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後的時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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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後的時光3
“你看你這副樣子跟個小孩一樣，哪裏有國君的樣子？快跟本宮回屋別在外面讓人笑話了。”神息一手拉著沈英，一手拖著後腰一遍說一遍往自己所住的屋子方向那邊走。
“皇姐，朕好想你。”沈英被神息牽著回到了住處，剛坐下沈英就握住了神息的手開始撒嬌，神息清了清嗓子讓屋子裏那群瞪大眼睛看著沈英這幅摸樣的侍從退了出去。
“人前能不能有點皇帝的樣子？”神音抽回被沈英抱著的手臂擡起蔥蔥玉手指了一下沈英的腦袋玩笑的說道。
沈英懷中的手臂被抽走，腦子還被神息給指了一下，輕輕的歪到了一邊，他保持著這幅樣子對神息發問：“難道皇姐不想朕？”
“想你想你，可讓皇姐想死你了。”神息對沈英無奈之餘發現了他如今的身體瘦的都快如同皮包骨一般，骨瘦嶙峋的樣子讓神息心裏一抽一抽的疼：“你受苦了阿英，臉上看著都沒氣色了。”
“多養些時日就好了，皇姐不必擔心。”沈英沒法告訴神息他其實沒多久的時間可活了，按照季長青所說最多的時間來看，三個月，神息也還未生產，他害怕神息會因為他而早產。
“皇姐，朕已經修書給了姐夫，不日姐夫就會回來了。”沈英伸手摸了摸神息的肚子，忽然手心被什麽東西踹了一腳，沈英頓時收回手，盯著神息那凸出來一塊的肚子發呆。
神息也沒想到今天肚子裏的孩子就這般調皮，就像是感知到了沈英一樣，她低聲笑了笑，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凸起的地方，那塊凸起的地方頓時就縮了回去：“你不知道，這孩子在我肚子裏可調皮了，如今顯懷，每晚睡覺都不安生。”
“皇姐真是辛苦了，回頭朕讓人多送些補品過來，皇姐好好養身子，給朕生一個白胖的大外甥出來。”沈英覺得神息的肚子十分新奇，探出身子伸出了頭附耳仔神息的肚子上聽了起來。
神息佯怒，擡手在沈英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推：“去去去，嘴裏都沒個把門的，你怎麽就知道是個外甥？禦醫診脈可是說看胎像是個女孩，本宮也覺得是個女孩兒。”
“哎呀，不管是外甥還是外甥女，總歸是皇姐生的就行，朕都喜歡。”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沈英應該是看不到了，距離神息的產期還很早，沈英只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樣說完，沈英的眼裏又出現了一抹失落，這麽久了他都未曾再見到文帝，或許文帝已經走了，剩下的這些歲月，沈英都是替他而活。
只可惜文帝未曾參與自己皇姐的出嫁之禮，連自己將要出生的外甥的面也見不到了，甚至都還沒好好和神息做個告別......
“奴婢拜見國公。”
“長公主和陛下可是在裏面？”
“回國公，在的。”
沈英和神息都聽見了屋外季長青說話的聲音，沈英從凳子上站起來打開了房門正好對上了季長青投來的視線：“我剛下朝就來了，緊趕慢趕還怕跟你錯過了。”
“這不是巧了，朕菜刀不久呢，舅舅快進來坐吧。”沈英收回手側過身子給季長青讓了個空間讓他進了門。
神息對著站在殿外的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去上茶，再回頭時沈英和季長青已經在屋子裏坐下了：“舅舅你見阿英的時間可比本宮要多，怎麽還特地來了本宮這兒看阿英？”
“今兒是他頭一次下床，我本還想一下朝就去看他，沒成想，他掛念你掛念的這般緊，早早的就來了你這兒了。”
“舅舅這話說的，你平日裏沒事就能去勤政殿看朕，可是皇姐挺著大肚子怎麽方便？朕好不容易能走動了當然要出宮看看皇姐。”
兩人一來一去，這話聽著像是他們二人在拌嘴，但是聽在神息的耳朵裏就不是這回事了，她聽出了沈英昏迷了很久，不僅昏迷很久，還受傷不輕，但在此之前，沈英的情況神息都無從得知。
神息抿著唇，侍女正好此時端著熱茶進了屋子，在兩人手邊各放了一杯，神息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總歸沈英平安就好，她再多說也無益。
既然姜遠和季長青選擇隱瞞她那就是估計著她有孕的身體，她若是選擇此時戳破反倒不好，他們畢竟也是一片好意，神息也怕自己情緒萬一控制不住傷到了腹中的胎兒就不好了。
就繼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等孩子出生了她再慢慢跟他們算這筆賬：“舅舅，本宮這兒的雨前龍井可沒有阿英那裏的好，你將就著喝。”
