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姜遠的經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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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姜遠的經歷2
“遠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圖我什麽？不然怎麽一直對我這麽好？你這條件我就相當於是白嫖了。”
“我能圖你什麽？圖你窮？圖你黴？還是圖你神神叨叨能睡上十天半個月都不回？”
姜遠立馬就做出了反駁，這樣一聽沈英覺得又像是自己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別說了，遠哥，我自己什麽斤兩我知道，那好吧，就按你說的這樣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沈英喜滋滋的應下了，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摸樣，但沈英不知道的是，一直以為是綿羊的姜遠實際上是只灰狼，而認為自己是灰狼的沈英才是一只待宰的綿羊。
“吃吧，吃完了我就收拾一下。”
沈英快速的將碗裏剩餘的飯菜給吃了個幹凈，隨後幫著姜遠把碗筷盤子端回了廚房。
“你出去坐著吧，等我一會兒洗完碗就出去跟你覆盤一下你這次的經歷。”
沈英放下碗筷，走出了廚房在沙發上坐下，想到了離開前文帝對自己說的那句關於姜遠的有些荒謬的話。
隨即沈英又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給甩散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姜遠將碗筷洗完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沈英的面前，坐到了他的身邊：“說說吧，你這次去經歷了什麽？”
沈英看著姜遠的眼睛十認真的道：“比起我的，遠哥，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經歷。”
“怎麽忽然想要了解我的？”姜遠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著道：“我是穿去神恩在那待了六十四年。”
“嗯，我想知道，在你的經歷中文帝是不是二十八歲就逝世了？”
沈英不知道姜遠經歷的歷史過程是什麽，如果都是真實的穿去神恩，按說他們兩人應該會遇見彼此才對。
但姜遠是三年前的經歷，時間線也對不上，沈英三年前正在讀研，也沒有穿去神恩的經歷。
姜遠如實道：“是，他二十八歲離世之後就是我噩夢的開始。”
“為什麽這麽說？按理說文帝死了你當皇帝之後應該是權利頂峰的開始，該開心才對啊。”
姜遠搖頭嘆了口氣：“這是你認為的，我們視角不同，體驗的人生也不同，你既然這麽感興趣，我就跟你說一說吧。”
沈英坐直了身體興致勃勃的等待姜遠開口。
“熙景元年，文帝去世的第一年......”
文帝的葬禮辦的很轟動，所有事務都是姜遠親自督辦，國喪期間罷朝七日，姜遠也足足為文帝服了一百日的喪期。
姜遠成為皇帝的第一年裏很多事情都是剛剛接手，文帝在位是教過姜遠很多東西，但是姜遠一直沒有機會實政。
神息出嫁之後，宮裏的事情很多都落到了質子吳琛的身上，也正是因為文帝的信任，吳琛才會擁有這樣大的權利。
但是為了避免吳琛獨攬大權，神息堅持讓姜遠也掌握了皇宮一部分的資源調配和分布，這是在與季長青商量之後共同決定的。
姜遠登基之後讓吳琛手上的權利重新總和，宮中所有事都交給他一人打理。
季長青曾勸阻過，但是姜遠還是將權利給了吳琛，不是因為姜遠信任吳琛，而是因為，文帝在世時囑咐過姜遠，要待吳琛好一些。
“陛下，您不眠不休兩日了，各部的折子也不用批的這麽急，您身體最重要啊。”
自李偲死後，姜遠身邊的領事太監就換了人，因為姜遠遲遲沒有定下人選，所以文帝後來指了一個人，名王琪，他還是王昱的徒弟。
“朕還不困，你先退下吧，再上盞茶來。”
“是陛下。”
王琪退出勤政殿之後不久又進來一個人，他手裏還端著姜遠要的那盞茶，“該休息了，神英看見你這樣不珍惜身體會心疼的。”
“我現在只能靠批折子麻痹自己，我每次睡醒之後都以為他還沒走，你知道嗎？我沒有他快活不下去了。”
聽聲音姜遠就知道是吳琛，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眉心，接連的熬夜讓他的眼底一片烏青，氣色看著也很不好。
吳琛將茶盞放在了姜遠的手邊看著他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我也要走了，吳國發生了內亂，我得回去處理，神英不在了，我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姜遠拿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聽到吳琛要走的消息他反而釋然了：“回去吧，他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放心，肯定將你扶上帝位。”
