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加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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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神加醒腦
“等俊逸哥回來再說，行嗎？”何韻琳放下手裏喝了三分之一的奶茶，歪著頭打量起韓之遙來。
原以為徐俊逸放心不下何韻琳，硬要跟過來，現在看著卻像是何韻琳不想一個人面對她，韓之遙一時間拿不準，有點兒迷糊了。
“何女士，公司和您預約的這個時間，按照安排是一對一的面談。”她努力保持著溫和禮貌的微笑。
“我從來沒有單獨一個人跟律師聊過，公司不會是想拿我當犯人審問吧？”何韻琳眼神漸漸降了溫。
“何女士，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小律師，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檢察官或者法官，沒有任何偵查或審問的權力。我來這兒，不是為了向您興師問罪，而是了解事情的真實情況。嵐山是我的客戶，您是嵐山的人。我的目標就是維護公司利益，以及為您提供妥善的應對方案。”
何韻琳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相信，“你的意思是公司想保我？”
“雖然公司不提倡藝人抽煙，但這畢竟是您私生活範疇內的事務。單論抽煙，沒到違法犯罪的地步，當然，前提是抽正常的煙。”
“我已經戒掉了。”
韓之遙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房間就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何韻琳聞聲回頭，驚喜地喊了出來：“俊逸哥，你那邊好了？”
徐俊逸關上門，坐回到沙發上何韻琳旁邊，正準備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果茶，發現杯蓋已經插上了吸管，只得訕訕地收回了手。
韓之遙沒想到原斐然真讓他回來了，一時間措手不及，“不好意思，我以為您不喝，就喝了兩口。要不，我再幫您點一杯吧？”
“沒事兒，我就是剛剛講話講多了，有點兒口渴。”
韓之遙從茶幾下層摸出了一瓶烏龍茶，幸好出於習慣多帶了一瓶茶，“您先將就一下，喝這個解解渴吧。”
“謝謝。”徐俊逸打開瓶蓋，咕咚咕咚猛灌幾口。
“原總監那邊沒問題了？”為防萬一，韓之遙還是多問了一嘴。
“你們談你們的，就當我是空氣吧，我不會打斷你們的對話的。”說罷，徐俊逸就往旁邊挪了些，與二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看來姑且是過了原斐然那兒的一關，韓之遙不知下落的心情波動是怨怪原斐然和自己一點兒默契都沒有，還是自責沒有把握住新上司的行為模式。
隨即，徐俊逸被茶幾上的東西吸引了目光，指著面前的盒子問：“這是？”
這一幕頓時令韓之遙想起了周一早上原斐然詢問此物時自己的反應，鎮定中透著一絲心虛的氣息，應該是知情人才對，她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您不認得？”
“這東西有什麽問題？”徐俊逸拾起盒子，在掌上輕輕掂了兩下。
“您手上拿著的這款電子煙，據學生家長反映，是孩子參加線下粉絲見面活動時見到何女士隨身攜帶的同款，那個孩子回家後在網上搜到同款，就跟風買了。”韓之遙解釋說。
“韻琳剛入行的時候因為壓力大，確實抽過煙，但她現在已經戒掉了，對吧？”徐俊逸拿起了盒子，轉而朝向何韻琳。
盡管兩個人的說辭保持了一致，但何韻琳好像沒想到徐俊逸在場也需要自己配合，反而下意識地望向了一旁的韓之遙。目光對撞時，她慌亂地眨了眨眼。
“什麽時候戒掉的？”韓之遙繼續打字做筆錄。
通過事前背調，韓之遙了解到，何韻琳是他從音樂學院新生中挖掘出來並且一手栽培出道的歌手，天賦過人，首次參加歌唱選秀活動就一舉拔得了頭籌，進而一炮走紅。從素人到明星，一旦紅起來，自然就免不了被網友考古，可誰又沒半點兒黑歷史呢。
中學時期的何韻琳並非安分守己的乖乖女，是非也接踵而至。雖然嵐山對於爆料進行了部分攔截，但架不住媒體一路窮追不舍。
最近鬧得比較兇的就是幾個月前何韻琳被拍到和朋友在夜店慶祝22歲生日，鏡頭捕捉到她淩晨才從夜店裏出來，路上一陣吞雲吐霧，最後隨手將未燃盡的煙頭丟進了草叢裏。照片裏的女生戴著壓低的棒球帽，還是沒能掩住年輕但顯憔悴的面容。