季長青正在喝茶的手一抖，隨即放下茶盞，虛心的說道：“你這說的什麽話，我來你這兒又不是喝茶的，我這不是來看你和孩子的嗎？”
“唉，這一晃眼朕都是要做舅舅的人了，時間過的真快啊。”沈英感嘆了一句，言語間滿是遺憾的味道。
季長青聽出了他這話的端倪，自從沈英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之後季長青發現他就變得十分通透了，本以為沈英會一蹶不振消極下去，但沒想到沈英一直都保持著樂觀的態度。
不僅如此，他自那日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一樣，心情不受影響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連喝藥都不抗拒了。
可偏偏，沈英越是這樣，季長青越是不放心，他這幅樣子就像是裝出來的那般，為了讓他們忘記他不久於世的這件事，也像是讓自己忘記。
“可不是嗎？當初的太子殿下如今都成了神恩百姓口中讚嘆的聖明之君了。”季長青努力讓自己忽略沈英話語中的遺憾，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裝的輕松一些。
“你們今天是怎麽了？跑到本宮這兒來感嘆人生來了？”神息挺著肚子站了起來，把沈英和季長青嚇得也站了起來，之間神息一手撐著後腰一手對他們揮了揮說道：“本宮坐久了會累，起來走走，你們這麽看著本宮做什麽？趕緊坐下。”
“這......朕和舅舅都沒有經驗，可不是怕皇姐哪裏磕著碰著了。”沈英和季長青對視了一眼，接著尷尬的坐了回去。
神息收回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說道：“阿英便罷了，舅舅，你這麽慌張做什麽？母後當年生我和阿英的時候你是沒見過那場面嗎？”
“我上哪兒見？我從邊疆回來的時候你們都出生了。”季長青端起快要涼下來的茶盞喝了一口：“對了，方才我進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葉老夫人，阿英，她是要來給你問安的，我知道你們倆有話要說就將她送回去了。”
沈英思慮了一番決定詢問一下神息的意見：“那朕要不走的時候去看看葉老夫人？”
神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聽到沈英的問題他不讚同的搖了搖頭：“本宮覺得，你還是別去的好，你去了反而會讓婆母多想，等你走了，本宮去婆母那裏說說就好。”
“你挺著肚子也不方便，朕跑一趟就是了，又沒什麽，順便看看葉老夫人。”沈英看著神息那突出的肚子心下覺得不妥。
季長青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行了行了，你們也別爭了，我去，我去看看葉老夫人，來了這麽多次，每次臨走前不都會去？”
“那就麻煩舅舅了。”
“那就麻煩舅舅了。”
沈英和神息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季長青這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好啊，當真是姐弟同心啊，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沈英沒有在神息這裏留下吃午膳，因為姜遠從下朝回勤政殿時沒看到沈英就開始派人四處去尋了，得知了沈英在神息那裏才將人喊了回來。
看著時間快到飯點了姜遠才遣人出宮來尋沈英，讓沈英早些回去，早上的藥已經沒喝了，中午的藥可不能再落下了。
沈英本想在神息這裏吃完飯再回去，但是拗不過神息和季長青讓他回去喝藥，最終他還是沒能留下來，被姜遠派來的人接回了皇宮。
沈英一回到勤政殿，除了姜遠和一桌子的吃食在殿裏等他，還有姜遠手上端著的一碗泛著苦味的湯藥在對他招收:“哥哥，你下回去哪兒能不能讓人留個信兒給我？我還是從舅舅那裏知道你在皇姐那裏的。”
“朕下回註意，對了吳琛讓朕給帶回來了，你見到他了嗎？給他安置好住處了沒有？”沈英接過姜遠手裏熱乎乎的藥碗，擰著眉仰頭給喝了下去。
“見到了，哥哥放心都安排好了，還住在哥哥的側殿，方便哥哥見他。”
提到吳琛，姜遠的表情一凝，他今兒一下朝就看見了待在勤政殿的吳琛，想也知道是沈英帶回來的，不然也沒人有這權利能從他開口下令打入的牢房裏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他吃了嗎？沒吃喊他來一起吃？”沈英本意是想要調節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經過沈英這次昏迷，毫無疑問，兩人的關系肯定是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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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這副樣子跟個小孩一樣，哪裏有國君的樣子？快跟本宮回屋別在外面讓人笑話了。”神息一手拉著沈英，一手拖著後腰一遍說一遍往自己所住的屋子方向那邊走。