文帝在世時曾經答應過吳琛會出兵幫他，雖然文帝現在已經離世，但是姜遠會替吳琛履行承諾，因為文帝囑咐過姜遠，吳琛的事要他上心。
“我等你願意休息了再走，你萬一累垮了，借兵的事兒恐怕國公輕易不會答應。”
“放心，我今晚就不批了，明兒一早就給你立文書，十萬的兵夠嗎？”
姜遠將手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放回了桌子上，吳琛順手就將茶盞拿到了臺階下的桌子上。
“夠了，其實五萬就夠了，吳國內訌，我和母後裏應外合可以將吳皓制服。”
吳琛說完看向姜遠眼睛裏有一絲動容：“我走之後，你身邊還能有信任的人嗎？”
姜遠擡眸看了吳琛一眼嗤笑了一聲：“你高看自己了，國公和葉將軍都是朕信賴的人，你走了朕還省心了。”
吳琛搖了搖頭沒有反駁，他知道姜遠是刀子嘴豆腐心，季長青和葉眠哪怕姜遠再信任他都會留有一層防備。
但是吳琛不一樣，他是文帝留下來的人，和姜遠相處過許多年，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玩過樂，拌過嘴。
吳琛的心性和底細姜遠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嗯。”
那天晚上之後姜遠和吳琛沒有再見過面，第二日姜遠給的借兵文書就送到了吳琛的手上。
吳琛拿到文書之後即刻就啟程回了吳國，也是從那日開始，姜遠的身邊少了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
沈英聽的很認真，雖然他對吳琛的了解不多，但是幾次的接觸下來，他知道吳琛沒有什麽城府，待人也十分真誠。
“這是我身邊離開的第一個人，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你還要繼續聽嗎？”
沈英看到姜遠的眼睛裏很平靜，這不像是在敘述自己的經歷，更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吳琛對你來說重要嗎？”沈英問道。
“重要。”姜遠對沈英揚起了一道笑容：“是因為文帝對我很重要，所以他才會重要。”
“那文帝對你來說是什麽呢？”
姜遠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沈英杯中一口未動的水說道：“他就像是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那文帝的死對你來說打擊很大，可是我並沒有看出來你的悲傷。”
沈英這話說的就有些不通人情了，在沈英的經歷中，文帝和姜遠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
但是現代的姜遠敘事的態度讓沈英覺得在他的視角，他跟文帝是沒有那層關系的。
姜遠有些無奈的回道：“當著你的面怎麽悲傷？那不是等於在當著活人的面哀悼他死了嗎？”
“也是。”沈英點了點頭覺得姜遠說的很有道理，他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水喝了一口說道：“你接著說，我聽著。”
“熙景十三年，季長青逝世那年......”
姜遠三十六歲這年季長青抱病身亡，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季長青太累了，從文帝繼任開始他便一直在著手處幫文帝理朝政。
直到姜遠登基，很多重要的決策還是要與季長青商議之後才能定下，每年季長青還會去各地視察，經手的政務全都親力親為，可以說，季長青就是累死的。
季長青死的時候是五十四歲，但實際上應該只有四十來歲。
季長青的死對神息來說影響很大，她光在靈前就已經哭暈過三回，更別提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是怎樣的悲傷。
姜遠也因為季長青的死罷朝三日，自從吳琛走後，姜遠能信任的人除了季長青就只有葉眠了。
季長青等於是姜遠的恩師，在姜遠被立為太子後就開始教導他一直到他登基。
平日裏姜遠忙時有些事情顧不上都是季長青為他善好了後，每年的官員選拔只要是季長青審核過的姜遠都會任用。
季長青一生都搭在了神恩上，前半輩子為了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後半輩子為了自己的徒弟和國家。
“陛下，本宮想去為國公守靈十日，還請您批準。”
這是神息第四次來求姜遠了，姜遠一直沒有同意就是因為，文帝死後神息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
現在季長青去世，神息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也沒有了，如果再讓她去季長青的靈前跪上十日守靈只怕這後果不堪設想。
“皇姐，你身體現在如此虛弱如何能去給國公守靈？你想想哥哥，想想國公，若是他們看見你這幅樣子該有多難過？”
這話是當初吳琛用來勸他的，現在他也用來勸神息了。
“你們總是拿這樣的話來搪塞本宮，阿遠，那是本宮的舅舅，本宮唯一的舅舅，哪怕十日，你都不允準嗎？”
“皇姐，我答應過哥哥要照顧好你，你現在這樣讓我如何跟哥哥交代？”
