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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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魔咒
“阿原。”岳清朗沖著那個背影喊了一聲。
“原總監。”韓之遙在公司還是習慣這麽喊他。
原斐然回過身來，打量了二人一眼，“這麽巧，你倆一塊兒來吃飯。”
“是的，我們正好在食堂門口碰到了，韓律師就說要請我吃飯，你要一起嗎？”岳清朗問。
“不了，”原斐然把手裏的工牌丟回了桌上，“她不是請你吃飯嗎？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
“你吃過飯了嗎？沒吃的話就一起唄。”韓之遙看了看手裏的飯菜，分量還是挺足的。
“我吃過了，只是路過而已，買瓶水就走。”原斐然拍了拍岳清朗的肩膀，“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禮數到了，不領情就拉倒吧，韓之遙坐了下來。
岳清朗像是不放心似的，回頭朝著原斐然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算了，隨他去吧，他就是挑。”韓之遙說。
“我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
“這麽快就傳開了嗎？”
“我是聽阿原講的，一開始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他提過。”
“那你們呢？我還沒聽你們講過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呢。”
“我們是研究生時期的校友，在倫敦的華人學會裏認識的。”
“您也在英國留學過？”
“是啊，看起來不像嗎？”
“不是不是，但您不是學中文的嘛。我沒想到學中文的人會去留學，就有點兒意外。”
“我在那兒讀的是英國文學還有比較文學。”
“那您的經歷很豐富呀。”
“豐富談不上，可能就還蠻小眾的。”
“我大四的時候，本來也想去英國留學的，不過後來還是沒去得成。”
“怎麽回事兒？”
“我一開始有準備雅思考試和申請，但那年我媽進行了一場比較大的手術，身體比較虛弱，我不是很放心。加上大四開學我保研了，也就沒有再繼續。”
“那還挺可惜的，不過現在也很優秀啦。”
“多年後想一想，還是有些遺憾。如果可能，我也許會在三十歲之前再想一想這個問題吧。”韓之遙幹笑了一下。
“阿原好像高中畢業就去英國了吧？你們中間有聯系嗎？”
“沒，我和他畢業之後就斷聯了。”
“那你是怎麽來嵐山的？”
“嵐山本來就是我們所的客戶，我和他是在飯局上偶然間碰到的。嵐山要從我們所裏找一個駐場律師，我們主任就把我派過來了。我只待一年，合同到期，我還會回去。”
“就是節目裏的那個天合所嗎？”
“是的，我的身份是真實的哦，這個不是劇本。”韓之遙笑著說。
“說起來，我姐跟我說，她同事要給我介紹一個那家所的女律師。不過，後來也沒下文了。”
韓之遙被飯嗆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趕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沒事兒吧？”岳清朗幫她把茶水又滿上。
“沒事兒，不小心嗆到了。您在相親嗎？”
“沒有，”岳清朗搖頭，“我這就像簡歷投出去第一輪就被刷了。”
“你姐是在大學裏工作嗎？”
“你認識我姐？”
“不認識，但我可能認識你姐的同事。不好意思，她們說的那個女律師應該就是我。”
“原來是你！”岳清朗吃了一驚。
“沒了下文，是因為我和我前任才分手沒多久，就想著不繼續坑人了。但譚姐是我老板娘，我就先應下了。您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第一輪被刷呢。我要澄清一下，是我的問題。”
“不過，你不是阿原在國內的女朋友嗎？”
韓之遙差點兒又要被嗆到，學文的都這麽能聯想嗎？
“國內的？他在國外也有？”
“不是不是，”岳清朗急忙解釋，“以前我們班有個同學追他，結果他跟人家說國內有個女朋友。今年他回了望京，我以為他是想定下來了。他當時讓我幫你看文，後來你又來了嵐山，我就以為是你。”
韓之遙微笑，“不是那家柴咖老板嗎？好像是他在英國的同學。”
“啊，我知道，趙伊純，是吧？肯定不是，那樣的話，阿原直接公開不就好了嘛。”
“反正也不是我，他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只是他高中同學。”
“其實我一開始就估計他是編出來搪塞我同學的。”岳清朗笑著搖了搖頭，“要是真有這麽個人，肯定會公開吧。”
韓之遙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
曾經，他的確是那麽張揚的人，以至於當年光華中學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在談戀愛，當然也包括時任班主任的韓興遠和隔壁班的語文老師顧如霜。
可十年過去了，她全然看不出他曾經的熱烈或者說青澀了。她不知該難過，還是該高興。
＊ ＊ ＊
聖誕假期開始的前兩天，韓之遙打包好行李，用同城快遞提前寄到了原斐然家。
在她的陪伴之下，狗子們安然無虞地度過了主人不在家的六天。
按照原斐然提前交代的，負責日常清潔的家政阿姨每天早上都會過來打掃衛生，順便備好當天的飯菜。