“皇姐，朕好想你。”沈英被神息牽著回到了住處，剛坐下沈英就握住了神息的手開始撒嬌，神息清了清嗓子讓屋子裏那群瞪大眼睛看著沈英這幅摸樣的侍從退了出去。
“人前能不能有點皇帝的樣子？”神音抽回被沈英抱著的手臂擡起蔥蔥玉手指了一下沈英的腦袋玩笑的說道。
沈英懷中的手臂被抽走，腦子還被神息給指了一下，輕輕的歪到了一邊，他保持著這幅樣子對神息發問：“難道皇姐不想朕？”
“想你想你，可讓皇姐想死你了。”神息對沈英無奈之餘發現了他如今的身體瘦的都快如同皮包骨一般，骨瘦嶙峋的樣子讓神息心裏一抽一抽的疼：“你受苦了阿英，臉上看著都沒氣色了。”
“多養些時日就好了，皇姐不必擔心。”沈英沒法告訴神息他其實沒多久的時間可活了，按照季長青所說最多的時間來看，三個月，神息也還未生產，他害怕神息會因為他而早產。
“皇姐，朕已經修書給了姐夫，不日姐夫就會回來了。”沈英伸手摸了摸神息的肚子，忽然手心被什麽東西踹了一腳，沈英頓時收回手，盯著神息那凸出來一塊的肚子發呆。
神息也沒想到今天肚子裏的孩子就這般調皮，就像是感知到了沈英一樣，她低聲笑了笑，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凸起的地方，那塊凸起的地方頓時就縮了回去：“你不知道，這孩子在我肚子裏可調皮了，如今顯懷，每晚睡覺都不安生。”
“皇姐真是辛苦了，回頭朕讓人多送些補品過來，皇姐好好養身子，給朕生一個白胖的大外甥出來。”沈英覺得神息的肚子十分新奇，探出身子伸出了頭附耳仔神息的肚子上聽了起來。
神息佯怒，擡手在沈英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推：“去去去，嘴裏都沒個把門的，你怎麽就知道是個外甥？禦醫診脈可是說看胎像是個女孩，本宮也覺得是個女孩兒。”
“哎呀，不管是外甥還是外甥女，總歸是皇姐生的就行，朕都喜歡。”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沈英應該是看不到了，距離神息的產期還很早，沈英只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樣說完，沈英的眼裏又出現了一抹失落，這麽久了他都未曾再見到文帝，或許文帝已經走了，剩下的這些歲月，沈英都是替他而活。
只可惜文帝未曾參與自己皇姐的出嫁之禮，連自己將要出生的外甥的面也見不到了，甚至都還沒好好和神息做個告別......
“奴婢拜見國公。”
“長公主和陛下可是在裏面？”
“回國公，在的。”
沈英和神息都聽見了屋外季長青說話的聲音，沈英從凳子上站起來打開了房門正好對上了季長青投來的視線：“我剛下朝就來了，緊趕慢趕還怕跟你錯過了。”
“這不是巧了，朕菜刀不久呢，舅舅快進來坐吧。”沈英收回手側過身子給季長青讓了個空間讓他進了門。
神息對著站在殿外的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去上茶，再回頭時沈英和季長青已經在屋子裏坐下了：“舅舅你見阿英的時間可比本宮要多，怎麽還特地來了本宮這兒看阿英？”
“今兒是他頭一次下床，我本還想一下朝就去看他，沒成想，他掛念你掛念的這般緊，早早的就來了你這兒了。”
“舅舅這話說的，你平日裏沒事就能去勤政殿看朕，可是皇姐挺著大肚子怎麽方便？朕好不容易能走動了當然要出宮看看皇姐。”
兩人一來一去，這話聽著像是他們二人在拌嘴，但是聽在神息的耳朵裏就不是這回事了，她聽出了沈英昏迷了很久，不僅昏迷很久，還受傷不輕，但在此之前，沈英的情況神息都無從得知。
神息抿著唇，侍女正好此時端著熱茶進了屋子，在兩人手邊各放了一杯，神息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總歸沈英平安就好，她再多說也無益。
既然姜遠和季長青選擇隱瞞她那就是估計著她有孕的身體，她若是選擇此時戳破反倒不好，他們畢竟也是一片好意，神息也怕自己情緒萬一控制不住傷到了腹中的胎兒就不好了。
就繼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等孩子出生了她再慢慢跟他們算這筆賬：“舅舅，本宮這兒的雨前龍井可沒有阿英那裏的好，你將就著喝。”
季長青正在喝茶的手一抖，隨即放下茶盞，虛心的說道：“你這說的什麽話，我來你這兒又不是喝茶的，我這不是來看你和孩子的嗎？”
