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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軍權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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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軍權易手

沈英站在殿中,這一刻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文帝為什麽會變成歷史上舉世聞名的賢君。

身邊的人極力輔佐,自小被授以君王之道,雖然身體有礙卻依然被身為皇帝的父親堅定的選擇成為了太子,登基成了皇帝。

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神英,如何不會成為一名賢君?

第二日的早朝,一如沈英料想的那般出現了最壞的情況。

沒了季長青,這些大臣就像是沒有主心骨一般,盡管趙文軒在朝堂上力壓群臣,但某些熙熙攘攘的聲音還是會不停的傳到沈英的耳朵裏。

沈英站在龍椅前清了清嗓子,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說道:“眾卿的心裏在擔心什麽,朕都知道,無非是覺得朕如今年紀尚輕,沒了國公的扶持撐不起偌大的神恩。”

“但國公在時,那些下放的折子,吩咐朝臣辦的事都是朕親自提筆寫的,也是朕親自開口說的。”

“國公是對朕有扶持,但那些決策也是朕親力親為批下的,諸位愛卿應該都清楚,也該看得出朕回覆的折子上寫的字跡。”

他說的都是昨日翻看文帝在折子上的批覆總結出來的,雖然季長青會在重要的奏折上做些標註,但是文帝二次批覆時的奏折無一例外全是認真看了的,上到天災人禍的大事下到雞毛蒜皮的小事文帝都看了並做了批覆。

沈英不知道為什麽每回他來了,這具身體裏的屬於神英的意識便會消失,讓他取而代之。

他只知道在他穿來之前,文帝每日都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身為君王的本分。

除去季長青的批覆,文帝還會寫出自己的見解,對比之下讓朝臣以最好的方法去行事。

他並不像這些人說的那樣沒有季長青便不能活了那樣嚴重,相反的,季長青只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

沈英雖然不是文帝,但他學過歷史知道神恩國會發生什麽事情,他也能預防一些會突發的情況。

沈英說完了好一會兒大殿的都鴉雀無聲,他看向底下一群恭敬的大臣,高聲問道:“齊思明何在?”

人群中站出了一名青年男子走到了殿前單膝跪地抱拳回道:“臣在。”

“朕,今令你率五千軍前往天門關搜尋國公,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微臣領旨。”

沈英本不打算讓齊思明領軍去搜尋季長青,但是現在神恩內部出現了吳國的奸細,知道歷史的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齊思明。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殿門外傳來的通報聲讓整個大殿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讓他進來。”

本來朝會上是該有姜遠的一席之地,但神息和季長青覺得不該讓姜遠過早接觸朝政。

畢竟姜遠現在還沒有實力壓下祁王府的野心,他若是上了朝堂等同於是祁王府與文帝公開的分庭抗禮。

姜遠身著屬於太子的黃色朝服走入了殿中,走到最前端時對著高階上的沈英跪地朝拜了一番。

“起來吧,太子,有什麽要早朝稟報?”

“回陛下,臣自請帶兵前往天門關搜尋國公。”

此言一出,朝中上下一片嘩然,沈英也沒想到在這個當口姜遠會來自請去尋季長青這條路。

明明昨天才答應了神息要與趙文軒一起調查朝中奸細,今天卻突然反悔了。

“太子,這件事朕已經交給齊卿去辦了,你年紀尚淺前去天門關恐有危險。”

“陛下,臣一定要去,國公於臣是師生之情,此番下落不明臣怎能放心?再者,讓齊將軍去搜尋國公實在是大材小用。”

沈英不知道姜遠想要玩什麽花樣,阻止齊思明去搜尋季長青反而要自己去,這根本就是在亂來。

“朕不能允準,太子……”

“臣願立下軍令狀,活見人,死見屍,若是找不回國公,臣便隨國公一起去了,還望陛下允準!”

“胡鬧!”

這下沈英是徹底蒙了,姜遠這是上趕著送人頭嗎?

還是說,季長青的失蹤其實另有隱情,姜遠這是急著去處理呢?

總之,太反常了,姜遠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

“太子殿下,您這般阻攔臣,可是要急著去處理什麽?”

