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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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質問
第4章
周渺掛斷電話前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公司找你。”
說話間，外面傳來雷聲，閃電映得四周纖毫畢現，也應出了周渺那張慘白的臉。
她腰疼得厲害，動一下都不行，壓下心悸，她說：“阿揚，我難受，我想見你。”
不知是她的示弱起來作用還是其他，程揚這晚難得沒有加班，八點準時回了家。
客廳裏沒人，廚房裏隱隱傳來聲音，他脫下西裝隨手搭沙發上，轉身朝廚房走去。
周渺得知他要回來，忍著疼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葷素都有，都是程揚愛吃的，她聽到腳步聲，轉身回看，和程揚的視線對視上，眉眼彎彎說：“你回來了？”
程揚站在門口沒動，掀眸打量她，“不是說不舒服嗎，這又是在幹什麽？”
“好多了，”周渺輕擡下巴，“飯做好了，你去洗手吧。”
程揚抱胸，目光變沈，“你剛在電話裏是騙我的對嗎？”
程揚指的是她說難受的事。
周渺把最後一道菜盛盤子裏，端著盤子轉身走過來，笑著問他：“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鯽魚，一會兒你多吃點。”
“周渺我問你話呢？你剛是騙我的對吧？”程揚又問。
周渺把鯽魚放下，取下身上的圍裙，噙笑說：“沒有，剛剛確實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她沒講實話，現在也沒多好，腰痛的幾乎要斷了，但她不想讓程揚擔心，推著他坐到椅子上，又給他盛了些丸子湯，“嘗嘗看。”
程揚心情郁悶地把湯碗推遠，仰頭說：“周渺，公司有很大的項目要談，我每天都很忙，沒空看你做這些吃的。”
“以後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言罷，他站起，作勢要走。
周渺攔住他，“你肯定還沒吃晚飯吧，我也沒吃，你陪我吃點，行嗎？”
“他們都說我手藝進步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樣，就吃一點行不行。”她輕哄，“阿揚。”
男人狠心的時候比誰都狠心，程揚甩開她的手，下頜繃緊，“我還有會議要開，你沒事的話，我先回公司。”
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公司裏有人在等著他似的。
“你是回公司還是去見什麽人？”周渺出聲質問，“熱搜是怎麽回事？”
程揚眸色一暗，“你看到了？”
“嗯，看到了，所以，你打算怎麽解釋。”周渺腰痛的無法站立，她扶著椅背緩緩坐下，力道不對，腰更痛了，但她忍著沒出聲。
“解釋？解釋什麽？”程揚說，“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你昨天真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你覺得呢？”程揚把問題拋了回來，“你覺得我是嗎？”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周渺不喜歡這種猜來猜去的感覺，她抓住程揚的袖子，仰視他，“阿揚，告訴我，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程揚只說了兩個字：“沒有。”
周渺扯了扯唇角，“我就知道熱搜是假的。”
她扶著他手臂慢慢站起，“你吃點再走可以嗎？”
程揚沒動，她示弱說：“我真的做了很久。”
……
程揚最後也沒吃，他接了一通電話後，急匆匆離開，周渺追了出去敲開他那側的車窗玻璃，“今晚回來嗎？”
程揚啟動車子，“不確定。”
“項目很棘手嗎？”周渺又問。
“我說過的，不要過問公司的事。”程揚偏頭睨著她，“渺渺，你最近越發不乖了。”
“我就是擔心你。”周渺急切解釋，“你別生氣。”
“不想我生氣的話，以後就不要擅作主張。”程揚道，“像今晚這樣，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
周渺：“……好。”
車子風馳電掣駛出，漾起一道綿長的影，周渺直到車子走遠後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腰一陣一陣的疼，手指上也傳來灼燙感，她低頭去看，拇指和食指上陳列著好幾個水泡，應該是做飯的時候湯的。
此時痛意從手指蔓延到了心裏，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踉蹌著走回去，徑直去了餐廳，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不停地朝嘴裏夾著菜。
