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國公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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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國公失蹤
“陛……英哥哥，阿遠可以這樣喊你嗎？”
“可以。”
姜遠擡起頭眼裏出現了一抹光，不似沈英初見他時，眼裏只有一潭死水。
“英哥哥喜歡用什麽樣的筆？阿遠這裏只有羊毛的。”
沈英擡手揉了揉姜遠的發頂笑著說道：“那便羊毛的，哥哥不挑。”
說實話，沈英剛聽到姜遠喊他哥哥他還蠻抵觸的，畢竟在現代他可是喊另一個姜遠叫遠哥的。
但是神恩國的姜遠可比他小了不少喊聲哥哥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沈英也樂得聽他這麽喊，總覺得心裏舒爽了很多。
姜遠將桌臺上的一只可有虎紋雕花的毛筆遞給了沈英，很乖巧的朝著桌子另一邊移了移，還貼心的在沈英面前鋪了張紙。
沈英拿起毛筆沾了些墨水對著桌子上的書頁就抄了起來，他心裏還十分慶幸，在大學時練的書法有了作用。
約莫抄了有一個時辰，房間外面忽然傳來了王昱的聲音：“陛下，長公主回宮了，現在這會已經到宮門口了。”
“知道了。”沈英臨走前吩咐了王昱安排人註意著長公主回來的時間，他不知道是因為神息與他姐姐樣貌相同的緣故還是長公主對他嚴厲的緣故，他對神息總是有些犯怵的。
“今日朕就幫你抄到這兒，等朕有時間了再幫你抄剩下的。”
沈英說著放下了筆，擡腳就要往外走，姜遠也停筆對著沈英半跪的說道：“恭送陛下，臣的罰抄不急的，陛下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朕知道了。”沈英聽著姜遠忽然改變的稱呼沒說什麽，臨走前問了一句：“對了，皇姐有說讓你什麽時候交嗎？”
“回陛下，每次臣受罰都是在第二日上課的時候交，也就是明日。”
“好，朕知道了。”
沈英點了點頭打開了殿門走了出去，帶著一行人回了皇宮。
剛到勤政殿沈英就看見了站在殿外的神息：“皇姐的事情處理完了？”
“你去了東宮？”
兩人幾乎是同時把話問出了口，神息沒有回答，就是站在殿外定定的看著沈英。
兩人沈默了一瞬，沈英還是說了實話：“是，皇姐，朕去看姜遠了。”
“想要給他求情？”
沈英面上一驚，他還什麽都沒說，神息就已經全猜到了，沈英甚至覺得神息會讀心術，不然怎麽能一語中的。
沈英點了點頭繼續道：“皇姐，姜遠還是個孩子……”
“你跟本宮進來。”神息眉頭一皺，將沈英拉進了殿裏，關上了身後的門對沈英說道：“阿英，你可還記得你兩年前的那場遇刺？”
神息忽然提了一句兩年前的事兒，姜遠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想來應該是他第一次穿來時的那場遇刺，只是沒想到這次來竟然是兩年後了：“記得，怎麽了皇姐？”
“那是祁王府的手筆，本宮同你說過，在皇宮你想跟姜遠怎麽獨處，怎麽說話都行，但是出了皇宮，你的身邊必須得跟著人，尤其是跟姜遠在一起的時候。”
“阿英，雖然姜遠當年還小沒有參與這件事，但不代表他不知情，祁王府有謀反的心思，本宮和舅舅可以看在姜遠的面上小懲一番。”
“姜遠總是要登基的，也不好做的太絕，但你也不能一直這樣眼巴巴的送上去給人當靶子吧？”
神息說的後續，沈英並不知情，再者，刺殺文帝的這件事情沈英並不清楚歷史上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沈英主要研究的也不是神恩國的歷史，他可能也就比普通人多知道一些歷史節點，僅此而已。
“皇姐，朕知道了，朕以後會多長個心眼的。”
沈英對這件事的看法保持中立，他也不是文帝，不好直接定下姜遠是對是錯。
再者，這件事情他也不知根底，想要知道細節，還是要等到沈英回到現代再去查證。
現在的沈英只能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假神英，對長公主說的話也只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每回都這樣跟本宮保證，哪回做到了？”
