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棋盤定勝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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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棋盤定勝子2
“你說你不會害朕，那讓徐毅下毒是怎麽回事？”
“哥哥，他下不成，安陽一直都會把他的毒換掉，如果徐毅不被安排了給你下毒，就會有更多暗處的人盯上你，所以我才會自導自演這場戲。”
姜遠認真的給沈英解釋，只是此刻的沈英心情十分混亂，他什麽都沒聽進去。
“你就這麽想要這個皇帝的位置？朕真是太放縱你了，姜遠，你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是料定朕不會罰你嗎？”
沈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姜遠，呼吸都開始快了起來。
姜遠見到沈英這個摸樣一下就慌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沈英被氣成這樣，他一直覺得自己沈英心裏是有些地位的。
但那是在這幅身體是文帝掌控的情況下，而現在掌控這具身體的是沈英，此刻的姜遠連說話都有些口不擇言。
“哥哥，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哥哥，你若是不開心，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廢了我，或者，或者隨意用個理由賜死我吧。”
沈英此刻卻是有廢了姜遠的想法，他顯然沒想到姜遠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幹這種謀害他的事。
關鍵是，他幹就幹吧，他還說出來，這不是存心給沈英找不痛快嗎？這不是擺明了說沈英這個皇帝做的不行嗎？
沈英來了也有四次了，做皇帝也做的有些得心應手了，姜遠這無異於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姜遠的這個態度他實在是無法容忍，他不是文帝，也沒必要慣著他，廢太子這種偏離歷史軌道的事沈英做不了。
但是讓姜遠吃頓苦頭沈英覺得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朕看在國法的份上一忍再忍，你如今卻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姜遠，朕今日罰你鞭刑三十道，你可有怨言？”
鞭刑，這在古代算不上是特別兇狠的刑罰，但鞭子打在身上的痛苦也只有本人才知道。
宮裏的刑罰裏一般不會出現鞭刑，大多都是打板子亦或是直接處死，沈英自己沒罰過人，文帝應該也不是那種喜歡罰人的人。
宮裏的刑罰也都是神息執掌，但是處決姜遠這個太子的權利，只有沈英這個皇帝有。
“臣無怨言。”
姜遠未給自己做任何辯解，也沒像上次那樣在沈英面前可憐兮兮的哭訴，他的態度很平和，眼睛裏毫無波瀾。
“朕親自行刑，你可有意見？”
沈英雖然想要處罰姜遠卻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如果讓專人處刑可能不出幾個時辰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
他私下自己打，又能解氣又能掩人耳目，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姜遠跪在地上擡起頭看著沈英的眼裏有幾分不明的情緒，那眼神好似在詢問，又好似在埋怨。
“臣神姜遠，叩謝皇恩。”
姜遠俯下身體又一次重重的磕了個頭。
沈英吩咐王昱拿來鞭子，讓他守在門外，將外面的守著的宮人都調了了勤政殿。
沈英怕萬一姜遠痛呼的聲音從殿裏傳出來被人聽見，恐怕會在背後說些什麽，背後說些什麽也沒什麽，就是怕被神息和季長青知道了不好交代。
王昱拿來的鞭子沒有宮裏刑罰專用的那麽長那麽粗，沈英手上的只有那原本的一半長。
姜遠跪在地上，沈英擼起了袖子，對著姜遠的後背就揮了下去。
一鞭，兩鞭，三鞭......七鞭......十一鞭。
起初沈英還有力氣揮鞭，那下的力道也不是一般的大，但無論沈英怎麽打，姜遠跪在地上都是一聲不吭，連悶哼都沒有。
到第二十鞭的時候，沈英有些脫力，他雙手叉腰有些力不從心，吸氣聲也沈重了起來。
“陛下，您累了就歇歇，不若讓掌刑的人來繼續，千萬別傷著自己。”
姜遠聽見了沈英的呼吸聲，但是他背對著姜遠，臉上擔心的神情沒被沈英看到。
沈英聽著覺得姜遠這話別有深意，他本來就是怕被外人知道才關起門來自己打，現在姜遠卻說讓沈英找掌刑的人來打。
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外人知道？
沈英輕哼了一聲，擡手就又下了幾鞭，但是這幾鞭顯然就沒有前面的重了，那聲音聽著都像是沒達到肉上。
到第二十七鞭的時候沈英沒了力氣，手上的鞭子都沒有抓穩掉在了地上，他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向下大口的吸著氣。
沈英越吸越覺得勞累，眼睛看到的東西也開始模糊起來。
姜遠從後面聽見了鞭子落地的聲音，心裏有些擔心，跪在地上的身體微側正好將沈英倒下的身體接了個滿懷。
“本就孱弱，如今力竭，又要調養好些日子了，哥哥，你讓我該如何對你才好？”