塞滿了依然還在塞。
直到被嗆到，她才回過神，彎著腰去了衛生間，趴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這晚，周渺被腰痛折磨的機會沒怎麽睡，不得已再次去了醫院，還是昨天接診的那個醫生，見到周渺後，蹙眉道：“不是讓你靜養嗎，怎麽更嚴重了？”
為什麽更嚴重？
因為她冒著疼去了超市，采購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家，又在廚房裏忙碌了三個小時，做了滿滿一桌子吃的。
偏偏某人還不領情，看也沒看，更別說吃了，匆匆來，又匆匆離開。
把她的愛意踩在了腳下。
“醫生，需要住院嗎？”周渺問。
“暫時還不需要，但要是繼續發展的話，得住院。”醫生說，“年輕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行。”
“嗯，是我的疏忽，我以後不會了。”周渺慘白著臉道，“能給我開止疼的藥嗎？”
“單純止疼不行，”醫生說，“你做下理療吧。”
周渺：“好。”
……
趙悅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周渺去醫院的消息，急的滿頭大汗，“你怎麽去醫院了？”
周渺：“有些不舒服，不過沒事了。”
“你呀，每次都報喜不報憂。”趙悅問，“誰在醫院陪你？”
“我自己。”周渺回。
“程揚呢？”
“他在忙工作。”
“他都那麽有錢了，幹嘛還這麽拼吶。”趙悅撇嘴，“再說你都病了，他幹嘛不陪你，渺渺，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或許，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她之前不了解而已。
“悅悅他真在忙。”周渺壓下難過，“我沒事，真的。”
“每次問你都是沒事沒事，”趙悅說，“沒事能去醫院嗎，騙誰呢。”
“你不好意思給程揚打電話，我給他打。”趙悅和程揚還有些親戚關系，是遠親，不過兩家走動的近，所以看上去關系很好。
“別，真不用……”周渺話沒說完，趙悅已經過了電話，幾分鐘後，程揚的電話進來，男人聲音一貫清冷，“你在醫院？”
周渺：“嗯。”
程揚：“不會又是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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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渺掛斷電話前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公司找你。”
說話間，外面傳來雷聲，閃電映得四周纖毫畢現，也應出了周渺那張慘白的臉。
她腰疼得厲害，動一下都不行，壓下心悸，她說：“阿揚，我難受，我想見你。”
不知是她的示弱起來作用還是其他，程揚這晚難得沒有加班，八點準時回了家。
客廳裏沒人，廚房裏隱隱傳來聲音，他脫下西裝隨手搭沙發上，轉身朝廚房走去。
周渺得知他要回來，忍著疼做了滿滿一桌子菜，葷素都有，都是程揚愛吃的，她聽到腳步聲，轉身回看，和程揚的視線對視上，眉眼彎彎說：“你回來了？”
程揚站在門口沒動，掀眸打量她，“不是說不舒服嗎，這又是在幹什麽？”
“好多了，”周渺輕擡下巴，“飯做好了，你去洗手吧。”
程揚抱胸，目光變沈，“你剛在電話裏是騙我的對嗎？”
程揚指的是她說難受的事。
周渺把最後一道菜盛盤子裏，端著盤子轉身走過來，笑著問他：“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鯽魚，一會兒你多吃點。”
“周渺我問你話呢？你剛是騙我的對吧？”程揚又問。
周渺把鯽魚放下，取下身上的圍裙，噙笑說：“沒有，剛剛確實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她沒講實話，現在也沒多好，腰痛的幾乎要斷了，但她不想讓程揚擔心，推著他坐到椅子上，又給他盛了些丸子湯，“嘗嘗看。”
程揚心情郁悶地把湯碗推遠，仰頭說：“周渺，公司有很大的項目要談，我每天都很忙，沒空看你做這些吃的。”
“以後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言罷，他站起，作勢要走。
周渺攔住他，“你肯定還沒吃晚飯吧，我也沒吃，你陪我吃點，行嗎？”
“他們都說我手藝進步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樣，就吃一點行不行。”她輕哄，“阿揚。”
男人狠心的時候比誰都狠心，程揚甩開她的手，下頜繃緊，“我還有會議要開，你沒事的話，我先回公司。”
