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送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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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送嫁4
季長青問道：“你真這樣想？”
沈英點頭如實答道：“對啊，那不然呢？舅舅，他被你和皇姐盯得那麽緊，如今可都要及冠了才開始觸及政事。”
“他沒怨你們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著他一直這樣當你手底下那個乖乖的徒弟嗎？那神恩的將來交到他手上才是完蛋。”
沈英從桌上拿起一顆已經變得冰涼的冬棗咬了一口，接著道：“舅舅，你是在擔心姜遠會有不臣之心嗎？”
說起姜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法沈英倒是有點佩服他，以往被季長青和神息盯著還知道要暗地裏行動。
現在之間擺明面上了，就當著季長青的面說的十分清楚，沈英倒是不擔心姜遠會有不臣之心。
畢竟這姜遠跟文帝還有感情放在這兒，再者文帝也確實是活的日子不多了，姜遠沒必要也不會去做那遺臭萬年的事情。
雖說沈英也不喜歡姜遠，但也談不上多厭惡他，以往他做的事情沈英已經不想再計較了，那場鞭刑之後，沈英對姜遠的那些怨恨也算是消失幹凈了。
他現在對季長青說的這些話也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沈英覺得季長青現在就是當局者。
“他應該不會有那心思，我只是擔心，他會慢慢架空你，神恩的律令你也知道，他沒犯大錯我也不能揪著他不放。”
季長青的臉上浮上一抹擔憂，沈英其實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畢竟姜遠早晚也是要登上皇位的。
“舅舅，你別擔心了，姜遠應該是有分寸的，我可還活著呢，若是他真敢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容不下他。”
沈英這話也是為了讓季長青安心，他自己可沒有本事讓姜遠付出什麽代價。
“罷了，不說這些了，我要去審問那個胖子，你去嗎？”
“我就不去了，今天這一場大戲著實是讓我看累了，舅舅你去吧，我回去休息了。”
沈英擺了擺手從座位上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這一下午他都精神緊繃的，如今好不容易這根弦松了，他也覺得有些困了。
“你晚膳不吃了？”季長青對著沈英的背影問道。
沈英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經過階梯時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不認得房間在哪，覆又轉過身去問季長青：“舅舅，我住哪啊？我不認得路啊。”
“季長青指了指窗子對面的那間房間說道：“整個二樓都是你的，對面那間房間是你睡的地方，王昱他們在樓下，你若是需要我就讓人帶他上來。”
“不用了舅舅，明早讓他來吧，現下我累了只想睡覺了。”
沈英順著季長青指的地方看過去，看到了那間房間，他對著季長青揮了揮手道了別離開了。
走回船艙的沈英回頭看向對面的甲板，此刻的甲板已經被月色籠罩看著靜謐無比。
甲板上已經沒了季長青的身影，沈英回過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很大，像是打通了好幾間房門才變成的現在這幅摸樣。
沈英繞過屏風走到了床邊，脫下了身上的狐裘外套放在了床邊的衣架上，接著身子一軟躺到了床上。
沈英剛躺下房門便被人敲響，沈英詢問了一聲是誰，那人沒答話，沈英心底疑惑但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開外面的人就如同魚一樣滑了進去，沈英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房間裏了。
沈英關上門回頭看向那人發現是張澤，這張臉沈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張澤對著沈英單膝跪地請安道：“參見陛下，恭請陛下聖安，臣是太子殿下派來保護您的。”
“姜遠派你來的？”
張澤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了自己是誰派來的，沈英心裏暗暗的又嘆了口氣，又是姜遠，這一路上他就光在姜遠的監視裏了。
“是陛下。”
“你先起來吧，你這麽晚了過來有什麽話要說嗎？不過朕今日怎麽沒在那批羽林衛裏見到你？”
沈英拍了拍張澤的肩膀讓他起來，自己走到了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等著他的解釋。
張澤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沈英嘿嘿一笑，很是憨厚的說道：“回陛下，今日臣怕國公認出臣來，特意喬裝了一番混在了雜役裏，這不是看天色晚了才一路摸到二樓來見您的。”
“那你找朕是什麽事？”沈英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說道：“坐下慢慢說。”
“多謝陛下。”張澤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凳子：“陛下，太子殿下說了，讓您別著急，等您到了南夏會派人來接你的，現在您只要乖乖聽國公的話讓國公安心就行了。”
張澤的話正如文帝跟沈英說的那樣，姜遠會派人來接他，按文帝的意思，姜遠的人會在沈英到南夏的三天之後出來接他。
“嗯朕知道了，他近來可好？”沈英此番有些感謝姜遠，出奇的問了一句姜遠的近況。
張澤嘴巴一撅，眉毛一皺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在您走了之後那對您是日思夜想，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了。”
沈英顯然不信張澤的話，他故作驚訝道：“是嗎？這麽嚴重呢？你說的到底是太子還是朕的皇姐？”
“當然是太子殿下了，您可不知道，太子殿下他自您走後那......”
