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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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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真相大白

沈英拿著手上玉笛的末端狠狠的往床邊一敲,隨機玉笛斷開,沈英將斷開的裂口對準自己的手腕猛的一紮,鮮血隨即湧了出來,姜遠全程都站在沈英的身邊默默的看著,眼裏滿是沈英未曾註意到的心疼。

沈英趁著自己過敏的空隙問起了姜遠他的身體:“遠哥,我記得我出車禍了,身體應該沒什麽影響吧?”

沈英手腕上的鮮血直流,姜遠想要拿紙巾給他身體卻始終僵在原地沒有動:“沒事,醫生說了你只是輕微腦震蕩,右手有些骨頭的錯位沒什麽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英放下了心,他原以為他出的車禍有多嚴重呢,一醒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遠哥,你怎麽了?不開心嗎?”沈英擡頭看見姜遠抿著唇盯著他的手不說話,以為是姜遠不開心,也沒顧上拿著玉笛的手上沾滿了血就去拉姜遠的衣袖。

姜遠僵硬的擡起胳膊從身邊的桌上抽出幾張紙巾給沈英擦了擦手上的血,又將他手上的玉笛安穩的放在了桌子上:“下次不要這樣,不疼嗎?有什麽事不能我們商量了之後再做決定嗎?”

沈英的另一只手被斷裂的玉笛紮的傷痕有些深,那湧出的鮮血將沈英身前的被子都染紅了,姜遠遲遲沒有上前去給他包紮,也沒有幫他喊醫生,他在等,在等沈英過敏反應出來他才能去喊醫生。

“沒事的遠哥,也不是很......疼,我來反應了,遠哥,等我這次回來告訴你原因,等我......”沈英抓著姜遠的手忽然就松開了,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沈英知道這是過敏的反應來了。

姜遠的眼睛一斜,在桌上的那柄斷裂的玉笛再次恢覆如初,這次只剩下兩個孔了,沈英的意識逐漸消失,身體失去支撐,被姜遠擡手攬住肩膀靠在了他的懷裏。

姜遠看著沈英床上那刺目的紅色血跡蹙起眉頭按響了沈英床頭前呼叫護士的鈴聲,他彎腰在沈英耳邊輕語道::“下次若是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

失去意識的沈英自然沒有聽見姜遠的這聲耳語,猛地再睜眼時看到的是季長青擔憂的面容。

“醒了,醒了,太醫,快宣太醫,陛下醒了。”見到沈英睜開眼睛季長青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抹喜色,口中也在急切的喊著太醫。

沈英腦子裏本來還有些迷糊,被季長青這一陣鬧的也清醒了,看季長青著急的樣子,應該是自從沈英回到現代之後文帝的身體就陷入了昏迷中,這也正是當時他見到文帝,文帝提前告訴過的他的。

現在看來,沈英還是很慶幸自己聽了文帝的話在現代醒來之後立馬就強迫自己再次回來,不然要是文帝昏迷的久了,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

沈英躺在床上被太醫問完診確認現在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之後讓房間裏多餘的人都退了出去:“舅舅,我暈了多久?”

“暈了兩日了,可是把我嚇死了,你不知道我接到你的時候你全身上下都是些,你那臉比我平時練字的紙都白。”季長青的形容十分誇張,這也讓沈英看見了季長青平時鮮為人知的一面。

他也不過是在現代耽誤了一會兒,最多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邊都已經過去兩天了,沈英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舅舅兩日便到了南夏?舅舅難道是插翅飛來的不成?”

季長青坐在沈英的床邊給沈英拉了拉身上的被褥說道:“也算是插翅飛來的了,我七日前就出發了,日以繼日才在你入成王府的晚上趕到了,不然你以為憑著守在你身邊的那些暗衛能把你平安的帶回來?”

沈英聞言眼睛一亮問道:“舅舅這麽說,是成王府的所有人都已經落網了?那成王府底下的罪證舅舅應該都看見了吧?”

季長青點了點頭頗有些無奈:“看見了看見了都看見了,你現在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別再問案子了,姜遠聽聞你出事了拼了命的要來南夏,也幸好是你姐姐把他攔住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亂子。”

姜遠的反應大也正常,畢竟他喜歡文帝,喜歡的人生死未知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憑姜遠那性格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就不錯了。

“舅舅可有寄信回去說朕無礙?”沈英記得太醫說的是他沒什麽大事,好好休息就行,那季長青應該是提前寄信回去報平安了。

季長青連連搖頭說道:“沒呢,你才剛醒,我上哪寄信去?我這兩日日日守在你床邊半步未離,生怕你出事,哪還有心情寫勞什子的信?”

