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帝王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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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帝王親臨
第二天一早，沈英就起來了，收拾好自己之後就出宮前往了丞相府，雖然剛封了候但是這葬禮的宅院卻還在丞相府辦的。
沈英到的時候外面跪了一片，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一個丞相府連一件好東西都沒有。
只有趙文軒躺著的那頂棺材是整個丞相府最好的東西了。
趙文軒這一生都為國奉獻，家裏也只有一個兒子，他兒子也不入朝為官，平日裏卻去做了那書塾先生。
想來這應該也是趙文軒的安排，不想自己的孩子入朝為官，自己已經是為了國家一輩子都搭進去了，有些私心為自己的孩子也是常事。
只是沈英沒想到，一國丞相的家裏竟然能夠這樣貧困，連茶盞都是民窯燒出來的不成器的貨色。
祭拜完趙文軒之後沈英就去了丞相府的後廳，趙文軒的兒子叫趙安，給沈英上了茶之後就一直安分的站在一邊。
“朕與父皇以往賞給永定候的禦賜之物朕今日來怎麽未曾看見？這偌大的丞相府看著就像個空殼一般。”
趙平一聽沈英語氣不對直接跪了下去：“陛下恕罪，父親在病重的那幾日將陛下與先皇的禦賜之物全數給退回了國庫，這事兒，草民也是在父親薨逝之後才得知的。”
沈英面上一驚，趙文軒把禦賜之物退回這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瞞著自己孩子去做恐怕是不想殃及到孩子。
“那丞相府為何一貧如洗？”
趙平跪在地上給沈英磕了一個頭接著道：“回陛下，父親每月的俸祿也不少，宮裏給的賞賜和各朝臣們每年給的賀禮也不在少數。”
“只是父親拿到之後都會按同等的份額還回去一份，送來的東西父親大多都拿去當了用來接濟一些家境困難的百姓。”
“當初父親告老還鄉時就打算搬回鄉下頤養天年，可誰知道父親又重新回了朝堂，只是那時父親年事已高。”
“恰逢那幾年我朝與吳國打了起來，父親怕邊境百姓過的苦，就將家裏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拿去典賣了，讓草民買成糧食去送去了邊境。”
“陛下，若不是這間相府是先皇賞下來的，只怕父親都要賣了去接濟百姓了。”
趙平說的聲淚俱下，沈英聽著也不好受，堂堂一國丞相，貧困至此，究其原因還是為了百姓，沈英也不好說些什麽。
更何況如今丞相已經走了，他說什麽也是沒用了。
“你起來吧，永定侯也是為了百姓，朕深受感動。”
沈英站起身彎腰親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趙平，語氣很是感慨。
趙平站起來之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沈英哭訴了很多，大多都是趙文軒平日裏做的善事。
沈英是沒想到，趙文軒這丞相做了幾十年能做的越來越窮，窮且就不說了，這名聲還都不是他的。
趙平還說，這但凡是做善事，發銀錢，那掛的都是文帝的名字，說是陛下皇恩浩蕩，為百姓著想才會讓丞相去做這些為民之事。
這顏面也不在趙文軒的身上，但錢財是出自他自己，積下來的功德也全數給了文帝。
用現代的評語去說，趙文軒就是那千古一相。
從丞相府出來之後沈英就坐上了回宮的轎攆，吳琛整個過程都跟在沈英的身邊一句話也沒說。
回到勤政殿四下無人之後吳琛才對沈英說出了心中所想。
“貴國丞相當真是忠君愛國之臣，我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見一國的丞相竟然能做官做到這一步。”
沈英沒有跟往日一樣回來了就開始批折子，他坐在殿內的榻上，面前是正在感慨趙文軒事跡的吳琛。
沈英又何嘗不感慨呢？
站在他現代人的角度去看，趙文軒在他的眼裏是歷史，是參照，但是此刻他身處神恩，親身經歷了才知道。
趙文軒這樣的臣子真是難得，這樣的品性也是國之幸。
“別感慨了，一會兒朕還要去皇姐那用午膳，你去嗎？”
“不去了，若是姜遠在臣就去。”
沈英覺得奇怪，吳琛不是一向跟姜遠不對付，如今這姜遠去哪他去哪的態度看著可不像是不對付。
“那你在側殿休息吧，朕先走了。”
沈英剛坐下沒一會兒又站了起來身上的狐裘都沒來得及脫下就又出了門。
等沈英到永安宮的時候，神息已經備好了飯菜等著他到了。
“阿英，今日去丞相府可還順利？”
“一切都順利，皇姐放心。”
沈英脫下了狐裘遞給了殿裏的宮女，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坐了下來。
“快趁熱吃，累壞了吧？”