神息的臉上滿是不信任，同樣的話，神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皇姐，你看朕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
“等你出事就晚了！”神息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阿英，皇姐這麽同你說，你自小身體弱，父皇母後讓太醫精心照料，你都還是動不動的生病。”
“祁王府的那場刺殺，足足能要了你的命，好在醫治的及時，不然，你也不能站在這裏同皇姐說話了。”
“他們抱著什麽心思，你不知道嗎？他們巴不得你早早的沒了好讓姜遠登基！”
沈英怎麽可能不知道？歷史上文帝遭遇的刺殺不止這一次，登基為帝後，文帝被刺殺了兩次，每一次都是祁王府的手筆。
第二次之後，祁王府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整個祁王府都被當時還是太子的武帝下令全府賜死。
史書上沒有說祁王府第一次刺殺成功之後沒被滅門是什麽原因，但沈英隱隱察覺到，這似乎跟姜遠的太子之位有關。
“皇姐，刺殺這等大事，你當初為什麽不和舅舅聯名讓朕廢了姜遠的太子之位？”
神息楞住了，她沒料到沈英會問出這樣的話，“你真不知道還是在同本宮裝傻？那是高祖定下的規矩，凡立下儲君，非犯叛國罪行不得廢黜。”
“不然本宮和舅舅為什麽會給姜遠這樣大的臉面？僅僅只是處死了祁王府推出來頂罪的一脈庶出便息事寧人了？”
凡立下儲君，非叛國罪行不得廢黜。
不怪祁王府兵行險招，這若是成功了，彼時姜遠尚是孩童，祁王府便會成為神恩國幕後的主人。
也不怪長公主要對姜遠那般嚴厲，這立下的儲君，等於是定了國本，也是昭告天下，下一任國君是誰。
若如不是文帝身子太弱不能有所出，恐怕這個好處也落不到姜遠的身上了。
沈英明白其中的厲害，但他不是文帝不能擺明自己的立場，沈默了許久還是選擇岔開話題：“皇姐，舅舅今日來找朕，說他要做護送糧草的壓運官，朕同意了。”
神息聽出來沈英是不想再繼續下去那個話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順著沈英的心問起了別的：“舅舅辦事你放心，更何況邊關還有葉眠頂著，吳國攻來只會以失敗告終。”
“皇姐，朕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今日朕就不用……”
“午膳不用，藥得喝，本宮親自盯著你。”
沈英真的覺得神息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想什麽說什麽神息都能準確的預知。
想到那苦的能要她命的藥，沈英的牙齒就一陣的發酸：“那還是用膳吧皇姐，朕忽然又想吃了。”
神息唇角微微上揚，打開了殿門對著外面站著的太監吩咐道：“王昱，陛下有些餓了，去吩咐禦膳房準備膳食。”
“是。”
王昱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兩人的面前便擺滿了膳食。
沈英覺得這種奢靡的生活放在現代那簡直是會遭人批判的程度，兩個人吃這麽多，怎麽可能吃的完？
沈英端起碗，用筷子夾了幾道看著較為現代的菜品，覺得味道很是不錯。
神息在沈英動筷子之後才開始提筷，她吃的十分精細優雅，看的沈英都想感嘆一句不愧是皇家貴女。
不過神息這一點與沈英的姐姐沈息大不相同，沈息吃飯就沒這麽優雅。
神息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沈英跟著也放下了，神息發現了沈英的不對之處，在太監將東西全部撤走之後她才問道：“你今日食欲不怎麽樣？可是禦膳房做的膳食你都不喜歡？”
沈英搖了搖頭：“可能是正值夏日，有些熱導致胃口差了些。”
沈英肯定不會告訴神息他確實是不太喜歡吃，盡管有些菜與現代的味道相似但是那也只是味道好而已，並不是他喜歡的。
東西撤完了，王昱也端著藥進來了，他沒敢擡頭看沈英，直接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退了出去。