韓之遙眼睛一睜，家裏就已經窗明幾凈，一切都整飭得井井有條，還有剛出鍋的美味佳肴擺在餐桌上等著自己，韓之遙恍惚覺得自己是在高級酒店裏度假。
與其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更像是從天而降的江景豪宅加璀璨夜景的福利大禮包。
說實話，她好像有點兒能理解金絲雀們甘心被圈養的心態了。
陪留守狗們在家吃吃飯、外出遛遛彎兒，就有大風把錢刮過來，跟做夢似的。
不過，灰姑娘註定逃不過午夜十二點被打回原型的魔咒。
明天原斐然就要結束出差回來了，一周的豪宅獨居生活體驗卡也該還回去了。
韓之遙收拾起了自己這些天的行李，打算今晚遛完狗之後就直接帶圓圓回家，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
原住民黑豆和蕓豆在一旁好奇地嗅聞她的行李箱，她順手揉了揉它們的大臉盤子。
“姨姨今天就要回去啦，明天就能見到爸爸了。開不開心呀？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高冷猛男黑豆像是聽懂了似的，竟然嚶嚶嚶地撒起嬌來，還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裏。
“不過，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啦。”
韓之遙想起手機上還裝載著家裏監控的APP，離開前得刪除才行。
前兩天還在上班，白天不在家，她不放心，就問原斐然要了賬號，登錄設備後就可以遠程查看。
不過，這裏可都有自己和狗子們的快樂同居記憶呀。
韓之遙把視頻一個個劃拉過去，一邊刪除，一邊還有點兒舍不得。
漸漸地刪到了來的第一天，她猶豫了一下，跳了過去，界面滑到了上周的時間。
指尖停留在周一的位置上，韓之遙想起了那晚因喝醉而導致的小插曲，後來再躺回去，壓根兒就睡不好了。
她知道自己醉酒時會睡覺、會說胡話，甚至還發生過唱歌的情況，這是路芷茗告訴她的。
但強吻別人，還是第一次出現。即使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止不住尷尬。
這次是原斐然，地點在家，還好說。但如果是在外面呢？萬一抓的是別人呢？丟臉還小，搞不好還要被拎到派出所去。
煙都戒了，酒要是再停了，那可不行。
韓之遙點開了視頻，勢必要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翻來覆去看了三遍，一幀一幀回放，她能看出原斐然抱起自己停在了客廳中央，也能依稀地聽出自己胡言亂語，但楞是沒看出來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個環節撲上去的。
要說這停在這兒的幾秒，也沒見自己擡頭呀，這不是一直都靠在他肩膀的位置嘛。怎麽親？難不成親他脖子了？
等等，韓之遙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明明是無罪推定，她怎麽就一上來先把自己給推定成完成犯了呢。
她先把視頻拷貝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卻越想覺得越不對勁兒，合著自己是被他當時的一句查監控給唬住了？！
門外的密碼鎖發出了“滴”的一聲，給她嚇了一大跳。
她挪去膝蓋上疊到一半的衣服，準備起身去查看，黑豆突然搶先一步，興奮地從她懷裏躍出，一路狂奔而去。
乒乒乓乓一通聲響，大門從外面打開了。
韓之遙趕緊從客廳的地上爬了起來，楞楞地盯著拖著行李箱的原斐然被黑豆和蕓豆以及新加入的圓圓上躥下跳地包圍住。
“你怎麽回來了？不應該是明天嗎？我記錯時間了？”她睜大眼睛，像一只受驚後警惕的兔子。
“明早有霧霾，航班取消了。我怕耽誤行程，臨時改簽了今晚的票。”原斐然答。
“那你怎麽沒告訴我？”
“登機前給你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我以為你出去遛狗了。”
韓之遙先前一直都在忙著收拾東西，還以為錯過的語音電話和往常一樣，是詢問狗子的情況，也就沒管。
“那正好，我快收拾好了，那一會兒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你累了吧？先歇歇吧。”她急著回去慢慢研究。
“你原來是準備明天回去吧？不用著急。”原斐然去餐桌那兒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涼水，潤了潤嗓子。
“不是，我本來就計劃今天晚上幫你遛了狗就直接回，就是沒想到你會提前回。”
“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你幫我照顧狗。”
“不客氣，應該的。”
原斐然走到她面前，目光掃過她的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對上眼神後，韓之遙等不及回家細想，只想當場要一個答案。
“你是不是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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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岳清朗沖著那個背影喊了一聲。