沈英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張澤預備的滔滔不絕的言辭說道：“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朕這就修書一封，你讓人送回去給太子。”
張澤笑盈盈的回道：“哎好，那臣替太子殿下謝陛下了。”
沈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房間裏的桌案上，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短短的寫下了一句話，寫完之後拿起了吹了一下之後折疊好放在了圓桌上。
“讓傳話的人告訴太子，他有心了，朕明白他的心意，讓他照顧好自己。”
沈英覺得自己方才在信裏寫的有些冷漠，對張澤說話的時候又加上了一句關心的話，思及姜遠與文帝的關系，沈英覺得還是不能讓他瞧出端倪的好，沈英可不想姜遠成為第二個季長青。
“好嘞陛下，那臣就先走了，您早點休息。”
張澤拿起桌上的信封對著沈英跪安之後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沈英坐在石凳上覺得頭疼無比。
看樣子他是翻不出姜遠這座五指山了，也不知道文帝是怎麽容忍的下姜遠對他得寸進尺的。
第二日早上沈英起來的時候王昱已經站在了門外，沈英習慣性的喊了一聲王昱，他立刻就開門走進了房間。
“少爺，可是要洗漱？”
“嗯。”沈英伸了個懶腰看向王昱，發現王昱與來時並沒有什麽變化，他不放心的又多問了一句：“你昨兒沒受傷吧？”
“多謝少爺關心，奴才昨兒和質子在一塊好著呢，國公安排我們躲在了船艙最底下，直到結束確定安全了才讓人帶我們出來。”
沈英點了點頭，讓王昱去準備洗漱的東西，他從床上站起來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心想，昨日季長青是早就看出來這艘船不對勁，所以早早的準備好了防範。
如果昨日沈英沒有攔住季長青讓他陪自己去曬太陽的話，恐怕那胖子的人都不會出現在沈英面前。
沈英想，還是要去問問季長青昨日拷問出來什麽沒有。
洗漱完了之後沈英就去了大廳準備用早膳，剛坐上位置季長青就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
“舅舅怎麽起的這麽早？可吃了？”沈英關心的問了一句。
季長青點了點頭：“吃過了，你放心，我這是來你這兒跟你說事情的，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與你說。”
昨日那場鬧劇結束之後，沈英身邊的人都換回了從宮裏出來時帶著的人，沈看到熟悉的面龐心裏也踏實很多。
“舅舅不然先說呢？我吃飯可還要好一會兒呢，我怕舅舅等急了。”
沈英看著季長青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季長期看了看沈英身邊站著的侍從說道：“你先吃，不急於這一時，我不急。”
沈英看季長青堅持讓他先吃也沒再與他推脫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舅舅，今日這天兒看著沒有昨日好了，咱們走水路沒問題吧？”
沈英看著對面窗外黯淡的天色心裏有些擔心，這要是船靠岸時被凍住了還好說，若是在水上被凍住了那才是要命了。
季長青給了沈英一個安慰的笑說道：“沒事，你放心，就算是凍住了我們也能按時到。”
“好吧舅舅，你安排好了就行。”沈英夾了一筷子的小籠包放入了嘴中。
這桌上許多膳食都是沈英平日裏在皇宮沒吃過的，有些在現代也沒見過：“舅舅，這些菜是當地的嗎？”
“嗯，昨日上船的時候這商船上有兩個當地的廚子，想著給你改善一下夥食，今日就讓他們做了，怎麽樣？可還合口？”
沈英對上季長青那雙帶著期望的眼神揚唇說道：“舅舅有心了，這些早膳都做的極好，我很喜歡。”
季長青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回頭就讓他們跟著去南夏給你換換口味也行。”
沈英一聽連忙開口拒絕道：“不用了舅舅，你這說的跟抓壯丁似的，偶爾吃吃別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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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青問道：“你真這樣想？”
沈英點頭如實答道：“對啊，那不然呢？舅舅，他被你和皇姐盯得那麽緊，如今可都要及冠了才開始觸及政事。”
“他沒怨你們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著他一直這樣當你手底下那個乖乖的徒弟嗎？那神恩的將來交到他手上才是完蛋。”
沈英從桌上拿起一顆已經變得冰涼的冬棗咬了一口，接著道：“舅舅，你是在擔心姜遠會有不臣之心嗎？”
說起姜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法沈英倒是有點佩服他，以往被季長青和神息盯著還知道要暗地裏行動。
現在之間擺明面上了，就當著季長青的面說的十分清楚，沈英倒是不擔心姜遠會有不臣之心。