“韻琳上次被狗仔拍到照片之後，我就監督著她把煙給戒掉了。作為公眾人物，怎麽可能整日煙不離手呢。我們也怕再被媒體拍到，影響不好，已經吃一塹、長一智了。”徐俊逸將盒子丟回了茶幾上，低頭摩挲雙手。
“所以，您的意思是學生家長搞錯了？”
“學生偷偷學抽煙的途徑太多了，家長有什麽證據來說明是我們的責任呢？總不能因為孩子是韻琳的粉絲，就揪著韻琳不放，把黑鍋往我們身上甩吧？”徐俊逸依舊篤定，不為所動。
韓之遙麻利地拆開盒子，將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雖然外殼寫著霧化器，但這個外型無論怎麽看都是電子煙吧。”
“這是用來提神醒腦用的。”何韻琳忽然開口了。
“提神醒腦？”
“我知道這玩意兒看起來像電子煙，但裏面沒有尼古丁和焦油，都是中草藥成分。”何韻琳擰開保護蓋，“就是普通的草藥味兒，你要不要聞聞看？”
韓之遙也沒有怯場，伸手接了過來，湊近鼻子聞了聞，是柑橘的味道，和包裝上印制的香型一致。
“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是輔助韻琳戒煙用的霧化器，其實就跟鼻吸棒差不多。都是草本的原料，保護嗓子，還能助眠。”
韓之遙將何韻琳口中所說的霧化器塞回了盒子，說道：“這是家長交給我們的，我不能直接用。您那兒還有多餘的囤貨嗎？我能試用一下嗎？”
徐俊逸吃了一驚，“韓律師，你這是想做什麽？”
韓之遙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回答：“如果都是草本植物，還能助眠，不是也很適合我們這些經常打工人嘛。這個東西很貴嗎？這個不用擔心，我不會當伸手黨的。”
徐俊逸和何韻琳面面相覷，沈默了。
見無人答話，韓之遙又從茶幾下面又拿出了一個袋子，將裏面的東西一把抓了出來，“沒關系，畢竟是外國貨，物以稀為貴。其實我就是想比較一下和國產的有什麽不同之處罷了，我看看我這兒有什麽味道哈，蘭花的、甘草的、水果的？啊，有了，這兒有個甜橙味的，應該和你們那個柑橘的差不多吧。”
“你從哪兒搞過來這些東西的？”徐俊逸的表情似乎是在質問她。
“這玩意兒最近確實是挺火的，我在網上看了一下，還有博主在做產品測評視頻。”
“還有測評？”何韻琳驚訝之餘睜大了眼睛。
“何女士您也覺得這種推廣不太妥當吧？”韓之遙笑了笑，“我們圈子裏有這麽一句行話，法律保護很傻很天真的人，但不保護太傻太天真的人。”
“什麽意思？”
“有時候，未成年人沒有成熟的判斷能力，但又很容易受外界環境影響。這種情況下，成年人被甩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我們有為自己澄清的理由，這點當然沒錯，但是，如果我們的澄清站不住腳呢？”
“韓律師，你到底想說什麽？”徐俊逸問。
“要說正規的霧化器，目前只有醫用加濕器和霧化器能歸入作為醫療器械的霧化器範疇。而我手裏這些，都是既要又要的擦邊球。我知道，這些裏面的確不含煙堿，但還是會通過霧化產生氣溶膠，和抽電子煙原理是一樣的。一來，國家不允許煙草味以外各種五花八門的口味，什麽草藥的奶茶的水果的，都不可以。二來，煙草是專賣制度，要買電子煙，有許可證的地方，可以；沒有，免談，違法，就這麽簡單。”
“不含煙堿也不行？”何韻琳不知是不知情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不行，因為有其他有害物質。”
“比如呢？”
“如果是百分之百的清水，倒也罷了。可是看看這些配料表，各種香料還有添加劑。我給不了您準確答案，如果您有疑問，我們可以送到煙草局，委托專業的科研機構對霧化物進行分析。這部分的錢，公司會出的，因為關系到我們旗下藝人的名譽，您怎麽看？”
“這麽正式嗎？”何韻琳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然電子煙目前還是比較新的東西，但已經有了加強監管的趨勢。我們提早預警，總比事後出了岔子再搶救要好。當然，網上買到這些東西，這一點不是我們的責任。但家長投訴的內容是孩子的跟風，那我們就要來解決這個問題。”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公司希望我怎麽做？”
“這是我為了讓韻琳抗煙癮弄到的替代品，她不知情。”徐俊逸等不及韓之遙回答，就趕緊打斷。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何韻琳翻了一個白眼，輕哼一聲，“人家投訴的是我，韓律師都講這麽清楚了，你也別再幫我打掩護了。”
陽光下飛舞著的泡沫，倏然間就破裂了。
徐俊逸被噎得不知該怎麽繼續，韓之遙立即見縫插針地打圓場。
“沒關系，其實公司對基本情況也都了解，也是出於想保護藝人的初衷才派我來的嘛。我們先把已知的情況理理清，之後等公司想出合適的解決方案，再去找對方家長溝通，好吧？”