齊思明一直在姜遠的身邊保持著跪姿,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反駁,可能也是覺得姜遠這樣阻攔他太反常了。

沈英為了穩住今日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已經夠心累的,要是再因為姜遠這事兒吵下去,沈英腦子都會炸掉。

現在的進程已經完全偏離了歷史,沈英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是姜遠,沈英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小看他了。

“好了!這樣,朕允準太子與齊卿同去,太子就隨軍前往天門關替朕體察民情吧。”

思來想去沈英還是想了這個折中的辦法,姜遠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跟祁王府有著秘密聯系。

沈英知道歷史但不等同於他知道歷史幕後不為人知的故事,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對著臺階下仍舊在上奏的朝臣擺了擺手:“今日早朝便到此結束吧,朕累了,也該喝藥了,王昱,去看看藥準備好了沒有。”

“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英揮了揮手,扶著王昱的胳膊就準備離開,走下臺階時看向了腳邊的齊思明,輕咳了兩聲說道:“齊卿你跟朕來勤政殿一趟。”

“微臣遵旨。”

齊思明跟在沈英的身後一路來到了勤政殿,等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殿,王昱才合上了門。

“齊卿,朕喊你來是想讓你去天門關的路上盯著太子,太子今日有些反常,朕不太放心。”

“陛下,臣知道怎麽做,您安心就好。”

沈英的本意是讓齊思明看著姜遠一方面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想知道他與祁王府之間是不是還有著聯系。

看齊思明的回話的語氣和樣子,沈英覺得他應該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就有勞齊卿了。”

“陛下折煞微臣了,那臣先退下了。”

齊思明俊俏的面容上布滿了嚴峻的神色,他對著沈英單膝跪地一拜後退出了勤政殿。

這次事件發生的太過突然,沈英完全沒有準備,他按照他所理解的最小的改變去牽引歷史重新回到正途,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成功。

那日早朝之後當天下午齊思明便整軍前往了天門關,看樣子像是沒給姜遠準備的機會。

根據前方傳來的信報,沈英知道了神息已經接管了停駐在天門關的糧餉軍隊,在收拾一番後趕往了前線。

每隔一日就會傳回來兩份神息與齊思明軍隊前行的通報,前兩次都是正常的匯報,直到第三次送通報來時,突然就發生了異變。

神息那邊已經將糧草送到了前線也與葉眠成功匯合。

突變就發生在了齊思明的身上,他在抵達天門關的第二日就發起了高燒陷入了昏迷,一連兩日都未曾有好起的征兆。

據前線通報,齊思明的病來的突然也來的蹊蹺,恰恰是齊思明高燒的第二日,姜遠便接管了軍隊。

而那一日本該是姜遠按著沈英給的聖旨去體察民情的日子。

信件上說的模模糊糊,沈英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麽樣子,唯一知道的是,現在著手搜尋季長青的人變成了姜遠。

沈英本該再行派人前去接管,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姜遠,神息臨走前對他說的話還歷歷在目,他也生怕自己走錯一步就成了修改歷史的罪人。

但是事情好像都上趕著一樣堆在了一起,此刻,沈英就坐在勤政殿,桌案下的椅子上坐著丞相趙文軒。

他眉頭緊鎖,神情有些嚴峻:“陛下,老臣已經摸清了這次是誰裏通外敵將國公陷於此等境地,此事還與太子殿下有些關系。”

“與太子有關?怎麽什麽都能與他沾上關系?丞相慢慢說,朕聽著。”

沈英此刻如坐針氈,他忽然覺得自己當初對姜遠的善意可能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年僅十歲的姜遠心機深沈的比他這個大了他十來歲的人要多的多。

“陛下誤會了,老臣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此番走的時機十分恰當,若不是太子殿下走了,老臣也抓不到這叛國之人的馬腳。”

趙文軒聽出了沈英語氣裏的不對之處,他捋了捋自己胡須為沈英解釋道:“陛下,太子殿下的東宮裏混入了吳國的奸細,那奸細在太子殿下在時不敢露出破綻。”

“但是太子殿下一走他就按捺不住開始頻繁的與宮外的人聯系,據老臣所知,他每次行事應該都是背著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該是對他早有防備的,只是這次太子殿下走的突然,才讓老臣給抓住了。”

“陛下不妨猜猜,這裏通外敵的人是誰?”

沈英蹙著眉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神恩歷史上記載下來的朝臣,但沒有一個是在姜遠還是儲君期間與他頻繁來往的。

沈英搖了搖頭說道:“丞相直接說了吧,朕猜不出來。”

“是當今的大理寺少卿鄭元科。”

“什麽?大理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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