畢竟這姜遠跟文帝還有感情放在這兒，再者文帝也確實是活的日子不多了，姜遠沒必要也不會去做那遺臭萬年的事情。
雖說沈英也不喜歡姜遠，但也談不上多厭惡他，以往他做的事情沈英已經不想再計較了，那場鞭刑之後，沈英對姜遠的那些怨恨也算是消失幹凈了。
他現在對季長青說的這些話也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沈英覺得季長青現在就是當局者。
“他應該不會有那心思，我只是擔心，他會慢慢架空你，神恩的律令你也知道，他沒犯大錯我也不能揪著他不放。”
季長青的臉上浮上一抹擔憂，沈英其實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畢竟姜遠早晚也是要登上皇位的。
“舅舅，你別擔心了，姜遠應該是有分寸的，我可還活著呢，若是他真敢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容不下他。”
沈英這話也是為了讓季長青安心，他自己可沒有本事讓姜遠付出什麽代價。
“罷了，不說這些了，我要去審問那個胖子，你去嗎？”
“我就不去了，今天這一場大戲著實是讓我看累了，舅舅你去吧，我回去休息了。”
沈英擺了擺手從座位上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這一下午他都精神緊繃的，如今好不容易這根弦松了，他也覺得有些困了。
“你晚膳不吃了？”季長青對著沈英的背影問道。
沈英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經過階梯時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不認得房間在哪，覆又轉過身去問季長青：“舅舅，我住哪啊？我不認得路啊。”
“季長青指了指窗子對面的那間房間說道：“整個二樓都是你的，對面那間房間是你睡的地方，王昱他們在樓下，你若是需要我就讓人帶他上來。”
“不用了舅舅，明早讓他來吧，現下我累了只想睡覺了。”
沈英順著季長青指的地方看過去，看到了那間房間，他對著季長青揮了揮手道了別離開了。
走回船艙的沈英回頭看向對面的甲板，此刻的甲板已經被月色籠罩看著靜謐無比。
甲板上已經沒了季長青的身影，沈英回過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很大，像是打通了好幾間房門才變成的現在這幅摸樣。
沈英繞過屏風走到了床邊，脫下了身上的狐裘外套放在了床邊的衣架上，接著身子一軟躺到了床上。
沈英剛躺下房門便被人敲響，沈英詢問了一聲是誰，那人沒答話，沈英心底疑惑但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開外面的人就如同魚一樣滑了進去，沈英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房間裏了。
沈英關上門回頭看向那人發現是張澤，這張臉沈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張澤對著沈英單膝跪地請安道：“參見陛下，恭請陛下聖安，臣是太子殿下派來保護您的。”
“姜遠派你來的？”
張澤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了自己是誰派來的，沈英心裏暗暗的又嘆了口氣，又是姜遠，這一路上他就光在姜遠的監視裏了。
“是陛下。”
“你先起來吧，你這麽晚了過來有什麽話要說嗎？不過朕今日怎麽沒在那批羽林衛裏見到你？”
沈英拍了拍張澤的肩膀讓他起來，自己走到了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等著他的解釋。
張澤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沈英嘿嘿一笑，很是憨厚的說道：“回陛下，今日臣怕國公認出臣來，特意喬裝了一番混在了雜役裏，這不是看天色晚了才一路摸到二樓來見您的。”
“那你找朕是什麽事？”沈英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說道：“坐下慢慢說。”
“多謝陛下。”張澤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凳子：“陛下，太子殿下說了，讓您別著急，等您到了南夏會派人來接你的，現在您只要乖乖聽國公的話讓國公安心就行了。”
張澤的話正如文帝跟沈英說的那樣，姜遠會派人來接他，按文帝的意思，姜遠的人會在沈英到南夏的三天之後出來接他。
“嗯朕知道了，他近來可好？”沈英此番有些感謝姜遠，出奇的問了一句姜遠的近況。
張澤嘴巴一撅，眉毛一皺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在您走了之後那對您是日思夜想，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了。”
沈英顯然不信張澤的話，他故作驚訝道：“是嗎？這麽嚴重呢？你說的到底是太子還是朕的皇姐？”
“當然是太子殿下了，您可不知道，太子殿下他自您走後那......”