姜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倒在他懷裏的沈英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到了殿中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了上去。
給他蓋好被子之後就跪在他的床前守著，目光緊盯著昏迷的沈英。
“你這是又暈了？”
“還不是怪你的身體太差了！”
沈英這次暈倒又一次見到了文帝，文帝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摸樣，看見他的到來有些興奮。
“你不是還沒罰完姜遠？等會兒醒了繼續打啊。”
沈英眼睛一瞪，“這你都知道？我不打了， 二十七鞭打夠了，姜遠也是真男人，楞是一聲不吭全接下來了。”
“你也是真男人，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還靠著毅力打了二十七鞭。”
文帝的語氣帶著揶揄的意思，但是沈英聽了也沒放在心上，他罰姜遠本來就是為了出氣，說到底，也是幫文帝出氣。
哪個皇帝能容忍身邊的人都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反正沈英忍受不了。
“你罰也罰了，醒了之後，該對姜遠的態度軟一些了吧？”
“為什麽？錯的是他不是我，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他在你身邊安排細作你不生氣嗎？你就像是姜遠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沈英站在文帝的對面語氣十分不善，文帝沒有在意，反倒是點了點頭：“是啊，是棋子，但是贏的人是我。”
“況且，沒有姜遠，我也贏不了，這盤棋很大，姜遠也是一子，但他是棋盤上的定勝子。”
文帝說的雲裏霧裏，沈英聽著有些迷糊，“你說仔細些，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我不懂。”
文帝彎起眼睛，說道：“你第一次來的時候遇刺是祁王府做的，第二次也是。”
“每次你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可是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你的預期偏離？偏離到最後又總是能回到正軌。”
“你有好好想過嗎？這裏的姜遠和另一個姜遠的聯系，你又想清楚了嗎？”
沈英皺起了眉頭，文帝說的話值得深思，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思路：“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還是那句話，你我本就是一個人，想通了這個，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說到這裏，文帝像是又要離開，沈英急忙上前要抓住他，可是兩人之間卻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斷了彼此的接觸。
“我不明白，你再說的清楚些好不好？”
“他確實在你身邊安插了人，但那是用來對抗祁王府的，他一直在保護你，一直都在。”
“信任他，他不會害你，他會傾盡一切來愛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祝福，也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沈英不明白，文帝說的話就如同天書，姜遠是人怎麽會變成祝福？他又是什麽時候給文帝送過禮物？
沒有機會再問文帝就又消失了，沈英意識恢覆，眼睛眨了眨，頭一側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姜遠。
“陛下，您醒了。”
“是你把朕送到床上來的？”
姜遠點了點頭應道：“是，陛下當時力竭暈了，是臣抱您上來的，無禮之處還請陛下海涵。”
“你先起來吧，朕有些口渴，你去給朕倒杯水來。”
沈英單手撐起了身體，頭冠因為不穩掉了下來，那滿頭的烏絲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散了沈英一肩。
姜遠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低頭就要去撿落在地上的發冠，沈英清咳一聲阻止了他：“不用撿了，你去倒水。”
“是，臣這就去。”
姜遠的身體頓在半路，依著沈英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出去要給沈英拿水，沈英看著他的身影，那步伐有些僵硬，像是跪久了剛起沒有適應。
姜遠出去之後，沈英擡起另一只手敲了敲床板，殿裏瞬時出現了一名黑衣人：“朕睡著的時候他一直在殿裏嗎？”
“回陛下，您暈倒的時候是太子殿下將您抱到床榻上的，太子殿下全程就跪在您的床前什麽也沒做，靜靜的等著您醒來。”
暗衛仔仔細細的說了全過程之後就被沈英揮手退下了，按照文帝之前說的意思姜遠應該會對沈英做些什麽才對。
畢竟兩人有些暧昧的關系在，就算沈英在氣頭上，但是在姜遠的眼裏感情還是在的。
現在看來，姜遠可能是真被沈英的態度嚇到了，剛才夢裏，文帝也說了，要相信姜遠，姜遠絕對不會害他。
但是沈英心裏就是不能按照文帝說的那樣做，他可以慢慢來，絕不會像文帝說的那樣直接把自己的命交在姜遠手裏。
“陛下，吳侍衛要見您。”
王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沈英回過了神，應該是吳琛換完衣服回來了，他清了清嗓子道：“讓他進來。”