神息把藥丸推到了沈英面前向他示意
道：“把藥喝了本宮立刻就走，你也能好好休息。”
沈英看著那一晚又黑又黏稠的藥，嗅著那令人胃裏翻滾的苦味險些沒吐出來。
“皇姐，這東西朕喝了不少了，有用早就該讓朕好起來了，朕這病殃殃的身體，喝不喝都……”
沈英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神息打斷了，神息端起碗，臉色看著也不太好，語氣也十分強硬：“來，本宮餵你喝。”
沈英沒有張嘴也沒有拿回碗，神息也不急就這樣看著他，過了許久，神息放下了碗先一步妥協了。
“你把藥喝了，姜遠的罰便減半，你不喝，明日他上課本宮便治他大不敬之罪。”
“皇姐！”
“你喝不喝？”
沈英端起桌子上的碗擰著眉毛一飲而盡了，他與神息都各退一步，這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喝完了之後他一度想要把藥吐出來。
“你休息吧，本宮走了，有事讓王昱傳喚本宮。”
見沈英喝完神息也很幹脆的站起了身，拿著空碗走出了殿。
這日過後，連著兩日姜遠都沒能逃脫被神息盯著喝藥的命運。
神息像是給他裝了定位器一樣，他無論躲哪兒在該吃藥的時候，神息都會十分準確的找到他的位置並讓他喝下那令人討厭的湯藥。
除了那令人惡心的湯藥，沈英還發現，他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穿回去，可能是需要什麽契機，也可能是回不去了。
乘著空檔，沈英又把欠姜遠的那些罰寫給寫了，讓王昱送去了東宮。
這日，沈英坐在勤政殿，眼睛是看著手上的折子，但心已經飛的老遠了，連殿門被推開的聲音都沒聽見。
“英哥哥？英哥哥？陛下！”
“嗯？”姜遠那一聲陛下成功把沈英給拉回了現實：“阿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姜遠搖了搖頭，“沒出事，方才臣在外面喊了好幾聲您沒應，王昱也不在殿外守著，臣推開門進來又喊了幾聲，您都沒應。”
沈英抱有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這兩日事情太多，可能是有些疲憊了，對了，昨日皇姐沒有多為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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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哥哥喜歡用什麽樣的筆？阿遠這裏只有羊毛的。”
沈英擡手揉了揉姜遠的發頂笑著說道：“那便羊毛的，哥哥不挑。”
說實話，沈英剛聽到姜遠喊他哥哥他還蠻抵觸的，畢竟在現代他可是喊另一個姜遠叫遠哥的。
但是神恩國的姜遠可比他小了不少喊聲哥哥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沈英也樂得聽他這麽喊，總覺得心裏舒爽了很多。
姜遠將桌臺上的一只可有虎紋雕花的毛筆遞給了沈英，很乖巧的朝著桌子另一邊移了移，還貼心的在沈英面前鋪了張紙。
沈英拿起毛筆沾了些墨水對著桌子上的書頁就抄了起來，他心裏還十分慶幸，在大學時練的書法有了作用。
約莫抄了有一個時辰，房間外面忽然傳來了王昱的聲音：“陛下，長公主回宮了，現在這會已經到宮門口了。”
“知道了。”沈英臨走前吩咐了王昱安排人註意著長公主回來的時間，他不知道是因為神息與他姐姐樣貌相同的緣故還是長公主對他嚴厲的緣故，他對神息總是有些犯怵的。
“今日朕就幫你抄到這兒，等朕有時間了再幫你抄剩下的。”
沈英說著放下了筆，擡腳就要往外走，姜遠也停筆對著沈英半跪的說道：“恭送陛下，臣的罰抄不急的，陛下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朕知道了。”沈英聽著姜遠忽然改變的稱呼沒說什麽，臨走前問了一句：“對了，皇姐有說讓你什麽時候交嗎？”
“回陛下，每次臣受罰都是在第二日上課的時候交，也就是明日。”
“好，朕知道了。”
沈英點了點頭打開了殿門走了出去，帶著一行人回了皇宮。
剛到勤政殿沈英就看見了站在殿外的神息：“皇姐的事情處理完了？”