沈英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張澤預備的滔滔不絕的言辭說道：“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朕這就修書一封，你讓人送回去給太子。”
張澤笑盈盈的回道：“哎好，那臣替太子殿下謝陛下了。”
沈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房間裏的桌案上，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短短的寫下了一句話，寫完之後拿起了吹了一下之後折疊好放在了圓桌上。
“讓傳話的人告訴太子，他有心了，朕明白他的心意，讓他照顧好自己。”
沈英覺得自己方才在信裏寫的有些冷漠，對張澤說話的時候又加上了一句關心的話，思及姜遠與文帝的關系，沈英覺得還是不能讓他瞧出端倪的好，沈英可不想姜遠成為第二個季長青。
“好嘞陛下，那臣就先走了，您早點休息。”
張澤拿起桌上的信封對著沈英跪安之後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沈英坐在石凳上覺得頭疼無比。
看樣子他是翻不出姜遠這座五指山了，也不知道文帝是怎麽容忍的下姜遠對他得寸進尺的。
第二日早上沈英起來的時候王昱已經站在了門外，沈英習慣性的喊了一聲王昱，他立刻就開門走進了房間。
“少爺，可是要洗漱？”
“嗯。”沈英伸了個懶腰看向王昱，發現王昱與來時並沒有什麽變化，他不放心的又多問了一句：“你昨兒沒受傷吧？”
“多謝少爺關心，奴才昨兒和質子在一塊好著呢，國公安排我們躲在了船艙最底下，直到結束確定安全了才讓人帶我們出來。”
沈英點了點頭，讓王昱去準備洗漱的東西，他從床上站起來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心想，昨日季長青是早就看出來這艘船不對勁，所以早早的準備好了防範。
如果昨日沈英沒有攔住季長青讓他陪自己去曬太陽的話，恐怕那胖子的人都不會出現在沈英面前。
沈英想，還是要去問問季長青昨日拷問出來什麽沒有。
洗漱完了之後沈英就去了大廳準備用早膳，剛坐上位置季長青就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
“舅舅怎麽起的這麽早？可吃了？”沈英關心的問了一句。
季長青點了點頭：“吃過了，你放心，我這是來你這兒跟你說事情的，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與你說。”
昨日那場鬧劇結束之後，沈英身邊的人都換回了從宮裏出來時帶著的人，沈看到熟悉的面龐心裏也踏實很多。
“舅舅不然先說呢？我吃飯可還要好一會兒呢，我怕舅舅等急了。”
沈英看著季長青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季長期看了看沈英身邊站著的侍從說道：“你先吃，不急於這一時，我不急。”
沈英看季長青堅持讓他先吃也沒再與他推脫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舅舅，今日這天兒看著沒有昨日好了，咱們走水路沒問題吧？”
沈英看著對面窗外黯淡的天色心裏有些擔心，這要是船靠岸時被凍住了還好說，若是在水上被凍住了那才是要命了。
季長青給了沈英一個安慰的笑說道：“沒事，你放心，就算是凍住了我們也能按時到。”
“好吧舅舅，你安排好了就行。”沈英夾了一筷子的小籠包放入了嘴中。
這桌上許多膳食都是沈英平日裏在皇宮沒吃過的，有些在現代也沒見過：“舅舅，這些菜是當地的嗎？”
“嗯，昨日上船的時候這商船上有兩個當地的廚子，想著給你改善一下夥食，今日就讓他們做了，怎麽樣？可還合口？”
沈英對上季長青那雙帶著期望的眼神揚唇說道：“舅舅有心了，這些早膳都做的極好，我很喜歡。”
季長青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回頭就讓他們跟著去南夏給你換換口味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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