吳侍衛是沈英暫時給吳琛的身份，在吳國使團沒有表態之前，沈英覺得還是有必要要讓他夾著些尾巴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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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會害朕，那讓徐毅下毒是怎麽回事？”
“哥哥，他下不成，安陽一直都會把他的毒換掉，如果徐毅不被安排了給你下毒，就會有更多暗處的人盯上你，所以我才會自導自演這場戲。”
姜遠認真的給沈英解釋，只是此刻的沈英心情十分混亂，他什麽都沒聽進去。
“你就這麽想要這個皇帝的位置？朕真是太放縱你了，姜遠，你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是料定朕不會罰你嗎？”
沈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姜遠，呼吸都開始快了起來。
姜遠見到沈英這個摸樣一下就慌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沈英被氣成這樣，他一直覺得自己沈英心裏是有些地位的。
但那是在這幅身體是文帝掌控的情況下，而現在掌控這具身體的是沈英，此刻的姜遠連說話都有些口不擇言。
“哥哥，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哥哥，你若是不開心，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廢了我，或者，或者隨意用個理由賜死我吧。”
沈英此刻卻是有廢了姜遠的想法，他顯然沒想到姜遠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幹這種謀害他的事。
關鍵是，他幹就幹吧，他還說出來，這不是存心給沈英找不痛快嗎？這不是擺明了說沈英這個皇帝做的不行嗎？
沈英來了也有四次了，做皇帝也做的有些得心應手了，姜遠這無異於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姜遠的這個態度他實在是無法容忍，他不是文帝，也沒必要慣著他，廢太子這種偏離歷史軌道的事沈英做不了。
但是讓姜遠吃頓苦頭沈英覺得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朕看在國法的份上一忍再忍，你如今卻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姜遠，朕今日罰你鞭刑三十道，你可有怨言？”
鞭刑，這在古代算不上是特別兇狠的刑罰，但鞭子打在身上的痛苦也只有本人才知道。
宮裏的刑罰裏一般不會出現鞭刑，大多都是打板子亦或是直接處死，沈英自己沒罰過人，文帝應該也不是那種喜歡罰人的人。
宮裏的刑罰也都是神息執掌，但是處決姜遠這個太子的權利，只有沈英這個皇帝有。
“臣無怨言。”
姜遠未給自己做任何辯解，也沒像上次那樣在沈英面前可憐兮兮的哭訴，他的態度很平和，眼睛裏毫無波瀾。
“朕親自行刑，你可有意見？”
沈英雖然想要處罰姜遠卻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如果讓專人處刑可能不出幾個時辰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
他私下自己打，又能解氣又能掩人耳目，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姜遠跪在地上擡起頭看著沈英的眼裏有幾分不明的情緒，那眼神好似在詢問，又好似在埋怨。
“臣神姜遠，叩謝皇恩。”
姜遠俯下身體又一次重重的磕了個頭。
沈英吩咐王昱拿來鞭子，讓他守在門外，將外面的守著的宮人都調了了勤政殿。
沈英怕萬一姜遠痛呼的聲音從殿裏傳出來被人聽見，恐怕會在背後說些什麽，背後說些什麽也沒什麽，就是怕被神息和季長青知道了不好交代。
王昱拿來的鞭子沒有宮裏刑罰專用的那麽長那麽粗，沈英手上的只有那原本的一半長。
姜遠跪在地上，沈英擼起了袖子，對著姜遠的後背就揮了下去。
一鞭，兩鞭，三鞭......七鞭......十一鞭。
起初沈英還有力氣揮鞭，那下的力道也不是一般的大，但無論沈英怎麽打，姜遠跪在地上都是一聲不吭，連悶哼都沒有。
到第二十鞭的時候，沈英有些脫力，他雙手叉腰有些力不從心，吸氣聲也沈重了起來。
“陛下，您累了就歇歇，不若讓掌刑的人來繼續，千萬別傷著自己。”
姜遠聽見了沈英的呼吸聲，但是他背對著姜遠，臉上擔心的神情沒被沈英看到。
沈英聽著覺得姜遠這話別有深意，他本來就是怕被外人知道才關起門來自己打，現在姜遠卻說讓沈英找掌刑的人來打。
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外人知道？
沈英輕哼了一聲，擡手就又下了幾鞭，但是這幾鞭顯然就沒有前面的重了，那聲音聽著都像是沒達到肉上。
到第二十七鞭的時候沈英沒了力氣，手上的鞭子都沒有抓穩掉在了地上，他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向下大口的吸著氣。
沈英越吸越覺得勞累，眼睛看到的東西也開始模糊起來。
姜遠從後面聽見了鞭子落地的聲音，心裏有些擔心，跪在地上的身體微側正好將沈英倒下的身體接了個滿懷。
“本就孱弱，如今力竭，又要調養好些日子了，哥哥，你讓我該如何對你才好？”
姜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倒在他懷裏的沈英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到了殿中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了上去。
