鍋，他明明是受害人偏偏要反過來安慰著個罪魁禍首。
“那便好。”神息松了一口氣，本來他還以為沈英不會同意，聽沈英這般說神息也放下了心：“對了阿英，舅舅來信了，祁王府的事情我也寫了信給舅舅，舅舅說此事等他回來再下定論，但是眼下我們應該沒那麽多時間等舅舅回來了。”
“朕知道，這樣吧，朕飛鴿傳書告訴舅舅，讓他別急著回，邊關那邊還需要他，這邊的事情咱們就自己下決定，等舅舅回來了再暗地裏查一遍，明面上咱們總是要給出一個交代的。”
神息點了點頭讚同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那舅舅那邊就交給你了，大理寺這邊的罪責，我準備就定刺殺的罪行，除此之外我還想再加一些，就說王府上下得知刺殺未果，全都畏罪自殺了。”
“等姜遠趕到的時候，整個祁王府已經屍橫遍地，至於那把火，便以王府走水為由吧。”
沈英覺得神息的話表面上聽著確實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仔細剖析裏面還是有些對不上的地方：“皇姐，祁王府上下就未曾有過慘叫嗎？”
“聽祁王府街坊鄰居的證詞，當晚祁王府並未有什麽慘叫聲，只是有段時間王府裏傳出些騷動，但是很快又安靜下來了，而且仵作未在祁王府的那些人身上驗出致命傷，破開屍體發現應該是服了毒。”
沈英聽了心裏連連搖頭，這些人應該都是一些死囚犯之類的人，真正祁王府裏的那些人應該都被姜遠運出去了，放火是為了把祁王府裏的侍從面容毀去。
這些人應該也不是真的服毒自盡，估摸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有毒的東西，這才被拉來當了替死鬼，沈英也佩服姜遠，這計劃能這般縝密，要不是沈英提前知道了內幕怕是也被瞞在鼓裏。
“嗯，那祁王祁王妃還世子的面容可被毀去了？”
神息搖了搖頭回道：“沒有，他們三人的面容像是被特地保護過一般，只有輪廓受到了一些大火的灼燒，身體上的燒傷還是比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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