“不累，皇姐也吃。”
沈英本想把趙文軒的情況告訴神息，但是一想到神息可能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清楚他就沒再開口了。
“阿英，開了春我就要出嫁了，這宮裏的事情你可想好交給誰了？”
神息夾了一筷子的餃子放到沈英的碗裏，放下筷子之後又嘆了口氣。
“還早呢，現在不急，皇姐不是正月十八的日子嗎？現在正值隆冬還有幾個月呢。”
沈英擡起頭對神息笑了笑，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是終究有一天還是面對神息出嫁的事實。
“我是想，不如就交給姜遠吧，他也該學學如何管理人手了，等我走了就讓他搬入乾坤殿。”
“正好也方便你教他政務，他現在在舅舅那也學成了，唯一的不足便是政事方面涉足甚淺。”
神息的考慮很完美，沈英沒有皇後，一直一來都是她這個長公主在管理皇宮內務。
但是她很快就要出嫁，也不可能一直把持著皇宮的內務，終究還是要有人接下去。
姜遠就正好符合這個條件是個完美的人選，雖然神息和季長青看他看的緊，但無論如何姜遠最後都是要成為國君的。
他們看的再緊也只是姜遠學得早學得晚的問題了。
“皇姐，再說吧。”沈英搖了搖頭沒有同意：“對了皇姐，你是不是把戶部給你加進去的嫁妝全都退回去了？”
“嗯，不用太鋪張浪費，按正常儀制來就好，你給我添那麽多嫁妝我又用不上，不是太奢靡了些。”
“這算什麽奢靡？皇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嫡親的姐姐，你這一生一次的婚事還要我勤儉節約嗎？那勤儉也不是這樣勤儉的。”
沈英放下了筷子不吃了，他眼裏帶著執著盯著神息，神息被她盯得後背發涼。
“好了好了，你別這麽看著我，總歸你是君我是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神息妥協了，每回她只要是把禮部戶部加進去的田地奴仆退回去，沈英就要來說一次。
一開始還聽神息的，表面上同意了背地裏又加回去，現在是面上也不裝了，直接就要神息拿著。
“皇姐，你跟舅舅還真是好玩，昨兒舅舅也這麽跟朕說，他臣朕是君，這不，你也說了，不愧是甥舅倆。”
沈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神息跟著也站起來，她吩咐外面的宮人進來收手桌上的碗盤，又讓人端了一碗藥進來。
“皇姐，這要能不能不喝了？總是喝藥朕真的是受不了了。”
神息端著碗遞到了沈英面前，沈英半躺在長榻上別過了臉不想理神息。
“阿英，皇姐還能強著你喝幾天？眼看著皇姐就要出嫁了，也不能在你面前盯......”
“別說了皇姐，朕喝，朕喝。”
前腳沈英才剛用姐弟情深這套讓神息妥協，後腳神息也是有樣學樣讓沈英妥協，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沈英轉過身坐了起來拿過神息手裏的藥碗悶頭一口灌了下去，許久沒喝過藥了，沈英乍一喝都不覺得苦了，只覺得十分熟悉。
“皇姐，那朕先走了，就不多打擾了，勤政殿還有很多折子沒批呢。”
神息看著手裏幹凈的一滴不剩的碗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去吧，路上慢點，別摔著。”
沈英告別了神息就坐上轎攆回了勤政殿，剛進門就看見姜遠坐在榻上一遍喝茶一邊看折子，那摸樣好不快活。
“哥哥，你回來了，果然是被皇姐喊著喝藥去了，這一身的藥味，要不要吃點甜的？”
姜遠一見到沈英都兩眼發光，手上的東西一放就朝著沈英走了過來。
“不用了，朕剛在皇姐那用過膳，你午膳可用了？”
“早就用了，我知道哥哥是去皇姐那吃午膳去了，來了之後才坐在這兒等著的。”
姜遠伸手將沈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放到了衣架上，沈英跟姜遠面對面站著，都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姜遠長得太高了。
“你在看折子？”
沈英坐上了榻傾身拿過了那折子掃了一眼，是沈英還未批閱過的，姜遠這小子現在膽子這麽大了？
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人家文帝授意的呢，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這武帝跟文帝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可還在呢，他就別橫叉一手了。
“哥哥，我看你桌上的折子太多就先幫你看看，怕你處理起來太累了，如果哥哥不放心可以看看我批的行不行。”
“你批就批吧，去拿紅筆標註，朕又不是不準你批。”