給他蓋好被子之後就跪在他的床前守著，目光緊盯著昏迷的沈英。
“你這是又暈了？”
“還不是怪你的身體太差了！”
沈英這次暈倒又一次見到了文帝，文帝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摸樣，看見他的到來有些興奮。
“你不是還沒罰完姜遠？等會兒醒了繼續打啊。”
沈英眼睛一瞪，“這你都知道？我不打了， 二十七鞭打夠了，姜遠也是真男人，楞是一聲不吭全接下來了。”
“你也是真男人，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還靠著毅力打了二十七鞭。”
文帝的語氣帶著揶揄的意思，但是沈英聽了也沒放在心上，他罰姜遠本來就是為了出氣，說到底，也是幫文帝出氣。
哪個皇帝能容忍身邊的人都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反正沈英忍受不了。
“你罰也罰了，醒了之後，該對姜遠的態度軟一些了吧？”
“為什麽？錯的是他不是我，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他在你身邊安排細作你不生氣嗎？你就像是姜遠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沈英站在文帝的對面語氣十分不善，文帝沒有在意，反倒是點了點頭：“是啊，是棋子，但是贏的人是我。”
“況且，沒有姜遠，我也贏不了，這盤棋很大，姜遠也是一子，但他是棋盤上的定勝子。”
文帝說的雲裏霧裏，沈英聽著有些迷糊，“你說仔細些，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我不懂。”
文帝彎起眼睛，說道：“你第一次來的時候遇刺是祁王府做的，第二次也是。”
“每次你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可是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你的預期偏離？偏離到最後又總是能回到正軌。”
“你有好好想過嗎？這裏的姜遠和另一個姜遠的聯系，你又想清楚了嗎？”
沈英皺起了眉頭，文帝說的話值得深思，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思路：“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還是那句話，你我本就是一個人，想通了這個，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說到這裏，文帝像是又要離開，沈英急忙上前要抓住他，可是兩人之間卻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斷了彼此的接觸。
“我不明白，你再說的清楚些好不好？”
“他確實在你身邊安插了人，但那是用來對抗祁王府的，他一直在保護你，一直都在。”
“信任他，他不會害你，他會傾盡一切來愛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祝福，也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沈英不明白，文帝說的話就如同天書，姜遠是人怎麽會變成祝福？他又是什麽時候給文帝送過禮物？
沒有機會再問文帝就又消失了，沈英意識恢覆，眼睛眨了眨，頭一側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姜遠。
“陛下，您醒了。”
“是你把朕送到床上來的？”
姜遠點了點頭應道：“是，陛下當時力竭暈了，是臣抱您上來的，無禮之處還請陛下海涵。”
“你先起來吧，朕有些口渴，你去給朕倒杯水來。”
沈英單手撐起了身體，頭冠因為不穩掉了下來，那滿頭的烏絲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散了沈英一肩。
姜遠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低頭就要去撿落在地上的發冠，沈英清咳一聲阻止了他：“不用撿了，你去倒水。”
“是，臣這就去。”
姜遠的身體頓在半路，依著沈英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出去要給沈英拿水，沈英看著他的身影，那步伐有些僵硬，像是跪久了剛起沒有適應。
姜遠出去之後，沈英擡起另一只手敲了敲床板，殿裏瞬時出現了一名黑衣人：“朕睡著的時候他一直在殿裏嗎？”
“回陛下，您暈倒的時候是太子殿下將您抱到床榻上的，太子殿下全程就跪在您的床前什麽也沒做，靜靜的等著您醒來。”
暗衛仔仔細細的說了全過程之後就被沈英揮手退下了，按照文帝之前說的意思姜遠應該會對沈英做些什麽才對。
畢竟兩人有些暧昧的關系在，就算沈英在氣頭上，但是在姜遠的眼裏感情還是在的。
現在看來，姜遠可能是真被沈英的態度嚇到了，剛才夢裏，文帝也說了，要相信姜遠，姜遠絕對不會害他。
但是沈英心裏就是不能按照文帝說的那樣做，他可以慢慢來，絕不會像文帝說的那樣直接把自己的命交在姜遠手裏。
“陛下，吳侍衛要見您。”
王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沈英回過了神，應該是吳琛換完衣服回來了，他清了清嗓子道：“讓他進來。”
吳侍衛是沈英暫時給吳琛的身份，在吳國使團沒有表態之前，沈英覺得還是有必要要讓他夾著些尾巴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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