“陛下,質子來了。”殿外傳來了王昱的聲音,沈英聽見了正要說他現在不想見就被季長青給截胡了:“讓質子進來,你們說說話,我去寄信,免得你姐姐和姜遠擔心。”

沈英沒有攔季長青,本來他想等自己身體好一些了再問問吳琛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這時候季長青既然開口了,那他就幹脆問了好了。

季長青出了殿,接著進來的是吳琛,他的臉色看著不怎麽樣,連情緒也很低迷:“你醒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

沈英擺了擺手,他撐著身體在吳琛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問道:“你可還好?我當時出來的時候看見你和張澤渾身是血,身上都是傷口,張澤呢?你都能走了,張澤應該也能走了。”

提到張澤,吳琛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受的傷比我重一點,也沒什麽事,你別管他了,你好好休息就行。”

沈英發現了吳琛在隱瞞什麽,他心一沈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那怎麽行?張澤呢?讓他來見朕,朕去見他也行,朕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走幾步路的力氣還是......”

吳琛攔著沈英,打斷了他的話大聲的喊道:“張澤死了,他死了!”

沈英聽了有些難以置信,他推開吳琛質問道:“你說什麽?你在亂說什麽?出來的時候是我們三個一起出來的,你和朕都好好的怎麽就他出事了?你騙朕!”

吳琛被沈英推的腳步不穩,扶著身側的木椅擡眸紅著眼睛說道:“我怎敢欺君?!他死了,為了救你死的,就死在你身後!”

沈英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吳琛,他記起來了,在他失去意識之前耳邊好像是傳來了張澤的聲音,也是感覺到有人從他的背後推了他一把。

“國公不讓我告訴你,你權當不知道吧,我先回去了。”吳琛垂眸不再看沈英,他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沈英帶著哭腔的聲音給喊停了腳步。

沈英雙手撐著身體,一頭墨發披散在左肩,他眼眶濕潤看著吳琛的眼睛說道:“你讓我如何當做不知道?!是誰殺的?是誰?神棠被我殺死了,那些侍衛也都被鈴聲喊停了,還有誰會殺他?”

吳琛握著木椅把手的手指開始泛紫,他閉了閉眼睛,回避了沈英的視線,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成王妃,我們出來的時候她帶了人埋伏在外面,當時她令人在背後放箭,是張澤幫你擋所有的箭,他自己後背中了十四箭身亡了。”

“那女人現在在哪?”沈英從床榻上站起身,擡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開始往身上套衣服:“朕要去親自審問她。”

“她被國公抓到時就自盡了,很果斷,沒有一絲猶豫,現在成王府知情的兩人都死了,這件事情從這兒就斷了。”吳琛沒有阻攔沈英,他扶著椅子說話的語氣很平淡。

沈英拿龍袍的手停滯在了半空:“死了?她竟然死了?朕查了這麽久查到的證據,就讓他們這麽輕飄飄的死了?”

吳琛扶著把手坐下,松開了握著把手的手掌他說道:“這也是國公不讓我告訴你的原因,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嚴肅處理,近百年的大案,從襄帝開始至今有四百多名官員涉案,查不清的。”

“怎麽查不清?難道張澤就這樣白死了?別說四百名,就是四千名他們做了什麽,也要按律法嚴懲!”沈英無法平定自己的情緒,張澤是因為他死的,這是事實,現在吳琛告訴他查不清了,這是在說張澤的犧牲是白費了。

吳琛嗤笑了一聲說道:“你怎麽查?你要怎麽查?從你皇祖父起,涉案的可就不止是朝廷官員和皇親國戚了,還有很多百年世家和皇宮的妃子,若你真要嚴查,那你母後也得從皇陵裏挪出來!”

“你說什麽?”沈英滯空的手一下就落了下來。

季長青推門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這帶著針鋒相對的氣氛,他拍了拍吳琛的肩膀說道:“辛苦質子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就讓我來同陛下說。”

吳琛冷哼了一聲,離開了大殿,沈英站在原地,身上套著沒有穿好的裏衣,季長青上前兩步一邊給沈英系衣服上的帶子,一邊說道:“父親當年被奸人蒙騙,國公府半數家財都被他以接濟百姓的名義投到了成王的藥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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