“你去了東宮？”
兩人幾乎是同時把話問出了口，神息沒有回答，就是站在殿外定定的看著沈英。
兩人沈默了一瞬，沈英還是說了實話：“是，皇姐，朕去看姜遠了。”
“想要給他求情？”
沈英面上一驚，他還什麽都沒說，神息就已經全猜到了，沈英甚至覺得神息會讀心術，不然怎麽能一語中的。
沈英點了點頭繼續道：“皇姐，姜遠還是個孩子……”
“你跟本宮進來。”神息眉頭一皺，將沈英拉進了殿裏，關上了身後的門對沈英說道：“阿英，你可還記得你兩年前的那場遇刺？”
神息忽然提了一句兩年前的事兒，姜遠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想來應該是他第一次穿來時的那場遇刺，只是沒想到這次來竟然是兩年後了：“記得，怎麽了皇姐？”
“那是祁王府的手筆，本宮同你說過，在皇宮你想跟姜遠怎麽獨處，怎麽說話都行，但是出了皇宮，你的身邊必須得跟著人，尤其是跟姜遠在一起的時候。”
“阿英，雖然姜遠當年還小沒有參與這件事，但不代表他不知情，祁王府有謀反的心思，本宮和舅舅可以看在姜遠的面上小懲一番。”
“姜遠總是要登基的，也不好做的太絕，但你也不能一直這樣眼巴巴的送上去給人當靶子吧？”
神息說的後續，沈英並不知情，再者，刺殺文帝的這件事情沈英並不清楚歷史上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沈英主要研究的也不是神恩國的歷史，他可能也就比普通人多知道一些歷史節點，僅此而已。
“皇姐，朕知道了，朕以後會多長個心眼的。”
沈英對這件事的看法保持中立，他也不是文帝，不好直接定下姜遠是對是錯。
再者，這件事情他也不知根底，想要知道細節，還是要等到沈英回到現代再去查證。
現在的沈英只能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假神英，對長公主說的話也只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每回都這樣跟本宮保證，哪回做到了？”
神息的臉上滿是不信任，同樣的話，神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皇姐，你看朕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
“等你出事就晚了！”神息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阿英，皇姐這麽同你說，你自小身體弱，父皇母後讓太醫精心照料，你都還是動不動的生病。”
“祁王府的那場刺殺，足足能要了你的命，好在醫治的及時，不然，你也不能站在這裏同皇姐說話了。”
“他們抱著什麽心思，你不知道嗎？他們巴不得你早早的沒了好讓姜遠登基！”
沈英怎麽可能不知道？歷史上文帝遭遇的刺殺不止這一次，登基為帝後，文帝被刺殺了兩次，每一次都是祁王府的手筆。
第二次之後，祁王府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整個祁王府都被當時還是太子的武帝下令全府賜死。
史書上沒有說祁王府第一次刺殺成功之後沒被滅門是什麽原因，但沈英隱隱察覺到，這似乎跟姜遠的太子之位有關。
“皇姐，刺殺這等大事，你當初為什麽不和舅舅聯名讓朕廢了姜遠的太子之位？”
神息楞住了，她沒料到沈英會問出這樣的話，“你真不知道還是在同本宮裝傻？那是高祖定下的規矩，凡立下儲君，非犯叛國罪行不得廢黜。”
“不然本宮和舅舅為什麽會給姜遠這樣大的臉面？僅僅只是處死了祁王府推出來頂罪的一脈庶出便息事寧人了？”
凡立下儲君，非叛國罪行不得廢黜。
不怪祁王府兵行險招，這若是成功了，彼時姜遠尚是孩童，祁王府便會成為神恩國幕後的主人。
也不怪長公主要對姜遠那般嚴厲，這立下的儲君，等於是定了國本，也是昭告天下，下一任國君是誰。
若如不是文帝身子太弱不能有所出，恐怕這個好處也落不到姜遠的身上了。
沈英明白其中的厲害，但他不是文帝不能擺明自己的立場，沈默了許久還是選擇岔開話題：“皇姐，舅舅今日來找朕，說他要做護送糧草的壓運官，朕同意了。”