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公司裏有人在等著他似的。
“你是回公司還是去見什麽人？”周渺出聲質問，“熱搜是怎麽回事？”
程揚眸色一暗，“你看到了？”
“嗯，看到了，所以，你打算怎麽解釋。”周渺腰痛的無法站立，她扶著椅背緩緩坐下，力道不對，腰更痛了，但她忍著沒出聲。
“解釋？解釋什麽？”程揚說，“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你昨天真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你覺得呢？”程揚把問題拋了回來，“你覺得我是嗎？”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周渺不喜歡這種猜來猜去的感覺，她抓住程揚的袖子，仰視他，“阿揚，告訴我，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程揚只說了兩個字：“沒有。”
周渺扯了扯唇角，“我就知道熱搜是假的。”
她扶著他手臂慢慢站起，“你吃點再走可以嗎？”
程揚沒動，她示弱說：“我真的做了很久。”
……
程揚最後也沒吃，他接了一通電話後，急匆匆離開，周渺追了出去敲開他那側的車窗玻璃，“今晚回來嗎？”
程揚啟動車子，“不確定。”
“項目很棘手嗎？”周渺又問。
“我說過的，不要過問公司的事。”程揚偏頭睨著她，“渺渺，你最近越發不乖了。”
“我就是擔心你。”周渺急切解釋，“你別生氣。”
“不想我生氣的話，以後就不要擅作主張。”程揚道，“像今晚這樣，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
周渺：“……好。”
車子風馳電掣駛出，漾起一道綿長的影，周渺直到車子走遠後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腰一陣一陣的疼，手指上也傳來灼燙感，她低頭去看，拇指和食指上陳列著好幾個水泡，應該是做飯的時候湯的。
此時痛意從手指蔓延到了心裏，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踉蹌著走回去，徑直去了餐廳，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不停地朝嘴裏夾著菜。
塞滿了依然還在塞。
直到被嗆到，她才回過神，彎著腰去了衛生間，趴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這晚，周渺被腰痛折磨的機會沒怎麽睡，不得已再次去了醫院，還是昨天接診的那個醫生，見到周渺後，蹙眉道：“不是讓你靜養嗎，怎麽更嚴重了？”
為什麽更嚴重？
因為她冒著疼去了超市，采購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家，又在廚房裏忙碌了三個小時，做了滿滿一桌子吃的。
偏偏某人還不領情，看也沒看，更別說吃了，匆匆來，又匆匆離開。
把她的愛意踩在了腳下。
“醫生，需要住院嗎？”周渺問。
“暫時還不需要，但要是繼續發展的話，得住院。”醫生說，“年輕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行。”
“嗯，是我的疏忽，我以後不會了。”周渺慘白著臉道，“能給我開止疼的藥嗎？”
“單純止疼不行，”醫生說，“你做下理療吧。”
周渺：“好。”
……
趙悅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周渺去醫院的消息，急的滿頭大汗，“你怎麽去醫院了？”
周渺：“有些不舒服，不過沒事了。”
“你呀，每次都報喜不報憂。”趙悅問，“誰在醫院陪你？”
“我自己。”周渺回。
“程揚呢？”
“他在忙工作。”
“他都那麽有錢了，幹嘛還這麽拼吶。”趙悅撇嘴，“再說你都病了，他幹嘛不陪你，渺渺，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或許，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她之前不了解而已。
“悅悅他真在忙。”周渺壓下難過，“我沒事，真的。”
“每次問你都是沒事沒事，”趙悅說，“沒事能去醫院嗎，騙誰呢。”
“你不好意思給程揚打電話，我給他打。”趙悅和程揚還有些親戚關系，是遠親，不過兩家走動的近，所以看上去關系很好。
“別，真不用……”周渺話沒說完，趙悅已經過了電話，幾分鐘後，程揚的電話進來，男人聲音一貫清冷，“你在醫院？”
周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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