“原總監。”韓之遙在公司還是習慣這麽喊他。
原斐然回過身來，打量了二人一眼，“這麽巧，你倆一塊兒來吃飯。”
“是的，我們正好在食堂門口碰到了，韓律師就說要請我吃飯，你要一起嗎？”岳清朗問。
“不了，”原斐然把手裏的工牌丟回了桌上，“她不是請你吃飯嗎？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
“你吃過飯了嗎？沒吃的話就一起唄。”韓之遙看了看手裏的飯菜，分量還是挺足的。
“我吃過了，只是路過而已，買瓶水就走。”原斐然拍了拍岳清朗的肩膀，“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禮數到了，不領情就拉倒吧，韓之遙坐了下來。
岳清朗像是不放心似的，回頭朝著原斐然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算了，隨他去吧，他就是挑。”韓之遙說。
“我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
“這麽快就傳開了嗎？”
“我是聽阿原講的，一開始介紹我們認識的時候，他提過。”
“那你們呢？我還沒聽你們講過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呢。”
“我們是研究生時期的校友，在倫敦的華人學會裏認識的。”
“您也在英國留學過？”
“是啊，看起來不像嗎？”
“不是不是，但您不是學中文的嘛。我沒想到學中文的人會去留學，就有點兒意外。”
“我在那兒讀的是英國文學還有比較文學。”
“那您的經歷很豐富呀。”
“豐富談不上，可能就還蠻小眾的。”
“我大四的時候，本來也想去英國留學的，不過後來還是沒去得成。”
“怎麽回事兒？”
“我一開始有準備雅思考試和申請，但那年我媽進行了一場比較大的手術，身體比較虛弱，我不是很放心。加上大四開學我保研了，也就沒有再繼續。”
“那還挺可惜的，不過現在也很優秀啦。”
“多年後想一想，還是有些遺憾。如果可能，我也許會在三十歲之前再想一想這個問題吧。”韓之遙幹笑了一下。
“阿原好像高中畢業就去英國了吧？你們中間有聯系嗎？”
“沒，我和他畢業之後就斷聯了。”
“那你是怎麽來嵐山的？”
“嵐山本來就是我們所的客戶，我和他是在飯局上偶然間碰到的。嵐山要從我們所裏找一個駐場律師，我們主任就把我派過來了。我只待一年，合同到期，我還會回去。”
“就是節目裏的那個天合所嗎？”
“是的，我的身份是真實的哦，這個不是劇本。”韓之遙笑著說。
“說起來，我姐跟我說，她同事要給我介紹一個那家所的女律師。不過，後來也沒下文了。”
韓之遙被飯嗆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趕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沒事兒吧？”岳清朗幫她把茶水又滿上。
“沒事兒，不小心嗆到了。您在相親嗎？”
“沒有，”岳清朗搖頭，“我這就像簡歷投出去第一輪就被刷了。”
“你姐是在大學裏工作嗎？”
“你認識我姐？”
“不認識，但我可能認識你姐的同事。不好意思，她們說的那個女律師應該就是我。”
“原來是你！”岳清朗吃了一驚。
“沒了下文，是因為我和我前任才分手沒多久，就想著不繼續坑人了。但譚姐是我老板娘，我就先應下了。您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第一輪被刷呢。我要澄清一下，是我的問題。”
“不過，你不是阿原在國內的女朋友嗎？”
韓之遙差點兒又要被嗆到，學文的都這麽能聯想嗎？
“國內的？他在國外也有？”
“不是不是，”岳清朗急忙解釋，“以前我們班有個同學追他，結果他跟人家說國內有個女朋友。今年他回了望京，我以為他是想定下來了。他當時讓我幫你看文，後來你又來了嵐山，我就以為是你。”
韓之遙微笑，“不是那家柴咖老板嗎？好像是他在英國的同學。”
“啊，我知道，趙伊純，是吧？肯定不是，那樣的話，阿原直接公開不就好了嘛。”
“反正也不是我，他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只是他高中同學。”
“其實我一開始就估計他是編出來搪塞我同學的。”岳清朗笑著搖了搖頭，“要是真有這麽個人，肯定會公開吧。”
韓之遙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
曾經，他的確是那麽張揚的人，以至於當年光華中學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在談戀愛，當然也包括時任班主任的韓興遠和隔壁班的語文老師顧如霜。
可十年過去了，她全然看不出他曾經的熱烈或者說青澀了。她不知該難過，還是該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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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陪伴之下，狗子們安然無虞地度過了主人不在家的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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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之遙眼睛一睜，家裏就已經窗明幾凈，一切都整飭得井井有條，還有剛出鍋的美味佳肴擺在餐桌上等著自己，韓之遙恍惚覺得自己是在高級酒店裏度假。