神息聽出來沈英是不想再繼續下去那個話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順著沈英的心問起了別的：“舅舅辦事你放心，更何況邊關還有葉眠頂著，吳國攻來只會以失敗告終。”
“皇姐，朕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今日朕就不用……”
“午膳不用，藥得喝，本宮親自盯著你。”
沈英真的覺得神息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想什麽說什麽神息都能準確的預知。
想到那苦的能要她命的藥，沈英的牙齒就一陣的發酸：“那還是用膳吧皇姐，朕忽然又想吃了。”
神息唇角微微上揚，打開了殿門對著外面站著的太監吩咐道：“王昱，陛下有些餓了，去吩咐禦膳房準備膳食。”
“是。”
王昱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兩人的面前便擺滿了膳食。
沈英覺得這種奢靡的生活放在現代那簡直是會遭人批判的程度，兩個人吃這麽多，怎麽可能吃的完？
沈英端起碗，用筷子夾了幾道看著較為現代的菜品，覺得味道很是不錯。
神息在沈英動筷子之後才開始提筷，她吃的十分精細優雅，看的沈英都想感嘆一句不愧是皇家貴女。
不過神息這一點與沈英的姐姐沈息大不相同，沈息吃飯就沒這麽優雅。
神息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沈英跟著也放下了，神息發現了沈英的不對之處，在太監將東西全部撤走之後她才問道：“你今日食欲不怎麽樣？可是禦膳房做的膳食你都不喜歡？”
沈英搖了搖頭：“可能是正值夏日，有些熱導致胃口差了些。”
沈英肯定不會告訴神息他確實是不太喜歡吃，盡管有些菜與現代的味道相似但是那也只是味道好而已，並不是他喜歡的。
東西撤完了，王昱也端著藥進來了，他沒敢擡頭看沈英，直接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退了出去。
神息把藥丸推到了沈英面前向他示意
道：“把藥喝了本宮立刻就走，你也能好好休息。”
沈英看著那一晚又黑又黏稠的藥，嗅著那令人胃裏翻滾的苦味險些沒吐出來。
“皇姐，這東西朕喝了不少了，有用早就該讓朕好起來了，朕這病殃殃的身體，喝不喝都……”
沈英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神息打斷了，神息端起碗，臉色看著也不太好，語氣也十分強硬：“來，本宮餵你喝。”
沈英沒有張嘴也沒有拿回碗，神息也不急就這樣看著他，過了許久，神息放下了碗先一步妥協了。
“你把藥喝了，姜遠的罰便減半，你不喝，明日他上課本宮便治他大不敬之罪。”
“皇姐！”
“你喝不喝？”
沈英端起桌子上的碗擰著眉毛一飲而盡了，他與神息都各退一步，這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喝完了之後他一度想要把藥吐出來。
“你休息吧，本宮走了，有事讓王昱傳喚本宮。”
見沈英喝完神息也很幹脆的站起了身，拿著空碗走出了殿。
這日過後，連著兩日姜遠都沒能逃脫被神息盯著喝藥的命運。
神息像是給他裝了定位器一樣，他無論躲哪兒在該吃藥的時候，神息都會十分準確的找到他的位置並讓他喝下那令人討厭的湯藥。
除了那令人惡心的湯藥，沈英還發現，他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穿回去，可能是需要什麽契機，也可能是回不去了。
乘著空檔，沈英又把欠姜遠的那些罰寫給寫了，讓王昱送去了東宮。
這日，沈英坐在勤政殿，眼睛是看著手上的折子，但心已經飛的老遠了，連殿門被推開的聲音都沒聽見。
“英哥哥？英哥哥？陛下！”
“嗯？”姜遠那一聲陛下成功把沈英給拉回了現實：“阿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姜遠搖了搖頭，“沒出事，方才臣在外面喊了好幾聲您沒應，王昱也不在殿外守著，臣推開門進來又喊了幾聲，您都沒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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