“唉，這一晃眼朕都是要做舅舅的人了，時間過的真快啊。”沈英感嘆了一句，言語間滿是遺憾的味道。
季長青聽出了他這話的端倪，自從沈英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之後季長青發現他就變得十分通透了，本以為沈英會一蹶不振消極下去，但沒想到沈英一直都保持著樂觀的態度。
不僅如此，他自那日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一樣，心情不受影響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連喝藥都不抗拒了。
可偏偏，沈英越是這樣，季長青越是不放心，他這幅樣子就像是裝出來的那般，為了讓他們忘記他不久於世的這件事，也像是讓自己忘記。
“可不是嗎？當初的太子殿下如今都成了神恩百姓口中讚嘆的聖明之君了。”季長青努力讓自己忽略沈英話語中的遺憾，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裝的輕松一些。
“你們今天是怎麽了？跑到本宮這兒來感嘆人生來了？”神息挺著肚子站了起來，把沈英和季長青嚇得也站了起來，之間神息一手撐著後腰一手對他們揮了揮說道：“本宮坐久了會累，起來走走，你們這麽看著本宮做什麽？趕緊坐下。”
“這......朕和舅舅都沒有經驗，可不是怕皇姐哪裏磕著碰著了。”沈英和季長青對視了一眼，接著尷尬的坐了回去。
神息收回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說道：“阿英便罷了，舅舅，你這麽慌張做什麽？母後當年生我和阿英的時候你是沒見過那場面嗎？”
“我上哪兒見？我從邊疆回來的時候你們都出生了。”季長青端起快要涼下來的茶盞喝了一口：“對了，方才我進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葉老夫人，阿英，她是要來給你問安的，我知道你們倆有話要說就將她送回去了。”
沈英思慮了一番決定詢問一下神息的意見：“那朕要不走的時候去看看葉老夫人？”
神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聽到沈英的問題他不讚同的搖了搖頭：“本宮覺得，你還是別去的好，你去了反而會讓婆母多想，等你走了，本宮去婆母那裏說說就好。”
“你挺著肚子也不方便，朕跑一趟就是了，又沒什麽，順便看看葉老夫人。”沈英看著神息那突出的肚子心下覺得不妥。
季長青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行了行了，你們也別爭了，我去，我去看看葉老夫人，來了這麽多次，每次臨走前不都會去？”
“那就麻煩舅舅了。”
“那就麻煩舅舅了。”
沈英和神息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季長青這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好啊，當真是姐弟同心啊，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沈英沒有在神息這裏留下吃午膳，因為姜遠從下朝回勤政殿時沒看到沈英就開始派人四處去尋了，得知了沈英在神息那裏才將人喊了回來。
看著時間快到飯點了姜遠才遣人出宮來尋沈英，讓沈英早些回去，早上的藥已經沒喝了，中午的藥可不能再落下了。
沈英本想在神息這裏吃完飯再回去，但是拗不過神息和季長青讓他回去喝藥，最終他還是沒能留下來，被姜遠派來的人接回了皇宮。
沈英一回到勤政殿，除了姜遠和一桌子的吃食在殿裏等他，還有姜遠手上端著的一碗泛著苦味的湯藥在對他招收:“哥哥，你下回去哪兒能不能讓人留個信兒給我？我還是從舅舅那裏知道你在皇姐那裏的。”
“朕下回註意，對了吳琛讓朕給帶回來了，你見到他了嗎？給他安置好住處了沒有？”沈英接過姜遠手裏熱乎乎的藥碗，擰著眉仰頭給喝了下去。
“見到了，哥哥放心都安排好了，還住在哥哥的側殿，方便哥哥見他。”
提到吳琛，姜遠的表情一凝，他今兒一下朝就看見了待在勤政殿的吳琛，想也知道是沈英帶回來的，不然也沒人有這權利能從他開口下令打入的牢房裏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他吃了嗎？沒吃喊他來一起吃？”沈英本意是想要調節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經過沈英這次昏迷，毫無疑問，兩人的關系肯定是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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