與其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更像是從天而降的江景豪宅加璀璨夜景的福利大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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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原斐然就要結束出差回來了，一周的豪宅獨居生活體驗卡也該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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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猛男黑豆像是聽懂了似的，竟然嚶嚶嚶地撒起嬌來，還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裏。
“不過，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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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還在上班，白天不在家，她不放心，就問原斐然要了賬號，登錄設備後就可以遠程查看。
不過，這裏可都有自己和狗子們的快樂同居記憶呀。
韓之遙把視頻一個個劃拉過去，一邊刪除，一邊還有點兒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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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停留在周一的位置上，韓之遙想起了那晚因喝醉而導致的小插曲，後來再躺回去，壓根兒就睡不好了。
她知道自己醉酒時會睡覺、會說胡話，甚至還發生過唱歌的情況，這是路芷茗告訴她的。
但強吻別人，還是第一次出現。即使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止不住尷尬。
這次是原斐然，地點在家，還好說。但如果是在外面呢？萬一抓的是別人呢？丟臉還小，搞不好還要被拎到派出所去。
煙都戒了，酒要是再停了，那可不行。
韓之遙點開了視頻，勢必要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翻來覆去看了三遍，一幀一幀回放，她能看出原斐然抱起自己停在了客廳中央，也能依稀地聽出自己胡言亂語，但楞是沒看出來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個環節撲上去的。
要說這停在這兒的幾秒，也沒見自己擡頭呀，這不是一直都靠在他肩膀的位置嘛。怎麽親？難不成親他脖子了？
等等，韓之遙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明明是無罪推定，她怎麽就一上來先把自己給推定成完成犯了呢。
她先把視頻拷貝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卻越想覺得越不對勁兒，合著自己是被他當時的一句查監控給唬住了？！
門外的密碼鎖發出了“滴”的一聲，給她嚇了一大跳。
她挪去膝蓋上疊到一半的衣服，準備起身去查看，黑豆突然搶先一步，興奮地從她懷裏躍出，一路狂奔而去。
乒乒乓乓一通聲響，大門從外面打開了。
韓之遙趕緊從客廳的地上爬了起來，楞楞地盯著拖著行李箱的原斐然被黑豆和蕓豆以及新加入的圓圓上躥下跳地包圍住。
“你怎麽回來了？不應該是明天嗎？我記錯時間了？”她睜大眼睛，像一只受驚後警惕的兔子。
“明早有霧霾，航班取消了。我怕耽誤行程，臨時改簽了今晚的票。”原斐然答。
“那你怎麽沒告訴我？”
“登機前給你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我以為你出去遛狗了。”
韓之遙先前一直都在忙著收拾東西，還以為錯過的語音電話和往常一樣，是詢問狗子的情況，也就沒管。
“那正好，我快收拾好了，那一會兒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你累了吧？先歇歇吧。”她急著回去慢慢研究。
“你原來是準備明天回去吧？不用著急。”原斐然去餐桌那兒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涼水，潤了潤嗓子。
“不是，我本來就計劃今天晚上幫你遛了狗就直接回，就是沒想到你會提前回。”
“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你幫我照顧狗。”
“不客氣，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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