沈英合上折子遞給姜遠，指了指他那桌案上的毛筆說道：“坐去那批，在這兒怎麽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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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英就起來了，收拾好自己之後就出宮前往了丞相府，雖然剛封了候但是這葬禮的宅院卻還在丞相府辦的。
沈英到的時候外面跪了一片，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一個丞相府連一件好東西都沒有。
只有趙文軒躺著的那頂棺材是整個丞相府最好的東西了。
趙文軒這一生都為國奉獻，家裏也只有一個兒子，他兒子也不入朝為官，平日裏卻去做了那書塾先生。
想來這應該也是趙文軒的安排，不想自己的孩子入朝為官，自己已經是為了國家一輩子都搭進去了，有些私心為自己的孩子也是常事。
只是沈英沒想到，一國丞相的家裏竟然能夠這樣貧困，連茶盞都是民窯燒出來的不成器的貨色。
祭拜完趙文軒之後沈英就去了丞相府的後廳，趙文軒的兒子叫趙安，給沈英上了茶之後就一直安分的站在一邊。
“朕與父皇以往賞給永定候的禦賜之物朕今日來怎麽未曾看見？這偌大的丞相府看著就像個空殼一般。”
趙平一聽沈英語氣不對直接跪了下去：“陛下恕罪，父親在病重的那幾日將陛下與先皇的禦賜之物全數給退回了國庫，這事兒，草民也是在父親薨逝之後才得知的。”
沈英面上一驚，趙文軒把禦賜之物退回這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瞞著自己孩子去做恐怕是不想殃及到孩子。
“那丞相府為何一貧如洗？”
趙平跪在地上給沈英磕了一個頭接著道：“回陛下，父親每月的俸祿也不少，宮裏給的賞賜和各朝臣們每年給的賀禮也不在少數。”
“只是父親拿到之後都會按同等的份額還回去一份，送來的東西父親大多都拿去當了用來接濟一些家境困難的百姓。”
“當初父親告老還鄉時就打算搬回鄉下頤養天年，可誰知道父親又重新回了朝堂，只是那時父親年事已高。”
“恰逢那幾年我朝與吳國打了起來，父親怕邊境百姓過的苦，就將家裏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拿去典賣了，讓草民買成糧食去送去了邊境。”
“陛下，若不是這間相府是先皇賞下來的，只怕父親都要賣了去接濟百姓了。”
趙平說的聲淚俱下，沈英聽著也不好受，堂堂一國丞相，貧困至此，究其原因還是為了百姓，沈英也不好說些什麽。
更何況如今丞相已經走了，他說什麽也是沒用了。
“你起來吧，永定侯也是為了百姓，朕深受感動。”
沈英站起身彎腰親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趙平，語氣很是感慨。
趙平站起來之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沈英哭訴了很多，大多都是趙文軒平日裏做的善事。
沈英是沒想到，趙文軒這丞相做了幾十年能做的越來越窮，窮且就不說了，這名聲還都不是他的。
趙平還說，這但凡是做善事，發銀錢，那掛的都是文帝的名字，說是陛下皇恩浩蕩，為百姓著想才會讓丞相去做這些為民之事。
這顏面也不在趙文軒的身上，但錢財是出自他自己，積下來的功德也全數給了文帝。
用現代的評語去說，趙文軒就是那千古一相。
從丞相府出來之後沈英就坐上了回宮的轎攆，吳琛整個過程都跟在沈英的身邊一句話也沒說。
回到勤政殿四下無人之後吳琛才對沈英說出了心中所想。
“貴國丞相當真是忠君愛國之臣，我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見一國的丞相竟然能做官做到這一步。”
沈英沒有跟往日一樣回來了就開始批折子，他坐在殿內的榻上，面前是正在感慨趙文軒事跡的吳琛。
沈英又何嘗不感慨呢？
站在他現代人的角度去看，趙文軒在他的眼裏是歷史，是參照，但是此刻他身處神恩，親身經歷了才知道。
趙文軒這樣的臣子真是難得，這樣的品性也是國之幸。
“別感慨了，一會兒朕還要去皇姐那用午膳，你去嗎？”
“不去了，若是姜遠在臣就去。”
沈英覺得奇怪，吳琛不是一向跟姜遠不對付，如今這姜遠去哪他去哪的態度看著可不像是不對付。
“那你在側殿休息吧，朕先走了。”
沈英剛坐下沒一會兒又站了起來身上的狐裘都沒來得及脫下就又出了門。
等沈英到永安宮的時候，神息已經備好了飯菜等著他到了。
“阿英，今日去丞相府可還順利？”
“一切都順利，皇姐放心。”
沈英脫下了狐裘遞給了殿裏的宮女，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坐了下來。
“快趁熱吃，累壞了吧？”
“不累，皇姐也吃。”
沈英本想把趙文軒的情況告訴神息，但是一想到神息可能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清楚他就沒再開口了。