何韻琳終於向後倚靠著，放下了戒備的姿態，“你能幫我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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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徐俊逸放心不下何韻琳，硬要跟過來，現在看著卻像是何韻琳不想一個人面對她，韓之遙一時間拿不準，有點兒迷糊了。
“何女士，公司和您預約的這個時間，按照安排是一對一的面談。”她努力保持著溫和禮貌的微笑。
“我從來沒有單獨一個人跟律師聊過，公司不會是想拿我當犯人審問吧？”何韻琳眼神漸漸降了溫。
“何女士，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小律師，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檢察官或者法官，沒有任何偵查或審問的權力。我來這兒，不是為了向您興師問罪，而是了解事情的真實情況。嵐山是我的客戶，您是嵐山的人。我的目標就是維護公司利益，以及為您提供妥善的應對方案。”
何韻琳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相信，“你的意思是公司想保我？”
“雖然公司不提倡藝人抽煙，但這畢竟是您私生活範疇內的事務。單論抽煙，沒到違法犯罪的地步，當然，前提是抽正常的煙。”
“我已經戒掉了。”
韓之遙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房間就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何韻琳聞聲回頭，驚喜地喊了出來：“俊逸哥，你那邊好了？”
徐俊逸關上門，坐回到沙發上何韻琳旁邊，正準備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果茶，發現杯蓋已經插上了吸管，只得訕訕地收回了手。
韓之遙沒想到原斐然真讓他回來了，一時間措手不及，“不好意思，我以為您不喝，就喝了兩口。要不，我再幫您點一杯吧？”
“沒事兒，我就是剛剛講話講多了，有點兒口渴。”
韓之遙從茶幾下層摸出了一瓶烏龍茶，幸好出於習慣多帶了一瓶茶，“您先將就一下，喝這個解解渴吧。”
“謝謝。”徐俊逸打開瓶蓋，咕咚咕咚猛灌幾口。
“原總監那邊沒問題了？”為防萬一，韓之遙還是多問了一嘴。
“你們談你們的，就當我是空氣吧，我不會打斷你們的對話的。”說罷，徐俊逸就往旁邊挪了些，與二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看來姑且是過了原斐然那兒的一關，韓之遙不知下落的心情波動是怨怪原斐然和自己一點兒默契都沒有，還是自責沒有把握住新上司的行為模式。
隨即，徐俊逸被茶幾上的東西吸引了目光，指著面前的盒子問：“這是？”
這一幕頓時令韓之遙想起了周一早上原斐然詢問此物時自己的反應，鎮定中透著一絲心虛的氣息，應該是知情人才對，她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您不認得？”
“這東西有什麽問題？”徐俊逸拾起盒子，在掌上輕輕掂了兩下。
“您手上拿著的這款電子煙，據學生家長反映，是孩子參加線下粉絲見面活動時見到何女士隨身攜帶的同款，那個孩子回家後在網上搜到同款，就跟風買了。”韓之遙解釋說。
“韻琳剛入行的時候因為壓力大，確實抽過煙，但她現在已經戒掉了，對吧？”徐俊逸拿起了盒子，轉而朝向何韻琳。
盡管兩個人的說辭保持了一致，但何韻琳好像沒想到徐俊逸在場也需要自己配合，反而下意識地望向了一旁的韓之遙。目光對撞時，她慌亂地眨了眨眼。
“什麽時候戒掉的？”韓之遙繼續打字做筆錄。
通過事前背調，韓之遙了解到，何韻琳是他從音樂學院新生中挖掘出來並且一手栽培出道的歌手，天賦過人，首次參加歌唱選秀活動就一舉拔得了頭籌，進而一炮走紅。從素人到明星，一旦紅起來，自然就免不了被網友考古，可誰又沒半點兒黑歷史呢。
中學時期的何韻琳並非安分守己的乖乖女，是非也接踵而至。雖然嵐山對於爆料進行了部分攔截，但架不住媒體一路窮追不舍。
最近鬧得比較兇的就是幾個月前何韻琳被拍到和朋友在夜店慶祝22歲生日，鏡頭捕捉到她淩晨才從夜店裏出來，路上一陣吞雲吐霧，最後隨手將未燃盡的煙頭丟進了草叢裏。照片裏的女生戴著壓低的棒球帽，還是沒能掩住年輕但顯憔悴的面容。
“韻琳上次被狗仔拍到照片之後，我就監督著她把煙給戒掉了。作為公眾人物，怎麽可能整日煙不離手呢。我們也怕再被媒體拍到，影響不好，已經吃一塹、長一智了。”徐俊逸將盒子丟回了茶幾上，低頭摩挲雙手。
“所以，您的意思是學生家長搞錯了？”