姜遠很為難，文帝生前囑咐過他許多事，無一例外他都上了心，但是神息的身體眼見著一日不如一日，姜遠也是十分的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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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圖我什麽？不然怎麽一直對我這麽好？你這條件我就相當於是白嫖了。”
“我能圖你什麽？圖你窮？圖你黴？還是圖你神神叨叨能睡上十天半個月都不回？”
姜遠立馬就做出了反駁，這樣一聽沈英覺得又像是自己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別說了，遠哥，我自己什麽斤兩我知道，那好吧，就按你說的這樣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沈英喜滋滋的應下了，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摸樣，但沈英不知道的是，一直以為是綿羊的姜遠實際上是只灰狼，而認為自己是灰狼的沈英才是一只待宰的綿羊。
“吃吧，吃完了我就收拾一下。”
沈英快速的將碗裏剩餘的飯菜給吃了個幹凈，隨後幫著姜遠把碗筷盤子端回了廚房。
“你出去坐著吧，等我一會兒洗完碗就出去跟你覆盤一下你這次的經歷。”
沈英放下碗筷，走出了廚房在沙發上坐下，想到了離開前文帝對自己說的那句關於姜遠的有些荒謬的話。
隨即沈英又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給甩散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姜遠將碗筷洗完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沈英的面前，坐到了他的身邊：“說說吧，你這次去經歷了什麽？”
沈英看著姜遠的眼睛十認真的道：“比起我的，遠哥，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經歷。”
“怎麽忽然想要了解我的？”姜遠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著道：“我是穿去神恩在那待了六十四年。”
“嗯，我想知道，在你的經歷中文帝是不是二十八歲就逝世了？”
沈英不知道姜遠經歷的歷史過程是什麽，如果都是真實的穿去神恩，按說他們兩人應該會遇見彼此才對。
但姜遠是三年前的經歷，時間線也對不上，沈英三年前正在讀研，也沒有穿去神恩的經歷。
姜遠如實道：“是，他二十八歲離世之後就是我噩夢的開始。”
“為什麽這麽說？按理說文帝死了你當皇帝之後應該是權利頂峰的開始，該開心才對啊。”
姜遠搖頭嘆了口氣：“這是你認為的，我們視角不同，體驗的人生也不同，你既然這麽感興趣，我就跟你說一說吧。”
沈英坐直了身體興致勃勃的等待姜遠開口。
“熙景元年，文帝去世的第一年......”
文帝的葬禮辦的很轟動，所有事務都是姜遠親自督辦，國喪期間罷朝七日，姜遠也足足為文帝服了一百日的喪期。
姜遠成為皇帝的第一年裏很多事情都是剛剛接手，文帝在位是教過姜遠很多東西，但是姜遠一直沒有機會實政。
神息出嫁之後，宮裏的事情很多都落到了質子吳琛的身上，也正是因為文帝的信任，吳琛才會擁有這樣大的權利。
但是為了避免吳琛獨攬大權，神息堅持讓姜遠也掌握了皇宮一部分的資源調配和分布，這是在與季長青商量之後共同決定的。
姜遠登基之後讓吳琛手上的權利重新總和，宮中所有事都交給他一人打理。
季長青曾勸阻過，但是姜遠還是將權利給了吳琛，不是因為姜遠信任吳琛，而是因為，文帝在世時囑咐過姜遠，要待吳琛好一些。
“陛下，您不眠不休兩日了，各部的折子也不用批的這麽急，您身體最重要啊。”
自李偲死後，姜遠身邊的領事太監就換了人，因為姜遠遲遲沒有定下人選，所以文帝後來指了一個人，名王琪，他還是王昱的徒弟。
“朕還不困，你先退下吧，再上盞茶來。”
“是陛下。”
王琪退出勤政殿之後不久又進來一個人，他手裏還端著姜遠要的那盞茶，“該休息了，神英看見你這樣不珍惜身體會心疼的。”
“我現在只能靠批折子麻痹自己，我每次睡醒之後都以為他還沒走，你知道嗎？我沒有他快活不下去了。”
聽聲音姜遠就知道是吳琛，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眉心，接連的熬夜讓他的眼底一片烏青，氣色看著也很不好。
吳琛將茶盞放在了姜遠的手邊看著他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我也要走了，吳國發生了內亂，我得回去處理，神英不在了，我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姜遠拿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聽到吳琛要走的消息他反而釋然了：“回去吧，他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放心，肯定將你扶上帝位。”
文帝在世時曾經答應過吳琛會出兵幫他，雖然文帝現在已經離世，但是姜遠會替吳琛履行承諾，因為文帝囑咐過姜遠，吳琛的事要他上心。
“我等你願意休息了再走，你萬一累垮了，借兵的事兒恐怕國公輕易不會答應。”