“阿英，開了春我就要出嫁了，這宮裏的事情你可想好交給誰了？”
神息夾了一筷子的餃子放到沈英的碗裏，放下筷子之後又嘆了口氣。
“還早呢，現在不急，皇姐不是正月十八的日子嗎？現在正值隆冬還有幾個月呢。”
沈英擡起頭對神息笑了笑，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是終究有一天還是面對神息出嫁的事實。
“我是想，不如就交給姜遠吧，他也該學學如何管理人手了，等我走了就讓他搬入乾坤殿。”
“正好也方便你教他政務，他現在在舅舅那也學成了，唯一的不足便是政事方面涉足甚淺。”
神息的考慮很完美，沈英沒有皇後，一直一來都是她這個長公主在管理皇宮內務。
但是她很快就要出嫁，也不可能一直把持著皇宮的內務，終究還是要有人接下去。
姜遠就正好符合這個條件是個完美的人選，雖然神息和季長青看他看的緊，但無論如何姜遠最後都是要成為國君的。
他們看的再緊也只是姜遠學得早學得晚的問題了。
“皇姐，再說吧。”沈英搖了搖頭沒有同意：“對了皇姐，你是不是把戶部給你加進去的嫁妝全都退回去了？”
“嗯，不用太鋪張浪費，按正常儀制來就好，你給我添那麽多嫁妝我又用不上，不是太奢靡了些。”
“這算什麽奢靡？皇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嫡親的姐姐，你這一生一次的婚事還要我勤儉節約嗎？那勤儉也不是這樣勤儉的。”
沈英放下了筷子不吃了，他眼裏帶著執著盯著神息，神息被她盯得後背發涼。
“好了好了，你別這麽看著我，總歸你是君我是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神息妥協了，每回她只要是把禮部戶部加進去的田地奴仆退回去，沈英就要來說一次。
一開始還聽神息的，表面上同意了背地裏又加回去，現在是面上也不裝了，直接就要神息拿著。
“皇姐，你跟舅舅還真是好玩，昨兒舅舅也這麽跟朕說，他臣朕是君，這不，你也說了，不愧是甥舅倆。”
沈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神息跟著也站起來，她吩咐外面的宮人進來收手桌上的碗盤，又讓人端了一碗藥進來。
“皇姐，這要能不能不喝了？總是喝藥朕真的是受不了了。”
神息端著碗遞到了沈英面前，沈英半躺在長榻上別過了臉不想理神息。
“阿英，皇姐還能強著你喝幾天？眼看著皇姐就要出嫁了，也不能在你面前盯......”
“別說了皇姐，朕喝，朕喝。”
前腳沈英才剛用姐弟情深這套讓神息妥協，後腳神息也是有樣學樣讓沈英妥協，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沈英轉過身坐了起來拿過神息手裏的藥碗悶頭一口灌了下去，許久沒喝過藥了，沈英乍一喝都不覺得苦了，只覺得十分熟悉。
“皇姐，那朕先走了，就不多打擾了，勤政殿還有很多折子沒批呢。”
神息看著手裏幹凈的一滴不剩的碗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去吧，路上慢點，別摔著。”
沈英告別了神息就坐上轎攆回了勤政殿，剛進門就看見姜遠坐在榻上一遍喝茶一邊看折子，那摸樣好不快活。
“哥哥，你回來了，果然是被皇姐喊著喝藥去了，這一身的藥味，要不要吃點甜的？”
姜遠一見到沈英都兩眼發光，手上的東西一放就朝著沈英走了過來。
“不用了，朕剛在皇姐那用過膳，你午膳可用了？”
“早就用了，我知道哥哥是去皇姐那吃午膳去了，來了之後才坐在這兒等著的。”
姜遠伸手將沈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放到了衣架上，沈英跟姜遠面對面站著，都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姜遠長得太高了。
“你在看折子？”
沈英坐上了榻傾身拿過了那折子掃了一眼，是沈英還未批閱過的，姜遠這小子現在膽子這麽大了？
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人家文帝授意的呢，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這武帝跟文帝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可還在呢，他就別橫叉一手了。
“哥哥，我看你桌上的折子太多就先幫你看看，怕你處理起來太累了，如果哥哥不放心可以看看我批的行不行。”
“你批就批吧，去拿紅筆標註，朕又不是不準你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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