“學生偷偷學抽煙的途徑太多了，家長有什麽證據來說明是我們的責任呢？總不能因為孩子是韻琳的粉絲，就揪著韻琳不放，把黑鍋往我們身上甩吧？”徐俊逸依舊篤定，不為所動。
韓之遙麻利地拆開盒子，將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雖然外殼寫著霧化器，但這個外型無論怎麽看都是電子煙吧。”
“這是用來提神醒腦用的。”何韻琳忽然開口了。
“提神醒腦？”
“我知道這玩意兒看起來像電子煙，但裏面沒有尼古丁和焦油，都是中草藥成分。”何韻琳擰開保護蓋，“就是普通的草藥味兒，你要不要聞聞看？”
韓之遙也沒有怯場，伸手接了過來，湊近鼻子聞了聞，是柑橘的味道，和包裝上印制的香型一致。
“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是輔助韻琳戒煙用的霧化器，其實就跟鼻吸棒差不多。都是草本的原料，保護嗓子，還能助眠。”
韓之遙將何韻琳口中所說的霧化器塞回了盒子，說道：“這是家長交給我們的，我不能直接用。您那兒還有多餘的囤貨嗎？我能試用一下嗎？”
徐俊逸吃了一驚，“韓律師，你這是想做什麽？”
韓之遙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回答：“如果都是草本植物，還能助眠，不是也很適合我們這些經常打工人嘛。這個東西很貴嗎？這個不用擔心，我不會當伸手黨的。”
徐俊逸和何韻琳面面相覷，沈默了。
見無人答話，韓之遙又從茶幾下面又拿出了一個袋子，將裏面的東西一把抓了出來，“沒關系，畢竟是外國貨，物以稀為貴。其實我就是想比較一下和國產的有什麽不同之處罷了，我看看我這兒有什麽味道哈，蘭花的、甘草的、水果的？啊，有了，這兒有個甜橙味的，應該和你們那個柑橘的差不多吧。”
“你從哪兒搞過來這些東西的？”徐俊逸的表情似乎是在質問她。
“這玩意兒最近確實是挺火的，我在網上看了一下，還有博主在做產品測評視頻。”
“還有測評？”何韻琳驚訝之餘睜大了眼睛。
“何女士您也覺得這種推廣不太妥當吧？”韓之遙笑了笑，“我們圈子裏有這麽一句行話，法律保護很傻很天真的人，但不保護太傻太天真的人。”
“什麽意思？”
“有時候，未成年人沒有成熟的判斷能力，但又很容易受外界環境影響。這種情況下，成年人被甩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我們有為自己澄清的理由，這點當然沒錯，但是，如果我們的澄清站不住腳呢？”
“韓律師，你到底想說什麽？”徐俊逸問。
“要說正規的霧化器，目前只有醫用加濕器和霧化器能歸入作為醫療器械的霧化器範疇。而我手裏這些，都是既要又要的擦邊球。我知道，這些裏面的確不含煙堿，但還是會通過霧化產生氣溶膠，和抽電子煙原理是一樣的。一來，國家不允許煙草味以外各種五花八門的口味，什麽草藥的奶茶的水果的，都不可以。二來，煙草是專賣制度，要買電子煙，有許可證的地方，可以；沒有，免談，違法，就這麽簡單。”
“不含煙堿也不行？”何韻琳不知是不知情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不行，因為有其他有害物質。”
“比如呢？”
“如果是百分之百的清水，倒也罷了。可是看看這些配料表，各種香料還有添加劑。我給不了您準確答案，如果您有疑問，我們可以送到煙草局，委托專業的科研機構對霧化物進行分析。這部分的錢，公司會出的，因為關系到我們旗下藝人的名譽，您怎麽看？”
“這麽正式嗎？”何韻琳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然電子煙目前還是比較新的東西，但已經有了加強監管的趨勢。我們提早預警，總比事後出了岔子再搶救要好。當然，網上買到這些東西，這一點不是我們的責任。但家長投訴的內容是孩子的跟風，那我們就要來解決這個問題。”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公司希望我怎麽做？”
“這是我為了讓韻琳抗煙癮弄到的替代品，她不知情。”徐俊逸等不及韓之遙回答，就趕緊打斷。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何韻琳翻了一個白眼，輕哼一聲，“人家投訴的是我，韓律師都講這麽清楚了，你也別再幫我打掩護了。”
陽光下飛舞著的泡沫，倏然間就破裂了。
徐俊逸被噎得不知該怎麽繼續，韓之遙立即見縫插針地打圓場。
“沒關系，其實公司對基本情況也都了解，也是出於想保護藝人的初衷才派我來的嘛。我們先把已知的情況理理清，之後等公司想出合適的解決方案，再去找對方家長溝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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