“放心，我今晚就不批了，明兒一早就給你立文書，十萬的兵夠嗎？”
姜遠將手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放回了桌子上，吳琛順手就將茶盞拿到了臺階下的桌子上。
“夠了，其實五萬就夠了，吳國內訌，我和母後裏應外合可以將吳皓制服。”
吳琛說完看向姜遠眼睛裏有一絲動容：“我走之後，你身邊還能有信任的人嗎？”
姜遠擡眸看了吳琛一眼嗤笑了一聲：“你高看自己了，國公和葉將軍都是朕信賴的人，你走了朕還省心了。”
吳琛搖了搖頭沒有反駁，他知道姜遠是刀子嘴豆腐心，季長青和葉眠哪怕姜遠再信任他都會留有一層防備。
但是吳琛不一樣，他是文帝留下來的人，和姜遠相處過許多年，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玩過樂，拌過嘴。
吳琛的心性和底細姜遠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嗯。”
那天晚上之後姜遠和吳琛沒有再見過面，第二日姜遠給的借兵文書就送到了吳琛的手上。
吳琛拿到文書之後即刻就啟程回了吳國，也是從那日開始，姜遠的身邊少了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
沈英聽的很認真，雖然他對吳琛的了解不多，但是幾次的接觸下來，他知道吳琛沒有什麽城府，待人也十分真誠。
“這是我身邊離開的第一個人，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你還要繼續聽嗎？”
沈英看到姜遠的眼睛裏很平靜，這不像是在敘述自己的經歷，更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吳琛對你來說重要嗎？”沈英問道。
“重要。”姜遠對沈英揚起了一道笑容：“是因為文帝對我很重要，所以他才會重要。”
“那文帝對你來說是什麽呢？”
姜遠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沈英杯中一口未動的水說道：“他就像是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那文帝的死對你來說打擊很大，可是我並沒有看出來你的悲傷。”
沈英這話說的就有些不通人情了，在沈英的經歷中，文帝和姜遠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
但是現代的姜遠敘事的態度讓沈英覺得在他的視角，他跟文帝是沒有那層關系的。
姜遠有些無奈的回道：“當著你的面怎麽悲傷？那不是等於在當著活人的面哀悼他死了嗎？”
“也是。”沈英點了點頭覺得姜遠說的很有道理，他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水喝了一口說道：“你接著說，我聽著。”
“熙景十三年，季長青逝世那年......”
姜遠三十六歲這年季長青抱病身亡，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季長青太累了，從文帝繼任開始他便一直在著手處幫文帝理朝政。
直到姜遠登基，很多重要的決策還是要與季長青商議之後才能定下，每年季長青還會去各地視察，經手的政務全都親力親為，可以說，季長青就是累死的。
季長青死的時候是五十四歲，但實際上應該只有四十來歲。
季長青的死對神息來說影響很大，她光在靈前就已經哭暈過三回，更別提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是怎樣的悲傷。
姜遠也因為季長青的死罷朝三日，自從吳琛走後，姜遠能信任的人除了季長青就只有葉眠了。
季長青等於是姜遠的恩師，在姜遠被立為太子後就開始教導他一直到他登基。
平日裏姜遠忙時有些事情顧不上都是季長青為他善好了後，每年的官員選拔只要是季長青審核過的姜遠都會任用。
季長青一生都搭在了神恩上，前半輩子為了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後半輩子為了自己的徒弟和國家。
“陛下，本宮想去為國公守靈十日，還請您批準。”
這是神息第四次來求姜遠了，姜遠一直沒有同意就是因為，文帝死後神息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
現在季長青去世，神息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也沒有了，如果再讓她去季長青的靈前跪上十日守靈只怕這後果不堪設想。
“皇姐，你身體現在如此虛弱如何能去給國公守靈？你想想哥哥，想想國公，若是他們看見你這幅樣子該有多難過？”
這話是當初吳琛用來勸他的，現在他也用來勸神息了。
“你們總是拿這樣的話來搪塞本宮，阿遠，那是本宮的舅舅，本宮唯一的舅舅，哪怕十日，你都不允準嗎？”
“皇姐，我答應過哥哥要照顧好你，你現在這樣讓我如何跟哥哥交代？”
姜遠很為難，文帝生前囑咐過他許多事，無一例外他都上了心，但是神息的身體眼見著一日不如一日，姜遠也是十分的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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